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她和李智明手牽手,童若箴心里不是滋味到了極點!
幾次在公司踫面,他以為她該主動來解釋並道歉,沒想到宋倩影只板著苦臉,對他視而不見?!
這算什麼?童若箴愈想愈氣,女人真是寵不得,有幾分顏色就跟上了天?
「看吧!我就說她不單純,不像你表面看的那樣,你偏不信。」
「你又知道什麼?他們——不過就是一起吃中飯而已。」
嘴上說歸說,滿肚子懷疑妒怨的童若箴在電腦前胡亂敲打鍵盤。
「倩影跟我說過,那個男人是她父親好友的兒子,一向很照顧她。」
「哦?她這麼說你就信嗎?」蕭雯綺不以為然地撇嘴道︰「拜托——他們手牽手耶!有眼楮的人都會看啦。他們一起吃面的親匿樣子,還有,那男的給她一袋現金喔。哼,大白天兩人又捏又揉的,像是單純兄妹之情嗎?騙人!」
「哎!不管他們啦。」童若箴閉上眼,甩甩頭,企圖甩去心煩意亂。「你先管好自己的事——下禮拜到北京動手術,你準備好沒有?」
「動手術是醫生要準備,我躺上去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準備什麼?」
「大小姐,麻煩你用心-點好嗎?振強花了多少力氣才找到合適的心髒,你體會一下家人的用心好嗎?」他若口婆心勸道。
「呵,算了……生死有命,我也看開了。」她抬頭仰望天花板,幽嘆道:「這種天生的大缺陷,能活到現在我已經滿足了,唯一的遺憾是……不能愛我所愛。」
「你又來了?」童若箴也跟著嘆氣。「雯綺,很多事不能勉強,勉強是不會幸福的。」
「我知道。」她的眼睫閃動晶瑩淚光。「再說下去,你就會感覺壓力很大,然後不想見到我,對嗎?」
「雯綺,如果你真的愛我,愛你的家人,應該拿出十足的勇氣去面對挑戰。努力想辦法活下來啊!不然,我這幾年不是被你白糟蹋了?」
「若箴……」蕭雯綺激動地抱住他。「謝謝你。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啊!」
「我會的。」童若箴輕拍她的肩。「只要你好好的,讓大家安心,我才能開心去找自己的幸福。」
「嗚……我好不服!懊嫉妒!」她像小女孩一樣撒嬌哭泣。「她——她是長著單純善良外表,卻一肚子壞水的壞女人,居然可以得到你的愛?我不服氣……」
「傻丫頭,你在說誰表里不一?」
「不就是宋倩影嗎?你把她捧成心里那朵馨香純潔的小百合,可是——」
難得童若箴願意听她說話,蕭雯綺努力把握機會實現她消滅情敵的「計畫」。
「她……她根本就是職業情婦!你被她騙了!」
「胡說!怎麼可能?」童若箴即使生她的氣,也絕不信這種指證。
「我就知道……嗚……無論如何你只信她,不會相信我!誰叫她看起來那誠懇,純真善良的樣子?否則男人也不會一個接一個被騙了。」
「什麼一個接一個?說話要講證據的。」
「我昨天陪朋友去名牌二手店賣東西!發現……發現……宋倩影是那邊的大客戶,她固定到那里變賣名牌皮包鞋子,而且數量之多,根本不是普通上班族可以負擔的——如果不是‘額外的收入’,她能供得起嗎?」
蕭雯綺把她背了好久的台詞說得一字不漏,她得意洋洋看著童若箴。「這家二手店跟我朋友很熟的,不信你去問那個老板。」
為了打擊宋倩影,她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查到原來宋倩影也曾經是名牌愛好者,且真的在二手店賣過一批不少的精品,蕭雯綺當然緊咬不放,並且大量加油添醋。
「真的嗎?」童若箴懷疑地看著她。「那也沒什麼吧?她說過欠了很多卡債,或許是那時候買的啊。」
「你就對她那麼深信不疑?」蕭雯綺煽風點火。「那個老板說,她固定時間來變賣,而且‘貨源’很廣——他還說,像她們這種女人,表面上絕對看不出來……愈是平凡,愈是勤懇,逮到凱子才削得更多……」
「不會吧?」童若箴陷入思索,辯護道:「如果她有金主,何需上班加班那辛苫?」
「呵呵……所以她聰明啊!像你,不就相信她絕對不可能嗎?不知有多少笨男人跟你一樣想法——不然,李智明好端端拿現金給她做啥?我猜他也是苦主——」
「嗯……這個,是有點怪怪的。」童若箴的信心動搖了,低語道:「一個女人無端拿男人的錢,還鬼鬼祟祟的,是很怪——」
「可不是?」蕭雯綺抹掉眼淚,正經道︰「你好好想清楚,不要白費了珍貴的感情。宋倩影配不上你,我也不要那種女人做你的太太……」
「……唔,我仔細想一想——」童若箴沉下臉,收斂眉峰陷落混亂的思緒中。
「你是應該好好想清楚。那我先走了——」
童若箴陷入空前的不安情緒,理智上告訴自己不該相信蕭雯綺的片面之辭,但是那吹皺的一池春水,掀起太多疑問的波瀾起伏……
想起第一次見面,他的皮夾無理由在她褲腳下出現,想到她和李智明于豪宅內同進同出,再想到她和李智明之間鬼祟曖昧的舉止……
加上蕭雯綺說的這一條,剛好自動構成一個不易攻破的騙局,那只戴在宋倩影臉上的假面具,一舉打碎他心中建築牢固的信任保壘——
可恨啊!居然上了這個女人的當!童若箴懊惱握緊拳頭猛敲自己腦袋。
「枉費!枉費我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努力——枉費我下定決心,不惜傷害與振強的兄弟之情……結果呢?我的真心,不過是她手里拿來玩玩的東西?
扒……童若箴,你一向聰明絕頂,不可一世!沒想到,竟然栽在平凡的小女子手上?呵——冤孽啊……」他冷冷低笑。
一股凶猛的怒潮在胸臆間不斷不斷擴大,童若箴心煩氣躁地想做些什麼,又不知該做什,只能像一頭受傷的困獸,不停在他的辦公室里踱來踱去……
宋倩影努力忘記這段如搭乘雲霄飛車的超刺激愛情!
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態度突然冷了?
從極熱到一瞬間完全冰凍,難道這正是他的游戲方式?
幾度在公司里踫面,他明明看到了自己卻不理不睬?好吧,就算為了那天她牽了李智明的手生氣,做為男人他就不能有風度一點嗎?
宋倩影不想被他影響情緒,只想著如何賺到高額獎金,平常生活依然如舊——她還是經常在晚上加班爭取包好業績。
走進公司附近的便利商店買簡單的晚餐,當她專注挑選冰櫃里各式食物時,身邊飄來濃烈的香水味,嬌滴滴的聲音——
「嘖!吃這個啊?你的行情未免太差了?」蕭雯綺鄙夷嗤笑,一臉不屑。
「好不容易抓到童若箴這價值連城的大‘恩客’,怎不狠敲他一筆吃香喝辣?干嘛苦哈哈熬夜賺那點獎金?」
「你說什麼?」宋倩影幾乎懷疑自己的耳朵——
她竟說童若箴是自己的「恩客」?怎麼長得漂亮的女生講話這麼難听?
「不是嗎?」蕭雯綺挑釁地揚起下巴道︰「你專門獵捕有錢的男人,之前是李智明,現在是童若箴。噢,不對!李智明好像還舍不得放掉你這塊女敕肉,三不五時來舌忝一舌忝過癮哪!」
算計好了一棒子將她的心打碎,蕭雯綺的遣辭用字一點兒也不客氣。
「你——你住口!」受不了這些指控,宋倩影激動怒罵。
「我有說錯嗎?呵……真不知那些男人眼楮是怎麼了,竟相信你是純潔的良家婦女?幸好,我的若箴聰明,發現不對勁立即迷途知返……」
「什麼意思?什麼叫迷途知返?」宋倩影拿著熱湯的手微抖。「你說……把話講清楚?他跟你說了什麼?還是你听到什麼?」
「瞧你這個樣子?緊張啦?呵,怕煮熟的鴨子飛了是嗎?」蕭雯綺有備而來,她的每句話正中對方的要害。「笑死人了!你該不會以為童若箴是真的愛上你吧?呵……男人啊,把女人當玩具收集,總得說些言不由衷的甜言蜜語,就是有笨女人深信不疑。哈……」
「你想告訴我——說童若箴他愛的是你……說他對我不是認真?」宋倩影冷靜地深呼吸,她完全明白了蕭雯綺的意思,她是來示威的,來「爭取主權」——而這些,不用她說,自己也早有準備,蕭雯綺不會放棄他,而自己絕非她的對手。
只是,他的溫柔傾訴、愛的凝眸歷歷在目,宋倩影對他還存在濃濃依戀……
這段感情談起來困難,她心里明白,但沒想到的是——荊棘險阻滿地遍布,已經不是保持低調可以閃躲。
「呵,我沒這麼說喔。」她嬌媚眨動濃黑眼睫。「不過,很不幸——你好像都說對了!」蕭雯綺露出勝利者的驕傲。
「你到底想說什麼?爽快點說清楚吧!」宋倩影沉住氣,忍耐她的跋扈囂張。
「呵!說得好。我只希望你也夠‘爽快’離開若箴!不要存著僥幸,以為纏久了會有好結果,不可能的!」蕭雯綺字字分明冷靜說出。
「我……我們本來就沒什麼。」她哽咽,用低得幾乎听不見的聲音說:「他跟我,天差地別——這點,我還有自知之明。」
「那最好。不妨告訴你吧,幾天前若箴已經帶我上山去拜見他義父和兄弟們,大家認定我是若箴的老婆。你啊,早已被判出局,不必白費力氣了。」
「拜見義父?你見過戎老爹?也就是說,他已經認定你?」
受傷的心再被狠砍一刀,宋倩影身子搖搖欲墜……真的?他竟然這麼做了?
曾經,他也提過要找機會帶她上戎家,介紹給義父和兄弟們認識,結果最後成行竟是別的女人?那麼,童若箴說的、做的全是存心哄她過癮的嗎?
「當然,我跟他們九個兄弟都認識,也一起吃過晚餐,這還假得了嗎?不信你可以去問他。」
蕭雯綺好整以暇,擺明要看她在懷疑和心碎懸崖邊緣掙扎的痛苦。
「哎,不必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閉上眼,宋倩影不想看她心驕氣傲的得意,只默默吞下遭人奪愛的酸澀苦汁。
什麼她生了怪病需要照顧?嚇!童若箴以為他是偶像韓劇男主角嗎?如此老套的劇情也敢拿出來騙?夠了!她決心遠離這個表里不一的爛人。
提著逐漸冷去的微波食物,宋倩影拖著沉重腳步往辦公室走,她的心似被剜了個大洞,不停淌下鮮紅血水。
懊不容易熬到晚班結束,宋倩影拿下耳機,關掉電腦,滿身疲憊像是打過一場仗似的。
把日子過得忙祿也有好處,不開心的事情沒時間想起,除非——那「不開心」突然憑空砸下來,如同此時,一臉凶光的童若箴毫無預警堵在她面前。
「……你?剛下班?」四目對望許久,她只說得出一般同事間最普通的問候。
「你呢?趕著上誰的‘夜班’?」揚起唇角,他冷冷反問。
一直等著她主動來解釋,那天跟李智明的牽手是怎麼回事,沒等到她的只字片語,卻又听到蕭雯綺指證歷歷說她是職業情婦——
童若箴一直忍著,想再等等看她會有什麼樣的說辭,期盼那些丑陋的傳言全是誤會,誰知她什麼也沒說,甚至在辦公室里遇見了,也不願打招呼——
代表什麼呢?心虛?默認?嚇,這次他終于忍無可忍了……
「什慶夜班?我已經下班要回家了。」她不解他的疑問,更怕他陰騖深鎖的眉眼之間,那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肅殺之氣。
「走!我有話問你——」他的臉覆蓋冰霜,伸出手攔住她的去路。「到停車場去……」
「啊?可是,我已下班了。」宋倩影驚嚇且慌亂,不明白為何他臉色如此凶惡難看。「況且現在已經很晚了,是什麼事那麼嚴重?非現在談不可?」
「嚴不嚴重你等一下就知道!」他忿忿地推著她走。「我一定會給你好好說話的機會……」
「——你?為什麼你今天特別反常?我有做錯什麼嗎?」
「哼!你自己心里有數。」童若箴粗魯地拽著她的手臂,直奔他的專屬車位。
「先進去。這筆帳,我今天一定要好好跟你算清楚——」
「喂!你到底是怎麼啦?吃了幾噸炸藥也不用這樣吧?」她火太低咒,嘟起嘴輕揉被捏疼的手臂。「人家的手差點兒被你扭斷。好痛……」
「哼,如果我夠狠的話,連你的脖子我都想扭斷。」童若箴冷冷地咬牙切齒。
他冰寒冷冽的表情讓人害怕,宋倩影縮在座椅中,撫著怦怦的心髒忐忑不已。
她什麼都不再問了,直到他將車子以前所未有的超快速度,開到他居住的高級社區停下。
「來這里做啥?什麼事不能在別的地方說嗎?」她想不通他要做什麼。
「心虛什麼?這里你很熟不是嗎?」他的口氣冷得叫人抖顫。
「嗯……以前短暫借住餅。」她深吸口氣,據實以答。
「哼?借住?虧你說得出門!」童若箴尖酸地諷刺。「鬼才相信!」
「本來就是啊。」宋倩影不解他為何提起此事。「你早已知道了不是嗎?」
「走!我帶你去看些東西——」童若箴停好車,拉著她往自己住家方向走。
「看什麼?你到底怎麼啦?」她瑟縮收回自己的手,遲疑道︰「我不要去。」
「你一定要去!那些東西你會非常有興趣……」他瞪視無助的她。
「啊?」听他這麼說,她更是害怕了。
乘電梯上到位居頂層的樓中樓,童若箴熟練打開嚴密保全下的大門。
進入室內,她大大驚嘆——他家里的裝潢擺設,簡直美若天上宮闕。
沒錯,就是「天上宮闕」,這四個字是最剛好恰當的形容!
「嘖……你的家,根本是一座夢幻皇宮。你要我來看這個?」
「跟我來!」他帶領她登上木質樓梯。
二樓偌大的置衣間,一整片牆都是鏡子,宋倩影微皺眉。「天,太豪華了。」
童若箴拉開大衣櫃,大手一揮,嘩啦嘩拉掉下一大堆名牌皮件、配飾、皮包,各種知名廠牌皆有,一下子在地板上堆成小丘。
「這些……這些……全都是你喜愛的吧?」童若箴繼續不斷又打開另一櫃——
這次掃下來的是各大名牌高跟鞋,各有不同造型材質,令人目不暇給。
「還有……這些……都是你不擇手段想擁有的吧?」
他激動地撒落的物件飛到她面前,幾乎擊中她。「如果你想要,直接告訴我就好了,何必去干那種丑事?為什麼不懂得尊重自己?非要犯賤?!」
「丑事?」宋倩影漠然搖頭,不解問道:「我做了什麼丑事?」
「呵——你做過的丑事可多了!我還不想髒了自己的嘴一一說出來!」
童若箴仿如失控的獅子,整個房間被他灑下的物品弄得混亂不堪。
「你……你是不是听到什麼謠言?」他的惡毒苛責令她心碎——
「呵……怕了吧?如果你沒做壞事,需要擔心什麼‘謠言’呢?」
他抓起櫃子里堆砌的皮帶及各種飾品配件,瘋狂往地上砸!
「啊……不要!」她害怕地抱著頭,怕灑落的東西砸到自己,哭喊哀求︰「不要再丟了!」
「怎麼樣?夠你嘆為觀止吧?」他從齒間進出冷笑。「這里全是蕭雯綺在台灣敗家的成果……她買東西只為高興,根本不曾穿用,要多少就有多少……比起她,你差遠了——呵,你再怎麼犯賤,也比下上她的戰績豐厚!」
左一個犯賤,右一個犯賤,被羞辱的痛苦令她悲慟哀絕,倒地哭泣不已。
「干嘛拿我跟她比?」宋倩影流淚吶喊。「她是她,我是我——嗚……她是千金小姐,我是窮酸貧困的女人,我比不上人家的金枝玉葉!」
「是啊!你當然不能跟她比,至少,人家用的錢是清白干淨的,不像你——」他惱火地握緊她的下顎。「你不一樣,你得做些骯髒下流的事,讓人任意糟蹋才換得到!」
「什麼跟什麼?你憑什麼這樣說我?!」她揮去他下手狠重的捏握。「是男人的話,就把話敞開來說白了!」
「呵……又來這套?」他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她提起來。「你知不知道?你裝無辜的本事,幾乎已經到達出神人化的境界?」
「我沒有……」她抬起盈滿淚水的雙眸看著他。「過去的事情都跟你說過了,現在的我只有認真工作……你還要誣賴我什麼?」
「誣賴?」童若箴按住她的肩膀壓在牆上,起伏劇烈的胸膛逼迫她無法呼吸。
「你拿男人的錢,跟男人在公眾場跋調情牽手,還拿男人給你的名牌衣物到二手店換現金……以上,哪一點說錯了?」
「……原來……原來是這樣……」她說不出任何字句反駁,只揪心難過地閉上眼,任眼淚流下……
怎麼說呢?這些事,彼此都不相關,但若有心人硬編成故事,她也解不開。
「沒話說了吧?哼……既然你那麼不要臉,喜歡讓男人作踐……不如讓我來教教你——教你怎麼樣取悅男人!教你怎麼從男人身上拿好處……」
「啊……不要!放手!你想做什麼?」宋倩影瞠大晶眸,慌張驚恐呼救。
賁張的憤怒混著高漲的欲念,童若箴以一種她從來不曾認識的惡煞面貌,猙獰地壓上她,粗暴地扯去遮蔽的衣物。他仿佛嗜血的野獸,瘋狂嚙啃口中傷痕累累的獵物——
他以蠻力制服了她,火熱的舌尖在柔軟雪白的胸脯間來回游移,不可否認這樣性感惑人的嬌軀,令他為之瘋狂不已,自從第一次親密的交融,童若箴已經深陷在她的致命吸引力——
他是那麼愛戀她的一切,以致于當知道有其他的男人同樣佔領過她,野火燎燒的妒意一發不可收拾……
強壯有力的雙手與溽濕火熱的舌頭在她敏感的身體激烈探索,捻情的挑逗使她不住地輕顫,強大電流直奔血液,當攀升到最高點,他迅猛地將身下虛軟的她據為已有,全部的佔領和快意奔馳的滿足,稍稍宣泄了內心滿漲的憤怒。
「啊……」宋倩影在恐懼的深淵掙扎,拼命呼喊抵抗,仍不敵狂猛的情感,如朝水潰堤,毫不留情襲向她——
「你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他低吼,渴切的親吻揉著強烈愛與妒。他的眼眸痴迷重重將她鎖住,鎖住她的身體,更禁錮了她的靈魂——
愛的火,欲的焰,在寂靜的夜里狂燒不盡——
她昏眩著,隨著的流瀑大起大落、無盡漂流……
兩個交纏燃火的身體,馳蕩迷離的神智,她終于失去招架之力……
激情的風雨方歇,她的神魂仿-剛從高騰的雲端緩緩降回地面,喘息尚未定,飄散氛圍的空氣中突然響起手機鈴聲——
「喂——」童若箴黯啞嗓子接起電話。「什麼?怎麼會這樣?她現在人呢?」
迷蒙中,宋倩影隱約感覺這是通非常緊急的電話,他的語氣滿是驚恐。
「好,現在只能這樣了……請機場那邊——對!專機立刻準備……不管了,救人要緊!」
童若箴掛掉電話,火速起身沖進浴室整裝,不待宋倩影發出任何疑問,他已摔了大門離開,一句話也沒留下……
于是,她一個人,被遺忘在空曠的大屋子里,像是被孩子玩膩丟棄的舊女圭女圭,孤單地-縮在陰暗角落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