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凱文什麼也不知道,但是為了讓戲更逼真,他們決定同床而眠。
昨晚他們在泳池邊又笑又鬧,玩得累極了,她依稀記得是凱文抱她回來,替她換掉濕衣裳,然後躺在她身邊睡下。
凱文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讓她偎在他懷里,一夜安穩到天明。
敗不可思議!
從前凱文見了她,不是抱、就是吻,從來沒有這麼善待她過。
蜜雪兒看他看得入迷,凱文忽然翻過身來,將左手左腳橫跨在她的身上,讓她動彈不得。
他性感誘人的體味混在空氣中,依偎著壯碩而窒人的身軀,蜜雪兒覺得頭暈目眩、意亂情迷。
「你醒了對不對?」蜜雪兒雙頰緋紅,伸手想推開他,但是起不了作用,她依然被他箝得死緊。
「我知道你裝睡,快放開我!」
凱文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此時他看起來就像個孩子般、下巴頂在蜜雪兒的頭頂上,規律的呼吸在她的發絲間穿梭。
蜜雪兒埋在他胸前的臉頰紅得像隻果,過分被動的她,從來不知道躺在男人的懷里會激起火熱的,高大結實的身體惹得她遐思不斷。
蜜雪兒不停的扭動,希望能掙月兌他的懷抱,改變這暖昧的姿勢,這時,凱文抬起她的小臉,感興趣的睇著她羞赧的臉。
蜜雪兒害羞的用雙手搗住自己的臉,不讓自己紅著臉的模樣被他瞧見,這個動作卻讓他興起作弄她的念頭。
也許凡人當久了,蜜雪兒多少感染到一些女人的矜持。
「是不是昨晚在泳池玩水所以感冒了?」凱文心里明白是怎麼剛事,卻故意裝蒜,手臂也擁得更緊。
「是你抱得我快窒息了。」蜜雪兒咕噥著。
凱文故意湊近她的鼻尖,靜靜地听她的呼吸聲。
「你的呼吸聲果然變短促了,要不要緊?」
「你放開我就沒事了。」蜜雪兒大聲抗議,借以掩飾自己紊亂的心。
當初她對凱文的行為反感,現在自己卻變成另一個凱文,滿腦子盡想著旖旎的畫面。
凱文露出暖昧的笑容,男女之間的事,他比蜜雪兒老練得多,只是沒把她的話听進耳朵里,反而將她抱得更緊,火熱的唇貼在她的頸項上,用新冒出的胡渣輕輕刺著她的臉頰。
「嗯……你的胡渣刺得我好痛!」蜜雪兒笑著躲藏,卻躲不開他的胸膛。
「可是你的臉柔柔女敕女敕的,我舍不得離開。」所有的美好記憶,在這一刻全數飄回凱文的腦海里。
蜜雪兒的體溫漸漸升高,加上他的逗弄,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的縮著脖子求饒。「你弄得我好痛、好癢。」
「這樣不好嗎?」凱文得寸進尺地往她的頸窩處鑽,溫熱的氣息吹拂在細女敕的肌膚上。
蜜雪兒招架不住的低下頭,與他的臉頰貼在一起相互摩攀,四片唇非常湊巧的踫觸在一起,凱文忍不住吻著她的唇,吸吮她口中的芬芳。
「床的上方有監視器……」蜜雪兒提醒他。
「這樣才能讓人更信服。」凱文重新覓得她甜美的唇瓣,毫不保留的需索,完全不管春光是否會外泄。
蜜雪兒的一雙柔莢忙著阻擋他進攻的唇,卻忽略了凱文的手正在解開她前襟的鈕扣。
在解開蜜雪兒衣服的扣子之後,靈巧的舌隨即來到胸前舌忝吮她的,仿佛宣示他的領地似的吮出一道吻痕。
她的欲火高漲,燃燒成熊熊的烈火,讓她不知該喊停、還是鼓勵他繼續?
「不……我不知道……」她愀著凱文的衣服。
蜜雪兒被襲卷而來的快感所震撼,呼吸變得急促,粉頰一片潮紅,柔聲低呼。凱文帶給她久遠的甜蜜感受,那種既愛又怕的痛苦讓她再也忍不住嚶嚀出聲。
「凱文……」
蜜雪兒倒抽一口氣,呼吸越來越沉重,欲火令她順從了生理的渴望。
「我……想要你愛我……」
凱文漾開笑容,終于等到她心甘情願的說出來。
「你是最會折磨人的小妖精。」
他拉著蜜雪兒的手,覆蓋在他熾熱的堅挺上。
雖然她對凱文做過更火辣的動作,但當時她是純真的想以牙還牙,完全沒有想到其他。
如今物換星移,她懂得更多男女之間的事,也學會了凡間女子的矜持,所以這一次也可以說是她蛻變後的第一次。
蜜雪兒的小手踫觸到他的男性象徵,雖然隔著層布料,依然讓她臉紅心跳,粉頰迅速的火燙起來,小骯更是騷動不已。
她努力讓自己拋卻矜持,抬眼望進他熱切的眸光中,小手輕輕劃過他男性的端頭。
三年不見,她的嬌軀依然縴縴合度,他的眼眸因而深沉,肆無忌憚地緊盯著她的胴體不放。
他緩緩地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展露做人的健壯身材。
蜜雪兒第一次認真地看著他的身體。
「凱文……我的身體好難受!」蜜雪兒再一次說出渴望,她早已經做好接受他的準備,可是他卻遲遲不讓她得到滿足。
「我知道。」
快感如潮水般向蜜雪兒全身涌來,強烈的浪潮讓她必須攀附著些什麼,她抬起小臉尋求凱文的吻,凱文的唇湊上她的,讓兩片濕潤的舌頭如蛇舞般交纏。
蜜雪兒被凱文強而有力的臂膀緊緊擁在懷中,隨著律動的加快,她的靈魂一次又一次的攀高,激涌而至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朝她襲擊而來。
就像死過一樣,她的腦海先是一片空白,接著眼前的世界被撕成萬紫千紅的碎片,身體像觸電般痙攣戰栗。
但是凱文不打算在此時結束,因為這只是開始。
他稍稍的移動、觸模,都會帶給她莫大的歡愉。
在蜜雪兒發現他戲謔的眼神後,明白凱文故意欺負她,隨即伸出拇指,在他胸前凸起處輕輕撫模。
凱文輕吼一聲,火速吻住她的唇,提臀深深的探入幽谷中,隨著次數的累積而更加激烈。
激烈的歡愛津動勾引出撩人的聲音,凱文沉浸在這美妙的聲音中,將自己禁錮許久的激狂情緒完全發泄出來……
☆☆☆
這天夜里,蜜雪兒睡得極不安穩,額頭不斷冒出豆大的汗珠,一個掙動中,她嚇醒了。
凱文被她的翻動擾醒,側過身子問︰「怎麼回事?」
蜜雪兒將臉埋進他的胸膛。
她不得不承認,沒有了法力之後,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在她妄想承擔一切的同時,卻忘了她現在是一個凡間的女人,她有情緒、會擔心、會害怕……
「還不肯老實對我說?」他托起她小巧的下巴。
「你從不肯相信我。」蜜雪兒的心開始動搖。
「你也不曾認真對我說清楚過,又怎能苛求我相信?」
「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蜜雪兒喃喃自語。
「如果現在我對你說,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你是否就願意讓我分擔你心里的苦?」也許此時表達不是最適當的時機,但他就是不由自主月兌口而出。
「你會嗎?」
「會!」凱文的眼光透著堅定。「我已經無法忍受再—次失去你的痛苦,如果你不能跟著我,那就讓我追隨你。」
「凱文……」蜜雪兒緊緊的擁著他,她知道自己無法再對他隱瞞什麼。
「先別說,讓我們想辦法毀悼屋里監視我們的那些玩意兒再說。」凱文的嘴角勾起頑皮的笑容。
「要怎麼做?」蜜雪兒非常感興趣。
「再演一場戲吧!」他附在她的耳邊笑道。
☆☆☆
瓊斯看著監視器里的蜜雪兒和凱文,滿月復狐疑。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人忽然從恩恩愛愛的情侶變得反目成仇?
從昨天清晨的冷戰,直到今天真正爆發口角。
「我們三年的感情,你竟然為了事業想取消婚禮?」凱文臉紅脖子粗的指責蜜雪兒。「我不相信你會不念舊情?」
蜜雪兒醞釀自己的情緒到極限。
「我當然舍不得我的事業,你知道嗎?那是我花了三年心血得來的,憑什麼叫我放棄?」
「經營事業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錢,你把股份轉讓給瓊斯,問題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凱文向來不大聲說話,這一喊才知道生氣大吼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是瓊斯不放我走!」蜜雪兒似乎是個天生的演員,帶淚的笑顏看起來楚楚可憐。
「那你干脆嫁給他算了!」凱文的表情冷酷嚇人。
「問題是我不想嫁給他!」蜜雪兒無奈的哭喊,那淚水貨真價實,因為這三年來,瓊斯的確百般糾纏。
「很抱歉,我無能為力,我無法忍受你讓瓊斯摟摟抱抱,更無法容忍你把事業看得比我還重。」
蜜雪兒顯得非常生氣,拿起身旁的煙灰缸砸向凱文站立的位置。
凱文身形一閃,煙灰缸直直的砸向梳妝台的鏡于,而那面鏡子里的監視器應聲而破。
「你這女人能不能講講道理?」凱文躲到音響的前面。
「對!我就是不講理,你想怎樣?」蜜雪兒抓起台燈再砸。
凱文一個低頭,台燈砸到音箱,一個竊听器又完蛋了。
「可惡的女人!」凱文怕蜜雪兒太累,從高爾夫球桿袋中抽出一支球桿。「想砸東西是吧!這樣比較快!」
他身手敏捷的在室內奔竄,用球桿砸向每一處可能隱藏電眼的地方,掃落每一個可能隱藏竊听器的物品。
不一會兒,整個屋子就像經歷過轟炸一樣,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可以了嗎?」蜜雪兒以嘴型問凱文。
凱文要她梢安勿躁。
他仔仔細細翻找過,確定已經排除所有障礙物之後,兩人才相視而笑。
☆☆☆
凱文和蜜雪兒在混亂的屋子里大笑。
現在瓊斯一定對著電視牆跳腳,陰沉的臉色伴著光點與線條交錯的混亂螢幕,他的臉色一定很難看。
「現在你可以說了。」凱文好不容易忍住笑聲。
蜜雪兒整理了一下思緒。
「我並不是真正的席哪。」
凱文非常吃驚!「可是……」
「可是我和席娜的長相非常相似。」蜜雪兒苦笑。
「當初瓊斯說有一名演員無故拒演,臨時又找不到人遞補,所以請我來代替,還叮囑我不要告訴別人。」
「你……相信了!」她果然單「蠢」。
蜜雪兒跳過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沒說,包括夢見席娜要她替她申冤,她知道凱文不相信這種事。
「後來我慢慢發現事有蹊蹺。大家根本就認定我是席娜,沒有人懷疑過,但是我知道我不是。席娜就算去散心,一、兩個月也該回來了。于是我質問瓊斯,甚至表明我不願再當席娜的替身,但他卻威脅、利誘我。他以買下食品公司和小鎮為籌碼,要我繼續扮演席娜,後來我才知道,這些錢都是席娜的,他只不過是—個剛冒出頭的演員,根本沒有能力做什麼事。」
「既然你早就發現不對勁,為什麼不去找我?」凱文對這點非常不諒解。
「不是我不去找你,因為當時所有事都掌控在他手里,直到最近,我才成功的拿回屬于席娜的一切。」
凱文還是不懂。
「既然拿回一切,應該可以擺月兌他了。」
「我懷疑席娜已經遇害了,而且凶手就是瓊斯。」
蜜雪兒大膽推測。
凱文生長在講究證據的社會,對沒有憑據的推斷自是不信。
「話不能亂說。」
蜜雪兒雖然失去法力,但是還殘存一點感應的能力,在席娜的房子里住久了,多少吸收了一點席娜的靈氣。
「就是因為你們請求證據,所以我才必須留下來拆穿瓊斯的假面具。」蜜雪兒聲音沉著。
凱文注意到她用「你們」而非我們。
「你住在哪一州?」美國有不講究證據的地方嗎?
蜜雪兒不懂凱文美國式的幽默。
「我從哪里來不是重點,現在最重要的是怎麼證明瓊斯有沒有害死席娜?」
「要怎麼證明?」凱文不知道蜜雪兒在打什麼主意。
「我要你先離開。」蜜雪兒胸有成竹。
「那怎麼行︰?」凱文用反對的口吻大吼。
「為什麼不行?」蜜雪兒不贊同的看著他。「你不走,瓊斯是不會有動作的。」
「就是這樣我才必須留下來,他既然敢害死席娜,對付你更容易。」凱文堅持留下來保護她。
蜜雪兒用火熱的擁抱安撫他。
「又不是叫你丟下我不管,你這樣可以待在我身邊,只不過是在暗處搜證。」
經過那麼久手邊卻一點線索也沒有,蜜雪兒想報警處理都不可能,所以只好自己動手。
「這樣可行嗎?」凱文逅是擔心。
「試試嘛!不試怎麼知道可不可行?」
凱文凝視著蜜雪兒堅定的神情決定不再勸阻。
☆☆☆
夜空中遙掛著一彎上弦月,屋外刮著呼嘯的強風,這樣的夜晚隱約透著詭譎不安的氣息。
月色透過窗子,斜斜的灑進屋內,在床前暈開一片昏黃溫柔的光線,月光襯托蜜雪兒安詳的睡容。
其實蜜雪兒是醒著的,只為了讓入侵者方便行事,才會在床上裝睡。
習慣了凱文的陪伴,蜜雪兒心底漸漸浮起獨處的恐懼。
驀然間,屋內所有的燈光都熄滅了,僅剩下微弱的月光相伴,讓原本已經夠詭譎的氣氛更加恐怖。
玻璃窗外有一道人影閃過,雖然她的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卻不敢露出絲毫聲響,就怕慌亂會壞了計劃。
緊張的情緒積壓到最高點,她感覺有人打開大門,厚重的大門此刻仿如棉絮,輕輕的被打開。
屋外是無盡的黑暗;屋內詭異的氣息彌漫,蜜雪兒仿佛听見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聲在黑夜里跳動。
蜜雪兒睜著眼楮看著地上的月光,地上映出一個手里持著刀的黑影,一步步向床邊靠近。
「啊……」蜜雪兒看見刀子,尖叫著跳下床,往另一個門口奔去。
怎麼會這樣?
瓊斯應該不會在這里就殺了她,這對他而言是很不利的,現在她和瓊斯正因為事業所有權而牽扯不清,如果現在她死在這里,他避不了嫌疑。
蜜雪兒氣喘吁吁的在屋子里亂闖,祈禱凱文快點來到。
身後的腳步緊迫不舍,她開始翻箱倒櫃阻止後面的追兵,物件的破碎聲與她的腳步聲,在回廊之間回響、不絕于耳。
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讓蜜雪兒意識到自己的危險,她扯下脖子上的珍珠項鏈,使勁的扯斷,讓無數的圓珍珠在身後澀落,然後她听見身後的黑影滑倒的聲音和一連串的髒話……
「該死的女人!」黑影詛咒了一聲,快速的從地上爬起,敏捷的身形很快的又向前追捕蜜雪兒。
蜜雪兒心底一驚,好熟悉的聲音,她好像在哪里听過這個聲音?
擺影很快追到她身後,他手上的蝴蝶刀在月光的照映下森白發亮,看起來格外嚇人。
蜜雪兒覺得有一股壓迫感向她逼近,她隨手拿起一張椅子朝他砸過去……
可惜,來人身手不錯,被他躲過了。
就在她逃到大門口之際,黑衣人就像打棒球一樣,盜壘成功的伸出大手抓住她的腳踝,讓她失去平衡的往前趴倒。
她以為她就要完蛋了,但是大門被打開了,一陣強光照著倒在地上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