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看,這些玉飾、珠寶、金釵,還有絲絹綢緞,都是上好的貨色,是勁鷹王下聘的厚禮耶!」蕊兒往一箱箱照照生輝的聘禮,好奇的探索著。
雪漣似乎在一夜之間長大了不少。自公主行成年禮以來,未兒她施展笑容,這不像平常的她。
近幾日,公主將嫁給勁鷹王的婚事傳遍全城後,全城民心沸騰,公主更不敢忘記她所肩負的使命。
勁鷹王一得知雪漣公主將婚配給他時,竟一口答應,並以重聘禮待回應,無庸置疑的,他是慕名雪漣公主已久,也期待迎親日的到來。
「公主,我听說勁鷹王英俊勇敢、雄才大略,是多國公主覬覦的對象。」蕊兒好生羨慕,眼里淨是崇拜的-光芒。
「是嗎?」雪漣若有所思的往窗外望。
每當夜深人靜時,她經常想起那黑衣人影,他那雙詭異的眼神總是如影隨形的跟在她身邊。
他那一吻,仿佛對她下了魔咒般,讓她心魂迷亂,日有所思的。
為了全國百姓,為了父王的江山,她實在不該寄情于他,她既已對父王應許,就有責任和義務去承擔。
誰教她是北霸王的女兒呢!
「公主,你看,勁鷹王對你甚為了解!她知道你擅長騎射,特別為你準備了一箱銀鞍、紫貂裘衣、氈靴。真好,他一定是體貼的好男人。」蕊兒替她雀躍不已。
雪漣」見蕊兒夸張的欽慕神情和眼里崇拜的光芒,不禁挖苦道︰「我看干脆讓你嫁給他好了。」
「公主,這可使不得,況且我想嫁給他,他看我長這副樣子,他還不要娶我哩!」蕊兒吐吐舌頭,扮鬼臉。
雪漣被她夸張的表情逗弄的噗嘛突出來,蕊兒是她的貼身侍婢,她機智伶利,天生的樂觀性情,總是能讓雪漣笑口常開。
「勁鷹王為了趕在百日內成親,明日將前來迎娶公主,我們可得好好為你準備一下。」蕊兒叨叨絮絮的念著。
「好啦!」雪漣暗嘆口氣,早晚都要成為勁鷹王的新娘,何不開開心心的放松自己。
雪漣羽睫低垂,默默的承受父王賦予她的沉重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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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王,據報,京城內傳出赫連穆烈之女將下嫁于勁鷹王,勁鷹王將前來迎親。」一名通報兵急速前來稟報。
「是哪一個女兒下嫁?」皇甫焱龍挑起劍眉。
「是他的嫡長公主︰雪漣公主。」小兵單腳叩拜。
筆甫焱龍斂聚心神,一臉陰騖的神情詭譎難辨。
「這消息可靠?」
「啟稟王,小的肯定。但據宮廷內務官傳報,勁鷹王並不打算親迎雪漣公主。」通報官肯定的對皇甫焱龍說。
「為何?」皇甫焱龍微眯雙眼,冷冷問話。
「因為勁鷹先王駕崩,勁鷹新王正舉行國喪,不克前來迎娶。」
「王,末將斗膽建言,雪漣公主既已決定下嫁勁鷹王,北霸王朝定是處于歡騰喜慶之際,防備必會稍微松懈,咱們可趁虛而人。」元官武戩建議道。
筆甫焱龍冷靜的沉思著,腦海掠過雪漣公主披上嫁衣,將嫁為人婦的模樣,內心微微扯動著。
「王,我們已經組成一支強大的連弩兵團,可作為發兵進攻的先鋒。」元官武戩有數十年的作戰經驗,當年白自掩護幼主以後,便從不懈怠的進行復國策略。
連弩兵是終極的短弓兵,他們可以在其他弓兵射出一枝箭矢的時間內,同時射出三枝齊發的箭矢,而箭矢的威力可以有效的貫穿高厚度的鎖甲。
這些連弩兵原是天龍王朝的子民,他們不滿北霸王族對他們施以奴隸般的分級和對待,和皇甫焱龍」樣忍辱負重,為了反制復國,抵抗北霸王朝官兵的迫害,暗中組成自衛隊,在元官武戩長年嚴密的訓練下,已經有足夠的能力可以展開反擊。
「倉庫的軍糧也儲備到可以提供二年。北霸族的庶民,對王也效忠臣服,他們在北方也準備了精壯的兵馬,只等王一聲令下。」左丘元知道為了防止戰火延長,必須先提供足夠的糧食和軍火。
「相國公,我不打算打長久戰,我要速戰速決,一舉殲滅北霸王朝!」皇甫焱龍自信滿滿地對左丘元說。
「利用緩攻急襲法,加強組合兵種及戰術,大伙明日準備開戰上皇甫焱龍看著羊皮地圖,一聲令下。
他永遠不會忘記,在聖龍山下,他的父王被北霸族的弓兵,以如雨般的亂箭穿心射死。當時皇甫焱龍年僅七歲,他躲在隱密的高山林內俯瞰,只見北霸族的兵團砍斷父王頸項,提著血淋淋的頭顱向赫達穆烈領賞。
為了這場按國復仇的戰役,他苟且偷生、忍辱負重,時時刻刻不敢忘記救國復仇的行動。
他估量過北霸王,他荒婬無道、驕奢靡逸,族內更是貪官污吏充斥,民間災疫不斷,但主事者卻不聞不問,早已引起天怒人怨。
飽伐的時機到了!然而雪漣公主竟讓他心緒稍感不寧。這幾日,她的嬌悍模樣時常浮現在他的腦海,她剛烈的個性不同于他所遇過的女人。
但,他可沒有忘記,是她的父親讓他國破家毀,父王慘死後,母後不堪逃亡之苦而病筆,山河分裂,天地變色,這一切的一切他都不敢忘記。
自從遇見她後,他更發誓要將北霸皇族納入他的王朝充作奴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連她也不例外。
雪漣公主,別想逃,你是我的!皇甫焱龍漆黑的眼眸中,散發出一抹教人不寒而栗的冷光。
★★★
興樂宮
筆殿內鋪設華麗銀席,席上珍誰佳肴川流不息,笙歌舞影,香霧彌漫繚繞未曾停歇,群臣在如此歡慶的宴席上飲酒作樂,直至醺醉為止。
最興奮的莫過于赫連穆烈,女兒的出嫁似乎完成他懸念已久的心願,殊不知國之將亡。
「眾卿盡情狂歡,今朝不醉,更待何年何月?」
群臣開懷暢飲,一醉方休,最後大伙兒皆帶著疲態醉意,迷茫在歡樂氣氛中。
罷連穆烈更是不省人事的被架回寢宮,俐後也趁機偷偷潛回宜寧宮。
利後扯下艷裙和金銀飾物,稍坐片刻已不耐煩,她惱怒的喚來婢女。
「快叫他來!」
侍婢正轉身要去傳喚人時——
「我不是來了嗎!」一個男子熟悉的盈盈笑聲,在利後的身後響起。
侍婢見狀,立即回避的關上門。
他猛地抱住她,身體摩擦著她的後背,在她珠圓玉潤的耳垂輕咬吹氣,一手則探人她的褻裙撫弄。
利後反射性的止住他潛入褻裙的手,杏眼圓睜的瞪視他。
「這麼晚才來?」
「我的好纓俐,滿朝的文武百官敬酒拜謝,我還得跟他們虛應一番,否則怎能幫你鞏固後座,又怎能將公主推出宮外?」他滿懷鬼胎的安撫她,一手又不听使喚的朝她單衣內的擠壓揉捏。
「哼!誰希罕這個後座,赫連穆烈表壯里虛,只剩一身臭皮囊,還要我付出青春和身體來伺候他。」
鄭纓俐原是一名歌妓,十六歲由厲-輾轉安排進宮後,便以傾倒眾人的姿態和曼妙的歌舞,受到北霸王的寵愛,很快的便立她為後。
「你現在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皇後,凡事還得謹言慎行,別出差池了!」
厲-鬼點子多,行事小心謹慎,他一步步的將赫達穆烈的心月復除去,圖謀不軌的想篡奪王位。
罷連穆烈沒有任何子嗣!這全拜他和利後所賜。
是故,他還一心一意要將雪漣公主加以謀害,才會挑了一只野蠻未馴的響馬,在她上馬後,他偷偷地拿掉馬蹬,好讓熱衷馴馬的雪漣公主試騎,這樣既能投其所好,又能不假他人手的謀殺她。
誰知那雪漣公主命不該絕,而那匹野馬竟也離奇的讓她馴服了。
「如果你能將雪漣弄死,那才算解除我心頭大患,你看她鄙視我的樣子……」利後美麗的容貌霎時扭曲變形。
她打心里不喜歡雪漣公主,自她登上後位後,心里老覺得雪漣公主鄙視她是個出身卑微的歌妓,雖然赫達穆烈對她極為寵幸,可也常為了遷就雪漣,而壞了她暗地里欲謀害雪漣之大計。
雪漣公主隨著歲月的增長,出落的更為絕美出色,這令她更為擔憂,她憎恨她的年輕美貌和位重權貴,為了獨攬大權,她必須加緊腳步鏟除這個眼中釘。
厲-看著利後露出陰狠毒辣的一面,她是他長年謀略中的一顆重要棋子,他得好好安撫她的寂寞、不安和強烈的欲求才行。
「我幫她準備了天葬送行,她死到臨頭了,你還不滿足啊!如果還不滿足,那就讓我來滿足你,如何?」厲-笑意漸深,邪婬的親吻她的臉頰。
他早就計劃好了,暗中派人偽裝成盜賊,只等雪漣公主一出城,行到荒漠之地,便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利後媚眼」瞟,欲迎還拒的嬌嗲笑出聲。
「哦,虧你還是他們父女古倆眼中忠心愛國的國師呢!」
厲-被她誘人的媚態撩撥起來,他強猛的將她橫抱在腿上,讓她軟倒在他懷中,她細致的手臂順勢圈住他的頸項,迎合他強勢的擄掠。
他急速的扯褪她的衣履,讓她的雪膚玉臀、豐滿圓潤的椒乳,赤果果的呈現在他眼前。
一見玉體橫陳,他全身沸騰,燥熱難耐。二人撇下滿地凌亂的衣物,雙雙翻滾于羊毛氈上。
他一只大手狂猛的抓住她的椒乳,邪惡的擠捏著她,另一只大手則粗暴的往她的花徑撥弄,惹得她嬌聲浪吟。
只有跟厲-在一起,她的身體才有這樣酥麻的興奮感,只有他能滿足她的床第之樂。
她急遽的坐騎在他身上款擺縴腰,享受她所期待的強烈感官刺激。
★★★
正當宮內舉行公主婚嫁慶典,全城一片歡騰之際,城外兵民則萬眾一心,攻下各諸侯的城郡後便封鎖城門,不讓消息流露至京城,天龍族的強挈兵和長槍兵則摩拳擦掌的欲攻下京城。
城門大開,所有來自城外的庶民,有人歡唱慶喜,有人暗自悲嘆,但他們都是特地來送別公主出城,為雪漣公主的犧牲和賢德歌功頌德。
雪漣公主坐于精致的百鳳寶輦內,後面跟著幔棚騾車、珠寶金飾和侍從,一行人浩浩蕩蕩的跟著勁鷹使節的迎親馬隊出城。
天龍族的強挈兵和長槍兵則偽裝成千民百姓,乘隙潛入京城,準備伺機而動。
待日落昏黃,全城陷入欣喜茫醉,音娛樂悅余韻繚繞,盛典余興漸近尾聲之際,不遠處的狼煙緩緩地升起。
精銳的連弩兵見裊裊升起的狼煙,隨即整裝出擊,大舉攻人醉氣沖天的興樂宮。
天龍族的攻擊勢如破竹,加上宮中眾人縱情恣飲,寥剩無幾的清醒衛兵,已毫無防御守緘的能力。
筆甫焱龍下令,除了城民村家不攻殺外,所有北霸王朝的皇族官兵,皆被二俘虜。
興樂宮被天龍族的精兵下天羅地網密不透風的陣.勢,將宮殿層層包圍。
強大勇猛的軍隊,在皇甫焱龍的帶領下,士氣高昂的直搗黃龍。
一陣刀槍廝殺後,宮廷殿宇的奢靡豪華,被熾焰焚燒毀預,所有在宮內的皇族宮奴和官吏衛兵,皆昏昏沉沉的被趕出宮外。
筆親貴族和官吏,被四面八方埋伏的鐵甲車陣和箭矢團團圍住,皆受到驚嚇,狼狽的紛紛跪拜求饒。
擒賊先擒王,皇甫焱龍帶領數名精兵潛入皇帝的寢宮,他要活捉赫連穆烈。
只見大火已蔓延至寢宮內,赫連穆烈仍醉臥在床榻上,不省人事。
「王,快逃啊!」宮奴見火勢」發不可收拾,趕緊喚醒赫連穆烈。
「我的宮殿……我的皇城……怎麼會變成這樣呢?’,酩酊大醉的赫連穆烈被熊熊燒燙的烈火驚醒,他不敢置信的對天嘶吼。
「利後呢?她人呢?」赫達穆烈在燃燒的屏風和幔簾後,驚恐的尋找。
「王,外面的兵將已攻入城內,有的嬪妃官吏逃出宮外,已被俘虜了,宮內則亂成一團,根本無暇顧及誰了!王,趁現在我們還有一線生機,宮內有一條密道可通往城外,奴婢可領王前去。」宮奴急著逃命,根本無暇解釋。
他拉著赫連穆烈往密道去,卻在密道口撞見了衣衫不整的厲-和利後兩人。
他們慌慌張張的往狹窄的密道中推擠,怎麼也不讓赫連穆烈先行進洞。
「赫達穆烈!你們這干荒暴君臣,誰都別想逃!」皇甫焱龍的連弩兵,隨即包圍他們。
他凜凜威風的尊容像極了當年的皇甫弈,赫連穆烈驚嚇過度,在延燒的火光中,還誤以為見到了皇甫弈的亡魂。
「你……你是……」赫連穆烈睜大雙眼,全身顫栗,手指抖動的指著他。
「我正是你二十一年前趕盡殺絕的天龍王之子——皇甫焱龍。」皇甫焱龍的眼中進射出殺氣騰騰的凶光。
「天龍族!」赫連穆烈張目結舌,天龍族不是早巳火絕了嗎?
筆甫焱龍!厲-躲在密道中听見了兩人的對話,心里驚詫的喊出。
士兵們將厲-和利後雙雙押出密道外,皇甫焱龍所帶領的士兵勇捷善戰,他的鼠目霎兒詭光,鬼魅的腦袋里,深知見風轉舵的重要。
利後一望見俊逸非凡的皇甫焱龍,那雙丹風眼陡地提起了精神,取代了先前的懼怕和顫抖,她貪婪的眼仕他雄偉的身形流連忘返。
「全都押出去听候發落!」皇甫焱龍大聲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