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慕者如果是指他這種人的話,花薊寧可一個也沒有!
「不關你的事!」這句話已經快變成她的口頭禪了!
「我只是好奇,原來-這種型的也有女人喜歡。」耿火炎模了模下巴,想著剛被拉走的那個濃妝妹眼底的怨妒。
那種眼神他也在其它女人眼中看過,只是通常禍頭子都是他,而不是為了另一個女人……
看來自己混在店里這麼多天,有些流言倒也不是空穴來風。
「你在說什麼?」花薊擰起眉,對他的話完全不解。
「我說,那個濃妝妹對-有意思。」耿火炎說話向來直接、不打馬虎眼的,而且這種事,也沒啥不能說的。
「你說娜娜?」如果不是在他面前,花薊還真會笑出來。「你在胡亂說什麼,這是你最新的伎倆?」
「不相信?」耿火炎一聳肩,反正這也不是多重要的事。「不相信也就算了,反正我相信將來-會自己看出來的。」
用不著現在和她爭辯,爭贏了也沒獎品。反正事情到最後一定會藏不住的,
他相信那個小女生沒那麼有耐性。
他的容易放棄讓花薊有些意外,原本以為他會繼續說的,沒想到他居然就這算了,真是……讓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沉默了半晌,花薊才想起自己還站在他面前。
「你又來做什麼?」花薊沒好氣的瞪向他,被方才不相干的話題岔去了注意力,一時忘了該趕他出門的。
「找-啊!」耿火炎回答得理所當然。
「我說過了,我這家店並不歡迎你!」花薊瞪他。
「開店就是要做生意的,我這種好客人都不歡迎,-這是什麼生意之道?」耿火炎不知道是第幾次听她這麼說了。
結果呢,自己還不是站在店里?
「好客人會擅入人家寫著者「非請勿入」的辦公室?」花薊努力保持平靜。
「那個啊,我們兩個又不是不認識,進去還需要-「請」嗎?」耿火炎笑得很開心。「我知道-臉皮薄,我自動一點就好了啦!」
這是歪理,花薊告訴自己別讓他的詭計得逞,要克制怒氣,一生氣的話正合他的心意!
「當著你的面,我直接了當的告訴你,我從沒打算「請」你進我的辦公室,你這樣叫作擅入!別老是拿著一些似是而非的破爛借口來當作理所當然,我才不吃你這一套。」
「說話何必這麼嗆?真搞不懂-為何老是火氣這麼旺。」耿火炎笑看著她,對于她渾然天成的火焰罩身非常欣賞。
能夠這樣持續源源不斷的火力,這女人不簡單啊!
「沒有人要你懂!」一如以往的,花薊終是忍不住的怒吼了。
相較于她的越來越火爆,耿火炎卻是越笑越開心。
「別這麼拒人于千里之外嘛!」大剌剌的出手,耿火炎很不客氣的摟住「嬌小」的她。
從沒跟異性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花薊硬是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直覺要推開他,卻被他摟得結結實實的。
「你……」難得口吃的花薊,大腦瞬間呈現真空狀態。
「放開薊姐!」
一直躲在門後偷看的娜娜再也忍不住的喊出聲,沖過來推了耿火炎一把,怒眼瞪著他那摟住報薊肩膀的手。
雹火炎沒看向她,而是低頭看著自己身旁的女子,很期待她會有什麼反應。
「娜娜,我不是叫-去做-的事?」命令被忽視的怒氣比不上被窺探到自己無能的困窘,花薊想也不想的對娜娜斥吼。
「薊姐!」娜娜受傷的看著花薊,想不到自己為她出頭,她卻這麼惡狠狠的凶自己。
看著笑容滿面的耿火炎和一臉怒意的花薊,娜娜再也忍不住了。
「錯的是他,是這個男人,薊姐-為什麼罵我?還是-說的什麼討厭他全都是假的,-根本就喜歡上這個臭男人了!」
「-再說一次!」花薊現在的表情,已經不是震怒所能夠形容的了。
她甩掉肩上的手,而耿火炎也相當配合的松手。
「-以為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花薊目光冰冷,盯著一退再退的娜娜。
「不是嗎?」娜娜雖然很怕花薊生氣,可是更怕花薊就這麼被來路不明的男人給搶走了,她不要!
「-自己口口聲聲說討厭他,可是卻任由他對-摟摟抱抱的!」還這麼大聲的凶她,「薊姐-變了!-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的薊姐會一拳打發對她有意圖的人,整得那些男人落荒而逃,從此不敢再踏進店里一步,可是這次她沒有!不僅沒有,還由得這個虎背熊腰的男人一天天的得寸進尺!
「-以為-是誰?-憑什麼這樣說?」花薊的火氣沖到最高點,凌厲的雙眸一瞬也不瞬的瞪著眼前的娜娜。
「我……」娜娜怕得喘不過氣來,「我這是關心-……」
「我花薊有不成材到需要-的關心?」
「我……」
「好了。」耿火炎拉回花薊,並不是他善心的想解救看來無處可逃的濃妝妹,只是一面倒的陣仗實在無趣,不如他自己和花薊好好的斗上一場憊好看些。「-快把她嚇死了。」
「不用你假好心,我才沒……」娜娜反駁的話才說到一半,又在花薊的瞪視下吞了回去。
報薊也實在不想讓耿火炎給看輕了,說自己只會欺侮手下,只是這個娜娜越來越僭越,下次得找個機會說說她!
「娜娜,我給個機會,-現在就給我滾回後台。」
「娜娜!我們該去準備了。」
由小田通風報信趕出來的樂團成員們一擁而上,七手八腳的架住了失控的娜娜,阻止她再說出什麼大不敬的話語,然後急急忙忙的將這個離死不遠的主唱給架進後台。
「薊姐抱歉,我們先進去了。」樂團團長向花薊致歉,再投給小田一個求救的目光,也跟著走了。
「薊姐。」小田擔心的看著震怒的上司。
對于娜娜最近的行為,大伙兒真是無力到最高點。
報薊煩不勝煩,瞬間改變了今日的行程。
「去幫我把營運資料拿過來,我到「露明」去。」
雖然和大姐約的是明天,可是她決定提前去,省得在這兒越待越火大。
「是的。」听她這麼說,小田也是松了一口氣。
他相信,再怎麼震怒的薊姐,在見過大小姐之後,一定會冷靜下來的。
大小姐萬歲啊!大伙兒的生計就全靠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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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跟!」花薊連提高聲音都懶了,斜眼瞥向尾隨在身後的人。
雹火炎無所謂的聳聳肩,反問她︰「不然呢?」
她該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是喜歡上她那家PUB吧?要不是看在她的份上,他還真懶得踏進去。
報薊看著他的若無其事,她一如往常的不知道該以何種方式來對抗這個最近讓自己情緒大為反常的惡煞。
「怎麼不走了?」耿火炎倒是一點也不在意。「不是要換地方嗎?我看-剛剛走得滿急的,怎麼現在有空和我站在這兒大小眼了?」
「我是很急,知道這個事實你就快讓開!」花薊瞪著他大剌剌的立在自己車門邊,真的受夠了他的無賴。
「這樣怎麼行呢?」耿火炎朝她眨眨眼,相當順手的取餅她手上的車鑰匙。
「來,上車吧!」
報薊愣了一下,看著自己空了的手,再看著已打開的車門,以及自行往駕駛位子坐下的男子。
這是怎麼回事?
「還站著做什麼?該不會要我抱-進來坐吧!」耿火炎睨著她。「實話一句,本人沒那等閑工夫,-就自動一點上車吧!」
「沒那等閑工夫就給我下車!」花薊再也忍不住的怒吼,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背到去被這個男人纏上。「我有正事要辦,不像你可以游手好閑。你現在坐的是我的車,給我下來!」
「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好心好意的來當-的柴可夫司機,-居然還好意思對我大小聲?這就是-的好教養?」耿火炎-著眼,坐在駕駛座上睨著車外的人,口吻將他的霸道本色發揮得淋灕盡致。
「不用了!」
直到今天,花薊總算是遇見了真正的惡人!她現在才知道,以前的那些男人根本不及眼前男人的十分之一可惡。
深吸了一口氣,她實在不知道、也不願意再將時間浪費在這里與他對峙,她要求的向來是規律及有效率的行動。
「喜歡當司機,你就在這兒好好當吧!」他的目的很明顯的是要氣她而已,她偏偏不給他這種機會,這才是解決事情的最有效方式。
不再與他對視,花薊告訴自己,出租車更便利!
不過耿火炎可不會這麼呆呆的看著她走掉。
他快速下了車,絲毫不費力的就把她給拉了回來,然後半抱起她直接往另一邊座位上一塞,順便體貼的替她系上了安全帶。
「這樣滿意了嗎?我的大小姐。」咧嘴一笑,耿火炎對花薊鐵青的臉色視而不見。「坐穩了。」
卑一說完,車子快速的向前奔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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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浪費了我一個小時!」花薊冷冷的指控。
「要不是-拖拖拉拉的不把要去的地方爽快告訴我,憑我的駕駛技術,會讓-慢到哪兒去嗎?」她的指控讓耿火炎相當不以為然。
對于他橫沖直撞的駕駛技術,花薊更不想多言。
不再理會他,花薊踏進「露明」,心里想著等會兒要與大姐討論的事情。
「你們家的生意還真是多元化,居然連舞廳都有!」將車扔給一旁的小弟,耿火炎步伐輕松的追上花薊,還左顧右盼的看著店內擺設。「不過話說回來,走的路線還真是挺一貫的。」
「閉嘴!」身旁跟了只鸚鵡,是她此生最大的不幸。「你到底想做什?我可不像你整天游手好閑的,你沒事就給我滾遠一點,別妨礙我工作!」
雹火炎兩手一攤,好笑的看著她。
「我做了什麼事,居然能妨礙-工作?」
「你的存在就是對我最大的妨礙!」花薊想也不想的暴吼。受夠了,她真的受夠了!這個男人怎麼這麼煩人啊?她從來不知道,居然能有一個人這麼讓自己沉不住氣,只要他出現在自己周遭,她就理智全消的只想把他趕得遠遠的。
「薊?」
報菖蒲緩緩走近,短暫的抑制了花薊即將發作的脾氣。
「大姐。」硬生生壓住別氣,花薊不斷提醒自己現在可是站在大姐的店里。
報菖蒲看著震怒中的妹妹,以及她身旁那個似乎事不關己,但很明顯正是禍首的男人,想起了最近家中如臨大敵的景況……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雹火炎露出森白的牙,大方的正視這位女子的打量。
兩個人的五官相似,只是這位大姐沉穩多了,不像他身邊的女子,動不動就變臉。
「在下耿火炎,令妹的裙下拜臣。」耿火炎大方的自我介紹,同時勇敢的接下花薊致命的怒眼,笑得更加開心。
「花菖蒲。」聲色不動,但花菖蒲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味。
這個男人看來和先前的自殺兵團不怎麼相同啊!
「先進來吧!」沒忘了三人可還站在大廳,花菖蒲帶頭轉身,領著兩人往辦公室走去。
「你想干嘛?」花薊拉住雹火炎,美眸中的火光已經充分的表現出她一觸即發的怒氣。
「沒听到-大姐說「先進來」嗎?」耿火炎氣定神閑的配合她的動作而停下腳步,臉上的笑容不減半分。
「要進去也是我進去就好,你這個不相干的人湊什麼熱鬧?」花薊忍不住提高了音量,想也不想的就是一陣怒吼。
「薊!」花菖蒲回過身,忍不住打趣道︰「很久沒听到-在我店里面這麼大聲吼了。」
「大姐!」花薊無言。
「兩個都進來吧!別在我店里鬧出事來。」花菖蒲話聲雖輕,內蘊的威儀十足。
「听到沒有?」耿火炎低頭看向渾身火焰卻苦于不能發作的花薊,笑得更加開心。
報薊原本滿腔的怒火總算是被花菖蒲給喝止了,但在看到耿火炎那刺目的笑、囂張的態度後,還是忍不住的重新加溫!
「去死啦!」忍不住、她再也忍不住了。管她現在是不是在大姐店里,管他是什麼人,花薊火大到了極點!
雹火炎笑容不減半分,輕輕松松的接下花薊揮出的拳腳,然後他猿臂一伸,抱住了激動的震怒女子。
「別在大廳上丟人現眼了,這樣有損-花二小姐的名聲啊!」他低沉的笑了笑,不顧其它人側目的抱起了花薊。
「還有,本人很善良的提醒-,-那個大姐還在等我們,看-剛剛這麼听她的話,想必很怕她才是,我們還是快點進去吧!萬一-因此被大姐罵了,我可是很過意不去呢!」
「你給我放開!」花薊努力掙扎,卻收不到實質的效果,她仍是牢牢的被定在某人的懷里。
她氣得俏臉通紅,自從上小學後,就再也沒人這樣抱過她了,這個無賴男子真是大膽!
「放我下來,你放手!」花薊忍不住又是一陣狂吼。對于四方投射過來的眼光她也無暇去顧忌了,對于大姐將有的責難她也沒時間去擔心了,她現在全心全意,只有跟自己眼一剛這個不知死活的臭男人好好過招一番。
如果可以、如果可以,她一定要拆了他的骨頭來熬湯!
「噓!-忘了-大姐方才的警告嗎?」耿火炎像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般。
「再這樣-等一下真的會挨罵哦!」
「就算我被罵,也都是你害的!少在那里裝一副擔心的樣子了,我才不信你咧!」花薊無法、也不想控制自己的怒氣。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找死了!
「嘖嘖嘖,-說這還是人話嗎?」耿火炎輕輕一哼。「我可是誠心誠意的在提醒-耶!不領情也就算了,居然還反過來指控是我居心不良?-這女人真的是很難伺候,是非不分。」
「見鬼了!」花薊忍不住又是一陣狂吼︰「誠心誠意?你好膽再給我說一次,說大聲一點!要不是你硬要跟來、要不是你沒事就手來腳來、要不是你沒事就拿話激我,我會在這兒發火?」
「原來啊--」耿火炎故意拉長了話尾。「原先我還以為-的修養有一定火候了,沒想到是這麼的不堪撩撥。」
他也才做這麼一點小動作,她就能氣成這樣,分明是她自己火氣大!
「你……」
力氣比不過他,吼他他又不怕。花薊忍無可忍,干脆想也不想張嘴的就是往他脖子咬去。
「喂喂喂,大庭廣眾之下,-這樣的「侵犯」行為有點大膽哦!」耿火炎眉眼間盡是笑意,比較擔心的是她的扇貝小齒不會咬斷了吧?
「不過說真的,感覺還不錯。」
像是存心要氣她,他輕佻的手不客氣的往她臀上一拍。
報薊氣得發抖!
這個男人……
「你們兩個都進來。」雖然二妹的吃癟狀況很少見,但花菖蒲可沒那等時間,也不容許他們兩個在大廳里唱戲……
私人感情上,她還是偏心的想替一路退敗的妹妹留點顏面。
「耿先生,如果你不想我趕你走的話,現在就帶著薊過來。」花菖蒲輕聲丟下話,不再等待的轉身進入辦公室。
「了解。」耿火炎一聳肩,決定給這位「大姐」面子,于是抱著狂怒的母獅子進門了。
而這中間,花薊只能恨恨的咬牙,努力想著該怎麼做才能整死這個超欠扁的男人。
真是氣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