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情再傷人愛再傷人
也擋不了我執意飛向你的心
玉!難道二少早就知道唐夕昂所喜歡的人是母親?
不會!二少會調查唐氏企業只是因為接受政府委托的關系,並不是他主動提出來的。
沒錯,所有的事全都是巧合……是巧合……
「絳柔、絳柔。」
她突地一震,不小心手將茶杯打翻。
「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齊桑文連忙替她擦拭桌面上的水漬。
「沒什麼。」玉絳柔面無表情地低頭整理文件。
「我請你到家里吃飯。」
「對不起,我沒空。」玉絳柔想也沒想地就一口拒絕。
「你就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齊桑文的面容隱約現出一絲慍怒。
玉絳柔依然不改其色地收拾物品。
「絳柔,當你在替總裁處理那台電腦檔案時,有沒有發覺到異常呢?」齊桑文冷不防地貼近她說話。
「什麼意思?」無波的眸光瞬間犀利地盯視齊桑文頗具深意的笑臉。
「來了就知道。」齊桑文佯裝無害地聳聳肩。
「你在打什麼啞謎?」齊桑文從來沒接觸過那台電腦,而且放在里頭的那份文件早就被她銷毀。
「只要你肯來,我就告訴你。」
「好!」在不想節外生枝下,她且隨他走一趟,諒他也不敢耍花樣。
上鉤了。齊桑文冷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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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嘗嘗這牛排的味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玉絳柔端坐飯桌前,冷眼瞧著齊桑文忙進忙出。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快來嘗嘗我做得好不好吃。」解下圍巾,齊桑文一臉興奮地直望著她。
「我不餓。」玉絳柔忖度他的目的。
「怎麼會不餓?是不是嫌我做得不好?沒關系,我廚房里還有很多東西沒端出來。」
「到底有什麼異樣,你快說!」
齊桑文依然興匆匆地要轉返廚房,卻被她冷淡的厲言給制止腳步。
「不急,只要你把牛排吃完,我就告訴你。」齊桑文挑眉抿嘴。
「我不想吃,請你現在就說清楚。」玉絳柔沉下臉。
「絳柔,如果你真的不想吃牛排,我去換一盤意大利面……」
「不用了。」玉絳柔冷聲地說完,即動手拿起刀叉。
她若再堅持下去,齊桑文也許會繼續跟她耗。
見她吃了,齊桑文開心的問︰「好吃嗎?」他開心地問。
絳柔食不知味地睇向他一副看似詭異的笑容,心中突然閃過一絲警惕,遂地放下刀叉。
「我吃過了,你應該可以說了吧!」要是听完,她就馬上離開這間位于頂樓的高級住宅。
「你倒是很關心總裁的事嘛!難怪總裁會如此重視你,甚至連密碼都告訴你。」溫文儒雅的表情如今帶有一絲嘲諷及陰森。
「既然總裁只把密碼交給我,那你是如何得知里頭的異樣,莫非,你曾經侵入過?」
齊桑文干笑一聲,不置可否。
「你要不要跟我說其實都無所謂,反正檔案里頭,又沒有不可告人的機密。」她兀自說道,企圖引出他所謂的異樣。
「假使你沒發現,絕不會隨我來。」他齊桑文不是笨蛋。
「我會發現什麼?請你說明白。」
「難不成你都沒發覺那份特殊文字嗎?」他詭異地盯著她毫無動靜的臉龐。
「什麼特殊文字?」齊桑文居然發現得比她早。
「絳柔,別裝了,那份文件早被你給銷毀了。」他咧嘴恥笑她的隱瞞。
應該快發作了!
「我听不懂你在說什麼。」玉絳柔隨即站起身,但意識卻突然感到有點暈眩,由于她曾受過多年訓練,所以並無讓人察覺任何的異狀。
「先別急著離開,我還有關于總裁的事要告訴你。」她吃得太少,他得要再拖延時間才行。
玉絳柔!我會好好馴服你……
「我只是一名小小的助理,所以總裁的事,我不需要知道。」玉絳柔冷睇著擋在門前的他。她的意識愈來愈不對,而且胸口還有些灼熱感,難道會是……他在牛排里動了手腳?
「你要是一離開,我就把文件交出去。」他在走一步險棋,但他相信只要能將她得到手,她就會乖乖地任由他擺布。
「這……不關我的事。」她只想馬上離開這里。
她突地顛簸了下,滿懷惡意的齊桑文樂得笑開眼。
「絳柔,你臉色不怎麼好,我扶你去房間休息。」
玉絳柔猛然揮開他的手,執意要打開大門。
「你不用害怕,我們一向配合得很好,想必……等會兒也不例外。」齊桑文已然箝緊她的手,強行拖住她。
「齊桑文,你想做什麼?」藥效的發作,讓她極為不舒服。
「嘿!我很喜歡你,但你就偏偏對我不屑一顧。」齊桑文笑得陰沉。「沒有一個女人敢再三的拒絕我,只有你,就只有你!」厲害嘛!到現在都還有力氣反抗,看來他得拖行。
「放手!」胸口持續的燥熱,已經漸漸蔓延到月復中。
可惡!她的隨身武器都沒有帶在身上,若再找不到機會離開,她非要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可。
瀕地,她猛一咬,舌頭的劇痛讓她恢愎不少力氣,于是,她利落地砍向他的腕脈,並一舉推開他的禁錮,待她一月兌離成功,往大門奔去時,卻又乏力地往前跌撞到餐桌,當場將桌上的食物及刀叉給打翻在地。
在她狼狽地起身喘息時,齊桑文便從她身後環住她的腰際,想一把將她扛起;但玉絳柔卻在此刻,以尖刀抵住他的頸子,及時壓住他進一步的舉動。
幸虧她方才跌坐地上時,有順手拿過地上的刀刃。
「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不會客氣。」玉絳柔淺喘地怒瞪他陰惻的臉龐,想像不到平常衣冠楚楚的他,竟會使出這種下藥的齷齪伎倆。
「沒得到你之前,一定會有下一次。」齊桑文根本不怕她會殺他,何況她的手抖成這樣,所以他還沒輸。
「你……」不想跟他唆,玉絳柔用刀刃抵著他,緩步朝大門移去。
她有點撐不住了!
「不許走,你要陪我度過這寂寞的一夜。」
齊桑文似乎忘了離他僅分寸之距的尖刃,反而快速按下她的手腕,企圖讓她松手,但此舉卻讓玉絳柔毫無選擇余地的棄刀反手,一個結實的過肩摔,令齊桑文狠狠被摔落在地。
這一連串的舉動,促使玉絳柔克制不住的吟哦出聲,渾身炙熱不堪,酡紅的雙頰更顯異常璀璨。
她羞愧地緊咬牙根,踉蹌地往門口走去。
沒事的!只要把門打開,然後走出去就會沒事,玉絳柔憑借著一口氣,渾噩地想著。
「絳柔,回來,要是沒有我安慰你……你絕對熬不住……」齊桑文疼痛地撫住背脊。
雖然她有一身的武術,但畢竟救不了她自己,而冷絕更是遠水救不了近火,除非她想隨便找個人充數,否則她絕不能離開。
「齊桑文,你真讓我覺得惡心。」玉絳柔顫抖地推開門,厭惡地丟下話離去。
「你不要逞強……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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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電梯走出後,玉絳柔益加踉蹌,尚存的意識被抑遏不住的欲麻烈焰給燃燒殆盡,而堅強的意志力也早被掏空得半點不剩。
這種半兼愉悅的蝕心快感,竟要逼她走入絕境。
她要男人,現在!
突如其來的異想,霎時令她身心倍受痛苦的煎熬。
二少……你快來救救我……請求你快來救救我……脆弱的一面終究還是爆發出來;現在唯一能救她的,只有二少一人,而她的身心也只能留給二少而已,要是到最後都無法解月兌,她寧可一死。
「呀!」玉絳柔頹然地倒在地上蜷曲申吟。夜色的寒風,不足以減輕她體內的燥熱;綿綿的細雨,更不能澆熄她炙灼的欲火。
她不自覺地開始剝開衣裳,讓自己能夠舒服些,但赤果的雙臂一接觸到地上的冰涼時,一股突生的自憐讓她極度哀戚地停下動作。
為什麼?
不管她是身在污濁的黑赤幫,或是位處現代化的都市里,總有人想不擇手段地得到她。
炳!母親把她這張皮面生得太好。
不過,她真捱不了了!
細碎的嚶嚀聲不停地逸出,她慌忙地尋找被她帶出的刀刃。
「你這是在干嘛!」
正當她將刀口對準心窩時,冷絕突然的現身,教她整個人為之崩潰,手力一松,淚水撲簌簌滑下。
她顯而易見的脆弱模樣,讓冷絕宛如撒旦的陰邪面孔,倏地起了一絲古怪變化,而緊抿的冷森薄唇也不自然地抽搐幾下。
「二……少,你真的趕來……救我了……」
救她?哼!她搞錯了吧?他是來修理她,而不是要來救她。
等不及要教她搞清楚時,玉絳柔已出乎他意料的疾速站起且緊緊貼住他,並往他身上直磨蹭,仿佛要把自己嵌進他體內。
「你在干嘛!」她竟敢無禮地抱住他,而且還頻頻在他身上做挑逗,她果然越來越欠教訓。
其實,他並不承認他是有意要讓她撲在他身上的。
「二少,我……我好熱喔……」
酥麻的呢喃、柔軟的女體,甚至她異常的行為,不禁令他豎起冷冷的劍眉。
「你就是該死地不听話。」哼!齊桑文的動作倒真快。
在見到冷絕後,玉絳柔完全放任身上的藥性作祟,來主導她的一切感官功能,所以她肆無忌憚地用力解開他的衣服,其粗魯的蠻勁,著實教冷絕愣然,而她便趁此將他的衣服剝除得更快……
她倏地欣喜的嬌吟,卻也在下一刻瀕臨失控,並逸出瘋狂的抽泣聲。
「只要回答是,我就給你……快……」他額頭不僅漸漸冒出細小骯粒,額際也因壓抑而浮出青筋。
只要說「是」就好了嘛!說呀,她在遲疑什麼?
「是、是……」玉絳柔突然蒙住臉,哆嗦地輕呢。
「大聲點!」她的手瞬間就被他拉開。
「是、是、是……」在淚眼婆娑地尖叫出他所要的答案後,她忍不住地趁勢擺動身子。
「不要忘記你現在回答我的話。」
玉絳柔任由他來主宰自己、支配自己,一同登向激情的流域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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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呢!」
才一醒來,意識還在混沌迷離中徘徊,但他冷厲的低嗓確實帶給她一陣驚訝,瞬間令她驚醒地坐起身。
「呀……」渾身的劇烈酸麻,讓玉絳柔不禁失聲輕吟。
「嘖!被你纏了一整夜,我都沒有在哼聲,你倒反而先叫起來。」相對于她狼狽的赤果,冷絕早就一身西裝筆挺地端坐在椅上斜睨她。
「對……對不起……」玉絳柔羞慚地死捏著絲被。
一整夜!她昨夜不知羞地跟……二少待在床上一整夜。
她莫名地感到高興,真的很高興。
即使因此冒犯二少而受到制裁,她也心甘情願。
最重要的一點是,在跟二少做……做那件事時,她居然忘了曾經遭受到的痛苦,可能是因為處在藥力之中而來不及細想,但也說不定日後再向二少提及此事時,就不會產生強烈的害怕感。
「將文件拿出來。」
「什……麼文件?」她一時怔住。
「我的耐心有限,別給我裝傻!」厲眼冷冷地鎖住她驚愕的小臉。
是!她忽而意會到自己終究護不住唐夕昂。
她立即斂去驚愕的表情,沉默地將被子拉緊些,以抵抗襲來的冷空氣。
「去拿給我。」冷絕以驚人的速度一把扯開絲被,並瞬間扼住她的頸項,拖她下床。
這是什麼態度?簡直跟方才蕩婦的表現兩極化。
斑!如果彼此非要在床上才能配合,那他不排除天天把她弄上床去。
「二少,您可以在查清楚後才交給美國政府嗎?」玉絳柔難過地踮起腳跟。
「你只要交給我就好,其余的事你沒資格過問。」哼!自身都難保,還一直惦記唐老頭。
「二少,請您……請……」
「把衣服穿好!」他陰沉地松手,玉絳柔頓時偎在床沿輕咳,當她豐潤的雙乳隨著身子的輕晃而形成美麗的弧度時,幽眸益發鬼魅。「快起來!憊是你嫌要得不夠,需要本少再上你。」他婬邪地笑道。
「我馬上穿,馬上穿!」不知是因為難堪還是被他言詞激到,玉絳柔克服渾身的不適,迅速地穿上丟棄在角落的衣服。
當她穿妥後回過身,冷絕已然不在臥房內,她霎時頹喪地坐在床沿,空洞地直盯著眼前的鏡台。
這里是她的臥房,也是二少為了方便她在唐氏上班,所提撥給她的臨時住處,而昨晚二少並沒有帶她去任何南門所隸屬的屋子,反而是帶她回來這里。
難道,她做什麼事都瞞不過二少的耳目嗎?
而她的心,二少可曾知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