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溪流水水流雲,雨霽山光潤,野鳥山花破愁悶。
樂閑身,拖條藤杖家家問。
誰家有酒,見青簾高掛,高掛在楊柳岸杏花村。
剝光山色,楊柳低垂-
在那清澈見底的湖泊邊還開著滿山遍野五彩繽紛的花朵,有杜鵑、桃花;滬子、繡球花……姿態搖曳、爭奇斗艷。
當柳雁衣一睜開眼,立刻被眼前美麗的景象所吸引。
天啊!這是哪里的世外桃源?怎會有如此的風光景色,簡直不像是人間,叫人忍不住著迷-
好美,靖凡,這里真的好美-她驚艷的美眸四處溜轉,贊嘆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美的地方呢!-
第一次見到?
這幾日來听她說過無數次了,連平常的熱鬧市集她都會高興老半天,谷靖凡不禁要懷疑她是不是一直都被君家夫婦關在府里,從不曾外出-
那你喜歡這里嗎?-他問,雖然或許答案已在她臉上顯現-
喜歡,當然喜歡,這里好美-柳雁衣仰起好奇的小臉問-我從沒听過有這麼個恍若世外桃源的地方呢!
這是哪里?——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里?-
不過可以想像得到,這里一定很偏遠,人煙罕至,要不這美麗的湖泊,恐怕早被人群給淹沒了-
不知道?-她張大一雙靈動大眼,有點不相信。
他輕笑,深情地望著她道︰-其實這是之前我在找尋你的時候,四處胡闖,無意間所發現的——
是嗎?-柳雁衣的心里漾起一股甜蜜又幸福的感覺-
是的,能夠找到這麼美麗的地方,也要有人可以一起分享-他端起她嬌麗的臉蛋道-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帶你采-
她的嬌顏頓時染上了一大片紅潮,心里充滿雀躍的感覺-
謝謝你——
跟我還客氣什麼呢?-他在她耳畔輕聲道-反正我們很快就要成為夫妻了,有福同享這是應該的-
耳邊傳來他有意無意的吹氣挑逗,令她心跳加速。
柳雁衣羞澀地別過臉去嬌嗔道︰-你……你胡說,我什麼時候答應要嫁給你了-你沒答應嗎?-他灼灼的目光緊緊扣住她。
她的臉更加酡紅,不語地轉身沿著柳岸跑開。
迎著風,她長發飄逸,一身淺藍衣裳上繡著幾朵素爭的花朵,使她像是朵空谷中的幽蘭,清新地令人生憐。
比靖凡不肯放過地追逐著她的腳步。,-別想逃避,快告訴我,雁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這叫人怎麼回答?答案還不夠明顯嗎?-
你說呢?-停下腳步扔過頭去,柳雁衣故意反問-
喜歡,太喜歡太喜歡了,喜歡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他將她的臉轉朝向自己,逗著說道。
柳雁衣杏眼大睜,難以置信地嗔道︰-你…你真是厚臉皮-
她有那麼喜歡他嗎?其實心里的答案再肯定不過了,但口頭上卻不敢承認-
誰說的?我是听到你心里的聲音了,你的心是這麼告訴我的啊!-似乎真的和她心有靈犀,他認真地道。
柳雁衣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正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忽地旁邊湖泊里魚兒跳躍,濺起的水花弄濕了她的裙角-
瞧!連魚兒都探頭來贊同了-谷靖凡朝湖里的魚兒道-魚兒,雁衣喜歡我的,對不對?-
幾條魚兒非常配合地上下躍動,似乎在呼應他的話。
眼見谷靖凡笑得像只偷到腥的貓兒,柳雁衣忍不住蹦起腮幫子朝著湖水嗔著-胡說,魚兒,你們怎麼也跟著他起哄呢嚴說著,她低子雙手掬了些水潑向那些呼應他的魚。
幾條魚兒也不怕生,在水里活躍地跳動,濺起更大的水花噴向她-
可惡,欺負我-
也不知道誰先開的頭,演變到最後變成谷靖凡和柳雁衣兩個人互相潑水,玩得像孩子一樣,誰也不肯讓誰-
啊——"柳雁衣尖叫連連,然而手里卻沒停下潑水動作。
這歡樂,讓她忘記了自己卑微的身分;忘記了肩負約責任,仿佛天地間只有他們倆-
呵呵……-谷靖凡的笑聲則傳遍了整座山野。
惟有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才能卸下平時商賈精明約面具,真實地感受這單純和前所未有的快樂。
他是愛上她了,深深切切地愛著她,迫不及待地希望就此兩人就能攜手走完漫漫人生,這該是多麼美妙的事-
哎呀!-玩得太過投入,就在柳雁衣差點整個人跌入湖里,谷靖凡及時地將她整個人攬住-
小心——"
靶受到他強烈的氣息環繞著自己,那雙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纏住她,柳雁衣的心跳加速,不禁臉紅地掙扎著想逃離。
比靖凡拉著她的身子尚未平穩,兩個人就這樣抱著往旁邊滾了幾圈,直到踫到旁邊的柳樹才停止-
怎麼樣?傷著哪里沒有?-雖然他一直護著她,但還是忍不住擔憂地問-
沒……我沒事-被他護衛在身下,她的心跳猶如浪鼓,無法停止。
她身上不斷傳來的幽香迷惑了他,谷靖凡察覺到兩人暖昧的姿勢,再加上她純真且嫣紅如醉的臉蛋,翻騰的在頃間進裂而出。
他的心再也控制不住地為她狂跳著,從那日起,他、不知有多懷念她的味道,修長的大手端起她嬌女敕的臉蛋,猝不及防地低下頭含住了她紅瀲的朱唇-
嗯……-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駭了她。
趁她無措嚶嚀之際,他大膽地撬開她的雙唇進入她的口中,盡情地吸吮,與她的小舌交纏。
許是太過想念,那柔滑的芳蘭感覺竟比上回在山上木屋時嘗到的還要甜美醉人,對她那蝕骨的激狂渴望,也全然地迷亂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吻越來越痴狂;越來越強悍,強烈地急于攻陷她的心。
柳雁衣被他這激烈的舉動給嚇住了,她開始掙扎-
不……不要……——
雁衣-她的極力推拒傷害了他-
我……我怕-不敢面對他那狂烈的炙灼眼神,她攝力地逃開他的視線怯怯道。
是的,他太過躁進,他不該如此嚇她的。
然而她不懂,他對她的愛意有多強烈,那種激烈的任焰澎湃延燒,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對不起,對不起……-
他極度地控制自己狂囂的欲念,改以溫柔之姿,他的唇宛若春風般輕輕地順著她的額頭、眉睫、眼眸和鼻粱一路烙印,最後來到她的唇……那細膩溫柔的觸感,深深地撼動著她的心,原本的無助和害怕,早已在他細心的撫慰下漸漸地和緩了,她也慢慢地嘗試給予他回應-
雁衣……-他粗嗄的嗓音帶著濃濃欲火,卻不敢再大過放肆。
柳雁衣發覺到他額際上的汗,她輕如蝶兒般地吻去,這舉動給予了他莫大的鼓勵,釋放他禁錮的靈魂。
所有的理智在此刻完全地被淹沒,兩人的身子緊貼,他滾燙的吻沿著她的唇輕劃,大手也順著她的曲線游走,感受真切的她-
別離開我,雁衣,別再離開我了-他低沉誘人的嗓音在她耳邊呢喃,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道。
他的氣息完全地籠罩住她,一股奇異曼妙的歡愉顧著他吻而在她心湖漾起,使她頭暈目眩,全身虛軟無力,心蕩神馳。
強烈的愛火瞬間在兩人間爆發燃燒,澎湃洶涌的情焰擄獲了他們倆-
靖凡……——
答應我,你答應我-他的吻從他的唇一直延燒向她的粉頸-
嗯….-我、我答應-她在他懷里羞澀地回答。
比靖凡簡直高興得不能自己,修長的手一觸踫到她玲瓏的曲線,幾乎快克制不住心中想要她的欲念-
那你愛我嗎?-他的氣息縈繞著她,那醉人的低沉嗓音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
柳雁衣完全無法抗拒,只有他才能讓她感受到自己存在的價值,甚至會讓她有不顧一切的沖動-
我…我愛你-
這句話勝過千言萬語,他再也沒有顧忌地解開她的友衫。
衣衫下,她雪白嬌女敕的肌膚迷惑了他的視線,尤其是渾圓的蓓蕾,就如同盛開的花朵,他低下頭含住了她胸前的粉紅。…——
啊——"柳雁衣驚嘆地抽氣,雙頰更加酡紅。
一陣酥麻的快感在她體內流竄,幾乎要將她淹沒。
靶覺到身下嬌軀的悸動,谷靖凡的黑眸更為深濃,絲毫沒錯過她清靈姣美的臉上所有表情。
她的反應令他欣喜,他低啞地輕笑了,用更加纏綿的熱吻膜拜過她的周身,在她白皙的身子上烙印下一處文一處的愛痕,大手則探向她最私密之處,感受她的熱情-
不……-那陌生的入侵帶給她歡愉,但也令她膽怯害怕,她開始掙扎,卻不知這舉動更煽動他的欲火-
別動,別亂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極度地壓抑著自己即將爆發的,用他的吻慰借著她不安的情緒-
靖凡……-她不懂他想做什麼?為什麼這樣對待她。
然在他的撫慰下,她漸漸地放松了自己,她感覺到他在她體內所掀起的騷動,而她竟也十分渴望……渴望什麼呢?她不知道,只覺得渾身像著了火,不知道該如何平息-
靖凡……靖凡……-
靶覺到她的欲火已被他點燃——
然而她還是無法避免地感受到那股撕裂的痛楚,柳雁衣忍不住失聲尖叫,眼淚也跟著掉下-
別哭,我的雁兒,放松些,別怕——"
"我痛,我好痛,你別這樣,快放開我……-她痛得閉上了眼,拚命掙扎的結果,卻讓他倆的結合更為加深-
別怕,只這一次,痛很快就會過去的,不哭了,不哭了……-
他忍住了自己想要放肆奔馳的欲火,細心地吻干她臉上的淚水,大手也輕輕地在她身上撫模,那溫柔的觸感慢慢地令她放松了心情,接受他的存在-
你怎麼了?-她這才睜開眼,發覺他為安撫她而撮力地隱忍,全身都是汗-
你可以接受我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眼中卻寫著強烈的希冀。
她怎麼忍心見他如此痛苦呢?雖然身體疼痛著,但她還是主動地攀住他的頸子,無言地答應了他。
得到她的允許之後,他早已失去了理智,低吼了聲,就像匹月兌韁的野馬,由慢而快地在她體內奔馳——
原以為會有更強烈的痛楚襲向她,然而事實卻相反。
隨著他強烈的律動,一波波難以言喻的銷魂快感緊緊地將她包圍,令她無法隱忍地隨著他的舉動而吟哦激喊,在囂狂的愛火焚燒下,兩個身子緊緊糾纏著,雙雙進入醉人的旖旎中——
***
"嗯!想去哪里啊嚴君夫人輕咳了聲,阻止了正在後門的女兒。
君珞心暗叫不妙,她怎麼那麼倒霉?想外出卻剛好讓她娘給抓到。'臉上努力地綻出一朵燦爛的笑花,她轉過頭來嬌聲道︰-娘,你不是同爹一塊兒去巡視產業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那些產業有你爹照料著就夠了,我根本不擔心-
君夫人拉著自己的女兒到面前來仔細地看著她。
君珞心被看得雞皮疙瘩差點掉滿地,連忙問︰-娘,你看什麼?——
看我的女兒啊!-君夫人笑得可得意了-嗯!真不錯,珞心,你是越來越美了——
啊——"無緣無故夸獎她,害她手腳無措-
別害羞,娘都知道了——
知道?知道什麼?——
你和靖凡的事啊!——
靖凡?-誰啊?她認識這號人物嗎?
君夫人還以為她在裝蒜呢!-別假了,你谷嬸嬸椰告訴我了。來!版訴娘,你對娘幫你物色的夫婿可滿意?-
丈夫?娘替她物色的丈夫!-
娘,你是說那個什麼……什麼谷叔叔的兒子?——
你這丫頭在娘面前還想作怪?-君夫人不滿地撇擻嘴-別以為我這些逃詡陪著你爹在巡視產業就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了?其實啊,你谷嬸嬸都告訴我了,這段時間你都和靖凡在一起,你就別否認了-
君珞心好冤喔!見鬼的,她連靖凡是誰都不知道了,更不知道他長得是圓是扁,怎麼會跟他在一起?-
娘,你別胡說-其實這些天她是幾乎都在外溜-沒錯,但可沒見過什麼靖凡-
你還不承認?難道你想出門不是為了去會情郎?-
反正就他們母女倆又無外人,她干脆講得更白些。
情……情郎?她哪有?-
娘…。才不是,我才沒有呢!而且我也不要嫁給那個谷什麼東西的啦!娘,你就好心一點去退了那門婚事嘛!-
一直都被君大小姐這身分所束縛,無法自由自在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好不容易她娘稍加放松對她的看管,現在她連玩都沒時間了,怎麼還會那麼笨跳入另一個火坑,讓另外一群人來管她?
明明就听呂瑛說過他們兩個最近走得很勤的事,反正已是未婚夫妻了,她也不想管,現在听女兒這麼說,君夫人還以為小倆口鬧了別扭呢!-
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君夫人倒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你想去赴約就去吧!別讓人久等了-她噯昧道-
娘啊——"都跟她說不是了還這種語調,害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對了,最近是怎麼回事,好像很少看到雁衣那丫頭?-他們兩個主僕一向感情好到焦不離盂、盂不離焦,這情形倒是有點怪-
啊……-說的也是。君珞心正想質問呢。!不過在她娘面前,她當然不會笨到露出馬腳-我……我交代她去買繡線了嘛!——
哼!你這丫頭想騙我也不找個好一點的理由,雁衣根本鮮少出門,她會知道繡線上哪兒買?——
當然知道啦!我帶她去過嘛……-糟糕!不小心泄漏了她常偷偷溜出去的秘密。君珞心趕緊撒嬌道-
娘,你也知道,你女兒什麼都好,就是這十根手指不靈光,而且對于繡線的配色更是亂七八糟,只好派雁衣去了——
你這孩子,我請了織繡師傅來是為了教你,想不到你連一點點本事都沒學到,反而便宜了那丫頭——
娘,這有什麼關系?反正這揚州城誰不知道君家大小姐的繡工一流。
君夫人用力戮了她一下腦袋-你還有臉說,那根本不是你的功勞——
沒關系啦!雁衣不會計較的-君珞心隨性地道-
反正我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我的,無所謂!-
她和柳雁衣從小一塊兒長大,雖是主僕,但由于兩人個性相投,因此少分彼此,她爹娘要她學什麼,她就拉著雁衣一起學,可是結果呢?不論琴棋書畫或是女紅織繡,雁衣樣樣都學得比她好,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她沒興趣嘛。
只是雁衣將所有的功勞全給了她,讓外人誤以為君家大小姐是個才德兼備的好閨女,她爹娘便因此而洋洋得意,但她卻認為一點意義也沒有,反正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
什麼叫你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那你嫁人丈夫要不要分她一半?-看到女兒無關緊要的態度,君夫人氣得口不擇言-
那有什麼問題?-君珞心笑得可甜了;-如果她喜歡那個谷什麼來著的,就全部讓給她好了,我根本不想要-
瞧瞧這丫頭說的是人話嗎?君夫人真是氣結-
珞心,你胡說些什麼?靖凡可是爹娘替你千挑萬選的佳婿,怎麼可以讓給那丫頭呢?-她火大地道。
君珞心扁扁嘴,她根本一點也不想嫁人,為什麼她娘一定要逼她呢?-
奇怪,雁衣那丫頭是到天邊海角買繡線不成,不然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他們談話都談了好一會兒了。
君夫人引頸眺望著問-
她,…,。她剛出門,沒那麼快-君珞心掩護道-
是嗎?-君夫人睨了她一眼-等她回來我就叫她教你繡鴛鴦,如果你敢在出嫁前還學不會,讓我丟臉,那麼看我怎麼整治你們兩個——
娘,你就別折磨我這雙脆弱的手指頭了-君珞心太明白她娘的意思了,雖說要整治她們,但畢竟她是姓女兒,處罰不會太大,但雁衣就很難說了-
哼!-君夫人表情冷酷,絲毫沒有說情的余地。
事情都迫在眉睫了,萬一讓谷家的人知道了這件事,她還有面子嗎?不成,這次她一定要堅持,非逼女兒學會不可。
***
剝光如鏡,和風薰柳。
在楊柳蔭下,谷靖凡背靠著大樹,寬闊的懷里躺著一個嬌艷無雙的女子,她那猶如雲緞的黑發散落在他的臂彎上,芙蓉般的俏臉則有掩不住的未盡情潮,吸引住他全部的目光。
他頑劣的大手正揪著她的發絲玩弄,表情十分滿足-
雁衣-他輕喊,邊將手中的發絲湊近鼻端,那股清香令他陶醉。
柳雁衣星眸微閉,柔順地躺在他懷里,那明媚的嬌態分外惹人憐惜-
你累壞了-他輕咬著她的耳垂,心疼地道-
還好-她的聲音顯得慵懶、有氣無力。
這般柔弱的模樣,令他下月復又起了一陣騷動。
他極力地克制自己還想要她的,安慰自己來日方長,絕對不能嚇著她,也不能讓她太過勞累-
對不起,都怪我太過急躁,竟然在這里……-
柳雁衣突然張開眼,一雙柔荑掩住了他的口,制止他接下來的話-
不用道歉-她明眸朝四處掠去-這里好美好美,我很喜歡——
是嗎?那以後我們常來這里……——
你別胡說-他的語氣好暖昧,听得讓人連耳根子都熱了,柳雁衣急忙忙再度掩住他的口。
比靖凡用力親了下她的手心,見她嬌羞地收回手,才佯裝出一副無辜的表情低頭問︰-我只是說我們以後常來這里玩,你干麼這麼緊張?臉這麼紅?-
哎呀!這壞蛋,淨會欺負她。柳雁衣別過臉去,擺出氣惱模樣。
這下換谷靖凡慌了-
別生氣,別生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你……你做什麼?-道歉為什麼嘴巴要離她越來越近?-
親你-他滿意地偷了個香,還得了便宜賣乖-親愛的娘子,這下可以原諒我了吧?——
誰……誰是你的娘子?我們什麼都不是-柳雁衣說著便離開了他的懷抱,往旁邊走去。
背里的玉人一走,谷靖凡頓時覺得好空虛-
什麼?你……你要對我始亂終棄?-谷靖凡不滿地將她重新拉回自己懷里-
你說這是什麼話?也不怕人笑-柳雁衣笑嗔道-
當然不怕-他端起她的臉真摯道-我愛你,雁兒。那你呢?愛我嗎?——
我……我不是說過了嗎?——
我還想听-
凝視著他,她臉蛋雖紅,但也仍是依了他地道︰-我愛你——
哇……太好了-谷靖凡將她整個人抱起采旋轉-
多情湖,你听見了嗎?雁兒說她愛我,她愛我耶!——
哎呀!快放我下來,我頭都被你轉暈了——
喔!對不起-谷靖凡趕緊將她放下,將她小心翼翼地抱進懷中,手在她的太陽穴邊輕輕地揉著-怎麼咩?還暈不暈?——
一點點-她輕柔地道。
懊幸福喔!這就是被嬌寵的滋味,想不到她也能擁有,也有資格擁有。
她靠在他懷里,望著清澈的碧綠色湖泊問︰-剛剛你說這湖叫一多情湖——
是啊!我幫它起的名字,很棒吧——
為什麼?-
比靖凡一笑,深情款款地道︰-這片湖水全就像是我對你的感情,這麼多的情意,全都是要給你的,所以叫多啃湖,你——感受到了嗎?-
柳雁衣突然熱淚盈眶,無法言語-
怎麼哭了?你不喜歡這個名字,那讓你取懊了,你喜歡什麼樣的名字?-他柔情萬千地為她擦拭淚水問-
多情湖,我……我喜歡這個名字——
那你為什麼哭?——
我……我太喜歡、太感動了嘛!-
這樣的熱愛是她一輩子也不敢奢求妄想的,想不到會實現,擁有他的這片深情,她這輩子真的足夠了,再也沒有其他所求-
感動也哭?你真是可愛又讓人傷腦筋-害他擔心得要命呢!
這麼單純又可愛的姑娘,如果不快點將她拐回去,萬一叫人捷足先登他不嘔死才怪-
雁衣,我去告訴爹娘,讓他們盡快選蚌日子讓我們完婚——
啊……可是……-她可以嗎?柳雁衣實在不敢確定-
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嫁給我?——
不,我願意……就算只是個小妾,我也願意——
呵!你好傻,我怎麼會讓你當小妾呢?你是我今生惟一的摯愛,除了你,我的心房里不會再有別人-
熱流又在她眼眶里翻翻騰騰,差點掉下-
放心,如果你嫁給我,我絕對不會將你綁在家里,我會帶著你到處去玩,我到哪里,你就到哪里,這樣好不好?-他總認為她在家里被悶壞了-
好……當然好,只是……——
雁兒,你到底在擔心什麼?——
我……我配不上你-她別過頭去道-我的身分那麼的低微,我……-
卑微?她的身分怎麼會卑微呢?-
我也是個商人,我們是門當戶對——
可是我是……——
夠了,不準你再胡思亂想,將一切交給我-他不忍戲弄她,決定盡快將答案揭曉-這樣吧!明天晚上就請我爹娘上君家,讓雙方家長一起討論我們的事,這樣好不好?——
我……我還是不敢太過樂觀-她不覺得君夫人會這麼好心地放了她,何況她也不放心小姐一個人出嫁,怎麼辦呢?-
你等著看好了-
比靖凡俊爾地一笑,就是不知道明晚當兩人-正式-
見面後,她的神情會是如何的精采。
真是太值得期待了!想著,他唇邊的笑意更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