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小書的話,柏攸並無半點同情,她傷害了他的女人,縱然有天大的理由他也不會輕饒。
「高杰!」柏攸用眼神及手勢下達命令。
斑杰欲帶走小書,米璦蘿出言阻止。
「攸,算我求你,不要傷害她,她變成這樣已經夠可憐了,你就饒她一命吧!懊不好?求求你。」她已經傷害一個無辜的桑葶蔓,不想小書又因為她而喪失寶貴的性命,那會讓她自責一輩子的。
「不行,這女人下毒害。」他一向是有仇必報。
「你非殺她不可是不是?那好,你先殺了我,免得我將來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一輩子受良心譴責。」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一副置生死于度外的模樣。
「快把刀子放下,別亂來。」天啊!他覺得他的心跳快停了。
「不,除非你答應放過她。」她將刀子移到更靠近脖子的位置。
「好,我答應-,把刀子給我,乖。」柏攸不得不答應,總不能要他眼睜睜看著她死在自己面前,他會發瘋的。
「說過的話可不能反悔,也不能背著我傷害她,否則我就……」她輕輕移動手上的刀子,完全不怕傷到自己。
「好,不會,絕對不會。」若不是擔心傷到她,他早就出手搶下她的刀子,免得自己看得心驚膽戰。
听到他的保證,她終于放下刀子。
見狀,他大大的松了口氣,幸好他心髒夠強,要不早就嚇死了。
「總裁,請問該怎麼處置小書?」高杰看了眼昏倒在地上的小書,他在米璦蘿用生命威脅柏攸時就敲昏她了。
「弄醒,扔到馬路上。」他不能殺她,讓她自生自滅總行了吧!
「攸……」米璦蘿想再為小書求情。
「蘿兒,這已經是我的最後限度,別考驗我的耐心。」他是疼她,但不代表她可以左右他的一切決定。
斑杰點頭,抱起小書離開起居室。
***
閑雜人等走後,米璦蘿大膽的坐到柏攸的大腿上。
「攸,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不要生氣嘛,人家也是逼不得已的埃」雖然她差點喪命在小書的手上,但她真的很同情她的遭遇。
「還敢說,幸好沒出事。」他真想剖開她的腦子,看看這笨女人的腦袋瓜里究竟裝了什麼?
「對不起嘛,不要生氣了啦!」米璦蘿一邊撒嬌,一邊將手伸進他的上衣里,在他的胸口畫圈圈。
「親愛的蘿兒,才一出院就這樣勾引我,不怕玩火自焚嗎?」他把她壓倒在沙發上,聲音粗嗄的問。
「什麼勾引?我哪有!」米璦蘿故意裝傻。
柏攸沒有說話,笑得邪肆。
「你在打什麼壞主意?」她把手抵在他的胸膛,拉開兩人過于親昵的距離。
他拉開她的柔荑,健碩體格緊貼著曼妙嬌軀。
「討厭啦,你很重耶,快起來啦!」嗚,她不要當夾心餅干啦!
「不要,我懶得起來。」他耍賴的說,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表現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
「可是你很重耶,我會被壓扁,快起來啦!」她想推開他,卻徒勞無功,她可是擁有柔道黑帶四段的高手耶。
「不要,除非-自己推開我。」
「好,我就不信我推不開你。」
她推到氣喘如牛,他卻不動如山。
「不公平,我們的身高、體重都差那麼多,我怎麼可能推得動你!」哼!擺明是欺負人家嘛。
柏攸沒有說話,笑得很奸詐。
「啊,有了。」嘻!就不信這樣你還不起來。
「蘿兒,-這是在替我抓癢,還是按摩啊?」他早料到她會來這一招。
「咦?你不會怕癢?」討厭,什麼嘛,哼!
「很不巧,我不怕癢,啊,原來-是在哈我癢埃」他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心里其實快笑翻了。
「算了,你想壓就壓吧!我不管了。對了,這個星期五我要回家,星期天晚上才會回來,先跟你說一聲。」她本來上星期五就該回去,卻突然中毒入院,她並沒有告知她的父母,一是不想他們擔心,二是害怕他們知道有關柏攸的事。
「我陪-回去。」他已經習慣擁她入眠了。
「不行,你跟我回去,我爸媽不就知道我們的事,別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我不想我的父母因為我而被別人指指點點。」她可以學著不去在乎別人,但不能不顧自己父母的感受埃「我說過了,我會離婚。我馬上打電話。」他離開她的身上,拿起手機。
在遇見她之前,他身邊的女人不管明示也好,暗示也罷,總會要他趕快離婚,而他總是不予理會。現下她沒有任何要求,他卻急著離婚,難道真如他所想是因為他厭倦了與桑葶蔓的婚姻枷鎖嗎?抑或是有其它更重要的原因?
「不要。」她搶過他的手機。
「蘿兒,-為什麼要阻止我?我離婚對-不是比較好嗎?」他被她搞胡涂了,難道她不想完全獨佔他嗎?
「是比較好,但我真的不想傷害你老婆,我好怕她會變得和小書一樣,況且我早說過,等她回來我就會離開,不會再纏著你。」只要能夠擁有他,就算只有一天她也甘願。
「-不想傷害她,卻舍得傷害我?」他擒住她的縴腕,失控地質問。
「攸,我沒有,我……」她不想的,真的不想,但又莫可奈何,他們這段不容世俗接受的感情注定要傷痕累累。
「沒有嗎?如果沒有,為什麼要一而再地跟我唱反調?為什麼要虛偽的阻止我離婚?-以為-很偉大嗎?」他寧可她逼他趕快離婚,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傷他的心,讓他不知所措。
她是真的愛他嗎?他有些懷疑。
「隨便你怎麼想吧,你既然已經討厭我,我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長痛不如短痛,分手對他們而言或許是最好的選擇。
「隨便-,要走就走,走啊!」他氣得要死,完全不曉得自己在說什麼。
米璦蘿強忍淚水,奔離起居室,心在瞬間破碎。
柏攸拿起水果刀,狠狠地插入檜木茶幾的桌面。
***
坐在辦公桌前,米璦蘿拼命的工作,想用工作來麻痹自己,來忘卻失去最愛柏攸的痛苦。
「璦蘿,-休息一下嘛,-最近一個星期每天加班,東西沒吃到多少,覺也沒睡多久,再這樣下去,-會受不了的。」方雯苦口婆心的勸道。
「我沒事。」米璦蘿隨口回答,坐到計算機前,手指迅速的敲打鍵盤。
「璦蘿,-休息一下啦!」方雯真的很擔心她會累倒。
「我真的沒事。」她不能停,一停就會想到他,想到他就會心痛,她不要這樣,她想忘了他。
方雯深感無奈,現下能阻止米璦蘿的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就是他們的總裁大人,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拿起話筒,至電人在國外的印渝然。
響了半天,電話終于接通。
「喂,總裁嗎?」方雯急切地問道。
(請問-是哪位?)話筒傳來一道陌生卻好听的女人聲音。
「我是從台灣打來的,我叫方雯,是印氏廣告集團的職員,請問總裁在嗎?」方雯猜想對方應該是印渝然的新歡。
(他在,請-等一下。)
半晌,方雯從話筒听到印渝然的聲音,趕忙告知他米璦蘿的情況,之後她遵照他的意思把電話轉給米璦蘿。
正在處理柏氏球鞋廣告的米璦蘿听到電話鈴聲,順手接了起來。「我是米璦蘿,請問是哪位?」
(是我,我听方雯說-拼命工作,不肯休息是嗎?)米璦蘿擔任印渝然秘書一職已經兩年多了,兩人幾乎天天踫面,他早把她當自家妹妹看待,自然不希望她這樣虐待自己。
「你怎麼會……我沒事,我不累。」她先是訝異接到他的電話,然後一如往常的為自己辯解。
(什麼沒事!我听方雯說-剛出院不久,不管怎樣,我要-從今天開始休假一個星期。)印渝然可不想她因為過勞而再度上醫院報到。
「你知道我住院的事?那你還知道什麼?」糟了,方雯該不會把柏攸的事都告訴總裁了吧?
(沒有了,總之,-回家好好休息。)他撒了個善意的謊言,其實他早就知道她和柏攸的事,就在柏攸親自打電話給他,要求球鞋廣告由她全權負責時。
「不行啦,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柏氏的球鞋廣告已經拖太久了,再拖下去對柏……總裁不好交代。」當她提到柏攸時,心還是忍不住犯疼。
(交給別人做,如果不行就放棄,總歸一句話,我要-立刻休假!別以為我不在公司就想隨便唬弄我,我可是有很多眼線的。)印渝然主意已定,他寧可得罪柏攸,也不要失去一個好幫手、好妹妹。
「知道了啦!」除了答應,她別無他法。
(這才乖嘛。)印渝然滿意地笑道,隨即切斷通訊。
米璦蘿掛上話筒,深吸一口氣,她起身離開辦公室,準備回家去。
她決定了,既然不能用工作麻痹自己,那就換個方式,出國去大玩特玩一番,這樣的成效或許會更好也說不定。
***
準備好出國的所需物品後,米璦蘿搭乘出租車來到桃園的中正國際機常拖著行李,她來到某大航空的櫃台前,買了張到夏威夷的商務艙機票。
米璦蘿將行李托運後,看了看手表,離登機時間還有將近一個鐘頭,她決定到機場敖設的餐廳喝杯咖啡。
來到餐廳,她選擇坐在靠門口的位置。
半個小時過去,她桌上的咖啡少了一半,在這同時,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她竟然看見柏攸,而且他的身邊還多了個黑發美女。
「是他嗎?不會的,他應該不會在這里才對,對,不是他,是我看錯了,不是他,不是……」她不停的催眠自己,然後一口氣喝完咖啡。
另一方面,柏攸彷佛听到他怎麼忘也忘不了的聲音而停下腳步。
「柏,你怎麼了?」珍妮不解地問,她是柏攸在PUB認識的新歡。
柏攸不發一語,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前走。
珍妮識相的沒再追問,跟上他的步伐,挽住他結實的手臂。
柏攸沒有拉開珍妮,就這麼讓她挽著自己,只是他的心並不在她的身上,而是遺落在另一個女人那里。
***
夏威夷
經過長時間的飛行,米璦蘿終于到達旅游勝地--夏威夷,她除了有些疲憊之外,心情頓時輕松了起來。
拿到托運的行李後,她離開機場,直奔飯店。
米璦蘿到達飯店、拿到房間鑰匙後,隨即上樓,在她進入電梯的那一刻,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人也走進這間度假飯店。
她進入房間後,旋即踢掉腳下的高跟鞋,往足以容下三個大人的白色大床撲去,就在她快要睡著時,有人來按門鈴。
「哪位?」她走到門邊,透過對講機問話。
(米小姐,打擾了,-的行李。)飯店服務生禮貌的說。
她打開房門,讓飯店服務生把行李送進房間,然後給了他一些小費。
「謝謝。米小姐,今晚我們飯店將在一樓的游泳池畔舉辦派對,如果-有空,歡迎參加。」飯店服務生微笑地告知。
「我知道了,謝謝你。」
「如果沒事,我先離開了。」
送走飯店服務生後,她躺回床上,思索著該不該去參加今晚所舉辦的派對?
***
皓月當空,微風徐徐,飯店的游泳池畔聚集了許多男女,他們都是來參加飯店所舉辦的派對。
正當所有人玩得正起勁時,一個面貌姣好、身材惹火的東方美女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她不是別人,正是米璦蘿。
擺色小可愛、黑色超短迷你裙、銀色高跟鞋,將她曼妙的身材襯托得更加迷人,更加性感,加上她絕美的臉孔、出眾的氣質更是讓在場男士傾心不已,但也招來許多女人的嫉妒。
米璦蘿無視眾人的目光,走向服務生要了杯紅酒。
此時,她已經被一堆愛慕者包圍。
「美女,我叫安迪,有空嗎?我們出去走走。」
「美女,我叫麥可,跟我去兜風好嗎?」
「美女,我叫庫克,可以跟-聊聊天嗎?」
邀請聲不斷地傳人米璦蘿的耳中,她沒有回答,面帶微笑地看著眼前這群不懷好意的男人。
就在第十個愛慕者要說話時,有人突然發出慘叫聲。
眾人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抱著肚子倒在地上,他的旁邊站了個怒火中燒的東方男人。
看清楚那東方男人的長相後,米璦蘿大為震驚,回過神後,她旋即逃離游泳池畔,見狀,方才動手打人的東方男人--柏攸,理所當然的追了上去,留下錯愕的眾人和醋勁大發的珍妮。
敗快的,柏攸追到了米璦蘿,一把將她擁進懷里。
「啊!放開我,我不認識你,放開我、放開我……」她說過要忘了他的,為什麼老天爺又要讓她遇見他?她不要、不要埃「說謊,-明明認識我,要不為什麼看到我就跑?」他抱緊不停掙扎的她,不許她逃離自己的懷抱。
當她出現在派對現場時,他也大感訝異,本來不想理她的,但看見打扮性感的她被一群臭男人糾纏,他便妒火狂燒,恨不得揍扁那群心懷不軌的混帳家伙,思緒甫落,他的身體也付諸了行動。
「我沒有,我不想玩了,想回房不行嗎?放開我,再不放我要叫人了。」老天爺犯不著這麼整她吧?
「叫啊,要不要我幫-?」他揚起一抹冷笑,完全不把她的威脅放在眼里。
「你到底想怎麼樣嘛,你不是已經有新女朋友了嗎?還來找我干嘛?」太不公平了,她為了忘記失去他的傷痛而每天拼命工作,他卻和其它女人風流快活,莫非她只是他尋歡作樂的對象?
「-看-,穿得那麼少,那些混帳東西全都圖謀不軌,-知不知道?」幸好他及時伸出援手,要不她可能已經被其它男人生吞活剝了。
「知道啊,我高興穿得少,關你什麼事!你憑什麼管我?」她使勁的掙開他的懷抱,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她和他已經分手了,什麼關系也沒有,況且他都已經有了新歡,還管她這個舊愛做什麼?
「憑什麼?就憑這樣!」語落,他一個箭步走到她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霸佔那令他念念不忘的粉女敕朱唇。
「唔,不……」她努力地抗拒,卻徒勞無功。
柏攸一手扣住她不停扭動的嬌軀,一手在她光滑細致的美背上游移,在這同時,他用舌尖頂開她雪白的貝齒,探索她芳香檀口里的甜蜜……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拒無效後,她終究還是臣服在他如狂風暴雨般的熱情之下,她仍舊無法真正的拒絕他。
就在兩人快要失去理智時,珍妮和米璦蘿的愛慕者殺風景的出現,打斷了他們的纏綿。
「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妒意大發的珍妮走向前拉開米璦蘿,並賞了她一巴掌。「賤女人!」
哀著留有珍妮掌印的右臉,米璦蘿跑著離開,淚水在眼里打轉。
見狀,她的愛慕者都追了上去,爭著要當安撫美人的英勇騎士。
「走開!統統走開,誰敢接近我,我就砍誰。」米璦蘿心煩意亂的咆哮,她真倒霉,明明是柏攸來招惹她,為什麼她要被罵、又要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