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哥。」
豹珈樂走進屋里,看見白浩偉和游曼靈相偕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當她這麼叫喚白浩偉時,他傷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的看著她。
「珈樂,你叫我什麼?」
「呃。白大哥。」
楚維軒那個大醋桶,听她解釋清楚她和白浩偉之間的關系後,仍然沒辦法釋懷。他竟然要她從此以後都叫白浩偉為「白大哥」,以劃清界限。
「哈!珈樂,你沒搞錯吧?你這樣叫我,我渾身不自在耶。」他望了游曼靈一眼。「靈,你說是不是。」
「珈樂,你……還好吧。「
游曼靈也奇怪的看著華珈樂,發現她的臉泛著淡淡的殷紅,總覺得今天的華珈樂和前幾天看起來不太一樣。
「白大哥,我……我要搬走了。」她硬著頭皮對白浩偉,說道。
「好。你要叫我白大哥就叫吧。不過,你想搬走,我就不得不問原因了。住在這里不好嗎?」白浩偉站起來,將華珈樂拉到沙發前坐好。
「不是。其實,是我。」她真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前兩天她哭得像個淚女圭女圭,故作堅強的說她再也不和楚維軒扯上任何關系,沒想到才經過不到四十八個小時,情勢遽變,教她如何開口。
她覺得丟臉極了。就在她思考著該如何解釋時。門鈴聲響了起來。
豹珈樂的眉心鎖得死緊,這個該死的楚維軒,不是已經和她說好,讓她自己把事情說清楚之後,再讓他進來幫他投行李,順便介紹他和白浩偉認識嗎。他那麼急干什麼?
「曼靈,你去開門。」由浩偉說著。
但游曼靈卻搖搖頭。「不用了,她有鑰匙。」
「誰?誰有鑰匙。」他皺著眉問。
「紫殷呀。那種按門鈴的方式絕對是她。她習慣進門前先按鈴。」
「什麼?你把我們屋子的鑰匙給她?」白浩偉氣得跳腳,顏紫殷平常已經佔據曼靈太多時間了,沒想到往後她還可以在這屋里自由進出。那他和曼靈結婚後,不就更沒有私人空間了?
就在白浩偉發怒前,大門被推開,只見顏紫殷大大方方的走進來。然後對著屋里的每個人微笑。
「嗨!我來試試這把鑰匙能不能開門。」她說著,然後用著鑰匙圈走到華珈樂面前。
「你……小辦娘。」她驚愕的說著,沒想到這個女孩也和白浩偉認識。
「呵!你們兩個真有趣耶。外頭的那個男人叫我天使,你叫我紅娘,我怎麼都不知道自己多了這些綽號。」
顏紫殷露出甜甜的笑容,指了指還站在門口的楚維軒。
豹珈樂看見楚維軒還呆呆地站在門口,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她抿了抿唇。
「呃。我來接珈樂。」
楚維軒遲疑的走進屋里,來到華珈樂的身邊,將手環在她肩上,仿佛怕她又再度逃開似的。
雖然白浩偉已經有女友了。但他還是無法完全忽略白浩偉和華珈樂過去的那一段情,他對眼前的男人還是有敵意的。只是比先前減少許多。
「你來接珈樂?你……你們……」
白浩偉指指楚維軒。又看著華珈樂臉上羞澀的表情,他才恍然大悟。
「浩偉,你看不出來呀!他們和好了。」游曼靈慧黠一笑。
「哩。這得歸功于我這個天使小辦娘。」顏紫殷得意的說。
「你……」白浩偉冷冷的看著顏紫殷,盯著她手上的鑰匙圈。
「對呀!白大哥,我幫你趕走了一個電燈泡。」她瞄了華珈樂一眼。「你要怎麼謝我。」
「謝你?」他挑挑眉,伸手想搶鑰匙。「先把鑰匙還給我再說。」
「不要。」顏紫殷將鑰匙收起來,然後躲到游曼靈身後。「小游說我隨時都可以來。」
看著他們三人追鬧的模樣,楚維軒和華珈樂忍不住相視一笑。因為顏紫殷的出現,化解了方才尷尬的場面,在他倆的眼里,顏紫殷不只是個紅娘,還是他們的幸運之星。
不過,在楚維軒眼中,似乎不是如此。
一切都已完滿解決,但他卻沒忘記,仍有一個問題尚未解泱。
那就是從德國迫著他來到台灣的——芬妮。
***
芬妮煩躁的在屋里踱步,她想著楚維軒那晚低潮的反應,想著楚維軒看著幾近半果的她。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她意想越不安,這樣不穩定的男人,教她怎麼跟他繼續相處下去。
她今晚穿了一件透明的睡衣。還是她特地去內衣專櫃買來的,在夜里還會在性感處發出淡淡的瑩光,她走到鏡子前,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身材。要是今晚楚維軒還是對她一樣冷淡,她真該考慮放棄這個男人了。
突然,身後冒出一雙魔手,抱住她的彎腰。她低呼一聲,握住了那雙偷襲她的手。
「誰?是誰?」她轉過身。但那個男人又迅速的避開她的視線。
「寶貝。」男人的唇輕啄一下她的臉頰,然後伸手捂住她的眼楮。
「軒,是你嗎?」她問著。
雖然是在楚維軒的家中。但身後那個男人對她的挑逗技巧,並不是楚維軒慣用的手法,她忍不住背疑。
「有胸毛比較性感,不是嗎?我想,你喜歡的應該是這樣的男人吧。」
一抹聲音再度揚起,她開始覺得不對勁。
這房里有兩個男人?一個正擁著她熱烈纏綿,而另一個則……
「楚維軒。」她推開身上強壯的男子,扯下朦在眼上的黑布。
而在這同時,房里的燈被打開,一個英俊的外國男子正緊緊的抱住她,雙手揉捏著她的,而另一個男人。
「芬妮,這個男人比我強壯多了,你如果選擇繼續下去,就能得到滿足。」
「軒,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行,芬妮。」
「什麼不行?」她驚愕的望著他。
「你一定要我說得那麼明白嗎。昨晚,你應該看得很清楚了。」
「軒。」她看著眼前的男人,又看著楚維軒。
她捉起被單,暫時遮住自己赤果的身體,但那個外國男人卻仍然坐在她的身後,抱著她的腰挑逗著她,並在她光滑的肩上輕滑著。
「你能忍受跟一個‘不行’的男人過一輩子嗎?我不想耽誤你。」楚維軒說得愧然。
「不可能的。你……你在德國的時候……」
「采台灣後。我出了一場車禍,醫生說我永遠不行了。」拿男人的尊嚴開玩笑,他這回可是犧牲大了。
恐怕以後被芬妮這個大嘴巴給傳出去,他在外頭也別想胡混了。
「軒,你好可憐。」
芬妮同情的望著他,替他嘆息。
「你願意留下來陪我嗎?我不行的時候,我可以請個男人來陪你,像這麼強壯的男人,一定能滿足你的。」
「軒,你把我當什麼樣的女人了。不管你變得如何,我還是一樣愛你的。」
听到她說的話,楚維軒的臉色變得慘白。
天!難道芬妮真的這麼愛他?就連他身體不能「不行」都能夠接受。完了,這下子他該怎麼跟珈樂交代?
「你……你的意思是你要留下來陪我?」他連說話都在顫抖了。
「軒。我怎可能是那種會棄你于不顧的女人呢?不過,我在德國的學業還沒完成。」她低下頭。「我想,趁這段時間,你可以好好的修養。」
「你要回去?」他的眼楮亮了起來,但旋即又裝出生病的模樣。
「為了不打擾你養病,我必須暫時離開你。」她揪著被單,一副善解人意的口氣。
楚維軒強憋住笑。這個芬妮真會裝蒜,她在想什麼,他還會不曉得嗎。
以他過去的經驗,芬妮每每都要跟他「纏斗」幾個小時才肯罷休。要她過柏拉圖的精神戀愛?永遠也不可能。
「唉!懊吧。我知道你是不想刺激我,是為了我好。」
「我明天就回德國。今晚,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不介意、不介意,這房間留給你們。我會很安靜的離開。」
說完話後,楚維軒朝那個買來的牛郎眨眨眼,要他今晚好好的伺候這個遠道而來的「貴賓」。
撤出房間之後,楚維軒重重的噓了口氣。沒幾秒鐘的時間,他又听見房里傳出的申吟。
嘖。這個芬妮也太厲害了,真要娶這種老婆,恐怕他以後都得頂個黑眼圈去上班了。
***
一只手指輕輕的點了點他的肩膀,楚維軒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差點叫出聲音,幸好華珈樂及時掩住他的唇。
「珈樂,你怎麼上來了?」他本來要她在樓下車里等他的。
「我來看看你會不會臨時又改變主意。」她調
侃的對著楚維軒說道。
「芬妮怎麼吸引得了我?我要的人是你。」他攬住她的縴腰,邪惡的瞅著她。
「少貧嘴。里頭解決了吧?」
「听到我‘不行’,芬妮嚇得決定明天就回德國去。」
「哼哼!你真會瞎扯。」她瞪了楚維軒一眼。「誰知道她會不會明年又來台灣看你恢復了沒有。」
「搞不好都被你榨干了,哪有空理她。」他越說越起勁,看著華珈樂的臉頰泛出淡淡的粉紅,他忍不住低頭想吻她。
「喂喂!」她低聲喊著,然後伸手推開他的臉。
「我為你犧牲那麼大,竟然連一個吻都不給我。」他抗議的說。
「你不是不行嗎。」
她瞅著他,椰榆的說道。然後又露出一抹無比嬌媚的笑容。
「你懷疑嗎?」
「我怎麼曉得。」她將目光調開,不敢直視他眸中熾熱的火焰。
「你不曉得。」他的眼神越來越邪魅。「難道那晚我的表現不能讓你滿意。」
「什麼表現?我一點感覺都沒有。」
她撤了一步,誰知楚維軒突然將她抱起來,就在她差點尖叫出聲前。他低下頭,緊密的封住她的唇,將她的聲音含入口中。
「你打算叫得比里面的芬妮還大聲嗎?」他吻一吻她的鼻尖,又忍不住輕咬她紅得像隻果的粉腮。
「我有她那麼夸張。」她捶了他一拳。
房里傳出一陣陣申吟,讓她的臉頰漲得更紅,她的手指捉住他的衣襟,羞澀的將臉埋入他的胸膛里。
「我可以試試看。」他笑著,將她抱往門口。
「楚維軒,你想干嘛!」
她低嚷著,不敢大叫、也不敢有太大的掙扎,深怕會打擾到屋里的那對男女。
「房子被人借用了,我們只好去賓館。」
「你說什麼?」走出門口,她瞪大眼質問。
這輩子她還沒住餅賓館,那種地方應該是偷情男女才會去的吧。
「不然,在車子里也可以。汽車賓館也不錯,哈哈!」看華珈樂的臉色忽紅忽白的,他忍不住狂笑。
他抱著她走向車後,將她扔向後座。華珈樂一臉驚恐的望著他。
「楚維軒,你……你真的要……」
「放心,我的車窗只能從里面看向外面。而且,這里沒什麼人。」他搓著掌心。撲向她,並關上車門。
「哇!救命!不要啊!」
她尖叫了出來。但他的唇瓣迅速的封住她,深情的吻濃烈似醇酒。
今晚,不論身在何處都是屬于情人的一夜。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