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江楓紅的美眸直直瞪住冷不防鼓起掌來的靳沐優,她因為他詭異的舉動而更加驚恐。
「我差點忘了一件事,當年在我曉得你聰明的選擇離開天儒之後,我就對自己說,日後倘若有機會遇見你,絕對要賞你幾記掌聲,因為你實在太厲害、太勇敢了。」
江楓紅難以動彈,唯有眼睜睜的看著絲被從她身上慢慢滑落。
「楓紅,你知道嗎?你真的美極了,我真的沒有白等。」
她除了動彈不得之外,就連聲音也發不出。
「對女人而言,第一次的性經驗恐怕是痛苦多于歡愉的,所以你得感激我沒讓你承受落紅的痛楚,而且接下來,你一定能慢慢體會的美妙,我敢向你保證,你一定會愛上它的。」聲音甫畢,他即再度覆上她,狂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
江楓紅抵擋不住、亦抗拒不了的狂擺起腰肢,隨著他強悍的動作,吟哦出達到高chao的吶喊,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為止……
「啊——」
江楓紅猛然一震,接著她忙不迭的將被手臂撞倒的水杯立起,之後她又趕緊將沾到水漬的重要文件拿開。
在連續抽了幾張面紙後,她才把桌面上的水漬給擦拭干淨。
老天!她到底在干什麼?在經過一片混亂後,江楓紅忍不住將又慚又羞的臉蛋埋入自己的雙掌里,暗自氣惱不已。
那一夜,在他徹底得到她之後,他即帶著滿意的表情離開,然而真正令她感到恐懼的是,她竟然毫無保留的接納對方,甚至還任由對方將她一點一滴的吞噬掉。
拜托!他們又不是相戀中的男女,更非鶼鰈情深的夫妻,在面臨他強勢且不容抗拒的索求時,她應當極力抵抗,而不是沉醉在他的……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個旖旎的畫面,讓她益發懊惱自己的無能。
怎麼辦?接下來她該如何是好?
「經理。」
江楓紅仍沉溺在自己的思緒中,靳沐優絕對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她。
「楓紅、楓紅……」
江楓紅突地回神,抬眼瞪向來人。
「呃……是你啊,何大哥。」江楓紅趕緊將撐在桌面上的雙肘放下,有些慌亂的坐直身子。
「怎麼,身體不舒服嗎?」何景荊沒忽略她的異樣。
「我很好呀!」江楓紅不自覺的回避他的目光,訥訥的笑道。
「沒事就好,不過楓紅,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天去參加楊董千金的生日宴後,為何會消失一整夜?」那天他因為與客戶有約而未跟隨,而奇怪的是,在江董遍尋不到楓紅之際,卻突然接到一通神秘電話,說是楓紅因遇見一位老友而先走一步。
棒天,在楓紅真的平安返家後,他與江董才真正的放心,然而這中間的過程,楓紅卻怎麼也不肯透露。
不可諱言的,他已經把楓紅視為他最關心的人,她的一舉一動他全看在眼里,可是她……無心上班的她,到底是被什麼事給困擾?
「何大哥,我真的沒事,你別擔心。」私底下,江楓河詡習慣稱他一聲何大哥,因為她到國外求學的這段期間,幾乎都是何景荊幫她處理一切,自然而然的,他們的關系也就變得更密切。
「你老實說,你的失蹤該不會跟靳沐優有關吧?」
拔景荊見她愀變的神情後,忽然閉上眼。
丙然是他!
原來靳沐優一直都被楓紅給鎖在心房里,任憑他想盡辦法欲打開,依然無功而返。
「何大哥怎麼會突然把他給扯進來?」她想佯裝無事,可微顫的聲音卻早已泄露她的心事。
「我真的沒料到,他居然會影響你至此。」原以為離開天儒,楓紅便會漸漸淡忘掉這個人,誰知……嘖!是他太看得起自己,還是他把靳沐優估算得太低?
「何大哥,你在說什麼呀?」江楓紅硬是擠出笑容,並作勢要批閱各部門所呈上的卷宗。
「楓紅……」
「對了!拔大哥,關于新埔計劃案已經評估到一個段落,接下來關于購地的成本、獲利以及與我們競標的……」為了逃避何景荊的追問,她趕忙拿出厚厚的一疊資料,想與他研商。
「靳氏財團已經正式對外宣布,對新埔一案是勢在必得,你說江氏企業能夠順利扳倒靳氏得標嗎?」何景荊不知是有意或無意,一直在江楓紅面前提及靳沐優或靳氏,其實他是想測試一下江楓紅所能容忍的底線。
「當然可以,只要我們大家一起加油,就沒有不可能的事。」抓住計劃書的手猛然一緊,可江楓紅臉上卻無驚慌,而是信誓旦旦。
反正懊悔已于事無補,何況她也沒那麼在乎第一次是給了誰,所以她不能再被靳沐優影響到她的作息,她必須打起精神來,讓父親及眾人好好看看她在江氏所創下的第一份成績單。
「你有這份自信很好,當然,何大哥也會盡全力支持你的。」何景荊眸光一閃,難得露出笑容。
然而,要扳到靳氏談何容易,或許在楓紅與靳沐優正式交鋒前,他該去拜會一下對手才是。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何景荊這個人。
為何這麼說?因為他見過他太多的照片了。
他可不是對姓何的這個人有興趣,而是每次拍江楓紅的照片時都有他的身影,這讓他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有想摧毀他的沖動。
但是現在,他只覺得姓何的其實還滿可憐的。
斜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靳沐優,優雅的彈彈長指,神情淡漠的睨著坐在他正前方的何景荊。
「靳總,我們就省略那些客套話,開門見山的說。」他一直都知道靳沐優是個不簡單又難纏的人物,雖說他們有好幾次踫頭的機會,可是自己都有技巧的避開,因為他就是不想同他打交道,然而當他們真正面對面時,他才了解楓紅為何會對他念念不忘。
說真的,一種難以言喻的愁緒正慢慢侵蝕著他的心。
「嗯哼!」靳沐優正有此意。
「靳總,那一夜楓紅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何景荊毫不拐彎抹角。
「沒錯。」靳沐優也答得直接,可關于那一夜,楓紅是如何被激火所焚燒的細節,他無意與任何人分享,尤其是他!
拔景荊極力抑制住揍人的沖動,聲音近乎嘶啞的說︰「除非你是真心對待楓紅,否則我絕不會把楓紅讓給你。」
「你有何資格同我說這種話?你是她的什麼人?哼!假如你有本事,就盡避把楓紅帶離我的視線,要不然你就等著看,看我如何讓楓紅乖乖回到我身邊,做我靳沐優的女人。」靳沐優面冷,聲更冷。
「你!」
「何景荊,別以為江董早已選定你做江氏的駙馬爺,你就想踩到我頭頂上,衷心提醒你一句,趕緊打消這個念頭吧!」他知道姓何的本領不錯,但是想跟他搶女人,他還早得很。
「靳沐優,別太早下定論,楓紅想屬于誰得由她自己決定,你最好別妄想支配她。」
「喔?咱們何不走著瞧?」
我本有心,我本有情,奈何沒有了天,愛恨在淚中間,聚散轉眼成煙……
轎車的音響傳來著名歌手的柔美嗓音,江楓紅听著听著,思緒竟也逐漸飛遠了。
他怎麼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難道是她估計錯誤?在發生一夜之後,他們之間的舊怨就算一筆勾銷?
虧她先前還把自己搞得緊張兮兮,無論是上下班抑或外出時,她定會拉個人做伴,不讓自己有落單的機會,不過她顯然是憂心過度,所以她決定還給自己一個自由的空間,就好比現在,她正要去參加一場朋友的聚會。
叭、叭——
催促她啟動的喇叭聲打斷她的思緒,她一愕,腳下油門一踩,加速通過路口。
當車子平順的往天母方向開去時,不知怎地,她總覺得後方好像有……
念頭才一起,一輛黑色高級房車竟無預警的竄至她的車身旁,逼她往路邊靠去。
她嚇到了,但她的駕駛技術明顯比對方略遜一籌,擔心硬闖會出事的她只得把車子停靠路邊。
那輛黑色房車也緊跟著停在前頭,隨後一名身著西裝的年輕男子即從前座下來。江楓紅十分困惑,但沒笨到下車與對方理論,只搖下車窗,打算向對方問清攔下她是何道理。
「先生你……」
「江小姐,麻煩請您下車,有人想見您。」走至車門旁的年輕男子微彎著腰,打斷她的話。
「用這種方法見我還真特別,不過很可惜,我並不想見他。」雖然訝異于對方知曉她的身分,她卻不贊同對方的作法。
「那就抱歉了。」年輕男子一說完,突然將身子探進車窗內,在江楓紅還來不及做反應時,迅速拔走車鑰匙,而且還輕易擋下她的阻攔,將車門打開。
「喂!你想做什麼?放開我……」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令江楓紅措手不及,等她被男子拖出車外後,她才反手抓住他的關節,想要月兌身。
「靳先生在車上等您。」
年輕男子冷不防的一句話,教江楓紅瞬間停下所有動作,這時男子乘機將她帶往黑色房車,門一開,他不顧江楓紅突如其來的激烈反抗,硬是將她塞進前座。
砰的一聲!
車門被緊緊合上,江楓紅強烈的感受到一股窒人的氣息正彌漫在她四周,讓她漸漸開始呼吸急迫。
「我又不是什麼殺人不眨眼的歹徒,你怕什麼?」靳沐優低低一笑。
他不是匪徒,可是他對她做出的事卻比那些人更可怕。
「你從哪一只眼楮看見我怕你?」對!她毋需怕他。
江楓紅不斷在心里默念這句話,話雖如此,她一雙閃爍不定的水眸卻怎麼也不敢瞄向他。
「沒關系,你再繼續逞強呀!反正你有幾兩重,我早就模得一清二楚。」靳沐優一笑,旋即發動引擎。
「你、你又想帶我上哪兒去?」她不禁懷疑他是否每天派人跟蹤她,否則哪會這麼湊巧,她才單獨出一次門,他就立即找上她。
「到了就曉得了。」他斜睨一眼仍不敢瞧他的江楓紅,訕笑一聲。
等到那時候就來不及了!
「靳沐優,你到底想怎麼樣?」她瞪住前方,終于問出心里最大的疑惑。
「我不想怎麼樣。」
忍住!現在與他怒目相向對她並無好處。
「你!你已經得到我,難道你還不知足?」幸虧天色已近黃昏,否則若被他撞見她臉上的紅暈,鐵定會讓他更得意。
「知足?我以為你很聰明,誰知竟問出這麼一個笨問題,那一夜只是個開端,日後我會擬出一份計劃表,讓你好好補償我這些年來的等待。」
她的心猝然悸動,「靳沐優,你別欺人太甚。」她還是忍不住瞪向他。
「我有嗎?比起你的作為,我認為這點是小巫見大巫。」他是有仇必報的人,這就是她耍他的報應。
「一切全是你起的頭,難不成我還得奉承你、姑息你,甚至任由你糟蹋才能生存嗎?」
嘰——
靳沐優冷不防的煞車,教江楓紅的心髒差點嚇得跳出口,她連忙抓住把手,臉色慘白的瞅著已然側過身,且用一雙蘊涵邪魅的黑瞳緊緊盯住她的靳沐優。
「你,本該如此。」
他的驕矜、他的霸道,甚至是他的眼神,在在說明他並非在開玩笑,而是真的不會放過她。
他真有這麼恨她嗎?
憊是說,凡是得罪過他的人,都會被他如此對待?老實說,她很想知道他是不是也對其他人這樣。
「下車。」
猶如做了一場奇怪的夢,江楓紅眨了眨眼,心神恍惚的開門下車,等游離的思緒逐漸回籠時,靳沐優已經推開一扇具有歐式風格的銅雕大門,臉上還噙著一抹她不解的詭譎微笑。
「進來吧!」
明知前方有個大窟窿等她跳下,她還是愣愣的走進去,不過當她的腳一踩上柔軟的羊毛地毯時,她竟半點也不覺得暖和,反倒有種刺痛感。
坐上氣派的白色沙發後,一杯鮮紅色的果汁亦送至她面前。
不過,江楓紅沒接下。
「是番茄汁,里頭絕不含任何添加物。」他像在嘲弄她的恐懼。
斑!她才不怕他在里頭加了什麼,而是他到底意欲為何?記得不久前,他還挑明說過絕不會善罷甘休。
接過果汁,江楓紅低首啜飲一口。
「這個地方你覺得如何?」靳沐優突然一問。
她狐疑的環顧四周。
挑高豪華、極具現代感的客廳,一大片明淨的落地窗,而窗外還有一座可供休憩的美麗陽台,室內甚至還有兼具休閑娛樂的起居室,這些都能看出這座百坪以上的豪宅,很適合他靳總經理居住。
「是滿不錯的。」她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畢竟她仍舊不清楚她來此的目的。
「那你是喜歡羅?」
她喜不喜歡重要嗎?
「嗯。」她無力的應了一聲。
「喜歡就好,畢竟你以後得住在這里。」
江楓紅猛然站起,「你……你剛才說什麼?我要住在這里?」有沒有搞錯?這里是他的家、他的房子耶!
「如果你覺得不滿意,看看還要什麼,我可以命人立即完成。」靳沐優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模樣。
「等等、等等!靳沐優,我為什麼要搬過來?這里又不是我的……」
「你又想違逆我了是不?」打斷她的話,靳沐優笑得教人心驚。
「我、我……我不是……」此話一出,江楓河譾覺錯愕。
天吶!這麼微弱的聲音是她發出的嗎?
用力捏了自己一把,江楓紅重新面對他。「靳沐優,我有自己的家,而且也不比你這間小。」對!她得穩住陣腳,不能示弱。
「算了,我也不要求你一定得住這里,不過當我叫你來時,你就得待在這里等我。」他可以退讓一小步。
聞言,江楓紅又是一臉不可思議,「你叫我來,我就必須來?靳沐優,這一點道理也沒有!」他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道理?我做事不需要任何道理,這點你還沒領悟到嗎?」他嗤笑一聲。
炳!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都什麼時候了,她還跟他扯什麼鬼道理。
江楓紅緘默了。
「怎麼?不說話是代表屈服了嗎?」這倒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因為他的底牌根本還沒亮出呢。
「你該不會是因為那一夜而想……想對我……」負責!
明知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她仍抱存一絲希望,那就是他除了報復她之外,是否還夾帶其他用意?
「天吶!江楓紅,如果我要對每個跟我上過床的女人負責,那我就算擁有一百棟房子恐怕也不夠用。」靳沐優笑得夸張,亦笑得諷刺。
他的笑就像一把冰冷的利刃,在她的心口上狠狠劃上一刀。
然而,江楓紅還是小心翼翼的不讓難堪與黯然顯現于外,「當然啦,靳先生怎麼會對一名仇視多年的女人負責任呢?所以我的意思是,關于那夜,我早就把它當成是做了一場惡夢,假如靳先生認為我有興趣延續那場夢魘的話,那我必須很遺憾的說,你還是另找……啊!」
重重跌回沙發上的江楓紅,被一具蓄滿爆發力的男性軀體給狠狠壓住,接著她的雙腕被扣住,一記又凶又猛的深吻也隨之壓上她的唇瓣,讓她完全失去方寸。
她不要這種吻!這種沒有絲毫感情的吻,她最厭惡!
不過江楓紅放棄掙扎,任由他的舌在她嘴里翻攪,直到他滿意為止。
她的被動、不反抗,反倒令靳沐優回過神,隨即他眉心一攏,陰郁的放開她。
「江楓紅,你真行。」他眸光深沉的瞅著她。
斑!她居然把他們的形容成一場惡夢,既然她這麼不識抬舉,那他就讓她的惡夢繼續下去,讓她一輩子都掙月兌不了。
「比起你來,我差多了。」她極力壓下漸漸失控的喘息聲,而且也命令自己千萬別被他的眼神給震退。
「你有這種覺悟是最好不過。」他冷冷一笑。
「靳沐優,那我可以走了嗎?」他們之間根本一點交集都沒有。
「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就放你走?」他似笑非笑的睨著她。
「靳沐優,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如果你再繼續糾纏我的話,我就……」
「就如何?報警抓我?還是抬出江家的長輩?對了、對了,你不是有個親愛的秘書大哥嗎?你可以叫他來找我呀!」
「你!」
「江楓紅,我想你應該說錯了,是我,是我已經對你很客氣了,要不然你以為自己能夠站在這里跟我嗆聲嗎?」
「你……」她喉嚨一緊,半晌說不出話來。
「無話可說了?」
「沒錯,江氏是比不上你的靳氏財團,但我也不會任由你……」
「對新埔計劃案有興趣嗎?假如你想知道它的底標,三天後來這里,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