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吻得火熱難解,雙方都流露出需索彼此的激情。
她的唇緊緊貼著他,但他卻突地移開,游移上她的雙頰、眉間,印在她閉上的眼睫……
「啊——」她嚶嚀。
怎麼可能?她是處女!
「對不起,我不知道……」現在要他棄甲是不可能了,「該死的,你為什麼不早點說?」他又煩躁又心疼,他若早點知道這是她的第一次,他會更小心些,可是現在……真是該死!
淚水滑下她的臉頰,「我不知道會這麼痛……」她無辜地望著他,希望他能放了她。
他吻去她的淚水,「別哭,我會盡量小心好不好?一下下就好了,相信我,很快的!」他哄著她,以最柔情的眼神安撫她。
她咬住下唇,點點頭,將臉埋在他強壯的頸項旁,手臂卻緊緊地掐住他的背,緊張之情不須言明。
「很好,看著我,現在放松……再放松……」他對視著她的眸,手指溫柔地拂著她的發、她的淚痕,動作則緩慢了許多。
「這樣就很好了,是不是?」他問。
他一邊深深地吻她,一邊耐心地引導著她,「不痛了,是不是?」他緊盯著她臉上表情的變化,強力克制的汗珠滴落在她雪白的嬌軀上。
她微笑,再次點頭,「沒那麼痛了……」她嬌羞地看著他。
現在她才後知後覺地發覺她與他好親密哦!他進入了她的身體,老天,她成為他的女人了!
殷少閻為采楓眼中重新燃上的火焰而興奮,全身更因此而產生一陣顫栗。「看著我,再來將會有不一樣的感受……」
采楓仰望著紐西蘭的夜空,在這個異鄉的國度里、在無人的郊區、在星光燦爛的天幕下,她與他有了最浪漫而惟美的一夜,但……明天呢?
依然美好?或者仍是敵人?
她就這麼糊里糊涂地掉進愛的漩渦,是不是很愚昧?
唉!誰知道呢?
就把所有煩人的問題都交給明天吧!
「在想什麼?」他翻身平躺,伸臂環住她,一雙盯著她的黑瞳漾滿了更深的熾情。
「在想事情怎麼變得那麼詭譎,我們是怎麼變成這個樣子的?」她問,坐起身來認真的盯著他。「是你在我身上施了魔法嗎?別笑,這也不是不可能對不對?你是那麼的無所不能!」她說著傻話,眼神中閃爍的光芒再認真不過。
他搖頭笑著摟她入懷。「采葳,我也覺得是你在我身上施了魔法,否則我怎麼會去搶少棋看上的女人?」說到這里,他的表情瞬間凝重起來。
他剛才完完全全地忘記少棋了!
他當初反對的理由是因為他認為采崴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眾多男人的情婦,但現在事實證明了一切,她清純有如一張白紙,就連少棋都不曾動過她,那麼他的立場在哪?他該拿什麼去向少棋交代?
他又叫她采葳!
采楓像泄了氣的皮球般縮回自己的座椅。
是啊,她在他面前仍然是采葳。
多可笑,她愛的男人連她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她竟然已經這麼深刻地愛上他!
采楓啊采楓,你真是既可悲又可憐啊!
他扳過她的身體,他下巴的一束肌肉在抽動,「你愛少棋嗎?」黑瞳緊鎖住她,里頭漾著她不明白的痛苦。
她的雙瞳也在逡巡他的,「你在乎嗎?我愛不愛他真有那麼重要嗎?」老天!我愛的人是你啊,你這笨蛋!采楓在心里罵道。
「當然重要,如果你愛的人是……是少棋,那……那……」他雙手死掐住她的臂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如果她答是的話,他該如何面對?
「怎麼樣?再把我丟還給他,告訴他,你已經先行驗貨了!」她殘忍地說著,眼眶泛紅。
真是該死,采葳,你出現啊,你到底在哪里?我不要再扮演你了!
「你!」殷少閻心中的火氣被采楓挑起,他強硬地扳起她的下巴,指尖似將陷人她柔女敕的臉頰,「你給我听清楚——你,已經是我殷少閻的女人,現在不管你心里愛的人是誰,我都要定你了,你沒得選擇!」陷在翻騰中的他向她威脅恐嚇道。
她的淚因高興而滑落。
「我不要選擇,我就要你!」她注視著他,一字一字地敲進他的心坎。
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過度的激動讓他將她一把拉向自己,緊緊地鎖在胸前,讓她險些岔了氣。
「說了就別反悔!」他霸氣地道。
「你要是不反悔就好了,就怕明天一覺醒來,你又變了……」
他的唇再次封上她的,這回是霸氣的佔有。
片刻後,她將臉頰偎在他的胸前,闔起眼瞼,「咱們說好了休兵的,是不是?」
他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她滿足著最後的答案,唇角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眼皮卻酸澀的再也睜不開,腦筋開始渾沌起來,最後她終于筋疲力竭卻非常滿足地漸入夢鄉。
殷少閻滿足地撫模著她柔女敕的臉頰,等到她完全地沉睡後,使低頭在她額上輕輕吻,然後發動車子,呼嘯而去。
***
半夜,采楓轉醒,睜開眼楮望著熟悉的房間,她呆呆地愣了好一會,怎麼她好像做了一場敗美的夢?
夢中的殷少閻既溫柔又多情,他不時用那含情脈脈的黑瞳瞅著她,看得她心頭小鹿亂撞,然後……再然後……采楓羞紅了臉,太真實的回憶讓她呼吸一下子又急促了起來,她急急地掀開棉被準備下床去找少閻證實那是否全是真實的,但一見著身上依然是那件薄絲睡衣時,她懊惱地握拳捶了一下大腿。
謗本就沒發生什麼事情,她依然被關在這個房間,依然穿著這件見不得人的睡衣。她頹喪地紅了眼眶,這才發現眼楮酸疼的好厲害,于是她便用手去揉了揉,二片隱形眼鏡就這麼掉了下來,她眯起眼拿近看了看,然後她又笑了,像個傻瓜一樣對著隱形眼鏡傻笑……「不是夢,這不是夢!」她自喃著。她想起來了,他帶她去配了眼鏡,又去郊外,然後是賭場,然後……她唇邊漾著甜蜜的笑容,這麼說身上這件睡衣也是他為她換上的,她傻傻地笑著。
他一定是看她睡得這麼熟不忍吵醒她,所以才留下她的,一定是這樣!
她急急地下床,本想直接去找他,但馬上又打消了念頭。現在大半夜的突然跑去,不是很奇怪嗎?
想了想,她又回到床上發呆。
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的她,不知道談戀愛的人是什麼樣的心情?
但就她而言,她真的好想看他,好想、好想,雖然才分開不到幾個小時,但她卻有相隔萬里的思念、迫在眉睫的想望……她瘋了嗎?難怪人家說談戀愛的人都是瘋子!
對,她瘋了!為殷少閻而瘋!她又在傻傻的笑,真是瘋了!
思念有如萬蟻在心頭鑽動般,讓她睡不著、躺不下,一顆心盈滿了各式各樣的殷少閻面孔,最後她決定找一件事情來定定心神,否則她恐怕真的撐不到天明就會闖到他的房間去了。
她左思右想,能做什麼事情呢?在這房間里還有什麼事情好做?
對了,她的程式!
采楓想到就做,連燈都忘了關就直接去開鎖,待牆一開她就進入里頭。
在這世上能讓客采楓瘋狂的只有兩件事,一則是愛上殷少閻,一則就是她愛不釋手的電腦了。
瞧,她只要往電腦桌前一坐,神情就相當地專注,與剛才那個魂不守舍的樣子迥然不同,只見她全副精神都集中在那上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窗外的星辰漸隱,晨曦微微露臉,很快的太陽也高高掛起……由于心情太好了,情緒在異常的興奮下,腦中的細胞就顯得特別的發達,才一會的工夫,她馬上發現今天的情況真是太棒了,她似乎……似乎……「哇!賓果!」驀地,她大嚷地跳了起來,撞開椅子,當場瘋了似的轉三圈,又扒了扒頭發,一雙眼楮直盯著電腦螢幕,不可思議地嚷著︰「老天,我解出來了!」
她用手搶著唇,因太過興奮而變得有些兒不知所措,只見她又是拍著唇,又是吮咬著手指頭。
「解出來了,終于解出來了,我偉大的程式,老天,一年多了,我終于搞定它了!」又是朝天又是拜地的,看來今天真是她容采楓的幸運日,不但擄獲了殷少閻的心,就連她解心愛的程式都意外的順利。
驀地,她瞪著滿室的光亮,「天啊,現在幾點了?」她拍了一下頭,趕緊關機。
雖然她現在與殷少閻的關系正逐漸好轉中,但她可不會天真地認為自己就有權利亂動別人的東西。平心而論,如果有人敢動她的電腦,她一定會毫不客氣地宰了他。
***
殷少閻在稍作休息後已不見滿身的疲倦。看了一下表,又連撥了幾通電話,然後起身沐浴。
本來心想已經三、四天沒有好好休息了,正打算好好的睡一覺,但他發現精神狀況實在太好了,他一闔眼就想到「采葳」,根本沒有辦法好好的睡,除非把她綁在身邊,但他又不想打擾她的睡眠,只得硬生生地按捺下那顆蠢蠢欲動的心。
他的唇微微上揚,很奇怪也很不能適應這樣的心態。
在強力的水柱下,他全身的肌肉獲得解放。站在立式按摩浴室里,他已經擬好了今日的行程,他要帶「采葳」好好的度度假,他們將有非常愉快的假期。
一思及即將看到的笑靨,他的情緒格外的昂揚,他相信「采葳」一定會很滿意他的安排,至于少棋,他會再找時間好好的與他溝通,但不管他的反應如何,對「采葳」他是不打算放手了。
這個女人,他是要定了!
沐浴餅後,殷少閻整個人看來神采奕奕,他踏著愉快且自信的步代朝采楓的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