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一星期,淑女天天看見俞大明星的女友在電視機里落下淒美的眼淚。
「我也不知道承安會這樣……」
說著,美人頭一低,語氣哽咽,看不見美美的臉,卻掉下幾顆晶瑩的淚珠。
幾個力挺淑女的好友輪流擠到她小巧的公寓里看電視。
「哇,怎麼有人可以掉眼淚掉得這麼漂亮啊?」新婚的鈺涵邊啃雞翅膀邊哇哇叫。
「是啊!喂,淑女,你家老板不是告訴你,他早就和她分手了?」菁惠最愛八卦了,死套活套,總算從淑女口中套出這一絲絲消息。
淑女扁扁嘴,吸著珍珠女乃茶不說話。
是啦,那個俞承安在消息見報當天就打電話來解釋了——但他解釋的不是上報事件,而是那個晚上……
原來他早和李君媚分手了,只是……看著新聞這樣延燒,她才發現,媒體的操縱手腕真是無人能及。她以前干記者時也沒這樣顛倒事實啊,沒想到現在整個情況被媒體扭曲成這樣。
分手的女友以他為手段炒熱自己,這道理她當然懂。她不懂的是,他干嘛不跳出來解釋?
幾天沒見他了,不知……
「喂,淑女,這死廣告商還真是落井下石耶,居然說考慮撒換代言人……這世界幾時這麼高道德標準了?又不是吸毒、駕車肇事,這些人跟著起什麼哄啊?」菁惠轉了幾台新聞,又一串發言。
淑女對死黨們的發言,已是無力可回天。這些損友一點都不像是來安慰她的,還扭開電視找相關新聞,沒人刻意迥避也沒人多問幾句,卻個個覺得整件事情是個屁——听她們一個個發表完意見,她也開始覺得這些媒體真是個屁了。
這種安慰方式高不高?
斑。至少對她很適用。
「原來媒體這麼好玩,創造故事的能力不亞于小說家……淑女,你之前就是缺乏創造力,所以才會干不下去。」鈺涵這才知道她愛看的八卦新聞原來是這樣斷章取義外加顛倒是非拼出來的,還真有嚴重被騙的感覺。
淑女深吸口氣,看看腕表,八點了。
懊多天沒去餐廳了……
咬咬下唇,她站起來扭扭脖子。「我要出門了,你們繼續看。」
菁惠、鈺涵哇哇叫,「你要去哪?都那麼晚了,而且我雞腳還沒啃完耶!」
「拼圖。」車鑰匙一拿,淑女往門口奔去。
「現在去餐廳?淑女,你考慮一下好嗎?淑女……」被主人丟在家里的客人驚訝著主人逃跑的速度,面面相覷。
「我難得向我老公請假出來聚會,這淑女就跑啦?」
「她還跑得真快耶!」
幾個女人相看幾秒,然後會心一笑。
「喂,你們相信淑女和那個大明星沒什麼嗎?」淑瑤咬著吸管想了半天。
菁惠和美華也浮出藏了很久的笑容,「呵呵……我們的淑女會不會……」
鈺涵插嘴,「告訴你們一個小秘密,淑女早在學生時代就很喜歡……」
「真的?!」幾只麻雀瞪大眼啾啾亂叫。
「真的。我告訴你們,我懷疑很久了——淑女ㄍㄧㄥ得要死,哪會讓你們知道?連我都是猜測的。可是你們看看……」
「我就說嘛,她怎麼會去幫那個大明星管餐廳!」
「對啊對啊……」
于是,鳩佔鵲巢,還大談起鵲兒的愛情事。
八卦啊,永無止盡——
餐廳並沒有因為淑女幾天缺席而停業或營運失常,連工程進度也沒延遲,地板都已架設鋪平,看來工程很順利。
員工看見淑女都保持平常的態度,這讓在家關了幾天的淑女真有說不出的愉快。她和他都沒公開解釋什麼,他的原因她不懂,她自己則是覺得,說了有人會相信嗎?
且除了熟人之外,也不會有人認出她,她沒必要自己去找鏡頭上電視。
打開電腦看了看帳目,她發現每一天的入帳與開銷都清清楚楚,每天的盤貨也沒間斷,帳目漂亮得不得了,且有盈余。
被燻黑的心情好轉許多。就讓那個屁隨風散吧……
忙到十點多,餐廳員工陸續走光,清潔人員也來做最後整理,淑女走向廁所,準備上過廁所後就回家。
罷進餐廳的俞承安遠遠听見女廁里有聲音,想已是下班時間,便探進頭來問,「淑女,是你嗎?」剛剛在辦公室看見她的包包,他想應該是她。
淑女聞聲推開廁所小門,「對。」手臂一抹,將額上的汗抹去。
「你在干嘛?」他大步踏入女廁。
「別進來,很臭。」她再度施力,用吸把通馬桶。
「-上的?二」他很想笑,也發現這話還真是難听。
「我上的頭啦!每次廁所不通都叫人來修,你以為錢這麼好賺啊!我看一定不通幾天了,誰會來修?走開啦!」
啊?
這女人上次補磚、這次通馬桶,他再讓她凡事跑在先,他就不當男人!
「我來!」他顧不得臭氣打開門,握住她肩膀往外拉。
淑女不依,「你瘋啦!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搶……啊……」
不管她的哀叫及吸把上的污水滴滴答答,他執意搶下她手上的工作,然後將她推出廁所,自己進去,落鎖。
「俞承安!喂——你會通我頭給你!」淑女在外頭邊拍門邊大吼大叫。
廁所內的人沒回應,只有水冒泡泡的聲音。
她倒在廁所門上捂住鼻口,「開始臭了吧!」剛剛是不通前的靜止,現在是暢通前的陣痛,臭氣循環。
廁所內的人還是沒回應,只有傳出幾聲咒罵,引得她越來越想笑。
她滾出一串笑回辦公室等他,直到二十分鐘後,才見他狼狽不堪的回來。
他身上是沒污水漬啦,可是那頭臉哪還有大明星的俊帥?汗水淋灕,發絲糾纏,臉頰還不均勻的通紅——喝,真是精彩。
遠遠看他踏著沉重的步子過來,淑女就覺得精神舒爽。
俞承安臭著臉問,「你清過多少次了?」
淑女想了一下。嗯,大伙兒下班後等他來看帳的時段有幾次……
「大概十——」
卑還沒說完,他便把電燈一關,將她拉到身上,緊緊的抱住。
「嗚……」下一秒,她的子鄔也被封堵住了,他猛烈的氣息排山倒海般灌進她腦門。
他不是剛清過廁所?怎麼一點異味也沒,還……盡是陽剛的男人味兒?
俞承安擁住她縴縴的身子,心頭那發疼的結一抽一抽地,鞭得他只能更緊更緊地抱住她。
他埋在她白白的頸項里不斷深呼吸,喘息直呼進她耳里,她細細的手臂一環,也將他抱緊。
像海里兩艘互相依偎的獨船——
他感受到她難得表現的主動,親親她的發際,頭一次覺得原來語言在這個時候這樣不適用。
他與她在黑暗的辦公室中听著對方的心跳聲,沒有對話,卻清清楚楚知道對方的想法。
幾天來,他第一次這樣放松心情……
「-相信我?」這些天來,他只打過電話給她,其他人一概不聯絡,躲媒體躲經紀人,躲得每一個人都在他頭上掛負心漢這名號,然後在夜里來到公司處理事情……還好有這間餐廳讓他忙。
也還好有這間餐廳,他可以拋開演藝人員的身分。
不相信就不會來了。淑女在心里說著,抬起頭來問他,「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他的鼻子磨著她的,濕答答的汗沾到她臉上。「想我。」
她點點頭,「對,想你這麼臭怎麼還敢吻我。」
四只眼立時對望,下一秒,他摟緊她狂笑。
她就是有辦法讓他笑!
「我就是要吻-!吻到臭死-!」唇功發動,他吻遍她臉上、耳上、頸上,管她掙扎後仰到腰似要斷掉,步步後退釘在牆上,他依然一個勁的吻,狠狠的吻,把整個生命都吻進去……
戀著她的唇,他吮著不放,滑熱的舌潛進她火熱的口里,汗濕的發纏在她頰上耳上,糾糾結結纏纏綿綿。
一如他纏住她柔軟的身子一樣。
男人身體的反應很明顯,他的手與唇也散發著同一個訴求,而這訴求太惑人……
「你不可以在這兒……清潔工還沒走……」
用僅剩不多的理智,她拉開他探進上衣里的手,可是拉了半天,他那雙手就像粘住一樣,罩住她熱呼呼的軟胸,霸氣的不肯稍離。
他根本不管她的抗議,揉弄著想了多天的酥胸,最後干脆將她一直阻礙的無力小手往頭頂高舉鎖住,然後吻住她抗議的嘴。
這男人怎麼可以這樣!
她想喊,可是刺麻的松軟襲來,她便腿軟了。而且他的身子貼得這樣緊,她連下滑的空隙都沒有,只能任他在她身上點燃火種,燃燒到失去理智。
不,也許她是理智的,她的理智正催促著她,去吧去吧,去愛吧……
「我很高興你穿的是裙子。」他沙啞的呢喃催眠她最後一絲羞怯。
她呼出熱呼呼的氣息,不自覺的摩擦著雙腿纏上他的腿,及膝的裙因此被撩高,露出一大截白色的細女敕。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痛苦難耐。
「噢!」他吐出一聲類似痛苦的低吼,便放開她被鎖定的手,動手解上的衣物,然後扶住她的腰肢,讓濕汗的身體與她的嬌女敕一同爆發。
炸開了她——
他在第一時間內將肩膀送到她的嘴,讓她咬住他的肩肉,讓她奔放的聲音全沒入他的身體里。
骯水在微弱的光線里有節奏的灑進綺麗的空氣里,伴著他難忍的野獸低吼聲。
他是頭的野獸,而她是被他烈火燒透的獵物,享受著互食的野蠻與狂熱。
飽不相讓、旗鼓相當地沖撞進對方身體里,毫無保留。
像被禁錮已久的禁忌突然釋放,他們一同撕裂出鮮血,融進對方的血里……
這喘息一直沒停,直到他將她抱到Cayenne上,他們仍緊緊相擁相吻,那熱情要比這輛辣椒火辣上百倍。
他卷著她到寬大舒適的後座,繼續像永遠也停不下來的交纏,一次又一次,像兩只野獸,互看著彼此的原始——
「老天……」他總算離開她的身體,不可思議的摟著也嬌喘不已的她。他這輩子沒這麼瘋狂過。
她則是停不了的笑,滾滾震動電麻他一身的汗水交融。
「我們在你老婆身上做這件事!我的天啊……」這下她真不曉得她是第三者還是情敵了。
他親吻她濕透的肩,「我們倆還真像游完泳。」然後惡意地再將胸膛的汗水粘上她渾圓而紅透的尖挺。
她迎合他的貼觸,滾進他懷里,粘答答的兩人擁抱著彼此的氣息,松軟而滿足地沉沉睡去。
而餐廳里的清潔工最後清到辦公室時,皺著眉喃喃自語。
「奇怪了,怎麼電腦也不關啊……」
日子無聲息飄過數個星期。
臂眾是善忘且喜羶的,幾天後更腥羶的標題一被禿鷹叼起,舊的腐肉便引不起他們一顧。
淑女覺得她上報像幾年前的事,還真有種松口氣的失落感。
「我挺後悔沒將報紙留下來哩,難得上報說。」等在餐桌前的淑女對流理台前的俞承安抱怨。
俞承安沒停下手上的動作,不以為然的扁扁嘴,「你會不會太樂觀了點?」
「是嗎?哎呀,這經驗你常有當然不當回事,我可是難得。」她粘到他身邊,捏了一片他切好的番茄,從流理台後的整片玻璃看著夜景。
他彎腰往她唇邊一啾,「嗯,這次的番茄夠甜。」
她的臉霎時冒出紅顏色,快速退到另一片玻璃窗前去。
愛ㄍㄧㄥ的女人!
「你說什麼?」明明看見他掀了掀唇,卻沒聲音,擺明了是暗罵她。
「沒。」
討厭的大明星!
「我告訴你,PUB區快完工了,你最好準備準備上台的事。」她故作正經,將話題牽到公事上,好撫平她又開始狂跳的心。
這可讓他停了下來,「我要準備什麼?」
她看著窗外的夜色,看著美麗的燈火與車燈,看著天上的星星與月亮。
「唱歌。我沒說嗎?」她說話的氣息呵在玻璃上,弄霧了夜空的星子。
身前這顆星瞬間發出刺眼閃光,晶亮亮地湊到她面前翻臉,「唱什麼歌?!」上回端盤子,這回竟然叫他登台?這女人該不會連演藝經紀人都想嘗試吧!
「喂,你整間房子里廚房的景致最美,如果我要——」
他反手勒住她的脖子,她嚇了一跳,把他身上的食菜香都吸進腦門。
「別想岔開話題。從實招來,你又安排了什麼活動?」貼住她的軟香,他下巴抵著她頭頂。
她頭兒往上抬,傻笑兩聲。「你越來越了解我了。」
廢話!他要不機警些,恐怕哪天被她賣了,他還幫她入帳!
「說!」牙齒直接襲擊她淡紅色的耳朵,惹得她縮起脖子笑。
「就是要你上台唱歌啊!你又不是沒唱過……難听歸難听,但——」
他咬住她一張一合的紅唇。「我的嘴是用來吻你的,別編派其他的工作!」
她傻笑幾聲,唇上還留著被他吸吮過的紅艷。
「你現在也沒哈工作好做啊。男主角被安排死了,廣告約也停了,廚師又還沒拿到執照。我願意讓你唱歌已經是拿餐廳來開玩笑了,你還——」
她再度被吻住,還被咬了幾下。
「俞承安,你咬我!」她推開他的惡唇,可是他熱辣辣的氣息還是灌得她快要頭暈。
「沒見過嘴巴這麼壞的女人!」
「那是你以往的女人太寵你!」她鼻頭一皺,用力一推,還是推不動他。
這女人的嘴真不是正常人可以忍受的!俞承安捏捏她的鼻子,認了。
這女人從事情發生以來也不避諱談論君媚,談著談著,他也覺得事情就是這樣,沒什麼好多說多想,認真未來才是真。
「好。」他離開窗邊回到流理台。
「承認啦?」
將滾水中的番茄去皮,他瞪她一眼,「我的意思是答應上台唱歌!」
真的假的?!她奔上前去模模他的額,「沒撞到頭?」
他真會被這女人氣死!
「你滾遠一點等吃飯啦!」
淑女心里滿滿的笑。「喂,你有沒有覺得你越來越棒了?」
他眼眯眯,笑得一臉色樣,「你指的是哪方面?」
她丟去一條毛巾,「你腦袋放干淨些!我是說你對餐廳的管理,你想到哪兒去了!」
嘖,這和他一起火燒身的女人竟怪他腦袋不干淨?俞承安搖搖頭不理她,試了試鍋里食物的滋味。
她靠在窗邊繼續說︰「你有沒有發現最近我在「拼圖」走來走去,都沒啥事好做?」
「你嫌太閑?我可以找兩百件事情讓你做,比如說洗碗抹地。」
「呵呵,洗碗這種事交給機器就好了,你不用太費心。」她歪歪嘴,想了兩秒,晃到冰箱前拿出他剛剛切好的小玉西瓜。
他看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告訴你,我有認識朋友可以拿便宜機票喔。」她把一塊小玉西瓜送進嘴里。
他眼兒彎灣,「你想出國玩?想去哪?」在這個多數人都認識他的城市里,他們可以放心玩的地方實在少得可憐。
「-……」她搖頭,一雙眼認真了起來。
「不是去玩?」他眉頭開始往中心靠攏,手邊的動作全停,身子一轉,瞪住餐桌邊的她。
她笑得很堅決,催眠他跟著她點頭。「你很棒的,一定猜得到……」
「你別點頭了!我不會點頭的!」他狂吼,雖沒沖到她身邊來掐死她,可手上那把刀還真是金光閃閃嚇死人。
「喂……你要不要先把手上的菜刀放好啊?我好怕你會不小心射過來喔……」
「你還知道要怕?!」他解開身上的圍裙。
她馬上跳開桌邊,往廚房外退去。「你別月兌圍裙啊!你穿圍裙好看得不得了……」
他冷笑一聲,「有女人說男人穿圍裙好看竟還要逃走的?」他牙一咬,不想太多,先逮緊她。
「啊——你的夢想接近啦,那我——」
她話還是沒說完。男人很賣力的堵緊她的嘴,圈著她身子的雙手牢不可動。
她還在掙扎,「你別又把我拖進房里!我們剛剛才做過!」
「第二次受孕的機會比較高。」他放開她的唇,把用意說得直接又霸氣,嚇得淑女的眼珠子差點滾下來。
「不可以!放開啦……」
「或許你早就懷孕了……你說,你要出國干什麼?」他把她丟到床上,開始月兌她的衣服。
原本她衣服就沒穿齊,這下更是三兩下就被月兌得清潔溜溜。
「俞承安,你別這樣粗魯!唔……」
他放松了手的力道,粘上她光滑的身子,埋在她頸項。「告訴我,你不是認真的。」
她听出了他聲音里的痛苦,咬咬下唇,伸手撫著他的發。「我是認真的。」
「即使我不同意也沒辦法改變你的決定?」他撐起身子,由上往下盯著她。
她搖頭,別開眼。
「即使我另外找女人-也不怕?二」他心頭一團火開始旺燒。
她挪回眼光盯著他,「怕,怕死了。」
「怕死了你還出什麼國!」他早該有警覺的,這女人豈會放著夢想不去行動?偏偏他還是愛上她!
她把他拉下來,感受他壓在身上的重量,環住他。「因為我已經實現第一個夢想了,現在,我要往第二個夢想去。」
他根本不听她什麼第一第二夢想,這女人在他身邊是他有始以來最完整的夢想,而她竟在兩人最熱戀的時候要飛離他!
「我不要-走。你走我就關了「拼圖」,讓整間餐廳的人失業!」
「才說你變棒了就這樣胡來!你要在台灣好好賺錢,因為我要用你的錢出國。」
「什麼?」他撐起身子,順便將她扶坐起來。「你沒錢還要出國?」
「對。所以我要借你的錢。」她說得理所當然。
他先是下巴掉到床上,下一秒,他開始快樂起來。「不借。」
她子鄔嘟嘟,「那我還是要出國。」
「沒錢我看你怎麼出國!走路去啊!」他下床穿回衣服,回廚房弄吃食。
「我剛不是說了機票很便宜嗎?」她也下床穿回他的襯衫,心想出國前要偷幾件他的襯衫一起帶走。
俞承安回過頭,笑得很假,「然後去那里吃石頭喝空氣嗎?」
她瞪他一眼,「那我就邊打工邊旅行啊!只是這樣原本兩年的行程可能要改成四年……不,五年才行……」
「你給我閉嘴!我說不行就是不行!再吵我就讓你下不了床,咱們今天就來「做人」!」俞承安吼完,大步走向廚房。
頭痛啊!他知道她的心意若能被改變,她就不叫高淑女了。
淑女扁扁嘴,跟在他身後,輕輕哼著英文歌曲離家五百哩,讓走在前頭的男人差點再次崩盤。
「別哼了!」
那換別首好了。紐約紐約不錯……
男人抓狂地彎到客廳去,在CD櫃翻找半天。
「你該不會想找那首「我生在這里、長在這里,這里是我的國家」吧!」她先唱個兩句。
他實在欲哭無淚。「高淑女,你給我滾去廚房!」
淑女哈哈大笑起來。這男人真是……
若不是太生氣,俞承安實在也想大笑。虧她想得到那首幾百年前的愛國歌曲。
他嘆口氣,按下play鍵,流泄出輕柔低喃的嗓音。
是他的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