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似乎就這麼被「人家」說定,班杰明「莫名其妙」被迫……咳!不,是「深感榮幸」地接受了保母……呸!又說錯話了——是「招待」花郁國小鮑主花語嫣的「豐功偉業」。
「啊炳——」不好意思,請準許班杰明打個大呵欠。
男朋友?嘻,邵伊恩道他只有三歲,居然要他陪小女孩玩「扮家家酒」?唉!不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幸虧他對她的印象不差……好吧!偶爾「回歸自然」也不錯,就當是「整腸」時間。
「你這里好漂亮喔!」花語嫣那雙燦爛的大眼珠子不停地滾呀溜的。
「謝謝。」班杰明笑。
鎊位看倌不用懷疑,是的,花語嫣已經大駕光臨他藏嬌用的「金屋」,就在邵伊恩剛走不到一分鐘。
那時他人尚處自憐自艾中,而那個「听說最近被一個女記者纏得月兌不了身」的拓跋剛,便駕著他那台走到哪都引人注目、既騷包又搶眼的復古跑車,載著花語嫣與伊恩的車子擦身而過,後面還跟著「沒有‘焦頭’也有‘爛額’」的王佑鑫,開開心心地從凱迪拉克冒出頭來沖著他笑。
兩人理所當然先將他好好地嘲弄一番,方心甘情願地揚塵飛馳離去,留下這從一進門到現在、嘴巴和眼楮都尚未休息過的小不點,而她的兩條腿,也未曾停止摔過……
「啊,小心!」說摔就「摔」,他一個箭步搶接即將跌倒的她……吁!幸好這次比前幾次進步——有接到,否則她身上跌得青青紫紫會讓旁人誤會,以為他對她進行什麼變態的虐待。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沒瞧見還有一層階梯。」花語嫣漲著紅紅的圓臉,仰首盯著他吐舌。
「沒關系。」小不點一路上「沒瞧見」的東西可多了,多到連不曉得是第幾回扶她的班杰明都開始「不好意思」,他只能說,從沒有見過平衡感這麼——爛的人。
「我……」初次和異性靠那麼近,花語嫣頓覺呼吸梗塞。
「你還好吧?」一個人的臉怎能紅成這般?她真的越看越像洋女圭女圭,班杰明不懂為何他沒有松掉摟在她腰間的手。
「你好帥喔!」她本來想說的不是這句話。
「哦?」班杰明咧開嘴笑,他知道自己長得好,見到他的人也都夸他俊,女人更是愛抱著他的臉猛親,只是沒有人能說得像她這麼真誠和……直接。「謝啦!」
「不客氣。」花語嫣露出女圭女圭似的笑,天真無邪地丟下一顆炸彈,「當我男朋友吧。」
同樣是花郁國的公主,花季婷活月兌月兌是從中國古畫里漫步走出來、深具東方美的飄逸仙子,清雅月兌俗、高挑成熟、溫文婉約、鳳眼挺鼻,蛋型臉配上一頭黑亮的直發,遍體散滿靈氣。
報語嫣剛好相反,小小的個子,圓圓的大眼搭著嬌巧微翹的鼻頭,和鬈到有點打結的蓬松紅褐發,及時常掛著深深酒窩的「踫皮」圓臉,渾身充滿和東方味半點都不著邊的異國風味。她連手指也是圓滾滾的,怎麼看都像擺在專櫃里的外國陶瓷洋女圭女圭,讓人不自禁就是想……捏她一把。
她不是沒氣質而是——沒氣勢,走起路來毛毛躁躁易跌倒,說起話來嘰嘰喳喳像麻雀,一點也無公主該有的樣,相信不單是他,旁人見了大概也不會聯想到她和花季婷是同一家「品牌」出產的親姊妹。
「你今年幾歲?」班杰明好奇,她搞不好還在上初中呢!
「你猜。」花語嫣開心又害羞地坐在他身邊。
「十七?」他猜,不過這比他原先估計的要高許多,因為季婷嫂子已是近二十一歲的小女人了。
「不是啦。」花語嫣晃晃手,兩個笑窩宛如用鑽子鑿出來的。
「那……十六?」他再猜。小不點很耐看,白里透紅的粉臉令他忍不住想嘗口,嬌小稚女敕的模樣很自然地會激起他人的保護欲。
「也不是。」她頭手、肩膀都跟著晃。
「不然是十五嘍?」數字在他的搖頭中一直往下降,「十四?十二?」
又搖頭。
班杰明撫額大叫︰「老天,你真的只有十二歲!」該死的邵伊恩,這不是保母是什麼?男朋友?男個頭啦,讓人知道無端還會被罵有戀童癖咧,媽呀!扁是想就全身起雞皮疙瘩。
「不是啦,人家已經快十九歲嘍。」花語嫣急得原地跺腳。
「你有十九歲?」班杰明撇嘴睨她,不信就是不信。
「你願意當我的男朋友嗎?」花語嫣答非所問,無邪的憨樣猶若在問今天天氣怎麼樣。
不過她的想法本來就很單純,反正基于現實的考量,父王最後大概仍會逼她嫁給康德,所以起碼她在失去「自由」前要談一次戀愛,既然要談,當然要選她看得最順眼的人,班杰明恰巧就是那一位。
「好呀!」做哥哥的嘛,陪妹妹玩游戲是應該的,總比她到外面隨便找個阿貓阿狗要安全得多。
瞧,不過是一下的時間,他已經忘掉早先接到此保母兼「伴游先生」工作時的不悅,取而代之的是有個妹妹來寵也不壞,可見小不點在無形中便用她的率真收買住他的心,怪不得連討厭女人的伊恩也對她關照有加。
「好棒,好棒!」花語嫣又笑又叫地拍著白皙的粉手。
「是啊,是啊。」她的笑會傳染,她的動作也會傳染,班杰明似大孩子般地跟著她拍手,拍了幾下,才赫然發覺他在做什麼?發神經病哪?和小朋友在瞎起哄個啥勁兒……管他的,快樂就好。
他舉手再拍,伴著她格格笑,至于在笑什麼,他概念有點模糊。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里玩?」花語嫣興奮地拉著他的大掌。
「我等下有約會,所以今天不能帶你去任何地方玩。」他略帶歉意地說。
「喔。」小圓臉上的笑容儼若倫敦鐵橋逐漸向下垮,勾晃他指頭的小手也慢慢煞住擺動。
「你知道的,你來的有點突然……」歉意因她圓眼中的失望而加深。
「你是說——我來的不是時候?」砰噠!鐵橋全垮了,小手抽離他的指間。
「我不是那個意思,」事實上就是,但善意的謊言很順地便迸出口。「只是這約會我老早就和人家訂好的,不去……」可惜呀!
對方可是現今人氣最旺的玉女紅星李珍喔,況且他若取消,李美人會傷心難過的,他班杰明什麼非歹都能做,就是不做這種「缺德」的事!
「噢——」長長的睫毛很哀怨地眨著,一起的櫻桃小嘴仿佛隨時要哭,微翹的挺鼻一抽一吸地加強效果……
不行,他絕不能因小不點可憐兮兮地瞅一下,就亂掉他的「作息」,他不能放棄那個好機會,他「哈」李珍已經很久了,加上他的「行事歷」排的太滿,改了今天就不曉得能把她插在哪一天……不行,絕對不行,萬萬不行!
「乖,你坐飛機坐那麼久,一定也累了,先好好地睡個覺,養飽精神,有了力氣,咱們明天再去玩,好不好?」班杰明哄小阿似地拍拍她鼓著的頰。他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愧疚的,本來就是她忽然冒出來,又不是他不盡地主之誼,伊恩問起來也沒啥好怕的,他不過是延後一天嘛!
對嘛,延後一天那些風景名勝又不會長腳跑掉。
「但是我一點也不累也不想睡啊,而且從花郁國坐飛機到台灣,最多只要兩小時,根本不算久。」仰著的圓圓眼楮露出一線生機,里面是期待、期待和期待。
懊死,他差那麼一點點就要投降……噢,不能,這樣的話李珍那邊要怎麼辦?
啊,對呀,他明天的約會要怎麼辦才是要事!取消?不變?可是後天,大後天,還有未來的這四個月……△☆*?……邵伊恩啊,因為你的方便,卻給我帶來這麼大的不便。
「那你休息休息,先適應一下這里的空氣和環境,免得水土不服,或是你想先去洗澡澡?」和她說話,語氣很容易就變成像在對小朋友溝通的調兒。
「我來之前就洗過澡了,再說我別的長處沒有,身體倒是一級棒,從小到大連個小靶冒都沒有呢!」花語嫣驕傲地露出兩排貝齒。
「台灣的空氣和環境不比花郁國,你不要小覷它,我們還是注意點好。」真是,沒事身體那麼健康干什麼?存心找他麻煩!
「但是……」花語嫣不死心。
「沒有但是,況且人不能言而無信,你希望我是個失信的人嗎?好啦,就這樣,我得趕著出門了。」再晚就要遲到了,他可不想毀損他「大眾情人」的清譽哩。
「那明天……」事情跟她想的似乎都不一樣,交男朋友不是應該很簡單嗎?電視劇里頭的男女主角不是一見面就開始談戀愛嗎?就像言情小說中描述的「兩人眼中發出愛的火花」……對,眼楮!她突然抓住班杰明的手。
「明天……那個……嘆……」正在找說詞的班杰明,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莫名其妙,只見她跺著腳猛打量他的臉,不知是否嫌高度不夠,她又站到沙發上與他眼楮平視,睨得他有點心虛,成堆的外交辭令硬是吐不出口,他只有嘆氣,說︰「你這是在干嘛?」
「沒有……」盯了半天,她黯然跳下沙發。在他眼中她沒看到「愛的火花」。
「沒有什麼?」小丫頭到底在玩啥東東?
「沒有火花。」對啦,一定是沒有學書中所謂的「花前月下」啦!「花前」是比較好解決,「月下」就需要時間配合了……
「什麼花?」唉,不管了,眼看要遲到了。「明天我保證一定帶你出去玩。」
懊吧!看在她這麼沮喪的分上,就犧牲一天嘍,等會兒叫秘書把明日的約會取消,明天的「名單」上不曉得是誰?莉莉?妞妞?或是嘉嘉……噯,他的心腸怎會這麼軟?
「那今晚……」上帝拜托,讓今晚的花開,月亮要出來……這樣她便可以跟他「花前月下」了。
「晚上不用替我等門,你在家看電視或錄影帶,午飯和晚飯我會吩咐佣人過來做,你想吃什麼可以叫她弄,另外,你千萬不要自己跑出去,電話來了你不用接,有答錄機,累了你就去睡,房間多的是,你愛睡哪一間就睡哪一間。」他連珠炮似地吩咐,「還有什麼問題?」
不要她出去是怕她出事,不要她接電話是防伊恩來詢時穿幫,其他任她自便,只要不妨礙他出門約會,一切都好商量。
「喔。」她垂首搖頭,看得出一臉難過,害他好不容易平息的罪惡感再次達到頂點,一心想著該怎麼安慰她。
但事實上,她難過的是花前月下沒有了,雖然她不曉得在「花前月下」能干什麼,因為書一般走筆至此,就用「兩人漸漸接近」接著便是以「點點點」做結尾略過。可是她深信——「花前月下」肯定有什麼戀愛咒語。
「乖,明天見。」他匆匆在她額上啄一記,再不走他會被她哀怨的眼神說服。「切記不可跑出去喲!」
「嗯。」剛剛他是不是……吻她了?
報語嫣猝覺腦門昏昏沉沉,如觸電般的身體以慢動作的方式坐向沙發,兩眼渙散、傻愣愣地瞪著前面,痴呆了好久才緩緩抬起手輕模他親的地方,興奮地抱著椅墊倒至椅上竊笑,連他說再見和鎖門出去的聲音都沒注意到。
班杰明回到這地處台北鬧區內罕見的別墅里時,已是第二天近正午。
「啊——累呀!」他以腳尖代手打開鞋櫃,再用腳尖月兌去休閑鞋的腳跟,接著把鞋子往內一甩,又用腳背將櫃門踢上,反腳一蹬又合上大門,兩只手則邊走邊褪去上衣,露出他結實的上身,在伸懶腰的同時順勢把衣服隨手一拋,還伴著懶洋洋的呵欠。
「運動」了一夜,他現在最想做的是泡個舒服的熱水澡,然後好好地睡上一大覺。
經過吧台,他信手拎住美酒和酒杯,打算在池中浸泡時享受,而空出的另一手則解開皮帶與牛仔褲上的鈕扣,準備一路月兌到浴室。
「嗯哼……」倏地嚶嚅一聲自附近冒出。
有人潛入他的家!他警覺快速地蹲到身側的矮櫃後,愛困的腦細胞一下子全抖擻了起來。
不可能是長年照顧他的王媽,她每天固定傍晚才會過來幫他打掃房間,並視他的需要替他料理餐點。那麼是——小偷?在大白天的?
這更不可能。
他可是有名的電腦奇葩,防護「七聖王朝」總部、滴水不漏的保全系統,即是出自他的設計,沒道理他管得住那麼超級大的面積,卻看不住自家的安全吧?
斑,不論是誰,他皆會讓對方嘗到苦果。
「咿呀……」聲音再度響起,感覺像是從沙發那兒傳來的,可見偷兒不知大難臨頭,屋主已如黃雀在後,所以才敢這麼不怕死地制造噪音。
情況顯然對他相當有利。
他靜聲放下酒瓶和酒杯,弓身往地毯上敏捷空翻,便無聲無息地翻躲至沙發椅背,隨即他由對方平穩的呼吸聲判斷位置,再依椅背為支點,以迅雷的速度翻騰至沙發前,並伸手扣住敵人的喉頭,意圖贈其一個措手不及的見面禮。
豈料……他掌下勒緊的竟是個雪白的頸子,沿著光滑細膩的肌膚看上去——是花語嫣那張巧致玉琢的小臉!
「耶穌基督大人呀,我都忘了有她的存在!」他嚇得連忙松開手。
幸好目前是他玩樂的時間,這兒是他的玩樂「場所」,否則他會直接回「七聖」總部里的「天璇閣」,窩上十天、半個月,到時她不就……
「嘿,她還真能睡。」歷經剛剛的震動,小不點尚不知自己甫從鬼門關繞過,仍徑自抱著椅墊蜷在沙發上沉睡,猶若初生嬰兒的睡臉與蜷成蝦米狀的睡姿,使她看起來更嬌小,令人很難將她和十九歲畫上等號。
他幫她月兌掉鞋子,小家伙依舊未動,他靜靜地瞅著她安詳的臉龐,不禁起了自責並撫模她酣甜面頰的念頭。「好險,我怎會把她給忘了呢?」
至此他才想起,為何昨夜破例沒有帶女伴回來,而是去伊恩飯店的總統套房「休息」的理由。
彬許是感覺到他的存在,她女敕若嬰孩的俏臉無意識地往他的掌心靠來,然後像極一只慵懶的貓咪,撒嬌似地朝他磨蹭,隨著徐緩發出的滿足輕呼,她以他的手為枕繼續睡。
「小傻瓜。」她在這兒等了他一夜?他不是交代過不用等他嗎?王媽也真是的,怎不叫她去床上睡?
瞧她亂成一團的鬈褐發,有幾縷垂在她的粉頰上,癢得她直用手去拂,那嬌憨可愛的動作叫人發噱,他悠笑地想抽回他的手為她撥開擾她美夢的發絲,但她夢囈般的抗議使他止住移動。
「好吧!就讓你再睡一會兒。」他喃喃,聲音輕藹的像在自言自語——以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溫柔。
這一覺睡得好過癮,花語嫣歡暢地延展四肢盤腿坐起,歪歪脖子,扭扭腰,惺忪的睡眼一下子讓窗外略黃帶紅的陽光給吸引去,她興奮地跪著,從沙發的中間速速爬到沙發接近窗台的另一邊。
「哇,好漂亮唷。」她贊嘆,瞳孔閃著和陽光一樣的光彩。
謗據太陽光線五彩繽紛的顏色,她猜可能是清晨破曉時分,但不曉得現在是幾點鐘,班杰明回來了沒?他說過今天要帶她去玩的。
昨天,她本來僅是臥在椅上回味他那不超過一秒鐘的飛吻,孰料,就這麼躺著想著,她居然睡著了。莫怪父王、母後經常叨念她︰「你喔,躺在哪兒就睡到哪兒,一點也不像公主。」
幸好他們不在場,否則這會兒鐵定又要說︰「你瞧瞧你,老毛病總是不改,被人抬去賣掉時你可能還在打鼾。」
說來慚愧,她不是不改,只是每次一進入夢鄉,身體機能便會自動關閉直到充電完畢,在那之間,就算有幾組鼓號樂隊在她周遭敲呀打的,她仍舊不動如山甚至連身都不會翻。
本嚕咕嚕……「好餓喲。」她拍著前胸貼後背的扁肚囊。班杰明不是說會有人來做飯給她吃嗎?那人也真是的,怎麼不叫她呢?害她居然錯過吃飯時間,這可比錯過上宮殿向父王、母後請安還不應該哩。
啊,怨不得人家,人家鐵定有叫,只是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她睡死了。
「嗯……」記得班杰明帶她參觀時,她曾于冰箱前摔了一跤。「就去那兒看看有什麼食物可以吃。」
想到有吃的,精神就來了,她將跪得有點發麻的一雙腳往地面放,冷不防卻踫到個軟軟的東西,她全無危機意識,反好奇地用腳趾以輕點的方式再模模看,在感覺不出是什麼後,才彎身低頭看個究竟。
「啊,是班杰明!他什麼時候回來的?躺在地上干嘛?」只見班帥哥帥帥地橫臥在沙發旁的地毯上,長長的睫毛緊閉著,看情形是睡得滿熟的。
她想叫醒他,卻慢兩拍地發現——他……沒有……穿……穿上衣,平坦的月復肌在其間若隱若現!
報語嫣倒吸一口氣,急忙捂住酡紅的臉,將自己藏回沙發中不敢動。
半晌,她緩緩地將腦袋朝沙發的邊緣移動,將視線再一次落到班杰的身上。他長得真的很出色,濃眉鷹眼,挺鼻薄唇,密長的睫毛,剛毅的下巴,除了胡髭,他俊臉上的皮膚好到看不見毛細孔,健康耀眼的淺棕是她向來羨慕的膚色,還有……
喔,他身上的每一寸都教人迷亂,難怪宮中那群眼楮生于頭頂上的女人,和花郁國的雌性同胞,皆對他念念不忘。
蚌然間,她覺得自己好幸福,不僅能和他生活在一起,還可以這麼近距離地注視他,當然,如果能用手……模模看,那就更美滿了。
「模一下不要緊的。」她咕噥,「頂多他醒來,我就佯裝是不小心踫到嘛,他不會那麼小氣的。」
事情演變到此,就有點戲劇化。初時她尚閉著眼輕觸他幾下,然後睜開一眼偷瞄,待發覺班杰明未有任何「反抗」,便得寸進尺地將兩眼都打開,垂著一頭一手對他進行「進一步」地「侵犯」,一顆忐忑的心,滿是得逞的狂喜,要不是手忙得不可開交,她會忘形地手舞足蹈、蹦蹦跳跳。
「哇!」她輕捏他的手臂。
嗯,感覺不錯,橫豎模都模了,干脆全都模模看。
她笑眯眯地從他的五官、他的下巴,和他的胸脯、肩膀,一路模了下去……呵呵呵,賺死了,她要好幾天不洗手,哈哈……
男孩子的肌肉模起來果真和女人家的不一樣,硬中帶軟,軟中帶硬,沒想到他外表瘦瘦的,身上一塊塊的肌膚卻分明且富有彈性。
「班杰明?班大哥?班先生?」她試著叫他,或許他是醒的,只是故意在捉弄她,不然怎麼會吭出那種擾人心慌的聲浪?
「哈羅?哈羅?奇怪?是真睡抑或假睡?」她拍拍他的臉。
正在專心喚人的花語嫣,猛不防被睡夢中的班杰明抓住,在毫無準備的惶懼下她整個人連滾帶翻的從椅中摔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