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縱自己的盲目
不看、不听、不想
只為——愛你
聖誕節那天,天空下起綿密的小雨。
沁涼的寒意讓雨青不自覺地往紀勛懷里縮去,他自然地環抱住她,給她溫暖。
赤果的肌膚相觸讓雨青感到突如其來的羞赧,她輕滑出他的臂彎,坐了起來,胸前抱著潔白的床單,就這樣,無措地瞅著他。
他朝她慵懶地笑了。凌亂的黑發、性感的瞳眸,奪走了她的呼吸。
"過來!"他說。
而她拒絕不了他任何的要求。
紀勛坐著,讓雨青靠在他肩頭,他的手指撫模著她柔細的黑發,像在撫慰一只乖巧的小貓。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不是緊繃的,而是閑散、悠然的。
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至少他不曾離開,他甚至還一直溫柔的抱著她,那麼,她是不是可以期待?
彬許,只是或許,他——有一點點喜歡她?
"願意跟我嗎?"紀勛緩緩開口了。那語音依然是含笑,慵懶的。
她抬頭看著他,眸中有著太多的訝異,心跳加速。
"跟你?"她不確定地問。
他寵溺地梳著她的發,接著說︰"跟著我,我會買棟公寓、買輛車給妳,妳不用再過苦日子,甚至不用再工作,只要乖乖地跟著我。"
雨青臉上的笑容僵凝。
"什麼意思?"她的臉色變得蒼白。
"我很喜歡妳。"他說。"我想擁有妳。這是我第一次想要擁有某個人。妳知道我的工作讓我不能輕易談戀愛或結婚,甚至是一點丑聞也足以致命。可是藝人也是人,也有正常人的。"他對她苦笑。
"很多女人願意跟我,但她們很麻煩,我最不想要的就是束縛,偏偏她們每個都妄想獨佔我,那種關系往往會令我窒息。也許養一個女人,是個最方便又不會惹麻煩的方法。妳需要的物質條件我可以提拱妳,錢、房子、車子、金卡,唯一的條件是,做我的秘密愛人。"
雨青怔怔看著他,突然覺得寒冷。
"你要我當你的情婦嗎?"她困難地吞了口口水。
"妳也喜歡我的,不是嗎?想想看,我會跟妳在一起,雖然我不能給妳名分,但其他的全能給妳。"紀勛溫柔地撫著她冰冷的面頰。
其他的?是什麼?愛嗎?她狂亂地想。
"我的條件是,妳絕不能對外公布我們的關系。"他嚴肅地說。"就算我們分開了,也不能說。妳做得到嗎?"
做得到嗎?她能沒名沒分地跟著他,放棄自尊,沒有承諾。
他不愛她,他說得很清楚,他要的是沒有負擔,沒有後顧之憂的性伴侶。
她真的做得到嗎?
"為什麼是我"
紀勛微微一笑。
"說過了。我喜歡妳。"
就這樣的一句話,讓雨青心底所有的抗拒和猶豫都轟地一聲崩潰了。
"好嗎?"他問。
雨青垂下頭。
懊嗎?他何須再問。她根本沒有選擇的,不是嗎?
那天稍晚,他帶她到位于市區的一座豪華公寓。公寓只有二房一廳,高雅的裝潢和昂貴的家具,則顯示了其價值不菲。
他給了她一串鑰匙,有二層鐵門、樓下大門、信箱,和所有房間的鑰匙,當然,還有一串車鑰匙,那是一輛可愛的白色SMART。
他沒問她會不會開車,那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給得起。
那串金屬在她掌內灼燒,她攤開手掌,看著它們。
原來他早就想好一切了她驀然了解。
那麼聖誕樹、火雞、香檳和那扇可以坐看滿城燈火的落地窗,是不是——也早在計劃之中?!
她甩甩頭,擺月兌那荒謬的想法。別傻了!她只不過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女子,他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而且他說他喜歡她的,那就夠了。她會如他所願,乖乖的、安靜的跟著他。
"在想什麼?"紀勛抱住她。
"沒沒什麼。"她迷亂地回答。
"嗯,妳今天就搬過來。找人幫忙,這里有些現金。"他拿了幾張大鈔放在她手中。
"晚上我還有個通告,該走了。"
"通告?!"她陡地回神。"對了,我忘了。"
"沒關系。"他揉揉她的發。"把這些整理好。我會告訴他們,妳決定辭職了。"
"可是我不想"辭職?!她不要。
"我們說好了不是嗎?我不要妳再工作了。"他堅決地說。
不工作?然後呢?每天只在這里等他嗎?她想象著那個畫面,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紀勛,我不要辭,讓我繼續做你們的助理!"
他皺起眉,像對她的不馴感到不悅。
"再說吧!"他推開她的身子。"我真的該走了。"語落,他轉身就走。
留下杜雨青一個人,在這座華麗的籠牢里,寒冷、孤寂!
"小青?!"阿昱遇見迎面而來的杜雨青,高興地跳了起來。"妳來了!太好了!老大昨天還說妳不做了!把我們嚇死了。"
杜雨青緊張地扯了扯嘴角。"說來話長。"她不知道紀勛說了什麼,只能敷衍著,只希望紀勛別對她的出現而生氣。"紀勛呢?他在哪里?"
阿昱還沒回答,她已經看見紀勛。
他站在錄音室的門口,皺眉瞪著她。
"妳來這里做什麼?"他的口氣十分惡劣。
雨青瑟縮了一下。"我可不可以,跟你談談?"
"跟我來!"他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徑自走向一間空著的會議室。她急忙跟了進去。
"關門!"他命令。
她依言關了門,轉頭看他,雙腿不禁微顫。
"為什麼?"他問。為什麼不听話!
"讓我跟著你們。我想待在你身邊,做什麼都好,求求你。"雨青急切地懇求著。
他的眉皺得更緊了。"我是為妳好,我不要見妳再做這些繁重又瑣碎的工作。"
"我不在乎,我喜歡這個工作。"
他的眉始終緊鎖,杜兩青走向他身前,仰起頭。
"我不會讓人知道我們的事。在工作上,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我保證,絕不會談的。"
紀勛的眉頭漸展開了,但依舊繃著臉。
"求你"她看出他有一絲動榣了。
"怎麼可能"許久,他莫名其妙地笑了。接著他大手一撈,把她壓在身前。"妳一天到晚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我怎麼可能忍住不去踫妳。"
他勾魅的語調讓她愕然地瞠目結舌,她不知道他話中有多少認真的成分,但她看出他眼中閃耀的是和前夜如出一轍的饑渴,他的身體擠壓著她,他的熱力穿透衣物直達她的肌膚。
"紀勛!"
"噓!別說話。"他粗嗄地說道。"讓我看妳。"
他解開她襯衫的衣扣,讓她的胸部果程在他眼前……
室內一片寂靜,只有兩人氣息不穩的喘息聲
"我警告過妳了,"他灼熱的面頰貼在她的太陽穴上。"如果妳繼續在我身邊工作,這種事就無法避免。"
杜雨青的臉倏地飛紅。
片刻後他將她放了下來,他必須扶著她,以免她軟倒在地上。
"可可以了。你"她羞赧地推開他,迅速將地上的衣物拾起,匆匆穿上。
等她鼓起勇氣回頭看紀勛時,他已著裝完畢,斜倚著牆,深思地看著她。
"怎麼?妳還堅持要留在團里嗎?"他斜睨著她。
雨青听出他的調侃,羞得垂下了頭。"我我還是想工作"
他沉默了一會兒,雨青怕他還在生氣,抬起頭看他。
他的臉上沒有怒容,只有無奈。"好吧,如果妳堅持的話。"
"謝謝你!"她興興地墊起腳尖吻了他一下。
紀勛也笑著回吻她。"不過可得小心。"他半開玩笑地說︰"在人前可千萬別做這種動作。"
他的話將她帶回現實。沒錯,她是他不能公開的秘密。不知怎地,原本高昂的情緒,變得有點低落
"我知道。"她乖順地道。
紀勛捏捏她的手。"乖!"他說。"那我先出去了。"
杜雨青神情有些恍惚地站在錄音室外,看著紀勛工作時的專注模樣發呆,然後,阿凱走了過來。
"嗨,小青!"
她仰起頭來看他。"阿凱。"
"听說妳要辭職。怎麼?妳剛和老大談了,結果怎樣?妳要留下來嗎?你們談了些什麼?"
他們"談"了些什麼?雨青羞紅了臉。不知道如果阿凱發現他們根本不是在講話,會有什麼反應
"我我決定留下來"她困難地把話說完。
"太好了!"阿凱高興地拍拍她的肩膀。
杜雨青嫣然一笑。
阿凱突地沉默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盯著小青看。
罷剛他拍她的時候,無意問瞥見她脖子後方有一個淺淺的紅印。那是吻痕,他幾乎可以確定。
小青沒再看他,她的目光一直鎖在紀勛身上。
突然間,阿凱腦中竄過一絲怪異的想法,然後那個想法逐漸成型
怎麼沒人發現?天!現在想來,一切都有跡可循前天聖誕夜那兩人同時失蹤,他還記得他CALL了紀勛一晚都找不到人,然後第二天紀勛便告訴他們小青要辭職,接著是今天,她突然出現,和紀勛在會議室待了好一段時間然後是那個吻痕,還有那紅撲撲的臉蛋,這麼想來,那微腫的雙唇也相當可疑
難道她和紀勛
阿凱僵了片刻,憂慮逐漸在心中滋生。
"小青。"
"嗯?"
"不要。"
"你說什麼?"看著阿凱難得嚴肅的表情,她笑了出來。
"阿勛不適合妳。"
杜雨青一震,臉色刷地變白。
"你在說什麼?"雨青勉強擠出一抹笑。"我當然知道阿勛不適合我,我和他根本是天壤之別。我才不會去想這種事呢!"
"妳騙我。"阿凱嚴厲地道。"老實說,妳是不是和他在交往?!"
"我"兩青嚇了一跳。"不怎麼可能?你想太多了啦"她顫抖著否認。
丙然如此!阿凱忿忿地看著小青蒼白的臉,心中已有答案。
"听我的話,別陷下去,妳不可以愛上他,他不適合妳的。妳太純、太真了,不該浪費妳的青舂在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上。"阿凱沉痛地低語。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小青突地提高了語調。"我都說了,沒有。"
"阿勛不是不好,只是他太出色,有太多女人喜歡他了。他的世界太復雜,妳不可能承受得了"
"不要再說了!"小青打斷他。阿凱的話像尖針一樣,刺痛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小青。"他還想勸她,卻見雨青站起來,急急走出去。
為什麼他們都叫我別愛他?
為什麼他們都警告我別陷下去?賽門這麼說,現在連阿凱也這麼說,究竟是為什麼?
像在逃避什麼似地,雨青一直跑著,直到用盡了力氣,才喘著氣走在人行道上。
愛冽的冷風吹打在身上,她打了個顫,才發現自己忘了穿大衣。她仰起頭,讓綿密的冬雨落在她的臉頰、睫毛上
"太遲了啊"她喃喃自語著。
他們難道不知道她的心早已不是她能管得了
有一天他非得改掉這個雞婆的壞毛病不可。可是不是今天!阿凱苦笑著想。
"老大,跟你談談!"他在洗手間逮到紀勛,把他拉到一旁。
"什麼事?"
阿凱的嘴張開,又闔上,一下子又抓抓頭。
"到底什麼事?"紀勛不耐煩起來。
"小青。"阿凱沖口而出。"小青,你跟她是什麼關系?"
紀勛冷冷看阿凱一眼,沒說什麼就走出去。
"等等!老大!你還沒告訴我!"阿凱一個箭步擋在紀勛身前。
"不關你的事。"他面無表情。
"怎麼不關我的事?!"阿凱跳腳,滿臉氣得通紅。"老大,你別踫她好不好?小青不是你平常玩慣了的那種女孩,她還那麼年輕稚女敕,她會認真的。"
"是她告訴了你什麼?"紀勛瞇起眼,陰沉地瞪著阿凱,冷哼道。
不知怎地,阿凱認真的模樣讓他很不好受。
"小青什麼也沒說!"阿凱跺腳。"是我自己猜的。你告訴我,你們到底是什麼關系?"
"你不是猜到了嗎?還問。"紀勛大力推開他,心中怒氣漸升。
"為什麼?!"阿凱氣急敗壞地揪住紀勛。"有那麼多女人等著你,你為什麼要挑上她?"
"為什麼不行?"紀勛挑眉道。"你自己知道,身為公眾人物的我們,有多難擁有正常人的感情,小青很乖,很听話,口風也很緊。跟她在一起,我很放心。"
阿凱不可置信地瞪著他。"你說那是什麼鬼話?你把小青當什麼了?一個干淨又安全的妓女?"他大吼。
紀勛聞言大怒,一拳打在阿凱臉上。
阿凱被打倒在地上,卻還不甘心地瞪著紀勛。
紀勛喘息著,臉上一片冰寒。"我不會為打你而道歉,那是你應得的。"
"我也不會為所說的話道歉!"阿凱怒吼回去。"別踫小青,你不愛她,就別踫她!"
紀勛的面孔微微抽搐。許久,他瞇起眼,冷聲道︰"我說過了,不關你的事。"說完,他轉身大步離去。
從錄音室走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杜雨青獨自走在冷清的人行道上。
"上車。"
紀勛黑色的跑車停在她面前。
她有些訝異,平常他是不讓她坐他車的,因為怕引起媒體的注意,不知今夜的他為何不同以往。
雨青沒多想,習慣性地依他的命令行事,上了車,安靜地坐在他身旁。
他的臉上明顯地寫著疲倦,抿緊的薄唇,則顯示了他的不悅。
"為什麼不開我給妳的車?"
"我我不會開車。"她尷尬地說。
紀勛轉頭看了她一眼,驚訝的表情在臉上掠過,而後他雙目直視前方。
"妳為什麼沒告訴我?"
是他自己連問也不問就買了車,能怪她嗎?雨青想這麼說。開了口,又覺得算了,閉上嘴巴,只喃喃說了句︰"對不起"
"算了,買了就買了,找個時間去學開車。女孩子一個人常常夜歸有多危險,妳知不知道?!"他惡聲惡氣地吼道。
他是在關心她嗎?雨青心底竄過一股暖意,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紀勛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只伸過手,緊抓住她的小手。
單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小動作,就讓她感動得想哭。
她怔怔地盯著他的大手,絲毫不覺身在何處,直到他放開她,拉起手剎車,她才察覺,他們已經在她的公寓停車場。
紀勛先下了車,替她開了車門,他站在旁邊,等她出來,接著握住她的手往電梯走去。
"你今天要留在這兒嗎?"她不斷眨著大眼,雙頰微泛嫣紅。
"有什麼不對嗎?"他蹙眉問。
"不"雨青慌張地搖頭。
她只是不敢相信,畢竟,他有好幾天不曾來過這里了。
他進了公寓的大門,直接走入臥室內,把身體拋在柔軟的床墊上。
"好累。"他說。
雨青進來時,見他已閉上眼楮。
他毫無防備地躺在她床上的景象,讓她有種幸福的感覺。雨青走向他,帶著溫柔的笑意。
"要睡了嗎?不洗個澡嗎?會舒服點的。"
他驀然張開眼,摟住她的縴腰,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
"幫我洗。"他霸道地命令。
"我怎麼"兩青想到那副景象,整張臉都紅了起來,心髒坪枰地猛跳。
"不管!"紀勛抓著雨青的手,兩人不一會兒來到相連的浴室。
"月兌掉。"他指指自己身上的衣物。
她羞紅了臉,卻又不忍拂逆他,只有低著頭,顫抖地解他的衣扣。她的手抖得厲害,花了好久,才月兌下他的襯衫。
"還有褲子。"
"啊?!"雨青心跳陡地漏了一拍。
"快啊,妳又不是沒看過,怕什麼?"見她嬌羞的模樣,紀勛忍不住逗她。
雖然兩人肌膚相親已經多次,但由她主動月兌他的衣服這還是第一次,她將手放在他的褲腰上,指尖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眼眸直盯著他平坦的小骯和之下天!她猛抽了口氣,抬頭看他。
"你怎麼?"她說不下去,一張臉漲得通紅。
"還不是因為妳。"他暗啞地低語。
他性感地一笑,主動褪下長褲。小青還如石像般呆立在那兒。
"幫我洗頭!"他命令。
小青回過神來,朝他走去,抹了些泡沫在手上,隨之溫柔地按摩他的頭皮。
紀勛一直很舒服地閉著眼楮,直到她放低他的頭、為他沖水時,他才陡地張開眼,著迷地看著他緊偎在他眼楮上方的美麗弧線。
"那個時候我就想這麼做了。"他喃喃道。
"你說什麼?"水聲讓雨青听不清楚他的話,直到感覺一雙覆在胸前的魔手。
"你在做什麼?"雨青羞窘地低呼。"不要"
"繼續沖水。"他說。
"可是你這樣我怎麼"怎麼專心?!
"繼續!"他堅持。
雨青拿他沒輒,只好繼續。
他邪氣地一笑,雙手更加狂妄地扯開她的襯衫,拉下胸衣,握住那柔膩軟女敕的肌膚,不斷地揉捏擠壓
雨青虛軟地倒在他懷中,累得眼楮再也張不開了。
"怎麼?這麼累?"他寵溺地抱著她,拂開黏附在她香汗淋灕的粉頰上的發絲。
"嗯"她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喃喃地低吟了一聲。
紀勛的眼神變得溫柔。"好好睡吧"他像哄一個小阿似地輕輕環住她。"這次換我來幫妳服務了。"說著連他也忍不住笑了。
他輕柔地褪去她濕透了的衣物,再洗淨她的身子。
當他用干淨松軟的浴袍包裹住她時,雨青不由自主地仰望著他稜角分明的臉龐。
像是察覺她的注視,他低頭對她溫柔的一笑。
這樣專注的表情立刻奪走她的呼吸,那樣滿盈的幸福令她忍不住汶然欲泣。
如果以前對他的感情是迷戀,那現在她則是深深地愛上他了。
她愛他,愛得那麼強烈,那麼義無反顧。
她愛他,可以不顧世俗的眼光,可以不要名分,可以不在乎他是否響應她的真情。
她愛他——
就是這樣而已。這樣
也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