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踏出醫院一步,易芊凡突然又將雷爾夫給拉了回來。
「又怎麼了?」這小妮子該不會又要去見那個姓聶的臭小子吧?
「別那麼不耐煩嘛,我是要帶你去擦藥。」咬傷他,讓她覺得很抱歉。
「我又沒受傷,擦什麼藥。」那點小傷,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什麼沒有,你看都……」卷起他的袖子,看見鮮血凝固在那兩排深深的齒痕上,她撅起嘴,語帶哽咽的說。
「乖,別難過,我去就是了。」他不忍心見她傷心。
聞言,她少了那麼點自責和歉意。「好,那我們再回去找士桓,讓他……」
「不可以,隨便找個護士就行了。」雷爾夫打斷她的話。
他好不容易才將她帶離那個地方,要他再回去,作夢!
「為什麼?」多少人巴望能讓號稱「冷絕神醫」的冷焰看診,他有這個機會,去斷然拒絕,而且還非常生氣,他真的很奇怪。
「因為你們的感情太好。」不論他們只是兄妹或是朋友,他就是不喜歡她和其他男人走得太近。
「你在吃醋嗎?」易芊凡心中感覺甜甜的。
「對,而且還吃得很凶。」他毫不隱瞞的表達對她的在乎。
「走吧,去擦藥了。」挽住他的手,幸福一點一滴的涌上她的心頭。
嬌媚可人的柔柔笑靨讓他原本有些不悅的情緒于瞬間轉好。他微揚唇角,跟著她去找護士擦藥。
☆☆☆
「怎麼樣?他要不要緊?」易芊凡詢問正在雷爾夫上藥的護士。
「不要緊,過幾天就會好了。」護士微笑答道。
「那就好。」听完護士的話,她放心不少。
「易小姐,這罐藥是這位先生的,洗完澡後擦就可以了,還有,他的傷口暫時還不能踫到水。」
「好,謝謝你。」
接過藥,道完謝,雷爾夫和易芊凡一起離開了診療室。
走出醫院,坐上黑色跑車,她系好安全帶後問︰「陪我回公司,好嗎?」
「不必了,我已經派人去過了。」發動引擎,他將車子駛離醫院。
「我只是要回去交代一些事情而已,再說,我的護照和簽證都放在公司里,我不去拿,怎麼跟你回德國?」討厭,她怎麼會喜歡上那麼霸道的男人啊!
「十五分鐘。」他沒頭沒腦的說。
「什麼?」她听得一頭霧水。
「你只能在公司停留十五分鐘。」他不喜歡易芊凡把工作或其他人、事、物看得比自己重要。
「好啦!」考慮一下後,她勉強答應了。
「這才乖,告訴我要怎麼走。」他贊許的輕吻她的麗唇。
「前面第二個紅綠燈左轉,看見十字路口右轉,跟著再往前開個五分鐘,那條路上最高的大樓就是了。」她紅著臉說。
雷爾夫點頭表示了解,他依照她所說敘述的路線開車。
「喂,要我和你去德國可以,但必須等到我傷好了。」她還是不習慣叫他的名字,尤其他剛剛又吻了自己。
「我說過了,不要叫我喂。」他微怒的提醒。
「好啦,剛才的事……」不過是個名字罷了,凶什麼凶啊!小氣鬼。
「可以。」等待紅燈,他頷首答允。
她轉頭看看他的側臉說︰「那你明天陪我去士桓家。」
「去他家做什麼?」他不說的攏起眉。
「換藥啊,你如果沒空,我自己去就行了。」望向擋風玻璃,她用眼角余光偷偷瞄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誰說我沒空的,我陪你去。」他決不會讓她單獨去見其他男人。
「在我傷愈之前,我必須每天去找士桓換藥,你都有空嗎?」她猜想,他一定會說……
「當然有。」為了她,他就算沒空也會變有成空。
扒,果然如此!
「那就先謝-!」有免費司機,不用自己開車,其實也挺不錯的。
沒有再作回應,雷爾夫在綠燈亮起的同時踩下油門。
見他不說話,易芊凡也干脆不再出聲,轉頭望向熙來攘住的街道。
☆☆☆
鎖情演藝經紀公司
踏上鋪著「銀狐」的大廳,易芊凡帶著雷爾夫走向櫃台。
見到易芊凡,總機小姐恭敬的起身問好。
打過招呼後,她的視線轉而落在雷爾夫的臉上。其實從他們一進到公司,她就已經注意到他了。
「易小姐,請問這位先生是……」他真的好帥喔!
「雷爾夫.沃利斯,我的朋友。」朋友?他們只能算是朋友嗎?
「您好,雷爾夫先生。」總機小姐嬌媚一笑。
沒有回應,雷爾夫一臉的冷漠和不耐煩。
「夏葳在嗎?」她有事要交代她。
「在,葳姐一小時前上樓去了。」拉回思緒,總機小姐輕語答道。
「謝謝。」易芊凡話落,兩人隨即往專屬電梯走去。
半晌後,他們來到位于二十樓的唱片宣傳部。
當易芊凡一出現,所有人都停下手上的工作,齊聲叫喚︰「易小姐。」
「別管我,忙你們的。」
听到老板的話,所有人立刻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
走到主管辦公室門口,雷爾夫代替他易芊凡敲了兩下門。
「請進。」
聞言,兩人推門進入。
「易小姐!」夏葳驚呼。
「有必要那麼吃驚嗎?」她的反應讓易芊凡覺得有些好笑。
「當然有,你無故失蹤,真是急死我了;解少爺知道了之後,也一直在找你,可是你的手機卻怎麼也打不通。今天早上,還有個人跑來告訴我,說什麼你暫時不會回公司,要到德國去,所有活動都要取消,那現在是……」
拿起話筒,易芊凡覺得自己得馬上向暴雷報個平安才是。
雷爾夫搶過話筒,微慍的提醒︰「別忘了,你只有十五分鐘。」
「打個電話又不會很久,把電話還給人家啦!」
她試圖奪回電話,他卻故意將話筒高舉到她拿不到的地方。
「你如果沒正經事要做,就別留在這里浪費時間。」
「人家要打電話給諺愷,才不是在浪費時間。還來啦!」沒有多想,她直接月兌口而出。
「諺愷,是男人?」妒火在雷爾夫綠眸中熊熊燃燒。
糟糕,他好像又要發火了。
「你听錯了,我、我是要打電話給妍-,她是個女的。」
「我管他是男是女,都不許打。」雷爾夫怒氣當頭地摔壞電話。
他的舉動下壞了站在一旁的夏葳。
「你有神經病啊,干嘛老愛摔別人的電話?」昨天砸爛她的手機,今天又來破壞她公司的電話,他簡直是瘋子嘛!
「少-唆,你只剩下七分鐘可以用。」他既霸道又自私的說。
「你……」可惡,那是什麼口氣啊,我又不是你的手下,真氣人。
「你再不交代事情,就跟我回家去。」他本來就不是很想帶她來的。
她又氣又沒轍的瞪了他一眼。
「夏葳、夏葳。」易芊凡叫喚驚魂未定的夏葳。
倏地回過神,夏葳吞了吞口水後說︰「是,有什麼事?」
「預計二月初要發行的國語新專輯,暫時先壓下來,一切等我處理完私事後再說;還有,如果有記者問我去哪里,你就說不曉得,記住,不許跟任何人透露我的行蹤。」她不想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知道了。」身為一個好下屬,就是要听從上司的命令。
「就這樣,有事我會用電話通知你。」
語落,易芊凡沒有理睬雷爾夫,獨自一人離開夏葳的辦公室。
隨後跟上的雷爾夫從背後抱住愈走愈快的易芊凡。「你這是什麼意思?」
「討厭鬼,我不想看見你,也不想理你,放手啦!」在電梯口,她氣呼呼的想甩開他的擁抱。
「不許,不許你不看我,不許你不理我。」他的手摟得更緊了。
「不許,什麼都不許,我又不是你的犯人,也不是你的寵物,你為什麼這樣對我?你真的很過分、很討厭耶!」她深感委屈的抱怨。
「你是我的女人,本來就該乖乖听話,再反抗,我就要吻你了。」他有的是方法馴服她。
背中的人兒立刻乖順不動,他的威脅果然馬上奏效。
當他伸手觸踫到電梯按鈕時,一道不算弱,也不算強的電流竄過他的指尖。
「活該,報應。」她幸災樂禍的說。
斑,老愛欺負我,不給你一點教訓怎麼行。
「你是故意的?」可惡的小東西,居然敢整他。
「對,我就是故意的,你想怎麼樣?」易芊凡不怕死的承認。
「不想怎麼樣,你不是要到辦公室拿護照和簽證嗎?」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笑了。
雷爾夫的反應讓她懷疑的皺起眉。「你真的是雷爾夫嗎?」
「當然,還不快按電梯按鈕。」他的笑容看起來有點邪惡。
「喔!」她伸手壓下向上的按鈕,電梯門隨後打開。
按下欲前往的五十樓的電梯按鈕,電梯載著兩人直達公司的最頂樓。
走出電梯,進入辦公室後,雷爾夫忽然從身後摟住易芊凡;她反射性的叫了一聲,直覺的想睜開他。
他卻將她擁得更緊,俯首啃咬、吮吻白皙的肩、細女敕的頸、漂亮的鎖骨……
「不……」她搖著頭,做著毫無意義的反抗。
停下動作,他將她轉向自己,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際,柔軟粉唇便已遭他吞噬,丁香小舌也跟著淪陷。
他的吻有如浪濤班,時而澎湃邪惡、時而輾轉溫柔,她的思緒、心智、靈魂因此而迷亂,沉溺于他所撒下的之網。
見她不再反抗,他攔腰將她抱起,一邊啄吻她的櫻桃小口,一邊往辦公室的另一道門走去,他直覺的認為那是她的休息室。
打開門,粉藍色的大床隨即映入他的眼簾,他加快腳步,迫不及待的想在床上好好愛她。
小心的、輕柔的將那嬌下可人的身軀放在大床的正中央,他本想報復她剛剛整自己的仇,但此刻他的腦海卻只剩下,只剩下她……
解開鈕扣,拉下拉鏈,雷爾夫站在床邊,褪去自己身上所有的遮蔽物。
她狀甚可愛的眨了眨眼,往上看向那完美壯碩的胸膛,欣賞了一會兒後,移下視線;但停留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她便合上星眸,羞怯得滿臉通紅。
月兌完自身衣服後,他爬上床,準備為她寬衣解帶。
察覺到他的舉動,易芊凡下意識的用被子蓋住自己。
拉開被子,他動手月兌掉她的上衣。
「啊!」她立刻護住赤果的上半身。
「別反抗,乖乖的讓我愛你。」
他低沉性感的聲音里除了欲念之外,還摻雜了些許情感,只是兩人都沒發覺。
她嬌羞頷首,再度臣服于他的熱情,也輸給了自己的。
他滿意的笑著,一邊除去她的衣服,一邊用雙手、唇舌膜拜那凹凸有致的優美身段和那女敕白賽雪的漂亮肌膚。
嘴里不停的逸出申吟,易芊凡的指尖在他的被上留下兩道的抓痕。
狂熾欲火因銷魂嬌喘而更加猛烈,深深一吻後,他分開那微微顫抖的雙腿,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佔有她。
呢喃流瀉于室中,纏綿身軀火熱繚繞……
☆☆☆
月色皎潔、星光熠耀,雷爾夫原本只打算讓易芊凡在她的公司停留十五分鐘就走,但最後他們卻足足待了有六個鐘頭之久。
「不要了,我真的好累,不要了……」她在他的懷中皺眉夢囈。
他的眼神充滿愛憐,輕撫她的被,他真的累壞她了。
他的溫柔撫觸讓她不再囈語,安心的偎躺在他的胸口。
背中人兒的柔軟嬌軀若有心、似無意的刺激著他,但他知道,她的身體禁不起再一次的歡愛,雖然難受,但他也只有強壓下滿月復的。
一個多小時後,她半夢半醒,眼眸半開的直視前方,迷迷糊糊中,小手已經撫上他溫熱的胸膛。
悶哼一聲,雷爾夫趕緊將她推離自己,這一推讓她完全醒了過來。
「你、我……怎麼會……」易芊凡驚訝到連話都說不清楚,心想他們為什麼又沒穿衣服?該不會是--
「我們剛剛又上床了,這樣你明白了嗎?」他下床,一邊背對著她穿衣服,一邊解答她的疑惑。
「可惡,一定又是你強迫我的。」她蓋上被子,拿起枕頭,對準他丟過去。
套上褲子後,他轉身、彎腰,雙手撐在床鋪上,語氣十足狂傲的說︰「對我而言,女人是不需要被強迫的,因為沒有任何女人可以逃得過我的手掌心。」
「你少不要臉了,如果不是你強迫我,我怎會、怎麼會……」她想起來了,是她自己願意的。
「怎麼會什麼?上床、嗎?」雷爾夫眼神邪佞的反問。
「大,不許再說了。」她羞得想找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你好美,要不要……」他故意嚇她。
「啊!不要、不要。」她尖叫拒絕。
「騙你的,快起來換衣服,我帶你去吃晚飯。」若真的要她,他早在一個鐘頭之前就要了,何必等到現在。
「真的嗎?你確定不會……」易芊凡怕他會臨時反悔。
「再說下去,我就讓你不會變成會。」
威脅迫使她不敢再出聲,心里卻不停的咒罵他。
「還不快換衣服。」笨女孩,一個正常的男人是禁不起誘惑的。
她有些慌亂的撿起掉落在床邊的衣服,接著躲進被子里。
沒有阻止她的舉動,雷爾夫穿好衣服坐在床沿,習慣性的點了根煙。
敗快的,她也換好了衣服。「大,現在幾點啦?」
大!?哈,真有趣的稱呼。
「既然你這麼認定我,那麼我就再色一次好了。」
她吃驚得瞠目結舌,不會吧,還來?
「只要你說,你是我的,我就暫時放過你。」狡猾的他乘機脅迫她講出她一直以來不願承認的事實。
「不要!」她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
「是不要和我上床,還是不要說那句話?」右手越過她的大腿,左手摟著她的腰,他嘴角噙笑的問。
「不要、不要,都不要。」
「不行!你得選一個。」
又選?擺明了,她只能……「我是你的,滿意了嗎?」
「差強人意,要是能再溫柔點、嬌媚點、可愛點會更好。」他得寸進尺的說。
「你……算了。」她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隨後,兩人一起離開公司到附近的高級餐廳用餐。
☆☆☆
這天,雷爾夫第八次陪伴易芊凡來到冷焰的別墅。
「芊凡,你們來啦!」听到門鈴聲,楚寂寧抱著兒子出來應門。
易芊凡看了看楚寂寧懷中的可愛男嬰後問︰「寂寧,士桓呢?」
「桓有事出去一下,馬上回來。」楚寂寧微笑答道。
「外面風大,快進屋去吧,免得讓孩子受涼了。」冷焰的孩子就等于是索魂同伴們的孩子,她可是非常疼愛他的。
卑落,三人進入屋內。
「芊凡,幫我照顧一下孩子,我去替你們倒茶,順便泡牛女乃。」
楚寂寧把寶貝兒子放在搖床上,孩子的喝女乃時間到了。
看了兒子一眼後,楚寂寧轉身到後面去倒茶、沖女乃。
易芊凡和孩子玩得不亦樂乎,雷爾夫則不發一語,冷漠的坐在一旁。
就在楚寂寧泡完牛女乃的同時,冷焰也回來了;親了親老婆和孩子後,他開始替易芊凡上藥。
「凡凡她究竟還要來多少次?」雷爾夫在冷焰擦完藥後開口問道。
「芊凡,我把藥給你,你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回家自己擦就行了。」冷焰沒有理會雷爾夫,對著易芊凡說。
「嗯!」易芊凡甜笑點頭。
「凡凡,他跟你說什麼?」看到易芊凡對別的男人笑,雷爾夫醋意橫生。
易芊凡把冷焰的話翻譯給雷爾夫知道,雷爾夫听完後,輕揚笑意,因為他終于可以不必帶易芊凡來找冷焰了。
把藥放進皮包,與冷焰一家子道別後,易芊凡和雷爾夫一道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