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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情人的小甜心 第七章

作者︰月凌情類別︰言情小說

連同蔡叔送他回房間,在替他鋪好床,困難地扶他上床後,原想跟著蔡叔一塊離開的樂樂,忽然轉身走到大床邊,緊絞身前十指,歉然道——

「對不起,剛才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對徐小姐那樣說的,我只是不希望她壓傷你的腳,一時心急所以才……」

「有差嗎?現在我不是已經不能走了嗎?"低沉嗓音如冷冽冬風,拂痛她的耳。

「不!不會的,我相信只要你繼續努力,你一定會有站起來的一天!"對他,她有著滿懷的信心。

「是嗎?"看著她意外被他摑腫的臉頰,他冷笑著。

「是的!我相信你一定辦得到!"看著他譏諷嘲弄的冷顏,她感到一陣不安。

她不希望他失去信心,也不想看到他放棄。

「少先生,請你不要放棄,好嗎?就算不為自己,你也要想想你爸媽他們,他們一直都很希望能早點看到你站起來。」

「就怕我這輩子注定要讓他們失望了,而這一切……」看著她亮如子夜燦星的眸子,看著她一再上揚的唇角,他就怨火狂燒,怒氣攻心。

眨眼間,方才宣泄了一半的憤懣,再次沖上他的腦子。

蕭伯納面目猙獰疾出手,狠掐住她的頸子,將她強壓在床上——

「少先生,你!?"樂樂駭瞠雙眸,奮力揮動四肢,想推開重壓在身上的他。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他怒張黑眸,俯視身下的她,咬牙道。

「我……我……」張大黑瞳,樂樂一再努力想掙月兌他緊掐在她頸子上的大掌。

沒辦法呼吸,她好難過。緊抓住他的手,她想求取一點呼吸的空間。

但,掙不開他有力的壓制,漸漸失去空氣就快缺氧的樂樂,臉色漲紅,幾近無法思考,腦子里一片混沌。

「放、放開我……求你快放開我……」勉強集中思緒,她發出微弱的懇求,「我不能死,現在我還不能死……拜托……拜托你饒了我……」

她想再看爸爸一面,想再告訴他一聲她有多愛他,還想謝謝他這近二十年來的照顧……

她還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跟爸爸說,不能死……她現在還不能死……

「還不能死!?"再施勁掐痛她的頸子,蕭伯納狠揚眼,「像你這樣惡毒、自私的女人,根本沒有活著的權利,你早該去死了!"

「我……不可以……還不可以……我……」想再看看爸爸一眼哪……

望進那滿是恨意的黑眼,染上她眸底的清淚,緩緩滑下她的頰,沾濕了她的發。

她以為只要努力討好他,他就不會再恨她,她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忘去車禍的

事,可是那一再傳入她耳里的悲憤怨語卻提醒她,那只是一種奢望,是一種妄想而已。

「你知道嗎?你不只是毀了我,還扼殺了我蕭家的後代,阻斷了我未來孩子的唯一生路!"

想到剛才他對徐莉鈴的挑逗沒有一點感覺,他雙頰不住地抽搐。

「我!?"滲入腦海的一字一語所代表的意思,教樂樂臉色慘白。

「都是你!這一切全都是因為你開車追撞我!如果我爸媽知道我變成這樣,你知道他們又會有多傷心、多難過嗎!?"

「我……我……」看著他盛滿駭人恨意的眼眸,她淚眸里有著淒然與悲哀。她想告訴他那場車禍不是她的錯,可是趙父對她齊家有恩,她什麼也不能說。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唯一能說的,只有抱歉。

「幾句對不起,就要我原諒你犯下的罪行!?你作夢!"怒到極點,蕭伯納雙眸憤瞠,雙手更加使勁掐著她的頸!

「該死的女人,當時你怎麼沒被車子撞死!?為什麼你還可以活到現在!?"

「我……我……」再也無法呼吸,她臉色轉紫,瞳孔漸漸放大,那回蕩于她腦海里的僅余思緒就要飛離了。

「都是你!今天這一切全都是你害的!"

「是,是我害的,這一切……一切都是我害的……」是她欠趙家的情,就該她代趙家承受這一份恨。

她相信爸爸會了解她,也會原諒她的。

「如……如果我死,可以讓你不再這樣痛苦憤怒,那我願意。」凝眼望著他因情緒激動而顫動的容顏,她語若游絲,輕而細。

「該死!你該死!"他想掐死她,想就這麼掐死她!

那就死吧。蕩入耳的咒聲狠罵,教她愴然一笑。不再掙扎,不再說話,她閉上眼,靜等著死亡那一刻的到來。

她希望當她死亡的那一刻,也能帶走他全部的痛苦與憤怒……

他知道她的生命正在流失,也感覺得到她正處于生與死的邊緣,只要他再狠一點,手勁再重一點,她就一定會沒命……

但,掐住她白細頸子的手掌在顫抖。對她,他狠不心,下不了手。

「想死,沒這麼簡單!"強抑心底激動,他撤手。

啊!萬道清新空氣,就似一股強勁力道,猛灌入她的身,教樂樂鼓胸深呼吸。

他眸光森冷,低頭俯視身下呼吸急促的她。

看著她漸漸恢復血色的容顏,看著她因呼吸新鮮空氣而上下起伏的胸口,看著她因為剛才的掙扎而微微敞開的衣襟,生理的一個異樣,教他幽沉的眼色頓地一亮。

那映入眼底的雪白肌膚,那輕吐氣息的柔唇,教他喉結微動,連帶的他胯間的男性分身竟有了反應!

他、他對她竟有感覺!?

他不是……不是……彷似想彰顯自己的勇猛,他那似自有意識的胯間硬物,一再因他雙眼所見的美景而緩緩脹大。

急欲證明自己的感覺並非出于想像,他只手撐起自己,一手緊抓住她身上白衫,用勁向上一扯——

啪!幾顆白衫扣子應聲飛向四處。

「啊!你做什麼!?"齊樂樂一臉驚慌,想遮掩住自己胸前的。

但,無視她的強力反抗,蕭伯納硬是扯開她緊裹住胸前一對飽滿的胸衣。

「放開我!你放開我!"

不顧齊樂樂的驚聲叫喊,蕭伯納強制住她不斷揮動的雙手,置于身側,眸光深沉地凝視身下年輕且動人的美麗身子。

那白如凝脂的滑女敕肌膚、高挺渾圓的胸部,在在教他血脈僨張、欲火狂燃。瞬間,他胯間硬物疾速脹大,使他情緒亢奮,黑眼沉亮。

對女人的身子,他還是有感覺的!

「少先生,不要、不要,不能這樣……」看到他眼底光芒閃動,樂樂又驚又懼地想推開身上的他。

但是他緊鉗制住她的雙手,並以自身高大的身子,壓制住她不斷扭動想逃離的身子,雙手疾速褪去她身上所有礙事衣物。

「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齊樂樂噙淚叫喊。

她想喊回他的理智,想喚回他的冷靜,但,她拚命扭動的身子,卻將他一再推向火熱中。

「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因為這是你欠我的!"

「我……我欠你的?"所有的掙扎全因他一個「欠」字而止住。她淚眼凝他。

解開長褲腰帶,他困難褪下包覆已然昂首竄動碩大硬物的棉薄,而後趴上她的身子,強抑心底激情,冷眼望她。

「沒錯,你毀了我的生活,你讓我沒臉再去找其他女人,所以在我還不能走路之前,陪我上床就是你的工作之一。」

「陪你上床!?」

那緊抵于她腿間的灼燙熱物,教她駭怕、顫抖,「可是你剛明明說我已經扼殺你們蕭家的後代生路,你明明說你已經不能再……」

「本來我也以為是這樣,不過現在看來……」他唇角冷揚,挪動身子,以胯間的傲物,輕蹭著她的柔軟,「現在看來,我對你很有感覺。」

「不、不要!"恐慌的心教她想逃。使盡所有力道,她強翻過身,撲向床沿。

「想逃!?"手一伸,他即想抓她回來,可,卻因她下墜力道過大,而跟著她一同自大床滾落。

瞬間,蕭伯納心驚,即時翻轉過身子,緊抱住她重墜落地。

砰!

「你——」看著被她壓在地板上的他,樂樂原想逃跑的想法已經消失了。

眨去眼中淚意,齊樂樂認真望進他來不及隱藏驚然的黑眸,靜下慌亂的心,思考著這一刻發生的事所代表的意義。

在恨她、怨她的時候,當她遇到危險,他的選擇仍是保護她。緩緩地,她心底驚慌褪去,害怕消失。

他,舍不得她受傷,他保護了她。

「你最好合作點,否則有你好受的!"翻身覆上她柔軟的身子,他臉色陰沉。

「我……」看到他眼底不曾褪去的欲火,想著他以前的關心與體貼,還有他為爸爸所做的安排,樂樂發現自己竟不想再拒絕他。

因為只要記著他以前的好,記著不管他現在對她再怎麼凶惡、怎麼壞,他還是以前那個很霸道、愛吼人,卻又有一顆溫柔的心,讓她為之心動的男人,那將自己交給他,她覺得很開心。

「我……」張開口,她想告訴他,她願意把自己給他。

但,趁著她分心之時,蕭伯納已強行扳開她雙腿。下秒鐘,他高大身軀驟然一沉,一記強勁力道已朝她體內猛力推進。

他幾乎是粗暴而沖動地想得到她。

「嗯!"慘遭巨物貫穿的撕裂痛楚,教她狠咬下唇。

雖然早已知道她會是個處子,但她那傳入耳的一聲痛喊,與臉色蒼白地緊擰五宮,仍教他為她的痛而遲疑,只是最後他仍執意朝她勇頂而去。

「忍一下,一下就好。」他不想心疼她,可,他還是心疼了。

為分散樂樂對痛的注意力,伯納克制住心底激燃的,低頭吻上她的唇,迫她為他開啟緊閉的唇,吸吮她滿是甘甜蜜汁的舌。

「嗯。」凝進他強抑躁動的眸,感覺到他的溫柔與體貼,樂樂忍住腿間的痛,勉強對他揚起淡淡的笑。

「你……」那一笑,笑出了他心底的罪惡感。

他不該這樣對她,不該這樣傷害她,但他不願意她有想逃離他的意圖,他要她永遠都留在他身邊!

所以如果必須這樣,才能完全扼止她離開他的念頭,才能留住她,那對她,他不會再有任何歉意的。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應允,你哪里也不準去,听到沒有?"

痛咬她的唇,他霸意十足。

「你……」她心一動。

沒把握雙腿殘廢的自己真能留住她,但也不想听到任何一句拒絕的言語,蕭伯納低首封住她的唇——

「沒有拒絕的權利!對我,你從來都沒有拒絕的權利,從來沒……嗯!"話聲未盡,齊樂樂一記無意識的擺動,教他岔了口氣。

但,知道也感覺到她的身子仍未完全適應他的存在,他強忍著。

他不忍再傷她一次,不忍再因為自己的沖動而弄痛她,他希望樂樂可以盡快適應他傲人硬物。

舌忝吻著她豐潤的唇,望著她緋紅的美麗,他知道自己想永遠、永遠都把她留在身邊,想永遠、永遠都可以見到……見到她此時這只因他而有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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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了第一次親密接觸後,蕭伯納便對她采取緊迫盯人方式,將她強留在身邊。

他要樂樂的作息時間與他相同,強迫樂樂不得拒絕他的求歡,三天兩頭總要她承受他強烈的需索。

而有了這樣的親密關系後,兩人間的相處變得輕松許多,也愉快許多。

見上午九點就進書房辦公的蕭伯納,直到中午都沒有離開書房一步,樂樂特地為他煮了一碗什錦面送進書房。

端著熱騰騰的湯面,齊樂樂悄悄推開書房的門,將面放在旁邊的茶幾上。

站在單人沙發旁,看著埋首工作神情專注的他,樂樂想著是該開口喊他趁熱吃面,還是就把面放著讓他自己發現。

就在她猶豫之間,蕭伯納已經聞香抬頭。

「怎麼站在那邊不說話?"看到她,他眼底有笑,隨即操控輪椅朝她過去。

「在考慮該不該吵你。」樂樂笑著走上前,將他移向茶幾,「現在已經一點多了,你先吃一點面填填肚子,再工作好不好?"

看著加了大尾鮮蝦、蛤蜊、魚丸、肉絲、豬肝、香菇、青菜和紅蘿卜等等配料的湯面,蕭伯納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

「看得我肚子都餓了。」他笑著。

遞出筷子給他,「那就快吃。」

樂樂心滿意足的看著吃得津津有味,還直點頭稱贊好吃的伯納。

聞著勾人食欲的面香,咬著QQ的烏龍面,喝著味道濃郁的鮮湯,伯納很快地就把一碗湯面吃個精光,就連湯也喝得一口不剩。

「你煮的面是越來越好吃了。」抽來面紙,他擦去唇上的湯汁,笑著。

「真的嗎?"看著他那一臉的滿足樣,樂樂覺得自己置身在快樂天堂里。

這樣的他與她,就像其他結了婚的恩愛夫妻一樣,日子過得甜甜蜜蜜。她希望自己可以永遠都留在有他的快樂殿堂里,一直陪伴在他身邊。

「騙你有好處嗎?"他笑眼瞪她,出其不意地在她唇上烙下一吻。

「你……我不打擾你了,你工作吧。」

看著滿臉羞紅的樂樂,端起空碗餐盤急身閃出書房,蕭伯納笑著直搖頭。

雖然兩人之間已有親密關系,但她依然羞澀得如處子一般,教他對她是又愛又憐。

看一眼牆上掛鐘時間,發現兩點視訊會議就要開始,蕭伯納重整情緒回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連線上網,藉著掛置于對面牆上的大型螢幕,與公司高層主管開會。

杯面一出現,他看到父親及尖端企業各部門主管已坐定位。

看著熒幕里的眾人,蕭伯納首次當著眾主管的面,提出準備多時的七年計畫。

「董事長,我想先和大家談談,有關擴展公司事業版圖的七年計畫。」

頓時,陣陣低音回浪,透過音響喇叭環繞整間書房。

「你都決定了嗎?"蕭父頓了下。早于幾個月前,伯納就跟他提過公司重組的事,只是發生車禍後,這事也就擱置下來,他還以為伯納已經放棄了。

如今見他已重新振作,對事業又有了往日的企圖心,蕭父感到十分欣慰。

「是的,這幾個月來,我已經先行收集不少資料,也研究過公司內部改造的可能性,我認為可行性很高。」

「既然這樣,那你就放手去做吧,我會全力支持你的。」看一眼身邊主管,蕭父明白表示支持。

「謝謝董事長。」志得意滿的伯納在對蕭父點頭示意後,即對眾人簡單說明初步計畫。

「現在各位在螢幕上所看到的資料,就只有在場鎊位看得到,我希望各位能依熒幕上的部門分類,提出……」

一邊翻看手上資料,蕭伯納一邊將手邊初步計畫所需之資料,藉由公司網路發送至各人的專用熒幕上。

傳述自己計畫多時的理想企業王國,想著未來事業藍圖,想著未來有樂樂伴在身邊的幸福與期待,他雙眼炯炯有神、閃閃發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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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開完一場馬拉松視訊會議,蕭伯納靠躺向椅背,有些疲累的揉著眉間。

叩叩叩——蔡叔敲門進入書房。

「少先生,慕先生來看你。」

「慕旨禮?"

見蔡叔點頭,蕭伯納連考慮也沒有的,就謝絕他的拜訪,「告訴他,我人不舒服,沒辦法見他。」

「是,我這就……」

「伯納,你未免也太不給面子了吧?"突然,一句笑語自蔡叔身後傳來。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房門口——

身穿名家西服,斯文俊雅的慕旨禮,推開半掩的雕花門,大方進入書房。

看向坐在書桌後的蕭伯納,慕旨禮維持彬彬有禮的形象,唇角微撇。

他真搞不懂為什麼在他花了這麼多時間,想拉攏伯納的心,誠心誠意想與他結為好友後,伯納還是不喜歡他?

虧他們兩人還同為富家子弟,有著相當的身分與地位,大學又同窗數年,到國外求學兩人又踫巧是念同個研究所,想想,這樣的緣分有多難得啊?

但伯納從沒把他和這些緣分放進心底,也無論自己如何向他示好,他就是死不承認與他之間的友好互動關系,還防他就像防賊似的,真是教他不服又不滿。

想他慕旨禮也是人人稱贊羨慕,爭相想認識的豪門子弟,可伯納卻當他是透明人一樣,根本連理也不理他。

不過這還沒什麼,最氣人的是,幾個月前當他听說伯納車禍受傷住院,就自百忙中抽空到雷法醫院,想表達一下關心之情,也想藉此機會再稍稍拉近彼此間的距離,再順便展現一下自己對他寬大的包容心。

哪里知道,伯納竟然叫人將他擋在病房外,拒絕他的探視。

這事真是不想不氣,越想就越氣,真有夠嘔人的!

不過沒關系,他慕旨禮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時間,現在伯納人已經出院,他有的是時間跟他「搏感情」。

斑,他就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真有人可以逃得過他慕旨禮男女老幼大小通吃的超無敵男人魅力!

尚在志得意滿中,匆而傳來的一句冷語,教慕旨禮嘴角直抽搐——

「我很忙,跟你又不熟,為什麼要給你面子?"對上慕旨禮那一對彷似可以發出一百萬伏特高電壓的桃花眼,蕭伯納是完全沒好感。

一個大男人生得一對桃花眼,就已經很不應該了,這個慕旨禮偏偏還長得白白淨淨的,看了就教他覺得全身不舒服。

尤其前幾次見面,他一雙桃花眼就像亂視一樣,喜歡四處亂瞟、亂看,劈里啪啦電來一群女人後就閃人,害他每次都要當惡人,替他吼跑那一群小報痴。

幾次好心告訴他,男人不要太花心、太博愛,免得惹禍上身,他居然還死不要臉的說他是純情的、無辜的,教他听了就火大地想唾棄他、踹開他。

所以在那幾次交手之後,他就決定與慕旨禮保持距離以策安全,免得沒事就被他利用來當成擋箭牌,無端惹得一身腥。

「你!?"沒料到蕭伯納會把話說得這麼直接,他俊俏顏容當場漲成豬肝色。

不過見慣大場面、容易掌控情緒的他,表情一整,隨即又笑出一臉溫和儒雅。

行至書桌前,用腳勾過一旁旋轉沙發椅,他拾手撥弄過斜落額前的發,嘴噙笑意,在蕭伯納面前優雅落坐。

「就是不夠熟,所以才需要培養感情嘛,蔡叔,你說是吧?"回身,抬首,他嘴角上揚十二度角,維持最完美的笑容,看向還站在一旁的蔡叔。

「呵呵呵……是啊,慕先生說的沒錯,感情多多培養就有了,呵呵呵……」被自家主子瞪慣了,難得被一個俊鮑子如此斯文有禮地征詢意見,蔡叔一樂,話就多了。

「慕先生,你真的應該要多來陪陪我家少先生才對,他這一陣子呀……」

「蔡叔,讓樂樂送兩杯咖啡和一些甜點進來。」蕭伯納瞟眼看向輕易被慕旨禮牽著鼻子走的管家,冷言命令。

「是,呵呵呵……我這就去。」帶著愉快心情,蔡叔快步轉身找樂樂去了。

「喝完咖啡就滾人,不要再留在這里礙眼!"蔡叔一走,伯納就更不客氣了。

「喂,你是車禍撞壞腦子了,是不是?態度干嘛這麼差!?"他懊惱瞪人。反正沒旁人在,他也不必太在意形象了。

「對你,我的態度有好過嗎?"自煙盒里拿出一根煙點燃,他輕吸幾口,瞟眼道。

「就是沒有,所以才更讓人生氣!喂,你說,我是不是上輩子不小心搶了你的女人,所以才讓你記恨到這輩子?"慕旨禮不由得懷疑起有這個可能性。

「你想得也太多了吧?我只是要你離我遠一點,這樣會很為難你嗎!?"蕭伯納覺得自己已經快受不了他了。

「當然會!"他肯定答道,但意思卻是——「你要想想,你的朋友雖然不少,但是可以跟你談心的總沒幾個吧?那現在我要是放棄了你,豈不是太沒朋友道義了?"

「你、你——」吐出咬斷的香煙,伯納酷顏抽動。他被打敗了,這個慕旨禮簡直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叩叩叩——幾下敲門聲,適時打斷兩個大男人間的爭吵。

「對不起,打擾了。」樂樂端著盛有精致糕點和兩杯咖啡的餐盤進入。

樂樂才將餐盤放下,嗜吃甜食的慕旨禮,不必主人開口招呼,就已經主動拿叉子叉起一塊藍莓蛋糕,送進嘴巴里。

「嗯,好吃,這好吃!"嚼著、嚼著,旨禮黑眼發亮,樂得直點頭。

「謝謝。」樂樂臉頰微紅。

「這是你做的?"再吞下一口藍莓慕斯蛋糕,慕旨禮忙著問清楚。

「不是她做的,難道是你買的嗎?"蕭伯納見兩人談起話,有些不高興,「這沒你的事了,你先出去吧。」他不希望樂樂跟慕旨禮有太多的接觸。

「等等,你叫什麼名字?跟蕭家有關系嗎?"慕旨禮喊住她。

「齊樂樂。」她看向伯納,不知道第二個問題該怎麼答。

「齊樂樂……齊樂樂!?喔,我知道你!"慕旨禮霍然大笑,「你就是外傳撞斷伯納一雙腿的那個齊樂樂嘛!"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他踩中了蕭伯納的痛處。

聞言,蕭伯納緊抿薄唇,面無表情,看向臉色有些蒼白的樂樂。

「只是,你怎麼會在蕭家呢?你不是應該要躲著他嗎?現在怎麼……」慕旨禮轉頭看向臉色有些沉的伯納。

「我……我替蕭家工作。」她說著最安全的答案。

「工作?就這樣而已嗎?"慕旨禮頓時笑眯一對桃花眼,打算電死齊樂樂,好替自己的餐飲事業甜點部門重金挖角。

「這……這……」就這樣而已嗎?看向伯納,她發出求救訊號。

她希望伯納可以代她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她也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是否佔有一席之地?他是不是也和她喜歡他一樣地喜歡著她?

「咦?這問題很難嗎?"觀察眼前兩人的神色,慕旨禮頓而笑眯眼,遮去眼底一抹精光,「伯納,你對她有沒有意思啊?"

「你問這麼多,是想做什麼!?"看著樂樂又看向旨禮,他口氣微沖。

「怪了,問一下也不可以嗎?怎麼著?你現在是因為看得到、吃不到,心情郁卒,所以想找我陪吵架嗎?"看似無害的俊美笑容里藏著刀,說話傷人。

「你!?樂樂,把這些糕點打包,讓慕先生帶走!"他下逐客令。

「喂!你怎這麼沒禮貌?居然趕客人!?"慕旨禮一听,瞠瞪桃花眼。

「慕先生,你別生氣,他沒那個意思,他只是……」

認定慕旨禮對樂樂有意思,而樂樂又一再對慕旨禮釋出善意,再想到自己的雙腿至今仍沒有感覺,蕭伯納重拍椅背,怒聲吼她——

「誰讓你多話的!?馬上給我下去!"

「你……是。」他的態度讓她受傷。低下容顏,她轉身想離去。

「樂樂又沒做錯什麼,你干嘛凶她?"存心氣死他,旨禮故意出聲挺樂樂。

他那一聲樂樂,喊得蕭伯納怒火竄燃,頓失理智——

「她是我花錢找回來的出氣筒,就是隨我罵、隨我打的下女,怎麼樣?不可以嗎!?那你去告我啊!"

沖入耳朵里的無情字眼,頓而止住樂樂正要走出書房的步子。

僵愣原地,她緩緩回首,望他。

知道了,她終于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與地位了。

明白了,她終于明白他與她的關系,不過是一場沒有感情基礎的男歡女愛。

「你最好記清楚自己的身分!"猛轉過頭,對上她眸,蕭伯納怒言強調。她是他的女人,他愛怎樣對她,就怎樣對她,任誰也管不了!

「你……」曾以為他是有一點喜歡她的。

可是現在,事實告訴她……他從沒喜歡過她。原來這一切全都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原來他從不曾讓她進入他的心。

也原來在交出自己的心之後,當听到這樣難堪的話語,已在他手上的她的心……會痛。

「我……我記住了。」眨去眼底一絲不適,她嘴角微顫上揚,看他,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