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麒回到了王府,伸展了一子,馬上察覺到腰部右側有點暗痛。好久沒有跟皇上打架了,打了一架後,他的心情也放松了許多,不過頭倒是有點暈……算算今天他們也喝了不少酒。
看天色已漸暗,他先睡一覺好了。他打開內房的門,那熟悉的百合香味又往他的鼻子里灌入--他一定是醉了,要不然怎麼會又聞到那名女子的體香?
沒有點燈,他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下後,一個翻身預備舒舒服服的躺下,可馬上又驚跳起來--床上有人!
他一個反手運氣燃起蠟燭,再將視線拉回床上,這一看可讓他驚訝的張大了眼楮。
是上次那名女子!她不但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還全身一絲不掛!
宣麒用力的揉了揉眼。他該不會是還在醉吧!要不然床上怎麼會躺著一個美嬌娘?他再三仔細看她的面容,確定是她沒有錯。這個女子到底是誰?她為什麼可以來去自如的進出他的房間?
他舉起她的手臂仔細的按壓,她根本就是一個不懂武功的普通人罷了;那她到底是如何進來的?如果說她是刺客,每一次她出現都是這樣的令人血脈僨張,實在不像刺客應有的行事;那麼……難道她就是要勾引他嗎?
宣麒愈想頭就愈痛。算了,不想了,今天他已經夠累了,實在沒有精神再去想這個女人的事;先睡一覺再說。
「喂!妳三番兩次裝睡我就不計較了,我今天很累沒空跟妳玩,妳最好快起來,要不然我可是會把妳丟到外面去!」他在她的耳邊吼道,但她只不過是咕噥個兩聲,轉頭繼續沉睡。
第一次看到有女人臉皮厚成這樣的,任他大吼大叫也不起來!看來不給她三分顏色瞧瞧不行。
他粗魯的將她轉過身來,正想把她抱起來整個人丟出去,但是一望見她的睡靨,他突然下不了手。
如扇的睫毛緊貼在眼下,嬌笑的紅菱微微翹起,腮幫子泛著紅,好象一個天真毫無防備、正安穩入睡的孩子,實在好可愛……
算了!看來她是真的睡著了。他堂堂六尺男兒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好在這張床夠大,他把她移到一旁,自己躺在她的身邊--這個女人還真放心,一絲不掛的睡在男人的床上,還能睡得如此熟,真不懂她是太笨還是別有意圖。
不過他對這種來路不明的女人倒是沒有什麼興趣……他側過身背對著她將眼楮合起。
不料這時曾柔卻一個轉身靠近宣麒的背。宣麒沒有穿上衣,而曾柔那柔軟的酥胸正好踫觸著他的果背,玉女峰上兩點火熱的嬌蕊更緊頂著他的背肌,讓宣麒因她這個舉動瞬間血脈僨張。
他轉過身,原本是想將她推離他,誰知一轉過頭來,看到的景象卻讓他的手不知該踫哪才好。
雙乳豐滿高挺,還隨著她的呼吸有節奏的上下起伏;腰肢柔軟縴細,圓潤修長的玉腿壓住了他的大腿,而那女性幽密的小森林也隨著她微開的大腿,而露出了里頭點點粉紅色的花蕊。
宣麒明知非禮勿視,但是這樣的美景卻讓他離不開目光。這名女子真是個艷娃,雙目緊閉頭微微的後仰,一張紅艷艷的小嘴半張著,好象等著人一親芳澤……
宣麒咽了咽口水。他不是聖人,更是一名正常的男人,怎能抵擋眼前如此巨大的誘惑?可是不行,她的身分未明……
他閉起眼快速的轉過身,往前移了移,讓自己離她遠一點,只是她又移上前緊貼著他,而且這一次連下半身也貼著他的腰身。
宣麒口中低聲咒罵,這個女人是要逼瘋他嗎?!
他再也受不了的轉過身,既然她自己送上門,他又何必再謹守什麼鬼禮教?!而且他的君子風度已經用完了,再忍下去他會憋死的!
他猛然低下頭熾熱的親吻她的香唇,手更往下輕捧滑如凝脂的玉女峰
「告訴我,妳叫什麼名字?」宣麒不死心的一再追問,只是曾柔腦子里早已一片空白,被一陣陣激情淹沒。
就在兩個人快被這一波波熟潮淹滅之時,突然一陣刺耳的鈴聲大作,曾柔猛然驚醒過來--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趕緊轉頭看向四周--她在家里!她松了一口氣,又躺回床上。
她拿起鬧鐘看了一下,已經是早上六點了。天啊!她該不會從昨天晚上就睡到現在吧!她昨天連澡都沒洗呢……今天還要上班,她要先洗個澡才行。
妳是誰……妳叫什麼名字……
曾柔邊洗澡邊回想著剛剛的夢,夢里那一聲聲充滿磁性的醉人嗓音,現在還回蕩在她的耳邊。
想起了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感覺,她就滿臉透紅。她竟然會作春夢?!真是令人不敢置信。夢里的景象她記不起來了,但是那種說不出的感覺卻一直停留在她的身體里。
她邊洗澡邊踫觸自己的身體--她從來就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會出理這樣的感覺,好象有人不停的吸吮她的雙乳,還用手捏揉……更不可思議的是,她竟會在夢里感覺到似乎有個東西進入她的下半身!從來就沒有人會那樣的踫觸她,就連她自己也不曾如此。而且更可怕的是她竟一點也不覺得難受,反而覺得舒服……那是一種介乎夢與真實之間的感覺,如果她沒有被那個鬧鐘吵醒,接下去不知道會怎麼樣?
自從搬來這里之後,她幾乎每個晚上都作一些稀奇古怪的夢……一定是她白天的生活太忙,所以才會如此。
曾柔看向窗子,有些許的陽光照射進來,看起來今天該會是不錯的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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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今天竟到雲兒這里來,真是令雲兒受寵若驚。」雲兒滿足的躺在宣麒強壯的胸膛中,嗲聲說道。他從來就不喜歡到青樓,通常都是叫她們到王府伺候他,難得今天他竟會親自跑來。
不但如此,他今天還特別的勇猛,一看到她二話不說就將她按壓在床上……雖然不像平日的他,但是這樣狂野的他更讓她滿心歡喜,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而發泄完的宣麒床都還沒躺熟就坐起身,不帶感情的說:「我走了!」隨即飛快的套上自己的衣褲,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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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他媽的!」獨自走在寂靜的大街上,宣麒的心里既疑惑又憤怒。他正跟那名女子打得火熱之余,竟莫名其妙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接下來他就無緣無故的跌下了床,再回頭看向床上時,佳人已消失了……這事實在是邪門極了,明明才在他的身下吟哦,下一瞬竟然就平空消失,留下滿腔欲火無處發泄的他愣在原處!要不是欲火實在焚得他無法入睡,他也不會在三更半夜跑來妓院里找雲兒……堂堂一個王爺三更半夜去找妓女,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個急色鬼!
宣麒吐出了一連串問候人家祖宗十八代的髒話,這輩子沒這麼窩囊過!方才他將欲火發泄在雲兒身上時,腦子里出現的還是那神秘女子的容顏!他將手握成拳用力的打向牆壁,發誓那個狡猾的可惡女人最好別再讓他遇上,要不然他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听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宣麒嘴角冷冷的揚起。他正一肚子怨氣無處宣泄,剛好來了一批不知死活的人……
「滿清狗,納命來!」那些人舉刀向宣麒砍去。
這些人對宣麒來說並沒有什麼威脅性,他三兩下就擺平了。哼,老是派一些沒有用的笨蛋來暗殺他,真是對他天大的侮辱!
就在宣麒志得意滿的準備走人時,一名躺在地上近乎半死的人發了一枚暗器,正中宣麒的手臂。
「找死!」宣麒一怒之下用力將身上的暗器逼出,直接射進那名放冷箭的混蛋。只是--
這暗器喂了毒!宣麒看向傷口處,皮膚周圍已經青黑一片,流的血也是黑紅色的,看來這毒十分厲害。他得趕快回府去把毒逼出來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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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明天終于又放假了!」若說上班的人什麼事最快樂的話,那就是明天不用上班了。曾柔站在床上快樂的乎舞足蹈,這幾天她幾乎都工作到十點才下班,回家後又繼續工作,好幾次她都不知不覺的趴在書桌上睡著;幸好現在工作暫時告一段落,接下來有兩天連續假期可以休息,真是太好了!
她婉拒了和大家一起去基隆看海,這兩天她要斷絕和外界的一切聯系狠狠的睡個夠,誰都不準來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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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是什麼人干的嗎?」宣麒冷冷的問。
「京城里敢直接向你挑戰的人,我想不需我多說,你自個兒的心里也有數吧!」御祈對宣麒露出了妖惑的笑容。
「別對我露出那種笑容,真惡心!」
男生女相本就夠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了,偏偏御祈又生了一雙妖光流動的精瞳。不明就里的人很可能會認為御祈是個娘娘腔又弱不禁風的男子,殊不知他可是個用毒高手。御祈的母親秦冰早年是巫毒派掌門人,後來應王奉命鏟除巫毒派,遇上秦冰,收了她做福晉,她才不再過問江湖事。
不過她的一身好本領倒是全傳給了唯一的兒子御祈。也許是血緣使然,御祈從小就對這種東西特別有興趣,而且青出于藍更勝于藍,不但會使毒,他的醫術更是一流。
「這是你對救命恩人該有的態度嗎?要不是我剛好在城里頭,你就算找遍了宮里的御醫,也沒有人救得了你。」御祈依舊一派瀟灑自若的樣子。
「那我還真該謝謝你的大恩大德。讓平日老拿人來試新藥、濟世救人的你浪費了許多時間在我的身上,我的罪孽還真是深重啊!」
「好說、好說!我只不過是盡自己的一分力量,為大清的人民謀福祉。比起鏟除了鱉拜,還率領御林軍的你,我的貢獻真是微不足道啊!」
「說起鱉拜,我真不明白,當初你為什麼就是不讓我稟告皇上事情的緣由?要不是有你在一旁協助,今天恐怕就是鱉拜站在這里,而非在下了。」當年要不是借重御祈在使毒這方面的長才,他也不會不費吹灰之力就順利的鏟除了鱉拜。
「如果要謝我的話,倒不如以身相許,我可能會更開心一些。」御祈看著宣麒,一雙賊眼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著他。
「喂!你可不要給你三分顏色,你就不知好歹的開起染房來了。我絕不會冒著自毀多年功力的危險去試你那個什麼狗屁丹藥!你少打我的主意。」宣麒看到御祈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竟然把腦筋動到他身上來?!說什麼他也不會答應。
御祈長嘆了一口氣,「我們相交了這麼久,你竟然這麼不相信我?既然不相信我,又為何找我來醫治你的毒?」他假意擺出難過的模樣。
宣麒受不了的翻白眼,「我什麼時候請你來為我醫毒了?是誰一听到我身中奇毒,就跟御醫搶著要來醫我?!」
御祈不在乎的笑笑。他給人的感覺溫文儒雅,再加上常常為人免費醫病,沒有人會對他心生防備的;誰也想不到當年他對鱉拜他們施的毒有多殘毒,連宣麒這個大男人都有些被嚇到。
「算了!我也不勉強你。銀丹可是我精研出來、吃了可以百毒不侵的藥丸,別人我還舍不得給呢!想不到你這顆頑石如此冥頑不靈……也罷!我就留一顆在這里,下次若是再被人下了毒,把藥吃下去,我包你什麼事都沒有。」御祈將藥盒放在桌上,準備離去。
「你要遠行?」
「沒錯。我答應額娘,要為她清理巫毒教的門戶。有人利用她的名號在江南一帶為惡,那能號令巫毒教的黑血玉,我也要一並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