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八日,晚上十點零九分三十六秒--
鐘子-這輩子永遠都記得這一刻。
所有「擒龍項目」的成員全面出動,包圍下雨妍藝廊,寂靜的夜里,雨妍藝廊就像一座孤島,被群敵圍繞。
安靜無聲的夜晚,只有雨滴滴落屋檐的聲響,那滴滴答答的聲音,像是在她的心頭上擊鼓。
她看著雨妍藝廊里的那扇玻璃門,腦海中浮現自己第一次出現在雨妍藝廊前,為了接近秦令-而故意藉酒裝瘋的模樣……
她在他的藝廊里胡鬧,他用水噴得她一身濕……
她吃了他的拉面,他惡狠狠的瞪著她,卻拿她沒有半點辦法……
她死賴在他的身邊不走,他只能無奈地讓她留下……
她企圖從他身上翻找犯罪的證據,他卻用溫情將她融化……
但現在,她卻什麼也不能為他做了……
只見兩條黑色身影從藝廊里緩緩走出,坐在車內的鐘子-渾身緊繃,看見師兄們迅速跳下車,埋伏在藝廊四周。她一咬牙,也下了車,選擇了離藝廊最靠近的角落。
人影漸漸走出黑暗,街燈照出那兩個男人的樣貌--
是秦令-和阿力!
鐘子-看見阿力拿著槍抵在秦令-的背後,秦令-神色鎮定、態然自若,即使在這麼危險的時刻,他依然如此的冷靜。
她抹去眼角的淚水,要自己鼓足勇氣。
「老板,別說我不關照你,等你幫我把這批貨交到對方手上,我就將鐘小姐毫發無傷的送回你的身邊。」
「你記得說話算話,要是子-有任何差錯,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秦令-冷然警告著。
他的生命軌跡難道永遠月兌離不了黑暗?所有跟隨他的女人,都注定要在擔驚害怕中度日?他已經害死了雨妍,絕不能再讓鐘子-受到傷害。
他一直以為鐘子-是故意躲起來不見他,沒想到卻是被阿力給綁了去,但是那張在超市里拿到的字條……又是怎麼回事?
「那當然,我怎麼敢騙老板你呢?又不是不想活了,呵哈--」等拿到了錢,他就可以遠走高飛了,哪管得了那麼多?
男人就是不能太重感情,只要栽在女人手里,就一切都完了!秦令-即是最好的例子。
其實,他哪里曉得那個鐘子-究竟跑去哪了?他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要求秦令-幫他完成交易,這麼大的一筆買賣,若有秦令-親自出面,對方一定不敢要花樣,事情也會進行的順利許多。
「貨和交易地點在哪?」
「這箱子里裝著頂級的海洛英,至于交易地點,就在以前龍虎幫的交貨處。秦老大,你應該很清楚在哪吧?」阿力舉起手上的皮箱。
秦令-看著沉甸甸的皮箱,臉色冷峻陰郁。
「看樣子,你在我的身邊待了兩年,還調查到不少關于我的事。」他沒想到外表看起來老實可靠的阿力,竟知道他是「龍虎幫」的老大。
「秦老大,你不知道的事可多了!這兩年來,我靠雨妍藝廊做掩護,賺了不少鈔票,呵呵--說真的,我還得謝謝你呢!」阿力得意笑著。
「我不管你這些年利用我的藝廊干了什麼好事,我只要你把鐘子-完好的送回我身邊,否則,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秦令-如刀般的銳利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阿力。
「時間不早了,秦老大,該上路了。」阿力將手上的皮箱,交到秦令-的手上。
當秦令-伸手欲接時,腦海中卻浮現字條上的那句話---
,你還有選擇的機會……千萬別一錯再錯!
但現在,他還有機會選擇嗎?除非他可以再一次犧牲所愛的人,否則,他只能選擇再次犯法,以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要!秦令-,不要听他的話!」
鐘子-尖細的嗓音,劃破了黑暗的寧靜,當她沖出陰暗的角落時,警方的警示燈同時打開。
「為什麼……為什麼來了這麼多警察?你報警!你居然敢報警……」阿力握著槍的手不斷的顫抖,當他看見鐘子-的身影時,他情緒失控的扣下扳機,「我殺了你的女人!」
「不!不要開槍--」鐘子-朝他沖過來,秦令-放聲大吼。
「砰!」的一聲,子彈射出,寒冷的空氣在瞬間凍結!
凌厲刺耳的槍聲擊潰了他的肺腑,當他看見鐘子-不顧一切地為他擋住危險時,他的心彷佛在這一瞬間停止跳動,鐘子-的模樣與紀雨妍的容顏在他的眼前交疊……
紀雨妍的血從她的胸口噴灑出來,模糊了他的視線,所有的顏色都變成腥紅,他再也分辨不清眼前所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實或是虛幻?
他好怕……怕得渾身顫抖,他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就像每一個夜里,他都會夢見雨妍中了槍,渾身是血的倒臥在他的懷中,醒來,一切就會過去!
時間彷佛在這一刻凍結,他伸手捂住胸口,深信錯誤不會再發生,如果時間倒轉,他寧願親自挨那一槍,也不願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為他而犧牲。
只是事與願違,心房里急遽的心跳證明了中槍的人並不是他。他劇烈的喘息著,冰冷的空氣直竄進他的鼻腔中。
紀雨妍的容顏在他眼前逝去,取而代之的是鐘子-的面容,她的羽睫輕輕闔上,雙腿虛軟的撲倒在他身上--
他伸手抱住了她,不敢相信懷中軟綿綿的身軀,是那個始終在他眼前活蹦亂跳的人兒,他怎能讓她為自己挨槍,怎能讓這可怕的夢魘又一次發生?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的瞳眸放大,怔怔的盯著她的臉龐,「-說……-告訴我,-是雨妍,對不對?-說話……」
鐘子-听見他的問句,蒼白的唇輕輕揚起一抹無力的淡笑。
「我……也希望自己是她……」
她一直就希望自己能成為紀雨妍,讓秦令-永遠的、深深的記住,她不想他懷里擁著她,心里卻被紀雨妍所佔據,紀雨妍是一個可以為愛犧牲的女人,她一直以為自己做不到她的偉大,沒想到……
當危險來臨的那一刻,原來,她也可以不顧一切的為他犧牲,原來,她也可以,她真的沒想到……她可以。
「-在說什麼傻話!」他搖頭,緊緊的抱著鐘子-,感覺到她的身體漸漸失溫,他顫抖的月兌下外套,包住她的身子。
鐘子-無力的搖首。「你沒說錯……我很傻,長官都覺得我傻,就因為我夠傻,所以才能夠接近你……」她喘息著,嘔出一口鮮血。「不過,這一次……我不傻,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麼開心……自己能夠來得及出現……我阻止了這一切,真好……」
「子-……-別說了,-絕不會有事的。」他的手僵硬的撫過她干澀的唇瓣,她的唇干裂的像朵失去水分的花瓣。
但鐘子-卻執意要說下去,他制止不了她,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她只想把握住時間。
「-,你笑給我看好嗎?我很少看見你笑,因為……你的心里總是記掛著紀雨妍……我真的……不想再看見你為她而悲傷……」她冰冷的手,爬上他繃緊的臉龐。
「子-……」她要他笑,在這一刻,她競要他笑,他的心彷佛被割成碎片。
他的眼眶發燙,再也忍不住的落下淚,他為她展露笑顏,讓她能夠不再為他而感到憂煩。
她的手滑過他臉上的笑窩,他笑起來的模樣好迷人,只怕她將永遠都看不見,心底一激動,一股血腥的氣味又涌上咽喉。
「我要仔細的記住你的模樣……下輩子,好跟紀雨妍搶你……她搶不過我的,對不對?」空氣為什麼愈來愈稀薄了?他的臉龐逐漸模糊,她只能憑手指的觸感來感覺他的存在。
「對,只要-活著,誰都搶不過-……」他心痛極了,為何自己總是愚蠢的到最後一刻才發覺自己的心?為何他又傷了一個這麼愛他的女人?
「你……愛我嗎?就算是一點點都好……」
她問著,無力的闔上眼眸,用指尖一點點、一點點的記憶著他的容顏,她好怕自己死去之後,就再也記不得他了。
她不想輸,下輩子,她一定能贏過紀雨妍,她只是輸在自己太晚與他相識……
秦令-用手按住她背上的槍傷,鮮血卻仍不停的涌出,把她的衣裳都染紅了,他的鼻息里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感覺鐘子-就要離他而去……
「子-,睜開眼看著我,-不要這樣--」他淚流滿腮,搖蔽著她。
她微開眼眸,眼前卻是一片黑暗,她等不及他的答案了,只希望能感覺他的溫暖,「-,抱緊我,好嗎?我好冷……全身都好冷……」
她的身體不斷顫抖著,連話都說不清楚。
「子-,-別嚇我……我抱緊-了,-感覺得到嗎?求求-再多說些話……」他將外套緊緊包裹住她的身軀,但她渾身的冰涼彷佛能穿透他的指尖。
「……」她失去了聲音,只剩薄弱的呼息。
秦令-低下頭吻住她冰冷的唇瓣,但她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只緩緩的闔上雙眸……
「子-,-不要睡--求求-,睜開眼來看著我!子-,不要離開我,是-把我從陰暗里拉了出來,-不能狠心的把我再推回那個黑洞里,子---」
他發狂似的不斷叫吼、不斷搖蔽著她的身體,卻再也喚不醒懷里的人。
多年前,死神從他的手里奪走了紀雨妍,現在又再一次奪走了鐘子-……
遠方傳來救護車的鳴笛聲,他一動也不動的緊擁著鐘子-,完全不理會周遭的混亂,警方不聲不響的接近,迅速用手銬銬住了秦令-的雙手。
秦令-突然發了狂似的開始抗拒嘶吼。
「不要帶走子-,她沒有死,你們憑什麼把她帶走?」他用力掙扎著,卻被數名警員架開。「你們這些人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捉著我,我的子-明明還活著,你們為什麼要帶走她?讓我保護她,放開我,讓我保護她!」
鐘子-被送上擔架,秦令-不斷沖向救護車的方向,卻是徒勞無功。
「把嫌犯帶上車!」隊長一聲令下,警員終于往秦令-的頸後一劈,令他虛軟的跌跪在地。
「子-……不要帶走……我的子-……」
遠遠望著救護車的紅色警示燈,秦令-一次次的喊著鐘子-的名字,又一記強大的勁道襲向他的後腦,他再也無法支撐的昏厥過去。
子-會好好活著的!他相信她會活著,上天不能如此狠心,一再的讓他心愛的女人為他承擔所有的罪過--不能--
一年後--
「小雞一號,這次的任務十分艱困,-有把握能應付得來嗎?」
長官神情嚴肅的看著即將出任務的組員們。
帶頭的是名女子,她朝長官立正敬禮。
「報告長官,我們一定會小心謹慎的維護整個畫展的安全。」
這一次的任務是要保護數十幅從歐洲運來的名畫,他們必須將這些畫安全送達會場,並且保護它們的安全,等畫展結束之後,再將這些珍貴的畫作送回歐洲。
「這批畫總市值上億,要是出了紕漏,賣了十個-也不夠賠。小雞一號,這次的重責大任就交給-了。」
「是的,報告長官!我一定會全程監控,保護這些名畫的安全。」
「好,那你們出動吧!」
「是!」
小雞一號--鐘子-,領著一干隊友往「世界巡回藝展」出發。
昂傷一年,這是長官派給她的第一個任務,她一定會完滿達成,今長官和隊友們刮目相看。
辦公室內,十六格監視器組成了一面電視牆,秦令-站在前面,仔細的監控會場里每個人的一舉一動。
他主辦這一次的巡回展覽,身負重任,必須維護現場的安全狀況,確保每一位參觀者能在舒適安全的環境下,靜靜欣賞每一幅畫,感受藝術之美。
他的心,已經找不到歸依的方向。
六個月前,阿力終于俯首認罪,還給他清白,出獄之後,他極力找尋鐘子-的消息,卻一無所獲。
他在警方那邊不斷的踫壁,他們不願泄漏鐘子-的資料給他,甚至告訴他,鐘子-已經在中槍之後死亡。
只是,沒有看見尸體,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警方的說法,他只相信自己,相信鐘子-尚活在人世;只是,為何她不肯現身?
彬許,她有難言之隱吧?他只能選擇等待。
在這段日子里,他只能將所有的感情寄托在畫作上,讓心情沉澱下來。
「秦老板,這次警方派來的人員好象太招搖了點,他們一行人出現在會場門口,恐怕會嚇到我們的貴賓。」
「是嗎?把畫面轉到他們看守的方位。」
秦令-坐在真皮辦公椅上,看著十六格監視器迅速變換,捕捉著會場里有執勤員警的每個角落。
「派守的人員是多了點,但這對畫展的安全--」他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頓住,「等等,把畫面調回去!」
「是的。」
堡作人員拿著遙控器,將畫面調回。
秦令-皺眉,方才驚鴻一瞥的那抹熟悉嬌小的背影,已然不見蹤跡。
他低頭,揉了揉太陽穴,莫非是因為這陣子忙著展覽,太累的緣故,所以才眼花了?
「秦老板,你是要找這個人嗎?她是這組警隊的隊長。」工作人員道。
秦令-抬眸,突然在畫面里看見那張他朝思暮想的臉龐……
「鐘子-!」
他低吼,推開真皮辦公椅,沖出了辦公室。
鐘子-走到畫展的角落,偷偷的喘了口氣,連著二十四小時,她的神經一直繃得緊緊的,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那一幅幅動輒千百萬的畫作和雕刻藝術品,在她的認知中並不是什麼藝術,而是沉甸甸的鈔票,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等這次的任務結束,我一定要好好的睡上一天一夜,不然肯定會精神崩潰……」鐘子-自言自語的。
休息夠了,她準備再走進會場,突然唇瓣被一只大手給捂住,整個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扯向安全門的方向。
「ㄨ--ㄨ--」她嗚吟著,用力掙扎。
但那人卻像學過擒拿術,單手便困住了她的手,並迅速扯下她腰間的皮帶,綁住了她的手腕,令她無法動彈。
「放--放開--」
她努力的想發出叫喊,但下一秒鐘,他卻拿著手帕堵住了她的嘴,讓她無法發出聲音。
「安靜一點!」他壓低聲音警告,並將她壓制在門板上。
他的手在她的曲線上游走,拿走了她腰間的槍、手銬和證件。
「ㄨ--ㄨ--」她急了,看樣子,她又要搞砸這次的任務,天曉得,里面那些珍貴的名畫,就算要她賣身也賠不起呀!
「-叫什麼名字?鐘……子……-……」他從背後摟著她的腰,看著她證件上的名字,像似的在她耳旁輕噥著。
她渾身一震,突然不再掙扎。
不可能的!不會是他--他怎會出現在這里?
「想起來了嗎?在-躲了我整整一年之後--」他吻著她的發鬢,卻還不願讓她看見他的模樣。
「嗯……嗯……」鐘子-搖頭,扭動著被捆綁在背後的小手。
秦令-垂眸看著她的手腕,因為不停的掙扎而泛紅,他皺眉,解開了對她的束縛。
她迅速轉過身,背靠著牆,一雙星眸瞪著眼前的他,眸底充滿復雜的情緒……
不敢置信、懷疑與驚訝,還有更多、更多濃烈的情感……
「認出我來了嗎?如果不是讓我看見監視器里的-,-還打算躲我多久?-說話啊!」他扣住她縴細的肩胛,氣憤的搖蔽著。
「我……我……」她輕顫,看著秦令-狂亂的神情,她也亂了方寸。
她該如何向他解釋?
這一年來,她有絕大多數的時間是待在病床上的,那顆子顆直直的射進她的脊椎,拿出子彈後,她甚至無法行動,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又重新站起來……
她也曾經想找他、再見他一面,但是,她始終鼓不起勇氣……
「告訴我,為什麼躲了我那麼久?」他捧住她的臉,看見她眸里的抱歉與猶豫。
「我沒有,我不是故意躲你,只是--」
他捉起她的手,讓她撫模著他的臉龐。「記得嗎?-中槍的時候,說要把我深深的記在腦海里,然後呢?-去了哪里?-知不知道,我找-找得快要發瘋了!」
她抬眸,靜靜地凝望著他,指尖滑過他的每一寸臉龐,那一點一滴的眷戀,全都涌上了心頭。
「對不起……」她落下了眼淚,只覺得抱歉。
「不要說對不起,那不是我要的答案!」他找了她一整年,她卻只給他「對不起」三個字。
「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向你解釋,我是個警察……打從我一開始接近你,就是有目的的,我的任務就是要找出你販毒的證據,我……我根本……」
「閉嘴!」他吼住了她。
他真怕她再說下去,會告訴他,她對他根本沒有半點感情,一切都只是作戲,
一切都只是為了那該死的任務!
「我……我……」她嚇呆了,傻傻的看著秦令。
她要向他解釋,但他卻叫她閉嘴,她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她就知道他不會原諒她,所以,她一直不敢與他見面,怕的就是他無法原諒她的欺瞞……
與其如此,不如就讓他們之間那段美好的感情,停留在她中槍的那一刻,讓一切的記憶保有著美麗。
「-還想說什麼?該死的---」他低頭,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吻得她不能呼吸,吻得她天旋地轉,吻得她無法思考……
「ㄨ--ㄨ--」她用手抵住他的胸口,他的心跳透過襯衫傳達到她的掌心,是那麼的令她心驚。
他離開她的唇瓣,握住她的手,狠狠的怒視著她。
「秦令-,我--」她害怕的看著他,他的模樣,像是要將她捏碎似的。
「-要是敢說-一點都不愛我,-就拿著這把槍,在我的胸口也打上一顆子彈算了!」他扳開她的手,將從她身上奪下的那把槍,塞進了她的掌中。
「你--你--」
她驚駭的望著秦令-,看著他握住她的手,將槍口對準他自己的胸口,她嚇得眼眶都紅了,只能不斷的搖頭。
「開槍呀!」他對她吼。
「不,我不要!」她哭泣,用力地甩開手里的槍,猛然沖進他的懷中,「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她一次次的對他-喊著,他怎能懷疑她對他的愛?他又怎麼狠得下心,叫她對他開槍?他真的太可惡了!
「子-……我的愛……」他抱緊了她,終于逼這小女人說出真心話。
「我只是不敢見你,不是故意躲你……」她邊抹著眼淚邊說.「我從一開始就騙了你,我是個警察,而你--你是--」
「我,不是黑道!」他鄭重對她澄清。
她抽抽噎噎的看著他,「現在我知道了。」
「-真是笨!」他罵她。
「我的長官也常這樣說我……」她哽咽的說著,看見秦令-寵溺的目光,忍不住露出幸福的微笑。
「傻瓜……」他揉著她的發,將她擁入懷中。
這時,成群的警隊舉著槍,闖進了安全門內,荷槍實彈的對準他們兩人。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放下武器準備……呃,隊長?」
鐘子-紅著臉,搔了搔頭,從秦令-的懷中撤出。
「對不起喔!出了一點小狀況。」
「何止是小狀況而已?你們的隊長已經「繳械投降」了!接下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秦令-在眾目睽睽下,攔腰抱起鐘子-,走進安全門旁的專屬電梯--在電梯關閉之前,秦令-堵住了鐘子-發出抗議的紅女敕唇瓣。
他伸手按下電梯的STOP按鍵,這一刻,只屬于沉浸在幸福中的愛侶,其它閑雜人等,非請勿擾!
全書完
編注︰預知「真愛詭計」之一,請看玫瑰吻系列--RK030《偷偷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