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結論下得太早了!
「你,再說一次?」眯起迷人俊眸,伊凡輕柔要求本該報告工作行程,可如今卻想出手干預他感情世界的麗塔。
「她配不上你!」錯估他輕柔的神色,以為他根本不以為意,麗塔大著膽子重復了自己的評論。「你該讓她回台灣的!接下來你的工作行程將會滿檔,根本沒時間陪像她那樣的女人玩愛情游戲。」事實上,在瞧見他們兩人的相處情形後,她心底是害怕的。
伊凡他……他從來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這般的示好、這般的低姿態,甚至可以說,他對別的女人都維持著開朗、好相處的朋友形象。不管是啥美艷女星表達好感,他也只是笑笑地保持適當距離,從不讓自己和任何女性有太過親密的交往。
可是面對這個東方女人,他卻不一樣了!他賴著她、逗著她、討好她……用一切不可能對待其他女人的態度來對待她,這讓她不禁心慌,所以想盡快分開他們,不讓他們的感情繼續發酵下去。
她那樣的女人?玩愛情游戲?麗塔是怎麼看他和小星的感情的?
「配不上?」眼眸危險地眯成一條線,伊凡驀地聲調轉冷。「那麼試問究竟誰才配得上我?」狗屎!竟然說小星配不上他?全天下再也沒人比小星更配他了!其實他還怕小星認為他配不上她呢!
蚌聞他驀然冷硬的語氣、森然的神色,麗塔心中駭然,這才驚覺到自己錯估了他的情緒。「我……我只是覺得……覺得……」覺得除了她自己,沒有任何人配得上他。
「你可以不用覺得了!」剛硬截斷她的話,長指毫不留情地往門口一比。「事實上,你剛剛被開除了,我會給你半年的遺散費。好了!你清楚怎麼出去,我就不送了!」天殺的!任何膽敢試圖影響他和小星感情世界的人,他都不會留在身邊的!
先前,萊德只是不放他一個月的假回台灣和小星培養感情,他都如此警告了,更何況如今麗塔竟然想左右他的情感,不把她開除才叫怪!
一個受他聘請的助理,居然自以為有資格決定哪個女人才配他、哪個女人又不配,真是荒謬至極!
「你不能開除我!」驀地,麗塔尖聲大叫,不敢相信他真的要踢走她。
「喔?我還真不知道憑哪一點不能開除你?」沙發上,伊凡眉一揚,幾乎要訕笑出來了。此刻的他已無平日給人爽朗的氣質,反而顯得譏諷異常。
听他語氣中沒有任何情分,麗塔倉皇了,索性心一橫,尖聲將自己隱藏多年的愛戀給喊出來。「因為我愛你啊!」
「愛我?」伊凡不禁冷笑起來。難怪!難怪在餐廳的那一天,她的表現會如此古怪,想來是故意要讓小星誤會兩人的關系。「很抱歉,我不愛你!門在那邊,你請自便!」光說愛他這個理由,他就不可能繼續雇用她。
「伊凡,我當了你那麼久的助理,朝夕相處下來,難道你對我沒有絲毫的愛意嗎?」她搖著頭,不敢相信。她年輕貌美、精明干練,于公于私都對他有幫助,為何他不愛她,卻看上那個東方女人?
「照你的邏輯,我豈不要和萊德搞同性戀了!」伊凡深感可笑,奇怪為何有那麼多自以為條件好的女人,都高傲地認為他應該愛上她們?
被堵得無話可說,麗塔還是不願放棄,猛地欺身撲向沙發上的伊凡。
「你做什麼?」伊凡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憤怒地想推開她。
麗塔緊緊環住他脖子,豐滿曼妙的身軀在他身上扭動,極盡挑逗地說道︰「伊凡,你抱我吧!只要你抱過我,就會知道我們有多適合……」
「你瘋了!」怒聲喝斥,厭惡地想將她抓離開自己。
誰知麗塔卻有如八爪章魚,緊纏住他不放,雙手更是攻城掠地的采入他衣衫內,熟練地撫模偉岸胸膛,紅濫濫朱唇自動地封住他怒喝的薄唇。
「住手……」捉住她放肆雙手,伊凡想躲開,可是抓住手,她的唇就湊上來;移開頭,她修長玉腿便勾上他的腰,守得了東邊便顧不到西邊,擋得了南邊便防不了北邊,簡直是防不勝防,真是要命!
「我知道你也想要我的!沒有男人能拒絕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她在他耳邊呵氣輕語。
「Shit!」顧不了風度,伊凡連粗話都出口了,詛咒自己早該將她給轟出去的。
兩人陷在沙發里拉拉扯扯的景象曖昧至極,不知情的人若看到了,肯定以為男女主角猴急地直接在起居室演出限制級激情戲。
「伊凡,我們準備好了,你要不要出來烤肉……」好巧不巧,杜映星突然走進來叫人。然而當她瞧見沙發上糾纏在一起的那對男女,興致高昂的帶笑嗓音驀然終止。
「該死!」知道她肯定誤會了,伊凡急怒攻心,再也顧不了是不是會弄傷人,大掌使勁一推,將死纏在身上的麗塔重重地推倒在地,毫不憐香惜玉,起身怒聲大喝——
「滾出去!」半絲不留情地下逐客令。
慢條斯理地起身整理好凌亂衣衫,麗塔勾唇一笑,知道他最在乎的女人誤會了,這讓她遭到開除與求愛被拒的懊喪心情稍稍好了些。轉身要離去之時,忽地在臉色難看的杜映星身旁稍頓了下,惡意地揚聲嬌笑——
「他讓女人很滿足,是吧!雖然他為了你將我開除了,不過離開他後,我想我還是會很懷念的。」留下曖昧不明的言語,她踩著優雅步伐逕自走了。
「小星,她胡說!」伊凡氣急敗壞地否認,就怕她信了麗塔的惡意栽贓。
「真抱歉,打擾你的興致!」冷凝著臉,杜映星漠然說道。
「小星,你該不會真的相信吧?」氣怒吼叫,幾乎快跳腳。
「你不用對我吼。」冷靜指出他的不該,她淡淡地提醒。「還有,瑪莉亞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出去烤肉吧!」話落,轉身就要離開。
「小星?」惶恐地抓住她,伊凡心驚肉跳的。她越平靜,他就越害怕啊!
「喔,對了!忘了告訴你一件事……」微微一頓,秀雅臉蛋驀地對他揚起一抹極為燦爛的甜笑。「今晚用不著你表現了!」輕輕地掙開箝制,笑笑地離開起居室。
「不——這不是真的!」不敢置信地抱頭,伊凡淒厲悲叫地追了出去,口中不斷哀嚎大喊。「小星,這樣對我太不公平了!你要相信我啊……」
嗚……他的情路為何如此崎嶇坎坷,一直淪陷在「誤會、澄清、誤會、澄清……」的恐怖輪回中?
「……我知道……我知道……」耳邊挾著電話筒,女人點頭如搗蒜般地附和,完全沒想到熱線那端的人,根本瞧不見她的動作。
「……當然……當然……」繼續點頭,不過卻偷偷地打了個呵欠。
「……很無辜……很無辜……」邊听,邊吃點心,對方應該不會認為她沒禮貌吧?
「……好冤枉……好冤枉……」哇!柄際電話費好貴耶!他已經講了兩個小時了,還不掛嗎?
小書店內,坐鎮櫃-的杜映月听著遠洋熱線,很有講電話道德地附和對方,但精神已經開始委靡了。
唉……連續一個月這樣每天來電轟炸兩個小時,某位大歌星這個月的電話費帳單想必會很驚人。
「……我了解……我了解……我會勸的……會勸的……一定幫你說好話……說好話……」眸光掃向在整理書櫃的雙胞胎妹妹,杜映月不想再忍受耳膜隱隱生疼的苦難,想將燙手山芋轉給事件女主角。「我讓她和你好好談……」也不等對方的反應,直接捂住卑筒,高聲喊人。「小星,你的電話!」
听見喊聲,杜映星緩緩地走至櫃-,伸手接過話筒才「喂」了一聲,然而在听見那端傳來的好听男嗓後,她就毫不留情地直接掛斷電話——一如以往這一個月來的每通越洋熱線的最後下場。
「哇!再一次陷入輪回中。」杜映月咂舌嘿笑,對這對一冷一熱的冤家實在沒轍。
淡淡瞅她一眼,杜映星微微勾起一抹古怪淺笑,不禁讓自家迷糊姊姊看得納悶不已。
「小星,你真的不听伊凡解釋嗎?」由于被連續轟炸了一個月,杜映月對他們在美國發生的一切,已經了若指掌。
「我知道他沒做壞事,何必浪費時間听解釋!」清冷嗓音隱含著吊詭笑意。
「耶?」杜映月傻眼。「那你……那你干啥負氣回台啊?」累得伊凡深怕情海生波被拋棄,每天越洋熱線哀嚎給她這個當姊姊的听,就盼她能發揮作用,適時說些好話來美言幾句。
「我想回台就回台。」至于負氣嘛……也許是有那麼一點!誰教她才三令五申的,要他不能和別的女人有親昵舉止。可一轉眼,他馬上笨得讓人給佔便宜!
實在沒用!一個大男人竟然被女人如狼似虎地給壓在沙發上,若她晚進去一步,他豈不要失身了?
「那……那你是相信伊凡沒背著你花心羅?」搔搔頭,實在搞不清楚自家妹妹的輾轉心思。
「從小到大,他不曾對我說謊。」所以那日他在麗塔那番曖昧言語後,氣急敗壞跳腳否認時,她心底已然清楚。只是……呵呵,還是得小小逞罰他一下。
「那你何必讓他以為你誤會了?」嗚嗚……為伊凡掬一把同情淚,被整得好冤枉啊!
「嚇嚇他啊!讓他知道敢隨便亂花心的下場,然後引以為戒。」聳聳肩,毫無愧疚。
「小星,你好壞喔!」杜映月笑不可遏,覺得某大歌星實在很慘。「伊凡這輩子大概被你克得死死了。」從小克到老,真慘!
「我沒求他來讓我克啊!」裝作不在意地聳肩,可嘴角卻漾出笑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笑橫一眼,好奇再問︰「真不回美國陪他啊?我每天听他轟炸听到都快得耳膜炎了。」
「暫時還不打算去。」
「為什麼?」伊凡好可憐耶!
「再過幾天就是女乃女乃的忌日了。」杜映星微笑解釋。
她們姊妹倆從小就死了父母,全靠女乃女乃一手將她們拉拔大,所以女乃女乃的忌日,她們一定會親自到墳前去祭拜的。
「對喔!」搔著頭,杜映月總算想起來了,可隨即又苦著臉,哀聲嘆氣的。「小星,怎麼辦?我常忘東忘西的,若你嫁給伊凡、和他一同到美國生活,我……我一定會很慘的啦!」
「別擔心!上個月我不在,你不也活得好好的。」杜映星本以為從美國回家後,將會看到一團亂的景象。可沒想到她這個姊姊平日迷糊不中用,但真放牛吃草,倒也頗能發揮蟑螂特性。
「呃……」聞言,杜映月突然心虛了起來,眼珠兒左瞄右瞄就是不敢看她,逕自干笑不已。
必于上個月發生的事……還是別說出來的好!嗚……她好怕被罵得臭頭啊!
「我投降!」
「誰去想想辦法啊?」
「能不能叫他別再彈了?雖然音樂優美流暢、歌聲悲傷感人,但……但這不是演唱會的曲目啊!」
「沒用的……」
比佛利山莊的豪宅內,起居室聚集了一群專業的樂器好手,每個人全往某聞名為「琴室」的大房間方向瞧去,听著那不斷流泄出來的樂聲,大伙兒不約而同地同聲嘆氣……
唉……眼看演唱會日期節節逼近,某位大歌星卻只顧著彈唱一首又一首、他近日源源不絕創作出來的傷情悲歌,完全沒心情練唱演唱會的曲目,實在讓人很想干脆把他吊起來毒打一頓。
算了!算了!就當作今天又來野餐——雖然已經連續野餐好久了。不過……反正瑪莉亞的廚藝還不賴啊!
面面相覷一眼,眾人很有默契地雙肩一聳,紛紛朝桌上的點心出手進攻。直到不久後,流暢的樂音即將收尾時——
「嗚……小星啊——」琴室內突然爆出一聲以中文發音的淒厲哀嚎。
「嗯,要換另一首了喔!」塞了滿嘴的三明治,某位樂手老到地點出大歌星換歌彈唱的必然徵兆。
「真不知他在吼什麼?」用中文吼,誰听得懂啊?另一位樂手深覺好笑地猛搖頭。
眾人聞言不禁大笑,開始有一句、沒一句地猜測起大歌星近日的反常行為,直到某道詫異的聲音加入——
「怎麼回事?」才剛來就看見大伙兒笑成一團的議論紛紛,萊德不禁納悶發問。「剛和伊凡配合練唱完嗎?」不然怎會這麼輕松地坐在這兒喝茶、納涼。
「不!」眾人一致搖頭,七嘴八舌地將這陣子的情況全說了出來,听得萊德臉色忽青乍白。
懊死!這陣子他忙著在各大城市間飛來飛去,就為了發落每場演唱會的相關細節,沒時間回來看伊凡狀況如何,沒想到他竟然不知在耍啥性子!可惡!為什麼麗塔沒打電話告訴他?
氣紅了一張肥臉,萊德飛快闖進「琴室」,指著坐在大鋼琴前的男人正要破口大罵時,忽地被源源不絕、流暢而出的優美樂音給岔開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凝神細听。許久之後,他忍不住蹦掌叫好——
「好!伊凡,這首歌太感人了!收進新的專輯吧!貶大賣的。」歌詞中的男人太痴情、也太淒慘了,會引起很多失戀之人的共鳴的。
琴聲忽止,伊凡神色慘淡、扭頭怒瞪自己多年的經紀人,陰惻惻地開口。「萊德,別讓我更恨你!」
Shit!佷女花痴、搞破壞,氣跑了小星,害他只能悲慘地寫歌發泄情緒。沒想到當叔叔的竟然還要拿他的「以淚譜曲」的傷情歌去斂財!
這對叔佷是怎樣?看他伊凡,林克斯好欺負,是嗎?
「怎、怎麼了?」被他滿是怨氣的視線瞪得發毛,萊德不禁心驚,開始懷疑自己極有可能被分尸棄野。
「怎麼了?去問問你的好佷女麗塔啊!」驀地,他跳起來飆怒咆哮,連咒帶罵地將麗塔干的好事全一一說個明白,最後冷笑反問。「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萊德大聲喊冤,萬萬沒想到麗塔竟會如此。糟了!伊凡一踫上那個台灣女人的事,反應就會特別激烈,難怪會如此反常。
「你不知道?麗塔沒告訴你,我將她開除的事?」俊眸懷疑地眯了起來。
「沒有!昨天我和她通電話,問起你的情況時,她還說很好,完全沒問題!」該死的麗塔,竟然敢騙他!
萊德氣壞了,忍不住咒罵起來。
「看來她是沒膽說實話了!」看他當真不知情的模樣,伊凡沒法將怒氣發泄在無辜的人身上,只好冷笑地又坐回鋼琴前,繼續自己「句句血淚」的悲歌。
搓著手,顫巍巍等著他將歌彈唱完,趁著換歌彈奏的小小空檔,萊德陪笑探問。「伊凡,演唱會的練唱……」
「沒心情!」一句堵回。
「可是你必須和樂團多多練習、培養默契啊!」哀哀慘叫提醒,要他別任性。
「不用!到時搬架鋼琴上舞台,我可以自彈自唱。」誰說一定要樂隊的?
「你……」萊德氣得無話可說,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回到問題根源,將那個可以治他的台灣女人搬出來。「你想要她到美國陪你吧?我可以想辦法……」
「沒用的!小星,她氣得不理我了!」一臉哀怨,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她連電話都不接,伊凡就想趴地噴淚。
嗚……若不是還有點責任感,每逃つ少會空出一點點時間和樂手們稍稍配合練唱一下,他早就跳上飛機,一路飛奔回台灣了。
「放心!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萊德信心滿滿地拍胸打包票。「至于你……只要認真準備演唱會,我可以給你保證,在眾多的演唱會場次中,她一定會現身在某一場聆听你的演唱,信不信?」
「我怎麼知道小星有沒有來?」演唱會人那麼多,舞台上看下去,到處是黑壓壓的人頭,哪找得到她的身影?萊德想蒙他啊!
「最後的慶功宴,我也會求她一定參加,可以了吧?」他何時變得如此多疑了?
想了想,伊凡覺得可行,總算開始興奮起來,迫不及待地追問。「哪一場?」
「這我就不確定了。」她想去哪一場,他可沒法預估!
「行!」知道萊德不會失信的個性,伊凡相信了他,小阿子似地欣喜若狂奔出「琴室」,緊接著就听起居室傳來他亢奮的吆喝、呼喊聲——
「大家還賴在這里吃啥點心啊?快、快、快,趕快練習了!我一定要在演唱會上展現超水準的演出……」
「小星,電話!是那個叫啥萊德的找你。」書店櫃-內,杜映月一手抓著電話大叫,一手卻忍不住掏了掏耳。對方翻譯人員那一口生硬的中文,讓她听得耳朵簡直快要長繭。
拿著拂拭灰塵的雞毛撢子,慢慢地踱了過來,杜映星接過電話、應了聲,隨即柳眉輕蹙了起來……
真累!電話線那端一下子連串英文飆出,一下子又換生硬中文口譯,簡直是要折磨人。
「請你讓萊德直接來和我談,我會說英文。」索性直接以英文要求那位半調子的口譯人員。
只听電話那頭傳來如釋重負的聲音,對旁邊的人吼了句「她會說英文」,隨即電話便讓人給奪去,萊德 哩啪啦的嗓音已經透過電話線,一路飆了過來。
「你既然會英文,上回為何還要伊凡充當翻譯?害我這次還去抓了個大學中文學分被當的人,來秀那口破中文……」明顯的指控不斷飆竄。
「我從沒說我不會。還有,這很重要嗎?你找我就為了確定我會不會說英文?」擰著眉,慢條斯理地淡淡回應。
「當然不是!我找你是為了邀請你去听伊凡的演唱會!不管是哪一場,只要你答應,門票、飛機票,我會馬上寄給你。」
扒呵……肯定是某位大歌星在要脾氣,逼得萊德又要使出「有錢能使鬼推磨」的老招。
「我有啥好處?」輕淺泛笑,她直攻重點。
「照例,一萬塊美金,如何?」
「兩萬塊。我的價碼漲了。」氣定神閑地提高價錢,悠然听著電話那頭傳來的詛咒聲。
「可以!敖加條件——還得參加最後的慶功宴,沒問題吧?」
「沒問題!」早知他肯定會答應,杜映星微微一笑,在明白究竟有哪幾場演唱會後,很快地決定了自己想去的場次,結束通話。
「你們在說什麼?」一看她掛下電話,好奇的杜映月馬上興致勃勃地發問。
「說有個凱子要花兩萬塊美金,請我去美國听演唱會。」杜映星興味漾笑。
「瘋子!」杜映月毫不客氣地批評。
「對啊!瘋子。」頷首附和,又補上一句。「不過有錢可賺,何樂而不為?」瘋子的錢也是錢,不賺白不賺。
「這倒是。」非常贊同。
兩姊妹有默契地互覷一眼,隨即格格地笑了起來……
美國人的錢真是好好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