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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賊王 第五章

作者︰悠悠類別︰言情小說

自已竟然也有改變任翔飛的能力?!

水若寒那雙晶亮眼眸映著他的身影,隱隱約約听見聲響,那是防衛心牆正要瓦解的聲音,很顯然心已經不由自主背叛理智。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這該是冷酷絕然的語氣,可是話出了口偏偏卻軟弱無氣勢。

「我不敢奢望能求得你的原諒,但是虧欠該補償,我是絕對負責到底……」

「夠了!別再說了。」水若寒搗住耳朵拒絕再听任何話。

任翔飛心疼地為其拭去淚水,啞著聲道歉,「冰柔……我知道我虧欠你很多……」

當他的手踫觸臉頰,水若寒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霎時往事歷歷在目,再也隱忍不住激動情緒,悵然搖頭失笑,「哈哈……短暫相處竟讓兩人的命運徹底改變,這該喜還是悲?」

怎麼也忘不了他的欺騙與戲弄,人們唾棄指責的陰影仍殘存,清白名節全毀在流言,最後就連爹娘也棄她……

「冰柔……」

「夠了,我的名字叫水若寒,請你別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揮開他的手,更將雜沉情緒通通撇開,水若寒又板起臉孔。

「我明白,我不會破壞你們夫妻的感情。」雙手緊握成拳抑制想踫觸人兒的沖動,任翔飛退離數步之遠。

「你……」他那退讓的表情引發她強烈的失落感,她差點伸手拉住他的衣袖,不禁懷疑對他真的只是怨恨?

「但是有些話我不得不說,陷害季家的罪魁禍首已死,你沒必要還冒險留在朝廷當官,奉勸你還是快快辭官,與妻兒共享天倫之樂。」如果有權利阻止,那麼他會強迫他辭官,無奈自已在他心里只是個避之不及的人。

「你……」水若寒有些愣任。

想不到認識季冰柔的他,竟中了「護身符的迷思」,那那那……他說想要得到自己又是怎麼回事?

任翔飛沒有發現異樣,仍舊不死心的繼續勸阻,「伴君如伴虎,若稍有差錯,便會死無全尸,龍廷彥可是惹不得的奸……」

龍廷彥這三個字提醒自已不能走回頭路,甩開心里的疑問,水若寒佯裝盛怒打斷勸阻,「大膽放肆,竟膽敢污辱王爺,倘若再口無遮攔,本官就將你當成叛黨查辦!」

「你真為了富貴,甘願冒死與惡官同流合污?」任翔飛擰眉,不敢相信他竟然這麼維護腐敗的朝廷、維護那垂涎他的男人。

「貴權勢可是人人求之不得,你與我攀關系還不是圖個財字嗎?」水若寒以輕視的眼光瞪著他。

「你變了……」任翔飛不能接受他的性情變得如此貪婪。

「為了錢財、生存,誰能不變?我不過把你教我的發揚光大罷了,假扮恩公的盜匪,這玉鐲子就當是謝禮。」水若寒取下玉鐲子,一臉不屑拋棄丟出。

「你……」任翔飛眼明手快,即時在玉鐲子墜落之前接住。

心在淌血,難受的不是自尊被踐踏,而是水若寒的改變…

「千萬別妄想貪更多的錢財,又想與我糾纏不清,我可是從不養貪婪的走狗!」

水若寒撂下狠話,想從此與他毫無瓜葛。

任翔飛額上青筋爆現,緊握成拳的雙手不斷喀啦作響,若不是還存有一絲絲理智,早以拳頭打醒水若寒,「別把別人說成像你一樣無恥!」

「那是最好不過,你安分當個賤民,我享我的清福,你我從此各不相干!」水若寒丟下冷絕話語,挺起身軀邁開腳步離去。

泵且不論任翔飛是否真心,也不管自己對他是怨恨多一點,還是掛念多一點,在這亂世朝代,私人情感恩怨該放在一邊,當前該以大局為重,更沒有必要多個人陪自己赴黃泉。

不過……此地是何處?該怎麼回去啊?

走了幾步,水若寒發現不對勁,環視四周環境發愣許久,才明白自己竟在短短的時問內被帶離城鎮,此地正是日前相遇的破廟。

以自口己的腳程可能要花上兩個時辰才能回到府里,最慘的是不認識路,在盜匪層出不窮的夜晚,獨自離開八成會去見閻王……

憂心之時,一道旋風襲來,水若寒再次凌空穿梭在黑夜里,如迅雷的速度讓人錯覺以為就要撞上樹木、岩石︰….成了牆面上干扁的飾品。

任翔飛的怒火令人難以招架,水若寒只能緊閉雙眼、強忍住尖叫的沖動,期待這場風暴盡快平息,終于府邸就在眼前,正要松口氣之時,森冷的嗓音在耳邊吹拂。

「你這貪官最好別做出違反夭理之事,否則一樣殺無赦。」

憊來不及消化刺骨寒語,整個人已被狠狠地拋下,幸而花園上的青草減輕痛楚,身軀還不至于落得骨折的下場。

癱軟在草地上,水若寒只覺得好冷,看來他恨透了自己……不知為何悵然若失的感覺溢滿心中……

「大人……原來您在這里……」

嘈雜聲扯回水若寒的注出息力,抬起頭來面對數張驚惶失措的臉,其中一張臉正是文玉情,她嬌美的容顏滑下兩行淚,「相公︰….」

「發生什麼事?瞧你們慌慌張張的。」水若寒想起身,無奈力不從心,方才的驚嚇讓雙腿發軟。

「近來刺客猖狂,有不少官員死于非命,府邸里里外外尋不著您的身影,還以為出了什麼岔子。」文玉情依靠在水若寒懷里哭訴。

「你們別大驚小敝,我只是在花園散步,不小心打盹小睡,沒听見你們尋找的聲音罷了。」水若寒心疼的拭去妻子的淚水安撫著。

文玉情破涕為笑,「嘻……那你還真貪睡,可讓為妻的擔心死了。」

「你緊張過度了,這里可是尚書府邸,有重重防護,就算真有刺客來襲,怎麼可能不會驚動護衛?」水若寒這話可不只是對文玉情解釋。

「是啊!」文玉情奮力點頭附和,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相公,今天月色很美,咱們就在這里賞月好嗎?」

「嗯……也好,很久沒有好好陪伴你。」順勢將妻子擁入懷里,水若寒揮手遣散人群。

整整兩個時辰翻天覆地的尋覓,就算是失足落水,也肯定找著了尸體,水若寒這解釋還真讓人難以接受,但又抓不出不對勁之處,更不敢面對王爺詢問,總管馮若星只好相信沒有發生過任何事。

見夫妻倆恩愛談情,馮若星領著護衛退離不遠之處。

遠望馮若星的背影,水若寒不禁深深嘆息。

必到寢房,唯一沒有護衛、丫環監視之處,水若寒再也維持不住假面具,無力的癱靠在床上歇息。

這兩日她的心情格外沉重,身心皆疲憊不堪,今晚又鬧失蹤事件,這讓文玉情愈來愈擔憂,她體貼溫柔的按摩著她僵硬的肩膀,試圖減輕舒緩壓力。

「夜深了,你還不休息嗎?」在肩膀上的手有些戰栗,水若寒這才意識到文玉情的存在。

敗想分擔心事卻又怕造成煩擾,文玉情搖搖頭靜靜地陪伴在文若寒身側。

「我很累……」這些年來隱忍的苦快壓抑不住,水若寒起身取下束縛青絲的玉冠,雙手拂弄讓發絲傾落,順手扯開衣襟……

這樣的舉動嚇得文玉情慌亂的左右張望,趕緊放下床簾遮掩,唉……這種戰戰兢兢的生活還真是難過。

「」你緊張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見她驚慌的放下床簾,又縮起身軀上床,水若寒不禁笑了。

「吱!想解放也不先知會一聲,存心嚇人咩。」文玉情撇撇嘴反駁。

「小羽兒睡了嗎?」水若寒褪去衣衫,胸前仍纏繞厚厚的布條,布條掩飾身材曲線,胸寬與腰寬一樣。

「她老早就去作夢嘍,你要不要也將布條全拆下?」文玉情戳了戳她平坦的胸部問。

為了保密,水若寒這些年來除了梳洗,就連睡覺休息都穿戴整齊,將自己包裹防止任何人窺探,如果繼續這樣下去,這對胸脯恐怕不用布條遮掩也是一樣平坦。

「不了,這樣就舒服多了。」水若寒搖搖頭躺下歇息。

「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嗎?」很怕她這個悶葫蘆會悶出病來,文玉情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水若寒沉默的凝望著她,似乎在考慮些什麼。

「哼嗯!!我可是你的妻子喔,沒道理有心事將我這個枕邊人給晾在一邊吧?」

見她不語,文玉情隱約感受得到事情並不好處理。

水若寒潤潤喉將痛心作出的決定告知,「你該早點帶著小羽兒離開……」

怎麼也沒想到她一開口就是這句話,文玉情蹙起柳眉怒瞪,「你怎麼還沒打消要我們母女離開的念頭?我早說了,要走也是我們一家三口一起走!」

「龍廷彥是絕對不會放過我,在他還沒有做出傷害你們的事之前,你快帶著小羽兒離開。」憂心龍廷彥被嫉妒沖昏頭,會做出不齒的行為,水若寒不得不提早將文玉情送走。

「不!我若離開,那還有誰能掩護你?這段日子若沒有我處處阻撓,你恐怕已成了龍廷彥的人,倘若我離開,只會加速龍廷彥想得到你的。」文玉情忿忿低吼,提醒她可是身處于虎口。

「我是男人這道護身符,已經快抵擋不住龍廷彥想侵犯我的,所以你別留下來做無謂的犧牲。」水若寒豈會不知龍廷彥的打算。

「是啊,龍廷彥就快要不顧皇室顏面、不在乎你是「男人」的身分,將你佔為己有,那你還不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

見水若寒沉默不語,文玉情仍不死心的再次勸阻,「如今劉敬義與陸家俞已命喪黃泉……」

「冒險當官不只是為了報仇雪恨,更是想盡微薄力量幫助百姓,除非昏君轉性、死亡,或者改朝換代,否則我是絕對不會辭官引退。」賭上清白名節又如何?

她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

「全是惡臣當道,就怕只是白犧牲啊。」看盡闢場險詐,文玉情光是回想就感到身處煉獄。

「就算犧牲性命只換來一點點成果,那也甘之如飴,別再勸我。」水若寒沉著臉打斷她的念頭。

「你處處為別人著想,為什麼就從來不替自己留後路?」那雙黑眸依舊漾著淡然,文玉情真不懂她為何能如此犧牲。

「我沒有什麼親人可以牽掛,但是你還有小羽兒與深愛的……」

「原來相處多年,你只是把我當成外人!」文玉情氣憤的阻斷他的話語。

「我不是這個意思。」

「夠了,總之。夫唱婦隨。,你不離開是非之地,我當然也不走。」文玉情許下誓死保護的諾言。

「別這樣……我救過你的恩情,這三年來你早就還清,沒有必要再為了我而放棄尋覓幸福的機會啊!」離開是非之地?唉……這亂世何處無是非恩怨呢?水若寒不禁暗自在心里幽幽嘆息。

「幸福?孩子的爹都不在乎我了,我哪里還有幸福可言?」文玉情搖頭苦笑。

「這些日子你深居簡出,孩子的爹就算想尋你也……」

「你別提他了,總之我絕對不可能拋下你。」文玉情倔強的別過頭,以想休息的態度結束談話。

水若寒怎麼也不想連累她們母女倆,于是無情的命令,「無論如河你都要帶著小羽兒離開。」

「我不走。」

「難道還不明白龍廷彥很想將你除掉嗎?」水若寒氣得想敲醒她固執的腦袋瓜。

「我不怕他。」若不是龍廷彥還有可利用之處,老早送他赴黃泉,她文玉情才不是什麼柔弱女子。

「我明白你聰穎、武功非凡,但終究敵不過龍廷彥的勢力與陰險。」費盡口舌仍說服不了她,水若寒不禁覺得自己是對牛彈琴。

「那你呢?活在龍廷彥的陰影下就能有幫助百姓們的作為嗎?恐怕被他發現你是女人之後,你從此就只能躺在他的床上當伺寢的寵姬罷了!」文玉情猛然轉身,斥責她那太過天真的想法。

「你放心,我如果沒有把握,老早在得到陸家俞死訊後就離開,絕對不會傻愣愣的留下來。」處心積慮的策晝就怏成功,水若寒絕不可能輕易放棄重挫朝廷的機會。

「什麼意思?你該不會又有什麼驚人的作為吧?」她淡然的神情讓文玉情感到惶恐不安。

水若寒微笑安撫的說︰「別想太多,听我的話,快帶著小羽兒離開,我有準備盤纏與……」

「閉嘴!我不想听。」文玉情飛快的點住她的啞穴,不願出息再談這些沒意義的事情。

水若寒雖不能言語,然而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眸說明決心。

兩個女人,完全截然不同的性情,在一次偶然成為彼此最親的家人,在這亂世里互相扶持掙得可以存活的空間。

她們不舍得對方受傷害,一直以來都很有默契的達成協議,共同對付敵手,然而這一回出息見怎麼也無法相容。

徹夜策馬奔騰,駕馭韁繩的手已經麻痹沒有知覺,身軀因寒風吹襲冷硬的沒有溫度,任翔飛一心只想遠離洛陽,遠離那令人痛恨之地。

終于馬兒再也禁不起折騰煎熬,前腿一彎倒地死亡,而任翔飛任由身軀墜落在地,沒掙扎、防護……嘴角滲出鮮血,一動也不動靜靜的躺在黃士上。

鮮血該只有腥味,為什麼嘗來卻有種強烈難以言喻的苦澀味?

必答他的不是風的呼嘯聲,而是水若寒口里吐出的話,字字句句傷人于無形,像是一刀一刀將字句刻畫在心版上。

如此恨絕,讓他嘔出的鮮血又怎麼會不苦呢?

任翔飛搖頭甩去那令人心神俱碎的記憶,試著將有關水若寒的一切全驅逐。

天色漸漸露白,冷風已在身上覆蓋層層黃土,經過一夜沉靜後,任翔飛終于起身,無奈搖頭放聲大笑,「哈哈……」

忘了?這是多麼可笑的想法啊!

只因這些年來過著以尋水若寒為重的生活,那是自己快樂開朗的泉源,如果除去記憶,那麼他人生里還能剩下什麼?除了苦澀之外通通不剩了!

激動讓藏在懷里的玉鐲滾落,任翔飛想也不想飛快接住,高大的身軀因此僵硬許久,自己已經作了選擇不是嗎?那就不該有悔恨的心情!

小心翼翼的將玉鐲收藏好,任翔飛臉上退去怨恨的神情,腦海里不斷康醋徘崆崛崛岬納チ簟︰.「約定信物你要帶著,不見不散喔。」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的人,我絕對不能就這麼走了……」任翔飛回頭遠望洛陽城的方向,不停的喃喃自語。

辮君暴虐無道又漫無限制的勞役、軍役征發,每日都有人死于重役,在朝廷眼里,百姓與老鼠沒什麼兩樣。

經年累月,引起的眾怒已經難以平息,就算龍廷彥有本事篡位,各地強豪霸主也不可能放棄當君主的機會,無論如何水若寒當官謀利的日子絕對不長久。

總而言之,至少得讓水若寒能在平安中追求名利,那麼他才可以離得遠遠的。

太平盛世何其遙遠?

但為了水若寒,就算要當一輩子的隱形保鏢,他也甘之如飴,心意已決,任翔飛嘴角勾勒出微笑,那是放松心情的笑容亦是笑自己傻得可以。

在這非常時期沒有銀兩辦不到的事情,任翔飛輕而易舉混進尚書府當小小守衛,被買通的隊長許健豹當然不是傻子,正當想擁有錢財且又想舉發撈功勞之時,任翔飛這個狠角色已經抓住自己的把柄……

任翔飛身穿紅色難看的制服,佇立在蜿蜒長廊上當雕像,等到換班休息已過午夜,趁著同寢室的護衛們沉睡休息,隨即無聲無息的離開寢房。

每隔十步一兵哨,這嚴密的防衛可比皇宮內院,但任翔飛還看不在眼里,身輕如風進入書房重地。

百嘿……百見水若寒一回,可是他絕不放棄的精神糧食,僅僅放肆看-眼便可以讓他擁有無窮盡的泉源。

噢!深愛的人兒還是一樣魅惑人心,吸了吸險些流出的口水,任翔飛正想飛身離開…那熟悉的圖騰止住他的腳步。

深夜里燭光搖曳不定,水若寒埋首在書案前構思計策,倏地,灼熱感讓她渾身不自在,並非毛骨悚然,而是……

說不出的感覺讓她抬起頭來張望,冷清寂靜說明自己多心,低頭正要繼續執筆,這才發現犀利鷹眼正與自己對望。

原來那不自在的感覺是源自于自己,她居然又無意識的繪出一只飛鷹,霎時心中掠過一抹身影,任翔飛……那個盤踞在腦海里一整天的可惡男人。

可惡!擾得她無法成眠,竟連構思計畫重要時刻都來擾亂,水若寒搖頭甩去令人頭痛的人物,伸手欲將翔鷹給燒毀……

那雙炯炯有神的鷹眼讓她停止動作,這只傲鷹氣宇軒昂,縱橫飛揚在藍天白雲,這股優游自在的安逸感,讓她有股沖動想以繡線勾勒出這力與美。

曾經繡過數不盡的翔鷹,酷愛狂熱讓她不分晝夜以繡線勾勒出鷹姿百態,霎時,想刺繡的不斷沸騰,繡飛鷹……繡飛鷹……

水若寒的目光落在文玉情遺留下的繡籃,整個人僵硬呆滯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起身取來繡線。

夜深人靜,只是偷偷繡一下不會有人發現的……

當水若寒起身朝自己的方向而來,任翔飛以為行蹤泄漏而屏息不敢動,怎麼也沒料到堂堂的兵部尚書大人竟然是想取繡籃刺繡。

水若寒刺繡時的神情,毫無防備、更無虛偽的假面具,那帶著幾分女子的嬌柔,讓人恍惚以為時光回到從前…︰「唉……果真是退步了。」多年不曾動過繡線、針剪,望著不成形的綢布,水若寒擰眉搖頭。

呃?這是在做什麼啊,萬一被安排的眼線察覺,將她的異常行為傳達告知龍廷彥知曉,那肯定不得了。

水若寒將所有線材全塞回繡籃里,急著要將物品歸回原位,卻不小心絆到腳,整個人往前傾倒,就在以為自己會跌得五體投地上雙鐵臂及時阻止……

辦色制服讓-顆心涼了半截,水若寒勃然大怒想先發制人,只是當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到了嘴邊的話險些將她給噎死,「大膽……咳……咳……」

任翔飛趁勢鉗制住水若寒的行動,就這樣兩人面對面相視,彼此間的距離不過咫尺,一切回歸靜默無聲,空氣中彌漫不尋常的氣息,彷佛稍有不慎,洪水就會排山倒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