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為什麼任公子不讓我們去探視舞情絕?」
風溫玉托著腮,滿月復牢騷地問起一臉陰郁的兄長,但是她在說起「任公子」時,臉色卻突然微微一紅。
其實,她之所以這樣發問,是想要乘機見到她心儀的任殘月。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大哥已是難得的俊逸之人,想不到一跟任殘月相比,就被狠狠的比下去。
風餃玉瞪視著八角亭外的湖面漣漪,終于沉不住氣地低吼道︰「任殘月到底是什麼意思?」
六天了!他已經心急地等待六天,可是任殘月依然不肯透露一點舞姑娘的傷勢如何,這……怎能不讓他深感自己的無用及挫敗呢?
然而,畢竟是任殘月一手救了他們三人,所以他唯有留下情面,不好與他翻臉。
但是他著實忍耐不住了,要是因此而與他起沖突,他也在所不惜。
「溫玉,你留在此地,我去找舞姑娘。」
「等一下……大哥,我也要去。」
他去找舞情絕,那她就去找任殘月。
「風少爺,我們公子有請。」
就在風餃玉想要直闖這座閣樓去尋找舞情絕的身影時,一名女婢突然現身在他背後。
#$%#$%#$%
「舞姑娘,你沒事吧!」
風餃玉一見到舞情絕正躺臥在軟榻休憩,便急切地上前握住她的柔荑。
「我沒事了。」舞情絕尷尬地掙開他的緊握。
奇怪!對于風餃玉的踫觸,她直覺地排斥;但是對于任殘月,她反而……
不,她要謹遵師父的教誨,不可以隨意動情。
「你在想什麼?」不在意她的拒絕,風餃玉依然溫柔地凝望她。
就在她舍身擋在他面前時,他早已認定舞情絕是對他有意的。
「風公子,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說來慚愧,她在這里躺那麼久,居然什麼也沒問到。
「我只知道這里叫殘月樓。」至于任殘月這個人,他似乎不曾在江湖上有所听聞。
「殘……月樓……」舞情絕神情微愣地低念著。
「舞姑娘,如果你還支持得住,我想趕緊回……」
「她支持不住,如果風公子急于離開,我會派人護送。」任殘月無聲無息地走進,並截斷風餃玉的話。
「任公子,我們的確是有事在身,但是我跟舞姑娘一起來,當然也要一起走。」任殘月對他的威脅實在太大,他得要好好提防。
「你若不在意她的傷口會隨時裂開,那麼就請便吧!」任殘月悠然地挑眉聳肩。
「這……」風餃玉看著眼前那抹蒼白的容顏,不敢堅持下去。
「風公子,我已無大礙,應該可以……」
一道迅速遠離的警告乍然閃過,促使舞情絕毫不考慮地答應。
「太好了。」風餃玉放下心中大石,心喜地想要再次握住她的手,但在轉瞬間,突然手腕一麻地止住了動作。
「情絕,你怎麼可以不听大夫的話?」任殘月不知何時已站在舞情絕身邊,並輕按她的腕脈說道︰「你還不能妄動體內的真氣,怎麼可以隨意行走?」
舞情絕听他一說,試圖提起真氣,根本無心去在意他的昵稱。
咦!丙真沒錯,她現在虛弱地宛如平凡女子,一點武功都沒有。
「沒關系、有我在絕不會讓舞姑娘再次受到傷害。」握住痛麻的手腕,風餃玉依舊執意要帶走舞情絕。
而且,任殘月竟敢在他面前親熱地叫喚舞姑娘的閨名,他實在無法忍受。
「我想風公子可能說反了吧!那天,我看到的明明是情絕護在你前面,難道是我看錯!?」任殘月邪肆地勾出笑紋,但笑意未達眼底。
「我,我那是……」風餃玉突地一臉難堪。
「任公子,請你不要誤會風公子,因為……」好痛!想替風街玉辯解的舞情絕,忽然皺起眉頭、悶哼一聲。
怎麼她的胸口又突然刺痛起來?
「舞姑娘你怎麼啦?」要上前一探的風餃玉,被任殘月橫手擋了下來。「你做什麼?」風餃玉瞠目瞪視他。
「歌吟!把藥箱拿過來。」任殘月徑自叫喚外頭的婢女,根本不把風餃玉當一回事。
「是,公子。」
「風公子,你可以走了。」任殘月不形于色的逐客。
「我要待在這里。」笑話!他比任殘月更有資格關照舞情絕。
「喔!」任殘月凝向舞情絕蒼白中略帶紅嫣的小臉,似笑非笑地說道︰「要是情絕同意,你就可以留下。」
「不……不,風公子,你先離開好嗎?」舞情絕羞澀地合起雙眼支開風餃王,因為待會兒可能需要敞胸抹藥,他當然不行在場。
「好!我走,我走。」風餃玉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頹然地走出去。
任殘月揚起邪惡的微笑,莫測高深地睥睨風餃玉的背影,心中已有打算。
「公子,藥箱在此。」歌吟放下藥箱後,也隨即離開。
「睜開眼看著我。」任殘月緩慢地解開她的衣襟,但幽邪的黑瞳卻直直地定在她歙動的眼簾。
她不要睜開,不然又會看見那張有著捕捉到上等獵物的狂傲表情;或者,該說是滿足吧!
「我再說一次,睜開你的眼楮。」任殘月俯首在她耳畔曖昧地吹氣。
他愛極那雙無邪清澈的水靈鳳眸,因為他可以清楚地在她眼中看見自己的縮影。
舞情絕瞬間一陣痙攣,膽寒地睜開雙眼,在猝不及防地對上一雙邪魅深邃的幽眸後,隨即雙頰酡紅、渾身燥熱,剎那間又緊閉起鳳眸來。
「你真不乖,看我怎麼罰你!」咬著她的耳垂,任殘月桀驁的佞笑。
罰她!?在舞情絕還搞不清楚狀況下,已經赤果的豐挺渾圓突然被他整個吞噬,並惡意地啃咬、吸吮。
「住手,不要!唔……」舞情絕猛然睜眼,卻發現全身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他恣意地肆虐雙峰。
別熱的熟稔挑弄讓生女敕的舞情絕心思混沌、意志渙散,唯有無助地嬌吟,才能稍微舒緩緊繃至極的身子。
呀!一陣偶發的撕痛感震醒她些許意識,對于自己竟然無恥的發出申吟聲感到無比的愧疚。
「任公子,請你快別這樣。不然情絕寧願傷重而死,也要離開此地。」
舞情絕不由自主地又申吟出來,但這次並非任殘月所造成,而是她身上的痛楚越來越劇烈。
任殘月發覺她聲音有異,隨即解開她的穴道、放她自由,接著又快速地從藥箱內取出一顆紅色藥丸含在嘴里。
他扶起已經陷入半昏迷中的舞情絕,低頭撬開她的唇舌,把藥丸哺入她口中後,一把將她抱入懷中。
片刻後,只見舞情絕吁出一口長氣,茫然地睜開雙眼。
「還痛嗎?」任殘月溫柔地拭擦她汗濕的額際。
一時之間,渾身酥軟的舞情絕還沒回過神,只能困惑地搖搖頭。
「看你還敢不敢逞強地說要走?」
走!她一愣,慌忙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前襟。
「放心,我很害怕你的威脅,所以不敢造次。」
十足譏諷的口吻吹拂在她頭頂,直到她頭皮發麻。
「我沒別的意思,只要你不再對我做出逾矩的舉動……」舞情絕一邊羞愧的說,一邊卻盡量地挺直背,以免跟他太過貼近。
可是,不管她如何拉開一小段距離,他總是有辦法再次攬回她,無奈之下也只好作罷。
「我很難做到你的要求。」任殘月輕笑地把玩著她的烏絲。
「你……」舞情絕又羞又怒地說不出口。
任殘月忽然從後托高她的下顎,深邃的黑瞳直勾勾地擒住她的靈眸,執意探索她心靈深處。
仿佛全部的意念、思緒甚至靈魂都被他吸取餅去。
舞情絕不禁怔忡地盯住他。
扒!任殘月帶著一絲揶揄的謔笑,撫著她滑女敕細致的雪頰,低吟地說道︰「我是你的大夫,當然需要觸及到傷口,這怎麼算是逾矩呢?」
「可是……」她艱難地咽下口水,找不出話來駁斥他。
「沒有什麼可是。」任殘月詭異地接著道︰「你想趕快把傷養好,就要乖乖配合我行事,這樣……做得到嗎?」
她難道還不夠配合嗎?自己清白的身子幾乎都被他看遍了。
不過,誰教他是大夫,舞情絕莫可奈何地應了聲。
「很好!」任殘月愜意地輕嗅她身上所傳來的清香,驀地,他扳過她的雙肩與她面對面。
舞情絕因他蠻橫的扭轉而瞠目,她稍微調整好坐姿,戒慎地瞅住他。
「我要你配合我的第一件事,就是除了我之外,你的心里不許想其他男子,尤其是風餃玉。」任殘月倏地伸出一指抵住她的心口。
被他指住的心口莫名地狂跳不止,她適時甩掉不該有的雜念,屏住氣息地說道︰「任公子,我……」
「噓!苯我殘月。」任殘月瞬間點住她微啟的朱艷雙唇,唇角漾起一抹奇特的笑痕。
懾人的黑黯眸光仿佛蘊含某種邪惡意圖,霎時,讓舞情絕控制不住地叫出口︰「殘月……公子。」殘月二字一出,舞情絕羞愧地差點想要咬掉舌頭,所以連忙在後頭再加上「公子」。
「日後多叫幾次就會習慣,但是可別再加上後頭那二字了。」任殘月眯起眼,淺笑地捏住她的下顎撫模。
舞情絕頓時心悸,往後退離開他的掌握,幸虧他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否則她就快招架不住了。
「記住了嗎?」任殘月狀似慵懶地隨她逃月兌。
一時之間,舞情絕還搞不清楚他這句話的意思。
呀!眉宇一蹙,她想起方才他所說的荒唐條件。
「任……殘月……」在看到他神色倏地轉冷時,舞情絕心驚她慌忙改口。
「我對風公子根本不熟悉,所以更沒有所謂的……」她急于說明她跟風餃玉一點關系都沒有,卻反而不知要從何說起。
「這樣最好。」任殘月扯開緊抿的薄唇,淡然地說。
舞情絕下意識地放了心,卻對自己急于向他解釋的行徑感到迷惘、納悶。
#$%#$%#$%
柔暖的和風,一陣陣吹拂著
涼亭四周的紗幔,也飄動著一位絕子的衣袂。
「姑娘,天冷了,要不要回房休息?」
隨侍在舞情絕身邊的歌吟,細心地把紗幔拉扯下來,藉以阻擋部分的涼風吹拂進來。
「歌吟,怎麼這幾逃詡沒見到風公子?」舞情絕拉攏身上的披風,狐疑地說道。
「風公子已經離開殘月樓了。」
「走了!?」舞情絕十分詫異。
「是,不過風公子在臨走之前有交代,說會把姑娘的情形稟告令師。」
這樣也好,一來風公子可以向沈掌教等人說明他們遇襲的情形,二來也免得讓師父為她擔憂牽掛。
舞情絕突然幽幽一嘆!起身倚在圓柱邊。
「姑娘,為什麼要嘆氣?」歌吟不解地問。
「沒什麼!」舞情絕淡淡地搖頭表示。
唉!她這個帶傷的身子,究竟何時才會轉好?其實,她的傷口早已愈合,但為何胸口常常會出現劇烈的疼痛呢?
正當舞情絕煩憂自己的情形時,卻不經意地瞥見不遠處一對男女的身影,而且還令她略感熟悉。
為了證明她的猜想無誤,舞情絕瞬間撥開紗幔凝向他們。
咦!她真的沒跟他一起走,為什麼?
他為何會跟她如此貼近?
舞情絕不自覺地絞緊手中的羅紗,雙眉攏得更緊。
#$%#$%#$%
「任大哥,我這只受傷的手
臂有點酸耶!」坐在樹蔭下的大石上,風溫玉泛紅臉、仰頭注視任殘月。
看著任殘月蹲,輕柔地揉捏著她的手,風溫玉不禁心花怒放地笑眯了眼。
「還會酸嗎?」任殘月低笑地凝視她。
「不會了,謝謝!不……不會……任大哥。」風溫玉被他那抹幾近妖異的笑容,震懾得語無倫次。
憊好大哥叫她一起走時她沒有答應,否則她不就錯失良緣了嗎?
不過,大哥那天真的很氣她不隨他離開,她索性提議幫他看住舞情絕,他才放心地離去。
「溫玉,你大哥走得匆忙,是要去哪里?」任殘月坐在她身邊,漫不經心地問。
「哦,大哥是要回……回崆峒山商討對付魔教的事,然後再返回家中。」風溫玉已讓任殘月迷了心竅,平常驕縱的脾氣也消失無影。
「哼!魔教。」任殘月詭譎地露出陰邪的笑意。
「對呀!這次魔教害我們不成,都要感謝任大哥及時的相救。所以……所以任大哥要我做什麼,溫玉都會義不容辭的。」風溫玉滿臉羞澀地說。
「那任大哥我真有一事要拜托溫玉。」
「任大哥請說。」風溫玉隨即昂首。
「我想去拜訪崆峒山的沈掌教,溫玉是否可以引見?」任殘月微微一笑,神情中似有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
「沒有問題。」風溫玉拍拍挺起的胸脯。
「溫玉,你真是位好姑娘。」任殘月輕撫她的紅頰低吟地道。
風溫玉一臉失魂地埋首在他肩窩。
任殘月在她暈陶的依入後,和煦的笑容突變,繼而漾起一絲邪殘的魅笑。
冷不防地,他看見倚在涼亭的絕麗情影,突地眸光一閃,雙手隨即環住風溫玉的身子讓二人更加貼合。
#$%#$%#$%
眼看他們二人如此親密,舞
情絕沒來由地心頭郁悶,坐回椅子背對著他們。
「歌吟,風姑娘怎麼……怎麼……」唉!她問這個做什麼?
「姑娘,您話還沒說完呢!」
「我替她問完吧!」任殘月邁步走來,邪氣地盯住彪身一顫的舞情絕。
「怎麼風姑娘沒跟隨風餃玉一同回去?」
「我……要回房去了。」舞情絕猛然站起身,側身要穿過他的身旁。
誰知,卻被他一手擒住並落到他懷里。
拌吟接過他的示意,趕緊福身離去。
「任公子,你……」舞情絕倉皇地抬起眼,卻被他俯身攫住雙唇。
「唔……」不管她螓首如何搖擺、身子如何晃動,都無法掙開他佔據唇上的二片灼熱,而且還漸漸地被他控制住棒吸的速度,最後,她本能地屈于順從,甚至貪婪地吸吮她渴求的氣息。
可是連這種渴求都無法滿足她時,她恍然暈眩一下,隨即大把的空氣直喂入她缺氧的肺腑,她才得以喘息。
「以後你要是再叫錯,我就用這種方式處罰你。」任殘月輕拍她的背,以順她的氣。
舞情絕雙腳虛軟的攀住他,雖然驚愕于他霸道的言辭,卻仍然在意他之前也用同樣的一雙手抱過風溫玉。
她很想忘掉他們相擁的畫面,但卻屢屢深入腦海而無法拔除。
「臉色怎麼不太對勁?」抬起她的下顎,滿意于那被他肆虐的紅腫雙唇。
「沒有……」舞情絕言不由衷地垂下眼。
「沒有嗎?」任殘月訕笑一聲,吮啄她的耳垂。
「真的沒有。」要不是她的功力還沒復元,怎會讓他再三的戲弄自己。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遠處的一只雪鳳凰啾著櫻嘴,一直咯咯地叫著。」
嘲笑的眸光,令舞情絕漲紅小臉。
「我又沒叫。」話一出,舞情絕馬上捂住自己的嘴,慚愧得連頸項都艷紅了。
「溫玉是個大方、可愛的小泵娘,而且還不會隱瞞心里頭的話,所以跟她講話很有意思。」他意喻深長地凝睇她一眼。
是啊!她是不如風溫玉來得豪爽,可是她實在學不來。
看著舞情絕暗淡的小臉,任殘月狡猾地接著道︰「不過,在我看來,溫馴的女人比較適合我的胃口。」
舞情絕驀然眼楮一亮,卻矜持地不發一語,避免重蹈覆轍被人取笑。
「可是,溫馴的女人如果不適時的表達出一點看法,就顯得十分乏味,真是可惜啊!可惜。」任殘月突然嘆息地放開她,獨自走到舞情絕方才站立之處。
「有什麼好可惜的?」她無法再假裝沒听見。
「如果她能夠像溫玉那樣,對任某說些貼己話,那殘月一定會交付真心地永世珍愛她。」任殘月哀聲嘆氣地說道。
他這番蠱惑的話語著實令她全身一顫,隱藏的情絲像是被撼動了,情絕也變情動。不過,舞情絕要是有看見任殘月在說這番柔情蜜語時臉上所呈現的邪殘之色,應該只會感到恐懼而已吧!
「我……我……」舞情絕不自覺地走近他,但仍舊無法出口表達愛意。
「我會等你向我開口。」側過頭的臉龐已無那股鬼魅氣息。
舞情絕嫣紅了臉,輕笑地深凝他。
任殘月輕扯她入懷,親昵地在她耳畔低吟、摩挲。
看來,要不了多久,她的身心都會全部屬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