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歆潔,你還好吧?」好友紀君彤一臉擔憂的表情,讓于歆潔一愕。
「我……還好啊!」
「真的嗎?可是我看你最近好像都沒有精神的樣子,而且黑眼圈也很嚴重。」
于歆潔驚恐的伸手去踫君彤講的眼圈。真的很嚴重嗎!?
「你是不是有什麼困擾的事情?可以告訴我啊!」
君彤你真的是個好人吶!于歆潔在心里嘆道,可是叫她怎麼把「困擾的事情」講出來!?打死她都不會說。
「沒什麼。」她擠出笑。「我不是跟你說過家里有老鼠,所以睡得不好。」是啊!那老鼠老是糾纏一整夜,不讓入睡。這樣下去,就算她在天生麗質,恐怕也很快要枯萎了。
已經幾天了?有十幾天了吧!那男人還賴在她家不肯走,而且還給她制造了一大堆的麻煩。
他的私人物品漸漸佔據了她房間的一半,他一天到晚在家里果著身子晃來晃去,害她快長針眼。
包慘的是,她得每天陪著他這個「公司重要的客戶」東奔西跑,就算他難得好心放過她,讓她去上班,她回家也會發現家里多了很多「意外」的訪客,有一回還是一群黑道大哥,幾個理平頭、手臂刺龍刺鳳、滿臉橫肉的大男人在她家「喬」事情,她幾乎崩潰。
看著好友總是冷靜的臉上出現了各種情緒變化,一下皺眉,一下咬牙,一下抿唇,紀君彤忍不住包加憂心仲仲。
「我看你的情況真的很嚴重耶!對了,你為什麼不請佟先生幫你抓老鼠?」
「你說什麼?」于歆潔挑眉。「關他什麼事?」
「佟先生不是住在你那里?」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啊……」看到于歆潔這麼激動的樣子,紀君彤眨眨眼,不知道自己講錯什麼話。「ㄜ……就耘邦告訴我的……」
完了!闢了!她一世的英名啊……
于歆潔頹喪的垂下頭。
「歆潔,怎麼了?佟先生跟你住不好嗎?我搬走以後一直很擔心你耶!你不會煮飯,又不會洗衣、打掃家里,我知道你在人前是很光鮮亮麗,可是私底下其實有點迷糊懶散……」
「夠了!」她制止她。「你可以不用講那麼詳細了。」
「佟先生听說什麼事都會做,不是嗎?耘邦跟我說,他們是在國外認識的,意氣相投,一起旅行了一段時間,他雖然家里很有錢,可是在國外過得很拮據,什麼事情都自己來。跟這樣的人同住,不是很好嗎?」
懊?哈哈……是很好!他每逃詡會煮早餐給她吃,主動做家事,只是……為了這些,她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太大了!
可惡……她可不可以只要請個女佣就好,而不是個隨時會把人撲倒的大野狼!
「君彤,我搬去你那邊住蚌幾天好不好?」她是真的病急了亂投醫,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鐵門鎖不住他,房間門擋不住他,她試過偷跑到旅館去住,結果那個家伙不知道怎麼查出她的房間號碼,直接闖進來不說,還厚顏無恥的說︰「偶爾在外面睡,換換口味也不錯。」
結果她當然沒有得到她渴望的休息,反而更累了。
「住我那?啊……ㄜ……」紀君彤困擾的搔搔頭。「我是沒問題啦!可是那是耘邦的房子耶!我好像沒有權利說好。這樣吧!我去問問他。」
「算了!不用了。」想也知道他會在他的好朋友兼重要客戶與她這個秘書之間選擇誰。
「你怎麼了?歆潔,你真的很討厭佟先生嗎?我以為你們是認識很久的朋友了,否則他怎麼會總統套房不住,要住你那里?」
「我們認識很久了沒錯,可是從來不是什麼朋友,只是因為我爸媽在他家工作,所以我就得服侍他這個大少爺。你不知道我的高中生活有多悲慘,他這個人是個自大狂,我行我素,還以為全天下的人都要繞著他打轉;他聰明絕頂,卻要假裝自己是個笨蛋;他愛逞英雄,以為救過我一次,我就應該感謝他;他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說要走就一個人離開了四五年,一點音訊也沒有,突然間回來就莫名其妙的闖進我的生活……」
紀君彤越听越感到訝異,她偏著頭,張開嘴巴,「哇!歆潔,認識你這麼久,還是第一次听你一口氣講這麼多話耶!」
于歆潔一僵。
「而且啊……呵呵……我怎麼覺得你最後在講佟先生離開的事情的時候,好像是埋怨他離開這麼久都不跟你聯絡,而不是真的不喜歡他回來耶!」
「我……我哪有!」于歆潔的眸子閃過一絲慌亂。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她才不是……
卑說回來,如果連平常很遲鈍的紀君彤都有這種感覺的話……停停停!不要胡思亂想!這推論太可怕了!
「不跟你說了。」她霍然翻臉。「反正你不懂!」
糟了!惹好友生氣了!紀君彤縮縮肩。于歆潔從來沒有對她生過氣,讓她免不了一陣心虛難過。
可是,于歆潔真的很不對勁耶!從來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引起她這麼大的情緒起伏,而且,她沒看錯的話,最後她點破她的時候,她的耳朵好像……紅透了!
真的有夠……可疑。
扒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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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跟君彤的那段對話,讓于歆潔到了晚上,都還心情起伏不定。
隱約中,有種不安在她的心里發芽,那些小細芽一冒出頭來,就又被她生氣的拔去,直覺告訴她,絕對不能讓那些細芽有長成大樹的機會。
她走出辦公大樓,下班的人潮在她身邊像魚一樣的游動,很多人回頭看她,可是她對那些注視完全視而不見。
「在發什麼呆?」突然一輛車在她面前停了下來,熟悉的跑車拉下車窗,男人探頭出來。
「上車,我們回家!」
不知道怎麼的,听到他說「我們回家」的她,心跳突然快了起來。她裝出不高興的樣子,上了他的車。
車上只有兩個人,她一直偏頭看著窗外,盡量不去看他,可是盡避這樣,屬于他的氣息還是存在在這小小的空間中,讓她想要忽略也很難。
默默的跟他走進家門,默默的吃了他做的簡單晚餐,默默洗了澡,窩在沙發里面,她無意識的轉著遙控器,卻看不到想看的節目。
他帶著一身她的沐浴乳的氣味走向她,拿走她手里的遙控器。
她的心一顫,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怎麼了?今天好乖,不逃了?」
她瞪他,眼神這才恢復犀利。
「我累了不行嗎?暫時休息一天。」
他放心了。他的壞脾氣小貓還是很有精神,于是他呵呵的笑。
她討厭他的笑、討厭那嘴角彎起的弧度、討厭那健康的白牙。她終于比較放心了,她討厭他,對,她是討厭他的。
他直接伸手抱起她,突然離地的恐怖感,讓她緊緊抓住他的脖子。
「啊!」
「放心,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她拒絕讓他發現她听到他的話而產生的安心感。
「讓我掉下去更好。放開我!」
對著圓瞪著一雙眼楮的她,他仰頭哈哈大笑。
「你還是這麼嘴硬,沒關系,我就喜歡你這樣,可愛極了。」
不要說我可愛!你這個隨便誤解別人的混蛋!
于歆潔很想大吼。可是,兩個人的身體靠得太近,近到她可以感覺到他大笑的時候胸膛的震動,也不知道怎麼的,她突然沒有了怒吼的力氣。
就這麼一恍神間,他把她放到了床上。
他的眼楮在黑暗中閃動著光芒,急切的剝著她的衣服,就像是等待享用大餐的大野狼。
她感到既羞恥又生氣……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跟不願意承認的……喜悅!?
他親吻著她的臉、她的頸項……霸道而帶著佔有欲的唇舌讓她一陣暈眩神迷,只能全身虛軟的看著兩人的唇間,牽出一條昧的銀絲……
她燙紅了臉。
「我喜歡親你的嘴。」他模著她的唇,眼神性感,粗糙的指月復摩擦過她還敏感紅腫的唇辦時,帶來顫栗的酥麻感。
「因為我喜歡看你享受我的親吻的樣子。」
「誰……誰享受啦?」
她跳起來,但很快的就又被壓回去,抗議的小嘴也很快的被堵住……當然是用他的唇……
他的動作算不上溫柔,粗暴中帶著赤果果的饑渴。
「快,寶貝,把腳打開,讓我進去……」
就連言語也都是赤果果的,讓人難堪。
不想回應那麼低級下流的要求,可是她的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似的,服從了他的命令。
他的每個踫觸、每個親吻,都給她燃燒的感覺……
要怪罪習慣嗎?還是什麼更深層的東西,她竟然越來越沉迷在他的擁抱當中,起先的疼痛也很快就不見了,只剩下頭皮發麻的猛烈快感。
「啊啊……慢……哈……慢點……」
結合的瞬間甚至有種完整的感覺……那究竟是什麼……
「對,MylittIedarling,抱緊我!」
灼熱的吐息在她耳邊催促著她,她沒有時間讓理智回籠,著魔的伸出藕臂,緊緊擁抱住男人汗濕的背。
「啊嗯……佟……啊啊……」
「喜歡嗎?」
「告訴我,寶貝,喜歡我這樣嗎?」
男人故意的舉動將人逼至絕境。
凌亂的呼吸,她瞪著男人的眼楮被逼出的淚水氳染……
「……嗚……可惡……喜、喜歡啦!你給我快點動……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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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第幾次的放縱過後,男人緊緊擁住她,兩人之間以最親密的方式連結,互相在彼此的懷里調整呼吸……
體溫漸漸冷卻下來之後,她才察覺這樣的姿勢有多曖昧,于是她扭動掙扎。
「別動!我想繼續留在你里面,好舒服。」
男人毫不猶豫的講出這種不知廉恥的話來,讓她羞憤不已的低吼︰
「什麼舒服!?我一點都不舒服!你快給我滾出去!」
終于給她掙月兌了,只不過分離那一刻的鮮明觸感,讓她又不爭氣的臉紅了。
他彎起嘴角。
「小潔,你就別嘴硬了,你也漸漸感覺舒服了,不是嗎?你看,你熱情得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
男人轉過身,讓她看見她在他背後抓出的那些血痕。
「你抓我抓得那麼用力,有點痛,不過想到我的小潔這麼想要我,也就更有感覺了。」
男人還在大放厥詞,于歆潔瞪著那些抓痕,俏臉兒漲紅。
不不不不!那不是她弄的!她不承認、不承認!
「亂講……亂講……不可能……不可能……」
她那種慌亂的模樣真的好可愛。佟克中微笑看著他那平常總是冷靜高傲的小潔,展露出難得一見的一面,那種只有他一個人見過、只屬于他一個人的感覺,讓他好滿足……
把深受打擊的人兒擁入懷中,他的手安慰似的撫模她的頭發,輕吻她的額頭,臉頰,那些動作不含任何性感的暗示,卻反而更加親密。
她有些迷惑、有些羞怯,卻像著了魔似的不想抗拒。也許是他的撫觸太溫柔了,也許是那樣的氣氛太好,她竟然舒服的眯起眼楮,全身放松……
她知道自己的防御越來越低,隨著每次的肌膚相親、隨著每次的耳鬢廝磨,她似乎越來越難抗拒他了,即使知道他是多麼霸道自大的可惡家伙……
那是很糟糕的一種情況,很糟糕、很糟糕……
她近距離的看著他堅毅的臉上線條、下巴長出的胡渣、喉結,有一種想要去踫觸的沖動。因為那沖動被自己強力壓抑了下來,所以心里一陣又酸又甜又苦的情緒交錯著。
為什麼她會想踫觸他?為什麼她會有這麼復雜的感覺?答案似乎掩蓋在一層薄紗底下,而她太害怕了,不敢去掀開它……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堅持最後的一道防線多久,她不知道他到底把跟她的關系定位在哪里,她不知道有一天他終將要離開,她會怎樣……
「你總不能一直待在這里。你什麼時候走?」她開口,聲音力求鎮定。
他還在玩著她散落在他手臂上的一縷發絲。
「下禮拜。」他若無其事的回答。
沒預料到這麼快,像是一陣冷風吹過胸膛,她打了個顫。
為什麼听到他要走,她會有不舒服的感覺……
「ㄟ?你去哪里?」他拉住了想要起身的她。「我還沒說完,既然你提起了,我要告訴你,你得跟我一起走,所以這個禮拜你把事情處理一下,什麼工作交接、搬家的,得快點進行。」
「你說什麼?」
「沒听清楚嗎?那我再說一次……」
「不用了!」她暴跳起來,這次成功掙月兌了他。「誰說我要跟你走?而且,你憑什麼自己決定?」
「你當然得跟我在一起。」他理所當然的宣布,霍的從床上站起來,低頭俯視她,一邊像跟鬧別扭的小阿講道理似的模模她的頭。
「你是我的人,我出國那段時間也就算了,現在我回來了,你當然得跟我在一起。」
「我……我才不要!」
她還沒有時間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
他一直是這麼計畫的嗎?這自大的混蛋!他根本沒想過應該先征詢她這個當事人的意願嗎?他不是只是來鬧一鬧她,把她的生活弄得亂七八糟,然後就拍拍走掉嗎?
苞我在一起……
不不不!她絕對沒有因為他的這句話而動搖,而……有一丁點的喜悅……
絕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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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歆潔!」紀君彤一臉快要哭出來的表情。「听說你要辭職,還要搬走,你怎麼都沒有跟我說?我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了,你離開了,我會很難過的耶!」
于歆潔正在會議室里準備一份待會兒開會需要的資料,紀君彤突然闖進來,講了一串,讓她一時丈二金剛模不著頭腦。
然而,轉念一想,她就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是誰告訴你我要辭職的?」她眯緊眼,咬牙問。
「我听耘邦說的……」
「那他又是听誰說的呢?」
「他說佟先生跟他要人,說你也答應了要跟他。」
答應了要跟他?這是什麼話?而且,她什麼時候答應了!?
于歆潔覺得太陽穴隱隱作痛。
「我沒有要辭職,也沒有要去什麼地方。」她齜牙咧嘴的宣示。
「啥?可是佟先生說……」
「那是他說的,我可沒有答應!」
「是這樣啊!棒……那就好了。」
相對于紀君彤如釋重負的表情,于歆潔的表情看起來陰郁多了。
「那、可是啊……歆潔,佟先生怎麼會這樣講呢?而且還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把我嚇了一大跳。」
「別理那種人,他一向都那麼自大,以為人家都得配合他。」
「是嗎?那是說你不會走,這是個假消息?太好了!我真舍不得跟你分開耶!」
紀君彤熱情的抱住她,就像是一只忠誠的大型犬。
被緊緊抱住的于歆潔表情並沒有像紀君彤那樣的快樂,似乎,還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確定……
不!她當然不會隨他起舞!他說她辭職她就得辭職、他說她跟他走她就得跟他走?笑話!
可是多年來跟那個人交戰的經驗告訴她……他總是可以得到她想要的,他總是不顧她的意願,強行介入她的生活,氣人的是,她老是沒轍。
紀君彤抱著她的手臂一僵,她敏感的注意到了,抬頭,看見門口的人,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歆潔,听說你要走了?這怎麼可以呢!」
鄭耘鵬,又是那個討人厭的家伙。
「我走不走,似乎不關你的事吧?鄭先生。」她瞬間冷下來的聲音,可以令人結凍了。
「你怎麼那麼說呢?歆潔,你還不了解我的心嗎?我為你付出這麼多,你怎麼可以這樣……」
于歆潔翻翻白眼。
「君彤,我們出去。」
她拉了紀君彤的手,就要走出會議室。再跟這個家伙在一起,她的智力都要退化了。
「等等!你不準走,我話還沒說完!」暴跳起來的鄭耘鵬急急拉住于歆潔。
「放開我。」于歆潔用盯著最低等的小蟲般的眼神,不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歆潔,我好愛你,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我會證明跟我在一起,你一定很幸福,我會給你全天下最好的東西,你有什麼需求,我一定都會滿足你,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男人的話沒有打動她,反而更增加了她的反感。
「我一點都不喜歡你,你死心吧!」
「不!」
不管了!從來沒有追一個女人追得那麼辛苦的,今天再讓她走掉,他就不算男人。
「ㄟ?你做什麼?快放開歆潔!」紀君彤看見鄭耘鵬竟然抱住了歆潔,大驚之下大吼。
然而,發狂的男人就像是絕望的野狗一樣,死命的抱住于歆潔不放。紀君彤被嚇到了,一下子呆住,可是于歆潔眼中的冷漠,始終沒有消失……
她眸中森冷的光芒一閃,然後,穿著高跟鞋的腳往後面狠狠一踢,踢中男人脆弱的陘骨。
「嗚啊!痛痛痛痛痛……」
一瞬間情勢大逆轉,鄭耘鵬唉唉慘叫,倒在地上,而于歆潔則冷冷的俯視他。
「這是給你的教訓,再敢騷擾女人的話……」
說完,她冷哼一聲,抬起腳,毫不猶豫的用那五吋高跟鞋的鞋跟,往男人的某處踩去……
「哇啊啊啊啊……」他的眼淚都飆出來了。
于歆潔連看也不想再看那人渣一眼,轉身離去。
紀君彤趕緊追上她的步伐。「哇!歆潔,你好厲害喔!」
「我學過一些防身術。」她淡淡的說。從小到大,她遇過的這種麻煩不少,當然就特別懂得保護自己。
「下次要教我!」
「好啊!」
紀君彤沉浸在剛剛看到的情景中,看著好友的眼神里充滿了崇拜。
「我真佩服你這麼強悍,下手毫不留情。」
「那是很自然的。」她聳聳肩。「對討厭的人,沒有必要留情。」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
于歆潔笑笑,可是轉瞬間,她輕松的笑容消失了︰;
頓悟來得突然,讓她整個人宛如被雷擊中一樣,呆立在當場。
對不喜歡的人,我們什麼狠心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相對的,如果是對喜歡的人,就會不忍心、猶豫、搖擺不定。
她從來沒有讓男人佔過便宜,只有對「某人」,她束手無策……
無法完全拒絕,不就代表了他對她而言是特別的?他是不是也看出這點,所以肆無忌憚的闖入她的生活?
她說他蠻橫,可是這又何嘗不是她的縱容造成的?回想他們的相處,她真的完全沒有辦法反抗他嗎?
也許不是那樣的……以她的聰明才智,她可以想得出十幾個辦法擺月兌他,那為什麼擺月兌不了?是因為她原來……
並不如想像那般的討厭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