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紫蘿一心以為,只要小睿安全的回到她身邊,辜獨以後就再也不能拿小睿來威脅她。
她料錯了!
她不但錯佔了辜獨的能耐,也低估了他報復的決心。
必到她身邊的小睿,竟變成辜獨用來反制她的籌碼。
只要她惹惱他,或是稍有反抗,他就作勢要當著小睿的面,做出令人臉紅的舉動,擬于孩子在場的黎紫蘿,幾乎只能任他擺了。
尤其是陰晴不定的辜獨,實在太難捉模,她幾乎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戒慎恐懼得,就怕又惹惱他。
黎紫蘿氣自己的懦弱,但她實在無計可施,只能每天借著種花、整理花園來分散自己的緊張情緒。
「黎小姐,你種的花好漂亮!」
頂著炙熱的太陽,她正小心翼翼的拔除花圃兩旁的雜草,就听到頭頂傳來熱絡的聲音。
一抬頭,發現是辜獨請的司機老鄭,正站在花圃另一頭,朝她揚著大大的笑。
奔獨回來了?
「謝謝!」她含笑道了聲謝,目光不自覺的朝主屋的方向望去。
「黎小姐,這是什麼花?我很少看過哪!」
老鄭好奇的將頭湊在花叢間探頭探腦。
「喔,這是紫羅蘭!這種花適合在……」
一提起花,黎紫蘿的話匣子不覺打開了。
黎紫蘿就這樣站在花圃邊,跟老鄭熱絡的聊了起來,渾然不覺主屋落地窗邊,一雙陰鷙的眼正冷冷的盯著她。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給你……」
「老鄭,你可以回去了!」
黎紫蘿講得正起勁之際,一個冷冷的聲音倏然插進來。
「好的,總裁!」老鄭一見辜獨的臉色不對,急忙快步離去。
他繃著臉,一雙大掌遽然扣住她的縴腕,就將她往主屋里拉。
「進來!」
黎紫蘿追不上他的腳步,幾乎是被他「拖」著走。
「你想做什麼?」黎紫蘿氣憤得想尖叫。
他總是這樣讓人難以捉模,她不知究竟是哪里得罪了他?!
走在前頭的妻獨,始終繃著臉不說話,惟有從他緊扣著她的大掌,才感覺得出他驚人的怒氣。
一進主屋,他就將她拉進最靠近走廊邊的書房里,粗暴的踢上門,將她壓在臨窗的書桌上。
「你的胃口真大,連老頭子也舍不得錯過?!」他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話來。
「你在說些什麼?我只是跟老鄭聊天。」黎紫蘿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聊天?你就是這樣,跟歐揚聊出一個小阿來?」辜獨冷言譏諷道。
「你——」
黎紫蘿倏然倒抽一口氣,繼而席卷而來的憤怒,讓她沖動的打了他一巴掌。
霎時,他的俊臉浮現一個紅色的掌印,跟眼中那股熊熊的怒火相輝映,格外合人心驚。
「你會為你的不智付出代價!」
奔獨冷冽的吐出一句,遽然掀起她的裙擺,一手粗暴的撕裂她的領口,露出她雪白的胸口與白皙修長的腿。
他深沉的眸驀然變暗,濃濃的在眼中蔓延。
「別這樣!」黎紫蘿羞怒著想遮掩自己。
「你阻止不了我!」
他喑啞的低吼在她胸前響起,當她敏銳感覺到,身上僅剩的布料被他扯去,胸前傳來帶有懲罰意味的曬咬痛楚,緊並的雙腿也遽然被他給拉開。
兩人激烈的交纏,緊緊的相互融合在一起,她迷醉的嬌吟與他粗重的喘息,讓書房里散發著股濃濃的激情氣息。
他們忘記了一切,只記得不斷在彼此的身體里得到滿足,直到一個童稚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媽咪!你在里面嗎?」
小睿回來了!
被壓在在書桌上的黎紫蘿一驚,急忙想起身,深怕小睿會開門進來。
她想起辜獨剛剛突然抓她進書房,在書桌前就佔有了她,甚至連房門也來不及落鎖。
當黎紫蘿才倉皇的欲起身,就被一雙有力的大堂給壓住。
「你該死的不準離開!」他喑啞著嗓音低吼道。
「可是小睿他……」
黎紫蘿既難堪而又倉皇的看著自己。
拜托!小睿在外面——她咬住唇,眼中有著無聲的祈求。
奔獨面無表情看著她眼中的哀求,以及懸在眼底難堪的淚水,眼中始終毫無一絲同情。
「回答他!」辜獨冷冷的命令道,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她強忍屈辱,好半晌才顫抖的開口,安撫門外的兒子道︰
「小……小睿……媽咪在……忙……你自己先去……房里做功課……」
一開口,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破碎得幾乎不成樣。
「媽咪,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小睿的聲音里有著擔憂與不安。
「不,喔——」黎紫蘿趕緊咬住唇,及時阻止了幾乎逸自的申吟。
等待那陣致命的酥麻過去,她好不容易才能再度開口。
「媽咪只是在……在休息……」
「那我也要進去跟媽咪一起休息!」門外的小睿說著就要開門。
「小睿!你不能進來!」她驚叫著想起身,卻怎麼也推不開身上的辜獨。
她怎能讓孩子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她這種樣子,簡直像個妓女!
「可是——」
「去做功課……乖!」黎紫蘿咬著牙安撫道,羞憤的淚水已經在眼眶邊打轉。
看著她宛若慈母般強自鎮定的口吻,以及臉上如蕩婦一樣迷醉的表情,辜獨嘲諷的勾起冷笑。他早該認清她有多虛偽的,不是嗎?
「好吧!那我先去做功課!」
听著小睿落寞而去的腳步聲,黎紫蘿終于任由強忍許久的巨大快感,在體內爆炸,讓前所未有的極致喜悅將她送上雲端——
「你怎麼來了?」
看到突然出現在辦公室的高大身影,辜獨不免意外。
久違不見的齊壅,依然俊朗瀟酒,一身黑色的緊身凱文克萊上衣、長褲襯托出他健美結實的身材,兩片薄唇漫不經心的勾勒起一道弧度,更添他身上那股致命的吸引力。
帶著一貫的瀟灑,齊壅大方坐進窗邊柔軟的沙發里,將一雙長腿放上小茶幾,舒適的交疊。
「你有好一段時間沒來聚會了,最近還在忙公事?」齊壅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經他這麼一說,辜獨才恍然想起,自己不知有多久沒有跟這些好友踫面了。
「抱歉!這陣子公司太忙了。」辜獨抱歉的說道。
「你是該忙!」女人嘛!齊壅不以為意的勾唇一笑,話中有話的說道︰「可惜的是我幫不上忙,黑匡閻這次遇上了個大麻煩,諶墨現在則是被一個小丫頭給整慘了,大概也是自顧不暇了。」
「他們沒事吧?需不需要我——」
「不用、不用!」齊壅瀟灑的擺了擺手。「這兩個小子平常不苟言笑,一臉酷相,這下我倒要看看他們要怎麼擺平‘女禍’。」他咧著嘴賊賊的笑著,一臉準備看好戲的表情。
「跟女人有關?」黑匡閻跟諶墨?辜獨狐疑的蹙起濃眉。
「也該有女人來擺平這兩根硬木頭,要不,看他們老是那副悶死人不償命的德行,我也快瘋了!」
「你呢?」辜獨用一雙洞悉的眸審視他,淡淡問道。
「我?」齊壅聳聳肩,表情頗為無奈。「我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
望著他半晌,辜獨徑自轉身望向窗外,意味深長的說道︰
「女人還是少踫為妙!」
說到女人,齊壅不免想起,最近報上寫了數大篇的熱門新聞。
「听說你別墅里來了個美人?」
齊壅緩緩舒展身子,半開玩笑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
「這已經成了,熱門新聞了!」離奇死亡八年,卻又奇跡似的生還,最後還將一名絕世美女藏在別墅里,任誰都想大做文章。
「她只是個玩物!」
奔獨冷漠滿不在乎的口吻,讓齊壅不禁微微蹙起眉,但他沒有多追問。
雖然是至交好友,齊壅懂得分寸,不會過分干涉彼此私事。
「齊壅,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沉默半晌,辜獨再度開口請托道。
「說吧!」齊壅大方的說道。
身為國際近三十家連鎖征信社的總裁,他對「拜托」這個字眼最感興趣。
「我想請你幫我查查,當年我出事的意外!」
「當年的意外?」閑言,齊壅迅速放下一雙長腿,俊臉上滿是興味盎然。
「我推測當年的車禍不是意外。」他平靜的神色看不出端倪。
「哦?怎麼說?」
「我懷疑我的車子可能被動過手腳,所以才會高速墜落山壁。」他清楚記得當時發現煞車失靈的慌亂與震驚。
「有誰會這麼做?」
齊壅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試著推敲可能的嫌疑者。
「我不知道!」會是她嗎?辜獨搖搖頭,下意識不願去想。「所以,想請你幫我調查。」
「沒問題!」齊壅拍著胸脯一口答應。
「先謝了!」辜獨朝他感激的一笑。「我欠你兩次人情。」
「客氣什麼!」齊壅瀟灑的起身往外走。「我先走了!你的案子挺有趣,我先去查查有啥頭緒。」看著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大門邊,辜獨不禁再度陷入了沉思。
身為好友,他該不該勸諶墨跟黑匡閻提防女人?
奔獨怎麼也沒想到,隔天竟來了第二個意外的訪客而且還是個不速之客!
「有事嗎?」
奔獨面無表情的瞅了眼前的身影一眼,冷淡的問道。
「表哥,放了紫蘿!」歐揚低聲哀求道。
他的話讓辜獨的臉色遽然冷況下來。
「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有何立場要求我?」辜獨毫不客氣的盯著他。
這這個婚約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你這麼強迫紫蘿,她不會快樂的上
閑言,辜獨的唇邊緩緩勾起一抹嘲諷。「我想你大概是搞錯了,我這麼做不是想讓她快樂,而是痛苦!」他陰沉的臉色幾乎像個惡魔。
「你不能這麼做!」
「喔,我不行嗎?」他臉色不善的盯著他。
「紫蘿她現在看起來——」
「你去找過她?」他的眼神驀然一冷。
「我只是基于朋友的關心去看看她。」歐揚坦然的說道。
「我警告你!從今以後不準你靠近她一步,否則,就算你是我的表弟,我也不會輕饒你!」他冷冽的吐出警告。
「表哥,其實我跟紫蘿之間——」
「夠了!我不想听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辜獨遽然打斷他。「她是我的,我有權力決定她的一切!」他近乎霸道的宣示道。
「你這樣會傷害紫蘿的!」歐揚憂心的說道。
「但經比不上她當年對我的傷害!」辜獨毫不心軟的回視著他。
歐揚萬分後悔自己當初的沖動,硬是拆散了他們,如今有了彌補的機會,他卻無從著手替黎紫蘿找回幸福。
「難道你看不出來,小睿他是——」他忍不住幾乎月兌口而出。
「我知道他是你兒子!」辜獨的臉色倏然緊繃起來。「他姓歐,你用不著再強調一次!」冷冷的瞪著他。
歐揚無言望著辜獨俊朗的臉孔,卻無法解釋這個荒謬的誤會,畢竟他曾答應過黎紫蘿,絕不對辜獨泄露這個秘密的。
「表哥,你會後悔的!」歐揚無力的吐出一句。
「你放心,我一輩子也不會後悔任何決定。」辜獨傲然的瞅著他。
眼見自己絲毫無能為力,歐揚也只能頹然轉身離去。
望著他落寞離去的身影,辜獨無法克制強烈襲上心頭的那股嫉妒。
他嫉妒歐揚,竟能擁有黎紫蘿整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