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依依跟高肆陷入冷戰。
最無辜可憐的應該就是飯團了,牠變成了夾心餅干。
每次高肆不想跟依依說話,就會說︰「飯團,妳告訴那個女人……」
然後依依就馬上說︰「飯團,妳告訴那個野人……」
接著飯團就打了個呵欠,繼續躺回去窗台前的寶座睡懶覺。兩個人就面面相覷,然後假裝不在意地別過頭去,接著各自奔向自己的房間,有志一同的「砰」一聲關上房門。
冷戰持續了三天,梁依依心里難過得要命,她不是沒想過要和好,畢竟算是她的錯。但每次她想開口道歉時,一看到高肆那冰冷的眼神,她就說不出話來。
認識的這一段時間,高肆的冷酷面具在第一天她摘下他墨鏡時就拆穿了,所以她很少把他的冷臉看在眼底。或許也是因為這樣,他在外面盡避多麼冷漠到近乎孤僻的程度,依然每天跟她鬼混在一起。喝她泡的不入流冰咖啡,吃她叫的不入流垃圾食物披薩。
這一次她得到他對外人一樣的冷酷表情,她內心是很受傷的。那種酸酸楚楚的感覺雖不至于教人馬上死掉,卻像是中了慢性毒一樣,在心窩里緩緩地絞痛。
「飯團,妳說我該怎麼辦?」半夜三點鐘,她坐在臨時架起來的畫架旁,努力上著顏色,這個海報是杉杉找她畫的,其實昨天就該交出去,但因為跟高肆吵架耗盡她的力氣,所以拖到現在。「如果他根本沒有喜歡我,或者沒有一點愛我,那我不是很慘?」
明白自己的感情之後,依依第一次感到憂心。
她沒想過自己的感情若得不到回報,那會有多慘。
「飯團,會不會我第一次愛上一個男人就失敗?或許這是我杵逆老爸的報應。」想到離家這麼久,不知道老爸過得如何,忽然有種沖動想見見老爸。
她們的母親早死,就靠父親將三姊妹扶養長大。梁中魁像個頑皮的大孩子,跟女兒們混在一起,父女間的感情其實很好。
再怎麼樣,老爸畢竟是老爸。嗚嗚,依依想也許明天回家偷看一下妤了,不過得小心,不然被老爸逮住就別想出來了。
飯團躺在她的床上呼呼大睡,絲毫不受她的碎碎念所影響。
「終于完成了,睡一下,下午拿去給杉杉。」依依將未干的畫晾在畫架上,伸了個懶腰,往後躺進溫暖的床上。
昨天因為在想高肆的事情,所以根本沒睡好,今天應該可以早一點睡了,好累啊!
苞著打了個呵欠,依依沉沉入夢去。
也不知道過了幾個鐘頭,她忽然醒過來。
張開眼楮,有種奇怪的靜謐感。陽光從窗簾透進來,可見已經天亮了。她三點多昏迷在床上,現在到底幾點了?
斃恍惚惚地翻了個身,眼底所看見的景象讓她睜大了眼。
有一坨紅色的東西在她床上。
她的頭皮開始發麻。
那團紅色動了動,毛茸茸的,在棉被間滾動著。她抱著棉被往後退、退、退……
「啊……」尖叫聲再也忍不住的月兌口而出。
斑肆听見尖叫沖進來時,依依正從床上跳起來,驚慌地躲到角落。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高肆緊張地看著她倉皇的臉。
「高肆!」她撲進他懷中,雙手緊扣任他的腰。「我床上……我床上有怪東西。」她想看又不敢看地將頭探來探去。
貶不會是因為陽台的門沒有關,所以有什麼怪生物跑進來?
有什麼動物是紅色的呢?
「我去看看,妳先放開我。」他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感覺到她瘦弱的身子倚靠著他,竟然令他有種莫名的滿足感。
「好,你要小心哦!」她雖說好,手還是一直抓住他衣角。
斑肆拖著她,伸長手去把棉被拿開。那一坨紅色的東西終于又蠕動了一下,然後「牠」站了起來,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飯團?!」依依終于放開他的衣服,沖上前去。
原本是灰白色的飯團沾了滿身的紅色油彩,那模樣看起來超級好笑。
「哈哈哈!」高肆捧月復大笑。
「妳怎麼會染色了?天哪!」抓起飯團,依依困惑地看著她。
「我想是因為那個吧!」高肆轉身指了指角落被推倒的畫架,還有那張已經從具象畫變成抽象畫的海報。
辦色的顏料染滿了畫面,呈現不規則狀的暈開。
「天哪,妳去玩我的海報?!」依依掐住飯團,飯團只是無辜地打了個呵欠,然後「喵嗚」叫了一聲。
「哈哈哈,實在太好笑了!」高肆已經笑翻在床上了。
依依放開飯團,覺得好笑,也跟著狂笑起來。兩個人笑成了一團。
「天哪,我以為什麼奇怪的動物跑進房間,嚇死我了。」依依仰躺在床上,笑到喘息,眼角也笑出淚水來。
「是啊,妳那樣尖叫,我以為發生什麼命案了。」他也躺在床上,轉身看她。
因為感覺到他的視線,她回視著他。「高肆,對不起。」
斑肆也側躺著,兩人面對著面,彼此凝視著。
「我也有錯。」他撈起她一綹長發,放在鼻端聞了聞,有她特有的香味。「依依……」
她仰起頭低聲問︰「那我們和好好嗎?」
「好……」他緩緩地靠近她。「我們和好。」那個好字正巧落在她唇上,他覆上她的唇。
一抹嘆息逸出她唇邊,她微啟著唇迎接他火熱的舌頭。
一個吻迫不及待地加深了。
「高肆,怎麼辦?」她在他的唇往下移到她細致的鎖骨時輕聲地問。
「什麼怎麼辦?」他忙著吻她,只能分一半的精神听她說話。
「我太喜歡你了,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辦……」她苦惱地蹙緊眉頭。
他的動作僵住,頭從她半果的胸脯中抬起頭來。「妳再說一次。」
「我……」干麼還要再說一次?還有,他的眼楮干麼瞪那麼大?「我說我喜歡你,不行嗎?難道喜歡也要你的同意嗎?」那要是他知道她已經偷偷愛上他,豈不是要昏倒?
「沒人告訴妳,說這種話的時候要溫柔一點嗎?」他緩緩地問。
她訝異地張開嘴,不可置信地又閉了回去。「你這什麼意思?」
「意思是……」他的唇再次佔有了她的。「我也喜歡妳。」接著毫不猶豫地月兌掉她的上衣。
「喂,你干麼!」她腦袋瓜子轉不過來。「喜歡就喜歡,干麼月兌我衣服?」
「那妳也可以月兌我的衣服。」他舉高手準備讓她月兌。
她順手月兌掉他的T恤,一看到他光果的胸膛,她的腦子就開始發熱了,可是她剛剛好像有什麼還沒想完……
「別發呆,專心一點。」他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然後低頭深深地吻住她。
依依的腦袋瓜子依舊沒有轉過來,因為他的動作愈來愈多、愈來愈過分,讓她的思緒完全的停擺。
這個早晨在纏綿中開始。
喜歡已經多到不能再多,多得就要從胸口中滿溢出來了。
慵懶地躺在床上,依依動都不想動。
「別睡了,妳的作息不正常,所以現在開始要好好糾正。」高肆拍了拍她的臉。
「我本來也要起床了啊,都是你……」累死了,身子好酸,但是都不想動。沒想到縱情也要有體力的,而她的體力真的很差。
「好,是我不好。」他吻了吻她細致的耳垂,起身伸了個懶腰。
依依目光在他光果的身子上溜來溜去,這男人的身材真的很棒。她記得她剛剛模到他的身子,那種極富彈性又結實的感覺實在讓人放不開手。
「你要去工作啦?」她翻個身好讓自己更方便欣賞他,順便更窩進棉被中偷懶,眼楮就這樣瞇著、瞇著……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的盹,直到他抱起了她,她才醒了過來。
「你不是去工作了哦?」她迷迷糊糊地抱著他的頸項,搞不清楚他抱她起床干麼。
「我也回答妳說今天沒工作了,就知道妳又睡著了。」無奈地搖了搖頭,高肆將依依抱進浴室,放進溫暖的水中。
「真舒服。」她坐在浴白中,眼楮舒服地瞇了起來。
「別睡了,妳要改正作息一定要堅持白天不睡覺,這樣晚上就可以早一點睡了。」他扶起她的身子坐進浴白中。
「我有說要改正作息嗎?」她享受著他大掌在她肩膀溫柔的揉捏,舒服得繼續瞇著眼楮。
「妳忘記我們昨天為什麼吵架了嗎?還是妳希望我們再吵一次?」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聲音嚴肅了起來。
「好啦!」說到這個她就理虧。
「對了,妳怎麼會認識杜妙妙?我不是說要妳別到處勾搭人的嗎?」這女人超愛交游,什麼社會階層的人她都能跟人家混。難道這是他的命嗎?像他這麼孤僻的人,竟然會跟一個這樣的女人綁在一起。
「桂妙妙?」她偏頭想了想。「她說她是你的肋理耶!是她來找我說話的,我沒有去勾搭她。」她趕緊辯解,再說她在宴會中都很盡職地吃東西,也沒太多時間去認識新朋友。
「妳沒跟她說我住在哪里吧?」他謹慎地問。
「沒有啊!我跟她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放心,不會破壞你的行情。」她拍了拍他的手說。
斑肆翻白眼。「誰在跟妳說那個。我是說千萬別跟杜妙妙說什麼我的事情,因為要不了二十四小時,那些女人們都會知道。」
「什麼意思?你有很多女人?」她是不是愛上一個公子啦?
「不是,是我的工作場跋接觸到很多女人。平日我什麼數據跟隱私都不透露,她們拚命想透過杜妙妙挖掘一點我的消息,所以我連杜妙妙都不讓她知道我住哪,以免她哪一天說漏嘴,我就有無窮的麻煩。」
「麻煩?啊!」她驚叫起來。「可是妙妙說她明天要來我家找我玩耶!怎麼辦?我沒跟她說我們住在一起,現在看來也說不得,那該怎麼辦?」
「她要來找妳?」天哪!斑肆的腦袋快要裂開了。
「對……對啊!」依依看著他不善的眼神,立刻低下了頭。「啊,我想到了!」她猛地抬頭,眉飛色舞起來。
他挑了挑眉,不相信她能找出什麼好辦法。該死的,他明天本想跟她出去約會的,這下泡湯了。
「把你的東西藏起來,然後你出門去,這樣她就不知道我們住在一起啦!」虧她還那麼緊張,實在太笨了。
「真是個好方法,嗯哼。」他咬牙說。「叫她別來了。」這才是好方法,這樣他照樣可以帶依依出門約會。
「不行。我已經答應她了,忽然又叫她別來,她會受傷的。」依依義正辭嚴地說。
「妳就不怕我受傷?」他哀怨地瞪著她。
「拜托啦!以後我會補償你的。」她親了親他的下巴。「還是你不介意別的女人知道你的住處?那我也不在乎人家發現我們住在一起。」再說他們只是恰巧住在一起,在今天之前,一切都是滿清白的。
斑肆臭著一張臉沒有回應。盡避她偎著他的身子很柔軟,說話的模樣也很嬌俏迷人,但是他還是無法接受約會泡湯的事實。
「啊!」依依忽然想起什麼似地臉色大變。「我那張海報,毀了毀了。杉杉今天就要耶,飯團把它毀了,那我得趕快重畫。」她急呼呼的起身擦干身子,找出睡袍一套就跑了出去。
丟下滿臉面線的高肆坐在浴白中,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苞這種女人糾纏在一起,這種滋味恐怕不會是最後一次嘗吧!真是坎坷的情感路,先是自己拚命跟自己的感情掙扎,現在又要跟她的粗神經掙扎,好累哪!
「依依,妳住的這房子很棒耶!」
杜妙妙在客廳坐下來,眼楮自然地東張西望。
整個客廳的格調很棒,家具也都非常有設計感、質感。她沒想到依依的環境這麼好,她原本還以為只是間小套房。
「還好,是租的。來,喝杯咖啡。」依依用高肆的咖啡機煮了杯香濃的咖啡,不知怎地,她不想把那種跟高肆喝得很開心的冰咖啡拿出來泡。
「好好喝。」杜妙妙喝了一口說。「哇!這是帝芬尼的水晶杯耶!妳也有一組啊?」她跑到櫥櫃前面,指著里面的東西。「還有這組音響,很貴的。音質很棒吧?」
「那是我室友的,這些都不是我的。」腦中自然浮現高肆說明自己品味時那故作正經的模樣,她心中莫名感到甜滋滋的,臉上的笑容顯得十足傻氣。「我用的東西都很隨便,好比這個馬克杯。」依依拿出她心愛的馬克杯晃了晃,彷佛這樣可以掩飾自己心思的不小心出走。
「室友?」杜妙妙懷疑地瞇起眼,嘴角帶著促狹的笑容。「該不會是男朋友吧?」杜妙妙一臉「我了解」的表情。
依依脹紅了臉。剛剛那抹又甜又酸的感覺又涌上心口了,人家只不過提到「男朋友」三個再普通不過的字眼而已,她就涌起了這麼多感覺,真是夠怪異的。
斑肆算是她男友嗎?可以算吧!反正她喜歡他,他也對她好,這樣的關系算得上是男女朋友吧!
「要不要听音樂還是看電視?」依依趕緊轉換話題。
「我想參觀一下房子,可以吧?」杜妙妙好奇地看了看。
「呃,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妳隨便看看。」總不能說不要吧?依依開始後悔答應她來玩。今天一早她到處藏高肆的東西,現在都堆在他房間里,被她鎖了起來。想到妙妙走了之後還要復原,她就累。
她其實也想跟高肆出去約會,但她不準自己這麼自私。明明已經答應妙妙來玩的,怎樣她都無法隨便毀約。
腦中還在轉,妙妙已經到了廚房,依依趕緊追了過去。
沒想到妙妙推開廚房後面的門,看到陽台去了。「這邊視野很好,可以看到公園。」妙妙說。
「呵呵,是不錯。我每次都只來晾衣服,沒有仔細看過。」依依說到晾衣服,抬頭一看,完蛋了!
斑肆的衣服跟她的晾在一起,不過好在高肆的是內衣褲,否則杜妙妙搞不好能從高肆那些昂貴的衣服認出主人來。
宰好那些衣服大都是送洗的。
「還說沒有男朋友,依依。」妙妙指了指陽台上的衣物,一臉好笑。
依依干笑著。「如果我說只是室友,妳一定不相信。」她翻了翻白眼。其實自己也不相信,誰會陪室友打打鬧鬧,晚上還睡在一起的?
「妳說呢?」杜妙妙晃回客廳去。「我說最近是不是戀愛季啊?我老板好像也談戀愛了。」
「真的嗎?妳怎麼知道?」依依趕緊問。
妙妙看著她緊張的表情,感興趣地問︰「妳該不會真的喜歡高先生吧?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談戀愛了,只是他有時候會沉默不語,有時候會好像想到什麼似地忽然笑了,把大家嚇死了。接著所有的模特兒都跑來問我,高先生到底怎麼了?天知道!」
「高肆談戀愛有那麼難以置信嗎?」依依有點好奇他也會有失常的時候,顯然在他們的眼中,高肆不僅酷到極點,還神秘到極點。不過這麼多女人想知道他的事情,難怪他一點也不想透露。
不知道這樣的高肆喜歡她哪一點,她忽然非常的懷疑起來。
「是很難置信。不過我倒希望老板趕快交女朋友。」
「為什麼?」依依不解。
「因為這樣那些女人說不定會放棄啊!我也可以少被騷擾了。我什麼都不知道,老是來問我東、問我西的。」杜妙妙也非常困擾。
「那妳叫她們自己去問高肆啊!」依依出著餿主意。
「妳以為我們這種小助理可以隨便得罪人的嗎?」妙妙哀怨地說。
「妳領的是高肆的薪水,又不是別人的,怕什麼?如果高肆連這點都無法挺妳「這種老板干脆別跟了。」
「那是妳朋友耶,妳竟然這麼說。」杜妙妙訝異梁依依竟然豪夾至此。
依依聳了聳肩。「我是比較實際。」若妙妙知道她還是高肆的女友,可能會更為驚嚇吧!
「哈哈!」兩個女人對視,然後笑了起來。
接著她們說說聊聊了一段時間,妙妙終于告辭了。
「謝謝妳接待我,妳該不會因為我要來,把男朋友藏起來了吧?」妙妙走到門口穿鞋時說。
「哪有啊!」依依偷偷捏把冷汗,心想這杜妙妙怎麼猜得這麼準。「改天我再去找妳玩。」
「那我先走了,掰。」妙妙揮了揮手,順手關上大門。
依依趕緊奔到陽台上看著,等了幾分鐘,妙妙向身影終于出現在公園那邊,表示她已經走出幸福大廈了。她趕緊撥了通電話給高肆。
「高肆,你可以回來了,妙妙走了。」耶!可以去看電影了,她昨天就很想看那部新上映的片子,剛好高肆也說要約會,真令人期待!才分開一下子,她竟然會覺得他出去很久了?
「好。」高肆在電話那頭簡短地應,听起來果然心情不大好。
依依去換了一件襯衫和七分褲,拿出新買的涼鞋,高興地準備出門看電影。
丙然,不到二十分鐘高肆就回到家了。
「哇!懊快,你人就在這附近啊?」依依才剛換好衣服,就看見他回來了。
「我去喝杯咖啡。」他的臉滿臭的,但還是摟過她低頭吻了她。
她溫順地靠在他懷中讓他吻個高興。
「嗯,咖啡好喝嗎?」她握住他的手左右搖蔽著,嘴里還殘留著他嘴唇的味道。「生氣啦?」
「妳說呢?」竟然把他趕出家門,他心情好得起來嗎?
「別這樣,等一下我請你看電影,這樣好不好?」她將他手臂抱在懷中,臉貼著他肩膀,她發現賴在他懷中還滿舒服的。
「看電影很稀氨嗎?」他依舊不領情。
「是不怎麼稀氨。」她偏著頭想了一想。「但我們兩個還沒有一起去看過電影,再說我難得請客耶!」
「這麼說我還得感激妳嘍?」他將她的臉扣住,貼近她問。
被他放大的臉一嚇,她差點笑了出來。「是啊,還不跪下謝恩?」
「跪下謝恩?嗯哼?」他向她挑了挑眉。
「高肆……」她忽然注視著他,手指頭滑過他高挺的鼻梁。
她難得的溫柔讓他一愣。「什麼?」
「你的眼楮真的很美。」說著捧住他的臉,踮高身子吻住他。
斑肆兩手扣住她的腰,將她往上提,然後深深地回吻了她。
「不如我們改天再約會,今天在家休息吧?」他的不悅已經被安撫了,但他的也被挑了起來。他的手已經扣住她胸部的下緣,只要往上一張手掌,就可以包裹住那片棉柔……
「不行。」她推開他埋在她頸間的臉,卻沒發現他那雙手的企圖。「我都換好衣服了,一定要去。」
斑肆嘆了口氣。「好吧。」無奈地轉身進房,這才發現房門打不開。
「啊,我怕妙妙不小心跑進去,所以鎖起來了。」依依趕緊解釋。
斑肆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下一刻他眼里的火焰又冒了起來。「梁、依、依!」
「啊!」依依看到他房間塞滿了她臨時收進去的東西,亂七八糟的一團亂。此時溜過來的飯團,一副發現新大陸似地闖進去東晃西晃,讓他的臉色更難看了。
依依頭皮又開始發麻了。「飯團,快點來媽咪這里,乖!」嗚嗚,好想跑去躲起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