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宿命嗎?
他剛剛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情-,他完全失去應有的理智。
離家、拜師學藝到行走江湖,這十一年來,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思緒不受自己控制,而是跟著某人起波動,那個人還是個女人!
童尚濰倒了杯茶,然後猛地喝下,試圖撇掉剛剛那不該有的-念。
沒錯,他承認第一眼見到小順子時,對那張俊俏迷人的臉蛋有著一絲怪異的感受,然後她又像個謎般困惑、擾亂他的心,讓他不經意地看著她,而在知道她是個女人後,他甚至有點高興……
不!不應該變成這樣!他的俊眉緊揪著。
離家這十一年來,拋除那令人窒息的禮教規範,他一直過得逍遙自在、清心寡-,縱使太師父還未將他收為風派的弟子,但他肯傳授他武功和醫術已說明太師父把他看成風派弟子了,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而且如果太師父說他的塵緣指的就是他和小順子,那麼他應該克服這一道考驗自己意志的關卡才對。
想起太師父傳授的一套定心法,或許他該好好的定下心來,撇除那一道道的困惑與迷思,甚至是情-,他會克服這一切。
童尚濰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放在兩腿上,深吸口氣後,閉上眼楮,念著定心法的口訣。
雖然他極力的想用定心法讓自己冷靜下來,而且剛剛迷失的理智也恢復、集中不少,但心思卻是完全跳月兌出理智,剛剛讓她柔軟身子所勾引出的灼熱-望不但沒有降溫,反倒竄升上來,逐漸覆蓋上他僅存的些微理智……
然後他想到踫觸到她紅潤櫻唇,感覺很美妙,而且她笑起來甜美得直沁入他心底,讓他的心有著暖意。
一股強勁的熱火,猛地自內心竄起,攻佔他所有的思緒……
*****
杜茵茵雙頰緋紅地跑出童尚濰的房間,一顆心上下起伏地大口喘著氣。
她剛剛究竟是怎麼了?
小手模著自己仍微微發抖的細唇,不明白體內那一股悸動從何而來,因為她對他就只有怨恨而已。
懊,就算自己仍有一點點喜歡他,那又怎麼樣?她和他已經解除婚約,而且,他喜歡的還是男人呢!
原來這才是他童尚濰離家,執意與她解除婚約的真正原因,說什麼不想受禮教約束,說什麼喜歡逍遙自在的生活,全都是幌子,而她居然那樣傻傻的苦等他十一年,最後還落得嫁人當續弦!
「可惡!大混蛋!」杜茵茵眼眶一紅,在內心氣憤地喊著,不知怎地,知道他喜歡男人,讓她的心隱隱作痛。
對了,她剛剛跑出來時,房門口不見小玉,那她應該沒有看見剛剛她和童尚濰親吻的那一幕吧?
本來是故意讓大家以為他是個斷袖之癖的人,但現在這是個事實,她更應該將它公諸于世。
杜茵茵決定走回童尚濰的房間,再一次挑逗他,而這一次,無論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像剛剛那樣的落慌而逃。
因為她更恨他了!
*****
「逍遙公子!」
杜茵茵一走進童尚濰的房間,就見他端坐在床上,臉上表情甚至怪異。
她好奇的走向他,發現他俊顏痛苦的扭曲著,而且布滿大大小小的汗珠,雙眼緊閉,他……他像是走火入魔?!
「嗯!」童尚濰痛苦的申吟一聲,俊顏漲紅。
他真的走火入魔了!
杜茵茵看他糾緊著五官,內心也跟著糾緊。
她該不該出手救他呢?
如果她不出手救他,他有可能會因為走火入魔而武功盡失,但嚴重者,可能喪命!
她是恨他沒錯,也想讓他身敗名裂,但是她卻不希望他死;但是以她的功力怎麼可能救得了他?她很可能會救他不成,自己也跟著萬劫不復。
此刻,童尚濰卻突然睜開火紅的眼楮。
「你……快離開!別……管我!」他痛苦的勉強說出幾句話來。
「我不管你,你就會死!」杜茵茵突然哽咽起來,因為她明白就算她恨他,她還是喜歡他,一直一直都愛著他!
「你……救不了我,快走!」童尚濰痛苦的說完後,又再度閉上眼楮,因為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他怕傷了她!
見到他又閉上眼楮,杜茵茵晶眸落下淚珠,「你撐著,我會救你的!」
杜茵茵隨即點住他的穴道,讓他的血液不再倒流,然後也坐到床上,以掌對掌替他運氣,就算他解除婚約,讓她苦等十一年;就算他愛的是男人也好,總之她不想看見他死!
約過了一刻鐘,藉由手掌的過氣,杜茵茵吸取不少自童尚濰身上傳來的炙熱氣焰,她開始懷疑他究竟為何走火入魔?
「啊!」杜茵茵不敵那炙熱的火焰燃燒,驚叫一聲,整個人向後倒下。
「小順子!」稍微回神的童尚濰即時抱住她,但這一抱,讓兩人體內的火焰更炙。
「我……好熱!」熱烘烘的腦子讓她無法思考任何事,而且他一踫觸自己的肌膚,更像火把似的熊熊燃燒著她的身體。
「我……知道,別緊張,不會有事的!」童尚濰輕撫她通紅發燙的臉頰,遏不住體內那熊熊狂燃的情-火焰,低頭覆上那微啟的紅潤小嘴。
他的吻讓她的體內那一股熱更為上升,但某種強烈的渴求,讓她不但沒有推開他,身子更是情不自禁地微弓起……
濕熱的唇,肌渴地探入她小巧的嘴里,掠取她柔軟的甜美而無法自拔。
望著她發熱嬌美的迷人紅頰,氤氳美眸里那一份迷茫之美,震撼他內心深處,讓他更深而激情地吮吻她,勾引出體內更為炙熱的原始-望。
他知道他不能趁她陷入昏熱時佔有她,但這是唯一解救他們兩人的方法,大掌滑過她縴細的背,然後撫握住她豐盈的柔軟胸部。
「嗯!」發脹、熱烘烘的腦子,加上紊亂狂跳的心,讓杜茵茵再一次的申吟著。
她根本無法思考任何事,只知道他吻得她渾身發燙,而溫熱大手撫模她的胸部,帶給她一陣前所未有的甜蜜戰栗……而她,有著某種她不曾有過的渴望,極欲地想要……
炙而狂熱的-火,讓大手迅速地除去兩人的衣服,深眸緊凝那泛紅發熱的迷人胴體,喉嚨一緊,粗嘎地發出一聲呢喃。
他用指尖輕踫觸那誘人的小粉蕾,在感受到它們的緊繃時,他的身體也難以控制地跟著難受。
「小青……」低沉的嗓音,因體內那熾熱的饑渴而變得沙啞,深邃的眼底燃燒著-望的火焰,他低下頭,灼熱的唇取代手指,吻上挺立敏感的小粉蕾……
「嗯……」體內那團熱火,像是燒得更為狂熱,讓杜茵茵不住地嬌吟,身子痙攣著。
灼熱結實的高大身軀,完全覆上底下雪白細女敕的嬌小身子。
童尚濰濃濁地粗吟一聲,熾熱的堅硬直抵著她女性的柔軟,眼底充滿深情,溫柔地進入她嬌柔的身子……
短暫的痛楚,讓他的溫柔以及隨之而來的亢奮與歡愉給取代。
「我愛你!」
童尚濰釋放地喊出他一直深深壓抑著的情感,因為她而走火入魔,讓他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思早已讓底下嬌艷的人兒給佔領,注定他成不了風派弟子的命運。
激情交纏的兩人,隨著體內攀高的火焰,一次次更深入地結合在一起……
*****
一夜的激熱歡愉之後--
杜茵茵猛地從睡夢中醒過來,她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呢?
「你醒了。」童尚濰未熟睡,因此懷中的人兒一動,他便醒了。「天還沒有亮,你再多休息一會兒吧!」
「我……」望著那張俊顏,以及那低沉的嗓音,讓杜茵茵清楚的知道昨晚所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記起昨晚的一切,她泛紅了臉,無法迎視他那雙深眸,「我起身穿衣服。」她旋即下床穿衣服,童尚濰也跟著她下床穿上衣服。
當兩人整裝好,童尚濰發現杜茵茵身子像是不適的晃了下,他隨即伸手抱過她,將她抱坐到床沿。「你再多休息一下!」
「我……不用了!」突然讓高大的他抱起來,讓杜茵茵驚嚇著,知道他的用意後,卻讓她有些不自在地紅著臉,因為她身體的確感到有些不舒服,也很想再多休息一下。
童尚濰往她身旁坐定,大手依舊環抱在她的縴腰上,然後輕吻她的發梢,「小青,謝謝你救了我。」
「小青?」杜茵茵瞠大眼楮,納悶的問︰「為何叫我小青?」
童尚濰從枕下拿出他前些日子撿到的一個繡包,那是因為她摔倒在地上而掉落的,上面繡有「小青」兩字。「你看,這是你前些日子掉在地上的。」
「原來讓你給撿走了!」難怪她一直找不到,她還在想,回去之後要怎麼跟小青交代呢!「那你是從撿到繡包才知道我是個姑娘家?」
「撿到繡包只是一個確定,其實在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懷疑了。」因為她長得實在太漂亮。
「你……」他早就知道了,而她居然還傻傻的想要誘惑他,「還給我!」
「不要,我拿一樣東西跟你交換。」童尚濰又拿出一樣東西來,是一塊玉佩。
他逕自將手中的玉佩套到她的粉頸上,「這塊玉佩是我們家的傳家之寶,自我滿周歲就一直在我身上,現在我把它送給你。」
「你們家的傳家之寶?」望著那翡玉上刻有「童」字,她甚感訝異,但他為何送這個給她?「為何給我這個?」
「我父親當年說了,要我將這玉佩交給我的孩子,那現在我將它給了我孩子的娘。」童尚濰嘴角勾起一抹俊笑。
「孩子的娘?你的意思是……」杜茵茵完全震住了。
「沒錯,嫁給我吧!」
「你要我嫁給你?!」她眼楮瞠得不能再大,「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我……舍身救你嗎?」她頓了下,不好說出以身相許。
其實本來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是她自己要救他的,雖無法挽回所發生的事,她卻也無法全怪罪于他。
「有了夫妻之實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我想娶你為妻,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我愛你。」
「什麼?!你說……你愛我?」杜茵茵無法置信地喊著,嘴巴因過度的驚訝而微張。
「就知道你會這麼訝異,因為連我自己也感到訝異不已。」童尚濰大手著實地圈抱住杜茵茵,「老實說,打從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被你吸引,那時還以為自己對一個小男生感興趣,遂感到困惑不已,幸好你是個女人!」
偎在那寬大結實的胸膛,杜茵茵從剛剛就驚訝連連,晶眸更是連眨都沒眨過,特別是當他說他愛她時,恍若是在作夢一樣!
「我知道我們之間或許有著什麼誤會,但那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救了我,我想你應該可以感受到我們之間有著一股強烈的吸引力,做我的妻子吧!我會一輩子疼愛你,不再讓你一個人孤苦伶仃!」內心因強烈的心疼讓他想一輩子好好的呵護她。
驟然的轉變,意想不到的結果,他不但說愛她,還說要娶她為妻,一輩子疼愛她?她有沒有听錯?還是老天爺因為她苦等十一年,賞給她一個美夢呢?那麼夢一醒,這全都是假的嗎?
見到懷中的人兒俏臉依舊怔愣,他不禁失笑。「小青,你眼楮會不會累,要不要稍微眨一下呢!」
「我……」听到那笑聲,杜茵茵微揚起頭,看著那張俊逸不失剛毅的臉龐,「你可以娶妻生子嗎?你不是修道之人?」
直到現在,她仍無法相信童尚濰剛剛所說的話,過于驚愕的心,讓她分辨不出他此刻說話的真否,內心也有著困惑,他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不是在作弄她?
「我告訴你一些事。」決定和她在一起後,童尚濰內心有著不曾有過的踏實感。
「我本姓童,叫童尚濰,江蘇山陽城人,家里是經商的,但我一點也不喜歡成為商人,更受不了一些禮制的規範,因此十一年前拜我二叔童堂義為師,從此跟著他行走江湖,雖然我一心想跟著師父和太師父一起修道,一輩子不娶妻,但是現在恐怕已經沒有辦法了。」他圈抱住背中的人兒,深情地說著,未瞧見偎在他懷中的粉臉上那怪異的神情。
「其實太師父雖傳授我武功和醫術,可是就是不肯收我為風派的弟子,因為他說我塵緣未了,現在真的讓我太師父給料中了!」他老人家還真是料事如神、未卜先知。
「小青,我們一起去太行山吧!去向我太師父和師父稟明我們的事,並請他們為我們主持婚禮!」不知道是他多慮,還是她臉上過于驚愣的神情所致,突地讓他的內心有著一絲不安。
他可以感受到兩人之間的那一份情愫,而且她若不喜歡他,剛剛為何會犧牲自己的清白救他,只是她未免也訝異得太久了吧!
「主持婚禮?!」
「對,難道你不想嫁給我,然後永遠的跟我在一起嗎?」大手輕撫她驚愣的粉頰,又是如此錯愕的表情,更增他內心那一股不安。
看見他俊顏上那認真的神情、深邃眼底那一抹深情的凝視,以及溫熱粗糙大手的撫模,告訴她答案,他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她在作夢!
「我……」知道不是自己在作夢,杜茵茵眼眶一紅,美眸盈滿清亮淚水,無法形容此刻復雜的思緒,歡喜中夾雜著強烈的刺痛。
罷剛將自己交付給他,她一點也不後悔,因為她愛他,一直愛著她,十一年來有增無減,而她本來就是屬于他的,因此也未想到以後的事。
只是此刻听到他說愛她,還要娶她,一輩子疼愛著她,她是該喜極而泣,他,童家的大少爺終于要娶她杜茵茵為妻;還是要痛哭失聲,因為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與他退了婚,重新許配給縣太爺當續弦。
看著她那驚愕的粉臉,總算有了不一樣的表情出現時,他緊凝住她臉上那看似又高興又難過的表情,怎麼會是這兩種表情同時出現呢?童尚濰大手一縮,更緊地抱住背中的小人兒,低啞地說道︰「你已經是我的人了,難不成你還想嫁給別人嗎?」
「我……」杜茵茵垂下臉,因為她已經另外許給縣老爺了,怎麼可能嫁給他呢?
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老天爺也真是會捉弄人,她是來找他報仇的,但卻安排這樣的結果,教她完全無所適從,艱難的咽下濃濃的苦澀。
杜茵茵蔥白小指微抖地模著掛戴在她胸前的玉佩,她只想知道一件事--
「你說你出自商人家庭,難道你的家人不曾為你定過親嗎?」
「我爹是曾為我許了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兒!」童尚濰照實的回答,「我記得她叫杜茵茵,早在我離家那年,就讓我爹去退親,然後幾年前我曾經回家門一次,知道尚未退親,因此我又要我爹去退親,我想她應該已經嫁人了,因為大戶人家是不會讓女兒二十歲了還沒有嫁人。」
他猜杜茵茵應該早已經嫁人,畢竟他們杜家在山陽城內也是個大戶人家,是不可能讓她一輩子不嫁人的!
「你怎麼能斷定她已經另外嫁人了?如果她一直在等你的話……」杜茵茵聲音微顫地說著。
「小青,你不用緊張!」童尚濰以為她怕他回去娶定親的未婚妻,因此安撫地說︰「就算那個杜茵茵還沒有嫁人,我也不可能娶她,因為當年我會離家,決定跟著二叔修道一半也是因為她。」
「這怎麼說?」他的離家出走,真的是因為她?
杜茵茵將臉更偎近他的胸瞳,不讓他瞧見自己此刻臉上難看的神情。
「當年我的日子過得很沉悶,一點也不想繼承家業,而我爹為我訂下的未婚妻,卻又是……怎麼說呢,那杜茵茵不只長得肥,而且還一臉麻花,嚇得我決定離開家,拜二叔為師,不過太師父他一直說我無緣入風派,因此十一年來,我一直都不是風派的正式弟子。」
杜茵茵一顆心全揪緊、擰住!真的是如尚麟所言,他一直叫她是「麻花臉的丑胖女人」,當年,他真的讓她生病的模樣給嚇跑了,因而離家出走!
受不住內心那劇烈的刺痛,杜茵茵眼眶一紅,滾落下一顆顆哀傷的淚珠。
他們這輩子注定是不可能在一起,盡避他現在愛她,要娶她為妻,都來不及,他曾經擁有她,但,是他自己不要她的!
听到懷中人兒的一聲低泣,童尚濰緊張地勾起她尖圓的下巴,「小青,你怎麼了?為什麼哭?」瞧見她豆大的淚珠,童尚濰心疼地為她拭去。
「我……」杜茵茵晶眸泛滿淚水,哽咽住了。
「噓,別哭。」童尚濰低啞地安慰著,她為什麼突然哭?這不像是感動的淚水,看起來有點哀傷,哭得他的心直揪痛著,彷佛像是自己要失去她似的。
「告訴我,為什麼哭?」他想知道她為什麼哭?更想知道她晶眸里那一股憂傷從何而來,是因為她覺得他對她的愛表達得不夠嗎?「我愛你,這輩子你是我童尚濰唯一要娶的人。」
「小青,告訴我,你愛我嗎?」他不知道內心那一股不安從何而來。
「我……」她完全答下出來。
「小青!」童尚濰屏息地等著她的答案。
「愛!」望著那雙深情凝視的俊眸,她無法掩飾對他的愛,「我跟你一樣,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你了!」這是真的,比他還早了十一年!
童尚濰低下頭,高興地攫住她那紅艷如菱的細唇,深情的烙下一吻。
「好了,天快亮了,我必須離開了。」杜茵茵起身,直走向房門。
「小青!」童尚濰在她離去前喊住她,「明天我們就離開石龍縣,然後一起前往太行山。」
「嗯。」杜茵茵回眸輕嗯了聲,然後走出童尚濰的房間。
*****
道別李府,童尚濰帶著杜茵茵一起離開石龍縣,然後前往太行山。
離開石龍縣,杜茵茵換回女裝,遇有人問起他們的關系時,童尚濰俊逸臉上總是掛著笑容地說︰「她是我的妻子。」
他們並不趕路,以游山玩水的方式前往太行山,十天來,他們經過許多縣鎮,一起欣賞大自然的好景色,夜晚來臨,有時居住在客棧,有時夜宿在山林里,徜徉在美麗的星空下,好不逍遙。
今晚,他們夜宿在一間客棧里。
「濰,你快過來看,今晚的月光好美喔!」杜茵茵小手倚在窗欞上,嬌嗔地喚著童尚濰,自然而親昵。
童尚濰說會好好疼愛她,那一點也不假,他疼她、寵她、呵護著她,而她則放任自己,不去想煩人的問題,完全沉浸、享受他的愛寵。
這十天的相處,他們之間有著比一般夫妻還要親密的關系,將對彼此的愛,完全表現出來。
罷淨身完的童尚濰,喝完杜茵茵為他泡的茶,然後走近窗前那嬌美的人兒,大手自背後將她緊摟至懷中,與她一起欣賞月色,他啄一下懷中人兒的粉頰,低沉地說︰「的確很美,但不及你美,在我眼里,你是最美的!」
「你……總是不正經!」杜茵茵粉頰一紅,嬌羞地嗔罵著,但內心卻又因為他這一番深情的話而雀喜。
「不管經過多久,而我們又變得有多老,我都會一直像這樣抱著你,一起欣賞美麗月色!」童尚濰深情款款地說著。
巴她在一起的甜蜜,讓他無法回想以往沒有她的日子是怎麼過的,她佔滿他的心,他的思想,甚至他的靈魂,他想像這樣一輩子抱著她,陪她看山看水,看美麗璀璨的星空,永遠。
杜茵茵那與星空中閃亮星星相輝映的晶眸,因他的話而泛紅,他一次次的深情告白,大刺刺的表達出他的摯愛,讓她感動之余,內心那隱隱的刺痛卻是更劇。
童尚濰勾起她尖圓的下巴,然後瞧見她清湛大眼里盈著淚水,讓他的心倏地糾緊,他緊張地問︰「怎麼了?」
杜茵茵斂下眼底那一抹憂愁,對那張略帶緊張的英挺俊臉,回以一個甜柔的笑靨,「沒事,我只是太感動了!」
「小傻瓜!」厚實的唇,點吻一下她的額頭。
然後親吻她的眼楮、小巧而尖的鼻子、敏感的耳垂……在她粉臉上落下密密麻麻,充滿愛意的吻,最後吮吻上她那宛如玫瑰花瓣的紅女敕小嘴,汲取她的柔軟、甜美……
一陣燥熱的氣息立即在房間內散播開來。
窗前擁吻交纏的兩人,體內那一股濃烈且熾熱的-火,很快在他們之間點燃。
「嗯!」杜茵茵嬌聲地低吟,「濰,不是要看月色嗎?」
「我說了,那月色不及你的美。」童尚濰輕咬她敏感的耳垂,然後在她耳畔邊吹入灼熱的氣息說道︰「我們上床吧!」
童尚濰懸抱起小臉通紅的嬌美人兒,然後走向床邊。
這一晚,杜茵茵表現了不曾有過的主動態度,抱住童尚濰,又摟又親的,「我愛你!」
「我也是!」童尚濰以行動來證明他的愛有多麼深。
他們為彼此月兌下衣服,果裎相對,炙熱饑渴的唇,吻遍那雪白嬌軀的每一寸,這一夜,兩人有著更為激情的纏綿……
此起彼落的申吟、喘息聲混揉在一起,在那一次次狂野且深入的結合下,將他們推至歡愉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