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回到山寨時已經入夜了,駱嚴將阡玉輕輕的抱下馬,往他的房里大步邁進。
「放我下來……」阡玉小聲叫著。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會怎麼看他們?!
「你的腳受傷了,雖足吸出了毒血,但若不快點上藥,被蛇咬到的地方會潰爛的。」駱嚴絲毫沒有放她下來的打算,相反的他很享受抱她的感覺。
看著他往相反的方向走,她又叫著,「你走錯了!我的房間在另一頭呢!」駱嚴停住了腳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當然跟我睡一起。」阡玉呆呆的看著他,「你……這……是什麼意思?」駱嚴並沒有回答她的話,他用腳將門踢開,將她放在他的床上,接著又轉身從櫃子里拿出一個青色的罐子。
「誰說當下女就要跟你睡?我……我才不要跟你睡在一起!」阡玉瞪著他說道。
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怎麼能跟一個男人睡在一塊兒?更何況她的婢女也沒有跟她睡在一起過。這是什麼鬼規矩啊!
駱嚴坐在她身旁,對著她邪邪的笑,那笑容竟令她沒由來的頭皮發麻。
「難道你要當小狽?」駱嚴挑眉看著她,一邊將她傷口處綁著的布條解開。
「我當然不要……」啊!她想起來了,當初她跟他打過勾勾,若是出不了這座山,她就得答應他的要求,做他的女人……駱嚴看著她眼楮張得老大、嘴巴微張的可愛模樣,忍不住輕笑。「你現在可想起來了。
「這……這不算!我本來就快下山了,是你自己要救我的……啊!」當藥粉撤在傷口上時,阡玉痛得大叫。
「若是想讓全寨子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就盡量叫大聲點吧,我不在乎。」面對她齜牙咧嘴的痛呼,駱嚴只當沒听見,繼續手上的動作。
「可是……痛……痛啊……」她痛得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難道連叫幾聲都不行嗎?可惡的男人!
想到以後得伺候這個可惡的男人,她就感到自己似乎墮入了阿鼻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要是我沒有一路跟著你,沒有及時幫你吸出毒血,你早就死了,還能在這里鬼叫嗎?」駱嚴為她換上了干淨的布條。
「我自己吸也行啊!而且你何必跟著我?」阡玉猶自強詞奪理。
真是悔不當初啊……她實在不該答應得太快的,現在說這些似乎也沒什麼用了。
「是嗎?你知道被毒蛇咬了要把毒血吸出來嗎?」駱嚴抱胸而立,挑眉懷疑的看著她。
「我……」阡玉說不出話來了。她的確是不知道。她從來沒被蛇咬過,誰知道要怎麼辦?!
駱嚴低子靠近了她,「你下不了山,是不是應該履行當初的約定,乖乖的做我的女人?」他眯著眼楮邪邪的對她笑,伸出當初跟她打勾勾的小指頭,提醒的在她面前晃了晃。
阡玉看著眼前的小指頭,馬上垮著一張臉。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討厭,沒事記那麼多干什麼?
「這不算數!那是你設計我的……你早就知道山里頭有毒蛇,為什麼不先告訴我?」阡玉馬上指著他的鼻子質問。
「我老早就告訴你了!我不是要你別回中原,還說就連走出這座山都成問題?
就不知道是誰一直打包票說自己要下山給我瞧瞧……」討厭!他舉證歷歷,現在她就算想賴也賴不掉了。
「好!算我輸了總行了吧!」阡玉嘟著嘴說道。
駱嚴滿意的點點頭,「很好!願賭服輸。我還以為你真想當小狽哩。」「不過就是做你的女人嘛!這有什麼難的?但是我現在腳受傷了,什麼都不能做,至少也該等我腳好了再說吧!」能拖一天是一天,到時再想辦法。
「那是當然。我不是暴君,不會在你受傷時勉強你的。」「不過……我要做你的女人多久?你總不能教我做一輩子吧?」「這就要看你的表現了。若是讓我滿意,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會早早放了你。」駱嚴老謀深算的笑了。
阡玉看著他那偷腥得逞的得意表情,心里頓生一股不好的預感。為什麼她覺得他的笑容背後似乎有什麼可怕的陰謀?
「那若是不滿意呢?」這一次她得要問清楚才行,不能再貿然答應了。要是他耍賴說不滿意,那她豈不是得待在這里一輩子?!
不錯,這個小女人倒是學乖了。「那就只能一直留在我身邊了。」「什麼?!」阡玉聞言激動的想跳起來,奈何她一動腳就痛,氣勢瞬間少了大半。
「我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你,就算要你陪我幾年也不過分吧!」駱嚴說得理所當然。
「陪……陪你幾年?!」阡玉語調愈來愈高揚,眼楮也愈張愈大。
這個番民比格勒更過分、更無恥、更混蛋!居然要她陪他幾年?!開什麼玩笑,她死都不干!
「那你干脆別救我,把我扔回山里,讓我死了算了!」阡玉氣得大叫。
「我想你也沒有選擇的余地吧!似乎你還有個姊姊等你去救援……」駱嚴忍著笑,繼續逗弄她。
她真是個有趣的人,光是看她一下子吃驚、一下子生氣,咬牙切齒又氣又急的模樣就令人想笑。
「你……」阡玉真是氣壞了。這里的番民簡直是專門欺負她的嘛!
她前世是欠了他們多少錢啊!這輩子活該要受這種窩囊氣……沒關系,守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她回到中原後,她一定要給這些番民好看!
「好好休息吧!你不累,我倒是累得很。」駱嚴將外衣月兌去,躺在阡玉的旁邊。
「喂!你為什麼睡我旁邊?」阡玉不客氣的大叫。
駱嚴則是不在乎的伸了伸懶腰,「這是我的床,我睡這兒有什麼不對?」「可是……那我睡哪里?」「你要不就是跟我睡,要不就自己走回房去。」駱嚴說完就背過身上。
「我的腳受傷了,要怎麼回房里去?」阡玉在他的耳邊叫道。
「那就乖乖睡這里。別吵我,我困死了。」他打了一個大呵欠。
「是你自己把我帶到這里的,現在竟叫我自己走回去?!你根本就是存心整我……喂,你听到我說話沒?」見駱嚴沒有動靜,她推了推他——怎麼這麼快就睡著了?真討厭!現在教她怎麼辦才好?
唉,她今天一大清早就出門了,走了一整天路,又被蛇咬、又被他氣,她才是真的累死了呢……阡玉靠著床沿,也跟著進入夢鄉。
♁莫須有,若非寒[網羅論壇寒寒制作]♁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沒有睡相的人了!一整晚她一下子腳靠在他頭上,一下子手擱在他的肚子上,現在她竟把胸脯大方的直接貼在他的臉上!
是不是他的藥膏太好了?腿才被蛇咬了,她這樣大動作,難道腿都不會痛嗎?
包要命的是她不知怎麼睡的,明明穿得整齊的衣服,她也能睡得衣衫凌亂,雙峰半露,大腿也揚得老高,幾乎整個雪白的大腿都呈現在他眼前,更過分的是還緊靠在他的腰際。
睡在男人的身邊,她就這麼放心,這麼不設防?難道……她並不是第一次跟男人睡在一起?說不定她早就跟格勒那個老頭子睡過了……像她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他實在不相信格勒那個色老頭會放過她。
這樣活色生香的畫面,對他這樣正常的男子而言,可真是一種折磨啊!一整個晚上,他不停將她的手腳擺回原位,再幫她蓋好被子,奈何不多久她又故態復萌。
像此刻,他幾乎可以從她敞開的衣襟,看到誘人的雙乳。雖跟回族女人比起來不夠豐碩,但是那高聳尖挺的柔波,還是令他的下月復一陣騷動。
這時她又往下移了一下,這一次不但胸脯緊貼著他,就連她的唇都貼著他的臉頰。
看著她紅艷的唇,想起了在她口里翻攪的美好滋味,駱嚴竟渾身燥熱、猛吞口水……不行,他不能趁人之危,更何況她身上還有傷。
他想推開她轉過身去,拒絕再看她令人銷魂的美麗嬌胴,怕再看下去就會控制不住自己。
才伸手把彼此的距離拉遠些,他就因她的突然轉身而結結實實的撫上了她無比柔軟的雙峰。那高挺的蓓蕾在他的掌問挑逗著,美好的觸感在他的手上叫囂著,理智要他趕快放開,奈何他就是無法控制自己的來回揉搓,感受那微突的在他的手上慢慢變硬……好累……全身無力又酸軟,她連轉個身都沒力氣……怎麼會這樣子呢?
阡玉猛地睜開眼楮,看到的竟是一個男人的胸膛,腦中瞬間閃過片段的記憶,她猛然抬起頭,不意卻撞到了駱嚴的下巴,他吃痛的悶叫。
這個女人……她的動作就非得這麼粗魯嗎?
阡玉听到他的聲音一驚,再低頭看著一絲不掛的自己,腦子閃過昨夜激情的畫面。難道……她真的跟他……天啊……「你……你對我做了什麼?」阡玉抓著被子遮著自己,抖著手指著他問。
駱嚴正要回答,門卻被人撞開了。
「表哥!那個女人沒有回來,恐怕被狼給吞了……」小雪滿臉笑意的想來駱嚴這里報佳音,想不到竟看到令她如遭青天霹靂的畫面。
「啊!」因她突然的闖人,阡玉趕緊把被子高高拉起,不讓自己春光外泄。
駱嚴臉色陰冷的看著小雪,「誰要你擅自進我的房間的?」「表哥……她……她為什麼會在這里?」小雪大受打擊。看著他們這般模樣,再笨的人也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出去!」駱嚴從齒縫吐出了冰冷的兩個字。
小雪知道表哥很生氣,那怒氣是對著她來的,因為她打擾了他們的好事;她耳朵听得很清楚,但腳卻如生根似的動不了。
「我、叫、你、出、去!」駱嚴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顯示他的怒氣已然到達了頂點。
「不要臉的女人!」小雪眼淚流了出來,氣得大吼一聲,接著就跑出了房間。
駱嚴余怒未消;這個小雪實在不象話,他要把話跟她說清楚,以後可不許她再這麼的放肆……他再轉頭去看阡玉,發現她已經在一旁穿著衣服。腿傷未愈的她無法很順利的把衣服穿好,而且愈急愈亂。
「我幫你……」「放開我!」阡玉緊抓著衣服看著他,眼中有著淚水。
「玉兒……」「不準那樣叫我!」她真的如小雪所說,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她想起昨夜自己是很享受跟他的接觸,她並沒有抗拒那種感覺……她怎麼可以這樣放蕩?!
「你听我說,我……」駱嚴急著要為昨夜的事解釋。
阡玉咬牙忍著痛隨意的套上褲子,衣衫不整的跑出了房間。
她不要听!她什麼都不想听,也不想看見他的臉!那會令她想起昨夜的放縱……「玉兒!」駱嚴對著她的背影大叫。要不是他還沒穿上衣服,他一定會追出去的。
♁莫須有,若非寒[網羅論壇寒寒制作]♁阡玉坐在大石頭上眺望遠方,心情很亂。只要待在那間屋子里,昨夜的一切就會在她的眼前重現。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女孩那般驚慌失措,她無法去思考昨夜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她也不敢去想,她只是想逃……逃開那間屋子。
當她一跛一跛的來到這里,無力感和孤獨的感覺頓時向她襲來。她緊緊的環抱住自己,心好慌……她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又該怎麼面對這樣的自己?她該怎麼辦?
她真的好想阿瑪,也好想姊姊……就算回去會被阿瑪罵、被阿瑪打,她都無所謂。她不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留在這里……以前遇到問題總有姊姊陪她解決,如今她是孤單一個人,她簡直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眼淚愈掉愈凶,她很害怕,但又不知道在害怕什麼;也說不出心頭那又熱又酸的感覺是什麼……心煩意亂的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她好煩、好煩……阡玉把頭埋在臂彎里悶聲痛哭,想把這幾個月來藏在心里的委屈與痛苦全發泄出來。
駱嚴穿好衣服後馬上著急地出來找阡玉。看到她坐在石頭上哭泣,他深深的自責著。她一定是為了昨夜的事難過。中原的女人一向視貞潔為第二生命,而他竟利用她熟睡時佔有了她。
但是,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啊。從一開始見到她,他就亂了。看著她,他就無法思考,只想緊緊抱住她、狠狠親吻她……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直到現在坐在她身邊,他心里才明白,昨夜的事不是一時興起,更不是偶然。
那一晚,不是他擄了她,而是她擄獲了他的心。所以他才會反常、變得其名其妙,才會故意出難題給她,目的就是不讓她走,要她留下來。
不知何時,阡玉已完全吸引了他。雖然他掠奪了她的身子,但他一點也不後悔。他要她!她是他今生唯一要的女人!
阡玉察覺有異的抬起布滿淚痕的面容,看到駱嚴正深深的看著她。
他將她的淚用手擦去,無聲的為她梳順散亂的頭發,眼神充滿濃濃的柔情……她這模樣著實令他萬分的心疼。
「為什麼?」阡玉發出了濃重的鼻音。他好溫柔……她也說不上心里那股暖流是哪里來的,但她不討厭他的踫觸,他的手好溫暖,眼神也好溫暖……「玉兒,我是認真的……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他的表情十分堅定、認真,說出的話更是不容否定。
阡玉十分訝異的張大了眼楮。他在說什麼啊?「妻子?」駱嚴將她輕擁入懷,柔聲說道︰「對,做我的妻子,一起在這里生活。」這是他的夢想。很早就失去家人的他,唯一的夢想就是跟自己深愛的女人共組一個美好的家庭。
雖然小雪對他有意,但他對小雪只有兄妹之情;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強的,否則只會害了彼此。
而對于阡玉,他有著更深刻的感覺。他心里很明白,他要她!
「可是……姊姊……還有阿瑪……」她不能留在這個地方!她還有好多事要做,怎能留在這里?
「我會救出你的姊姊。」駱嚴對她保證。
阡玉抬頭看著他,「你……為什麼突然說這些?」是因為昨夜他侵犯了她嗎?
所以他才會要娶她,才會要幫她救姊姊?
「因為我要你。你心里的一切煩惱都交給我,你可以相信我的。」駱嚴十分愛憐的親吻著她的頭發。
他說他要她,不是愛她……昨夜也是他一時沖動才要了她嗎?
所以他只是為了負責才要她做他的妻子,不是愛她……為什麼她的心里會有一股痛楚的感覺?雖然很輕微,但她還是感覺到了。難道……她在乎他、在乎他對她的感受?
「這里風大,我抱你回去。」見她不語,他還以為她沒有反對的意思,就將身上的長袍月兌了下來,覆在她的身上。
「如果……如果你真覺得對我有愧疚,那就放我回中原吧。」阡玉紅著眼楮對他說道。現在的她只想回家,逃開這里,離眼前這個人遠遠的,什麼都不要想……駱嚴想都沒想馬上否決,「不!你絕對不能走!」她為什麼還要走?光是想到她會離開他,他的心就慌亂不已。
「為什麼?你為什麼就是不放了我?我想家,我想姊姊、阿瑪……你難道沒有家人,不能將心比心嗎?」駱嚴的神情頓時變冷。他都已經說要幫她救回姊姊了,為什麼她還是要走?
不,她不能走!她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你有我就行了。我會幫你把姊姊救出來的,到時你就不會再孤單,有姊姊陪你說話聊天——」「不要!我不要這樣!我就是不要待在這里,我受夠這個地方了,我要走!
我要阿瑪、我要姊姊,我要回家!」說到最後,阡玉又忍不住翱啕大哭起來。
「我什麼都可以給你,只要你別說要走。」阡玉看著他許久,「你給的都不是我要的。我只要回去,其它什麼都不要!」「你……」駱嚴握緊了拳頭,指甲幾乎插進他的肉里。就算關她一輩子,他也絕不會讓她走!
他不顧她的抗議一把抱起她,態度強硬的說道︰「跟我回房里去!」「不!放開我!我要回家……」「你是我的女人,等你履行了你的約定,才有資格跟我談走不走的問題!」駱嚴不悅的大吼,把她抱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