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杜煙寒幾乎每逃詡到酒店報到,而且不厭其煩地纏著經理,積極地表明想在酒店里工作的意願。
經理當然很想留下這種美人兒,但是察言觀色的結果確認,老闆非常重視她,所以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
天龍卻被她煩怕了,他決定要好好給杜煙寒一點顏色瞧瞧,看她還敢不敢纏著他?
天龍一改往日的態度,帶著杜煙寒到一家咖啡廳里,十足紳士地替她拉開座椅,讓女士優先坐下後,他才坐下來。
"想喝什麼?"天龍客氣地問道。
"兩杯曼特寧。"杜煙寒不客氣地順道替他做了主。
杜煙寒非常疑惑,一向對她火爆惡劣的天龍到底吃錯什麼藥?雖然英俊斯文的相貌配上溫柔有禮的個性非常貼切,但他表現得太不自然了,擺明是矯揉造作下的產物,她開始懷疑他的動機。
待服務生送上咖啡,天龍對著發呆的杜煙寒一笑,緩緩地開口︰"兩顆糖夠不夠?"他顯得非常和善。
杜煙寒回過神,甜美的笑著,"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我不是那麼容易勸服的,你別浪費時間了。"她開門見山地說。
"我知道你非常有毅力,所以我並不想讓你打退堂鼓;不過我也是一個非常堅持的人,既然你想成為我的情婦,就必須改造自己,成為我心目中的女人。"天龍的使壞本性已經顯露出來,或許他看起來溫文儒雅、彬彬有禮似謙謙君子,但是犯在他手上,包準讓人受不了。
"為什麼你的態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杜煙寒興味十足地盯著天龍。
"我們兩人之中總要有一個人退讓才能讓事情有轉圜的余地,既然你不肯讓步,就由我退讓,誰教我是男人。"天龍說得冠冕堂皇。
"是這樣嗎?"杜煙寒搖搖頭。"你該不是又想使壞吧?"石冰心叮嚀過她,要她千萬別讓天龍的笑臉攻勢給騙了。
原來她不笨嘛!
"隨便你怎麼想,如果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須接受我的條件,否則從今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這樣最好,一拍兩散。
"這才是你的目的對吧!想辦法整我,然後讓我自己打退堂鼓。"杜煙寒識破他的壞心眼,情緒有些激動。
"別激動,生意不成仁義在。"天龍淡淡的笑。她畢竟年輕沉不住氣。
"生意?你拿我的感情當生意?"好,算他狠!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杜煙寒決定卯上他。"可以,隨你怎麼壩詡行,不過總有個期限吧!到時候是不是你也隨我怎麼辦?"有趣!這個女人很不怕死。
"可以,以三個月為限,如果你能做到我所要求的事,要我娶你都行。"天龍不信一個小太妹能成什麼大事?
杜煙寒看出他眼中的鄙視。"所謂的標準因人而異,是不是該找個公證人?""行!你想找誰?"她跟孤兒沒兩樣,也沒什麼朋友,就算有,天龍也不認識,恐怕會讓他質疑,最好的人選就是他也認識的人。
"就找舞龍堂的堂主夫人。""不行!"天龍大吼一聲,引來別桌客人的注意和低聲議論。
杜煙寒的食指抵在嘴唇中間。"小聲一點行不行?你我共同認識的人只有她,為什麼不行?"天龍狠狠地瞪她一眼,方才的君子風度全不見了。"我說不行就不行!"杜煙寒嘴角微扯,一副了然于胸的樣子。"你和她有仇?"難怪石冰心會向她通風報信。
"那是我的事。如果你堅持讓她評審,那我們的約定取消。"他絕對不能讓石冰心有機會整他。
"要不然再增加一個你認為可以信任的人選。如何?"杜煙寒暫時退讓一步,只要有機會,她一律不放棄。
她還真的不怕死。
"好,就讓雲龍擔綱。"相信雲龍會站在他這一邊。
那個養三只獒犬的雲龍?
"好,成交!"杜煙寒開心地和天龍擊掌為證。只要她堅持下去,誰來裁定她都不怕。"你要我怎麼做?""我要你去勾引一個人。"天龍一語驚人。
"有沒有搞錯?我是你的情婦耶!你居然要我去勾引別人?"杜煙寒很吃驚。
"就是因為要證明你是一個稱職的情婦,所以你要先學會勾引人的功夫。""要勾引誰?"杜煙寒不怎麼情願的問。
"飛龍!""什麼?你要我當破壞人家婚姻的第三者?"而且還是公證人之一的丈夫。
"情婦本來就是第三者,有什麼好驚訝的!"天龍的話極盡諷刺。"如果你覺得做不來,就當我沒說過,你乖乖的離開吧!"話一說完,他便起身離去。
"好啦!我答應。"杜煙寒追上他。
"想清楚了?"天龍停下腳步。
"嗯!我願意接受。"她點點頭,就當是訓練吧,也許哪一天會用得上。
"很好,不過千萬不要讓石冰心知道,否則你會有苦好受。"當然不只她,連他都會有事。
"你為什麼要我破壞人家夫妻的感情?"走出咖啡廳,杜煙寒開口追問。
"你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其他不需多問。"天龍詭譎的揚起嘴角,拉著杜煙寒另覓住處。
她真的不敢相信,第一回合她就敗在天龍的手下。
他居然將她掃地出門,自作主張的替她租下這間套房,不讓她與他同住。
不行!她一定得討回公道。
于是她守在他家門口,執意等到他為止。
深夜,天龍拖著蹣跚的步伐回家,遠遠的就瞧見杜煙寒坐在門口,像是睡著了。
這丫頭有病啊?
這麼冷的天,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也不懂得加件衣服。
天龍快步走過去,拎起她。
"起來!不要睡在這里。"冷冷的聲音,听得出他十分生氣。
"我又沒睡著。"杜煙寒抗議他的說辭。
"回你住的地方去!"一個女孩子家,守在男人的家門口像什麼話?
"我不要,說好了要住在你這里,誰要你黃牛,把我趕到套房去住。"瞧她說這什麼話?要勾引飛龍還跟他住在一起,莫非是想讓他們兄弟鬩牆?
"你這個白癡!你若和我同居,你想飛龍還會受你勾引嗎?"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勾引飛龍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她又不想做,如果讓石冰心知道了,包準她會吃不完兜著走。
"我不管!我就是要住這里。"說不出一個令人信服的理由,杜煙寒只好耍賴。
"你煩不煩啊!"好不容易想出一個三全其美的辦法,讓她不會走出舞龍堂的勢力範圍、不會整天纏著他不放、又可以藉機報復石冰心。誰知這個女人竟然還是死纏爛打的纏著他不放。
"不管你煩不煩,只要你不讓我住在這里,我就不答應先前的約定。""你是哪一國人?台灣話听不懂嗎?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想跟我在一起就必須接受我的條件,否則從今以後別在我面前出現。""我當然記得。我答應你的條件,所以你必須讓我住在這里。"杜煙寒有另一番解讀的方式。
真是拿她沒辦法。
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自有解套的辦法。
"你確定要住在這里?"天龍露出迷人的笑容。
"我很確定。""OK!這里讓給你。"天龍說完,頭也不回的又走出去。
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里讓給我?"莫非他不住這里?
那怎麼行!這跟她一個人住套房有什麼兩樣?
不行!明天她要開始千里尋情夫。
杜煙寒找了一整天,連酒店都去過了,就是找不到天龍的人影。
凌晨兩點,忍受著冰冷的寒風,杜煙寒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向便利商店,想買個熱呼呼的包子。
這家便利商店是老字號的雜貨店改變經營方式而重新營業的,老闆是個非常和氣的歐吉桑。
結帳時,歐吉桑忽然開口︰"小姐,你是阿天的女朋友嗎?"阿天?誰呀?
歐吉桑看她一臉迷惑,不由得伸出手指向天龍的房子。"就是那房子的主人啦!""你認識他?"太好了!也許可以從他這里多知道一點天龍的事。
"認識,當然認識。我在這里住了三十年,看著附近的小阿子長大,這里沒有我不認識的人。"歐吉桑非常自豪。
"那你知不知道他平常都去哪些地方?""平常去哪里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現在在哪里。"歐吉桑打開收銀機結帳。
"他在哪里?"挖到寶了,難怪古人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
"這時候他大概在他爸爸的墓前懺悔。"他將包子交給她。
爸爸?懺悔?
"他有爸爸?"她還以為天龍是個孤兒。
"當然有爸爸,阿天又不是石頭縫里蹦出來的。"這女孩說話顛三倒四的。
是喔!每個人都是人生父母養的,即使是孤兒也有爸爸媽媽。
"老伯,你知道他爸爸的墓地在哪里嗎?""知道啊!"便利商店的歐吉桑很熱心的畫了一張地圖給她,還算不難找。
遠遠地,杜煙寒即看見天龍跪在那兒,他的身前有一堆熊熊烈火。
陰天,下著綿綿的細雨,絲絲雨滴不斷地將他的世界打成碎片,熊熊的烈火融不掉他眼中的寒霜,颼颼的冷風卷起片片的紙灰飛向黑暗的天際,一切的一切彷彿像被定格的黑白電影,只有燃燒過的灰土色冥紙,以鮮血般的烈焰祭向蒼穹,但他只能無語問蒼天。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麼事,才會三更半夜還跪在這里向他老爸懺悔。可是他做了什麼?好奇心在杜煙寒心里滋長,她非要把它挖出來不可!
"你在這里做什麼?"杜煙寒走近天龍身邊。
是討厭的天氣,或是悲傷的心情讓他變得遲鈍,以致沒發現有人靠近。
"你來做什麼?"想必是那個多管閑事的便利商店老闆告訴她的。
"來找你呀!"藉著火光,她看見墓碑上的名字。"席永得是你父親?"天龍繼續燒著紙錢。
"听說你是來懺悔的?"杜煙寒很不禮貌的問。
就像剛結痂的傷口忽然又被揭掉瘡疤,令人痛徹心扉。
天龍轉過身狠狠的盯著她。"是不是來懺悔和你有關嗎?"杜煙寒彷彿看見一只受傷的野獸,在發飆前顯現出暴風雨前的寧靜,讓人不寒而栗。但是她不怕,各形各色的人皆有隱藏自己心事的方式,如果能釋放他心中的苦,那麼往後的日子必定能海闊天空,她自己不就是這樣?
"當然有關系,別忘了我立志當你的情婦,而情婦就必須讓男人開心、忘憂,既然要讓你快樂,就有必要找出使你痛苦的源頭對癥下藥。"杜煙寒一副很內行的樣子。
此時此刻,這個女人讓他心煩。
他忽然站起來,逼向她。"你知道嗎?情婦要討好男人不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只要輕解羅衫,就能帶領男人進入天堂。"這個女人不會了解的,男人與女人的構造天生不同。他對愛情的態度隨緣,而男女關系就不是那麼有原則。
男人可以毫無理由的和女人上床,只因為生理需要;女人則不然,一旦看對方順眼,給了身體之後,整個人、整顆心就全交付到男人手里。所以他不敢輕言談情感,只談交易式的一夜。
"你真的想?在這里?"杜煙寒有些害怕的往後退一步。
天龍看見她的反應,輕揚嘴角。"早說過你不是當情婦的料。"他並不想要她的身體,因為他不是禽獸,不會像公狗一樣,在路上看到母狗就追、就想上!
杜煙寒松了一口氣。
天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還是不要發揮太多同情心,免得好心沒好報。看來,想知道天龍的事,還是得從別處下手。
大約清晨五點,他們回到天龍的住處,梳洗過後,兩人累得倒頭就睡,不再爭執誰睡沙發、誰睡床。
大約睡到晚間八點。
天龍又夢見不願想起的那一幕,一個年輕人將一名老漢推開,老漢冷不防地一個踉蹌往前撲,正好跌在馬路中央,一個亡命飆車族朝老漢駛來,摩托車輪輾過老漢……
"不∣∣"天龍淒厲的大喊。
杜煙寒在睡夢中驚醒。"怎麼回事?"尚未完全清醒的她,張著矇矓的眼,看著滿頭大汗的天龍。
"沒……沒什麼!"他痛苦的將臉埋于手掌中片刻,隨即又換上一張玩世不恭的臉。"你該去執行答應我的任務了。"杜煙寒不情願的回嘴︰"一定要這樣嗎?"雖然她一心想當天龍的情婦,但並不代表她就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
當然不一定要這樣,不過只要能讓石冰心難過,他不惜代價也要一試,誰教她沒把他放在眼里。
"這不但可以試你的定力,還可以知道你是不是萬人迷?"最重要的是讓女人去斗女人,以免有失男人的尊嚴。不過這些都得瞞著石冰心進行,免得讓她知道以後惹來無謂的麻煩。
"我該怎麼開始?"總不能無緣無故出現,然後對著飛龍說我愛你吧?
"我會安排你住進舞龍堂,然後你自己找機會藉故接近他。"天龍一改方才驚慌的模樣,又露出壞壞的笑容。人家說,得罪土地公做什麼事都不會成功。
棒天,杜煙寒和天龍來到舞龍堂。
她遵照天龍的指示,穿著一身桃紅色的低胸洋裝,窈窕的身材、清麗的面容,一點都不輸給石冰心。
就像大家事先知道她會來一樣,整個舞龍堂像在開Party一樣,熱鬧非凡。
"怎麼人這麼多?"杜煙寒模模那頭被強迫減短、染黑,剛整理過的俏麗短發,臉上出現難得羞怯的表情。從剛剛踏進舞龍堂到現在,她渾身感到不舒服,過多注視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像眾矢之的,現在她只有一個念頭∣∣逃!
"今天剛好是聖誕節,應兄弟們之要求,特開先例舉辦聖誕舞會。"天龍雖然不是十分情願,但卻不至于惹眾怒。
"這麼說,你是特地選擇在今天讓我搬進來的?"難怪他會讓她穿上這彆扭的衣服,原來是有特殊原因。
"沒錯!舞會剛好可以成為一個不惹人注目的開端,待會你就乘機和飛龍共舞,開始你的任務。"天龍對這件事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執著,和平常的謙謙君子模樣迥然不同,"笑面冷公子"的封號還真的非常適合他。
"我會盡力做好你交代的事,希望你也別忘記自己的承諾。"杜煙寒無奈的提醒他記得自己說過的話。
"你昨晚沒睡好啊?"石冰心的聲音忽然從天龍身後傳來。
天龍愣了一下。
"干嘛對我的事有興趣?"他拉下臉,突出警戒心。
"因為你沒開口批評會場!"石冰心哀怨的站在他身邊說。
整個舞龍堂就屬天龍最不尊重她,凡是她經手的事務,他都會評頭論足、雞蛋里挑骨頭一番,這次這麼輕易放過她,倒讓她有點不適應。
"我懶得跟你抬槓。"天龍沉著臉,沒有好臉色。
"我也不是很愛理你,我只是來帶這個小美人去認識大家一下,順便替她介紹一個男朋友。"石冰心和他斗出興趣來了。
"不用你多事。"天龍冷冷的回她一句,拉著杜煙寒的手離開,擺明不接受她的好意。
"她只不過想盡堂主夫人的地主之誼,你何必處處和她針鋒相對?"杜煙寒不懂他們之間的過節,好心的替石冰心解釋。
"這是我和她的事,你不用管。"天龍雖然討厭石冰心,但至少不會影響別人,于公于私他還能夠公私分明。
舞會開始進行,他們沒有機會再交談,因為天龍必須忙著替杜煙寒拒絕前來邀舞的兄弟們。
另一頭和飛龍共舞的石冰心覺得很奇怪。
"老公,你看天龍帶了個美人,自己又不用,又不準別人接近,不知道安什麼心?"石冰心一直對天龍很好奇。
"你少去惹他!"飛龍警告愛妻。
"為什麼?難道他敢動我?"她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堂主夫人、龍頭之妻,難不成他敢打她?
"明的是不敢動,暗的我就不敢擔保。"飛龍很誠實的據實以告。
"我才不怕他咧!"石冰心眼珠子一轉。"你去請杜煙寒跳舞。""我?"飛龍不敢相信老婆大人會說這種話。
遍後的冰心對他越愛越深,他連批評指教的稱讚一下別的女人身材都會被她大加撻伐,現在她居然要他和別的女人跳舞?
"你沒問題吧?""我正常得很。叫你去就去,唆個什麼勁?"石冰心乾脆拖著他過去。
"杜小姐,我想跟天龍跳支舞,你陪我老公一下。"石冰心不由分說的拖著天龍進舞池。
石冰心對于天龍不反抗也沒有出言回絕的舉動相當詫異。
他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尤其是他那麼討厭她。
事情越來越奇怪,難道真的如飛龍所說,他在打什麼歪主意?
這時她看見天龍對望著杜煙寒使了一個眼色。
天龍果然有陰謀!
沒關系!懊戲才剛上場,鹿死誰手還沒有定數呢!
事情並沒有天龍想像中順利。
看著杜煙寒如花蝴蝶般的在堂內四處飛舞,天龍簡直就快抓狂了。
他是要她去勾引飛龍,可不是要她勾引舞龍堂里的每一個弟兄!
"杜小姐,煙寒姑娘,請你收起花枝招展的肢體語言,認真的執行你的任務。OK""你瞎了嗎?我不是正在做嗎?"杜煙寒不贊同的搶白。
"你正在做?我記得你執行任務的對象是飛龍,而不是這些不相干的人。"天龍非常不悅的指正她。
"我又不是職業蕩婦,隨隨便便就能勝任,我現在是在實習,以求能一次手到擒來。"杜煙寒嬌媚的用食指戳他的胸膛一下。
杜煙寒看著他鐵青的臉,笑得花枝亂顫,毫無氣質可言。
"你究竟在搞什麼鬼?"面對天龍的咆哮,杜煙寒表現出一副不在乎的樣子。
般什麼鬼?天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天龍要她勾引飛龍,好氣死石冰心;石冰心則要她完全展現出自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而且還交代堂里的弟兄們,不時要來獻一下殷勤。她才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鬼呢!
"你的目的只是要我勾引飛龍,所以你只需等著看結果,其余的過程不必太在意。"杜煙寒已經提不起勁兒。
"我怎麼可以不管!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可以任你為所欲為?如果出了事誰負責?"為了避開弟兄們的耳目,天龍拉著她進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耶!你不怕別人閑言閑語嗎?"杜煙寒用著極諷刺的口吻提醒他先前提出來當擋箭牌的藉口。
"你到底想怎樣?"天龍盡可能壓低聲音。
"不想怎樣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怎樣。
原先她只是想替水寒姐出氣,可是自從見過青焰之後,她就接受了水寒姐的說法∣∣感情的事外人很難斷言,一切都應該由當事人自行解決。
但後來卻因天龍對她的不在意、不感興趣,無疑傷到她脆弱、幼小的心靈,自尊心毫無保留的被踐踏,讓她很沒面子,所以她才想賴著他。沒想到他也心懷鬼胎,只想利用她打擊石冰心,這教她如何嚥得下這口氣?
雖然她是有父有母的"孤兒",但也不是隨便的人,說要應徵情婦是因為她真的喜歡天龍,沒想到天龍會拿她當報復的工具。
憊好石冰心有先見之明,知道天龍肯定在使什麼詭計,否則她真怕自己無法全屍走出舞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