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人靜,風雨交織。
楚寂寧略顯驚恐的縮在灰暗的角落里,一個人孤伶伶的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
突然,一道亮光在烏雲密布的天空疾速閃過,隨即,一聲巨響打破原本寧靜的夜。
原本的毛毛細雨忽然間轉變成一陣疾風豪雨。
這聲宛如核彈爆破般的雷聲讓原本動也不動的楚寂寧嚇得嬌軀直打顫,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從小時候起,她就特別害怕一個人獨處在這種雷雨交加的深夜里。
大概是因為她是在這種天氣之下被遺棄,所以在她的潛意識里才會對這樣的天氣感到強烈的恐懼和不安吧!
以往在這樣雷雨不斷的日子里,蔣修女和孩子們總會陪伴在她的身邊,陪她度過每一分、每一秒,帶給她溫暖和勇氣。
餅去,只要他們在自己的身旁,她內心的恐懼便會因為他們的陪伴而減少,甚至消失無蹤。
但如今,她卻必須獨自一人面對這不斷涌向自己的強烈恐懼。
窗外的風雨聲和雷聲不斷蕩進楚寂寧的耳中,她害怕的環抱著自己顫抖不已的身軀,淚水不停的滑落在蒼白、毫無血色的雙頰。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讓楚寂寧心中的恐慌加劇。
她惶恐不安的低著頭,淚水一滴一滴的落在冰冷的地磚上。
開門聲讓楚寂寧驚惶的更往角落縮。
「你躲在那里做什麼?為什麼有床不睡?」聶士桓憤怒中帶點擔憂的聲音在僅點著一道鹵素燈的房間響起。
楚寂寧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害怕的猛掉淚。
猛地,一陣震耳欲聾的雷聲再次響起。
「啊!救命啊!」楚寂寧捂住自己的耳朵,語氣充滿恐懼和驚慌。
听見楚寂寧那害怕哽咽的呼救聲,聶士桓連忙按下一旁的電燈開關,健步如飛的沖到她的身旁。
此刻的楚寂寧看起來一副魂飛魄散的楚楚可憐樣,讓人看了好不心疼。
「你怎麼樣,發生什麼事了?」聶士桓的心中雖然因為她魂不附體的可憐模樣而感到不舍,但他的臉上還是維持一貫的冷漠,因為他向來不輕易在別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情緒。更別說是像這種近乎愛的情緒表現!
楚寂寧還是沒有回答,害怕和孤獨的雙重侵襲使得她除了哭泣還是哭泣。
見到楚寂寧那驚惶失色的淚顏和不斷抖顫的嬌軀,聶士桓冰冷的心突然感到一陣如針刺般的痛楚。
他蹲,心疼的將害怕啜泣的楚寂寧抱起。
就在聶士桓將楚寂寧抱起的那一刻,她終于有了反應。
「求你,不要……」他的踫觸總會讓她下意識的求饒。
看著懷中佳人驚愕的模樣,聶士桓既生氣又無奈的眉頭緊皺。「放心吧!我今晚不會踫你的。」他輕柔地將一臉駭然的楚寂寧放在床上,轉身關掉大燈開關後,自己也爬上床,霸道卻小心翼翼的將她擁入懷中。
蚌然間,雷聲再次在那灰蒙蒙的天空驟然響起。
楚寂寧反射性的抓緊聶士桓的上衣,身體害怕的直發抖,一臉驚慌的向他求救︰「不要,好可怕,救我、救我。」
「別怕,沒事了,快睡吧!有我在,不會有事的。」聶士桓心生不舍的安撫著她,但語氣和眼神還是如往常般的冷漠。
盡避如此,他的擁抱和安慰還是讓楚寂寧滿月復的恐懼在瞬間消失殆盡。
至于為什麼會這樣,楚寂寧自己也搞不懂。
她之前明明對他的踫觸有著強烈的恐懼感,為何現在會因為他的一個擁抱而不再惶恐,反而感到一陣心安?
太奇怪,這一切實在太奇怪了!
不過,罷了,就當作是一場夢吧!楚寂寧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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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陽緩緩地爬上天空,一道刺眼的光線照進灰暗的屋內。
聶士桓眼神霸道卻又透著些許溫柔的凝視著身旁的佳人,看著楚寂寧白皙無瑕的雪膚和縴細柔弱的身軀,他的唇角冷冽的揚起。
他厚實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游移在楚寂寧的肌膚上。
意識到聶士桓的撫觸,楚寂寧猛然的睜開美眸,惶恐的蠕動嬌軀。
看見楚寂寧慌亂失措的雙眸,聶士桓忽然坐起身。
他動作粗魯的將楚寂寧從床上拉起來,再一次吻住她。
「少在我面前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模樣,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軟、就會放過你嗎?告訴你,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從我的身邊逃走,我要你這一生一世受盡折磨,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聶士桓眼神冷然的宣告楚寂寧今後的命運。
但在宣告的同時,他的心中也疾速閃過一絲不舍。
「不要,求求你別再傷害我了,好不好?」楚寂寧淚如雨下的哀求。
「把你的眼淚收起來,那對我不管用,還有,以後你在我的面前只準笑,不準哭,听到了沒有?」不知為何,楚寂寧的淚水和無助哀傷的神情總會讓聶士桓的怒火中燒、憤怒萬千,但卻也心疼不舍。
唉怕聶士桓會再次蹂躪和傷害自己,楚寂寧勉為其難的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
突然,聶士桓將全身戰栗的楚寂寧從床上抱了起來。
看著他的動作,楚寂寧心中有著滿月復的疑惑和沒來由的莫名恐懼。
「你……你想做什麼?」楚寂寧顫著聲問。
他的聲音就如同那蚊蠅般細微,但聶士桓卻听得清清楚楚。
「陪我洗澡。」聶士桓語氣霸道的命令。
語畢,兩人已經來到浴室。
聶士桓轉動刻著火焰標志的純銀水龍頭,讓水注入超大的按摩浴白里。
他輕輕地放下楚寂寧,褪去衣服,自己率先進入浴白里。
楚寂寧則呆若木雞的杵在原地,一臉的不知所措。
「過來,把衣服月兌了。」聶士桓口吻平淡的叫喚。
楚寂寧聞言,立即全身赤果的走向聶士桓。
看著楚寂寧柔弱縴細、布滿紅暈的誘人嬌軀,聶士桓滿月復的欲火輕而易舉便又被挑起。
他發現自己好像永遠都要不夠她似的。
驚覺聶士桓盈滿的灼熱目光,楚寂寧心生恐懼的停住腳步。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過來,又想反抗我的命令不成?」
看著眼中怒火交織的聶士桓,楚寂寧順了順紊亂的氣息,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聶士桓。
「幫我洗。」聶士桓將肥皂拿給楚寂寧,霸道的口氣像極了高高在上的君王。
而楚寂寧就如同那服侍君王的奴婢。
楚寂寧緊張的接過肥皂,瞥見聶士桓壯碩的身軀,立刻害羞的撇開頭。
「進來。」聶士桓朝楚寂寧勾了勾手,示意要她進到浴白里。
楚寂寧听話的進到浴白里,雙目始終不敢直視聶士桓健壯的古銅色軀體。
聶士桓將楚寂寧羞赧的悄顏轉向自己,壞壞一笑。「吻我。」
聞言,楚寂寧听從的獻上紅唇,羞澀的吻著。
突然,聶士桓推開楚寂寧,在她耳畔柔聲宣告︰「我要你。」
說完,兩人的身體便緊緊的結合。
聶士桓這次不像之前那樣粗暴,反而多了一絲溫柔。
楚寂寧配合著他的節奏律動,因為她發覺這麼做她會舒服些。
此時,女子迷亂的嬌喘聲和男人滿足的喘息聲充斥整個熱氣氤氳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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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小姐,請你別這樣,我們院長會不高興的。」護士拼命的阻止要硬闖進院長辦公室的柴筠築。
「你們別再攔著我了,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你們院長,你們放心,有什麼事情我會自己承擔,不會連累你們的。」說完,柴筠築越過護士們,直奔聶士桓位于頂樓的辦公室。
「士桓哥,我是小築,你可不可以開門讓我進去?」
雖然聶士桓曾警告過她不準再踏入他的醫院一步,但依柴筠築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個性根本就不會感到絲毫畏懼,況且如今楚寂寧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就算是被聶士桓狠狠的修理一頓,她也要問出楚寂寧究竟身在何處。
坐在沙發上一派優閑的聶士桓對她的叫喚完全不予理會,依舊自顧自的翻閱醫學雜志。
「士桓哥,我知道你在里面,求求你開門讓我進去,我真的有急事找你。」
餅了十分鐘,聶士桓仍然沒有絲毫的動靜,但柴筠築並沒有因此就放棄,無論如何她今天一定要見到聶士桓,非得打听出楚寂寧的下落不可。
最後,聶士桓終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神情冷淡的打開快要被柴筠築敲爛的門。「我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踏進我的醫院一步,你聾啦?」
「士桓哥,我今天來只是想知道你把小寧藏到哪里去了,我真的很擔心她,你可不可以讓我見見她?」柴筠築似乎沒有把聶士桓的話听進耳朵里,了心只掛念著楚寂寧。
「不可以,以後不準你再過問她的事。」楚寂寧是屬于他聶士桓一個人的,更何況眼前的人還是柴宗鵬和關祖那對狗男女生的,所以他絕對不允許楚寂寧跟她有絲毫瓜葛。
聶士桓一向都不把女人放在眼里,可是當他遇見楚寂寧之後,他的獨佔欲變得十分強烈。
「為什麼?我和小寧是朋友耶!為什麼我不能關心她?」柴筠築真的不懂,難道關心自己的好朋友也不行嗎?
「少廢話,我說不準就是不準,立刻給我滾出醫院。」話一說完,聶士桓用力的關上門,那聲音大得讓柴筠築嚇退了好幾步。
看著眼前那道門,柴筠築無奈的搖搖頭,不過她絕不會因為這麼點挫折就喪失尋找楚寂寧的信心,這個方法不成,只好再想想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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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昏黃,星光照照。
楚寂寧沉靜不語的依坐在窗台邊,雙眸時而望向滿天的璀璨星光,時而看向那個將她與外界完全隔離的房門。
發呆了半個多小時後,楚寂寧終于離開窗戶邊,邁步走向一旁的衣櫃,然後又轉身進入浴室。
楚寂寧緩緩地將衣服褪去,面無表情的走向鏡子。
她凝睇著自己赤果的軀體,身上新舊交織的吻痕讓她的哀傷再度涌上心頭,淚水在瞬間佔據一雙美眸。
就在她傷心低泣的同時,身後有一股男性氣息正慢慢的向她逼近。
她連忙將淚水收起,神色緊張的緊咬下唇。
聶士桓透過鏡子看著強忍哀痛的楚寂寧,那不舍的情緒再次掠過心頭。
「你干什麼又哭?我不是警告過你以後不準再落淚的嗎?」他微怒又心疼的將楚寂寧拉進自己的懷中,強迫的將那殘留兩行淚痕的嬌顏抬起。
「對……對不起,我下次不敢了,求求你,別生氣了。」楚寂寧急忙的道歉求饒。
「以後如果再讓我看見你的眼淚,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聶士桓冷冷的發出警告,但心中卻一再因為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而心疼不已。
「我知道,下次不會了。」楚寂寧急急的點頭。
意識到自己的赤果,楚寂寧亟欲掙月兌他的擁抱,于是她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個,我……我想洗澡,可不可以?」
聶士桓沒有回應,眼神冷漠的凝視著懷中的楚寂寧。
在那冷淡的黑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只是兩人都沒有留意到那稍縱即逝的柔情。
雖然如此,楚寂寧還是因聶士桓的注視而配紅了雙頰,心中小鹿沒來由的亂竄。
看著滿臉羞紅的楚寂寧,聶士桓情不自禁的覆上她的粉唇,忘情的吻著。
懊一會兒,聶士桓才放開懷中的楚寂寧。「去洗澡吧!待會兒陪我出去吃晚飯。」說完,聶士桓便旋身走出浴室。
待聶士桓走出浴室後,楚寂寧又回到鏡子前,若有所思的看著剛剛被聶士桓吻過的嘴唇,久久無法移開視線。她的心隱隱泛起一抹從未有過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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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士桓帶著楚寂寧來到一家位于淡水河邊名喚「丹情居」的法國餐廳。
雖然這是家賣法式料理的高級餐廳,但它的整體設計和店名都讓人強烈的感覺到一股中國風,縱然非常的突兀,但也算是這家餐廳最大的特色吧!
「聶少爺,您好,歡迎光臨。」聶士桓可以說是這里最重要的客人之一,所以服務生對他的態度格外的尊重。
「一樣。」聶士桓簡單的吩咐一聲。
「是的,聶少爺,請您在這里稍等一下。」說完,服務生便快步的走向聶士桓到店里便固定會選擇的座位。
餅沒多久,服務生再次回到聶士桓的面前,滿臉歉然的道︰「聶少爺,很抱歉,可不可以請兩位今天坐別的位子?」
「為什麼?」聶士桓語氣淡漠的反問。
「因為您原先的位子已經有人在用餐,真的很抱歉。」
「去把那些人叫走,不然的話,我立刻離開這里。」聶士桓冷冷的威脅道。
「聶少爺,請您別生氣,我馬上就去。」說完,他又再次離開。
就在服務生再次離去後,聶士桓牽起楚寂寧的手,走向一旁的木椅,眼神雖然還是如往常般冷淡,但力道卻不再那麼粗魯。
「為什麼要我換位子?我還在用餐耶!」柴筠築不滿的怒道。
「小姐,很抱歉,因為這個位子已經有人先預訂了。」
「有人先訂了,那你為什麼不先把位子空下來呢?」
雖然服務生已經很誠心的向柴筠築道歉,可是她還是覺得很不高興,因為她最討厭吃飯的時候有人來打擾她。
「真的很不好意思。」
柴筠築看了看桌上剩余的食物,又望向一臉歉意的服務生。「算了,反正我也吃不下了。」
柴筠築起身往門口走,就在她要步出餐廳時,一張令她既熟悉又想念的臉孔讓她止住前進的步伐。
凝視那清靈的側臉幾秒,她旋即奔向坐在木椅上的楚寂寧。
「小寧。」
人還未到,柴筠築興奮不已的聲音已傳入楚寂寧的耳里,同時也傳入聶士桓的耳中。
「小築?!」楚寂寧有些不敢相信的望向她,星眸流露出淡淡的愉悅。
注意到楚寂寧因柴筠築的出現而略顯快樂的神情,聶士桓心生妒意的將她從椅子上拉起,口氣極度不悅的說︰「不吃了,回家。」
楚寂寧覺得莫名其妙的望著被聶士桓抓紅的手腕,卻不敢有絲毫的反抗。
「小寧,太好了,我終于找到你了。」柴筠築高興的想要去拉住她的手,可是,卻被聶士桓狠狠的揮開。
「士桓哥?」柴筠築驚訝的望向一旁的聶士桓。
聶士桓冷漠又忿然的瞥了柴筠築一眼,然後二話不說的拉著楚寂寧從柴筠築的眼前走過。
「士桓哥,小寧,你們為什麼那麼快就要走?」柴筠築又繞到兩人面前,擋住他們的去路。
「閃開!」聶士桓冷冷的命令。
「為什麼?士桓哥,你為什麼一直不讓我見小寧?」柴筠築不解的問。
「少廢話,滾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聶士桓厲聲威脅。
就在柴筠築又要啟口之際,生怕聶士桓會對柴筠築不利的楚寂寧突然插口道︰「小築,你先回去吧!我很好,你放心。」
楚寂寧不得不說謊,其實她一點也不好,但是為了保護柴筠築也為了讓她安心,她只能這麼說。
「真的嗎?」柴筠築還是有些懷疑。
「是真的,我真的沒事。」為了讓柴筠築相信自己的話,楚寂寧忍住哀傷的莞爾一笑。
「走。」不讓柴筠築和楚寂寧再有任何交談的機會,聶士桓強行將楚寂寧拉出餐廳。
兩人一出餐廳便坐上聶士桓的跑車,在柴筠築的眼前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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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反復的思索,楚寂寧終于想通了。她的心中不再存有怨恨,因為她知道就算她恨透全世界也無法改變蔣修女和孩子們離她而去的事實,既然天意如此,再怨恨下去又有什麼意義。如果上天注定要她這輩子承受苦難,一生一世都活在痛苦和傷害之中,那她也只有認命的接受這一切。
倏地,在孤兒院生活的種種一幕幕浮上楚寂寧的腦海,那是充滿笑聲和歡樂的美好回憶。
她突然好想回去自己從小成長的地方看看,于是,從不主動開口和聶士桓說話的她,鼓足勇氣走到聶士桓的身後,神情緊張地說︰「我想出……出去走走,可不可以?」
「出去?想逃?」聶士桓轉過身,一把將縴弱的楚寂寧拉向自己壯碩的胸膛,眼神冷然的緊捏住她的下顎。
「我沒有……沒有想逃,我只是想到我以前住的孤兒院附近走走而已。」對上聶士桓陰冷的黑眸,楚寂寧心懼的瑟縮了一下。
「都已經燒掉了,還有什麼好看的。」
聶士桓無情的話語再次刺痛楚寂寧飽受摧殘的脆弱心靈,她的麗容上浮現一抹哀愁,雖然她知道聶士桓很不高興看到自己哀苦的樣子,但她卻無法克制心中狂涌的傷痛,淚水不听話的滑落。
看著她淚流滿面的可憐模樣,聶士桓雖然感到很不高興,但他卻驚訝的發現在自己的內心深處居然一再的因為她的心傷而感到不舍,甚至心疼。
尤其是最近,這種感覺更加的泛濫。
這個發現讓他急急的推開懷中的楚寂寧,有些倉皇的逃離房間,留下黯然啜泣的楚寂寧。
到了書房,聶士桓煩悶的點起一根香煙。
自從遇見楚寂寧之後,她的一滴眼淚、一個表情總會牽動他冷漠無情的心。
這個發現使得聶士桓愈來愈不了解自己,他明明告訴過自己這輩子絕對不可以愛上任何人,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他是為了報復才活到現在的,所以在他的心中應該只有恨才對啊!
但為何他會如此在乎楚寂寧的一舉一動?
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