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找模特兒?」紀津綠不滿地嚷嚷著。
紀熾澄所開設的紀氏模特兒經紀公司,有他和紀覓藍、名模特兒闕艙若做號召還不夠嗎?
紀熾澄搖搖頭,就事論事地提出他的看法,「目前加入公司的人大部分都是非專業人士,就算那些人再有資質,艙若姊教得再快、再好,也應付不了我們現在接下來的案子。」
也許因為紀氏三兄弟的名聲不錯,也或許是紀覓藍、紀津綠宣傳的功夫到家,更也許有人是沖著他們或闕艙若而來……但不管原因是哪一個,他們公司的確是欠缺有經驗、有資歷的模特兒,更不諱言,這也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紀津綠聞言,也承認紀熾澄說得很有道理。「但是……你要去哪找有經驗的專業人士加入我們公司呢?」
「這是個好問題,津綠。」紀熾澄贊揚道。
偶爾紀津綠也會說一些頗有建樹的話嘛!
「難不成你有辦法?」紀氏模特兒經紀公司的三人股東大會上,紀覓藍第一次開口說話。
「當然有。」紀熾澄俊俏的臉上淨是滿滿自信。「只要你們在演藝圈幫忙動動嘴,還怕找不到人嗎?」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紀津綠點點頭。
就憑他們三兄弟的魅力,再加上能將外星人來攻打地球說得像真的一樣的好口才,除了他們,沒有別人了。
但就是對不起其他的經紀公司了。
「對了,另外可以的話,也多找一些新人來我們公司吧!」紀熾澄看看手上的資料說道。
現在他們公司的學生雖然很多,但他打算除了一般的走秀模特兒外,還要培訓一般的平面模特兒,甚至是平面、影視、廣告等等的多棲模特兒,這麼一來,模特兒不管是長相、能力或者是素質就變得相當重要。
「喂,找隔壁的那只小綿羊如何?」紀津綠突如其來迸出來的話,令其他兩個人都嚇了一跳。
「小綿羊?」紀熾澄皺起眉來;紀覓藍則瞪著他。
三兄弟口中的小綿羊是他們的隔壁鄰居曲綿兒。
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還是大學生,笑口常開像個小太陽一樣,不過身體卻孱弱得很。
因此就算他們想找曲綿兒當模特兒,不要說是曲伯父了,說不定他們的母親就會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還一個人賞他們一記爆栗。
「怎麼?我說錯了嗎?」紀津綠仍一臉不知悔改地道。
「你瘋了!」紀覓藍不客氣的批評。
紀熾澄則撇了撇嘴,算是站在紀覓藍的同一陣線上。
紀津綠竟然驀地笑得有幾分邪氣,他道︰「唉!我這是做好事耶!」
「做好事?說來听听吧!」紀熾澄雙手抱胸,直視著他那惡作劇時都會閃爍不定的瞳目。
「熾澄不是把戚仲渝那金發怪胎給挖角到這里來了嗎?我想把小綿羊介紹給他!」他才說罷,眼前兩個人又同時以一臉「你瘋了」的表情盯著他。
戚仲渝是一名在業界相當有名氣的攝影師,得過的獎項更是數不完,原本他是不屬于任何一家經紀或雜志公司的,但是最近宣布加入紀氏模特兒經紀公司,無形中更替他們做了不少免費廣告。
可是私底下卻很少有人知道,戚仲渝和紀家三兄弟可說是歃血為盟的拜把兄弟,除此之外,就連「音樂之鬼」習天傲也是其中一員。
不同的個性、不同的風格,並沒有讓他們之間淡離,相反的,他們不定時聚在一起打哈哈,五個人之間的情誼旁人無法比擬。
「喂!你們那是什麼表情?!」紀津綠見狀,不悅地吼道,但是另兩個人拿起桌上的資料從容離座,很顯然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因為這種亂牽紅線的行為他們可做不出來。
***
由于紀氏模特兒經紀公司才剛草創沒多久,因此有很多事情紀熾澄和同父異母的姊姊闕艙若都必須親力親為。
這回,紀熾澄好不容易爭取到名雜志的平面廣告,于是帶著兩、三個較佳的模特兒先至攝影棚試鏡。
棚里,幾天前紀氏三兄弟討論里的名攝影師戚仲渝,還是頂著他那一頭怪異的金發替人拍照。
平心而論,戚仲渝算是一個美男子,只可惜將頭發剪得有些短,然後染上炫目的黃金色,宛如他的標志一樣。
雕刻般的五官,再加上平常素有研究的流行裝扮,套句紀津綠的話,戚仲渝不開口就是完美了,可惜脾氣太差。
「仲渝。」紀熾澄帶著模特兒進門,同忙碌中的戚中渝打招呼。
戚仲渝回過頭來,瞟了他一眼便回過頭去繼續拍照,紀熾澄只好先要模特兒去換衣服。
不一會兒,戚仲渝按下最後一次快門,才要工作人員整理場地,他踱至紀熾澄的身邊換鏡頭、底片。
「我們幾點可以上鏡?」紀熾澄問道。
戚仲渝的工作忙得很,有時候一天下來,常常會忙到三更半夜,然後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倒頭大睡,翌日再繼續工作。
今天戚仲渝的工作室也是相同的情況,所以紀熾澄必須跟他確定時間。
但是他卻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瞅著他。「放心,很快就輪到你們了,倒是……你的女朋友來了。」
「女朋友?」紀熾澄的眉揚了起來。他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還裝!我听人家說,你跟那個叫段鶴蓮的不是很有話聊嗎?」那個人家,自然就是大嘴巴紀津綠了。
卑說紀津綠有一次看到紀熾澄盯著段鶴蓮的緋聞照片猛發呆,這個消息隔天便被「大肆」宣傳過了。
「段鶴蓮?!」紀熾澄失笑。
他是喜歡段鶴蓮沒錯,也覺得她是一個很好的女孩,但是和她談戀愛……他以前真的想都沒有想過。
不過經戚仲渝這麼一提,紀熾澄居然想起幾天前的那則報導。
報導上說段鶴蓮和同劇的男演員發生婚外情,據悉男演員之妻曾到片廠去指責她,並請她不要再糾纏其夫,卻被嚴厲駁回,段鶴蓮說她連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了,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人家放手;男演員之妻動怒,差一點在片廠動手打人……當時紀熾澄對這則報導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因為這太像是段鶴蓮會說的話了,看來她真的絲毫沒變。
也許她說得並沒有錯,但是當面火辣的回諷別人這些話,著實傷人。
他知道段鶴蓮並不是不明白這個道理,而是覺得與其受人欺負,為什麼不把事實說出來呢?因此她絕對不是那種能夠默默受人欺壓的小媳婦,個性好強的她,恐怕也絕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吧?
「就是段鶴蓮,你不進去救她嗎?」戚仲渝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盯著他笑道︰「她好像要和別的女明星共用同一個化妝室。」
戚仲渝的這種說法,好像料定段鶴蓮必定會和人發生口角,令紀熾澄不禁為之氣結。
雖是如此,紀熾澄仍是無法放著段鶴蓮不管,因為戚仲渝說得沒錯,段鶴蓮的個性本來就有些沖動,若是沒有人拉她一把,恐怕……是的,再怎麼樣硬起心腸,他根本無法棄她于不顧。
悄然嘆了口氣,紀熾澄問道︰「她在哪一間化妝室?」
「當然是給大牌用的那一間-!」
紀熾澄聞言,不說二話,立即回身往樓上踱去。
戚仲偷見狀,不由得模模下巴忖道︰「難不成……紀津綠那張狗嘴里真吐出象牙來了?」
不過這個答案,目前可能還是沒有人知道吧?
***
段鶴蓮的星媽孫麗敏送她到戚仲渝的工作室來之後,人便再度忙碌的驅車離去,去替女兒張羅更好的工作。
今天沒什麼精神的段鶴蓮,只覺得胸口仿佛有一股氣窒悶著,因而緊繃著精致、美麗的嬌顏,進入工作室內。
經過接待小姐的招呼,段鶴蓮沒去見戚仲渝便直接到平常使用的化妝室,換上衣服準備上妝。
但是由于這里的幾間化妝室都是大家一起共用的,因此不一會兒便有其他的藝人往這里過來了。
「哎呀!你知道紀熾澄開的那間紀氏模特兒公司嗎?」在門口,老遠就可以听到這些人八卦的聲音。
「當然知道啦!他還真有辦法,請到了已退休的國際知名模特兒闕艙若來助陣,實在相當不簡單。」
「是啊!連我都很想要去紀熾澄那里工作了。」
「少來了,你明明是沖著紀熾澄才想去……」
「怎麼樣?我肯去就是給他面子了!」這女人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令段鶴蓮皺起眉來。
斑!紀熾澄就算是眼楮被蛤仔肉糊上了,也不會看上你這種女人的。她心想。
接著,兩、三個女人推門進來,段鶴蓮立刻認出她們的身分。
她們是最近才出道的一個偶像團體,雖然說是經過上萬人的辛苦選拔才月兌穎而出,但是只要是圈里的人都曉得,其實她們是靠關系內定,才能夠在一關又一關的考驗中成為偶像。
說一句較為不客氣的話,之前的明星萬人選拔賽,根本就是經紀公司的宣傳手段,讓她們能夠風光出道罷了。
而她們一瞧見段鶴蓮,也沒有晚輩該有的謙虛及客氣,對她投以鄙夷的一瞥,才紛紛就定位打開自己的袋子。
「喲!你瞧瞧,那不是搶人家老公的狐狸精嗎?」其中的一人,很快地出言不遜。
其他人自然也跟著附和,「對呀!居然還說什麼‘連自己的老公都看不住了,還有什麼資格要求人家放手’,老天!這種話也只有她才說得出口。」
「真是不要臉,搶人家的老公還……」
一時之間,她們簡直沒把段鶴蓮看在眼里,肆無忌憚地大聲撻伐著段鶴蓮,把她說得一文不值,宛若狐狸精再世。
但是今逃諼鶴蓮身體不舒服,根本懶得和她們一般見識,因為像這種情況在圈內早是見怪不怪了。
況且她被母親一再告誡不能夠再「闖禍」,所以她便把她們當成幾只會叫不會咬人的狗,吠完就算了。
奈何她們卻愈說愈過分。
「對嘛!听說紀熾澄就是因為她才退出演藝圈的。」
「什麼?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嗎?」
「啊!你不曉得嗎?就是因為她老是說一些很過分的話,才會這樣……」
這會兒,段鶴蓮覺得自己又變得十惡不赦了。
紀熾澄是自己要退出演藝圈的,干她何事?
況且她已經為了紀熾澄的離開變得火氣大增,雖然她不太欣賞他,但她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她忍不下去了!
「?」地一聲,段鶴蓮大力地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憤怒地眯起眸子盯著她們。
「沒有根據的話也能讓你們傳成這樣,還真是不簡單。」段鶴蓮語帶濃濃嘲諷的道,彎起的嘴角在三人眼中十分刺目。
她們早就看段鶴蓮不順眼了!平常上節目的時候,段鶴蓮看起來一副溫柔婉約的模樣,但是下了舞台卻活像只刺蝟,說話毒辣。
她們沒有實力又怎麼樣?她們只要有強硬的後台,還是可以比段鶴蓮多出幾張唱片、多演幾部戲的。
但這還不是令她們最不悅的地方,令她們最不悅的是,一向冰冷又對人淡漠的紀熾澄居然只和她談得來。
她們在試圖接近過紀熾澄之前,本來以為這只是無稽之談,可是當她們有一次在後台見到紀熾澄和悅地跟段鶴蓮談話時,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于是她們認為,一定是段鶴蓮在背後說她們的壞話,否則紀熾澄怎麼會對她們理都不理。
「什麼沒有根據……誰說沒有的!紀熾澄最後一天上節目的時候,可是有很多目擊者說他只跟你說過話。」一人,又酸又妒地說-!這明明是妒嫉她嘛!段鶴蓮心知肚明,立刻嗤之以鼻道︰「哼!就憑我跟他說過話,你們這些沒大腦的女人就這麼認為?」
「沒大腦?!」
三個女人同時怒氣沖沖地瞪著毫無懼意的段鶴蓮,但是段鶴蓮看到她們個個咬牙切齒的模樣,心里可是舒暢不少。
她就是要她們生氣,最好氣得頭發發白,最好氣得七竅生煙……哇哈哈!
「事情未經證實就隨便說,看來你們不太適合唱歌,因為舌頭太長了。」段鶴蓮繼續嘲諷。
她也不是討厭她們,只是她們平時在圈內就氣焰囂張,完全沒有新人該有的樣子,她早看不過去了。
雖然說她本人也自傲了些,但她是有實力的人,更不會像她們一樣蓄意傷害別人。
「你真的是太過分了……」
眼看她們氣不過,話又說不過她,一副隨時可能撲土來咬人的模樣,段鶴蓮就愈是喜歡激怒她們。
正當她想再說些什麼時,敲門聲響起。
紀熾澄走了進來,原本怒不可遏的三個女人,頓時全都變成斂起貓爪的溫馴貓咪。
段鶴蓮見狀,只有直搖頭。
嘖!變得真快。
「紀熾澄,沒想到可以在這里遇見你!」
三個女人一陣熱絡地靠過去,紀熾澄的那張俊臉仍是像過去一樣淡漠。
「你們好。」他隨意地說,目光旋即盯著轉過身去繼續化妝的段鶴蓮,令她覺得背部倏時灼熱了起來。
「你也是來拍照的嗎?」她們興奮依舊地問道,完全忘了紀熾澄已經退出演藝界的事。
紀家的三個兄弟她們都好喜歡哦!罷好她們也有三個人,前一陣子她們才在突發奇想,要不要抽簽一個人挑一個呢!
紀熾澄為了支開她們,大發慈悲似地露出難得的笑容道︰「我不是,不過剛才攝影師在叫你們了,你們趕快過去吧!」
「啊!真的嗎?慘了!我還沒有化好妝耶!」
三個人七嘴八舌、手忙腳亂,又是一番拖延、裝扮之後,才匆匆離開化妝室。
瞬時安靜下來了,化妝室里只剩下兩人。
段鶴蓮拿著口紅,但是卻無法集中注意力地看著鏡子上色。
她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感應到紀熾澄的接近,和他身上的獨特魅力,因而內心騷動不已。
才多久的時間沒有見到他而已,段鶴蓮首次在心里承認,她是想念紀熾澄的,而且比她想像中還要想念……殊不知紀熾澄的情況也是如此。
他雖然離開了演藝界,但是卻仍然注意著圈內的狀況。
有時在報上閱讀到有關段鶴蓮的新聞,他都會搖搖頭,又好氣、又好笑,卻也為她偶爾流露出的孤獨目光失了神。
以往他們之間的關系亦敵亦友,如今呢?分開之後似乎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變得難以界定,有了些許改變。
他說不出變好抑或是變壞了,但總之有一個信念是不變的,那就是他不希望失去她這個朋友。
也許當初就是因為這個理由,他才會一直包容她的挑釁,沒有像對付其他人一樣冷漠以對吧。
紀熾澄走到段鶴蓮的身邊,段鶴蓮本來以為他會像以前一樣說教,怎知他卻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
「我從上一次就覺得很奇怪了,你沒有發現我剪頭發了嗎?」他雙手抱胸地靠在梳妝台邊問道。
自從決定退出演藝圈後,紀熾澄以眾人都措手不及的速度跑去剪掉一頭和紀覓藍、紀津綠一樣長得如緞的烏發。
當天他回到家的時候,紀津綠還一陣大驚小敝,說他剪成這樣根本不好看,但是他本人倒覺得清爽。
豈知幾天後他去參加最後一次的節目錄影,段鶴蓮不但像平常一樣,一眼認出他來,還直勾勾地走到他面前。
這種感覺該怎麼說呢?
雖然這麼說有點對不起紀覓藍和紀津綠,但是他當時覺得自己就好像是一堆膺品里的唯一真品。
而識貨的人,自然就是段鶴蓮了。
段鶴蓮听了他的話,這才開始上下打量起他,心口也不由得一陣怦怦然。
天!這惡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男人味了……幾年前她遇見他的時候,他還是一個沒幾兩重、全身都是骨頭、女乃味的小表,現在怎麼換了個樣?
呃,不,應該是說他從很久以前就成了一個舉手投足之間盡現男性魅力的男人,只是她一直都把他和過去的影子重疊了……如今他們都長大了,但是感覺卻好像……逐漸變了?
「對……你剪了頭發……」段鶴蓮轉過身,用一種令紀織澄覺得有趣的目光打量著他,然後才像是在自言自語地道。
以前她才不管他們三個人是不是留了頭發,她都可以立刻辨認出他們三個人來,所以她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麼一點小細節。
仿佛有了什麼重大發現,紀熾澄的全身涌現一股前所未有的柔情,盯著她。
這麼說起來……她不管是以前或是現在注意到的,都只有他一個人-!這個想法惹得紀熾澄忍俊不住,輕笑出聲。
他的心里也許是不自覺的得意,但她……就是這一點可愛,不是嗎?
「你……你笑什麼笑?」段鶴蓮臉紅地道。
沒注意到這麼一點小事又不是她的錯,怪誰……哼!當然就是怪他-!突然問這麼奇怪的問題,不怪他怪誰?!
紀熾澄卻仍是笑著,看著她氣鼓鼓的臉頰,心情做了適度改變。
也許紀津綠的主意不錯,反正他正缺女朋友,而這個女朋友若是段鶴蓮,他每逃詡會過得十分快樂的。
這念頭在紀熾澄的腦海里縈繞不去,心中也溢滿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這可能就是戀愛了吧?
***
另一方面。
方才那三個女孩的其中一人,因為口紅的顏色不對,于是折回化妝室想重新上過,卻意外瞥見紀熾澄和段鶴蓮親匿的談話過程。
這是怎麼回事?紀熾澄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這種女人嘛!見狀,她咬著下唇,在心頭咒道。
她早在進入演藝圈之前就喜歡上紀熾澄了……像段鶴蓮那種女人算什麼?只有一張臉還過得去。
可知道為了爬到今天的這個位置,她還跟公司的老頭子上了床……嗚……她不甘心,不甘願!
紀熾澄只能是她的,她絕不讓給段鶴蓮!
陰沉下眼色,她轉身離開,回去拍完照。
事後她把這事情告訴其他兩個伙伴,並且在她們的面前哭得淒慘,她們便當下決定要幫忙她了。
沒多久,有關段鶴蓮的流言更多、更無稽了。
但是演藝圈的八卦就是愈不可能、愈過分的才會讓人廣為流傳,再加上段鶴蓮強硬的個性,立刻成為眾矢之的。
雜志、報章、新聞,每一逃詡在炒著段鶴蓮的新聞,就如同有人刻意拿這些事情出來炒作一番。
當然,泰半的新聞都是假的,至于另一半就又是她倔強脾氣惹的禍,使得她的工作量頓時銳減。
孫麗敏立刻察覺不對勁,卻也無力阻攔了。
段鶴蓮卻覺得落得輕松,就當作正好可以休一次長假,卻沒有料到流言的傷害對她有多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