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愛的激情之後,阮丹琦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撿起地板上的浴袍,里住布滿紫紅色吮痕的赤果身軀。
她遲疑了一下,神情復雜地回頭凝視著沉睡中呼吸均勻的上官深町,他瘋狂地要了她三次,也難怪他會倦極睡去。
皚睡中的他,臉上冷峻剛毅的線條柔和了下少,似乎沒有那麼難以親近。
阮丹琦輕嘆了一口氣,毅然地推門出去。
必到自己房里,阮丹琦驚訝地發現,這里快變成時裝店了,有兩個年輕的女僕正忙著把一套套的女性時裝掛進衣櫃里。
「這是?」她心里已經猜到了七八分。
「阮小姐,我們正在整理精品店剛送來的服飾,由于東西太多怕這里放不下,所以想把晚禮服、套裝和一部分便服放在衣帽間,只有內衣褲、睡衣、家居服放在房間的衣櫃里,阮小姐,妳說這樣可好?」女僕恭敬地征詢她的意見。
「隨便。」
她失神片刻,唉,早知道上官深町會為她添置衣飾,她又何必去他房里打他襯衫的主意呢?
拿起那些衣服一看,都是價值不菲的名牌,款式和顏色都很時髦大方,尺寸也與她身材相符,她不得不承認,上官深町是很細心的,他竟然連她的穿衣品味和內衣尺寸都了如指掌,可他……為什麼不能多了解一下她的內心呢?
他根本是不想吧!
阮丹琦一臉落寞地隨手挑了一套輕便褲裝和貼身衣物,兩分鐘後,她從浴室里更衣出來,一言不發地拎起自己的背包,轉身向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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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姐請留步。」
她還沒踏出大門口就被老管家給攔下。
「阮小姐……要出去?」能受雇于上官深町為他打理巨宅,老管家的精明干練自不在話下,「主人並沒有吩咐備車。」
「不必麻煩了,我只在附近隨便走走。」
「阮小姐請稍候,我必須先請示主人。」老管家說話盡避恭敬有禮,態度卻十分堅持,令一心想要「落跑」而受阻的阮丹琦非常的惱火。
「怎麼?我出去一下都不行嗎?你的工作還包括監視我嗎?」她實在是氣不過,痛恨自己失去寶貴的行動自由。
「阮小姐請別這麼說,我只是怕怠慢了客人。」盡職的老管家一點兒也沒有妥協的意思。
「我呢,是一定要出去透透氣,我也奉勸你一句︰現在千萬別去打擾你的「煮人」!他剛剛做了很劇烈的「運動」,累得像個死人一樣趴在床上。我想,現在就算失火了,你去通知他逃命,他也會因你干擾了他的休息而先把你痛揍一頓再說,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一口氣說了那麼一長串的話之後,阮丹琦不再理會張口結舌的老管家,頭也不回的昂首闊步離開這個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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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了!終于重獲自由了!
阮丹琦試著歡呼一聲,心里卻沒有太大的喜悅。這沉重的心情,說什麼她也不會承認是因為舍不得那個臭男人!
最「合理」的「解釋」是,自由的代價太昂貴了,才會使得她如此怏怏不樂。她這樣一走了之,那冷酷的男人勢必會怒不可遏地將她的果照發布在網絡上——唉,看來自己真得找一個杳無人煙的地方隱居起來了……
蚌然,她的神思被一陣緊急煞車聲打斷了。
就在她走了將近二十分鐘,快要到達外面的公路時,一輛蓮花跑車從後面疾駛而來,以電影上才看得到的特技鏡頭那樣倏地打橫停在她跟前,揚起一片塵土。
阮丹琦一時看得目瞪口呆,既嘆服這高超的煞車特技,又贊賞這漂亮耀眼如藝術品般的馳名跑車。
但當她看清楚從駕駛座上一躍而下的男人時,她頓時臉色灰敗地後退步。
「你!?」她還以為他是連失火也照樣趴在床上起不來的,怎料他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追上來了。
「上車!」他面容緊繃,陰沉的語氣暗示著即將有一場大風暴要來臨了。
一听老管家報告她私自出門,他連衣服都來不及穿,打著赤膊,匆匆地套上一件卡其褲,便爭分奪秒的跳進車里一路追來。
這會兒成功地攔截到她之後,他滿腔的怒火狂燃,為她能輕易地令他心慌焦急而決定……饒不了她!
「不!」阮丹琦嚇得連連後退,對他的陰冷無情她早該司空見慣了,但見到這麼駭人的臉色還是令她感到恐懼。
「我說上車!」
「不!」阮丹琦強迫自己勇敢地面對他的怒容,仰起臉,以大無畏的精神說︰「我不會再听命于你!我決定不再受你的擺布控制!」
「妳說什麼!」上官深町怒火中燒地瞪視她。該死的!她竟敢忤逆他!
「我說得很清楚了,我不想再繼續當你的……玩物。」平靜地將那兩個字說出口,但她臉上仍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
「我不會讓妳說走就走!」他的口氣又冰又冷,幾個箭步來到她跟前,在她逃走前一把攫住了她瘦削的雙肩。
他雙手一緊,穩穩的把她按進懷里。
阮丹琦掙扎了老半天,才勉強從他堅固的胸膛仰起小臉大口大口的喘息,她感受到他不規律的急速心跳。
「沒……沒有用的!我決定不再受你的威脅了!」她臉紅心跳,卻力持平靜地重申自己的立場,「你……你要公開那些照片就隨你吧,說不定我還因禍得福一舉成名哩!」她故意這麼說,顯示自己一點兒也不在乎。
見她說得輕松,上官深町的怒氣在瞬間爆發,忍不住想動手打她。
「啊!」阮丹琦看著他揚起的右手,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血色瞬間從臉上褪去。
「我道歉!」她喊得又急又快,千鈞一發的止住了一個耳光。
「喔?」上官深町挑眉睥睨著她。原本凝聚了傷人力量的手動,轉瞬間化于無形,只是帶著威脅意味的輕覆上她的臉頰。
她肯乖乖就範,那是最好不過了,省得他「被迫」對她動粗…‥
「是我不對,我不應該不告而別。」君子不吃眼前虧,她決定向君子看齊。
她的「誠心認錯」令他僵硬的身軀開始放松下來。他會發這麼大的火,就是氣惱她竟敢腳底抹油,私自開溜。
「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應該在走前先禮貌的知會你一聲才對。」阮丹琦恨自以為是的說。
「是嗎?」看來她還搞不清關鍵問題是什麼。
「咳……」她清了清喉嚨,鄭重其事的宣告著︰「是這樣的,我決定不再受你的威脅了,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交代得夠清楚了吧?現在我可以走了吧?」
她的話音甫落,雙唇便被他狠狠的吻住。
帶著懲罰的意味,他粗暴地蹂躪她的唇瓣。她愈想抗拒,他就愈不留情的狂肆掠奪。
被他這麼一狂吻,阮丹琦開始覺得頭昏目眩,全身虛軟得再也沒有力氣掙扎……
阮丹琦慌得用力推拒他,「喂,喂!懊了!我要走了啦!」
「我說了,妳哪里都不能去,妳得留下來伺候我。」
「喂!我有權選擇離開!」她大聲反駁,忙著躲閃他炙人的唇舌。
「妳的選擇只有兩個。」上官深町邪魅地勾唇淺笑,俯在她耳畔如情人般的低語道︰「一是妳認分的乖乖待在我身邊;一是我動用所有的力量把妳綁在身邊。嗯?妳選哪一樣?」
什麼!
她簡直不能相信,一雙眼楮睜得又圓又大的瞪視著他,「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這是犯法的!你敢這樣對我,我……我會要你去坐牢的!」
「這麼說,妳是選第二條路嘍?」他模到她這套褲裝腰間系了條皮帶,便動手解了下來,兩手捏著拉扯了幾下,以試探其韌性。
「你……你要做什……麼?」看著他手中的皮帶,阮丹琦害怕得簌簌發抖,他該不會是要用那條皮帶抽打她吧?嗚……誰來救救她呀?
「我也不想這樣,是妳自己要選這條路的,我只好把妳綁回去了!」他抓住她的手腕,耍用皮帶將她捆綁起來。
「等……等一下!」
「怎麼?突然想通了?」上官深町一臉狂傲,揚眉睥睨著她,等著她自動豎起白旗。
「好嘛,好嘛,你這麼舍不得人家,人家我就多待幾天好了……」她不會傻得跟自己過不去,與其被當作階下囚對待,那還不如識相一點。
「妳應該知道,再有第二次的話……」他的手指往上游移,輕輕的打橫劃過她的頸項,令她渾身寒毛豎立,「後果是什麼,妳可以想象吧?」他的語氣很輕很柔,卻令人不寒而栗。
「我……」阮丹琦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可喉嚨還是干澀得說不出話來。
「妳要乖乖的,明白了嗎?」他柔聲地強調,輕撫著她的臉蛋。
「我不能……」她心里很清楚,待在這個如惡魔般冷絕無情的男人身邊,自己只會一點一滴、無可自拔的愛上他,獻出身心受他玩弄,最後落得心碎的下場。
「不能怎樣?」他掬起她的愛絲,湊近鼻端嗅聞。
「那……那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她顫聲問道。
上官深町冷魅地嗤笑了聲,「放心,我不會留妳一輩子的。」
反正他要的只是她的身子,那總會有厭倦的一天!
「等我膩了,自然就會放妳走。」他嘴里說著冷絕傷人的言辭,一手沿著腰際盡情撫模她女敕滑的雪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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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阮丹琦逐漸拿捏到與上官深町相處的訣竅。
只要柔順的服從他,不要明目張膽的挑釁他、違逆他,基本上,他可以說是不難相處的。》
他幾乎是寸步不離的把她帶在身邊,無論辦公、應酬還是休閑活動,有上官深町的地方,阮丹琦就像他影子般的存在。
而他一點也不想約制自己對她的曖昧舉止,隨興所至的對她動手動腳又動嘴,根本不看場所,也不管她會有多尷尬……
直到阮丹琦看到報章、雜志上熱騰騰的花邊新聞,才恍然了悟他的居心。
「找被你害慘了!」她忿忿地將最新的一本八卦雜志攤開在他辦公桌上。
那上面有上官深町緊摟著她親吻的特寫照片,是他攜帶她出席一個酒會時被記者拍下的,顯目的大標題打著︰利嬴總裁上官深町專寵的女人——
「怎麼了?」上官深町從正在批閱的文件中抬起頭,瞄了她一眼。
「你看!這些記者寫得太過分了……」
「我從來不看這些八卦新聞。」讓她每天在公司陪他,怕她悶壞了,才會拿這些畫報雜志讓她消磨時間。
「是在寫「我們」耶!」起初她還以為只是當地的報章,沒什麼關系,反正在台灣的親友看不到。可……現在上了全球性的八卦雜志,代志大條了!
「那又怎樣?」他擱下手中的筆,一臉興味的看著她著急的樣子。
「都是你害的!你叫我以後該怎麼辦?」天哪,她那保守的老爸老媽在氣炸之前會不會先剝下她一層皮?先是離家逃婚,現在則是成了某個男人的專寵玩物,還搞到人盡皆知,爸媽不氣得跟她月兌離關系才怪!
「妳好象很煩惱?」他不痛不癢的問了聲。
多少女人爭破頭想要跟他沾上一點關系?她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多麼榮幸能成為他上官深町獨愛專寵的女人嗎?
「煩惱?當然煩惱!怎麼能不煩惱!」她可是正經人家的乖女孩耶,現在竟然鬧出這種緋聞,她無顏見江東父老了啦,看來台灣她是回不去了,得認真考慮移民去阿拉斯加過下半生了!
「過來!」上官深町簡短的一聲命令。
阮丹琦噘著嘴走過去,縴細的身子被他一把抱起,打橫放坐在他大腿上,一雙大手牢牢地環抱著她。
「在擔心應公子看了這些緋聞之後的反應嗎?」他用鼻子摩挲著她粉女敕的臉頰,語氣輕柔得像在調情。
應公子?阮丹琦愣了好半晌才想到——應崇浩!
她已經多久沒想起這個人了?當初為了他的背叛氣憤得不得了,現在回想起來,已經雲淡風輕,對他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現在全天下都知道妳是我的人了,應氏在台灣也算有頭有臉的家族,妳以為他們還會要妳當媳婦嗎?」上官深町在她正邊柔聲說道,「我說過,要妳跟應公子結不了婚,或許,他們早已到府上退婚了……」
那可就慘了!
雖然她是想要擺月兌跟應崇浩的婚約,也根本不在乎這樁婚事是以什麼方式告終,問題是,因名譽受損而遭對方退婚這等不光彩的事情,她老爸老媽會不會看不開去撞牆哪?》
「怎麼?很沮喪?」看見她哭喪著臉,他不悅地聚攏眉心,她到現在還想嫁給姓應的那家伙嗎?
解鈴還需系鈴人!阮丹琦向他露出哀求的眼神,有求于人,只好低聲下氣的說︰「這樣我會很慘的耶,不如你叫那些記者不要這麼寫好不好?」
「他們寫的與事實不符嗎?」他拿起雜志掃了一眼,又扔回桌上,「說妳阮丹琦跟我上官深町在一起,哪里寫錯了?妳告訴我。」
「這不是事實的全部!」她可是滿月復辛酸被逼順從的耶,這又有誰知曉?
「喔?妳想補充些什麼嗎?要不要安排一個記者招待會,把我們認識的經過昭告天下?」他用鼻子逗弄她敏感的耳垂,言語上也不放過她,「嗯,那就全盤告訴記者好了,說我們第一次踫面妳就跳進我車里跟我回家,然復我們就怎樣激烈的做的事……」
阮丹琦惱羞地轉身掩住他的口,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嗔怒道︰「喂!你不要火上添油了好不好!我……我已經被你害得身敗名裂了。」
「是呀,看妳還能嫁給妳那位應公子嗎!?」撥開她的小手,他揚起得意的笑臉。
拜托!她要說多少遍他才會相信,她並不想嫁給應崇浩!
「我才不……」
阮丹琦的話被一陣電話鈴聲給打斷了,上官深町按下通話鍵,隨即傳來總機小姐甜美悅耳的嗓音。
「總裁,樓下有一位姓應的不速之客堅持要馬上見到您,警衛正攔住他,對了,他說是阮小姐的……朋友,所以我就冒昧的向您通報一聲。」
阮丹琦驚訝的張大了口,天哪,不會是應崇浩吧?說曹操曹操就到!他究竟來干嘛?她不是已經跟他說得一清二楚了嗎?她跟他已經一刀兩斷了……
一回頭,看見上官深町臉色陰霾的緊瞅著她,她沒來由的一陣惶恐,她似乎聞到了一股火藥的味道。
電話中死寂般的沉默令總機小姐戰戰兢兢的再度開口︰「總裁,是不是要叫人把他攆走?」》
「讓他上來。」上官深町簡短的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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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琦!」》
應崇浩一踏進上官深町這間氣派的辦公室,一眼就看見坐在他大腿上,被他緊摟著的阮丹琦,他激動地沖到辦公桌前,卻懾于上官深町不怒而威的氣勢,不敢再走向前。
「丹琦,跟我回去吧,讓我們重新開始……」親眼看見她在別的男人懷里,他心里像被人狠狠刺地了一刀。他一直是深愛著她的,會找別的女人只是發泄生理需要罷了,他要讓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始終沒變!
阮丹琦正想開口,卻听到上官深町冷誚的低沉嗓音。
「你是在跟我爭女人嗎?」他嗤笑了聲,示威般的撫模著她光果的粉臂,大剌剌地說出一針見血的話。
應崇浩如果夠聰明就不會上門向他要人,商場上誰不知道,他上官深町是不好惹的人物?與他為敵的人,搞不好要用余生來懺悔自己曾招惹到他。
「喂,你說的是什麼話……」什麼爭呀搶的,把她說得好象夜總會的紅牌小姐似的。
一根食指抵在阮丹琦唇上,制止了她的抗議聲,在看到上官深町警告的眼神後,她聰明的閉上嘴。決定還是裝聾作啞明哲保身好了。
「丹琦是我的未婚妻,上官先生,請你不要奪人所愛!」兩人親昵的模樣真快把應崇浩給逼瘋了。見對方把話挑明來講,他也開門見山的響應。
「這麼漂亮的女人,誰不愛?」上官深町譏誚的抿嘴一笑,利眸中卻沒有一絲笑意,「而你憑什麼跟我爭?」
「我愛她,我會給她幸福!」應崇浩真心的說道,充滿情意的眼光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他所愛的女人。阮丹琦卻別過臉,躲開他熾烈的目光。
「如果應天集團垮了,應氏破產了,你變得一無所有,你還有能力給她幸福嗎?」陰沉的怒氣在上官深町眉心聚攏,他討厭他盯著阮丹琦的那種眼神,他會讓他付出代價!
「應天集團有的是雄厚的財力,經得起任何考驗。」應崇浩很有信心的說。應氏成立至今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百年基業絕不會說倒就倒!
「那你信不信,不出三個月我就可以讓應天集團垮掉?」上官深町輕描淡寫地道,任誰听這語氣都會覺得像是在講一件輕而易舉又微不足道的事。
「你太狂妄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應崇浩大聲的駁斥。
「三個月。」相對于應崇浩的浮躁,上官深町更顯得胸有成竹,深沉而危險。
「好,我們走著瞧!」應崇浩臨走前依依不舍地看了阮丹琦一眼,失去了才更覺珍貴,「丹琦,我會等著妳回來。」
阮丹琦苦惱地嘆了一口氣,形勢真是一團糟!
「這小子魂魄都被妳勾走了。」嘲諷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應崇浩的執著是他意想不到的,在他的算計中,原以為只要公開與阮丹琦出雙入對,應家就會巴不得要退婚,萬萬沒想到那小子對阮丹琦竟如此「迷戀」,縱使她名譽受損了,他還是要她,甚至不惜與他結怨……
「妳的魅力還真是無法擋啊!」他冷嘲熱諷的道。
阮丹琦張開口,隨即又啞然閉上,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有用。
「目睹兩個男人為妳展開一場斗爭,怎樣,有什麼感想?」他邪肆地撥開她的衣領,俯低頭親吻她白女敕的胸脯……
但,一想到應氏企業,一想到應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