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情醫院羅馬分院
辦好轉院手續之後,喬-韻當天晚上便在羅恩、極風和憐水的陪同下住進了由冷焰所創立的國際性聯合大型醫院的單人病房。
「灝齊,我想今晚我留下來照顧-韻好了。」憐水提議道。
只見喬-韻猛點頭,今晚她可以好好的和水聊聊天了,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因禍得福」吧!
「不用麻煩莫小姐了,有我就行了。」就在喬-韻這麼認為且開心不已之際,羅恩卻殺風景的迸出這句話。
「怎麼會麻煩呢?-韻是我的好朋友,照顧她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再說,-韻也希望我留下來陪她啊!」憐水從喬-韻的眼中看到滿滿的期待。
喬-韻附和說道︰「羅恩,讓憂憐陪我就行了,你還是先回家去休息吧!」
「你是我的女人,照顧你、陪伴你是我應盡的責任,所以我不能走,我要待在這里。」羅恩相當堅持,他擔心自己要是離開喬-韻身邊,極風他們就會乘機把她帶走,為了不讓這種事發生,他非得留下來不可。
「那你明天再來嘛!反正我又不可能只住一天就出院,你想照顧我機會多的是!」她有好多心事想告訴憐水,而這些話都是不能在羅恩面前講的。
「不!」羅恩十分堅持,說不走就是不走。
喬-韻火大了,「我不住了,我要出院,灝齊,我跟你們一起回去,你想留下來就留下來吧!」
什麼東西嘛!連這麼點要求都不肯答應,人家不過想和水聊聊逃邙已,又沒啥大不了的,為什麼那麼小氣啊!討厭、討厭……
抱怨了一陣,她果真說到做到,離開床,準備走出病房。
「-韻,你才剛開完刀,傷口還沒完全康復,不能出院啊!」憐水趕忙擋住她的去路。
「這點傷回家休養就可以了。」喬-韻倔強的要離開,至于傷口的事根本就沒什麼好擔心的,大不了把醫生和護士叫到極風那兒去就是了。
憐水牽起喬-韻的手,柔聲勸道︰「-韻,你別這樣,乖乖的住下來,好好的養病,不然,我們大家都不放心。」
「是啊!-韻,你听話,乖乖的留在醫院,等病養好了,你什麼時候想到我那我都歡迎,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你自己的身體照顧好,明白嗎?」極風也加入勸說,再怎麼樣,身體健康總是最重要的,不能說她想如何就如何。
「我到你那兒一樣可以養病啊!反正,我就是不想看到那個惹人厭的家伙。」喬-韻執拗的說,她要是真的固執起來,就連一起長大的同伴也拿她沒辦法。
羅恩忍無可忍的咆哮︰「你鬧夠了沒有?」
「凶什麼凶啊?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啊?我最討厭你了!賓!」喬-韻怒氣沖沖的來到羅恩的面前,硬是要將他趕出病房。
羅恩不為所動,表情冷漠的注視著怒氣沖天的喬-韻,下一秒,他不顧她反對的將她抱回床上。
「放開我,我要出院啦!」喬-韻在床上又氣又怒的掙扎。
「別亂動,小心傷口。」他壓住她胡亂蠕動的身軀,擔心她會不小心扯裂傷口,導致細菌感染。
她不領情的推拒著他。「走開啦!我不要你管,灝齊,你快來救我啊!」
「-韻,這次我就不能幫你了,他這麼做也是為你著想啊!你乖乖听話,不要再耍性子了。」極風十分明理的說。
喬-韻不再亂動,轉身背對羅恩和極風,發出無言的抗議。
「羅恩先生,你就依-韻一次吧!今晚讓我留下來陪她,我向你保證,你明天再來醫院的時候,一定會再見到-韻的,放心的回去吧!」憐水因為不忍見喬-韻失望便替她向羅恩求情,同時也許下不會帶走她的承諾。
「游漩今晚就拜托你了。」羅恩仔細考慮後,頷首答應了憐水的請求。
羅恩的話讓喬-韻的心情頓時變好,還主動的親了他的臉頰一下。
「真拿你沒辦法。」他沒轍的輕彈她挺立的俏鼻。
這丫頭實在太厲害了,上一秒不是對他大吼大叫,就是不理不睬,下一秒卻對他展露迷死人不償命的甜美笑容,她變臉的速度簡直比翻書還快。
「那你只好認命啦!」她對他俏皮一笑。
「也只好這樣啦!誰教你是我的心肝寶貝呢!」他寵愛的將她擁入懷中。
她偎在他壯碩的胸膛,既害羞又甜蜜的嬌瞠︰「討厭啦!」
兩人就這樣打情罵俏了起來,完全忘了病房里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們兩個克制一點,好不好?我們還在耶!」極風出聲打斷兩人的纏綿,要是再繼續下去,他和憐水說不定還有場激情戲可以欣賞。
「怎麼?眼紅啦?」羅恩語帶挑釁的對極風說。
「你……有種就到外面來,我們好好的較量較量。」
極風的個性本來是很沉著穩重的,但不知是為了什麼緣故,羅恩總能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
他們之間就像火和水一樣,想要和平共處簡直比登天還難。
「誰怕誰啊?打就打。」羅恩將喬-韻扶回床上躺好後,月兌下外套,卷起衣袖,準備接受極風的挑戰。
「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啊?動不動就要打架,你們誰要是敢動手,我就跟他絕交。」喬-韻迫不得已出言恐嚇,他們都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她不希望見到他們兩人斗嘴打架。
「你別生氣,我們不打就是了。」極風忍住想痛扁羅恩的沖動,輕聲細語的哄著喬-韻。
羅恩收斂了怒氣,附和的點頭。
「那我就放心了,時間不早,你們兩個先回去吃飯、休息吧!這里有憂憐陪我就行了。」喬-韻體貼的說。
「-韻,好好照顧自己,我明天再來看你。」極風先離開病房。
羅恩依依不舍的吻上喬-韻的唇,當作兩人暫時分別的補償;補償她,也補償自己。
「我先回去了,記得別太晚睡。」雖說是要回去,但他並不是要回祖傳府邸,他在這附近買了一間一百多坪的樓中樓公寓,他打算今晚到那兒去住,這樣他明天就可以盡早趕到醫院來陪她了。
「嗯!我知道了。」喬-韻柔順的回道。
「莫小姐,這是我的手機號碼,有事立刻打電話給我,我會馬上趕過來,還有,別忘了你剛剛說過的話。」對憐水說完這些話之後,羅恩在喬-韻光滑的額上愛憐的印下一吻,然後眷戀不已的望了她好一陣子才消失在兩人眼前。
待他離去後,她迫不及待的將憐水拉到自己的身旁,開始講體己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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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拂曉。
羅恩輕手輕腳的走進喬-韻的病房,發現房里除了她之外就沒有別人,當他納悶憐水人到哪兒去時,開門聲再度響起。
他循聲望去,進房的人正是憐水,她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疲憊。
「你怎麼來了?現在才早上五點多耶!」憐水驚訝的低問,沒想到他會那麼早就過來。
「我不放心。」羅恩半誠實、半扯謊的回答,他是不放心喬-韻沒錯,但他更怕憐水會將她帶走。
憐水知曉他是擔心自己會不守信用,但她並沒有直接點破,微笑說道︰「-韻她剛剛才睡著,你記得別吵醒她。」
「她為什麼到現在才睡?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有沒有叫醫生?你為什麼沒有打電話通知我?」羅恩十分的著急,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
「噓!小聲點,別吵醒-韻了,你別那麼緊張,她沒事,放心吧!」憐水不禁失笑輕聲安撫他的情緒。
就在羅恩要開口的前一秒,喬-韻突然說話了,半夢半醒的夢囈︰「水,你覺得羅恩他是不是真的愛我啊?我好怕,怕他騙我、怕他不是真心愛我……」「水是什麼人?」听這名字應該是個女的吧!
憐水笑而不答。
見她不願回答,羅恩也不再追問,仔細聆听喬-韻的夢話。
憐水沒有加以阻止,靜靜的坐在一邊,她認為最該知道這些的人就是羅恩了,他的反應攸關喬-韻的幸福,她必須好好觀察才行。
喬-韻絲毫沒察覺羅恩就在自己身旁,毫無戒心的繼續說道︰「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我真的好愛、好愛他,我覺得自己已經不能沒有他了,但如果他不愛我,我該怎麼辦?」她的眉頭深鎖,睡得極不安穩。
羅恩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改變,內心卻受到不小的沖擊,這一點憐水從他幽暗的綠眸中讀到了,畢竟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羅恩先生,我想你應該都已經听得很清楚了,-韻她是真的很愛你,除了跟她一起長大的我們之外,她從來沒有因為別人而這麼煩惱過,你是第一個,由此可知,你在她的心目中有多麼的重要,我希望你能夠好好的對待她,不要辜負她的一片真心。」憐水由衷希望喬-韻能夠得到幸福,而她也明白,她所要的幸福只有眼前的這個男人才給得了。
羅恩依舊沒有任何的回應,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睡夢中的喬-韻。
憐水嗓音柔荑卻警告性十足的說︰「如果你對不起她的話,就別怪我不守信用;還有,我們絕不會放過任何傷害-韻的人,就算你是她所愛的人也一樣。」
「我不會讓她離開我的,我奉勸你,別動歪腦筋,否則,後果自行負責。」羅恩的語調雖然平淡,但憐水仍然可以清楚的听出他的怒氣和傷痛。
「只要你真心的、好好的對待-韻,她就永道都不會離開你。」
被言之,只要他辜負了她,得到的結果就是——失去。
羅恩沉默不語,輕撫喬-韻絕美月兌俗的清靈睡容,凝望她的眼中有著復雜的情緒;是愛憐、疼惜、不舍、心痛……是自責。
「費拉里先生,-韻就麻煩你照顧了,還有,請你轉告她,我和灝齊下午會一起過來看她。」憐水拿起皮包,準備離開醫院。
羅恩沒有回答,背對她微微點頭。
憐水離去後,他將床上可人兒的柔籌包在自己的大手里,低聲傾訴︰「,別怪我,我雖然不愛你,但我真的很在乎你,我會好好待你的,永遠也別離開我,好嗎?我不想失去你的心情跟你一樣,你應該最明白才對。」
喬-韻依稀听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但卻不是听得很清楚,只听到一些什麼在乎、離開、失去,還有明白的字眼……奇怪?到底是誰在講話?會是羅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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頒隆隆的雷聲吵醒睡了十幾個鐘頭的喬-韻,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伸伸懶腰後,下意識的找尋羅恩的身影,卻不見他的人,她頗覺失望的輕咬下唇。
憊沒來嗎?好想見他喔!
對了,水呢?怎麼也不見了?去找找看好了。
就在這時,羅恩開門走了進來,見她準備下床,飛快的沖到床邊,小心的將她扶回床上。
「你昨天才剛開完刀,乖乖的躺下來休息,別亂動。」
她柔順的躺平,嬌美的麗顏漾著一抹滿足的甜笑。
「羅恩,憂憐人呢?你有看見她嗎?」見到羅恩她雖然很快樂,但仍不忘關心憐水,畢竟她們是一起長大且同甘共苦的生死至交。
「她已經先回去了。」他一邊回答她的問題,一邊削著隻果。
她一臉甜蜜的凝視著心愛的他,他的舉動讓她既感動又擔心,感動是因為他親手削隻果給自己吃,擔心是因為怕他會不小心弄傷自己的手。
「羅恩,隻果我自己來削好了,你的樣子……」他拿刀的方式好可怕,好像一個不留意就會把手指整個切下來一樣,看得她膽戰心驚。
「你是病人,這種事我來就行了,放心吧!我沒問題……」話未說盡,他左手手背就被刀鋒劃出一道不算淺的傷口,血一點一滴的流向他的手腕,染紅他白色襯衫的袖口。
見狀,喬-韻嚇得尖叫出聲,她之所以會叫並不是因為怕血,而是因為流血受傷的人是羅恩。
「別慌!一點小傷而已,包扎一下就可以了。」羅恩抽了張面紙覆蓋在受傷的左手上,柔語撫慰飽受驚嚇的喬-韻。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喔!」她還是很不放心,他的傷口看起來好深。
他俯身在她唇上印下輕柔的一吻。「別擔心,你乖乖待在這兒,我去找護士替我上藥、包扎,馬上就回來。」話落,他起身走出病房。
羅恩離去後十分鐘,極風、憐水和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女孩出現在喬-韻的私人病房里。
「灝齊、憂憐,你們來啦!」喬-韻雖然是在跟他們說話,視線卻落在他們身後的門上。
「-韻,你怎麼了?沒什麼要緊的事吧?」極風和憐水同時留意到她的異狀,異口同聲的問著。
喬-韻將視線拉回,憂心如焚的說︰「羅恩剛剛替我削隻果的時候不小心割傷了手,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乖!別擔心,他會沒事的。」極風坐到床邊,溫柔的將喬-韻擁入自己的懷中,像兄長一樣的安撫著驚惶失措的她。
包扎之後就即刻回到病房的羅恩適巧見到這一幕,他怒氣沖天、醋意滿懷的咆哮︰「該死的王八蛋,放開。」
受到這一幕打擊的不只有他而已,還有另一個人,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沾濕白皙賽雪的粉女敕面頰。
極風放開喬-韻,但並不是因為羅恩,而是為了落淚的日本女孩。
「夠了!不準再哭,听見了沒有?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那麼愛哭。」極風不耐煩卻又心疼的看著不斷哭泣的日本女孩。
女孩的眼淚掉得更凶了,恐懼得躲到憐水背後。
「灝齊,你別那麼凶嘛!你看,緣子都被你嚇成這樣。」憐水于心不忍的抱怨起極風的不溫柔。
極風走到憐水的身後,一言不發的拉起緣子的手,強行將她帶出病房。
喬-韻好奇心大發,「憂憐,這是怎麼一回事啊!那個女孩是什麼人!她和灝齊又是什麼關系?」
「她叫緣子,現在和我還有灝齊一起住在他的別墅里,詳細情形我以後再告訴你,我得先去看看他們怎麼樣了。」
閑雜人等都離開後,嫉妒和憤怒讓羅恩像只發狂的猛獸,粗暴的將喬-韻推倒在床。
「該死的!你為什麼讓他踫你?你是我的女人,卻躺在別的男人的懷里,你有想過我的心情嗎?」
「啊!放開我,好痛……我的傷口好像裂開了。」她的表情非常痛苦。
他急忙的起身,撩起她的衣服,驚見紅色液體不停的從她的傷口滲出,趕忙抬起手按下位于床頭上方的呼叫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