襖宅公寓內,本該是寧靜安詳的氣氛,如今卻傳出淒慘痛呼聲……
「哇--痛……痛啊……不要再來了……」哀哀慘叫,夏予彤痛得猛掙扎想竄逃,不想繼續被蹂躪。
「不準逃!」凶惡怒喝,凌揚以身形優勢牢牢地將她壓在沙發上,手上則拿著一條毛巾,不斷使勁地擦拭著她的嘴。
可惡!可惡!姓李的竟敢當他的面偷吻糯米丸,那家伙絕對是故意的!心中那把火越旺,下手不自覺更加使勁。
「唔……你輕點,下手輕點啦……很痛耶……」感受到他越擦越用力,她淒厲慘叫,登時兩泡淚快飆出來了。
嗚嗚……李醫生干啥偷吻她啊?最重要的是,她都還來不及哀悼她莫名其妙失去的初吻,就馬上被凌揚給揪上來施以「酷刑」!嗚……她是無辜的,為啥倒楣的卻是她啊?
「多輕?我沒給-搓一層皮下來就不錯了!」凶殘叫罵,他又使勁地狠擦了一下。
「哇--」登時,慘叫又起,忍著唇瓣的疼痛,她淒厲控訴,「你以為你在磨光打蠟啊?」她的嘴可不是地板啊!
「磨光打蠟?這個詞用得好!」黑著俊臉冷笑,大掌突地抓住圓臉,陰惻惻道︰「剛剛只是磨光,現在我要打蠟來著了!」話落,憤怒薄唇飛快封住辦腫唇瓣,一心想將剛剛某不要臉人留在她唇上的「細菌」給消除掉。
頒!
腦袋瞬間被核彈擊中,炸得她思緒一片空白,再次陷入石化狀態……
而從剛剛就一直被怒火沖昏頭的凌揚,在落吻至柔女敕唇瓣上,感受到那玫瑰花瓣般的觸感後,神志這才猛然清醒。
糟!他憤怒沖動下干出什麼事來了?他怎會失去理智到去吻糯米丸呢?怎麼會呢?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沒有後悔的感覺!
罷了!吻了都吻了,干脆「撩落去」算了!反正……反正糯米丸的嘴嘗起來還挺甜,他還滿喜歡的,繼續品嘗吧!
心思瞬間輾轉好幾回,最後某惡霸堅持貫徹始終的精神,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的這個吻徹底執行完畢。
心思一定,火熱唇舌細細描繪已呈石化的某顆糯米丸的紅潤雙唇好一會兒,隨即毫不客氣地撬開她緊閉的牙關,大舉入侵檀口內的香甜柔軟,直到饜足後,他才心滿意足地放開她,靜待她的反應。
他……他吻她?他為何要吻她?而且還不是像李靖庭那種蜻蜒點水般的戲謔輕吻,而是火辣辣的法式深吻!
被吃了豆腐的女人愣愣地癱在沙發上瞪著某惡霸許久後,終于元神歸位,倉皇失措地跳了起來。
「你……你怎麼可以……可以吻我?」思及先前他莫名其妙的纏綿熱吻,夏予彤驀地全身羞紅得像尾櫻花蝦,結結巴巴質問。
媽呀!今晚連續被兩個男人奪吻,究竟是怎回事?今天到底是她的桃花日,還是黑煞日啊?
耶?這女人反應過來啦!瞧她又赧又嗔、一臉尷尬的羞窘模樣,凌揚覺得頗為有趣,然而心中更多的卻是歡欣、自得的情緒……嘿嘿!她這神態是他造成的呢!真給他有點驕傲!
斑!那個李靖庭的蜻蜓點水算什麼?閃邊去!
「干嘛?姓李的可以吻,為什麼我不可以?」得意猖狂大笑,那股子躁怒火氣早在火辣熱吻中消失殆盡。
「你、你變態!」羞澀感盡消,夏予彤氣急敗壞叫罵。這惡霸怎麼可以這樣?就因為李靖庭莫名其妙地吻她,所以他也不甘示弱要來佔她便宜嗎?他……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一個被爭奪的玩具嗎?
「我變態?」消失無形的火氣在瞬間又凝聚,一股酸意霎時上涌。「我吻-就變態,姓李的吻-,-就暗爽在心了,是嗎?」媽的!他哪兒比不上那個李靖庭了?
「誰、誰暗爽了?你不要胡說!」怒聲嗔罵,她氣得臉都紅了。
見她臉紅,凌揚當下認定她被說中心事,因而更加惱火,頓時抓著她厲聲咆哮。「糯米丸,我警告-,不許再和姓李的往來,听到沒?」
「我、我為什麼要听你的?」怒火攻心,夏予彤又氣又惱又羞地以食指猛戳他胸膛。「我高興和誰往來就和誰往來!李醫生說的沒錯,我就算找男人過夜也不關你的事!」
「-敢?」听到她要找男人過夜,理智瞬間被怒火給燒毀,凌揚狂叫大吼,眼射凶光。
「我有啥好不敢的?」正在火氣上,她也不怕地吼了回去。
「媽的!糯米丸,我絕對不會準許-去找男人!」他像一只被踩了痛腳的熊,暴躁地搖著她大吼大叫。
「你憑什麼不許?」莫名其妙!今天是月圓嗎?怎麼她遇到的兩個男人都反常了?
「憑-是我的,其他男人休想沾!」怒到極點,他無暇多思地月兌口雷吼,隨即被自己的話給嚇得僵住。
他、他怎會說出這麼詭異、曖昧的話,好似對她有著獨佔心態?嗯……「獨佔」這個詞不錯,感覺很好,他喜歡……慢著!慢著!他怎麼會有想獨佔她的古怪念頭啊?
越想越覺恐怖驚慌,凌揚已經搞不清自己的心思了。
他、他在說什麼?什麼叫作「她是他的」?羊咩咩怎會吼出這麼驚爆的話兒來?這、這到底是啥情況啊?今天的月亮特別圓,是不是?
同樣被嚇得僵住的夏予彤,一張圓臉呈現呆滯狀態,老半天說下出話來,氣氛頓時極為詭異。
就這樣,兩人同樣一臉驚嚇地互瞪了許久,最後,她嘴巴開開合合了好幾回,才終于干笑連連地打破沉默。
「那個……那個……你剛剛有說什麼嗎?」好不希冀地瞅著他,希望他說沒有,這樣大家彼此不尷尬,當作沒這回事。
「我說-是我的,其他男人休想沾!」看她表情就知道她想打混過去,可凌揚卻不是那種縮頭烏龜,雖然一時還搞不清自己怎會冒出那種話,但他的個性當中沒有「逃避」這種基因在。
「哇--」驀地,夏予彤抱頭慘叫,悲憤指控,「你就當沒說就好,干嘛要承認啊?你說那種話,我听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啊……」
見她慌得抱頭團團轉,不知為何,凌揚竟然想笑,情緒反而鎮定了下來,甚至還有心情調侃。「怪了!罷剛我吻-,-都不冒雞皮疙瘩了,怎麼我說那句話,-反而受不了?」莫非這糯米丸是崇尚「行動派」的不成?
「你吻我時,我是嚇到石化!你見過哪顆石頭會冒雞皮疙瘩啊?」夏予彤依然處于抱頭亂竄的狀態,嘴里卻不忘反駁。
喲!必嘴還能這麼機靈,可見沒嚇得多嚴重嘛!
凌揚暗忖,終于忍不住地笑出聲,卻馬上惹來她的責難控訴。
「你、你還有臉笑?羊咩咩,你今晚究竟是怎回事?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古怪?」想到剛剛的事,圓臉忍不住又爆紅。
「我……」俊臉浮現困惑之色,他遲疑道︰「不知道!」
「不知道?」瞠大了眼,夏予彤不敢相信自己竟被他吻得「不知道」!嗚……好冤哪!
「所以……」驀地,他拉長音調又開了口,若有所思地瞅著她。
「啊?」他要說什麼?
「我們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吧!」
十五分鐘後--
手捧著咖啡杯坐在沙發上和某惡霸面對面,夏予彤依然搞不清楚他們原本尷尬、曖昧的緊張氣氛,為什麼可以在他的建議下暫停十五分鐘,先去煮來兩杯咖啡喝喝,然後氛圍轉為正常、平和地坐下來繼續「研究」十五分鐘前的事?
百思不得其解,她納悶地搔了搔頭,懶得費神苦思了。「咳……來吧!我們繼續剛才的「討論」!」清了清喉嚨,憋不住地率先開口。
「行!」經過十五分鐘的沉澱,凌揚雖然還有些火,可已經能將脾氣控制住地冷靜質詢,「說!為什麼要騙我-是和女性朋友出去?」這讓他非常、非常不爽!
「呃……」提到這個,夏予彤確實心虛,很努力想為自己月兌罪。「因為你好像很討厭李醫生,只要和他有關的事,你都會很火大,所以……所以……」
「所以就干脆騙我了?」冷笑。
「嘿嘿……」一陣干笑,算是默認,隨即想到自己可以反守為攻,當下也提出質詢。「那你呢?你今晚發啥瘋?」
「我、我哪有?」這下換他心虛了。
「哪沒有?」氣呼呼橫瞪一眼,想到自己被他佔了好大便宜,夏予彤就覺得很吃虧。「你今晚很反常耶!莫名……莫名其妙的吻我,又莫名其妙的說那些話,你到底怎回事嘛?」故意凶巴巴的質問,可想到剛剛兩人的唇舌交纏,與他那些曖昧話語,她不由自主地漲紅了瞼,神情既別扭又羞赧。
見她白女敕臉皮泛起一層美麗櫻紅,一時間,凌揚心下一蕩,竟有些怔忡失神……
「你、你瞧什麼啊?」等不到回答,卻得到他沉沉瞅凝,夏予彤臉上更加嫣紅,嗔惱叫道︰「你到底是怎回事?別用那麼曖昧的眼神瞧人,好不好?」可惡!那種眼神會讓人誤會的啦!
斃然回神,他不自在地輕咳了聲,不答反道︰「糯米丸,以後不許再和姓李的一起出去……不,不只是他,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行!」
「你又在做無理的要求了!」她指控,非常忿忿不平。「若照你這樣做,那我一輩子都沒法交男朋友,更別說結婚了!」
「我不管!反正我不許-去勾搭其他男人!」橫眉豎眼,惡霸性格又起。
「究竟為什麼啊?」夏予彤哀叫。這男人會不會太莫名其妙、太惡霸了啊?
「因為我會很不爽!」霸道吼人。
「不爽?」夏予彤傻眼,不懂他在不爽什麼?
「對!就是不爽!」重重點頭,凌揚惱紅了臉,目泛凶光。「只要想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就會很火大,很不爽,就像剛剛看到-和姓李的在一起一樣,恨不得把他給五馬分尸、挫骨揚灰!」
聞言,她再度傻眼,瞪著他凶殘神情許久許久,頭皮漸漸開始發麻,小心翼翼詢問,「那個……你剛剛吻我有啥感覺?有沒有後悔?」嗚嗚……為什麼她覺得他的反應很像某種現象?
「很爽!」毫不猶豫回答,想到剛剛的火辣熱吻,下月復部竟隱隱起了騷動,讓他不由得深瞅她一眼,語氣非常堅定。「而且完全不後悔!事實上,我現在還滿想拖-上床的!」實話實說,毫不隱瞞。
「哇∼∼」驚聲尖叫,夏予彤嚇得飛快跳起來躲到沙發後面,滿眼戒備地瞪著他。
「叫什麼?我沒那麼禽獸!」見她那副戒慎恐懼樣,彷佛他隨時會撲上去強暴她,凌揚頓時氣結,火大怒吼。
提心吊膽地觀察他沒有撲過來的跡象後,夏予彤才露出苦兮兮的慘澹笑容,小心翼翼探問,「羊咩咩,你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嗚……她雖然很厚臉皮的這麼猜測,但還是希望最好不要啊!
「愛上-?」某惡霸似乎完全沒想到自己有這種可能性,不禁一怔,沉思良久後,以著讓某顆糯米丸崩潰的表情微笑開口了。「糯米丸,-這個答案很好!非常、非常的好!」
嗚……好後悔!真的好後悔啊!
瞪著大辦公桌後低頭批公文的某惡霸,夏予彤萬分悔恨。嗚嗚……「一失言成千古恨」就是像她這樣,她干嘛那麼多嘴的問出那句話?自作自受,悔不當初啊!
「糯米丸,-還要在那兒窩多久?」忽地,低頭辦公的惡霸感受到不斷射向自己的怨恨目光,似笑非笑地抬頭睨覷蹲在角落發咒怨的女人。
「那你還要把我晾在這兒無聊多久?」她悲涼反問。唉……自兩天前,她猜測地問出那句話後,這惡霸竟然就此「頓悟」,從此她就很「榮幸」地被晉升為惡霸大爺的女朋友了!
而且這位大爺醋桶還很大,怕她私底下偷偷和李靖庭來往,竟然采取緊迫盯人的手段,連續兩日拎著她一起來公司上班,不讓她有任何「偷腥」的機會。
嗚……她只是個可以和哆啦A夢結拜的平凡女人,何德何能讓這位被票選為十大黃金單身漢的惡霸看上眼啊?她真的高攀不上啦……
「真無聊的話,到休憩室去睡個覺,下班後,我再帶-去吃飯。」凌揚好心建議。
「我才剛睡醒!」含怨橫覷,夏予彤終于受不了地崩潰大叫。「我在這兒無聊到想抓螞蟻來斗,最悲哀的是,這兒根本找下到一只螞蟻!啊--算我求你,放我回去吧!」嗚……整天發呆的日子不是人過的啊!
「放-回去,好讓-有機會和姓李的偷來暗去?別妄想了!」凌揚哼聲怒瞪,一口拒絕。哼!既然他已經頓悟自己喜歡這顆糯米丸,怎麼可能讓她有機會去勾搭別的男人!喜歡的就先霸佔起來,讓別人完全無可乘之機,這一向是他成功的秘訣哪!
「什、什麼偷來暗去?我和李醫生又不是那種關系,你別給我們講得那麼難听好不好?」強烈抗議,夏予彤不滿自己和李靖庭單純的友誼被誤解。
「媽的!若姓李的對-沒企圖,他為何吻-?」恨恨怒罵,只要想起她被偷吻的事,凌揚就火大。
「我、我怎麼知道?」提起這件事,夏予彤依然百思不得其解,而且覺得很冤。唉……明明李靖庭已經有親密女友了,可是兩天前的那晚,他怎會對她做出那種舉動?真是讓人不解!
「哼!什麼都不知道,還迷迷糊糊地讓人家給佔了便宜,-豬啊-!」怒哼一聲,越想越生氣,他飛快自皮椅站起,大步一跨沖到她面前,心頭那股怨氣無處泄,長指又往她白胖女敕頰用力一捏,恨聲雷吼,「媽的!糯米丸,-把該屬于我的初吻給搞不見了,怎麼賠我,啊?」
「哇--」淒厲哀叫,夏予彤痛得飆出兩泡淚,可嘴上依然不認輸。「那又不是我願意的!再說,你又知道那是我的初吻了?」可惡!他竟然把她瞧得這麼扁,認定她之前沒和人接過吻--雖然那也是事實,但為了女性的「虛榮」,絕對不承認。
「難道那不是-的初吻?」聞言,凌揚登時翻倒醋桶,心中更火,指上勁道又加重好幾成,煞氣十足的質問,「說!-勾搭過哪個野男人了?」媽的!難道在他回到台北的這些年,這顆糯米丸交過男朋友卻沒讓他知道?
「哇--我沒有啦!那是我的初吻沒有錯,沒有錯啦!」頰上突然加劇的巨痛讓她立刻決定拋棄「虛榮」,老實承認自己一直「保留」初吻到兩天前。
「沒說謊?」-眼質詢。
「沒有!沒有!你快放手啦……」痛得齜牙咧嘴,只求他松手。
滿意點頭,凌揚終于願意開恩,高抬貴手地放她一馬,只是……想到她的初吻是被姓李的給搶走︰心頭還是很不爽,
瞪著她那張粉女敕子鄔,兩天前那讓他很火的畫面又浮上腦海,讓他忍不住大吼一聲--
「媽的!越想越氣,我要消毒!」話落,凶猛地封住她的唇,以自己的唇舌徹底進行「消毒」工作。
「唔……唔……」沒料到他又來這招,夏予彤掙扎想逃,卻被他給牢牢箝制在懷里,只能氣得兩手掄拳直捶他胸膛,小嘴不斷發出抗議的唔唔聲……可惡!又被他給偷襲成功了!
自他自行宣布要當她的男朋友後,這兩天已經不知被他「消毒」過多少次了,幾乎都快習慣他冷不防就來一記熱吻的親密行為,可是「快習慣」並不代表她默許他可以這樣做……呃,雖然他的吻感覺很贊,在他的熱吻挑逗下,她常常會迷眩了腦袋,忘了要抗拒,但是……但是她真的絕對沒有默許他佔便宜!
嗯……今天她似乎意志特別強,沒被他吻得迷失了神志……感受到胸前兩只小手的抗議,凌揚這才不甘不願的離開她的唇。
「不、不許你再動不動就來「消毒」!」圓臉漲得通紅,她又羞又赧又氣地嗔聲叫罵。
「為什麼?男女朋友有這種親密接觸是很天經地義的。」凌揚理直氣壯反駁。
「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媽呀!為什麼他還在「執迷不悟」啊?
「誰說不是?我都說是了,-敢說不是?」媽的!若糯米丸敢和他作對,絕對給她好看!
「這種事又不是你說是就能當是的!」夏予彤受不了地哇哇大叫,決定和他把話說清楚。「羊咩咩,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啊?」
「那-的意見呢?」順從民意,橫眉豎眼地問了,大有她敢吐出一個「不」字,就要給她好看的意味。
瞧他一臉凶惡的,夏予彤不禁膽戰心驚,直覺以兩手捂頰。
「-捂頰干啥?」
「我怕你又捏我!」
「-只要回答得讓我滿意,我就不會捏-!」威脅。
「這種事哪有用恐嚇的?」指控。
「為什麼不能?」他挑眉,惡霸性格展露無遺之際,忽地將頭埋進她肩窩,在女敕白耳旁低喃。「和我當情人不好嗎?」
「這、這樣很……很奇怪啦!」哇∼∼羊咩咩竟然在她耳邊吹氣,感覺……感覺好奇怪喔!
靶受到耳際的溫熱吹拂,夏予彤不由得輕顫,只覺一股酥麻由腳底往上竄,讓她霎時口干舌燥,渾身發熱發燙。
「為什麼奇怪……」繼續低喃吹氣。
「因為……因為我們一直都是朋友……我從來沒……沒把你當情人來……來考慮過……」女敕頰發燙,她縮著脖子結結巴巴道。耳朵好癢,他能不能不要再吹氣了?感覺好曖昧喔!她快要起雞皮疙瘩了啦!
「以前沒考慮過,現在考慮也不慢啊!」他笑,吹氣吹上癮了。呵呵!糯米丸害羞了。
「你不要再吹了!」終于,她受不了地叫了出來,不斷地用手抓脖子、耳朵,像似有蟲在上頭爬呀爬的,一張臉紅到可以點火。
「-臉紅了!」凌揚得意朗笑,挺欣賞她窘迫的羞赧樣。
「我臉皮薄不行嗎?」嬌嗔惱罵,夏予彤又羞又窘。「你不要再說那些有的沒的!我實在搞不懂,你怎會突然說喜歡我、愛上我?這實在太突然了啦!」讓她一點真實感也沒有,總覺得他中了邪!
「不要說-覺得突然,我自己也這麼覺得。大概是從小就和-在一起,已經習慣-身邊站著的男人只能是我,一看到-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就無法忍受別人取代我的位置吧!」凌揚也頗為感嘆與無奈。「唉……明明我是一表人才、家財萬貫、各方面條件都贊的優質男人,怎會眼楮「月兌窗」看上-這個可以和哆啦A夢結拜的女人?想必是我一心向佛、普渡眾生,秉持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慈悲心吧!」
一心向佛、普渡眾生?他剃度出家算了!
聞言,夏予彤氣結。「你要不要再補一句「我佛慈悲」啊?」
「也行!」凌揚大笑,很願意「順從民意」。
「過分!你哪里是優質男人了?你根本是惡質男人好不好!」不甘心自己老是被揶揄,她氣憤撻伐。
「好吧!我承認我惡質,那-到底要不要和我這個惡質男人湊成對?」-眼逼問。
「很、很怪啦!」她尷尬地眼兒亂飄,依然是那句老話,可莫名地,心口卻怦怦亂跳,臉兒潮紅熱燙。
「有什麼好怪的?習慣了自然就不怪!」凌揚信心十足。
「是這樣嗎?」一臉懷疑。
「就是這樣!」斬釘截鐵,見她還有疑慮,馬上奸險設下陷阱。「糯米丸,-沒交過男友、沒談過戀愛吧?」
「是沒有!」夏予彤悲涼承認,自覺女性魅力受到嚴重打擊。嗚……她就是沒人追啦!怎樣?一定要這樣「刺傷」她嗎?
「喏!我這個現成的絕佳人選就在這兒供-使用,-還不懂把握嗎?」挺起胸膛毛遂自薦,還卑鄙地附上利誘。「我們若在一起,-那些債台高築的借據就可以一筆勾銷喔!」
怎麼那麼像小說里面,邪惡大少以金錢讓無辜可憐的女主角任他蹂躪的老套故事啊?
夏予彤差點笑了出來,開始自審自己哪兒像書中的女主角?身材,有著弱柳扶風和哆啦A夢之間的差距;臉蛋,套句他多年前的惡毒形容--以鼻子為中心,適當長為半徑,畫一圓即為所得的大餅臉,和美艷、清秀等等形容詞絕對套不上交情,富有同情心的人,頂多只能勉強安慰她是隻果臉;個性,曾把他摔成腦震蕩的女人,想必也沒人會認同她和小說中小媳婦性格、任由欺凌的女主角搭得上關系,其他例證族繁不及備載,她也不用再多想多傷心了。
「糯米丸,怎麼樣?從小到大的借據全部銷毀,這樣的好康,沒處找了!」見她老半天沒說話,凌揚像個惡魔般蠱惑。
從小到大的啊……唔,真的好誘人哪……夏予彤陷入天人交戰中,不管他還在等候,徑自跑去拿了紙筆,低頭窩在椅子上涂涂寫寫的。
見狀,凌揚不禁好奇,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停筆,忍不住躡手躡腳的偷偷走到她背後,探頭看她究竟寫些什麼?
只見白紙正中央被畫了一條直線區隔,左右兩邊各寫著「優點、缺點」,下面則各自列有「擁護者」--
缺點--惡霸、惡質,嘴壞、愛捏人、動不動鬼吼鬼叫……
優點--債務勾銷、帶得出場、家財萬貫、可以當凱子削……
「缺點」欄下列了一堆,凌揚看得直擰眉想吼人,可目光在掃見「優點」欄下的那一串,他馬上得意大笑,很惡劣補充--
「糯米丸,-忘了把「肥肉不怕被瞧見」這個優點列上去了!」
「哇∼∼你什麼時候來到我後面的?」夏予彤驚跳起來,漲紅臉罵人。「你鬼啊你,走路不出聲的啊?」
嗚……可惡,他還真沒說錯!若是別人當她的男朋友,她可能會很羞愧自己身上的好幾層游泳圈,打死也不敢給對方瞧見,可若是他的話……嗚∼∼對于一個從小看著她的肥肉長大、小時候還一起洗過澡的男人,她還怕什麼?她身上哪塊肥肉「追隨」她多少年,這惡霸搞不好還比她自己清楚!
凌揚沒把她的嗔罵听進耳,徑自邪笑道︰「糯米丸,快把我剛剛提出的那一項列上去,那可是最大、最關鍵的優點啊!」男女交往嘛!最後總免不了會卿卿我找,而他,可是完全不介意抱著一團白女敕女敕的肥肉上床,畢竟……很溫暖嘛!
听出他的未臻之意,夏予彤全身熱燙,臉紅得快燒起來,嘴里不斷尖叫,「哇--你這只,只會想到那種事……」
「拜托!這樣就色?我讓-見識見識啥叫作色!」婬邪大笑,惡狼撲羊。
「哇--」尖叫一聲,夏予彤警覺大事不妙,想逃時已是來不及,淒慘地被某曼惡狼給壓在沙發上,紅唇逃也沒得逃地被他的炙熱唇舌給封住,尖叫轉為咿咿唔晤,最後終至沒了聲響。
良久,良久,當凌揚以著極為煽情、邪惡的吻法將她「蹂躪」徹底後,這才氣忌微喘地離開紅唇,以額頂額,黑眸湛亮緊瞅著她蒙-眼眸。
「糯米丸,瞧!-對我不是沒感覺的,是不?」從火熱交纏的過程中,他很肯定,她也沉醉在剛剛的激情里。
粉臉艷紅、朱唇紅腫、眼生媚波,夏予彤神情迷蒙瞅著他許久,最後認命地輕喃嘆氣。「好吧!我承認,我很喜歡你的吻。」酥酥麻麻的,總讓她忍不住想蜷起腳趾頭。
「所以?」他滿足輕笑,帥氣濃眉微挑。
「試試看吧!」夏予彤微笑。「看我們能從青梅竹馬的階段走到什麼程度?」
扒!以他的條件,都不介意夾一顆肥肉多多的糯米丸去配了,難道她還怕他這只不時被雷公附身的羊咩咩?嘿嘿!誰佔誰便宜,那可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