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潮在莊子欣進入浴室後,便拿著一瓶酒和一個酒杯到陽台喝酒。
看著手上的酒杯,深沉的俊顯有著一絲惱意。
一想起那張紅通通的俏顏上所露出的害怕和緊張,不知怎地,他的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他因新娘落跑所以上門找人,當莊子欣提議由她嫁給他時,他很快便答應了,與她交易的婚姻,正符合他的需求。
不管她是不是會怕他,這交易也是她自己提出的,那麼不管他怎麼做,她都該完全接受。
真要說有哪里不對,就是莊子欣和他所認識的女人完全不一樣。
他經常會讓她臉上多變的表情給吸引住,而且在那雙晶亮瞳眸底下,沒有任何的貪婪或耍心機,有的只是純真。
他不想被情困住,就像他的父母,有了愛只會讓彼此都痛苦而已。
既然他明白自己未來的時間和心思全是放在虎幫及事業上,那麼他就不該制造第二個像母親那樣可憐的女人出來。
他不愛佩】-】,因此就算知道她很怕他,他還是答應娶她,因為他相信身為虎幫大老的女兒,她對虎幫多少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但莊子欣也怕他,卻讓他的內心產生了遲疑,這又是為什麼?是因為他對她有了不一樣的感覺?
不!他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這只是項交易,不管是佩】-】或是莊子欣,他的想法都是沒變,他只是名正言順的娶一個生產機器,然後生下孩子。
彬許是因為在他身邊不曾出現過像莊子欣這樣的女孩,因此他才會有不同的想法,他不該讓這種莫名的情緒給困住。
正當他打算喝完酒杯里的酒後就回房間,陽台的玻璃門讓人推開了。
瞄了眼一身粉紅的人兒,他將視線望向前方。
「這里好涼,而且吹來的風有像海那般咸咸的味道。」莊子欣說著,往高潮所坐的長椅另一端坐下。
斑潮有點訝異她居然會出來跟他聊天,他以為她應該會害怕地躲在床上。
又一次,他讓她這不按牌理出的女人給搞亂了。
如果聊天可以讓待會兒要發生的事情減少那麼一點不愉快的話,那麼他願意浪費這一點時間。
「現在太晚了,白天站在這里,就可以看到海了。」他當初也是因為這里距離海邊很近,而且環境優美,因此才將它給買下的。他喜歡度假時不受到任何的打擾。
「是嗎?那真的太棒了,我最喜歡海了。」
「嗯。」
一來一往對話後,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找話題,找話題!莊子欣內心一急,月兌口問道︰「你為什麼會叫高潮?」
卑一出,她便後悔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問這個問題的,只是她剛剛一直想著他的名字,才會問得這麼順口。
深沉的黑眸凝了她好一會兒,然後將視線看向黑暗的遠方。
「你不想回答也沒有關系,我只是隨口……」
「是為了要紀念我外公。」高潮開口了,聲音低沉而感性。「我母親出身醫生世家,我外公多次阻止她和我父親在一起,但她仍堅決要和我父親在一起,我外公氣得將她逐出家門。」
莊子欣詫異地瞪大了眼,看起來那麼溫和柔順的高伯母,居然會做出這麼轟轟烈烈的事。
不過真的不能怪高伯母的父親將她趕出家門,誰會讓自己的女兒跟一個黑道老大在一起?
斑潮將酒杯內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放下。「就在我母親被逐出家門的半年後,我外公在國外參加醫學研究時發生意外去世,我母親非常的難過,覺得自己是個不孝的女兒。
「兩年後,她冒著生命危險生下我,因為她心里一直念著我外公的事,因此想取外公名字中的一個字來紀念他,而我父親這邊又習慣單取一個字,所以我就叫高潮。」
看著他認真的神情,原來他的名字,不但跟性能力,什麼一夜七次郎無關,背後居然有著這麼感人的故事,讓莊子欣覺得自己真的很無知。
「對不起。」她自覺欠他一個道歉。
「為什麼跟我說對不起?」
「因為……」因為她把他的名字想得很啦!什麼一夜七次郎,她會被折磨得很慘,現在想來,她不禁覺得丟臉而紅了臉。
「因為什麼?」盡避陽台上的燈光不是很亮,但高潮還是瞧見了那白皙臉上的紅暈,困惑她在想些什麼。
而且他真的不該看她的,雖然他剛剛已經是挑最保守的一套睡衣給她,但粉紅色的睡衣穿在她身上,酥胸微露,雪白美腿幾乎盡現,那夾帶一股青春甜美的氣息,比火紅色的艷麗還要更具致命的吸引力。
他可以感受到體內一股熱氣直地竄升,並不是因為喝了酒的關系,而是……。
莊子欣微咬了咬下唇,「你不用問那麼多,反正你只要接受我的道歉就好,因為……」
「你不要說話。」
「為什麼?」
「因為我要吻你。」語畢,他的吻也跟著落在她細女敕的紅唇上。
他的吻讓她震驚不已,溫熱的踫觸,那帶點酒味的舌,並沒有讓她有討厭的感覺。她緩緩閉上眼楮,感覺他的吻好溫柔,溫柔到讓人有些迷醉,春心蕩漾。
這是一個非常感性、撩亂人心的吻,讓她沒有阻止他舌頭的進入,並回應著他。
「嗯……」
隨著他加深了吻,兩人變得更激情、狂熱。
柔軟的紅唇,比他想像的還要更甜美,讓他更深地汲取那甜蜜的芳津。忘了多久不曾如此想要一個女人,不管她是不是怕他,今晚他都要定了她。
他需要有女人幫他生孩子,而她答應了,那麼他就不需要想太多,他們之間就只有交易。
莊子欣雖然想停下來喘口氣,可是又不舍得停下來,兩人舌頭愈纏愈緊,她只感到腦袋的氧氣像是被抽光似的,無法再有任何思考,就只有一種感覺,熱!
接下來她忘了自己是怎麼跟他一起進房間的,只知道兩人上了床,彼此像吸盤似的緊緊吮吻在一起,兩具赤果的身軀緊密地磨蹭,那不曾有過的亢奮,讓她忘記了該有的矜持與害怕,迷惑在他帶點強悍的佔有里……
翌日上午,莊子欣在十點多醒來,發現房里只有她一人,暗自松了口氣。
要是她一醒來就看見高潮,她一點也不懷疑自己一定會像昨天晚上那樣地溜進浴室。
想起昨晚,她臉頰整個瞬間燙紅。在與他肌膚接觸時,或許她的內心是有那麼一點點害怕,但卻被更多的驚奇與興奮給蓋了過去。
沒想到她這麼受不住誘惑,一個吻,居然就暈頭轉向的,最後還乖乖的奉上讓人給吃得干干淨淨。
二十分鐘後,莊子欣才走出房間,看見伊娃和兒子在大廳玩耍。
伊娃一見到她,馬上露出笑容走向她。「小夫人,你醒了,肚子會不會餓?我讓人替你準備早餐。」
伊娃接著對一旁兩個女佣說著莊子欣听不懂的話。只見兩名女佣走進廚房,一會兒端出了豐富的早餐。
莊子欣滿心訝異的坐下吃早餐。這麼快就端出餐點,可見這些東西一直保溫著,讓她隨時起床都可以吃到熱食。
「伊娃,謝謝你替我準備早餐,東西很好吃。」
「你不用跟我道謝,這是少爺交代的,少爺對小夫人好體貼喔!」
伊娃的話讓莊子欣微紅了臉。他根本就不需要這麼做的,不過听到他讓人替她準備食物,她的內心還是有著莫名的高興。
「那他人在哪里?」
「少爺很早就起來了,一直待在書房里。」伊娃指著大廳右側的一個房間。「姜說少爺要工作,因此不準任何進去打擾。」
又是工作,在飛機上他也是一直專注地看著手提電腦,現在又窩進書房里工作,他還真是個工作狂!
听到伊娃提到姜叔,莊子欣很困惑她怎麼會嫁給脾氣硬,年紀都可以當她爸的姜叔?
「伊娃,我覺得姜叔的脾氣好像不太好。」
听到她提起自己丈夫,伊娃笑得很開心。「呵呵呵,我第一次來這里工作見到他時,也是這種感覺,覺得他脾氣不好,很凶。」
「那現在呢?」
「真正認識他之後,我發現他一點也不凶,是個大好人。」伊娃照實回答,隨即露出嬌羞神情補充道︰「而且他很愛我和孩子,我也愛他。」
「你愛他?」莊子欣驚愕地看著她。
「對。」伊娃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我的前夫對我不好,經常打我,我們的孩子也沒有了。離婚後我到這里工作,我前夫經常跑來跟我要錢,一次他又要動手要打我時,姜出手救了我。」
「為了避免麻煩,其實姜可以不要救我,甚至事後辭退我,可是他不但沒有,還告訴我,既然我在這里工作,他就有責任保護我的安全,而且不只是我,只要是這里的員工發生了什麼問題,他都會幫助大家,因此大家都很敬重他。」
听起來姜叔好像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壞嘛,而且還是個大好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是我先愛上姜的,婚後他對我和孩子很好,我很高興遇上像姜這麼疼愛我的丈夫。」伊娃一臉幸福地說。「我相信小夫人和少爺一定也會很幸福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小夫人,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莊子欣淡淡地笑了笑,「對了,伊娃,以後你不要叫我小夫人,叫我子欣就好了。」她覺得和伊娃還挺聊得來的。
「不行,姜說你是少爺的夫人,我們對你必須尊敬。」
是嗎?既然姜叔要大家對她尊敬,那他干嗎看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可怕,真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對了,這附近有什麼好玩的?」
「有,我帶你去玩。」
伊娃要莊子欣先在大廳等她,她去跟女佣交代一下,請她們幫她看一下姜邑文。
听到有腳步聲靠近,莊子欣興奮地邊說邊回頭,「伊娃,我們待會兒……」見到姜叔,她收起笑容,「姜叔,您好,伊娃說要當我的導游,我在等她。」
看著表情嚴肅的老瞼,她最不想看見的人就是他了,她還真有點害怕和他獨處,「我好像忘了東西,我先回房間……」
「小夫人,你等一下。」
他沒有看見她不想和他說話嗎?但她還是乖乖的回頭,「有什麼事嗎?」
「我發現少爺對你很好。」
她納悶地看著他,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不過她猜準沒好意。「他對你更好,他不是曾經要把這個度假別墅送給你?」這可不是她八卦听來的,而是昨晚在餐桌上,他和高潮自己說的。
「你,」姜叔臉色一沉,「為什麼你會嫁給少爺?你的目的是什麼?錢嗎?」
莊子欣就知道他對她沒好感,但也不需要把她想得那麼膚淺。「不管您相不相信,在我決定要嫁給高潮之前,我並不知道他這麼有錢。」有錢到有架私人飛機和整座度假別墅。
「那你為什麼要嫁給他?」
因為情勢所逼。不過莊子欣並未說出來,她不清楚他究竟是敵是友,因此沒有正面回答他。「這個問題您想知道的話,就去問高潮。」
正當姜叔還想開口說話,莊子欣一見到伊娃,立刻跑向她。
「伊娃,我們走了。」
伊娃跟丈夫交代了聲後,便和莊子欣一起出游。
斑潮在書房內,和遠在台灣的王濰及李一域討論公事。
他父親所創立高氏集團,他只是守成,因此公司的規模不大。
他很明白,身為虎幫幫主的他,黑道身分鮮明,因此在台灣做生意,不管哪一行業,說是敬畏他們,但許多人都是抱著能不與黑道往來就不要。
因此多年前他就將部分資金轉移至美國,經常美國台灣兩地忙,對外說是在美國開設高氏集團的分公司,事實上,他在美國所創設的投顧公司,資本額是高氏集團的幾十倍。
最近他積極想要爭取紐約市一棟標榜高科技超高辦公大樓的興建股權之一,那是上億美金的投資案,而他誓在必得。
因此他得隨時注意美國所傳過來的資料,不容許有任何的失誤發生,必要時他也會立刻飛到美國。
「潮哥,愛麗絲拍她那超大的胸脯保證,她的資料已準備齊全,一個月後的競標,我們絕對會取得百分之十的股權。」透過視訊,李一域將一個小時前得到的消息告訴潮哥。
「是嗎?」愛麗絲是他派到美國固守的好手下。她在十八歲那年進入虎幫,十二個年頭下來,她的辦事能力完全贏得他對她的信賴。「你們把愛麗絲這個月傳到台灣的公司會報轉寄到我這里。」「潮哥,這里沒有美國公司會報。」王濰回答。
「什麼意思?」他規定愛麗絲在每個月十日,將會報傳到台灣讓他過目的。
「潮哥,你那個老同學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你到巴里島度蜜月,說什麼這個月的會報內容很復雜,需要解說的地方很多,她必須要親自拿給你看,順便跟你討論一下。」
誰都知道愛麗絲很愛慕他們家的潮哥,怕她回來台灣搗亂潮哥的婚禮,因此故意多派了很多工作給她,沒想到她全部做完了,辦事能力之強,簡直是神!
听到愛麗絲任性的行為,高潮眉深鎖著。
「潮哥,我看你得做好準備,她可能這一、兩天就飛到那里找你了,希望不會為你帶來什麼麻煩才好。」王濰提醒他。
「我知道了。」
「對了,潮哥,你這樣一早就開機跟我們討論公事,不會是昨晚新婚之夜過得不精彩吧!」王濰笑得曖昧。
斑潮不悅地娣了眼王濰,努了努嘴說︰「阿濰,這不是我們該討論的事。一域,我想看上次和達特的合作內容,你盡量精簡一下,下午傳過來給我看完之後,明天早上再跟你們進行討論。」
「潮哥,不會吧,你當真一整逃詡排工作?」王濰感到不可思議的瞠大眼。他可是好不容易才以度蜜月為由,硬是替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的他排出難得的假期說,他居然要這樣白白浪費。
「一域,資料傳來時,要記得打個電話通知我。」
「我知道了,潮哥。」
「潮哥,新婚之夜真的一點也不刺激嗎?可是我听玲瓏說,莊子欣是個處女耶,而且我們還特地去情趣用品店買了很多性感的內衣,難道她的身材一點看頭也沒有?」
因不悅而繃緊的俊顏愈听愈沉冷,顯然有人不把他的警告听進去。「我決定將你們兩個人下次的假期減為五天。」高潮一說完,立刻關掉電腦。
「潮哥,關我什麼事?是阿濰他大嘴巴,我又沒有……」一听到自己的假期也被扣,李一域抗議著,不過電腦的彼端已經切斷了通訊。
「難道潮哥真的只要江山不愛美人?」王濰口中念念有詞。
李一域生氣的瞪著王濰,假期被扣了,他居然一點也不要不緊的。「濰,你究竟在干什麼?明知道潮哥在生氣了,干嗎還一直問那種問題?」
見王濰還陷在自己的思潮里,沒任何反應,他真的抓狂了,「濰,你到底有沒有听我說話?我不管了,是你害我少了五天的假,你的那五天假我要了,你一天也沒有。」
面對李一域的大吼,王濰終于有反應了,他瞄了眼很生氣、很生氣的李一域,發現他氣得臉跟關公一樣紅。
相識多年,王濰很明白李一域這會是真的生氣了。他放低姿態道︰「一域,別生氣嘛,我跟你道歉。」
「道歉沒用,你那五天假我要定了。」
俊美的臉蛋朝他眨了眨眼,撒嬌地說︰「一域,你別這樣嘛,我一天假也沒有了的話,這樣我會很可憐的。」
「撒嬌也沒有用。」
「一域,人家沒有假很可憐啦!」
看到比女人還要嬌俏的臉蛋露出哀求神情,李一域因生氣而緊繃的臉不禁逐漸放松。
明知道王濰每次都跟他耍賴,但誰讓他就是對他美麗的臉孔沒轍!
「算了,不要你那五天假了。」
「一域,是你自己說的,你可不能反悔。」見到李一域不生氣了,王濰笑得燦爛。「好了,我要去開發部拿資料,回頭見。」
看著王濰走出辦公室,李一域心情復雜。
究竟對王濰而言,他是什麼?
五年前他對他一見鐘情,因而加入虎幫成為潮哥助手。
五年了,他們兩人的關系依舊曖昧不明,雖然他知道王濰不討厭他,但是他喜歡他嗎?或者該說他會愛他嗎?
最近王濰跟莊子欣的那兩個好友走得很近,整個人變得快樂許多,讓他的心緊糾著。
彬許是他一直會錯意,也許,他不該再纏著他不放了。
來到巴里島的三天,在伊娃全程當導游陪伴下,莊子欣每逃詡玩得不亦樂乎。
如果她是個大富豪,有一輩子花不完的錢,那麼她一定會選擇定居在這四季陽光普照、風光明媚的地方,讓自己每天過得快樂似神仙。
不過這樣快樂的日子必須有附帶條件︰一是總管換人,二永遠限制高潮來到巴里島。
雖然她和伊娃已經成為很好的朋友,但那不代表她和姜叔的關系就改善了。至于禁止高潮來這里,是因為她听佣人說,他白天足不出戶。
來這里居然還埋頭工作,想必他是來破壞這度假小島的盛名,不但浪費錢,工作狂的態度也讓人生氣,像他這種只顧著賺錢而不懂享受生活的人,當然要禁止他來,免得破壞她游玩的興致。
不過到了夜晚,他在她身上所制造出來的激情快感,又讓她考慮不限制他來這座小島。
她一點也不討厭和他嘿咻的感覺,不只不討厭,還非常的投入,甚至沉淪。
懊吧!她不得不承認自己也是個的女人。
她知道和他發生關系都只是為了生孩子,她不可以這麼樣投入,甚至深陷其中,沉迷歡愛所帶來的快樂。
雖然平日高潮看起來威嚴,但在床上的他,有時候會使壞的捉弄她,甚至說出一些大刺剌的話。
而且真的不能怪她,因為、因為好難不去投入喔!
雖沒有一夜七次,但三次就夠莊子欣體力完全透支了。
斑潮起身坐在床上抽著煙,一只大手模著趴睡人兒的頭發。
蚌地月兌口道︰「你明天不要出去了。」
「嗯?」睡意濃厚的莊子欣根本就不知道他說了啥,隨口應了聲。
「沒事,你好好睡。」語一出,連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
他居然開口要她明天不要出門玩,那要她待在屋里干嗎,留下來陪他一起工作嗎?
他是真的太久沒有女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