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的背都快被你搓出一層皮來了。」
東方將邪驀地偏過頭,笑意盈盈地斜睨一眼面色蒼白的慕容涓涓。
當她的視線從他的邪唇往上接觸到那雙犀利的黑眸時,她的心立即被他不帶感情的眸子震了下,令她忍不住彪身戰栗。
不知不覺,她的雙手愈擦愈用力,終于讓東方將邪低吼一聲,猝然回身,並擒住只消他一使力就會折斷的縴細柔荑。
「相公!」意識仍處于迷惘、紛亂中的她,被他轉身的動作給勾回心神,她眼神飄忽地看著他,又看向自己被擒住的雙手,她虛軟無力地叫道。
「娘子如果不情願,那為夫自個兒洗就好,不必借故發。」搶過她手中的白巾,東方將邪冷笑一聲,旋即松開她的手,轉身背對她逕自清洗起來。
借故發-?沒有呀!她只是愣了一下、想了一下、痛了一下而已。
唯恐誤會加深,她急切地起身滑至他面前,焦急地欲拿回白巾,「相公,我絕無此意,你要相信涓涓,涓涓真的很喜歡服侍相公的。」忘了禮教、矜持,她再次不自覺地透露出發自內心對他最純摯的感情。
東方將邪的眼專注于她胸前,無視她口中不斷念念有詞,且亟欲要從他手中奪回白巾的舉動。
慕容涓涓渾然不知自己嬌美的胴體已完全展露在夫君面前,她一心一意只想伺候他,讓他曉得在鳳苑內,還有個妻子每天等待他回來。所以,她根本不曉得此刻的東方將邪到底有多麼危險狂肆。
尤其,當她執意要拿回他高舉的白巾,不經意地摩挲到他敏感的身子時,他赫然抱起受到驚嚇的她,急急竄出水面,精壯與柔美的赤果身軀一貼合,竟是這般地契合。
「相公,我們還沒有……」慕容涓涓抱緊他的頸項,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東方將邪步伐沉穩地走到內房,將她放倒在床榻上,接著毫不猶豫地欺壓而上。
憊來不及驚呼出聲,她的唇舌就被他狂猛地含住。東方將邪沒料到這副縴弱雪女敕的身子竟有如此大的能力令他在剎那間失控。哼,既然她已是他的妻,他當然就有權享用,只要不去想這里頭竟包藏一顆禍心就得了。
沒有因不著寸縷而感覺到冰涼,慕容涓涓反倒覺得整個人熱烘烘的,溫馴地讓他的炙掌拂過她每一寸的肌膚,撫慰她幾天來的失落與不安。
在相纏許久後——仍有稍許疲憊的慕容涓涓,靜靜地枕在他的肩窩處,留戀著此刻屬于夫妻間親-的時分。但,這片刻的寧靜,很快就被打破。
東方將邪起身想下床,慕容涓涓下意識地伸手握住他的大掌,十分依戀能熨燙她冰心的灼熱身軀。
被握住手的瞬間,東方將邪有片刻的錯愕,但在下一刻,他便噙著邪氣的微笑,緩緩地回頭低視她。
他這一眼,讓慕容涓涓頹然地縮回手,輕聲地問道︰「都已經這麼晚了,相公要去哪里?」這時,她突然憶起如冰所說的那名岳小姐。莫非相公要去找岳小姐?
「怎麼,開始查起為夫的行蹤了?」他語帶嘲弄地輕笑。
「涓涓不敢。涓涓只是關心夫君而已,沒別的意思。」她瞠大一雙美眸,隨即又垂下頭,啞聲地說。「是嗎?」東方將邪撇著唇哼笑。
嘖嘖嘖!憊在裝,難道她不知自己已露出一截的狐狸尾巴?不想再瞧見她有如遭人遺棄的虛假模樣,東方將邪將衣物隨意套上後,便要邁步離去。
「相公,您等天亮再去岳家好嗎?」生怕又是另一個寂寞的五天,慕容涓涓在情急之下,竟說出此項要求。
但她的話才說完,便感覺自己下顎傳來一陣疼痛,她愕然地發現他不知何時來到她的面前,以兩指緊緊捏住她的下顎。
「是誰跟你說我要去岳家的?」俊邪的面龐綻出一抹很淺的笑意,但他的口吻,卻冷得教人不寒而栗。
「是……」
「說呀,」他的臉更加貼近她。
「是我問如冰的。」難道是她料錯,相公根本沒要去岳家?
如冰?嘖,原來他這個小表妹已經開始有所行動了。
東方將邪眉一挑,緩緩松開手,看著她有如畫了胭脂的紅女敕兩頰,狡笑地說︰「如冰還跟你提過什麼?」
「她還說,相公跟岳家老爺很好……」慕容涓涓絞著胸前的絲褥,囁嚅地說道。
「嗯!然後呢?」如冰當然不會只提到岳老爺。
他顯然還在等她的話,但是,她能講嗎?
「然後還說,說相公同……同岳家小姐很好。」慕容涓涓其實很想知道他是否如同表妹所說,對岳小姐真有情意。
但,如果是的話呢?她又該如何?是退讓,還是阻止?
「岳書璃跟我的感情確實不錯。」瞥見她受創的小臉,他勾勒出的笑紋益發擴大。
他已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慕容涓涓在知情後,會有什麼反應。
等了良久,慕容涓涓甚至連妒婦該有的一絲表情都沒有,這可大大惹惱了東方將邪。
難不成,她對他毫無半點感情可言,所以她根本不在乎他有多久沒進于飛鳳苑,更不在意他這個夫君在外頭有多少個紅粉知己?
斑!他倒是愈來愈模不清她的心思,不,應該說是他小看了慕容涓涓這個寡婦,她裝傻的能力的確非同凡響,讓他差點就……「相公,涓涓是否真的誤了您跟岳小姐?」心緒萬分復雜的她,稍稍壓抑住內心不斷翻-的苦澀,困難地啟齒。
若不是迫于無奈,他必定不會接受她這個寡婦,或許她早該想通,但是她卻始終不敢去面對這個殘忍的事實。
「嘖,現下問我這話又有何用,反正我已經娶了你,不是嗎!」他模-兩可地說。
娶了,同樣也可以再休她一次呀!她的心,不禁越揪越緊。「若是相公擔心曹將軍會怪罪的話,涓涓可以同爹說……說……」她的氣息愈來愈不穩,似乎有著難以承受的話要說出,但哽咽了半天,就是無法完整地吐出。
說呀!說你同意他納岳小姐進門,或者干脆讓自己做小,免得委屈了岳小姐。
不!她根本沒那麼大的度量可以容忍另一個女人來霸-夫君的心,她不要,不要……就是這種聲音一直在阻攔她開口,使她痛苦地低下頭,整個埋入被褥中,不敢面對一切。
「我為何要擔心曹將軍怪罪?」東方將邪像是想到什麼似的,陡地嗤笑一聲,居高臨下地望著她,壞壞地說︰「難道你以為我會娶你,是因為曹將軍之令?」
曹靖雖是位高權重的鎮北大將軍,但若是要硬逼他們東方世家娶慕容涓涓,也絕非是件容易之事。不過,比較令他驚訝的,反而是她對于兩家有關還恩之事,竟毫無所知。
「不是嗎?」低啞的悶聲,夾雜著訴不盡的-楚。
「當然不是。」他的話一落,慕容涓涓的螓首就被他抬起,「我之所以會娶你,是因為你父親曾經救過我母親……」大致敘述一下當時的情況,東方將邪一臉譫笑地盯著她小嘴微張的驚訝模樣。
「原來你們並不是震懾于曹將軍的威望,而是為了償還我父親的恩情。」對于這個意外的訊息,慕容涓涓驚訝得直盯著他。
「要不,我怎麼會娶你?」
說真的,她實在分不清在此時此刻該做出何種反應,或是要說出什麼感激之類的話。
但她可以確定的是,夫君那雙邪黯的幽眸,正好整以暇地在打量、審視著她任何的一舉一動。
縱使她也很想依他的意,適時地表達出內心的感受,但呆了好一陣子,她仍舊微蹙著黛眉,雙眸迷地瞅著已等得不耐煩的夫君。
「爹著實不該以此要挾東方家娶我這個寡婦,相公,涓涓代家父跟您說聲對不起。」
若不是如此,又有誰會前來征婚,娶她這個寡婦?
東方將邪的步伐因她的話而停住,但他並沒有回頭,下一刻,他神色一斂,邪眸也瞬間轉冷,在他拂袖離去前,始終沒開口。
對不起?哼!這三個字听來真是諷刺至極。???那一夜,她是否太愚昧?倚在涼亭石柱上的慕容涓涓,一直很想理清這疑問。
因為自那一夜後,夫君又隔了三日沒回于飛鳳苑,就連她今早去向爹娘請安時,娘的語氣也略顯不悅,並頻頻暗示她要多加注意他的行蹤。
娘教訓得極是。才新婚不久,夫君便時常流連在外,偶爾才踏進鳳苑一步,這擺明是她沒盡心服侍相公,莫怪乎爹娘會對她這個新媳婦有所怨言。
不過,自從相公向她透露彼此結緣的緣由之後,或多或少都會讓她的心產生某種莫名的忖度。比方說是爹娘對她的態度,若是沒有這層的關系,他們還會對她諸多容忍嗎?
她淡淡地喟-一聲,而這一聲,包含了無限的悲傷。
「少夫人、少夫人,少爺回來了!」繡兒快步地跑至涼亭,歡喜的模樣馬上感染到慕容涓涓。
「繡兒,你說少爺回來了?」慕容涓涓立即舒展愁眉,忍不住漾起一抹微笑。
「是呀!少爺已往這里走來。」
「那我……繡兒,我要回房梳理一下。」慕容涓涓趕緊抬手模模自個兒的發髻有無被風吹亂。
「少夫人已經很美了,根本不必再梳妝。」繡兒頑皮地取笑一臉嫣紅的慕容涓涓,她頓了一下,又帶點猶豫地說︰「不過,在少爺身邊好像跟著一個人耶!」
「有客人,那我更應該要——」慕容涓涓綻開的笑容在瞥視到東方將邪正小心翼翼地攙扶著一名美麗女子走上石階時,瞬間僵凝住。
原來,夫君也可以這般溫柔體貼,只可惜,對像竟不是她。
「娘子,這位就是我跟你提過的岳小姐。」東方將邪別具深意地看著有點恍惚的慕容涓涓,笑容可掬地介紹他身邊美麗端莊的岳書璃。
「冒昧打擾了,少夫人。」基于好奇心,岳書璃在與她照面的同時,也不禁多看了她幾眼。
她,就是東方大哥的妻子。咦?怎麼跟外頭形容的差那麼多。還未遇見她時,她真以為是慕容涓涓因外貌丑陋,所以才使東方大哥不願返家。
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
「幸會,岳小姐。」
相對于岳書璃的落落大方,慕容涓涓顯得有些無措。
事實果真擺在眼前,岳小姐就如同表妹所說,與夫君站在一塊兒,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而她呢?一比之下,明顯地相形見絀。
「岳小姐,請喝茶。」就在三人各有所思之際,平常極少在慕容涓涓面前露臉的另一名貼身女婢錦兒,突然十分殷勤地端上茶水。
「岳小姐。」
「少夫人。」
二名女子似乎很有默契的同時開口,卻在尷尬一笑後,又同時靜默。
「岳小姐,謝謝您這些天照顧我家相公。」慕容涓涓見東方將邪逕自啜飲香茗,無意要介紹兩人後,她便客氣地先開口道謝,畢竟,她也算是半個主人,不能冷落夫君的貴客。
「少夫人,這是書璃應該做的,何況我跟東方大哥已算是……」察覺她的神色有異,岳書璃抿嘴一笑地繼續說道︰「東方大哥對我,就像對晴月一般好,所以少夫人不用同書璃言謝。」
「那麼,如岳小姐不嫌棄的話,可否常來鳳苑作客?」當她困難地說完,卻一陣心悸,她微微地偏過頭,就這樣撞進東方將邪那雙莫測詭咦的邪眸里。
岳書璃轉頭看看東方將邪,又回頭對著一臉陰晴不定的慕容涓涓笑說︰「當然好了,書璃還求之不得呢!」
此時,錦兒又沏了一壺熱茶過來,暫時緩和這異常的氣氛。
就在錦兒分別斟滿東方將邪與岳書璃的茶杯,繼而轉向慕容涓涓面前的茶杯之際,她執壺的雙手突然不穩而溢出些許茶水,不巧的是,溢出來的滾燙熱水就這樣潑灑在慕容涓涓的雙腿上。
在慕容涓涓驚呼的同時,東方將邪已先一步將她抱起,並飛快地朝臥房而去。
「少爺、少夫人,等等奴婢!」繡兒見狀,趕緊拔腿跟去。
留下一臉瞠目結舌的岳書璃,以及對自己所造成的意外,帶有些微得意的侍婢錦兒。???絲羅的撕裂聲在慕容涓涓還來不及阻止時,便迅速地響起。
轉眼間,慕容涓涓的下半身已接近赤果,當她惶恐的小臉望著東方將邪手持一盒藥罐蹲在她面前時,讓她的心里產生極度的羞澀與感動。
「你自己擦吧。」
但,隨之而來的冷語,與一同丟在她身上的藥罐,硬生生澆了她一桶冷水,一下子,所謂的羞澀與感動,在剎那間全化成極度的難堪。
「別呆在那里,快擦呀!我可不想在與你燕好時,看到你腿上有任何一塊礙眼的疤痕。」悠然地環著胸,東方將邪笑得邪肆。
對于他方才一連串怪異的舉動,他只能歸究于自己的下意識行徑。縱然看出錦兒是故意將茶水倒在她身上,但想到之前他這位娘子竟要書璃常來鳳苑作客,他就懶得喝阻錦兒。
斑,要書璃常來鳳苑,是想牽制他吧?所以,他才會默許錦兒教訓她。
他冷眼觀看她笨拙地涂抹被燙著的腿,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但他不得不承認,她那雙白皙無瑕的美腿不僅能引人遐思,更足以令他的心竄起深沉的。
「相公,我想換件衣裳。」慕容涓涓的聲音細弱得讓人無法辨別。
「別換了。」
「可是……」當慕容涓涓一抬眼,馬上被他滿含的雙眼駭得連忙又垂下頭,不安地以殘破的羅裙,努力地想掩蓋住赤果的雙腿。
「先上床躺著。」
「但岳小姐還在古意亭,我怎麼可以在床上休息……」
「書璃不是外人。」東方將邪冷不防截斷她的話,眸光熾熱地攫住因他這番話而迎上他雙眼的慕容涓涓。
雖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卻讓慕容涓涓徹徹底底地明白岳書璃在相公心中佔有多大份量。一股近乎窒息的感覺霎時充斥她的心口,讓她顧不得自己夫君的眼神有多邪婬,一逕瞠大一雙-楚的眸子瞅住他。
「對呀,岳小姐並不是外人。」她隨即低下頭,喃喃地道。
岳小姐說不定在不久之後,就要變成于飛鳳苑的新主人,所以,她當然不算是個外人。「相公,你要做什麼?」慕容涓涓突然驚愕地抓住那雙已解開她一半襟扣的大手。
「嘖,你說在床上,為夫還能對你做些什麼?」他調侃地一笑,雙手依然沒停頓地繼續剝除她層層的外衣。
「但現在是白天,而且我的腿還……還……」東方將邪忽冷忽熱的態度,著實讓慕容涓涓一下子無法適應。
「我會小心。」盯著眼前嬌艷的胴體,他的聲音異常沙啞。為何他總是對她的身子如此毫無抵抗力?雖然他厭惡她,卻對她這副美麗的身軀極感興趣。
他赤身上床,小心地避開她受傷的腿,隨即將渾身輕顫的她抱在懷中,鉗住她的腰際,俯首舌忝吻她雪女敕的目耳。
「相、相公,涓涓還是不敢……」無法接受夫君突如其來的狂索,慕容涓涓的身子逐漸緊繃、發顫。
怎知東方將邪毫不理會她的退卻,依然自顧自的埋首于她的雪頸,而鉗住她腰際的手也悄悄往上盈握住她的渾圓。
「相公……」禁不住他越來越狂肆的逗弄,慕容涓涓微微嬌吟出聲,腳趾忍不住曲起。
東方將邪貪婪地享受她的顫抖與無助,長腳無情地壓下她欲弓起的雙腿,避過她的傷處,他熟稔地輕吻她滑如凝脂的雪膚。
「相公,涓涓真的不行……」也許是無法適應,亦或是心里作祟!慕容涓涓十分害怕地想阻止即將發生的事。
由于不想再听到她那些反抗的話,東方將邪不溫柔地扯散她的發,猝然覆上她欲啟的雙唇,輾轉恣意地翻攪她的檀口。
東方將邪不滿意如此的糾纏,遂猛地放倒她,便要欺壓上……「好痛,」慕容涓涓的痛哼讓他的動作瞬間停住。
他-起深幽的黯眸,吐著濃濁熾烈的氣息,神情狂肆邪魅地盯著身下人兒糾結的小臉。
「相公,我的腿傷……」痛楚讓慕容涓涓朦朧的意識在瞬間全部回籠,她又羞又窘又難堪地望著他。
等候的時間似乎特別漫長,至少慕容涓涓是如此想。
終于,東方將邪翻身下床。
慕容涓涓在他下床後,整個人馬上松懈,她趕緊拿起被壓在身下的絲被往身上一蓋,但很快的,絲被便被另一股蠻橫的力道掀開,並甩至一旁。
「相公……」慕容涓涓微驚地凝視他手里正拿著一條干淨的白布,然後一圈圈的裹住她的傷處。
「還會痛嗎?」東方將邪異常沉靜地問。
明知老實的回答可能會招致什麼下場,但她仍眷戀他難得一次的溫柔,羞澀地輕輕應道︰「不痛了。」
猝不及防之下,一股沉重的壓力隨即覆蓋在她身上,帶走她全部的呼吸,慕容涓涓未料他會有此舉,難受地悶哼數聲,下意識地掙扎著,但他強悍的力道完全封鎖住她欲抵抗的動作。
「等……相公……」好不容易,慕容涓涓氣喘吁吁地吐出話,但也唯有這麼一次,因為接下來的時間,她只能任他惡劣地蹂躪她的感官,直到她忍受不住地渾身痙攣,失聲吶喊。
從最初的焚燒到最終的慰借,慕容涓涓再次從踩不到雲端的恐懼,到體會出夫妻間最美的身心交融。
然,卻只有在這種時刻,她才感覺到自己真正擁有夫君,而不是整天呆呆地守在門外,盼望他幾時會回來。
難不成,她非得要認清事實,才能挽留住夫君?
不,請再給她一點時間,不要那麼快就把他奪走,拜-!
「相公。」背後突如其來的一涼,讓她禁不住哆嗦了下。她半坐起身,不自覺地蹙起黛眉,慌張地喚道。
東方將邪穿衣的動作頓住,他睨著她,一瞬也不瞬的。
「相公,您不留下了嗎?」微暗的夜色正暗示著他們已在床上消磨大半的時間。
「會,我會留下。」東方將邪朝她邪惡一笑,繼續穿衣的動作。
「那我趕緊叫繡兒去準備晚膳。」慕容涓涓的小臉立即一亮,忍著被揉壓過後的腿傷所引發的疼痛,欣喜地下床著衣。
「記得叫繡兒多準備一份。」
「多準備一份?為什麼?」
「嘖嘖,為什麼?難道你忘了書璃還在鳳苑?」盯著慕容涓涓愣住的表情,東方將邪呵呵地淺笑。
「對不起,我居然忘了岳小姐還在鳳苑!」慕容涓涓僵硬地笑了笑。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後,她這才感覺到腿很痛,就連心,也跟著痛了起來。原來,相公是因為岳小姐在這里,才要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