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愛馬仕的VIP接待室里,一對外型搶眼的男女正挑選著特別訂作的進口手提包,金發碧眼的混血女郎興致勃勃地看著目錄,男人則始終微笑地坐在一旁。
他笑得很勉強、很不安,本來說好要陪佳諾一起吃晚餐,卻為了姬兒而臨時爽約,到目前為止尹宙駒還不想讓任何風聲走漏,當然更不願意讓貝佳諾知道自己跟姬兒走得近,于是他隨意撒了謊,硬著頭皮陪姬兒逛街血拼。
「小姐,這個款式是今年的走秀款。」服務人員用流利的英語與姬兒對話。
她開心的笑了,艷麗的天使臉蛋與銀鈴般笑聲吸引了全場客人的目光。
「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愛馬仕可都是獨一無二的訂制品呢!」她得意洋洋地對服務人員如此說道。
「姬兒」尹宙駒冷酷寒漠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溫柔地對她說︰「這里沒有你喜歡的嗎?沒關系,我們可以換一家。」「有沒有我喜歡的都無所謂。」姬兒對他猛拋媚眼。「重點在你,我只是想體驗一下你為我送禮物的快感。區區一個愛馬仕的包包,我又怎會看在眼里?」尹宙駒嘴角微微上揚,不發一語。他看著姬兒,眼神卻顯得空洞。
佳諾此刻在做什麼呢?他腦海中無時無刻不牽掛著她……
從他與姬兒見面的那一刻起,尹宙駒便告訴自己別再掛念貝佳諾,眼前當務之急是好好對待姬兒才對。在尹氏存亡的關鍵時刻,他應該把兒女私情放一邊……
然而,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緒,不得己撒謊騙了佳諾,到現在他的心里都還滿是愧疚,不敢想像萬一她知道了真相,到時該怎麼向她解釋才恰當?
尹宙駒對她的在意重視,已經到了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他們在一起的時間並不是很久,她卻已徹底佔據了他的靈魂。
「你在想什麼?」姬兒主動攀上他的頸肩,笑得妖嬈甜蜜。
「沒事,你繼續挑你的,我對精品很不在行,少說點話才不會出錯。」
他冷靜揚眉,不容許自己有任何一丁點情緒失控,他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內搞定姬兒,一切都是為了拯救尹氏集團。
「別這樣嘛,我喜歡听听你的意見。」姬兒不顧身在大庭廣眾之下,她湊上自己的紅唇踫到他的——
只要一想到這個出色完美的男人已是她的掌中之物,姬兒就欣喜到無法控制。
「我覺得你手上拿的這個就很好。」尹宙駒眼里沒有任何情緒。
「你看起來似乎心事重重……」姬兒一雙媚眼源向他,蔥白的手指輕劃過他胸膛。「別擔心了,我很清楚尹氏的情況——你會需要我的,相信我,我們‘聯合’絕對不會讓你失望。」
她不只要他為了現實臣服,更要他為了自己而屈服。
對姬兒來說,男人向來只是她的獵物,越是桀驁不羈的越能引起她興趣,她喜歡征服男人的勝利感。
她等尹宙駒這個男人上鉤已經等很久了,從知道他這號人物開始,她就要定了這個男人。過去苦無機會,偶爾在重要宴會上遇到,他對她也僅止于寒暄問候。
這一回,尹氏出現內斗危機,為了鞏固勢力,兩派人馬都找上「聯合」集團,雖然「聯合金融」跨足亞洲的企圖濃厚,可以說是尹氏的可怕對手,但尹氏的掌權者也很清楚,如果能夠與「聯合」合作,一定能獲得董監事的全面認同。
而她是「聯合集團」總裁獨生女,尹宙駒和孟皓瑜全都搶著討她歡心,這樣正好,命運之神將尹宙駒推到她的身邊。
真是天助我也!姬兒妖嬈地挽著尹宙駒的手臂,緊緊依偎在他身邊,她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得到這個男人,不管付出什麼代價。
貝佳諾沒有去上班,只請秘書轉告尹宙駒她請一天病假,之後便把自己鎖在家里哪里也不想去,什麼人也不肯見.
她腦海里不斷反覆重現羅又璇所說的話——尹宙駒要和姬兒結婚,大企業家靠著婚姻互蒙利益是很平常的事……
貝佳諾把臉埋進膝蓋里,覺得頭痛得快炸開了。
他竟然要跟集團千金結婚?他竟然在和自己談戀愛的同時,又決定跟另一個女人結婚?!
為什麼會這樣?他究竟是什麼居心?為什麼到今天他仍然沒跟她提過半個字?
這算什麼,擺明把她當玩具耍弄嗎?
太多問題幾乎要將她淹沒,貝佳諾一顆心蕩到谷底,回憶起在台灣重逢後的點點滴滴,他的不羈狂妄、他的體貼細心、他的熱倩私語。他的深情眼眸,曾經深蘊多少濃情蜜意……
愛,易放難收,無論她怎麼以理智向自己信心喊話,仍然不能瀟灑地把他從深植的心中挖去。
任隨思緒奔竄流轉,她不知不覺從天亮坐到天黑,直到她被肚子餓的咕嚕咕嚕聲喚醒。她勉強打起精神到樓下的便利商店買簡單的微波食物和飲料,然後才失魂落魄地爬上樓梯,剛把大門打開,黑暗中突然有一雙鐵臂緊緊箍住自己。
「是誰?」她急轉過身想搞清楚是怎麼回事,還來不及看清楚,她的小嘴火速被一雙男人的唇掠奪。
男人鼻間呼出的氣息似曾相識,貝佳諾身體猛然一顫。
「怎麼了?連我的味道都認不出來了嗎?」熟悉的渾厚嗓音在黑暗中響起。
尹宙駒!
「你干什麼?嚇死人了。」貝佳諾又氣又惱地甩開他的手。
「秘書說你病了?你哪里不舒服?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害我一整天心情都不平靜………」尹宙駒連珠炮似的疑問表露他的關心,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思念狂潮,俯身輕吻她的柔白細頸,低啞聲音惑如鬼魅。
「你……」貝佳諾禁不住彪身輕顫,他的柔情無疑令她深深淪陷,卻更教她陷入無止盡的痛苦深淵。
「為什麼把手機關機?」尹宙駒抱起女人進入屋內,輕輕地將她放在沙發上,寵溺地吻著她的頰。「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拒接電話讓我找不到,知道嗎?」他強勢慣了,不容許自己想要的東西莫名消失。
如同他看著母親的痛苦卻無能為力,他渴望父親的擁抱卻遠離父親身邊,與守著閨怨的母親孤單獨立的生活。
童年失去父愛及家庭溫暖是一道恐怖的陰影,造成尹宙駒養成「強勢掌控」的性格。因為太害怕失去愛,一旦有了能力,就要掌握所有屬于自己的東西,他不準任何應該屬于他的東西違逆他的意思,當然女人也是。
「什麼叫做‘你的允許’?」貝佳諾掙開他的雄壯臂膀,悲慟揚眸,不解地看著他。「尹宙駒,你有什麼資格說這句話?」「佳諾?你……怎麼了?」尹宙駒看著她眼中的哀愁,心里百轉千折。難道她知道了什麼嗎?所有的事情都還是最高機密,不可能泄露半點風聲啊……
雖想要佔有貝佳諾的一切,但他的心里又極其矛盾,他發現她在自己心里的重量已經沉到他不敢去估量,對女人,他從沒有這麼放不下。
自澳洲分別後,他經常想起她美麗輕靈的身影,想起她的青澀與熱情,想到心里發慌——尹宙駒知道這刁鑽的小女子釣足了他的胃口,正因如此他才這般陷溺不起。
「我不明白你為了什麼事鬧別扭,我只想讓你知道——我對你是認真的……」他真心誠意地對她傾訴。
這是他心里最誠實的感覺與情意,想到自己被迫要親近姬兒,或許可能被迫與貝佳諾分離,為了她而變得柔軟的一顆心此刻仿佛被亂箭刺穿。
尹宙駒再度展臂抱著她,他的身體如火焰般燒灼發燙。然而懷中的女人心卻是一片霜雪,她不願再像白痴一樣被他繼續耍弄下去,這不是她原本追求的愛情。
「我想你,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他在她耳邊低語,盡訴離開她後的壓抑苦悶。
「別這樣,放開我——」貝佳諾扭動身軀,恨他怎麼可以無止盡地索求她的身體與感情,怎麼可以不對她付出就這麼放肆地搜刮她的一切?
「佳諾……」他舍不得放開她。
「不要!」她狂喊,雙手使勁地將他推開。
「到底怎麼了?好端端地,你究竟在鬧什麼別扭?」尹宙駒楞住,鷹眼直勾勾地看著她,她盈眶的淚水無聲地落下,兩人對峙許久,誰也不肯先說話。
許久,她默默地打開房里的燈,屋子里霎時灑滿溫暖的暈黃燈光。
她抱住腿縮成一團,這麼做給她安全感,她覺得心好像冰冷得快要死去……
「佳諾,別這樣……」屋里的暈黃光線帶來家的溫暖感受,尹宙駒從小就渴慕擁有溫暖的家,他產生一種錯覺仿佛這個溫馨小居就是他們相守的窩。
他聲音軟化了,她臉上的淚和哭腫的眼令他心痛至極,他想保護他的女人。
「你到底怎麼了,說給我听,好嗎?」
「我問你——」終于,貝佳諾幽幽開口。「昨天晚上去哪里了?」「我……和重要的客戶見面。」他坐在另一張單人沙發里,眼神游疑。
「是嗎?」她冷聲道︰「你說謊的樣子真教人厭惡。」「你懷疑?」他嘴角微微上揚。「為什麼要用這種態度質問我?我不喜歡你這個樣于。」
「我也討厭你戴著面具的樣子。」貝佳諾低吼,她強忍著快決堤的淚嗚咽道︰
「空穴不來風,你知道外面有什麼傳言……」「傳言?」尹宙駒眼神黯下。「哪方面的?」「你打算和‘聯合集團’的千金結婚。」貝佳諾字字句句清楚地道︰「大財團間以聯姻為互蒙利益的策略,外面已經有這樣的傳聞。」「你怎麼會知道?」尹宙駒反問,這件事應該還在保密中才對啊?
「呵,听你的語氣,似乎是真的了。」貝佳諾倒吸一口涼氣,淒楚搖頭。「我真是個笨蛋,真是超級大笨蛋……」
「那是策略,是我身為尹氏負責人的責任。」尹宙駒臉上沒有表情,他無奈、痛苦,卻沒有人可以為他擔下這重責大任,他必須自己扛下一切。
「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要騙我?」她大聲嘶吼,她可以親手戳破自己編織的美夢,可他不應該欺騙她。
「我沒有欺騙你什麼,只是還來不及告訴你。」他清冷淡漠地回答,其實心中已千瘡百孔不斷淌血。
「你、你竟然說這種話?」她听見自己的尊嚴和愛情被踏碎的聲音,碎片全刺在她的心里。
「佳諾,你不要激動,你听我說。」尹宙駒不忍看見她的心痛,起身移坐到她身邊。「或許你听來覺得刺耳,但我還是要說,我心里愛的人只有你……」「我不相信。」貝佳諾蜷縮身子吼叫。「你憑什麼說愛我?憑什麼要我當你豢養的寵物?你一下在我面前演出痴情男,一下又可以和富家女談婚事,你還有良心嗎?你不會痛不會傷,不知道什麼叫難過嗎?」
「那只是一個目前必須執行的計畫,我還在想其他的辦法,或許可以不必這麼做,事情還不到最後關頭,總會有轉回余地……」
「去你的計畫。」貝佳諾氣得掄拳打他。「你根本不懂愛情,只會把別人血淋淋的心當球踢,我不想充當你無聊生活里的休閑娛樂品。」
她狠狠哭出來,把壓抑在心里的痛苦伴隨眼淚傾地而出,要是再不釋放,貝佳諾覺得自己的心快爆炸了。
「別哭,是我不好。」尹宙駒不舍她的淚,他心疼地為她拭淚,卻被她一手揮開。
「你走吧!」她抽抽搭搭地說︰「很抱歉,你分配給我的‘女伴’角色,我演不下去。」
「你趕我走?」他揪著眉頭,心痛又訝異地看著她。「難道我們之間的感情就這麼脆弱,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你一點也不愛我?」
「我愛一個要娶別人的男人有什麼用?」她恨恨地將臉別開。
「不、我不要你這樣。」尹宙駒激動地捧著她的臉,糾結的眉說明他的心痛,他必須讓她明了他的愛,懂得他內心的掙扎。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他無奈嘆息。「我一點都不愛姬兒,但是,我不能只考慮自己而已,我必須為尹氏負責,很多狀況逼得我無法選擇。」他看著她,眼底盡是深情……
「那你盡避去負你該負的責啊!」她氣憤怒吼。
「不!我無法忽視對你的感情,請你相信我……」尹宙駒眼中略帶微紅,聲音暗啞。「我騙不了自己,我愛你。」
听到這里,她的眼淚掉得更凶。
被了,這樣就夠了,她知道他的心,知道不是只有她一廂情願,能得到他真心的回答,一切真的足夠了。
她撲進他懷里,一雙藕臂用力摟緊他。「我以為你只是在玩游戲,每次和你在一起,我的心都在和理智拔河……」
我愛你,愛得我快喘不過氣。這次听到你跟姬兒的事,我真的想乾脆放棄,徹底做個了斷,可是我發現,所謂了斷,竟一點也不容易啊!」「我對你,也是真心的.」他抱著她、吻著她,對她的愛如此澎湃洶涌,他感受到濃厚的愛意,卻又是那樣的無能為力。
他無法做出任何承諾,為了家業,聯姻是最後賭注,他必須把自己當籌碼押出去。
「我覺得好累……」貝佳諾哭泣地癱在他懷中。「怎麼辦?我突然有種好不安的感覺,好像你隨時會在我眼前消失不見,好可怕。」「別怕,你不要害怕。」尹宙駒緊緊抱著她,不斷安慰她。「放心,我不會消失不見,我發誓,不管怎樣我都會讓你知道我在哪里。」「真的嗎?你不會騙我?」貝佳諾仰起小臉看著他,淒美的水眸里盡是不安惶惑……
「不會,請你相信我好嗎?」尹宙駒的心揪成一團,不舍她為了他受到如此煎熬……
望著她眸里的哀傷,尹宙駒再也按捺不住地封住她的唇,此刻的他只能以如火囂狂的吻來熨平她心中的傷痕。
貝佳諾被他強壯有力的臂膀環著,她仰首迎接他的狂吻,此刻她只想為他徹底燃燒,別說是化成灰,就算要她下地獄也心甘情願……
在這小小斗室里,他們互相擁有彼此的身心靈,共同體驗擁抱對方的幸福與滿足,她知道他是真的付出了愛,不管天亮以後將會發生什麼事,至少眼前的此刻,關于他的一切,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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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企業台灣分公司
一大早,尹氏集團在台灣的總部大廈,突然闖進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和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中年女人的皮膚亮澤白皙,看來約莫只有四十出頭,合身的香奈兒套裝包覆著較好的身段,徐娘半老的風韻吸引所有職員的目光,在她身邊的男人舉止溫文,全任由女人扯著手行進。
「叫尹宙駒出來。」她厲聲喝斥。
「這位太太,請等一下,我馬上通報尹先生。」秘書客套應答,她已經被這兩個不速之客嚇到了。
「你告訴他,我是盂皓瑜,是他母親,叫他立刻給我滾出來。」「啊,母親?」秘書楞住,不明白總裁怎麼會有這樣囂張的母親?
不一會兒,盂皓瑜和尹尚丞便被請入尹宙駒的辦公室,孟皓瑜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滿腔憤怒溢于言表。
「可惡,你竟然敢跟我作對?」她拍桌大罵,怒視尹宙駒臉上冷冰冰的表情。
她原已布好局,準備將公司的部分股份拋出,讓「聯合金融集團」藉機收購,一方面取得他們信任,同時也對外放出已與「聯合金融」結盟的利多消息,讓其他董事以為她贏得後援而支持她,藉此鼓動股東們在董監事會議上推薦尹尚丞成為下一任的總裁。
誰知人算不如天算,盂皓瑜作夢也沒想到尹宙駒竟會使出「聯姻」這狠招,他連一張股票都不用出售,董事們知道他將是「聯合集團」未來的乘龍快婿,董事們一下子陣前倒戈,正式董監事會議還沒開,孟皓瑜就知道大勢已去。
「阿姨,我是為了尹氏集團設想,要是讓‘聯合’插手尹氏企業,以後無論誰來當總裁都會遇到強大的阻力。」尹宙駒冷靜地分析。
「不用說得那麼好听,你全是為了自己盤算。」其實孟皓瑜也清楚將「聯合」拉進董事會是一步險棋,但為了顧全自己唯一的兒子,她管不了那麼多。
「媽,你還是听听大哥的意見吧,我早就跟你說過不妥。」尹尚丞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他深知自己不是經營大事業的料,就算母親再怎麼努力算計把尹氏交到自己手上,總有一天也是會敗光的。
「你給我閉嘴。」孟皓瑜狠狠地斥喝。
「媽——」尹尚丞私心里是站在大哥這邊,但畢竟盂皓瑜是自己最親的生母,他無法撒手不理。
「阿姨,真的很抱歉,我必須請你立刻收手。」尹宙駒態度客氣,語氣卻相當嚴厲。
「我們兩方再這樣斗下去只會兩敗俱傷,這樣的結局不是你我所樂見。」「放屁!」孟皓瑜不屑地冷哼。「你怎麼不收手?你去解除和姬兒的婚約啊!」
對人家沒有感情卻昧著良心論及婚嫁,這樣毀掉人家終身幸福對嗎?
斑!要我收手,你想得美,除非你讓那些董事們支持我們尚丞當總裁,一旦事成我馬上無條件放手。」
「阿姨,請你搞清楚,尹氏由我接班那是爸的意思。」尹宙駒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如果你有任何不滿,應該去跟爸爸好好商量才對。」「你少說那些廢話了,你爸爸把這個大位留給你,還不是因為你母親的關系?
說穿了,還不是你也想要霸著總裁這個位子,你的母親還真是生了個好兒子啊!」她出言譏諷。
「當初,你父親是得到我家的金援才能有今天的局面,你媽說得好听,什麼成全你爸,其實她是故意養你這個兒子來幫她復仇,她早就打算要從我的手中奪去尹氏大權。現在你就要如願以償了,然後呢?你打算趕我們母子出尹家嗎?你以為我會這磨輕易就相信你的鬼話?」
「請你就事論事,不要把我媽給扯進來。」尹宙駒的俊臉覆著一層冰霜,他不準任何人批評他的母親,尤其是這個破壞他家庭幸福的女人更沒有資格。
「今天我看在父親的面于上尊稱你一聲阿姨,請你注意你的措辭,在這家里沒有人有資格批評我媽,你之所以能幸福地和我爸相守,全是因為她的成全退讓。」「好啊!你竟敢用這種態度踉我說話?」
盂皓瑜杏眼圓睜。「你總算說出你心里的話了吧!少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樣。」
此時,辦公室里氣氛劍拔弩張。
辦公室外,兩個男人佇立在門邊,職員們全都噤聲不語,深怕卷入這場襖門風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