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天被撞下懸崖後一路磕磕撞撞的,好幾次都被橫伸出來的枝條鉤著,可惜這些枝條都太細瘦了,根本掛不住人。
炳!雖然他早知道落到敖鷹的手里是凶多吉少,卻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被心愛的女人誤撞下山崖後摔死的!
雖然死亡近在咫尺,可是只要一想到這其中的滑稽,郁青天就忍不住想笑。
對了,若是雨兒知道是自己將他撞下山崖,不知道會有多自責和傷心。
「哈哈哈哈哈……」他的笑聲隆隆必蕩在山谷中。這是想用笑聲來告訴她;不必自責,他不怨她。
郁青天的身體在半空中接連翻滾了好幾次,最後呈現出頭下腳上的姿勢。該死,他似乎看到了自己肝腦涂地的悲慘下場。
「這死得也實在太難看了吧!懊歹也讓我死得好看點嘛!」這時他已經能瞥見谷底的那一抹翠綠了。
「哦!懊死!」他的瞳孔因為受激而收縮,全身的肌肉更是完全緊繃了!
下一刻,他的身子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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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會的,她那麼愛他,怎會舍得去傷害他呢?!陳雨過拼命說服自己這是假的,是那個什麼大人的在騙她,可她的臉仍是越來越慘白。
「青天你在哪里呀?你快出來啊!你別嚇我,我好伯,嗚……」環臂抱住自己已然冷到骨子去的身體,陳雨過顫聲大喊。
望著那被濃霧封鎖的懸崖,想著他正孤零零的躺在崖底的某個地方,她的心都要碎了!
「哈哈哈……」
她似乎听見了青天的笑聲!他的笑聲是如此的清朗,沒有怨恨、沒有憎惡、沒有……
這會是她的幻覺嗎?陳雨過滿臉驚疑。
「原來你也愛上了郁青天。」敖鷹一直在冷眼旁觀。
那個什麼大人的還在說什麼,陳雨過卻充耳不聞,她的心已經隨著郁青天一起掉下懸崖了。
「哈哈……」
確實是青天的笑聲沒錯!莫非這是他在召喚她嗎?是啊!她不能讓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待在那冰冷的崖底,她要去……
「還不抓住她?!」敖鷹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可還沒等他的手下抓到人,懸崖邊上已經不見她的蹤影。
「將軍,她跳下去了!」手下指著懸崖驚叫道。
這女人竟為了那個郁青天跳下懸崖引敖鷹的內心受到了強烈的震動。
雖然他的將軍府中美女如雲,自稱愛他愛得願意為他去死的也不在少數,可事實上別說是為他去死了,就連少拿點賞賜都不願意咧!
一種叫作寂寞的東西,在這一刻纏上了敖鷹那顆桀驁不馴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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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死!
郁青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沒想到在萬丈懸崖下面等著他的不是嶙峋的怪石,而是一口深潭。
太過于驚喜了,以至于他竟然在水里傻住了,「咕咚咕咚」一連喝了幾口涼水,他才有些清醒過來,趕緊手足並用的游到潭邊,爬上岸來。
也顧不得自己一身都是水,趕緊動動胳膊抬抬腿的,他這才發現除了被水面砸得渾身酸痛之外,他的身體依然完好無缺。
沒想到這個用詐死來誘騙敵人的計畫,居然在這種情況下意外達成了,還真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啊!
「哈哈哈……」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笑得正歡暢,突然「撲通」一聲,深潭中水花四濺。
般什麼,該不會又有哪個倒霉蛋被撞下來了吧?等了一會兒,都沒看見有什麼人從水里鑽出來。
見鬼了,莫非是敖鷹他們怕他沒死,特意從上面丟了一塊石頭下來,想要砸死他嗎?!
郁青天運足了目力,這才發現一潭碧水的深處隱約漂浮著一抹紅。
從這顏色看到和雨兒穿的那件紅衣有些相——
「雨、雨兒?!」他失聲叫起來。
郁青天一路狂奔過去,「撲通」一聲跳下水,飛快的游到那抹紅色的旁邊。他潛下去在水里一撈,果然撈出一個陳雨過來。
她的小臉煞白,就連嘴唇也失去了顏色,被他抱在手里的身體軟綿綿的,人明顯的昏過去了。
「雨兒!雨兒……」他抱著人游回岸邊,一疊聲的喊道。
可她毫無回應,那樣子就像死了一樣。
「雨兒你醒來!你吸氣啊!雨兒……」郁青天拼命的搖蔽她的身體,想將她喚醒過來。
可還是沒有回應。
「該死,陳雨過你給我醒來啊!」他狠了狠心,學著索中哲救活溺水孩童的樣子,隔著一只手在她的月復部狠狠打了一拳。
「嗯……」
她的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可是听在郁青逃邡中卻無異于天籟之音。發現擊打她的月復部有用之後,他又一次隔著手掌重重打了下去。
這次陳雨過嘔出了一口水。
太好了,她不會死了!雖然嘔吐的樣子挺難看的,可郁青天的心里卻高興得不得了。
唔……肚子好痛!陳雨過一邊嘔出清水,一邊迷迷糊糊的想。
「怎麼會這麼痛,不是說做了鬼就不怕痛了嗎?」她一邊揉肚子,一邊忍不住抱怨。
「你在胡說些什麼哪?」她居然認為自己已經死了,還將他這大活人忽略不管,郁青天在一旁听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難道是黑白無常來勾我的魂了?這怎麼可以,我還沒找到青天啊!」听到聲音,陳雨過嚇得驚跳起來。
頭頂撞上了他堅硬的下巴,「咚」的一聲,人又給撞到地上去了,背部和被地上的碎石子刺得好不疼痛。
「我就長得這麼可怕嗎?居然讓你把我當成了黑白無常?!」揉揉痛得要命的下巴,郁青天一臉悻悻然。
「青、青天?是你嗎?青天?」听見了熟悉的聲音,陳雨過也顧不得身上的痛了。
「你看我哪一點不像郁青天了?」听見這話,他的心里更郁悶了。
真的是青天呢!她的明眸里漸漸的蒙上一層淚霧。
「你怎麼了?」看見她泫然欲泣的模樣,郁青天一臉納悶。
雖然他已經變成了鬼,可是模樣卻和生前一模一樣,一點都下讓人覺得可怕。太過于驚喜,她竟一下子說下出話來了,只能指著他「啊啊啊」的叫。
「我有什麼不對嗎?」他順手模了模臉頰,沒有走樣啊!怎麼把她嚇成這樣子呢?
「青天是你,真的是你!我就知道就算是變成了鬼,你也不會丟下我的!」等到她終于恢復說話的能力時,立刻一頭撞進他的懷里。
「我……」變成鬼了?郁青逃詡懵懂了。
「青天你別離開我,你說過我們生在一起,死了也要在一起的!」陳雨過踮起腳尖抱著他的脖子,眼淚止不住撲簌簌的往下掉。
「呃……」軟玉溫香在懷,就算鎮定如郁青天,一顆心也忍不住怦怦直跳。
「青天,我一直不敢告訴你,我……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第一聲「我愛你」說得好艱難,可是第一聲說出口之後,接下來就容易多了。
「你是說你也愛我嗎?」听見她的示愛,郁青天有些呆怔。
「我一直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可現在既然我們都死了,我想……呃,你剛才說的是你‘也’愛我嗎?」陳雨過忽然回過神來,滿眼驚喜。
「嗯,我是那麼說。」他一臉「鎮定」的點點頭。
「天哪!我、我……」她期期艾艾半天,都是詞不達意的單音。激動之下,她索性撲過去在他臉上一陣亂吻。
「呵呵呵……」他們的身上都是濕漉漉的,這可真算是名副其實的濕吻了!想到開心處,郁青天忍不住咧嘴一笑。
「我知道自己不害臊,可是不許你笑話我!」听見他朗朗的笑聲,陳雨過氣得捶他一下。
「如果我說喜歡你的不害臊呢?」誰說她不害臊了,他可是愛死了她害臊的樣子了!郁青天故意湊到她的耳邊調笑道。
他熱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上,下一刻他果然如願看見她的縴耳染上漂亮的緋紅色。
「你要再笑我可就生氣了!」羞惱之下,她的小手捶得用力了一點。
呃?她怎麼感覺到了激烈的心跳呢?她怕自己弄錯了,干脆將整個手掌都貼了上去。
「怦怦怦……」那心跳更激烈了。
這是怎麼回事呢?死人不是沒有心跳的嗎?怎麼青天他卻有心跳,就連她自己也有呢?一會兒模模郁青天的胸膛,一會兒又模模自己的胸脯,陳雨過不知道她已經將心里想的話大聲說了出來。
「你還真以為我們是死人哪?哈哈哈……」終于,郁青天忍不住縱聲大笑了。
「你居然嘲笑我!」听見嘲笑聲,陳雨過氣得咬住嘴唇,狠狠的「瞪」他一眼。
「我——咳咳咳……」這次好像確實逗弄得過分了一點,郁青天只好假咳幾聲試圖博取她的同情,順便轉移她的注意力。
「你怎麼了,著涼了嗎?」小白兔怎麼斗得過狡猾的狐狸?她馬上就被他的假咳騙過了。
「沒、沒有,咳咳咳……」他嘴里故意否認,卻又「咳」得更厲害了。
「有沒有好點?」她又是替他拍背,又是溫言詢問,甚至還月兌上的外衫試圖給他披上。
只是礙于她的衣衫太小,再加上已經完全濕透,沒什麼保暖效果,最後只得作罷。
「咳咳,好一點了。」看見她嚇得臉色都變了,郁青天有些內疚,卻又不得不繼續演下去。
「雨好像大起來了,我們快找個地方避一避吧!」她將自己的外衫遮在頭頂,當作雨傘遮住了他倆。
「好。」不光擔心雨會越下越大,他還擔心敖鷹那家伙會派人下來察看,如果發現他們沒有死,那麼他們就危險了。
「青天,你還走得動嗎?」走了幾步,陳雨過又擔心的問道。
「怎麼可……」拜托,他假裝的是咳嗽,又不是斷腿,怎麼可能會走不動?可——看見她那雙深情的明眸,小小的壞心眼又忍不住冒出頭。
「唉∼∼我怎麼可能走得動?」他故意裝出走路吃力的樣子。
「那你快扶住我,我干慣了活兒,很有力氣的!」生怕他不信,陳雨過還試圖做出很有力氣的樣子。
沒想到高舉外衫的雙手早就酸得要命,一心二用的結果是自己被掉下來的外衫罩住頭面。眼前頓時變得一團黑,發釵上的小飾物又偏偏勾住了衣衫的縫線,扯了幾次不但沒能扯開,還弄痛了自己。
「我來幫你!」郁青天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笑,名為幫忙實則乘機對她上下其手。
反正她都已經是他的「未婚妻」了,吃點小豆腐又怎樣呢?呵呵呵……
嗯,這女敕女敕滑滑的小豆腐啊!他可是越吃越開心呢!炳哈哈哈……
「你……」等她好不容易掙月兌出來,臉也漲紅了、頭發也弄散了,而那雙到處作怪的毛手,更讓她在窘迫的同時又舍不得推拒。
「我怎麼了?」果然還是紅著小臉的雨兒更可人呢!郁青天大飽眼福的同時,也不忘裝出一副沒力氣的樣子。
「沒什麼。」看見他這「病弱」的樣子,她忍不住自責自己太多疑了。
「那就快走吧!若他們下來就麻頂了。」女敕豆腐雖然很好吃,不過為了長久的吏砠,也為了吃到更多的豆腐,他們還是早點跑路得好。
「來,你扶著我這里。」陳雨過抓著他的大手放在自己肩膀上。
「好。」他的嘴里雖然答應著,卻因為她的肩膀過于單薄,不忍心扶得太用力。
「別擔心,我是壓不垮的。」她的小手在他的大手上用力按了按,示意她是按不垮、壓不倒的。
「好。」郁青天稍微放了點力下去,還偷眼看她的表情,準備一發現不妥就收回力氣。
起初她的雙腳有些打顫,可是她很快就克服了。
「你看,這不是沒事嗎?」陳雨過臉上露出勝利的笑容。
「嗯,一切就都靠你了。」他立刻從善如流的將自己交到那雙縴細的手上。
「來承平之前,左鄰右舍都勸我們放棄。他們覺得我們一定到不了承平,可事實上我們不光到了承平,還找到了能幫我們申冤的青天。」陳雨過一邊強撐著往前走,一邊拼命替他打氣。
「嗯。」她替他打氣的樣子真可愛!郁青天忍不住側過臉去,想乘機在那張緋紅的小臉上印下一個吻,不料——
「所以你也別太擔心了,我們會沒事……」她正好轉過臉來安慰他,他的唇正好就擦過了她的。
一種酥麻的感覺從一觸即分的唇瓣上掠過,惹得他心里也跟著酥癢。
幼年的遭遇讓郁青天充分見識到何謂天威難測、何謂旦夕禍福、何謂及時行樂、何謂……他也從來不是什麼忍耐的人。
沖動之下,他吻上了她柔軟如花瓣的唇,趁著她無措之際,靈舌劫掠似的侵入她的,放肆的攪弄她的香舌,撩動她的……
陳雨過羞得猛力推開他,使得他一個跟艙,可是才推開她就又後悔了,無奈覆水難收。
她正想跑過去扶起他,卻意外的發現他站得好好的,根本沒有一點無力,虛弱的樣子。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
接觸到她從驚慌到懷疑、最後恍然大悟的眸光,郁青天暗叫一聲「糟糕」,卻已經太遲了!
「你騙我?!」
「雨兒,你听我……」說!
「你明明知道我擔心你,你還……」她氣得直打哆嗦,連話都說不完整了。氣惱之下,她索性一邊抹眼淚,一邊拼命往前跑。
「雨兒,我知道自己做錯了,不過我是有原因的,你總得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啊……」郁青天追在後面喊。
「你不用再解釋了!是我太笨,是我太死心眼,是我配不上你這高貴的……」她一邊跑一邊還回身大吼。
「雨兒你當心點,小心別……」絆倒了!他還沒喊完,就听見「砰」一聲,她已經摔了個四腳朝天。郁青天看得心疼極了,趕緊沖過去要抱起她。
「不要你管!」陳雨過想推開他,可是他不為所動。
「我們得馬上找個地方避雨。」這麼高的山崖本就難以攀爬,更何況還下著雨,唯一慶幸的是,這雨同樣也拖住了追兵的腳步。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發現單用手推下開他之後,她索性連腳也一起用上。
扒呵呵……敢情他未來的小妻子還是野貓一族的!見她仍在生氣,郁青天不敢笑出聲,不過臉上的每一個線條都是笑的。
如果不是天仍下著雨,如果不是他擔心她可能會凍著,如果不是追兵隨時會來,他還覺得這麼鬧來鬧去挺有趣的。
「雨兒你听我的話,別再胡……」
「哼,你才胡鬧呢!」
氣惱聲里,郁青天又硬生生的挨了好幾腳,可是他不但不生氣,還挺快樂的。因為在他看來,打是情罵是愛,呵呵呵……
可是就在下一刻他臉上的笑容凍結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破爛衣襟上居然印上了帶血的腳印!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著她那只仍在流血的光腳丫子,郁青天氣得大吼一聲。
「我、我……」陳雨過被他震耳欲聾的吼聲嚇到了,竟連掙扎也忘了。
必首往來時路望去,他才發現這一路都印下了她帶血的足印。她竟是用這帶傷的腳丫子支撐著他走了幾百米路!而她強忍痛苦的時候,他卻只顧著調戲她吃她豆腐……
懊死,他還真該死!
「青天,你怎麼了?」看見他的表情痛苦,她也顧不得害怕了,關切的問道。
「雨兒,請你原諒我!蘭郁青天猛的抱住她,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髒的位置。
「其實需要原諒的該……」是我才對。
「你別動,讓我再抱一會兒。」郁青天更緊的抱住她。
「好。」她柔順的接受他的擁抱。驀的,幾滴水落在了她的頸後,不同于冰冷的雨滴,灼熱的溫度幾乎要燙傷她的心!
他哭了嗎?
他是為了她才哭的嗎?
他……
「雨兒、雨兒、雨兒……」他在她耳邊一疊聲喊著她的名。
陳雨過沒有回答,伸出手去緊緊的回抱他。
「雨兒,你不生我的氣了嗎?」感覺到她的回應,郁青天驚訝的拾起頭來。
看見那雙仍然泛紅的星眸,先前的氣惱全都消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感動。一想起剛才自己還像對仇人一般對他又踢又打的,她的心里就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我、我……」他專注的目光更是讓她的心怦怦直跳!
「你、你、你怎麼啦?」他何嘗看不出她眼里的歉意,卻仍假裝不知。
「呃……這雨越下越大了!」她吶吶半天居然擠出這麼一句。
炳!這個害羞的小雨兒啊!就不能老實的說句原諒他或者是愛他的話嗎?或許他該主動點……
「阿嚏!」一個噴嚏打斷了郁青天的綺思。
他這才發現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雨下得更大了,找不找得到路出去還不一定,萬一她真病倒了就麻煩了!
得趕緊找個避雨的地方才是!想到這,郁青天馬上打橫抱起她,這次她不但沒有拒絕他,甚至還悄悄的抓住了他的衣襟。
她的心里也是有他的!他的嘴巴咧得開開的,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雖然敖鷹那伙人隨時都有可能會循著帶血的足跡找到他們,可他心里全然不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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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鷹在懸崖邊發了多久的呆,他的手下就在他身後忐忑了多久。
雖然他一句責備的話都沒說,連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麼變化,可是他的手下卻越來越惶恐。
「哼!」終于敖鷹冷哼一聲,轉過頭來。
手下全體倒抽一口涼氣。
「我就這麼可怕嗎?」敖鷹的語氣森然。
「將軍明鑒啊!我、我可沒踫她一個指頭!」
「是啊是啊!我還沒踫到她她就跳下去了!」
「……」
听得他的話,手下一個個冒出冷汗,生怕下一個倒霉的就輪到自己了,趕緊出言撇清。
「一群蠢蛋!」敖鷹罵一聲,跳上馬掉轉馬頭就走。
「將軍,我們不到崖——」有手下才要詢問是否要到懸崖下面探查,可才說了幾個字,就被身邊的伙伴捂住嘴巴。
「你沒看見將軍的臉色有多難看嗎?你還提什麼懸崖,想讓大家的命都送在這里嗎?」捂人嘴巴的男人湊到他的耳邊低喊道。
「哦!」想起自家將軍那魔鬼般的脾氣,被捂住嘴巴的男人趕緊乖乖閉上嘴。
說話間雨再次越下越大起來,泥濘的山路更是崎嶇難行,再好的騎術都無法避免馬蹄子打滑。
「該死!」敖鷹的脾氣隨著馬蹄子打滑次數的增加而更惡劣。
嗚嗚∼∼將軍他好可怕啊!听見他的詛咒聲,生怕下一刻那份怒氣就劈頭丟到自己頭上,手下們各個膽戰心驚。
下山的途中,隊伍的氣氛沉滯極了。
這群笨蛋曉得什麼,就算郁青天他們在崖下僥幸未死又能如何?世事如棋,如果這盤棋從一開始就是一面倒的,那還有什麼趣味可言。
斑哼!郁青天,若你沒死,我倒想看看你怎麼下這盤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