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孕的消息一公布,準媽媽莊子欣得到大家的祝福。
懊友周玲瓏說要買十斤的酸梅送給她,馬上讓她拒絕了,她除了不喜歡吃辣的,也討厭吃酸溜溜的東西。
她懷孕後,最緊張的人是魏如芝了,可能是因為她懷高潮時安胎了許久,因此她只準她一個星期去看她一次,而且要有人陪在她身邊。
她覺得媽真是太夸張了,雖然她有了孩子,不過她還沒有什麼感覺,就算要她去游泳也不成問題。
但為了不讓媽擔心,她只好順從她的意思。
不過她最在意的還是高潮的態度,他好像很興奮的樣子,雖然表情還是一樣的冷酷,但她知道他很高興。
至于她自己,當然很開心有了他的孩子,她不去想未來的事,因為那只會讓自己心情不好。
現在有了孩子,她要多想一些開心的事。
只不過,現在不能每天去醫院陪媽,好友們又都在上班,又被限制不能趴趴走,一個人在家真的很無聊耶!
「哈!」
打了個哈欠,莊子欣無聊的自房間走出來。
她去幫那兩只黃金獵犬洗澡好了,雖然昨天才洗過。
她準備走下樓,一個、兩個,在踩第三個階梯時,腳底一打滑,整個人重心不穩地向前跌,往樓下摔下。
「啊——」莊子欣讓這突然的意外嚇得慘叫。
阿子,孩子完了!
她不要孩子發生意外,這是她跟高潮的孩子。
一想到孩子可能會流掉,她跌滾了三、四個階梯,慌張中左手勾住了一旁木制的精美扶欄,讓身子不再往下跌落。感到左手肘傳來一陣刺痛,可是她仍死命的抓住扶爛不放。
「救命,我的手……」她的左手好痛喔!
老天爺,就算她剛剛覺得日子有些無聊,但但但……這個太刺激了啦!憊好她的運動神經還算敏捷。
「太太?!」
樓下一個女佣正好經過樓梯,見到她跌坐在樓梯上,嚇得大叫,連忙要司機開車將太太送到醫院。
而劉總管也立刻打電話給高潮。
醫院病房里,莊子欣躺坐在床上,左手因為扭傷的關系而纏上繃帶。
只是……不講話不行了。
「呵,對不起,你一定嚇了一跳吧!」
不行,他的臉還是好難看。
「我沒事,孩子也沒事,只是左手有點扭傷。」
天啊!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看起來好生氣的樣子。
懊吧!她已經有被大罵的準備了。
「對不起,我下次會小心,不會讓小小潮有危險……」
莊子欣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站在床邊,從一進病房臉色就一直很難看的高潮給樓進懷里,緊緊抱著。
「潮……」
她偎在他的懷里,他將她整個人牢牢地圈緊,這股力道讓她感受到他的擔心。
斑潮緊緊的抱住她,彷佛這樣才能確定她真的安全沒事,完好無缺地在他懷里。
罷剛劉總管通知她從樓上摔了下來,已經送去醫院,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巨大的恐懼。
那種彷佛胸口裂了個大洞,令人呼吸痛苦,幾近窒息的感覺,讓他全身繃緊,直到現在,他仍無法放松下來。
在趕到醫院的路上,他想盡了可能發生的後果,終于了解父親當年為何會說出不要小阿要大人,不管怎麼樣,都要母親活下來。
直到見到她美麗俏顏對他綻露笑容,他覺得自己很幸運。
「潮,我沒事,以後我走樓梯會小心,不會再踩滑。」
「你踩滑?」高潮的聲音有些低啞。
「嗯,對不起,我以後會小心的。」被人這麼擔心的感覺挺不賴的,雖然他有可能是因為怕孩子沒了,可是看到他這麼的緊張,她的心里有著甜蜜。
蚌地,病房內的電話響起。
是愛麗絲從美國打來的,她剛剛打電話到公司給高潮,秘書說他趕到醫院,因為子欣從樓上摔下來,嚇得她趕緊打電話給她。
斑潮將電話筒交給莊子欣。
「愛麗絲,我沒事啦……」
斑潮趁著她和愛麗絲講電話,走出病房。
「一域,阿濰,有事讓你們去調查。」
自從她發生意外後,高潮除了將他們的房間給搬到樓下外,更嚴厲禁止她外出,除非有他的陪伴。這讓莊子欣有著小小的抱怨。
沒錯,發生意外是她的錯,但他會不會緊張過度了?
將房間搬到樓下她是OK啦!但為什麼要限制她出門?
要有他的陪伴她才能出門,但平常他都出門工作,她怎麼好意思打電話要他專程回來陪她去哪里哪里,她才不是那種只想黏住老公的無知女人。
既然她不能出門,那麼只好請好友假日時到家里來看她。
知道玲瓏和亭玉要來,莊子欣讓佣人們做了很多的點心,順便也邀請臨時充當司機的王濰。
「玲瓏、亭玉、王濰,謝謝你們賞臉來看我。」
「子欣,你沒事了?」
「早就沒事了,是潮太緊張了。」
發生意外後,她在醫院住了兩天,那時她們去看她,質問她是不是很愛高潮,所以就算手斷了也要保住阿子?
沒想到她坦白她愛高潮,她們的回答竟是,「早就看出來你愛上他了。」
她們說是在她度完蜜月回來之後,看見她一臉棄婦的表情,然後嘴上說的都高潮的事,那時感覺出她喜歡高潮。
一臉棄婦樣!她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算了,不想了,反正她現在過得很快樂就好了。
「子欣,我看以後都由我們來找你好了,反正有高級轎車接送,還有這麼多好吃的東西,我們很樂意來的。」當然還有英俊的司機。周玲瓏覺得要她天逃詡來報到都行。
「這個水果蛋塔很好吃。」王濰端著小盤子,優雅地吃著小點心。
「真的嗎!我也吃吃看。」
四個人開心地吃著點心。
莊子欣看著巫亭玉轉頭東看西看,疑惑的問︰「亭玉,你在看什麼?」
「子欣,李一域呢?你不是說他也在這里的嗎?」他們都來好一會兒了,為什麼沒有看見他?
「一域人在這里?」王濰又吃了口點心。
「亭玉,你們來晚一步,一域剛剛才走的。我有邀請他一起留下來吃點心,但他說他還有事情,所以就先回去了。」
「真是可惜。」巫亭玉只好收心吃點心了。
「亭玉,我看你還是放棄一域吧!再過一陣子他就要去美國了,談遠距離的戀愛是很辛苦的,所以你……」
「子欣,你剛剛說什麼?」王濰突來站起來大喊一聲,讓三個女人都嚇了一跳。
「我、我剛剛有說什麼嗎?」莊子欣吞了吞口水。他是不是吃錯藥了?
「為什麼你會說一域過陣子要去美國?」他微眯起眼看著她。
她對他大聲提出的質疑感到驚訝。怎麼他不知道一域要去美國嗎?「那是他剛剛和潮在這里說的,一域說他工作已經交接得差不多,下個星期就可以啟程去美國幫愛麗絲了。」
接下來,王濰一連串的動作,讓三個女人目瞪口呆。
只見他生氣的將手上的小瓷盤狠狠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然後整個人像發了狂似的沖出去,還邊喊道︰「我要去殺了他!」之後砰地一聲,甩上大門。
莊子欣、巫亭玉和周玲瓏,完全讓他這抓狂的行為,以及俊美臉上那一抹憤怒給驚得完全呆愣住了。
罷剛那個人真的是有優雅王子之稱的王濰嗎?
「阿濰那家伙怎麼了?干嗎大吼大叫的。」
斑潮在書房里看資料,听見外邊傳來王濰的大叫,等他走出來時,只見他鐵青著瞼沖出去。
「潮,不好了,王濰一听到一域下個星期要去美國,很生氣的摔了盤子沖出去,還說要去殺一域。怎麼辦?是不是他也想去美國工作,是不是我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莊子欣覺得自己真是太多嘴了。該不會真的鬧出人命吧?
斑潮望向大門口,看來那家伙抓狂的程度比他預料中的還猛烈。
不過,他們兩個人是該好好的談談了。
「潮,你要不要先打個電話給一域?」
「不用了,沒事的,你們繼續吃點心。」說完,高潮又回到書房。
李一域看見哭紅雙眼的王濰來找他,緊張地問︰「濰,你怎麼哭了?發生了什麼事?」
王濰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後推開他,徑自走進他的公寓,打開各個抽屜找東西。
「濰,你在找什麼?」
「繩子,你家的繩子放在哪里?啊,好痛!」他的手撞到一旁桌角,痛得叫了一聲。
「濰,你要不要緊?」
李一域一走近王濰,便猛地讓他給推倒在地板上,見他扯下脖子上的領帶,將他的雙手拉到背後,試圖用領帶綁起來。
「濰,你到底怎麼了?」李一域不曾見過這樣的王濰。
王濰想用領帶綁住他的雙手,可是怎麼也綁不好,讓他又氣又哭的罵著,「可惡,我果然是個傻瓜,連綁個手也綁不好。」
看見他臉蛋上的淚水,李一域心疼不已。「濰,你不要哭了,我不會再動了,你慢慢綁。」
李一域任由他將他的雙手給綁在背後。
王濰綁完之後,起身進廚房,再走出來時,手上多了一把刀。
「濰,你在玩什麼?我可以讓你綁,可是你快把刀放下。」李一域不是怕他對自己不利,而是他神情看起來很怪,他怕他一不小心傷了自己。
「你怕了嗎?」王濰仍緊握著刀子。
「對,我怕,我怕你傷到你自己,快把刀放下。」
「你以為你現在這樣故意表現出關心我的樣子,我就不會殺了你嗎?不,我還是會殺了你。」
「你要殺我?」李一域震驚地看著他。
「對,我要把你先奸後殺,讓你永遠也去不成美國。」
他知道他要去美國了?
那麼他現在之所以這麼生氣,神情怪異、行為反常,甚至哭泣,都是因為他要去美國。那麼他對他是不是……
李一域無法再繼續想下去了,王濰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將衣服一件件自身上退下,月兌得一絲不掛。
看他赤果果的站在他面前,烏黑細滑的長發垂肩而下,就像座雕刻完美的維納斯,美得叫人驚艷。
「濰,你……」李一域呼吸急促了起來。
王濰緩緩地走向他,跪在地板上,身子微傾向前,親吻了他一下後,坐在地板上哭了起來。
嗚嗚,他不想要這樣的,可是一想到他準備丟下他一個人去美國,就叫他難受得淚水狂飆。
李一域移動身子,親了下他臉頰上的淚水。「濰,你不要哭了,不管你要對我先奸後殺、或先殺後奸,我都不會反抗的。我愛你,打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愛上你了。」
听到李一域說愛他,王濰哭得更大聲了。「你騙我,如果你愛我,你會丟下我一個人,什麼也不說的偷偷去美國嗎?」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已經不需要我了。你知不知道每次看你快樂的去約會,我有多難受。」
「難受你不會講?就因為你什麼都不說,我才會一直出去約會,故意在你面前笑得很開心,你知不知我也很難過。」
「你是說你最近常常跑去約會,是故意要氣我?」愛情果然是盲目的,他竟沒有發現濰所做的一切是裝出來的。
王濰扁著當,將臉側轉向一邊去。
「濰,對不起,平日你總是笑臉迎人,我以為你只是喜歡捉弄我,對我一點意思也沒有。」
「對你沒意思,你到底曉不曉得有多少人追我,我干嗎浪費時間去捉弄一個我討厭的人?」王濰愈講愈生氣,「而且,既然你說初見到我就愛上我了,那你為什麼都不跟我表白?」
「那是因為我害怕失去你。如果我跟你表白你不接受,那我勢必無法待在你身邊,因此我寧願等,等到哪天確認你也是喜歡我的,我就跟你表愛。」沒想到一等就是五年,而他們兩人居然白白浪費了五年。
但現在,他不願再浪費一分一秒了。
「濰,我愛你。」
李一域伸出早就已松開的雙手抱住王濰,動作迅速的將他撲倒在地板上,不過他的動作過大,讓他的頭撞到地板,他痛得罵人。
「禽獸,你想殺了我嗎?」王濰揉了揉後腦勺。
「一人殺一次,剛好扯平。」李一域親了下他罵人的小嘴,深情地笑著。「從現在起,我們不準再吵架或斗嘴了,只能愛對方。」
看到李一域深情的俊笑,王濰頓時不自在的紅了臉,特別是他還光著身子,曖昧的被他給壓在下面。
「笨蛋,誰要愛你了。你快放開我。」
「你是傻瓜嗎?這個時候應該閉上眼楮接受我的熱吻。」
「放開啦,你壓得我好重……啊!你的手不要亂模啦,唔……」
叫罵的聲音在停了兩分鐘後,接著傳出一陣陣的灼熱細吟……
莊子欣現在又和高潮住在同一個房間,因此每次哥哥打電話給她,都讓她膽戰心驚的。
這一次她躲到陽台上和哥哥講電話。
扮哥幾次打電話來,因為一再無法和玲瓏或亭玉說話,開始懷疑她跟他說的一切。
「子欣,你現在到底住在哪里?告訴我你住的地方的電話。」
「我真的住在玲瓏她們這里,只是她們兩個人現在都不在家。」雖然知道哥哥開始起疑,但現在還不是跟他坦白一切的時候。
「子欣,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我听你的聲音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她只是在怕讓高潮听到而已。
「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沒事,我過得很好。」如果不接听哥哥的電話,又怕他沖回台北,但接了,自己所露出的破綻愈來愈多,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知道事情真相的。
「子欣,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哥,你相信我,我很好……」莊子欣一轉頭,發現高潮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站在她身後。
「喂,子欣?」
「我不跟你說了,有空我再打電話給你。」她掛掉電話。
她看著他沒有說話,不知道他听了多少。
斑潮走向她,「你哥哥打來的。你該不會一開始就已經知道你哥哥人在哪里了?」
「我一開始真的不知道,直到我們拍婚紗照的那天晚上才知道的。」她看不出他的想法。「別忘了我們之間的交易,你答應不傷害我哥哥的,而且我現在也有了孩子。」
斑潮看著她,「你還記得交易的事?」
「當然,記得清清楚楚,不然我現在就不會在這里了。」
「記得清清楚楚?」深眸一眯,「那麼你是打算遵守我們當初交易的內容,生下孩子後就離開,從此各走各的。」
「我……」他干嗎問她這種問題,害她無法回答。
她的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只是……他又是怎麼想的?
「那你呢?你是不是也打算遵守我們當初交易的內容,一等我生下孩子,馬上給我一張離婚證書。」
「是我先問你問題的,你得先回答。」
「我……你的答案是什麼,那就是我的答案。」
「清楚的回答,你真的想離開嗎?」他語氣強硬。
「你干嗎這麼凶?清楚回答就清楚回答,我喜歡這里,我不想離開,可以了吧!」莊子欣豁出去的坦白說出自己的想法。「好了,我已經回答了,那你的答案又是什麼?」
「今天晚了,改天再回答你。」
斑潮轉身走進屋子,唇角上揚,滿意她的答案。
本來想開口抗議他黃牛,但在他轉身那一瞬間,莊子欣愣住了。
他剛剛是在笑嗎?
莊子亮在掛上電話之後,愈想愈不對,也愈擔心妹妹。
他告訴佩】-】得回台北一趟,他得親眼看子欣過得好不好,這樣他才能放心。
盧佩】-】決定跟莊子亮一起回台北,她也想知道在她逃婚後,事情變得怎麼樣了,父親是不是肯原諒她了。
兩個人收拾了簡單的行李,連夜搭車趕回台北。
結果,事情的發展令他們震撼不已。
莊子欣居然代替盧佩】-】嫁給高潮!
莊子亮知道後痛哭,都是他害妹妹要嫁給黑道大哥。「佩】-】,帶我去找那個黑道大哥,就算對方要我的命,我也一定要把子欣給救出來。」
「不,子亮,我們不能就這樣去找高潮,他是個很可怕的人,我看我們還是先跟我爸爸聯絡。」
最後他們決定先打電話給她父親,先求得他的原諒後,再請他出面跟高潮求情。畢竟她父親是虎幫大老,他應該多少會賣點面子給她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