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芙琳掩住小口,不敢相信他真的答應了。
看著她的動作,隆納德有絲笑意,唇部的線條卻也僅是微微擴張,讓人一點也注意不到的細微變化。
「隆納德,你方才沒提到這一點。」
皺眉的倒是伊凡斯了。
「就是這樣。」
已退一步的隆納德沒有更動的打算,注意到外孫女手上的光亮。「那只戒指?」
愛芙琳一低頭,迅速的將小手藏到身後,就怕他說要自己拿下來。
「是我給愛芙琳的婚戒。」伊凡斯倒也沒再多加爭論婚期,徒然引來不快與愛芙琳的恐懼,至少他同意了,這是最重要的。
「那你呢?愛芙琳什麼也沒準備吧。」隆納德沒多想,起身來到一旁的櫃子前,由暗格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了伊凡斯。
伊凡斯認出盒子上的家徽,搖了搖手。「不用了。」
「拿去,我布克洛家豈能如此寒酸。」
知道外孫女兒沒準備,隆納德很自然的拿出前幾代傳下的戒指,也算是給外孫女的賀禮。本意是好的,說出口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麼回事。
愛芙琳臉一白,頭垂得更低了。
伊凡斯微揚眉,接下了盒子。「那我和愛芙琳就收下了。」
隆納德滿意的點頭,又看了低著頭的外孫女一眼,只覺得不舍。但即使再怎麼不舍,還是只能這麼做。
伊凡斯說得對,他不能讓愛芙琳走上瑞蓮娜的舊路。
「待會兒我會和馬南利其說,要他去準備一下訂婚的事。」
「不用了,我不想要大過鋪張。」伊凡斯拒絕。
「覺得蒙羞嗎?」
隆納德不贊同的看著他。無心的一句話,卻深深的讓一旁的愛芙琳覺得痛苦。
蒙羞?這就是他們對她的看法吧!從她來到這里,每個人的不友善,就來自于她的血統及出身問題!
她讓他們蒙羞,讓整個布克洛家族在外頭抬不起頭來,只因為她母親與人私奔,而她,擁有著一半的東方血統,這就是原因。
「我不是這個意思。」
伊凡斯難得動氣,卻強壓了下來。「無妨,如果你覺得需要就辦吧。」
隆納德注意到愛芙琳的臉色是可怕的慘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想著她怎麼了,該不會是不舒服吧?還是讓她先去休息吧。
「出去吧。」隆納德維持著面無表情,就怕自己的心事被看出。
微一行禮,伊凡斯帶著愛芙琳出了書房。
一個星期後,布克洛家舉行了盛大的訂婚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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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經過。」
俞梨接過封影遞來的熱茶,臉上的表情平靜得有如主角並非她自己一般。
這也是,她說過許多次了,她已不再是那個卑微又軟弱的愛芙琳。所以,這些事再也傷不了她。
「你真的有德國血統?」斯茉有絲意外,畢竟她們一直以為她是中美混血。
「茉茉,听清楚。」
蕭遙白了她一眼,以強調的口吻道︰「她不只有德國血統,還是德國貴族後代。」
俞梨冷然以對,她情願自己沒有。
「那……那位阿爾斯特先生,又是哪里人?」話一出口,封影才覺自己的問題有絲怪,連忙補充︰「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因為感覺起來,你外公好像還滿听他的話。」
能夠讓那位听來嚴厲又頑固的老人改變心意,不容易吧,可見那位阿爾斯特先生一定有著特殊身份。
「布克洛家和阿爾斯特家是世交,而我母親的妹妹,便是嫁給了他父親當繼室。」俞梨回想著那段日子。「我父母因意外死亡後,由我外公出面接回我,但那只是表面上的承認吧!伊凡斯在一次來訪中遇見了我,而後便自願的接下教授德文的工作,因此常常出入布克洛家。」
「兩小無猜,真是讓人羨慕。」斯茉話一出口,就讓蕭遙打了一掌。
「還有什麼特殊記事?一起說一說如何?」蕭遙看著她。
「沒什麼特別的。」
俞梨回視她,一臉冷漠。
「小梨,既然伯爵也同意了你們的婚事,為什麼你要離開?」封影問得小心翼翼,只怕刺激到她的舊傷口。
「對呀,你們的感情和睦,那男人也沒我想像中的差勁,為什麼你們會分開?」斯茉心直口快眼也尖,話一說完,倒沒忘了閃開蕭遙拍過來的手掌,順帶還以警告︰「別再玩了哦!」
蕭遙瞪她一眼,氣她的不知修詞,但心里也是懷疑。十六歲訂婚,預定十八歲結婚,那她跑什麼?而且照時間算來,她是十六歲時離開的,那不就是訂婚的那一年,這是怎麼回事?
俞梨抿緊了嘴,沒有回答。
「小梨?」
斯茉看著她。「莫非是那男人在外頭胡搞?」
這次不只蕭遙,連向來溫柔的封影也揮去一拳。
「不。」
明白斯茉不會放棄這問題,俞梨做了相當簡單的回答︰「就是環境捉弄,心灰意冷的我承受不了,只有離開。」
不顧回答這個問題,她心里卻不免想起那時的心碎。
斯茉還想開口,卻讓蕭遙給掩住了口。
「沒關系,陳年往事不提也忘了最好。」不敢再深問,是怕了俞梨臉上的絕望神情,蕭遙可不希望將她逼得太緊,而且強迫她去想那個心傷的過往片段也不太好,她看得出來,小梨還是愛他的。
「你離開後,從來沒查過他的近況嗎?」調查之于她,應該不是難事呀。「也許,當初阻礙你們的一切早已消失了也不一定啊。」
俞梨看向封影,知道自己的心思是瞞不了她的。
扯了扯嘴角,她坦誠自己深藏的怯弱︰「看到、知道,只是讓自己更心痛而已。不管其他人如何,當初我決心離開,就代表了不能回頭。」
離開布克洛家,離開德國,也等于離開他、離開這份感情。
三人都沉默了。第一次,俞梨披露出她的心情,赤果果的顯示出她的傷悲。
「小梨……」
擁有特殊能力的封影的撼動更大,她隔著桌子握住俞梨的手。「別難過,不會那麼糟的,他來了不是嗎?你放棄了,可他並沒有啊!看著阿爾斯特先生,我明白他有那個力量能為你撐住重擔的,請你不要先行放棄,不要這麼悲觀嘛!」
相愛卻必須分開,相信她心里一定很不好過。
俞梨看著她,也只有露出苦笑。
他是有那個力量,但她又能夠靠他多久?伊凡斯也只是個凡人,他能夠承受多少壓力?當初不就是因為如此,自己才離開的嗎?
她相信他的愛,相信他的真心,只是這一切都不能幫助他們在那座灰暗的城堡里、在那片綠蔭的葡萄園里共守一世。
現實是如此殘酷,她身上流的血,一再的提醒她是多麼的不夠高貴,是多麼的配不上那位貴族之後、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蕭遙看著她,強迫拉她回現實。「那你現在打算如何?」
「沒想過。」俞梨答得很淡漠,是一種純然的逃避。
「我想你應該開始想了。」蕭遙很實在的建議。「我想他人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放棄的。重點是,你的心意呢?」
一個月很快就過了,她是不介意所謂的名聲掃地或砸招牌,就像她說過的,和小梨比起來,公司又算什麼。可是,她不希望俞梨做出來的決定,只是一時逃避心態下的產物。
賠上公司還得不到該回報的幸福,一點也不劃算!
「沒什麼心意。」俞梨別開頭,不願意去深思。
「小梨!」蕭遙真會被她氣死。「告訴你,剛才我們幫你月兌衣服的時候,什麼都看見了,你還這麼說是想騙誰?」
俞梨突地轉向她,顯露出殺人似的目光。
「別這樣!」斯茉開口。「看你剛才躺在地上的樣子,泡熱水是我的決定,因為覺得你需要,會看到什麼也是意外。’」
「只是既然你們彼此都有情,何不好好想想以後的日子該如何過?」斯茉難得的正經。「別再說什麼話來強調無事了,如果你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的話,你是怎麼‘跌’出身上那些瘀痕的?如果你對他真的早就無心用p你為什麼兩天沒出房門,昏倒在地上時還滿臉淚痕?」
俞梨撇過頭,無言以對。
「好了,我看先讓小梨休息吧。」封影終是不忍看她如此,出面打圓場,而且她的顧慮也是正確的,畢竟俞梨這兩天來一定不好過,才會體力透支的昏倒在房里。「我們出去吧。」
朝二人示意,封影將俞梨扶上床,溫婉的交代︰
「你好好的休息,別再折磨自己了,晚飯我再送上來。」
替她蓋好被子,封影拉起了另外二人出去,輕輕的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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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她這麼繼續鑽牛角尖下去嗎?」斯茉將身子往沙發上一拋,雙臂枕在腦後,心煩不已。
「她當初離開的原因一定不怎麼單純,但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已經成了她的心結,只要這心結一天不解,我想她是很難想通的。」封影嘆息,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幫助她。
「心結!」蕭遙將斯茉的腿撥開,在沙發上坐下。「真想不出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小梨把事情說得不清不楚的,誰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啊。」
「早知道就先和小梨學調查。」斯茉大有可惜之意。
「就算我們知道了,恐怕也是幫不上忙吧。」封影說的是事實,即使她們知道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會分開,但她們終究不是當事人啊!這心結,她們也沒辦法解。
「至少我們知道啊!」斯茉抗議的抬起頭。「總比現在這樣只能看著她逃避的情況好吧。」
「也是沒錯,但能夠真正拉她出來的人,畢竟還是只有一個。」封影的感覺就是如此,而她也明白在封閉了七年後,一時間要俞梨敞開心胸拋開過去,的確是有些勉強。
「是那個名字很長,長得很傲,看來很欠扁的男人嗎?」斯茉有氣無力的回答。
蕭遙打了她的腿一記。「是伊凡斯-隆-阿爾斯特。順便告訴你,小梨的另外一個名字是愛芙琳-馮-布克洛。」
斯茉噴了一聲。「講什麼鬼話,拗口死了。」
「那是德文發音。」蕭遙冷眼以對。
「不管啦,反正就是那個男人嘛。」斯茉才懶得去記那一串長名。「那我們還等什麼,去找他啊。」
「你知道他在哪里了嗎?」蕭遙手環胸淡問。
「想知道還不簡單!找……」興致高昂的斯茉突地住了口。
「找誰?私家偵探嗎?」蕭遙盯著她,受不了她的天才。「小梨那邊,要的話你去問問到要去的話,我倒是可以陪你。」
「好啦,別吵了嘛。」封影出面調停,面帶無奈。「只是經過這一次,才知道我們有多依賴小梨的調查能力。」
「依賴?」蕭遙靈光一閃。「我想到了,我們還有別人可以依賴啊!」
「啊?
「誰?’
面對兩人的懷疑,蕭遙笑得可賊了。「我們當然有,而且還不少呢。」
她們真的是太習慣依賴俞梨了,可是轉念一想,像她們這種人,身邊又豈會沒有能提供線索的人。
「你到底在說誰?」斯茉真搞不懂她在興奮什麼。
「就交給你了。」蕭遙一把拉起她,豪氣的拍了拍她的肩。
「你在說什麼法文啊,沒頭沒腦的誰听得懂。’斯茉皺起眉,不明白蕭遙的人來瘋為何會在這時候發作。
「遙遙,你的意思是要茉茉去請人調查?」見蕭遙點了點頭,封影也是一臉疑惑。「找誰呀?」
「很多啊。」蕭遙一掃陰霸,回答得相當快樂。
「你指的很多不會正好等于零點九吧。」斯茉冷眼看她。「很抱歉,人是算整數的。」所以,零點九別奢望能四舍五人變成一,她可沒那種好功夫,憑空生出個超級情報機給她。
「不,至少就等于二。」蕭遙可是信心十足。
「有兩個以上?」連封影都開始想,是不是蕭遙在說笑了。
「對。」蕭遙不再東扯西扯的,將心目中的人選說了出來。「一個是你那個未婚夫司徒購;另一個嘛,就是你那個師父——克里斯-洛特。」
她這麼一提一.斯李卜擊掌。
「對哦,我怎麼忘了。」司徒家大業大,說不定和那個什麼阿爾東東的還有認識哩!而克里斯的國際級身份,想必對這也不陌生。
「那茉茉你去麻煩一下他們,看能不能查一查。」封影的眼楮也亮了起來,涌起了希望。
「我去問。」斯茉一躍而起,拿起電話開始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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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搞的,司徒陶居然不知道在哪里?」掛上電話,斯茉的神情相當不滿。
「連自己的未婚夫都不知道在哪里,你才需要檢討吧。」蕭遙白了她一眼,對于她的不滿相當的不屑。
「拜托,你以為他去偷腥還會先和我報備嗎?打去公司不在,又沒在家里,我有什麼辦法。」斯茉的口氣相當差。
「公司?家里?」蕭遙忍不住搖頭。「我簡單問你一句,司徒購現在人在哪一國哪一處?」
「咦?」斯茉一愣,「這是個很好的問題。」
「不知道對吧!我就說你失職吧!」蕭遙就不相雄夠在兩通電話里打遍司徒肉可能會在的地方。
「好嘛,那現在呢?」沒有辯解的話語。斯茉相當魂白的發問。
「不是還有洛特先生嗎?」在一旁等得心急的趙彩連忙提醒。
「對哦!可是克里斯很難找耶!」這也是圖為何會先試貂陵陽的原因。
「你不打怎麼知道,難找總比找不到好廠蕭遙又白了她一眼。「等什麼,趕快打啦。」
「打就打,凶什麼!」斯茉再度拿起電話,撥出自己熟背的手機號碼。
電話響了五、六聲,就在斯茉打算掛上前通了。
「喂?克里斯嗎?」斯茉不太確定的對著電話大叫。
(我是……)男人的聲音听來有絲不清楚。(斯茉嗎?)
「是我!」斯茉朝兩人比了個V字。「你現在有空嗎?」
(什麼事啊?)克里斯一頭霧水。(你要找我吃飯嗎?)
「不是,哎呀!也可以啦!」斯茉說得顛三倒四的。
(斯茉,你到底想說什麼?)克里斯的話中有絲無奈,更飽含了笑意。
「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克里斯沒料到是這個。(辦得到的都沒問題。)
「耶,你最好了。」斯茉歡呼一聲,開始將內容告訴他。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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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斯不愧是首席殺手,不到三個小時就透過關系將找到的資料傳了過來。三個女人就這麼窩在電腦前,看著阿爾斯特家與布克洛家的資料。而後,赫然發現俞梨的照片也在其中。
「愛芙琳-馮。布克洛,父親俞光遠,母親瑞蓮娜-馮-布克洛,中文姓名俞梨……」蕭遙看著上頭的資料。「原來如此啊。」
「這張照片看起來真不像是小梨。」上頭的照片大概是俞梨十幾歲時拍的吧,金色的卷發規規矩矩的披在身後,身上是一件紗質洋裝,猛然一看真會誤以為是蕭遙染了金發。
「看得出來布克洛家家教很嚴啊!一副大小姐模樣呢。」蕭遙也打量著上頭的俞梨。「不過真的是變了好多,不說是她我還真有點認不出來。以前的乖乖牌居然會變成現在的冰山美人,真是意想不到呢。」
「等等。」
資料往下看,封影忽地出聲,手指著熒幕。「這個人看來好像……長得和小梨好像哦。」
「當然,這就是小梨的母親。」蕭遙瞥了眼一旁的小字,「十八歲的時候和俞光遠離家,十四年前死于車禍意外。」
「噴,這群人看了就讓人想扁。」斯茉看到了布克洛家族的其他成員。「一副仗勢欺人的樣子,小梨會離家出走肯定和他們月兌不了關系。」
「茉茉,不一定的啦,先別下斷言嘛。」良善的封影連忙出言替上頭那些不認識的人說話。
「拜托,小梨在那里不是很不快樂嗎?不是他們的話,難道下人敢欺負小姐嗎?別和我說德國國情不同。」
「就算有,也不會是全部吧!先別罵了。」封影邊看著資料,邊替那些人說情。
「好嘛好嘛。」斯茉無所謂的聳肩,繼續翻看。「咦廣看著列印出的資料,斯茉發現了大事。「你們看看,小梨在那個男的家里住餅五年耶!’」「
「他叫伊凡斯-隆-阿爾斯特。」蕭遙再╴次購提醒,接過了紙張。「咦,還真的咧!小梨剛才完全沒提到這件事。」
蕭遙這麼一喊,封影也選了過來。一;
「十歲到十五歲,哪後來為什麼沒住了4到影拿起身一疊找著可能有的答案。
「沒寫。」斯茉放下另一堆。「我找過了,只提到是小梨她外公提出的,原因不明。」
「真麻煩!」蕭遙扔開資料。‘還是沒找到我們想知道的原因啊便
現在,她們頂多了解兩家的家族背景以及現有的成員,還有就是小梨九歲被接回德國,十到十五歲住到阿爾斯特家,之後又回到布克洛家,十六歲和伊凡斯-隆-阿爾斯特訂婚,然後三個月後收拾起行李走人,再來就到了美國生活,之後就遇上了她們。
蕭遙忍不住噴了一聲。「派不上用場嘛。」
「沒關系,我有和克里斯要了那個男人的飯店地址。」斯茉揚起興味的眼。「我們去找他問個清楚吧!」
「你們去吧,我留下來陪小梨。」封影開始收拾起凌亂的書房。「她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好,茉茉和我去。」蕭遙點點頭。「有事手機聯絡。」
「好的。」封影停下手邊的工作,不忘對開門出去的斯茉交代︰「茉茉別太沖動哦。」
「知道了啦!」斯茉擺擺手,和蕭遙一同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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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著資料來到飯店,蕭遙和斯榮找到了伊凡斯的房間,按下門鈴。
等了快一分鐘,卻是一點聲息也沒有。
蕭遙和斯茉對看一眼,由蕭遙按下第二次。終于,門被半拉開,伊凡斯布滿血絲的眼出現在兩人眼前。
「您好,我們有點事想請教您。」蕭遙露出了招牌笑容,在他甩上門前,補上一句︰‘當然,還有小梨,也就是愛芙琳的消息。」
愛芙琳這三個字就像是張通行證,伊凡斯打開門。
「她怎麼了?」這兩天,他都要自己別去想愛芙琳,可是當這兩個女人出現,提起她的名字,他的心卻又忍不住的動了起來。
「她現在正在休養,因為自從兩天前你走了之後,她就沒出過房門。」蕭遙無視于斯茉的擠眉弄眼,依舊以德文說著。
「小氣鬼,他不是會講英文嗎?」斯茉太過興奮,一時忘了自己不會德文,白跟來了。
只不過,另外兩個很有默契的漠視她的抗議。
「休養?她病了?」伊凡斯緊皺著眉,忘了兩天前的事,只擔心她的狀況。
「只是沒好好的進食就寢,但說是病也可以,只不過是心病。」蕭遙說得可流利。「不知你有沒有听過一句中文諺話,意思是…,,
「我管它什麼諺語!」伊凡斯打斷她的話。「愛芙琳沒事吧?」
蕭遙看著傲氣十足的男人,心里也是很想走人,但為了小梨,她要求自己忍耐。「如果你想知道,請先告訴我們,為什麼小梨會離開?」
伊凡斯皺起眉,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卻也沒打算回答。
「這關系到小梨的事哦。」不免的,蕭遙放出威脅。
「何不問她?」伊凡斯看向蕭遙。「我想,應該沒人比她更清楚。」
「能問她,我何必找你。」蕭遙迎視他的打量。「我們是小梁的朋友,你們也不忍看她這樣痛苦下去,但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她又不說,我們也無法幫助她.相信這也不是你樂見的.」
伊凡斯想想,點了點頭。
「她為何走,我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記得她走的前一天,我們曾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