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道夫吃痛皺眉,景藜是第一個敢對他不敬的女人。
「哼,會痛是不是?你活該啦!」在她身邊的男人,不是把她當女王,就是把她當寶貝,從沒有人會欺負她,而這個死抱著她不放,又說了一堆渾話的金毛卻恩將仇報,真是太可惡了!
「你真好玩,我要定你了。」她跟他之前的女人不同,不會對她卑躬屈膝,更不會逢迎諂媚,是個很特別也很迷人的女人。
「阿什麼東東的,你給我听清楚了,我不想讓你要。」她是自己的,不屬于他,也不屬于任何人。
「我叫阿道夫,不叫阿什麼東東,至于你的不想嘛……」他抬起她如花的俏顏,笑得邪魅。
「做、做什麼,我、我警告你,別亂、亂來喔!」唔,她干嘛結巴啊,這樣威脅人恨本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嘛!
「我有說我要亂來嗎?莫非……你希望我對你亂來?」話落,他美好的長指輕撫過她柔軟的唇。
她為之惱火,想咬他的手,他卻快一步的收手。
「生氣了?我說錯了嗎?」他裝傻的反問。
「你……你干嘛不被毒死啊?我看你八成是欺負了女人,那女人氣不過,所以才對你下毒。」她其實不是真的希望他有事,但他實在太可惡了,她向來討厭把女人當作他的所有物的臭男人。
「或許吧,但不管如何,我都會殺了那個不知死活的家伙,還有,我跟定你、要定你了,休想甩掉我。」放開懷中的她,他的語氣異常平靜,見不到一絲殺氣,卻格外讓人懼怕。
重獲自由的她急忙離開床邊,拉開與他的距離。「喂,你不會真的要殺人吧,殺人要坐牢耶。」
「你在擔心我嗎?」
「才、才沒有哩。」她心慌地否認。
「既然如此,又何必管我殺不殺人。」在他的世界,他就算殺了一百個人也會安然無恙,何況他是殺對自己不利的人。
「我……算了,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她決定提前離開米蘭,當然,她會替他付住院的費用,因為他的身上看來連一毛錢也沒有。
「回去?你似乎沒听清楚我剛才的話,我說了,不許離開我。」他可不想再次承受等人的精神折磨。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啊?再說,我又不是護士,也不會照顧人,留下來也沒用啊,而且,我不喜歡醫院的藥水味。」她沒有騙人,十歲之前幾乎都在病床上度過的她確實對醫院沒有好印象,這次若不是為了他,她才不會踏進醫院呢,可他卻這樣子對她,真是愈想愈氣。
「那好,我現在馬上出院。」只要她能陪在自己身邊,住院也好,出院也罷,他都無所謂。
「不行啦,你的身體還沒康復,怎麼可以出院?」她討厭他的霸道,卻又不希望他有事,真夠矛盾的。
「那你就留下來。」她的擔心讓他由衷地感到高興。
「哦,知道了。」她敷衍回應,腦中仍在思索該如何落跑。
他安心的一笑。
「不過,你得先讓我回去拿換洗衣物,順便也替你買幾件衣服。」答應吧,趕快答應吧,不答應的話她就……就再想辦法。
「好,但你要發誓絕對會回到我身邊來。」他走下床,來到她的面前摟著她的腰,看似溫柔卻又霸道的說。
「發誓?」都什麼時代了,還發誓哩,需不需要跪下來,順便滴幾滴血表明誠意啊!
「怎麼,不敢?」他的手心輕踫她的後頸,柔柔的、撩人心魂的撫著。
她不由自主的發顫,「別、別這樣,我發就是了。」
他放下觸踫她的大掌,等著她發誓。
「我發誓,我一定會回到阿道夫的身邊,否則……否則我老爸、老媽就會死翹翹。」親愛的老爸、老媽,原諒可愛的女兒,女兒不是故意詛咒你們的,雖然你們五年前就上天堂去了,但還是對不起啊!
「快去快回,還有,注意安全。」他不曉得她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所以毫不懷疑的相信了她所發下的毒誓。
「嗯,那我先走了。」呼,好險,過關了。
「等等,先叫人來把門口的碎片掃好你再出去。」他可不想她受傷。
她愣了一下後點頭,跟著按下床頭的紅色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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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個小時,也可能更久,總之,阿道夫因為等不到該回來的人,正在大發脾氣。
「路西弗先生,你冷靜點,景小姐她可能有事耽擱了,說不定等會兒馬上就回來了,你別著急。」阿道夫的主治醫生又惶恐又擔心的勸說著。
「我不想听廢話,去把她給我找回來,不然我就砸了這家醫院。」
阿道夫失控了,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救了他,又惹惱他的景藜。
「好,我們馬上去,你別沖動了。」
「還不快去,不想活了是不是?」
跋走醫護人員後,他氣得捶牆。
站在床邊,他的臉色極差,因為身體不適,也因為她的遲遲不歸。
十分鐘後,主治醫生又來到病房。
「找到了嗎?」阿道夫焦急地追問。
「很抱歉,我們找不到景小姐,我們打到她下榻的飯店,他們說她出去了,打去她的公司,也說不曉得她的下落。」主治醫生膽戰心驚的回答,生怕他會把怒氣出在自己的身上。
「我自己去找。」
阿道夫其實已經快倒下了,但他只想快點找到她,他不該那麼輕易讓她離開的。
「路西弗先生,這不好吧,你的身體狀況……」身為阿道夫的主治醫生,他就算再害怕,也得負起照顧病人的責任。
「滾開!」阿道夫怒聲命令,眼神冷冽。
主治醫生不得已,只好讓開。
阿道夫強撐著身子,艱難又緩慢的走出醫院。
離開醫院後,陌生的街道、陌生的建築,陌生的一切讓他的身子感到更不舒服,但他告訴自己,在找到她之前,絕不能倒下。
「你們看,那個人穿著醫院的衣服,可是他好美喔!」女學生對身旁的朋友說,眼中寫滿對阿道夫的欣賞之意。
朋友們連聲附和,露出和女學生相同的表情。
听到她們的對話,阿道夫沒有什麼反應。他在人群中尋覓那該屬于自己,卻背信失蹤的蠢女人。
「哈,你的臉色不太好耶,我們送你去醫院好不好?」女學生走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去路,好心說道。
阿道夫沒有回應,走過女學生身邊,他繼續往前走。
女學生們不死心,又跟了上去。
「先生,做個朋友吧,你叫什麼名字?電話幾號?有沒有女朋友?」
「滾開,我對主動送上門的丑八怪沒興趣。」阿道夫停下腳步,冷冷的瞥了眼前來搭訕的女孩們後,毫不留情的說。
聞言,女學生們既尷尬又憤怒。
「不要就不要嘛,囂張什麼啊,我看你八成是同性戀、是零號、是喜歡被男人壓在床上的變態。」其中一個女學生口不擇言的吼道。
阿道夫掐住女學生的脖子,冷冷的、駭人的說︰「有種你再說一次。」
「放、放開我……」女學生表情痛苦,感覺自己快要無法呼吸。
「先生,你快放手,會死人的,我們跟你道歉,對不起,請你放手。」
「女人,道歉!」阿道夫沒有放手,一人做事一人當,羞辱他的人是她,沒道理讓別人來替她認錯。
「吉兒,你快道歉啊!」
「對、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女學生嚇得花容失色,她不該亂說話的。
女學生語未竟,阿道夫便已松手,因為他看見了一道熟悉的背影。
「景藜,站住!」他放聲大喊,顧不得身體的不適,加快腳步追向她。
听到最想听,卻又最不願听到的聲音,景藜走得更快,到後來甚至用跑的。
「該死的女人,你給我站住。」他鍥而不舍的追著她,換作平常,他早追上她了,可現下他卻追不上一個女人,而且還有可能昏倒。
她沒有理他。站住?開什麼玩笑,她可是故意落跑的耶。
他突然感到一陣暈眩,但仍強撐住身子、加快腳步,不一會兒後,他終于在一個沒有人的小巷里追上了她。
「哇,放開我,我不要做你的女人啦!」她在他的懷里慌亂掙扎。
他抱著她,沒有回應,只是拼命的喘氣。
「喂,你是不是不舒服啊?」笨喔,她怎麼忘了他是病人,不能跑的。
他松開懷中的她,想看看她,卻體力不支,昏厥了過去。
「喂,你醒醒啊,別嚇我。」她蹲,擔憂的叫喚倒在地上的他。
他沒有反應,臉色慘白如紙。
「怎麼辦?天啊,他在發燒,電話,對,叫救護車。」拿起手機,她心慌的打開機蓋,還差點按錯號碼。
「你再等等,救護車馬上就來。」看著他憔悴的面容,她深感後悔,她不該一見到他就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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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醫生的檢查,確定阿道夫沒有生命危險後,景藜安心的松了口氣,他要是有事,她豈不是成了殺人凶手?
「別走,別離開我,我不要一個人,不要。」阿道夫夢囈著,他夢到父母慘死馬車下,又夢到景藜依偎在其他男人的懷里。
「別怕,我在這兒,我沒走。」握著他冰冷的手,他的模樣讓她心疼。
靶覺到她溫暖的雙手,他漸漸睡得安穩。
見他不再害怕,她露齒一笑,坐到床邊。
「天啊,他真是愈看愈美,如果他是女人,保證可以迷倒一卡車,哦,不!是一火車的男人,太美了,美到讓人無法相信。」她突然有種想法,他若願意走上伸展台,和她一起合作,肯定會造成不小的轟動。
「怎麼辦呢?他好像很依賴我,要留下來嗎?但我不想當他的女人啊,可是我走,他鐵定又會像今天一樣亂跑,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怎麼辦?唉,煩死了。」早知如此,她就該在把他送到醫院後直接走人。
「我要你留下,听到沒有?留在我身邊,除非你真的不管我的死活,」景藜的煩惱一字不漏的傳入阿道夫的耳里,他張開眼楮,語氣虛弱的說。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她嚇了一跳。「你醒多久了?」
「告訴我,你不會離開我。」他想握她的手,卻使不上力。
「你別亂動嘛!」她擔心的說,生怕他一個不小心又暈過去。
「告訴我,听到沒有?告訴我!」他慌張的命令,硬是要坐起來。
把他壓回床上,她深深的嘆了口氣說︰「算我怕了你了,我留下來就是了,你別再亂動了啦!」
「不會再騙我?」他受不了一次又一次的被欺騙。
「不會,不過我先告訴你,等你身體康復後,你就得回家去,不然你的家人會擔心的。」她也得趁這段時間找到他的家人,因為她直覺他不會告訴自己。
「我沒有家人,在這里,你是我唯一認識的人。」他確實是個孤兒。
「既然如此,我不管你似乎說不過去,但我先跟你說,我的工作需要到處跑喔,你可以嗎?」她擔心他的身子原本就很孱弱,禁不起長期的飛行。
「你做什麼工作?」他覺得眼皮好重,好想睡。
「先別管我了,你還是再睡一下吧!」她看出他的倦意。
「你想乘機離開我?」不能怪他多疑,畢竟她有前科。
「我保證不會,你乖嘛,睡啦!」她有些無奈,他明明是個大男人,個性卻有時像個孩子似的。
「真的?」他還是很不放心。
她在他的額上印下一吻,柔聲道︰「真的,睡吧!」
為了防止她趁他睡著時離開,他緊握住她的柔荑。
她坐到椅子上,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入睡。
約莫半個小時後,她也感到一陣睡意襲來,便趴睡在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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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染上一層淡淡的金黃,阿道夫醒了過來,他第一個反應便是尋找景藜,見她睡在床邊,他有著不舍,也有著感動。
「兒,你醒醒,到床上來睡。」他輕拍她的臉。
「別吵啦,再吵小心我砍死你。」
他無奈一笑,想不到她連睡著時都那麼凶悍。
松開握住她的手,他起身將她抱上床,然後自己也躺了下來。
休息了一晚,他的精神好多了,現在他終于可以仔細看看她的模樣。她很美,不是庸俗的美,她的氣質很特別,一種無法用言語表達的特別。
一個翻身,她把腿跨在他的身上,手還緊緊的抱著他。
誘人體香、肢體踫觸,撩撥著他一觸即發的,好想就這麼吃了她。
「小兔兔,睡覺覺。」她在他懷里舒服的磨蹭。
他已無心理會她的夢話,心里想的、要的全是她,他好想月兌下她的衣服,吻遍她每一寸肌膚,然後與她緊密結合。
她睡得十分香甜,不自覺的考驗他的耐力。
所謂忍無可忍便毋需再忍,他把她壓在身下,狂野的、激烈的、渴求的吻著她誘人的唇。
別熱的感覺經由舌尖竄至四肢百骸,她在半夢半醒間,搞不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吻得更加賣力,好像不將她吻醒不滿意似的。
懊一會兒後,她終于察覺到發生了什麼,想推開他,卻又心系他的吻,最後,她放棄掙扎,還回應起他的熱情。
嘗過她唇舌的甜蜜,他繼續往下進攻,來到她雪白的玉頸。
「不、不行,這里是醫院,停……」她用僅存的一絲理智提醒他。
「不會有人來的,放心。」他要她,一千一萬個要她。
「真的不行……」糟了,身體愈來愈熱。
不顧反對,他憑著本能月兌去她有些復雜的衣服,目光灼熱的凝視著她。
他被她看得羞紅了粉頰,正想用被子遮住自己,他卻將被子扔到地上。
「別害羞,你好美,真的好美,比我看過的任何女人都美。」他邊說邊忘情的吻著她的身子。
他的贊美讓她心神蕩漾、拋開一切顧慮,在他身下不斷申吟。
看出她和自己有著相同的渴望,他滿意極了。
受到他的影響,她表現得更加熱情,幾乎忘了自己正在病房里。
當兩人褪去所有衣物,準備做最親密的接觸時,敲門聲在此時不識相的響起。
「路西弗先生,你醒了嗎?」護士輕聲問道。
「不想死的就滾開!」他不悅命令,不想停止這場倍愛。
听到敲門聲,景藜才驚覺自己的瘋狂,想阻止他繼續,卻被他快一步的佔有。
為了不讓她的申吟聲傳到外頭,阿道夫深深的吻住了她。
在房外站了一會兒,護士最後選擇離開,她還想要命呢。
听到離去的腳步聲,他離開她的唇,掠奪得更加深切。
從開始的不適到後來的快樂,她誘人的嬌喘從未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