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宮離寒拖著疲憊的身軀開著車離開公司,幾分鐘後卻驚覺自己有份重要的資料放在公司里,便又將車轉回公司附近,隨便找了個停車位,就走回公司去拿資料。
但是等他回來開車的時候,卻不小心讓他目睹了一些人正包圍了一個人,似平是正想要搶奪他身上的財物。
怎麼辦?他要過去救他嗎?宮離寒問著自己。
其實若在平常的話,他是不會有那麼多的考慮的。
不過很不巧的是,幾天前他也在這附近救了一個女人,卻沒有料到那個女人現在纏著他不放,因而造成他許多不便。
「總不能袖手旁觀吧?」
爆離寒終于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他們的談話聲,也因為他的接近而傳進他的耳里,而他所以為的那個「他」,竟是個他避之唯恐不及的女人。
☆☆☆
「喂!快把身上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一個較為高大的男人說道。
可那名被包圍的女人卻沒有任何動作,只是用她那一雙晶亮的眼盯著所有人。
「我不是說了我沒有錢嗎?」她不甚耐煩地又說一次。
奇怪的是,她明明說了好幾次,但是卻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喂!老大,這女人長得挺漂亮的。」其中一個男人一直盯著她,終于讓她惡心的撇撇嘴。
斑大的男人一听,這才仔細地打量著今晚的獵物。
這獵物果然是個小美人。肌膚賽雪、雙眼又圓又亮,子鄔又有如玫瑰紅潤。雖然身材平板了一點,倒不失是個好貨色。
「嗯,還算不錯!」高大的男人笑了笑,突然婬婬地看著她道︰「這樣好了,我們不要你身上的錢,你只要陪我們上旅館就好了。」
她眨了眼,揚揚一邊的眉突然問︰「只要上旅館就好了嗎?」
她這一問,所有的人都笑了。
「喂!你說她會不會不曉得上旅館的意思呀?」一個人拍拍另一個人問道。
「可能哦!不過這樣也好,她才會乖乖跟我們走呀!」
此時,宮離寒走了過去。「你們誰也不能帶她走。」
而那個被包圍的女人一瞧見宮離寒,竟睜大了眼,興奮又開心的揮起手來。「啊!我在這里!在這里!亞……不,宮離寒!」
「怎麼,是認識的人嗎?」高大的男人問道。「那就先動手再說了。兄弟們,上!不必客氣!」
驀地,一群人突然轉移目標,攻向了宮離寒,因此宮離寒還沒有機會詢問那女人為什麼會認識他,就不得不應戰。
幸好宮離寒練過一些拳腳功夫,所以對付這些街頭混混綽綽有餘。
當下,只見他身手俐落地出著拳,將混混們攻過來的拳頭化開,再藉力使力地反擊回去。
不一會兒光景,他們便被打得鼻青臉腫,受了不少傷,一哄而散。而那個高大的男人更是裝模作樣地撂下了狠話。「哼!有種我們下次再戰。」
爆離寒只是拍拍些微弄髒的衣褲,沒理他們,倒是方才被恐嚇的女子突然跳了出來喊道︰「是呀!你們現在沒種就逃了!炳哈哈!」
斑大的男人目光一閃,然後負著肩傷離開。
而宮離寒則是把這不要命的女人給拉了回來。「你瘋了嗎?」
「瘋?」她瞪著宮離寒。「你才瘋了呢!」居然敢說她瘋了?好呀……看來,他的嘴巴還是跟以前一樣壞。
但是在街燈之下,宮離寒這才真正的看清這「女人」的長相,不由得愣怔了下,直勾勾地盯著她,瞧得她都有一點不自在了起來。
「你……你為什麼一直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嗎?」她模模自己的臉,又看看模臉的手。
沒有呀!手上沒有什麼髒東西。
怎知宮離寒竟問了一句,「「你」是女人嗎?」然後把手放在她的胸部上。她額頭上的青筋立刻爆了出來。
「啪!」地一聲,她立刻給了宮離寒一巴掌!
「你這個大笨蛋!連我是誰都忘了也就算了,不要問我這種笨問題!」身材不高又縴細,胸部卻平板一片的菲貝兒終于發火了。
可憐的她剛被羅比諾給踹下天堂也就算了,她為了找到宮離寒在這附近徘徊,又踫到方才那群莫名其妙的人。
現在宮離寒居然又問她是男、是女……真是給他有夠不爽!難道他忘了天使根本就沒有性別嗎?
思及此,菲貝兒又後知後覺地想起——
糟糕,她都忘了宮離寒早就不是天使了!這也就是說,他當然不知道過去的事……
然而宮離寒沒有發怒,只是模模被打的臉頰,自認無趣地轉過身去,悶不吭聲地準備走人。
反正人也救了,臉也被打了,還待在這里做什麼?那當然是回家,不要再把時間浪費在這里。
可是菲貝兒卻不是這麼想的。
當宮離寒轉身的同時,菲貝兒彷佛也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亞赫拉的影子。當時就是因為她不肯低頭而失去他,而她不要再嘗一次那種彷佛被拋棄的痛苦感覺了!因此當下她的雙手就攀上了宮離寒的手臂。
「你在做什麼?」宮離寒面無表情地問道。
菲貝兒咧大了嘴,討好地笑著。「嘿嘿嘿,對不起啦!罷剛是我不對,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快快忘了這件事吧?」
菲貝兒還沒忘記,以前的亞赫拉最愛記仇,說不定現在他還是這樣,因此只有先道歉了。
爆離寒凝視著她,不曉得為何,他竟覺得她很眼熟,不過卻不記得在哪里見過她。
而她的聲音……他也覺得似曾相識,相當耳熟。
「我沒生氣,你可以放手了吧?」宮離寒盯著她纏上來的手,雖然不討厭,卻很不習慣手上「提」著重重的「東西」
「嘿嘿。」菲貝兒還是露著白牙笑,問道︰「你要去哪?」
「回家。」宮離寒沒好氣地道,卻沒由來地對這只掛在手上的「小幫子」有了好感。
「啊!那真是太好了,我們一起回家吧!」這回換菲貝兒拖著他走了。
等等!她方才說什麼來著?
「一起」回家?!
爆離寒反手將她的領子扯住。「對,回家,我回家,你也趕快回家吧!」否則要是再來十幾個混混,他就不管她了。
但是菲貝兒的回答居然是——
「對呀,我們一起回家,回你家!」她的嘴又咧得大大的,澄亮的眸子里閃著哀求。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呀!
誰教她現在被踹下天堂,無家可歸,不趁現在巴住爆離寒怎麼行?總不能讓她露宿街頭吧?
爆離寒危險地將眼眯了起來,那眼里的審視和炯然的目光令菲貝兒全身不自在。
「我家?」宮離寒又問了一次。
而菲貝兒也硬著頭皮,又說了一次。
「對,你家。」
☆☆☆
一覺醒來,宮離寒還沒有睜開眼楮就立刻覺得被鬼壓床,身上沉甸甸的,幾乎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但是當宮離寒睜開眼,訝異地幾乎說不出話來。
敝了!她是什麼時候跑到他身上來睡覺的呀?
接著宮離寒掀起被子,便啼笑皆非地翻了下白眼。
因為這只「小幫子」居然把他當「床鋪」,四肢都緊緊地巴在他的身上,臉還磨蹭著他的臉蛋。
然而最可笑的是,他竟有幾秒鐘的時間覺得……這是件極自然的事?真是他媽的不合理。
難怪他一晚睡得不舒服,連翻身也翻不得,原來是有她在做怪呀!
「起來!」宮離寒忍不住拉扯她道。
被壓了一個晚上,他的身體變得十分僵硬,可她卻只是嘖了幾聲、磨磨牙,又繼續跟周公約會去。
受不了了,宮離寒這回使了勁兒,弓起身,將自己的一條腿曲起來,往「小幫子」的月復部一踢,「小幫子」立刻吱吱吱地跳了起來。
「靠!羅比諾,你又踹我!」菲貝兒抱著肚子,不悅地指控,等她看清宮離寒的那張臭臉時,才回了神。「啊……早……早安呀!」
痛!他下「腿」真重……
「一點也不早。」宮離寒灰陰著臉道,下床踱進浴室去。
菲貝兒則是又鑽進被子,嗅著混合宮離寒味道的被子,痴痴地笑著,又「不小心」睡著了。
幾分鐘後,等宮離寒回到臥室,發現菲貝兒蜷曲在他的床上,大刺剌地睡著,他覺得他的脾氣快要被逼到頂點。
于是他揪著眉,惡狠狠地瞪著菲貝兒那沉靜又可愛的睡容,彷佛是想在她身上瞪出個洞似的。
當然他也還記得,昨天晚上他是怎麼威脅兼利誘菲貝兒說出家里的住址,讓他好即刻擺月兌這個大麻煩。
然而不管他怎麼套話、怎麼問,菲貝兒都不肯說出自己的住處,因此他只好將她帶回家,暫時讓她在家里過夜了。
反正他現在一個人住在台灣,沒有跟著父母搬到美國,所以家里多一個人也沒有多大問題,也更沒有孤男寡女的顧慮。
倒是他不喜歡自己的生活步調被打亂,也不喜歡菲貝兒身上那種太過于熟悉的感覺,因此他打算等菲貝兒醒來,就把她送到警察局去,兔得她真的賴上他,然後把他當成長期飯票。
下定決心後,宮離寒當做沒看見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菲貝兒,將休閑服換上,出門晨跑。
☆☆☆
一個多小時後,菲貝兒揉揉眼,終于睡飽了,也心滿意足地起床了。
「呼!太棒了!懊久沒有睡得這麼好了。」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好像是自從亞赫拉離開以後,她就再也沒有睡得這麼安穩過了……
因為亞赫拉總是和她搶床位,所以有時候她會故意壓在亞赫拉的身上睡,而亞赫拉也會突然抱著她,讓她喘不過氣來。
哎,真是懷念。如今想起來,竟讓她有些心跳耶!敝怪的……
「亞……不對,應該叫他宮離寒才對,為什麼我老是忘記呢?」菲貝兒敲敲自己的頭,依依不舍地離開床鋪。
「宮離寒?你在哪?」
菲貝兒看到浴室的門開著,進去晃了一圈,又轉出來。
「宮離寒?你躲起來做什麼?」
繞至宮離寒昨天晚上待最久的書房,菲貝兒的眉頭微聳,再踱至昨天晚上宮離寒變出一堆吃的束西的地方。
「咦?也不在……跑哪去了?」
胸膛中,有一股熟識的恐慌慢慢地升高……菲貝兒想盡辦法試圖去忽略它,但是成效並不好。
「不要這樣……宮離寒,你在生氣嗎?快點出來啦!」菲貝兒的眼楮開始覺得刺痛,讓她不停地揉著、揉著,揉紅了它。
心好像又再度開了口,流出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液體來……
為什麼?
為什麼她總是被他孤單的留下來呢?
以前就是這樣,為什麼現在又是?
難道她又做錯了什麼嗎?
吸了吸鼻子,菲貝兒這次就算再怎麼強忍,再怎麼揉著眼楮,眼眶里的水還是流個不停,胸口也疼得不知所措……
「宮離寒……不要這樣子,不要再丟下我一個人,不要……我真的好孤單,我不要被留下來……不要……」
這幾十年來,她一個人渾渾噩噩地在天堂混日子,再也沒有任何一位天使進入她的內心,也沒有任何一位天使了解她。
她一直到失去亞赫拉的幾年之後,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失去,什麼又叫做折翼,而潔絲佳他們又為什麼甘為人類……
菲貝兒無力地坐在玄關,全身驀地發起冷來,讓她顫抖個不停。
「奇怪……天氣很好,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覺得冷呢?」
這種既陌生又好像經歷過的感覺再度折磨著她,縱使她老是想不起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卻還是著了魔似,全身抖著不停。
「好痛……心要裂開了……好痛……」捂著胸口,菲貝兒的腦海里好像有什麼影像閃過,但是又回想不起來。
不過有一件事倒是相當真實,那就是宮離寒不見了,他不在這里,也不在她的身邊了……
懊難過,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陡地,門口有了動靜。
菲貝兒頭埋在膝上,全身一震,眼淚幾乎忘了流。
是他嗎?是他回來了嗎?
菲貝兒發現自己滿心期待,只怕門一打開,希望會全然化成烏有,這種患得患失的感覺攫獲了她,讓她動彈不得。
但是奇跡發生了,宮離寒手上提著幾個袋子從門口走進來,好像沒發現她就坐在他的面前,將袋子放在地上,逕自月兌起鞋來。
「我……是在作夢嗎?」
眨著濡濕的睫毛,菲貝兒全身還是打顫個不停。
爆離寒換上室內月兌鞋,在听到她的聲音後,忽地抬起頭問道︰「你為什麼坐在這里?」
「宮離寒!」
菲貝兒沒有二話,撲了過去,險些將身材高大的宮離寒給撲倒在地,害得宮離寒連忙伸手護住兩人的頭。
「喂!喂!你在發什麼神經?快點起來!」
難道他長得就是一臉「床鋪」相嗎?否則菲貝兒為什麼一見了他,就老是往他身上跳?
爆離寒拉扯著她,怛是她死命趴在他身上,怎麼也不肯起來,直到她哭濕了他的衣衫,也哭軟了他的心。
「嗚嗚……我在等你……你一直不回來……我等……我不要一個人……嗚……不要一個人。」
菲貝兒話說得顛三倒四,宮離寒也听不出個所以然,不過他知道,菲貝兒應該是怕寂寞吧?
于是他的手忍不住伸了出去,笨拙地拍了拍菲貝兒的背。「不要哭了,我不是回來了嗎?」
這安慰人的聲音,還真是要命的不自在哩。
不過也邪門得很,他該死的就是拿菲貝兒沒轍,所以才會讓她昨晚一路賴回他家里來,又讓她賴在這裹住了一晚。
懊不會……是他前輩子欠她的吧?否則怎麼會這麼邪門呢?
唉,也罷,不管如何,這都是他自己「撿」回來的麻煩,也都要負責到底。
菲貝兒淚眼汪汪地看著宮離寒,使他有一時半刻稍傻了眼。
畢竟,現下的菲貝兒會讓他聯想到「楚楚可憐」這句話,的確是令他覺得自己發瘋了。可能是因為他沒有想到,居然會有一個女人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吧?
「你去哪里了?為什麼現在才回來?」菲貝兒像個逮到深夜不歸丈夫的妻子詢問起來。「嗚……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怕你又丟下我不管,我……我真的不想離開你,嗚嗚……」
爆離寒看著她,手僵在半空,不曉得是該抱著她好呢?還是立刻推開她?
她的目光里閃著全然的信任,的確是使宮離寒有些不知所措。這種感覺,就連前些日子被女人倒追,都沒那麼強烈。
「不要再哭了,我不是說我回來了嗎?」悄悄嘆了口氣,宮離寒扶著她一同起身,指著門邊的袋子。「我去幫你弄了些衣服回來,你現在先去給我洗個澡,洗去一身的霉氣。」
「霉氣?」
菲貝兒本想再伸手揉眼楮,卻被宮離寒的手攔截下來,遞了張面紙給她,免得她的眼楮會紅得像兔子。
但是遞完面紙,宮離寒又怪里怪氣地覺得自己太順手,嘖了聲解釋道︰「就是把壞運氣洗掉。你昨天晚上沒洗澡吧?」
一想到菲貝兒沒洗澡就爬到他身上去,他也只好趁跑步的時候,順便打了通電話給朋友,要他送兩、三套衣服過來。
他還記得,當他說要女人的衣服時,朋友的口氣就突然變得很曖昧。
哇!只不過是個小表頭,他要是動得了心才怪!
菲貝兒點點頭,然後看看自己的衣著回答,「好像吧……」
畢立見她在天堂可從來沒有洗過澡。不過人類常說什麼來著……喔,對了,沒吃過豬肉,也該看過豬走路。
她可是偷偷學了不少人類的生活習性,洗個澡應該難不倒她的。
菲貝兒才接過宮離寒丟過來的衣服,接著被他粗魯地推進浴室里。「去去去!憊有,下次沒有洗澡不準你睡我的床。」
「啊!那個……」她話都還沒有問完咧,宮離寒就當著她的面把門關上。「哼!洗澡就洗澡,有什麼了不起。」
菲貝兒嘴里是這麼說,不過宮離寒沒有離開的事實倒是令她精神大振,開始研究起浴室里的設備來。
「嗯,我記得沒錯的話,好像紅色是熱水,藍色是冷水?」菲貝兒好奇地轉動水龍頭,但是水卻從頭頂的蓮蓬頭竄了出來,淋得她一身濕。「哇!這是怎麼一回事?水怎麼會從這里跑出來?」
她一臉莫名其妙,不過宮離寒在外頭听到她的叫聲,皺了眉,敲了敲門問道︰「你溺水了嗎?」
他家里什麼都有,就是沒有泳圈,因此要是菲貝兒在浴白溺了水,他也只能沖進去伸手拉她一把了。
「我沒事。你少烏鴉嘴!」
嗯,很好,還記得反擊,那就是沒事了。
靠在門板上的宮離寒安心離開,將塑膠袋里裝的早餐取出來,放在餐桌上,開始吃了起來。
浴室里,菲貝兒連忙將水關上,喘口氣後,開始月兌衣服。但是等她把上衣月兌掉以後,又大叫了一聲。「啊……我的天呀!」
叭著牛女乃的宮離寒只差沒把牛女乃給噴出來,他吊起白眼,無奈地拉開嗓門。「你又怎麼了?」
「我……我……嗚……」
「我的天,怎麼又哭了?」壓抑住立刻狂奔過去的沖動,宮離寒像是故意證明什麼似的,慢條斯理地踱過去。
菲貝兒的臉上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坐在浴室門口,跟方才一樣,活像是個沒人要的小阿。
「你怎麼了?」蹲在菲貝兒的面前,宮離寒用不知道打哪來的耐心問。
「我……我的胸部……」
「你的胸部怎麼了?」
菲貝兒突然拉開衣服大叫。「我的胸部變大了!」
爆離寒措手不及,瞪大眼,然後捂著鼻子撇開瞼。「我早就知道了,你快把……快把衣服穿上。」
要命了!他居然對一個幼兒體型的女人有感覺……完蛋了……
「你早就知道了?」菲貝兒一臉呆滯地問。
怎麼會呢?她昨天的胸部有這麼大嗎?
爆離寒邊擦鼻血邊說︰「因為你早上趴在我身上睡覺,我當然知道了。」他是個男人,不知道才怪。
而菲貝兒的目光依舊愕然,直到她發現宮離寒的目光一直瞟向她的胸部,才又尖叫一聲,沖回浴室里頭。
「我的天呀!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無力地靠著門,跌坐下來,問著自己。
不過,卻沒有人告訴她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