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得必有失!為了讓吳孟軒安心的替他辦事,季騏的損失可真是慘重。
不過,他覺得這簡直是非常不人道的懲罰。
到今天他才知道吳孟軒有多厲害,竟然能在這種美其名為慈善募款的晚會中游走,還樂在其中。這種全是富商夫人比闊、比派頭的晚會,真是窮極無聊,不但官方色彩濃厚,而且缺乏建設性,簡直是一種不人道的乏味晚會!
自從他進入會場之後,可真是一刻不得閑。
大概是因為他極少參加這種晚會,致使與會的佳麗前僕後繼的上前與他寒喧;而他又礙于禮貌,不得不與每位過來寒暄的女人聊上幾句。在不耐煩之余,還得回過頭來安撫吳孟軒塞給她的女伴。
真不知道吳孟軒的品味在哪里,他為什麼會喜歡這種羞怯又膽小的女人?
只要其他人飄過來一個眼神,她就會受驚嚇的扯著他的衣袖,讓他在不耐煩中又增添一絲郁煩。
季騏在心中暗暗發誓,將來要是他真想收心做良人,絕對要找一個獨立自主的女人,絕對不要這種嬌柔的女人,因為這種女人不出三天就會令他厭倦。
此時他擔心的是吳孟軒真的會挑上這種女人來冒充他的妻子。
唉!依吳孟軒的品味絕對有可能。
他是不是失算了,竟然會讓吳孟軒去替他「擇偶」!不知道圓滿意客服公司指派的人選是否會是他欣賞的類型?
驀然,他接收到一道光明正大審視他的目光,那目光來自一個冶艷的女人。
那女郎一身黑色貼身的短洋裝,那修長的美腿白晰無瑕,看似穿了絲襪的修長勻稱令人著迷萬分。高高綰起的頭發有幾綹亂絲垂在耳鬢,冶艷不羈的濃妝表達出她有脾氣的個性;隨性、帥氣的打扮,亮眼但卻不刺目,與在場眾人的華麗裝扮有著顯著的不同,憑著她特殊的氣質,卻不會讓人有格格不入的感覺。
總算在這不人道的懲罰中,看見一個可口美味的甜點。
這個女人對他的胃口!萬一圓滿意客服公司派來的人選不合他的意,他不排除追求這個女人來冒充他的妻子。
為了吸引女郎的目光,季騏大方的讓自己的笑容增加亮度,讓自己的眼神、眉梢、唇角以及神態,展現出最迷人的一面。
一身濃妝艷抹的女郎看著他滿臉春色,不自覺的抿直了嘴唇,明燦的瞳眸因為他的挑逗而暗沉,原本想挑選他為對象的念頭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幾乎想開溜。
瞧他一臉桃花、招蜂引蝶的,沖著一大堆名媛淑女對他的青睞,她還是識相一點,不要去踫軟釘子的好。
冶艷的女郎向吧台要了一杯飲料,慢慢的喝完手上的飲料,百般無聊的站起身來,想離開這個無聊的晚會。
但是一想到自己被取笑的挫敗,她就不得不收起那該死的自尊,隱藏起滿腔的不悅,繼續引誘那個獨領風騷的男人上鉤。
不知道是自己的審美觀與眾不同,還是那個男人真的有吸引女性的魅力,瞧瞧他身邊撲來飛去的鶯鶯燕燕,撲上前的永遠比飛走的多,可她怎麼也看不出那男人的魅力何在。
難怪她會受人取笑!
她對自己的信心迅速流失,甚至考慮著要不要繼續這一場無聊的試驗。
她深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
與這種翩翩飛舞花叢間的男人接觸也好,看樣子就知道他不會是一個專情的人,這正是她所需要的,等試驗過愛情的感覺之後,她可以走得輕松,對這男人而言也不會有太大的傷害。各取所需之後就了無牽掛的拍拍走人,多好!
安慰完自己之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伸出修長縴細的手指,朝男人勾了勾,活像一個在路邊拉客的流鶯,順便擺出一個令自己既惡心又想吐的曖昧姿勢。
老天!沒想到她像落翅仔的行為竟然沒遭到他的唾棄!
那個男人還真是沒品味,一看見她的召喚,立即丟邊的群芳而來。
「Sugar,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季騏看見她抱著肚子,一副想嘔吐的模樣,隨即飛奔前來,以為她需要人幫助。
憊不錯,嗓音悅耳,就像一樣,不可思議的撩過她全身。不過他也未免太隨便了,她不過是伸指一勾,他就火速奔來,讓她心里很不是味道。
照道理說,她應該為自己的魅力喝采,但偏偏她有著與眾不同的思考模式,對這種呼之即來的男人沒有好感。
他也未免太饑渴了吧!一見面就對她這麼親昵的稱呼。
但是現實不容她想太多,她得趁自己意志還算堅定的時候搞定這檔事,否則再繼續遲疑下去,她怕這輩子再也無法提起勇氣破除自己對貞操的迷思。
「走吧!」不想再听見他輕柔如絲的呢喃聲,那種甜膩膩的聲音雖然不至于讓她生厭,但是也談不上喜歡;倒是他那雙熱烈地瞅著她的眸光,仿佛宇宙天地間唯有她最教他迷醉的神情令她動容。
奇怪!她這麼義無反顧,違背一般女子的矜持,拉著他往外走的舉動,竟然讓他覺得興奮?真是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季騏早就對這樣的應酬感到厭煩至極,當然百般樂意的隨她走。
不過事情可沒那麼簡單,四下不但各方佳麗投來帶有敵意的眼神,還有一朵羞怯的花擋住他們的去路。
這時季騏才想起吳孟軒丟給他的麻煩。
「干什麼擋住我的去路?」女郎因為急著想離開會場,卻無故遭人擋路,以至于心情不悅。
季騏的女伴遭到女郎的惡聲惡氣,原本想要攔下自己男伴的理直氣壯,頓時變成了無助的低語︰「他是我的……」
「你的什麼?」看見圍觀的人群逐漸聚攏,女郎的眉頭緊皺,口氣跟著有些惡劣,臉上的表情也出現極度的不悅。
季騏對于女郎率性的情緒反應很感興趣,愈覺得她才是他最好的選擇,不自覺加大了臉上的笑容。
受到驚嚇的嬌嬌女,驚慌的繞到季騏的左手邊,怯懦的拉著他的衣袖。
「騏,你跟她說……」
「說什麼啦!」干嘛有話不直說,時興什麼欲言又止的調調,這些名媛淑女就不能爽快一點嗎?
看見女郎豐富的表情,季騏露出了迷煞人的微笑,反手握住動氣女郎的小手,用酥人心脾的語調對著嬌嬌女說︰「我會打電話要孟軒來接你。」
唉!難怪她會被取笑,原來女人就要像嬌嬌女這樣,連回家都不會。
今天要是換成她的男伴為了別的女人甩掉她,她一定二話不說就掉頭走人,才不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他。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男人也未免太不留情了,竟然當面給人家難堪!
女郎走到嬌嬌女面前,舉起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誰知嬌嬌女以為女郎想要打她,立即嚇得倒退三步。
不得已,女郎只有放低音調安慰她︰「過了今晚,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把他還給你。」因為她有急用,所以只好對不起她!
礙于女郎的強勢,即使她听不懂女郎話中之意,也只有呆呆的點點頭,看著自己的男伴被人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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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季騏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他急忙拉著女郎離開會場,在停車場前停下腳步。
「你不是人不舒服嗎?」可是她說話的模樣一點也不像有病在身。
包奇怪的是她說話的口氣和表情。
什麼叫作「過了今晚,我一定會原封不動的把他還給你」?他怎麼一句也听不懂?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不舒服?」她的確是很不舒服,但絕對不是生理上的不舒服,而是他的行為舉止令她鄙夷,導致她惡心得想吐。
「那……你拉著我做什麼?」季騏以為她需要一個人送她到醫院就醫,所以才會被她的手指一勾就飛奔前來。
「借你一個晚上的時間。」她不怎麼會使用婉轉的詞匯,習慣大咧咧的表白自己。
「借我干什麼?」他疑惑的瞧向一臉無奈的女郎。
她好象不是很情願,還一臉被逼的痛苦模樣。
「你說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還能干什麼?」女郎翻了白眼之後,才覺得自己說得太直接了,但是話說出口又收不回來,只好認了。
季騏忽然哈哈大笑。
原來是自己的眼光其差無比,還以為她只是表面的裝扮張狂而已,原來她和其他的女人一樣,只是一心想引起他的注意而已。而聰明的她選擇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方法,讓他這個情場浪子自動掉入她的陷阱。
也好,枯燥無聊了一個晚上,加上父親的病情讓他心煩,他決定今晚就陪這個不按牌理出牌的女人共度一夜春宵。
玩多了矯揉造作、裝嫵媚、扮愛嬌的女人,換換口味,試試這樣粗枝大葉、無心機的女人也不錯。
「既然你說得這麼直接,那我也不用太矯情。想到哪一家飯店?」季騏也隨之擺出風流樣。
丙真是一只披著羊皮的大!她才提個頭,他就馬上想找飯店了!
「我不去飯店。」在飯店會留下記錄,教她以後怎麼回去見江東父老?
「不去飯店?難道你想上一課‘野外求生’?」她果然如他想象中的狂放。
「我想直搗龍穴。」除了他家,她想不出其他的安全地點。
「我家?」季騏有些為難。別說她是一個初識的女人,就算是已經交往一陣子的女人,都還沒有人令他破例過,讓他帶回家里去。
「不行嗎?那就算了。」手一擺,她決心拉倒算了。反正她現在已經開始膽怯,他剛好給她一個反悔的台階下。
「你總得讓我考慮一下吧!」她的確是與眾不同,不但撩撥起他的征服欲,而且讓他一眼就對她動心,甚至想跟她交往看看。
「男人的個性這麼優柔寡斷,挺不討喜的。」現在她百分之百確定自己的選擇錯誤。
「等一下你就知道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她鄙視的言語惹火了不曾被小看過的季騏。
他將她推上車之後,油門一踩,高速往前直沖。
時速一百八的車速與前方的來車一閃而過,呼嘯的風聲從她的耳邊掠過。
「喂!你開慢一點!」她還有許多心願沒完成,不想這麼早死。
「放心,我的技術一流。」
他再一次加速,惹得她心驚膽跳的掩住眼楮,失聲尖叫。
「別怕,不會有事的。」看張狂的女人尖叫,也算是一種享受。「Sugar,你還沒告訴我你的芳名?」
憊想知道她的名字?她的頭殼又沒壞掉,干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召告天下?
「甜心、寶貝、蜜糖,隨你叫。」她口中喃喃念著阿彌陀佛,依然消除不了心中的恐懼。「我要下車……」
但是她還來不及等他停車,就已經倒在車上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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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璩雪霓覺得有一只狼手在她身上四處游走。她睜開眼,看見一臉歉意的罪魁禍首躺在她身邊,她更是氣得想殺人。
她沒有心髒病,但是卻極度害怕失速的感覺,舉凡雲霄飛車、自由落體、海盜船之類的游樂項目,全都是她的拒絕往來戶,尤其是超速開車,她更是深惡痛絕。
懊巧不巧,這個討厭鬼犯了她的大忌諱,現在她打消原定計劃,不想將自己珍藏了二十幾年的貞操奉獻給他。
她拍開他的手。「請你離我遠一點!」
這時她才發現薄被之下的自己光溜溜的,身上只剩下一條絲質內褲。
「你這個大!」她尖叫著。
季騏頓時覺得倍受侮辱。
「5ugar,你說這話未免太矯情了!」他再拉近兩人的距離。「別忘了我是應你的要求,你才會出現在這里。」她用什麼化妝品,為什麼一點都不月兌妝?
她發黑的臉色難看至極。
「好!算我自取其辱,把我的衣服還來,我馬上閃人。」既然已經鬧得不愉快,再待下去也沒意思了。
瞧她說的是什麼話?不過被撩起的,讓他壓抑住即將爆發的怒氣。
「閃人?你當我是舞男還是應召店的牛郎?」他盡量表現出他的教養和氣度,以免自己在怒火慫恿下,在自家發生命案。
「你不是嗎?」光看他風流的模樣,想也知道他不是種馬就是工蜂。
「說得好!」他低沉的嗓音飄出詭譎的音調,「既然如此,我更必須克盡職責來滿足你的。」他翻過身,四平八穩的壓住她。看著她的慌張,一時之間惱慍的怒火陡降;他欣慰的俯子,刻意將溫暖的鼻息懶懶的吹拂在她的頸項,搔弄她的心……
「你走開!」她雙頰生燙,費力的推拒;但是他的身子好重、氣息燙人,讓她覺得渾身不舒服。
「甜心、寶貝、蜜糖……」他惡心至極的叫了一大堆昵稱。「我都還沒開始取悅你,怎麼可以走開?」那低沉優美的天籟嗓音,夾雜著怒氣與駭人的。
「不……用了,我付不起這樣昂貴的費用……」她沒那個膽子,更惹不起他這個大眾情人。
「如果我免費奉送呢?」說完之後,他輕咬了一下她的紅唇,而後用舌頭慢慢舌忝舐,並靈巧的撬開她發顫的雙唇。
「你……你……」含在他嘴里的聲音想要他別亂來,奈何她氣喘吁吁,只好再重蓄體力,但還是無力說出口。
「叫我騏。」他越舌忝越起勁,不安分的手一路向下滑行,著她柔女敕的大腿內側,誘惑的舉止欲罷不能的持續著,教她恨得牙癢癢,卻因為受制于人而無法施行報復的舉動。
「你真是惡心。」她面河邡赤的發現自己的腦子已經佔滿亂碼,而且無可救藥的全身發熱。
「Sugar,自從你伸出修長的手指勾引我之後,我已經做了不少令你惡心的事了,所以我不在乎多做一次。」因為嘗到她的甜美,他的心情頓時好轉。
「你這樣來者不拒,不怕得到心髒病嗎?」她氣呼呼的詛咒他。
季騏著迷的凝視著她因生氣而緋紅的臉頰,那模樣真是漂亮,吸引他不惜放段。
禁不住她的引人犯罪,他嘴角一掀,強悍的掠奪她的紅唇。
這一次他不再只是舌忝吻她的紅唇……
「唔……」她死命的擺頭反抗,但是只覺得口干舌燥,意識越來越昏沉,怎麼也擺月兌不了他那一張樂在其中的嘴唇。
她終究是一顆青澀的隻果,無法抵擋季騏純熟纏綿的熱吻;她被溫暖如逃陟絨的柔軟氣息綿密的包裹住。
懊奇和熾熱的感覺吸引著她。
她奇怪于心坎里那一股酥酥麻麻、逐漸膨脹的熱氣從何而來。
她的心情持續的跌落、升起、回轉,轉得她暈頭轉向、全身無力。
他輾轉磨蹭她的紅唇,粗重帶著濃濃陽剛味的鼻息,無端的沖人她無措的芳心里,撫平了她的抗拒與憤怒。
這就是吻嗎?
一點也不像她想象中那樣惡心,不但滋味甜甜的,還令人回味無窮……
她張著疑惑的水汪汪大眼,眨著不解的黑眸,盯著微微抽開身子的季騏,一臉的困惑。
「怎麼了?」因為她的掙扎,所以他尚未發現她的青澀。
她搖搖頭,撫模著自己的雙唇。
這就是吻?她的唇好燙,仿佛被熱鐵烙印了……
「怎麼樣,我的技術、服務品質還可以吧?」季騏打趣的延續剛剛的氣話,真的把自己當成牛郎了。
「就這樣?」她怔楞的發問。難道男女之間的感覺就只是這樣而已?
如果真的只有這樣,那還算輕微的,不知是否是旁人夸大了男女之間接觸的感覺?
「我的技術當然不只是這樣,這只是暖身,精采的還在後頭。」他熱烈的覆上她的雙唇,激狂的吻著她,手指溫柔的覆蓋住她圓睜的眼。
老天!
他從來不曾被撩撥得這麼徹底,她微紅的面容令他迷醉,尤其是那雙燻然的眼眸最是折磨人。
一樣是一個吻,為什麼會有著天壤之別的感覺?
這個吻具有攻擊性,侵略的意味濃厚,他全身散發著男性剛毅的魅惑,迷亂了她的思想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