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黑幽幽的瞳眸中充滿了疲憊與無力感。
他了解若薰的性子,別看她平時活潑爽朗的,好像沒什麼脾氣似的,可是一旦她動怒就會非常的駭人,真惹毛她的話,那絕不是容易擺平的!
這簡直就像一場毅力大比拼!一個不肯听解釋,一個不肯松綁,兩人僵持不下。
他不開口還好,她就只是恨恨的瞪著他;他一開口要向她解釋,她便大吼大嚷的制造噪音,根本不讓他的解釋傳進她耳中。
江山易束手無策,真想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惱人的小嘴用膠布封起來,讓她可以好好的听他解釋,可是,這樣做她肯定會更痛恨他。
他可以感覺到,她在他們之間築起一道高牆,不願溝通。
從來不曾害怕過什麼的他,此刻被前所未有的強大恐懼感攫住了。他好怕會這樣失去她!早知道事情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他一開始就不會瞞她。唉,現在懊悔已經太遲了!
"我要去洗手間!"她突然冒出一句話,打破了僵局。
"哦!"江山易站起來,解開幾個結,讓她可以月兌離椅子,不過,他並沒有松開她手腕的束縛。
"這樣子我怎麼上洗手間?一個手仍被反剪綁在背後,令蕭若薰氣結不已。
"我會服侍你。"他不松開她,是預防她有什麼動作。
"我才不要!"沒想到他這麼過分,蕭若薰氣得腸子都打結了。
"請你听我解釋,好嗎?"江山易柔聲懇求。
"不听!"蕭若薰說要上洗手間,其實是想伺機而動,雖然雙手仍受縛,她還是決定放膽一搏,跟他拼了。
她飛快的沖到門口,笨拙的用綁在一起的雙手試圖開門。
江山易慢條斯理的走過來,"沒有用的,這門是用密碼上鎖的。"
蕭若薰恨恨地瞪著他,"放我出去!"
他痛心地捧起她蒼白的臉蛋,"若薰,我們一定要這樣嗎?我承認我不該隱瞞身份,但我完全沒有惡意,我只想更接近你,讓你愛上我"
"別再說了!我不想听!"她在氣頭上,、根本听不進任何的解釋。
"若薰,你究竟要我怎樣?"他心口緊揪,既痛苦又無奈。
"我要你怎樣?"她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我要你離我遠一點,不要再耍我了!我們就到此為止!"
"要我離開你,我辦不到!"她狠絕無情的態度,比用刀子刨他的心更令他痛苦難受。他無法相信她如此輕易說出決絕的話,一點機會也不給他!
飽受煎熬的心今他像一頭負傷的猛獸,一把攫住她的肩,狠狠地吻上她,仿佛想要借由這一吻來證明她還是屬于他的。
蕭若薰杏眸倏地睜大,等她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用舌撬開她緊閉的唇瓣,靈舌直搗入她檀口中,不住地勾逗她無處躲閃的丁香舌。
她軟弱地掙扎,心里亂成一團。
她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明知道他是個無恥的大騙子,她應該打從心底唾棄他的,但為什麼她仍是無法抗拒他的踫觸?!
"渾蛋!不要踫我!"她氣哭了出來。
"你就真的這麼痛恨我?"江山易心痛地瞅著她,"真的一點機會也不肯給我?連我的解釋,你也不想听?"
蕭若薰默默地垂淚,那楚楚可憐的神態令他心口緊揪。
江山易黯然長嘆一聲,無言地解開她手腕上的束縛。"既然這是你要的,你就走吧"
蕭若薰訝然抬起眼,迎上他盛滿絕望痛苦的幽沉黑瞳。
他一臉帽郁,嗓音又低又沉,"我只想知道,你愛不愛我?"
蕭若薰顫抖地閉上眼,到這時候他竟然還問她這個問題?!他還嫌傷得她不夠深嗎?
他幽眸緊鎖住她蒼白的臉容,捉模不著她縴細的心思。
"你有沒有愛過我?"他退一步地問。
蕭若薰歙動唇片,最後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她無法自欺欺人地騙他說,她從來沒有愛過他,或者她已經不愛他了。要她這樣睜眼說瞎話,她辦不到;但是,她更不允許自己在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坦承愛意
見她始終閉口不語,江山易絕望得說不出話來。
他沉重地打開房門,心里卻在默默祈求她別走。
蕭若薰移動雙腿,木然走出他的辦公室,走出他的視線。
所有的一切都結束了!他的欺騙、他的謊言、他的溫柔、他的深情,這一切的一切,都再也與她無關了!
這一刻,她心口翻涌著許多復雜紛亂的情緒——
苦澀、哀傷、沉痛、酸楚、眷戀、落寞和不舍
+
從最幸福的女人變成最悲傷的女人,就好像是從雲端掉到深谷。
蕭若薰一副欲哭無淚的慘狀,教慕容天看了搖頭不止。"你為什麼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我也不知道"她唉聲嘆氣,眉眼間淨是哀傷落寞,"當時我實在是很生氣,心里也亂糟糟的,而且,他居然還把我綁起來,我當然更氣了!"
"現在後悔了?"
"我哪有!"她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
"不然你考慮一下我怎樣?"慕容天一笑,嘴角勾出迷人的弧度。
難得他們兩個鬧翻了,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他得趕緊趁虛而入,擄獲佳人的芳心!
"考慮把你當出氣筒,揍你泄憤是嗎?"她決定裝傻,"慕容天,你真的很夠朋友耶!"
"唉,原來在你心里,我就只有這樣的用途啊?"他大大地嘆了一口氣,其實他也知道蕭若薰仍然深愛江山易,否則她也不會這麼沮喪消沉。
"要不然呢?"她扮了個鬼臉,眉心卻始終緊蹙著。
"或許,你該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好讓他繼續編更多的謊言來騙我?"她的語氣又苦又澀。
"你這樣的想法,會不會太武斷了?"慕容天無法坐視不理,她一臉的傷痛他都看在眼里,站在朋友的立場,他是應該開導她,"既然你還愛他,為什麼不給他一個機會?他或許真的有什麼苦衷"
天哪,他竟然當起情敵的說客來了!
"苦衷?"蕭若薰情緒激動,"他有什麼苦衷,他是怕我知道他有錢、有地位就會纏住他不放吧?混賬江山易!他隱瞞身份,滿口謊言,根本就是想玩弄我的感情!"
她一口氣梗在胸臆,竟怔怔地落下滾燙的淚水。為什麼會這樣?她居然為了一個大騙子傷心流淚?!
她向來是很堅強的,不是嗎?當她發現交往了三年的未婚夫跟她最要好的朋友在床上胡搞的時候,她也沒掉一滴眼淚,然而,她現在卻止不住的猛掉眼淚,為了江山易那個無恥的大騙子
慕容天掏出一塊干淨的手帕,默默遞給她。
"你認為,他對你只是玩玩而已?"慕容天凝眉深思。原來這就是問題的關鍵,若薰揭穿江山易的身份之後,連帶的也質疑起他的真心。
"不是嗎?"蕭若薰吸了吸鼻子,她討厭這樣軟弱流淚的自己,"如果我听他解釋,說不定又會被他哄得服服帖帖,任他擺,然後才又發現他已有老婆孩子和一堆的情婦。"
慕容天忍俊不住,"老婆孩子?一堆的情婦?"
蕭若薰覺得這不無可能,"誰知道他還瞞了我什麼啊!"
"你的聯想力實在很豐富。"慕容天含笑拉起她的手,心中已作了一個決定,"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蕭若薰無情無緒地道,"我哪兒都不想去。"
"老實說,我還是比較喜歡有陽光般笑容、快樂開朗的蕭若薰。"他不願見她繼續這樣胡思亂想、自我折磨。
"喔?"她擠出一絲苦笑,"那你半年後再來見我吧。"
拜托!人家可是心都碎了,需要時間療傷止痛。
慕容天笑了笑,強拉著她走向他的跑車,"半年?那太久了,我沒耐心等到那個時候。"她現在這副愁眉不展的慘樣,他一刻也看不下去了!
"慕容天!你要帶我去哪里?!"蕭若薰蹙眉慍道。
"待會你就知道了。"他神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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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天將車子停在郊區的一座花園洋房前。
"這是什麼地方?"蕭若薰疑惑不解,"你帶我來這兒干啥?"
"來,我們進去。"慕容天笑了笑,拉起她的手。
"這是你家?"蕭若薰皺了皺鼻子,雙腳釘在原地不動,一臉的不情願,"好端端的拉我來你家干嗎?"
"如果是我家,我就直接把車子開進車庫了。"
"那"蕭若薰一副有听沒懂的表情。
"我看,我們還是靜悄悄的溜進去好了,這樣比較好玩。"慕容天含笑叮囑一聲,"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先去探探路。"
蕭若薰更加的納悶,這是出租的度假屋嗎?而且,听慕容天說什麼要靜悄悄的溜進去,還說這樣比較好玩,這是怎麼一回事?難不成現在度假屋也搞起驚險氣氛了?唔,說不定里面還有精心假扮的厲鬼,跳出來嚇人
可是,她現在對什麼都提不起勁。
"行了,一切OK!"破壞了人家的保全系統,慕容天輕快地跑回來,"若薰,來,把你的手給我。"
"不要!我要回去了!"蕭若薰心情欠佳地輕蹙著眉。
"來啦!"慕容天不顧她的反對,硬是牽起她的手,把她拉到高高的圍牆邊,"你先閉上眼楮。"
"為什麼要閉眼楮?"蕭若薰愕然,一雙水眸睜得更圓更大。
"沒關系,閉不閉眼楮也不是很重要,"他雙手扣住她的腰,"你就當是坐摩天輪吧!"
什麼摩天輪?蕭若薰還來不及問,只覺身子凌空一起,等她回過神來,他們已經置身在圍牆內了。
天哪,她不是在做夢吧?
慕容天笑睨著她,"你比我預料中更鎮定嘛!"
他還以為她會吃驚得失聲尖叫,那他就可以趁機用子諑住她,唉,看來,他是想得太美了。
"我"蕭若薰臉青唇白,一手搞著起伏的胸口,其實她是嚇得根本發不出聲音。她知道慕容天不是一般人,卻沒想到他的身手這麼好。幸好她心髒夠強,不然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噓!"慕容天將食指擱在唇上,示意她不要作聲,然後拉著她慢慢的靠近那座洋房。
蕭若薰根本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像小偷似的潛入這里?
難道說,慕容天正在執行什麼任務?哼,平時她一再央求他帶她出來闖蕩江湖開開眼界,他都推說太危險了,不肯答應。現在,她一點心情都沒有的時候,他反而硬拖她下水?
唔,或許他是想借此逗她開心?
他們躡手躡腳的靠近窗口,屋里隱約傳出交談聲,一個是低沉醇厚的男性嗓音,一個是嬌柔的女聲,蕭若薰蹙起眉頭,這兩個聲音都好熟悉
心里被強烈的好奇驅策著,她學著慕容天的樣子,微微蹲著身子趴在窗欞上,視線透過窗簾往屋內窺探著。
只見客廳里有一男一女,蕭若薰定楮一看,毫無心理準備地見到那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
慕容天及時捂住她的嘴,將她不自覺發出的驚呼聲堵住。
"這是江山易的家。"他俯首在她耳畔說道,"別作聲,我們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蕭若薰雙眼驚愕地睜大。這是江山易的家?那為什麼貝貶在這里?
仿佛看出她的疑惑,慕容天聳聳肩,露出一副不知情的樣子,示意她耐心的看下去。
這樣偷听人家談話,好像很不道德耶!然而,蕭若薰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她真的很好奇江山易和貝之間到底有什麼關系。
蕭若薰睜大了眼,只見江山易坐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翻了翻手上的一本冊子,貝則坐在他斜對面,她微傾著身子,低開的領口將她胸前的春光泄露了一大半,短得不能再短的迷你裙底下,光滑的粉腿魅惑十足地交疊著。
她知道貝一向喜歡作這類性感的裝扮,但她不會干涉朋友的衣著偏愛,而且,老實說,有時她還蠻羨慕貝既有本錢又敢秀,但是,現在她卻覺得礙眼極了。胸口悶悶的,好像漲滿了酸味。
"你特地來找我,就為了拿這個給我看?"江山易譏誚地勾起嘴角,將那本精美的冊子扔回給她,"好了,我看過了,你也可以請了。"
"你"貝沒料到他會是這樣的反應。
她雙手緊緊地將冊子摟在胸口,她一臉哀怨地說︰"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這里面記載的,全是我對你的愛意,你怎能如此輕賤我對你的愛?"
"貝小姐,我記得,你愛的人是吳頌杰吧?"江山易冷冷地說。
如果不是因為她是蕭若薰的朋友,他根本不會開門讓她進來。
"不!那只是一種錯覺,不是真愛!遇見你之後,我才知道什麼是刻骨銘心的愛!江山易,我是真的好愛你!"貝傲不忸怩地說道,一雙如泣如訴的媚眼,痴痴地瞅著他。
蕭若薰听到這里簡直是震驚極了。她想不通為什麼會這樣?!
貝明明說她愛吳頌杰,現在又說她愛的是江山易?
"你說完了?說完了就請你出去!"江山易一臉冷漠。
"不!"貝撲進他懷里,緊緊地攀住他,自從她得知他不但不是一文不值的流浪漢,而是有錢又有勢的江氏副總裁,她就貪婪的想得到他。
"江山易,不要對我這麼殘忍!"她幽幽地說,"就算你不愛我,也不要殘忍的拒絕我,好不好?我是這麼的愛你啊!我什麼都不奢求,只希望你能讓我愛你,哪怕是一次我也心滿意足。"
說這番話的時候,她還賣力地用身子摩蹭著他。
據她的經驗,血氣方剛的男人都招架不住美女的性挑逗。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江山易竟不為所動地推開她。
"你現在馬上離開,我還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冷俊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漠然的聲音更是一點溫度也沒有,連周圍的空氣也幾乎為之凍結。
投懷送抱的女人他見得太多了,但是,像她這種一再對好朋友的男朋友動歪腦筋的女人,還真是少見。雖然他不齒她的所為,卻還是決定給她一個悔改的機會,希望她能及時回頭。
貝卻像著了魔似的,死都不肯在這關頭放棄。
"為什麼?"她又妒又恨地問道,"為什麼你要蕭若薰卻不要我?我有哪一點比不上她的?我比她漂亮、性感,身材也比她好,為什麼我會輸給她?"
"這又不是比賽!"江山易堅定地說,"我愛若薰,我也只要若薰,不管你或其他的女人有多美、多性感,都不入我的眼。"
"哦,是嗎?"貝嗤笑一聲,"你看過我的胴體之後,再決定也不遲。"說著,她開始一件一件的月兌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男人見了她誘人的身子,沒有一個不噴鼻血,讓她手到擒來的!
"夠了!你這樣只會令自己難堪。"江山易俊容一沉,語氣十分不耐。
這時,蕭若薰已經看不下去了。
她緊緊地閉上眼,腦海中掠過上次她親眼所見,吳頌杰和貝二人在床上瘋狂歡愛的畫面,如果吳頌杰換作是江山易,不!單單只是這麼一想,她心口就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地掐住,痛苦得不能呼吸
不!她無法親眼目睹這一幕!這撕心裂肺的痛楚太強烈了,她承受不了!
"這小子真是艷福不淺!"慕容天揶揄的聲音回蕩在她耳畔。
蕭若薰心中狠狠一揪,滾燙的淚水溢出眼眶,她想要逃開這里,身子卻被慕容天牢牢地抓住,嘴巴也仍然被他緊捂住,她抬起淚眼,無聲地央求他帶她離開這里。
慕容天輕嘆一聲,"你別哭,看完再哭也不遲。"
屋里,江山易猛地站起身,貝一個措手不及跌坐在地上。
他走到矮幾前,拿起電話,撥了一組號碼,"展SIR,請你馬上派人過來,我家里出現了一個全身赤果的瘋女人。對,你說得一點也沒錯,善良純潔的我正需要你們的保護。"
"你?"貝驚愕地瞠大了眼,這次她真是踢到鐵板了。
江山易頓了一下,顯然在忍受朋友的謔笑,"展SIR,你別笑得這麼開心,幸災樂禍不是警官該有的態度。對,她是跟我全然無關的人,要怎樣處置不在我關心的範圍內,要把她扣留在警局,還是送去瘋人院,你們看著辦吧!"放下電話後,江山易轉頭對一臉震駭的貝說︰"警車十五分鐘內會趕到,我建議你還是現在離開比較好。還有,請記住,不要再有下次,我很不喜歡受到性騷擾!"
貝知道大勢已去,只好匆匆撿起衣服走人。
蕭若薰仍處在震撼之中。她沒想到江山易會毅然的拒絕貝投懷送抱,心里泛起了一股甜蜜的暖流,他堅定的宣告再次在她耳邊回蕩——
我愛若薰,我也只要若薰,不管你或其他的女人有多美、多性感,都不入我的眼。
蕭若薰再無懷疑,他是愛她的!江山易是真心愛她!
這時,慕容天敲了敲玻璃窗,發出細碎的聲響,江山易警覺地轉頭望向窗口這邊,心慌意亂的蕭若薰趕緊矮子,一顆心狂亂地跳動。
"慕容天若薰?"江山易一臉愕然。
他走過去推開窗子,確定他所看到的不是幻覺,臉上浮現驚喜之色,雙眼炙熱地緊盯著她,"若薰!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帶她來的!"慕容天翻了翻白眼。
"哦!"江山易若有所悟地眯起眼,咬牙道︰"怪不得貝不但知道我的身份,還知道我的住址!慕容天,原來這全是你搞的鬼!你想讓若薰看到我被貝貝引到床上胡搞,藉以離間我們!"
"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我才沒有你說的這麼歹毒好不好!"慕容天從窗口跳進屋里,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
"來,我拉你進來。"江山易向始終垂著頭的若薰伸出手。
蕭若薰鼓起勇氣抬眼看他,直直撞進一雙炙熱幽深的眸子。
二人目光交纏,她像中了魔似的無法移開視線,乖順地將手交給他,當他溫熱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她心弦一震,久久不能平息。
蕭若薰臉河邡赤,這是她第一次從窗口進去拜訪人家的家。
她雙腳才一沾到他地盤上,江山易便順勢將她拉進懷里,如獲至寶似的緊緊摟住她。或許他應該感激貝的出現,還有慕容天
"對不起,若薰,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他誠摯地說,"我是因為跟爺爺打賭的關系,才會扮成流浪漢,那個時候遇到你,只能說是上天安排的,你就不要再生我的氣了。"
"那你為什麼不坦白告訴我?"蕭若薰啜著唇,沒有人喜歡像個呆瓜似的被人耍弄。"而且,你還騙我說你是警方的線人!你還說不是故意的?!"
"我"江山易自知理虧地嘆了口氣,"對不起,若薰,你要怎樣才會原諒我?"
"哼!"蕭若薰輕捶了下他的胸膛,"老實說,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沒有了,我發誓,真的沒有了!"
"真的?"其實,她早已不生他的氣了。
"真的!"江山易急切地道,"若薰,我真的不騙你,你原諒我吧,這陣子你對我不理不睬的,我真的好痛苦!我好想你!"
蕭若薰听他這麼說,粉不好意思地別開臉,不敢迎視他火熱的眼神。
"你笑一個吧,如果你笑了,就是不再怪我了。"江山易邊說邊用嘴唇摩挲她敏感的頸項,存心逗她發笑。
"討厭啦"蕭若薰怕癢地縮了縮脖子,輕輕笑了出來。
見她綻開甜美的笑容,江山易知道她已經不再怪他了。
他狂喜地一把抱緊她,似要將她揉入他身體里。
"喂!不要太刺激我好不好?!"慕容天不悅地發出抗議,"江山易,拜托你多少也顧及一下我悲慘的心情。"
聞言,蕭若薰羞不可抑地想要掙月兌他。
江山易卻把她摟得更緊,說什麼也不放手,他凝視著她的眸光中盛滿了熾熱的思念和渴望,"慕容天,腳長在你身上,受不了的話你可以出去走走。"
語畢,他低頭吻上她嫣紅誘人的小嘴。
蕭若薰推了他一下,最後還是馴服在他纏綿深情的一吻中。
只見二人激烈地擁吻、,幾乎到了忘我的地步。
慕容天閉上眼,搖頭嘆息,"唉,看不下去了,真的看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心懷祝福地離開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