「火長老、雷長老、電長老,你們都沒事吧?」風長老忍著手臂上刀傷的疼痛,一一點名問道。
「我、我還好、只是肚子被子劃了一刀,你們呢?」火長老回答道。
「一點小傷,不妨事。雷長老他怎麼樣了,他傷得很重啊!」火長老道。
「老鬼,你還支持得住嗎?」電長老望向臉色蒼白的雷長老。
雷長老的氣息很弱,勉強的說道︰「放心,死不了。」其實在他的胸口處一道長長的傷口還在流血。
「那我們該怎麼辦?現在外面風聲這麼緊,我們一出去,肯定會被子官兵捉去的。」火長老憂心如焚的道。
「對了,那個小妖女呢?」電長老忽的記起蘇婧,四處張望著她的身影。
「不用找了,想必是趁我們都受傷在身,腳底抹油跑啦。」火長老捂著肚子,明顯已經支持不住了,其它的長老也因為失血過多而虛弱的半坐半躺。
「小妖女果然不可靠。」風長老虛弱的道。
「風老鬼,你還是少說兩句話,瞧你那模樣,那像當年的風神。」其實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的電長老苦笑而語。
「喂,你們這些老不死的亂喊什麼啊?誰是小妖女啊。沒我,你們還能在這里說風涼話?也不看看自己的那副德性。」
「你……你不是逃走了嗎?」火長老詫異的問道。
「誰逃走了?我是去幫你們這幫老家伙找吃的啦。」蘇婧將手中的饅頭放下,接著又走出去。
「她在搞什麼?大家小心點。」風、火、電長老互觀了眼,提醒彼此。
沒半晌,她又抱著一推東西走進廟中,蹲在雷長老身邊,朝其他人道︰「呃,我不懂藥材跟包扎的方式,你們誰還有辦法的,就來幫幫他吧。」
風長老狐疑的看著地上的那包東西,緩緩的打開一瞧,全都是一些藥材。
「你打哪來的這些東西?」匆匆逃逸,她身上不可能有銀兩。
蘇婧吐吐舌,「偷的啦。」這次她承認是用偷的了。
「偷?!」幾位長老瞠目不暇接結舌的瞅著她瞧,這才發現她渾身是傷,想必被狠狠的打了一頓。
「別計較這麼多了,大不了我以後再拿銀兩去還就是了,你還不快點幫雷老頭上藥?」蘇婧以為他們不願意用偷來的東西,噘噘嘴道。
「呃,嗯。」風長老如夢初醒,連忙自她「借」回來的藥材中尋找可以使用的藥材,替雷長老敷藥包里著。
「還有你們幾個,自己包扎完了之後,就拿包子饅頭去吃吧。」蘇婧在廟口坐了下來,警戒的幫他們把風著。
廟外的天色已近黃昏,蘇婧斜倚著廟門,腦中浮現的盡是歐陽晏平那時決裂的神色,讓她的心忍不住又抽痛了起來。
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找到-成大哥了嗎?會不會為她的失蹤而擔憂?不,不會的他都說後悔愛上她了,現在一定很慶幸她失蹤吧。
蘇婧想著想著,眼淚幾乎要不爭氣的滑落下臉頰。
畢竟從前的她,穿金戴銀、吃香的喝辣的,人人爭先恐後的討好她,巴結她,哪有過這般落魂潦倒的經歷呢……
「喂,小妖——呃,丫頭,過來。」風長老處理完大家的傷口之後,朝坐在廟口的蘇婧喊道。,
蘇婧偷偷擦掉眼角的淚水,轉頭道︰「就只有那些了,多的我也沒辦法了啦。」
「你這丫頭,就不能可愛一點嗎?」火長老悶悶的道,其實對她是有點感激。
「你身上的傷,讓我幫你擦藥。」風長老道。
蘇婧被他一提醒,這才覺得自己渾身疼痛,想必是方才偷東西時被追打的關系吧。
「不用了,我可不想再去偷第二次。」她知道這些藥材並不夠用,所以不想浪費在自己身上。
風長老踫了一鼻子灰,本想發作,可一轉念,又覺自己其實是受了她的恩惠,也就不計較,走上前,拉過她的手,幫她擦藥。
「呃,你干嗎突然對我這個小妖女這麼好啊?」蘇婧有點兒受寵若驚。
「我只是不想欠你恩惠。」風長老面無表情的道。
「喔?那好啊,我就偏偏要你們全部都欠我人情。」調皮性起,蘇婧彎起唇,將手抽走道。
誰要他們全部都反對她跟晏平大哥在一起呢?
「你……罷了,你等會自己擦吧。」風長老也不理會她,轉身走開。
太陽很快的落下了,黑夜霎時籠罩整座破廟,一股難耐的沉悶讓蘇婧忍不住開口問道︰「唉,你們知不知道是誰突擊你們的啊?」
幾位長老沉默了半晌,火長老才緩緩應道︰「除了清朝的狗官兵,還會有誰?」
「可是……他們怎麼會知道總會的位置所在?」電長老也開口道。
「我們總會的位置一向隱密,照理說不可能會有人查出來,除非……」風長老對這個問題早已思索多時。
「除非什麼啊?」蘇婧困惑的問。
「除非有內賊。」風長老話一說完,霎時其他人的視線全抽射在蘇婧身上。
雖然廟內只有暈黃的月光照射進來,可蘇婧卻可以感覺到他們灼人的視線。
「干嗎?你們這樣瞅著我干嗎?難道你們在懷疑我?」蘇婧覺得渾身一凜,從背脊涼了起來。
幾位長老互觀了眼,又紛紛將視線移開,沒有做聲。
「等等,你們不要故意不說話?跟我把話說清楚。」開什麼玩笑,她蘇婧驕蠻歸驕蠻,可還不至于小人到引敵人入侵,把伙伴殺死吧。
「我們什麼都沒說,除非你做賊心虛。」火長老忍不住應道。
「我做賊心虛?」蘇婧倏的站起身,氣沖沖的走向他們道︰「我如果真的是內賊,干嗎要救你們?」真是好心沒好報耶。
「這是我們要問你的問題。」風長老緩緩道︰「你為什麼要救我們?莫非有其他的意圖?」
「我的天啊,你們這幾個老人家真是老糊涂了,我懶得跟你們說。」蘇婧沒力的拍拍額頭,正要轉身坐回原位的時候,電長老的聲音又傳來。
「呵,你以為我們老糊涂?那我問你,你明明就生了一雙粉白皙的手,根本就不像作過粗活、過過苦日子的小乞兒,為什麼要騙大家?」
「這……這……」總不能把她貪玩溜出家里的過程一一交代清楚吧?
而且,她沒忘記,自己還騙晏平大哥跟-成大哥,她的父母雙亡哩……
「沒話說了嗎?這樣要大家怎麼相信你無辜?」火長老咄咄逼人的道。
蘇婧委屈的咬著下唇,原來她冒著被捉起來毒打的危險幫他們找吃的,找藥材,全都是自作多情,人家非但沒有感激她,甚至還懷疑她是造成這場悲劇的凶手?
「好,既然你們都說我是內賊!那我走總可以了吧,你們這幾個老家伙,自己在這里自生自滅吧。」賭氣的跺跺腳,她轉身便跑離破廟,沖入夜色之中,留下幾位長老面面相覷,沉思擰眉到天明。
「喂,起床了啦。」
一道嬌喝聲將仍在睡夢中的眾長老驚醒,紛紛作出警戒的姿態,等定楮一瞧,發現是蘇婧時,才紛紛松懈下來。
「你們還真好睡喔,要是我是敵人的話,你們不就全被殺光光了?」蘇婧嘲諷的道,報報昨日之仇。
幾位長老被說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訥訥的說不出話來。
「你不是說不理我們了嗎?干嗎又回來?」火長老道。
「哼,我要是真的就這樣丟下你們不管,到時晏平大哥一定又會罪怪在我頭上,我才沒這麼笨呢。」蘇婧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吶,不要說我沒照顧你們,今天我可是‘借到’更好的食物了呢。」
風長老趨前瞧了瞧,「咦,是一整只的烤雞?」
「烤雞?!別長老跟電長老一聞到那飄出來的香味,霎時饑腸漉漉的咽了口口水。
「快吃吧,等會我再想辦法張羅晚餐。」蘇婧小心的藏住自己在「借」烤雞時,不小心被打傷的手臂,又走到還在昏迷的雷長老身邊。
「喂,你想要做什麼?」電長老驟的一喊,把她嚇了一大跳。
「喊這麼大聲干嗎?難不成我會害他嗎?」蘇婧轉過身瞪了電長老一眼,可隨即發現他們不是開玩笑的,心一痛,賭氣的道︰「反正他要死不死的,也只會拖累大家,所以我特地去騙了些砒霜,讓他吃了以後一了百了。」
說完,她還真作勢要將手中的粉沫往雷長老的嘴里倒。
「住手,我不會讓你這個小妖女得逞的。」傷勢比較輕的風長老倏的沖上前,掌風往蘇婧的手腕劈去。
「哎呀!」猛烈的劇痛霎時自蘇婧的手腕傳到全身,引起她身上每一處傷口的疼痛。「好狠毒的小妖女,我們差點就要相信你是真的要幫我們了。」火長老跟著移上前,檢查著掉落地上的藥末,「咦,這是……」
「是砒霜嗎?」電長老也趨上前瞧。
「是金創藥……」火長老訥訥的道。
「金創藥?!」風長老連忙搶過來瞧。
真的是治刀傷的藥粉。
「你……」看著蘇婧小臉蛋蒼白如雪的模樣,風長老趕緊扯開她的衣袖瞧,天啊,又紅又腫,不少地方還有被劃傷的傷口沁出血來。
「放開我。」蘇婧掙扎著將手抽回。
「你怎麼會傷得這麼嚴重?」風長老覺得不忍的問道。
「不用你管,總之我是個小妖女,你們巴不得我死對不對。」蘇婧說著說著,越覺得委屈,再想到歐陽晏平對她的絕情,悲憤攻心,竟不堪的昏厥了過去。
「糟糕,小妖——呃,丫頭昏過去了,快,快幫她躺平。」風長老急忙呼喊其他人幫忙將蘇婧放置在地上,一邊掐著她的人中,希望可以讓她蘇醒。
幸好沒半晌她便悠悠轉醒,眨眨眼還搞不清楚狀況。
「你昏過去了,我想是你最近太累了。」風長老干咳了幾聲道。
蘇婧緊抿著唇不說話,她還在氣方才他們對她的誤解。
「呃……你也真奇怪,明明就不是砒霜,干嗎要故意說是砒霜?」火長老訥訥道。
「就是啊,害我們誤會你了。」電長老也點點頭道。
這算是變相的道歉了吧。
「這麼說,你們是在向我認錯嘍?」哼,沒有明白說出道歉的話,她怎麼可以作罷?
「呃。」幾個人面面相覷,隨即推派風長老出馬。
「好吧,是我們誤會你了,我們向你道歉。」
「這還差不多。」蘇婧滿意的點點頭,拍拍身止的塵絮站起身道︰「你們還呆在那里干嗎,快去幫雷長老換藥啊,我去提水。」
「唉,你的傷口——」
「小事一樁啦,我沒事。」不等他們繼續開口,蘇婧已經一溜煙的離開了破廟。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的韌性這麼強,竟然可以過這麼苦的日子而不退縮?比起在蘇府的那種生活,簡直可說是地獄跟天堂之分。
只不過,她知道一旦她逃回家,那這輩子她就再也不用跟晏平大哥見面了……
不行,雖然他曾對她說過這麼絕情的話語,可她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再愛上她不可,她蘇婧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被打倒的,尤其在她經歷了這麼多打擊之後,她更是不會輕言放棄的。
只不過,晏平大哥,你現在到底在哪里呢……
想著想著,她的心又開始痛了。
「晏平,我們已經找了幾天幾夜,我看今晚就在這里歇歇吧。」冰姬看著面無表情的歐陽晏平,心中忍不住輕嘆了聲。
自從那天見到總會的慘狀之後,他們便沒日沒夜的找尋失蹤的長老們跟蘇婧,可卻完全沒有消息,而自那天起,他原本就不多笑的俊美臉寵,也更加的冷竣了。
「不要無謂的浪費時間,我們必須繼續找人。」他淡淡的道。
「可是,你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照這樣的情況下去,人還沒找到,自己就先累倒了。」冰姬的臀部都要因為日夜坐在馬背上而長繭了。
歐陽晏平斜睨了騎在身旁的冰姬,平平的道︰「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去找便可。」
「我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走的,好吧,若你真執意不暫時休息,我們就繼續走下去吧。」冰姬無奈的搖搖頭,雙腿才剛想踢馬奔馳,就因為疲累而滑了腳,整個人差點自馬背上摔下。
歐陽晏平看了眼冰姬蒼白憔悴的神色,雖仍想多爭取時間尋人,可還是勒住馬道︰「罷了,我們就先到那邊那座破廟稍作休憩吧。」
「嗯。」冰姬連忙點點頭應道。
兩人一前一後的躍下馬,將馬綁在一旁的樹干上,相偕走進破廟。
「咦,有人在這里待過?」冰姬看到地上的灰燼,霎時警戒的觀察著周遭的狀況。
歐陽晏平大步跨上前,伸手模模灰燼,「還是溫熱的,想必剛剛離開不久。」
「晏平,你想會不會是追兵?」
歐陽晏平搖搖頭,「破端外並沒有馬蹄印,我想應該只是旅人吧。」
「嗯。」他說得沒錯,可能是她太神經質了吧。
「冰姬,我們只能做短暫的停留,你若想要歇息,就把握機會好好歇歇吧。」歐陽晏平坐在廟口,朝里面的冰姬道。
「那你呢?」為什麼他始終要對她這麼疏遠呢?
「我守著門口,以免追兵趕上來。」歐陽晏平這次連頭也不回了。
此刻他的心中除了被弟兄枉死的悲憤佔據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對蘇婧的牽掛與擔憂。
那一日她哀痛欲絕的雙眸還鮮明的浮現在他的腦際,讓他的心狠狠的揪成一團。
是他對她太冷情嗎?難道她會懷抱著對他的絕望與恨意而離開他嗎?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歐陽晏平就忍不住咬緊牙交,以免泄漏自己的情緒,仰天長嘯。
冰姬看著歐陽晏平孤寂的背影,憂傷的垂下眼眸,正想要找處地方躺下時,卻被身後的聲音給驚動。
「是誰?」她才驚呼,歐陽晏平的身影已經一閃擋在她的面前。
被布遮蓋住破舊神桌下,——了片刻,隨即爬出了幾個人影。
「風長老、火長老、電長老?你們怎麼會躲在桌下?」冰姬定楮一瞧,驚喜的喊道。
「晏平,冰姬,真的是你們呵。」原本他們听到馬蹄聲,以為是追兵追來,所以才紛紛躲了起來,沒想到卻是他們日思夜想,最想見到的人。
「你們都沒事吧?」看到他們安然無恙,歐陽晏平不禁松了口氣,「雷長老呢?」
「雷長老在這里。」熟悉的聲音傳來,讓歐陽晏平的心霎時提起,又喜又驚的將視線緩緩的移到聲音的來源處。
只見蘇婧自一旁的神像後走出來,雙眸中充滿濃濃的控訴。
斑,他每個人都問了,就是沒問她?而且還跟兩個人親親熱熱的,看來早就把她這個可憐的「小妖女」給忘記了吧。
「婧兒,真的是你?」歐陽晏平看著那張妖艷美麗的小臉蛋,一時之間有種恍如隔世之感,忍不住大步上前,便想要拉起她的手仔細的把她瞧個清楚。
可蘇婧卻在同時把臉撇開,噘噘唇道︰「看到我你很失望對嗎?可惜好人不長命,禍害卻遺千年,我這個小妖女是死不了的。」
她明明就很想要抽入他的懷抱,明明就想要向他訴說自己這幾天來的辛苦跟委屈,可一見到他跟冰姬在一起的景象,嘴就忍不住說出違心之論。
她這一開口,讓他霎時回到現實,強自按捺住心中的激動之情,冷淡的道︰「若你出事,我無法跟-成交代。」
「你……你真的好狠的心,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我?」真听到他說的這麼冷情,蘇婧只覺得眼前一黑,連日的疲憊加上身上大大小小的傷處,讓她不支往地上癱去。
「婧兒!」歐陽晏平眼明手快,一把撈住她的身軀,這才發現她瘦了好多、好多呵……
「放、放開我。」她掙扎著想要離開,可卻手腳發軟,無法移動身子。
「晏平,你快扶她坐下,想必她是這陣子太過操勞,連這次已經昏了兩次了。」風長老連忙道。
「是啊,多虧了這個丫頭幫我們找吃的,還有打水幫我們清洗傷口,總之,真是辛苦了這丫頭了。」火長老出乎意外的夸起蘇婧,讓她不禁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錯了?
「呃,你不用這樣看著我,我們這幾個老頭子老雖老,可還是分得清楚是非善惡的。」火長老被蘇婧看得有點兒困窘,不好意思的道。
其實經過這些天,他們早就對她改觀了,或許她的確是說話沒大沒小,蠻橫刁鑽的女娃兒,不過心地還真算善良啦。
「哼,算你們還有點良心。」平時被罵慣了,霎時被夸,蘇婧也覺得不好意思。
歐陽晏平深深的瞅著蘇婧,深邃的雙眸泄漏心中濃濃的情感,緩緩道︰「辛苦了你。」她對他如此深情,他怎忍始終對她淡漠。
有他這句話,她這陣子所吃的苦仿佛全都一筆勾消,再快樂輕松也不過了。
蘇婧緊咬下唇,垂眸道︰「不苦,為了你,再辛苦我都甘願。」
這是她的真心話,可听在其他人耳中,卻五味雜陳,真不知道該成全她對歐陽晏平的感情?還是要站在臧-成的角度去判斷。
「對了,你們沒追上-成嗎?」電長老忽的道,打斷歐陽晏平與蘇婧的深情互視。
「來不及了,他已經被蘇三耀的走狗給捉住了。」回答的是冰姬。
「該死,這次總會補抄,想必也是蘇三耀搞的鬼。」火長老忿忿道︰「朝中多是以靠他金援生存的貪官污吏,這次他們必定也是為了討皇上的歡心,所以才會多方攻擊我白幫,殺的我們措手不及。」
「大家放心,我不會饒過他的。」歐陽晏平冷冷的道︰「不過現在重要的事先去把-成救出來。」
「嗯,我們好好從長計議,先召開集尚未被捕的兄弟們再說。」風長老點頭道。
「慢著,你……你們剛剛說的那個人是誰?」不會的,不會是同一個人。
歐陽晏平看了眼蘇婧,口吻不自覺的放軟道︰「天下第一富商,蘇三耀。」
蘇婧霎時仿佛如雷轟頂般的呆愣住,真的是爹爹?天下第一富商,除了爹爹還會有誰?
「婧兒,你的臉氣很不好,是不是不舒服?」歐陽晏平關切的問道。
「我……我沒事,你、你們談你們的吧,我想睡一下。」蘇婧勉強的擠出抹笑來,接著背過身躺了下來,佯裝閉目養神。
耳邊听著他們商討著救出臧-成的計劃,可她心里卻亂的好似打結成一團的毛球,怎麼也理不清心中的千頭萬緒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