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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叫我 第三章

作者︰湛清類別︰言情小說

這晚高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今天他的脾氣非常的不好。一來因為工作不是很順利,這次配合拍攝的工作人員特別年輕,也特別愛嘻哈,工作進度慢得可憐;二來他還沒想到辦法解決房子的事情,心里總是有件事情懸著。

用鑰匙打開門,他走進客廳,將自己摔進舒服的沙發中。

桌上擺了些雜志跟水杯,還有零散的報紙,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如果他真的弄不走梁依依,他是否該搬出去呢?

內心的不滿硬是被他吞了下去。此時依依的房門打了開來,穿著小短褲的依依又晃了出來。

「你回來啦?最近都很忙?要不要喝冰咖啡?」她將手中那杯冰冰涼涼的咖啡往前推一點,上面的水珠跟著甩了出去,濺在地板上。

他的目光跟著水滴掉落地扳,然後眉頭整個打結,臉也糾結成一團。

她趕緊抽了張衛生紙將地板抹干淨,識相地走到廚房把咖啡咕嚕咕嚕喝完,然後洗好杯子。接著又趕緊沖出來,把桌上的一團混亂整理干淨。

「不好意思,我剛忘記收。」這男人八成有潔癖,根據梁依依這幾天的觀察,應該就是這樣沒錯。不過在他難看的臉色下,她也不敢多說什麼。

斑肆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在沙發上坐正,一臉陰沈地看著她。

快手快腳地收拾好桌上一團亂,她忽然想到什麼的跟他說︰「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還好有這好消息可以說,不然這下不知怎麼解開這種沈悶的氣氛。

雖然他依然沒什麼反應,但梁依依仍然眉飛色舞地在他旁邊的沙發上落坐。「我跟你講,你往後四個月房租都可以不用交了。」

這次他終于有點反應。「為什麼?」

「因為我幫你跟你那個趙先生解約啦,你付掉的一個月租金跟押金總共六萬塊,剛好拿來抵用房租,我算你一個月一萬五,可以折抵四個月,怎麼樣,劃算吧?」雖然最大的受益者是她,但她會克制自己不要笑太大聲,呵呵!

「妳幫我解約?」他的聲音非常的低沈。

如果她不是那麼得意,應該早就听出他的不悅,也可以在第一時間做出最佳的逃命動作,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看著俯視著她的高肆,她不由地心驚肉跳,這男人實在是滿高大的,就算他的外表多麼優雅,他依然是個高大的男人、一個渾身充滿力量的男人。

而她這只小蝦米顯然是去捋到虎須了。

「是……是啊!你退後一點,不用這麼感激我,我這人熱心助人,你不用謝我了。」她雙手撐在前面抵著他的胸膛,試圖要把他推開一點,卻發現撼動不了他半分。

「妳怎麼會有我的合約,以及趟先生的聯絡方法?」他瞇起眼問,心中沸騰的怒氣就要翻滾而出。

「今天跟你訂租約的大趙先生打電話來,他說他跟弟弟,也就是跟我訂合約的那位小趙先生通過電話。由于小趙先生才是真正的屋主,所以大趙想尊重小趙的決定。而且小趙說因為他已經先把房子租給我了,所以希望大趙那邊能解約。」

听起來似乎非常的復雜,其實說穿了,大趙跟高肆訂約時並不知道小趙已經把房子租給梁依依了,由于小趙才是屋主,所以兩位趙先生商量的結果,還是決定把房子租給梁依依。

「然後呢?」

「然後大趙先生打電話來要找你,你不在,我就幫你處理掉……」當時是一時好心幫他跑一趟,不過看他的臉色似乎完全不認為這是好心,梁依依說話的聲音愈來愈小。

「妳還沒回答我第一個問題。」

「合約嗎?你不是放在電視櫃上面那個數據夾里嗎?我上次打掃就看到啦。」她知道眼前說什麼他似乎都不會滿意,但又不能裝死。

再說當時她真的沒想太多,在她單純的想法里,反正他的合約解掉也好,她照樣把房子分租給他,跟兩個人原先的租金比起來,這種算法劃算多了。

「妳私自翻動我東西?」他的眼楮瞇到只剩一條縫,眼底的陰沈真的讓人開始害怕起來。

梁依依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太天真了,只認識這男人幾天,對他實在太沒有防備了;而且他平日裝酷的樣子跟眼前的陰沈相比,根本算得上和藹可親哪!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沒考慮那麼多,因為上次幫你打掃時看到合約,今天沒想太多就……」確實是她理虧,她無法逃避,再說強敵壓境,也不容她逃避啊!嗚……

「妳真的以為我很想跟妳住在一起嗎?」他幾乎是貼著她說話,但卻沒有踫觸到她半分。

她寧願他大罵,也不願他用這種表情說話,他的聲音平緩了下來,聲音里蘊涵的怒氣才真正嚇人。

「我從來不跟任何人住,因為我極度討厭別人干涉我的生活。而妳不僅侵入我的生活,連我走到哪里都有妳的痕跡,我想暫時忘記妳的存在都不能,這也就罷了,在我們想到辦法解決房子的事情之前,我都可以忍耐,但妳說,妳今天做的事情是我該忍受的嗎?」

依依回視著他,在他嚴厲的目光之下又縮了一縮,她整個人已經蜷在沙發最深處,根本無處可縮了。

「我……我真的太欠缺思考,這件事情真的是我不對,我也跟你道過歉了……」她整張臉都皺起來了。「那不然我把你的六萬塊還你吧?以後你一個月一個月繳……」

「梁依依。」他緩緩地開口。

奇怪,他懸在她身上不累嗎?她可是很累呢!她全身的肌肉都繃在一起,就連從家里偷跑出來時也沒這麼緊張。

「什麼事?」她怯怯地應。

「妳是不是根本不長腦袋啊?」他看她的眼神真的是像在看低智商、無行為能力的孩子。

「你干麼罵人哪!」她生氣了,他竟然開始做人身攻擊,好歹她也道過歉了啊!這人怎麼這麼番?

「因為我發現對妳太客氣是行不通的。」他冷冷地看著她。

「客氣?你整天擺著一張死人臉叫做客氣?虧我對你那麼好,還幫你省房租耶……」她氣慣地說,本來還以為跟他說這好消息他會開心的,要是她省下這一大筆錢,早就笑得合不攏嘴了,沒想到竟會被他凶了一頓。

「我不在乎錢。」

「是,你大少爺不在乎錢,哪像我們這種平民百姓,要不是遇上趙先生要出國,把房子便宜租給我,我也租不起一整層房子。所以既然你不在乎錢,我明天就把六萬塊領給你,然後你搬出去。」

她邊說邊咬住下唇,眼眶忍不住辦了,卻怎樣都不肯讓眼淚滾出來。

「妳……」訝異于她的反應,高肆呆住了。

認識她以來,她都是一張笑顏,第一次看到她這種表情,讓他的火氣一瞬間消失了,整個氣勢也跟著潰散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很蠢。

「抱歉,我說得太過分了。」他放開對她的箝制,往旁邊沙發一倒,一手掩著額頭無奈地揉著。

原本還在偷偷吸氣的依依,看到他忽然改變的態度,她忽地一愣。

他看起來好累。

蚌然她覺得心頭有點酸酸的,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漫溢著。像是端著一碗水,左搖右晃的,碗里的水就這麼給濺出去了。

她伸出手想踫他的肩膀,忽然想到他討厭別人踫他,伸出的手頓時僵住,硬生生地縮了回來。「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

「是啊!」他自然是發現了她的動作,心里忽然有股沖動,想告訴她說踫他沒有關系。唉!他一定忙壞了,所以腦袋才會不正常。

「啊!我給你一種東西。」她說著跳了起來,然後奔進房間里面。

他被她的動作給弄得頭昏腦脹。她的動作幾乎比她的話還快,永遠像抹影子飛來奔去,看得他眼花撩亂;剛開始他覺得頭痛,這幾天看下來居然也挺習慣的。

自她半開的房門望去,他可以看見她趴在床邊櫃子上翻找東西,穿著短褲的小厥得高高的,這一刻他竟然覺得──

她真是可愛極了!

天哪!

斑肆覺得自己一定神智不清了,不然怎會出現這種詭異的感覺?!看來他得好好休息了,以免自己過勞之後就產生這種錯覺。幸好手邊的工作已經結束,不如先休個假吧!

「就是這個,給你。」她高興地捧著東西奔了出來,伸直了手送到他面前。

「這是什麼?」一個小瓶子,小巧可愛的。

「沐浴用的精油,可以舒緩緊繃的肌肉,有鎮定的效果哦!我本來要賣掉的,但是送給你,看我對你多好!如果你能洗完澡按摩一下,效果更好。」梁依依獻寶似地捧著那瓶精油。

斑肆腦中忽然浮現他光果地躺在自己黑色的大床上,一雙白皙的手在他背上游移的景象,他的身子竄過一陣熱。

「那是女人用的東西。」他一臉防備地看著她手里的瓶子,這是什麼妖物,竟然讓他產生不當聯想,他搖著頭試圖甩月兌腦子里的幻想。

「哪有什麼女人男人的,有刻名字嗎?你快點去,泡個澡,把這個加進水里,等一下我弄冰檸檬汁給你喝,快去快去。」她把瓶子塞給他,然後把他往他的房間推去,又忘記了不能踫他的規則。

斑肆半推半就地走進了房間,將瓶子湊在鼻端聞了一聞,幸好不是玫瑰味道的,也幸好明天不用工作,不然他鐵定會被懷疑他有怪異癖好。

看著她一臉發光又期待的眼神,他只好進去泡他的澡了。

不過該死的,他為何忘不掉她小手在他背上游移的景象?

這兩天高肆沒有安排工作,所以大多在家整理東西兼休息,然後大量閱讀雜志,吸收新的流行信息。

他的房間里最多的就是雜志了,除了平日買來做功課之外的,只要有他代言的產品上市,刊在雜志上後,他都會得到一份雜志作紀念。

在老家他有更多的雜志堆著,全都一一按照時間分類上架,他一本都沒有搬出來,畢竟當初搬出家里時,他幾乎像是偷跑出來的。而他現在也不想回家搬雜志,因為老媽一定會乘機哭給他看,威脅他搬回家。

他一點也不想搬回家听老媽碎碎念。

與其听老媽碎碎念,不如看梁依依滔滔不絕地說話,還有一點娛樂效果。

對于自己內心浮現的這種念頭,高肆自己也嚇了一跳。

卑說到這女人,他這兩天沒出門才發現她形跡詭異。

怎麼說呢?

首先,她每天三更半夜不睡覺,似乎都在活動。她說過她的工作在晚上,他以為她是去PUB之類的地方工作,但也沒見她出門。

再者,這兩天因為他在,一到了晚上,她房門就關得緊緊的,好像有什麼秘密似地。

她引起了他難得的好奇心。

這就是為什麼他半夜三點鐘不睡覺,還拿著水杯出來倒水的緣故。他絕對不是為了窺她隱私,而是剛好今天睡不著。他替自己找好了借口,完全沒有考慮到兩者前後矛盾。

按住飲水機的按鈕,他似乎听到什麼聲音,趕緊關掉飲水機,側耳傾听。

聲音是從她房間傳出來的,而心房門下流瀉出來的燈光顯示出她還沒有睡覺。

斑肆放輕腳步走到她門口,那聲音更明顯了。

「嗯……」一陣申吟聲。

「親愛的,不要模人家那里……」女人的聲音,很嗲,說的是英文。

「哦……」又是申吟聲。

他的頭快裂掉了,眼珠子差點凸出來。

她在看?

「哦……快一點!再大……大力一點……」是她的聲音!「嗯……親愛的,不要模人家那里……」

所以是現場演出?難道她的工作是酒店小姐?現在把客人帶回家來做場外交易?那為什麼有兩個女人的聲音?另外那個說英文的是誰?

他的臉色整個僵了,灰敗而難看。他的手在她門上拍了拍。

這就對了!她說她做的是娛樂事業,工作是在晚上。雖然她平日邋里邋遢的,或許正是因為工作時需要濃妝艷抹,所以在家就不想化妝了。

想到她房間里正有個男人跟她正在翻滾,他感覺到完全無法忍受。

「啪啪啪!」他敲門的聲音更急了。

他敲了一陣子,那申吟的怪聲消失了,隨即她的聲音出現在門後。「誰?」

「除了我還會有誰?」難不成她還有別的「恩客」等著「接力」?他覺得自己腦門一熱,有種快昏倒的感覺。

門打開了,只露出一條縫。「什麼事?」她探出一張臉,然後人閃了出來,趕緊掩上房門。

「妳房間有怪聲。」他瞇起眼冷睇著她。

她的臉兒微微一白,眼底閃過一抹慌張。「有嗎?可能是我作噩夢,在說夢話,我妹說我很會說夢話的。」

「等等,妳房里有人?」他掀住她的手腕,發現她穿著超短運動褲跟無袖背心,從這個角度看下去,她的正巧落在他的視線內。

他偷偷吸了口氣,感覺身體里的血液開始快速地奔竄了起來,至于是因為氣憤還是另有原因,他無暇細想。

「沒有啊!」她的臉悄悄地紅了,目光閃過他的眼楮,落在他半敞開的睡袍領口──

這家伙的身材真不錯,比起她剛剛看的,簡直好太多了。如果她面對的是這種身材的,就不會昏昏欲睡了。

「梁依依,我不管妳的工作是什麼,只要我住在這房子的一天,就不準妳把客人或任何男人帶進這間屋子,妳听清楚了嗎?」他干脆把話挑明了說,再也受不了有人在同個屋檐下搞這種飛機,更無法忍受腦子里浮現她跟另外一個男人纏綿的景象。

「你你你……」她眼楮大大地睜著,手指頭指著他高挺的鼻尖。「你以為我在干麼啊?我……我什麼客人?」可惡!她因為太訝異以至于話都說不清楚了。

「要我說得更明嗎?我不管妳為了什麼理由去做那種工作,但我不想要我的生活被打擾。」他一臉嚴正地告訴她。

「天哪,你真的以為我是干那行的哦?」她快昏倒了,雖然她不想讓他發現自己在房間里搞什麼飛機*但是被他這樣誤會也太過分了。她忽然笑了,雙手環胸看著他。「你以為房間里有個男人嗎?嗯哼?你听到我剛剛的叫聲了?喜歡嗎?」

她的手攀上他的頸項,聲音忽然變得非常的輕柔,非常的嗲,眼角含媚地勾引著他。

他身子猛地一震。

「總之,妳趕快處理,我要睡覺了。」他粗聲粗氣地說。

「你還沒說你喜不喜歡人家的叫聲呢?如何?跟人家講嘛!」她貼近他,手指頭畫過他領口微露的胸膛。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夠了!」他拍掉她的手,別開頭的瞬間卻又清楚地聞到她身上的香味。

哦!生氣了?

男人遇到無法處理的狀況就生氣,真是直接的反應啊!

「要不要來指導一下,我等一下換別種叫聲給你听。」她說著打開房門,把他拖了進去。

「不用了……」他正要掙月兌被她握住的手,一抬頭就看見她房內的狀況。

一台電視機里面正播放著影片,里面的一男一女正忙得滿頭大汗。電視前面有張小凳子,顯然她剛剛是坐在那邊。

電視里面男女主角說的是英文,那申吟聲正是他剛剛听到的第一種聲音。

「這是在干麼?」他一陣錯愕,好像自己闖錯了房問似的。

「你還滿鎮定的嘛,我以為你看到這個會大驚小敝,所以我這兩逃詡關著房門工作,沒想到你竟然以為我在做那一行,哈哈哈,你真有創意。」梁依依跌在床上,笑得床墊都跟著震動了。

他的臉黑了一半。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她依然笑不可抑,直到發現他的眼神好似要殺人,她才勉強控制住笑聲,但嘴角依然忍不住地咧開。

「我在練習,正確來說是觀摩。」她仔細說明,反正已經被發現,現在也沒必要隱瞞。

「觀摩?干麼要觀摩?」這女人是什麼怪人,竟拿來觀摩!

「因為我之前在幫一些影集配音,配到親熱戲的時候老是吃鏍絲,老板又嫌我配得不好,我只好弄些片子來研究一下啊!」真搞不懂自己哪里不對,她也是跟著嗯嗯啊啊,怎麼會被嫌棄成那樣。

「所以妳找來研究?」他真是敗給她了。

「你以為誰都會這麼勤勞的嗎?我也是很敬業的。」她挺起肩膀說,一點都不想讓他看扁。想到她偷偷模模地在網絡上買這片子的艱辛過程,她就不禁臉色灰敗到不行。

他的目光從她頭頂掃到腳,然後緩慢地說︰「不及格。」

「什麼?」她挺了挺胸口,隨即又縮了回去。誰規定配音的人身材要很辣?這家伙真無禮,而且也沒搞清楚重點。

「我是說妳學的叫聲不及格。」他好整以暇地說,心情整個一換,開始有興致調侃她了。

「怎麼說不及格?」她不服氣地問。

他在她身邊的床墊坐了下來,然後轉頭看著她。「妳沒跟男人上過床吧?」他目光灼烈地直視著她。

她的臉轟地整個脹紅。

他是什麼意思啊?問……問這什麼問題?!

「你管我有沒有跟男人上過床。」她的聲音怎麼听起來有點虛弱?

「因為妳的叫聲不對,比她叫得還假。」他指了指影片中正在男人的攻擊下頻頻高聲尖叫的女主角。

她倒抽了口氣。

「我……我、我為什麼要坐在這邊跟你討論?」天哪,誰來告訴她這是什麼狀況?

「是妳拉我進來的,妳剛剛怎麼說來著?問我喜不喜歡妳的叫聲,還要我指導一下,我這不就在指導……」

「夠了!」她摀住耳朵、閉起眼楮,逃避地叫著。

也因為如此,她錯過了他霎時變得溫柔的眼神。

「妳要不要再叫給我听听,我可以好心地給妳建議。」他低沈的聲音含著笑意,固執地竄進她摀住的耳朵內。

「高肆,你真是個討厭鬼。」她放開手瞪著他。奇怪,他的臉什麼時候這麼靠近了?他的眼底怎麼有種火熱又專注的神情?

她正要往後縮,他的大掌卻扶住她的後腦,他的臉持續在她眼前放大、放大、放大……

直到他的嘴唇踫到了她的。

「啊!」她輕聲地倒抽口氣。

「這個聲音就有點像了,但還可以更好。」他放開她,然後掩上她的眼楮,接著他的唇再次佔領了她的。

她閉起了眼楮,只能感覺他的唇冰冰涼涼地觸著她,好像很Q的麻糬冰淇淋一樣,她不禁伸出粉紅小舌頭舌忝了一下。

這下換他抽氣了。

他的舌頭撬開她的唇瓣,竄進她的口中,依依覺得自己整個腦袋都發熱了,此刻的她就像是身陷在爛泥中的人,完全沒有力氣掙扎,只能任那種太過激烈的電流流竄過全身。

「唔……」奇怪,那個輕微的申吟聲從哪里來的?

她在慌亂中胡思亂想著。嗯!聲音果然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