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穎瑤發現自己失去身體所有權,這過動的男人不只將精力發揮在工作上,在床上更是淋灕盡致,她舉起微顫的腳,然後無力的放下。
「我要洗澡。」
像被碾過的身體提不起任何一絲力氣,更無法自己走進浴室,她哀哀求著身旁的男人,卻也不知道他應該如何幫忙。
「三個小時前我就說過,要你起來洗澡。」嚴愷之貼近她耳邊,手還在她身上游移。
說這種話真的很不負責任,不過他不負責得很樂。
當時她回答了什麼?
她說「嗯」。
軟綿綿、甜蜜蜜的聲音很好听,所以三個小時過去,她依然無法下床,他笑著在她的翹臀上畫圈圈。
他的佔有行徑很明顯,幾個小時的纏斗後,他仍沒放棄初衷,好整以暇的等著她哀求他抱她進浴室洗澡。
「我要自己洗。」過度運動後,盡避全身無力,霍穎瑤的嘴巴還能動。
「那去啊!」他听話的放開她,手肘彎曲撐著頭,好商量得很。
她狠狠的瞪他一眼。她怎麼告訴他,現在雙腳發軟?就不信他看不出來!
鮑事上,他毫無天理,只差沒將她操進棺材里。私事上,他依然如此,沒日沒夜的激發她的熱烈反應。
幾個小時前,因為無法洗澡入睡,一身黏膩煩躁,幾小時後的現在,更不能不洗,卻無法走下床,這……這人有虐待狂,可是為何她覺得如此被虐待竟像是在天堂洗淨一身?
不行了,好累,讓她髒死好了。
眼看她眼一閉,幾乎要暈過去,他將她抱起來,離開大床,走向浴室。
「髒鬼。」
髒得他想再度埋進她的頸窩,與她一起髒下去。
瀕穎瑤舒服的偎在他的懷里,倦意深濃,卻還是堅持的說︰「我要自己洗。」
這女人!
「你會喜歡我的浴室。」他寵溺的笑說。
「我要……」自己洗。她氣弱到說不下去。
嚴愷之輕輕搖頭,走進浴室。
她抬起頭,看見用白膜玻璃隔間的浴室,窗邊有一個大雙人白色按摩浴白,月光照射在暖呼呼的水面,反射出粼粼波光,不用開燈,便能營造氤氳誘人的情迷氛圍,她沒有忽略牆上那台液晶屏幕,此時沒有畫面,只有極小聲的樂音,迷惑著人心,危險至極。
連浴白里的水都宜人溫暖,這男人幾時來蓄水的?他不是一直在她的身體里?她有這麼暈嗎?老天。
來不及想太多,他抱著她跨進浴白,溫水逐漸消除身體上的疲憊。
「嗯……」好舒服。她輕輕嘆口氣。
這聲音太誘人,嚴愷之環抱她的縴腰的雙手更加收緊。
「我……」好暈、好暖、好舒服。
她再嘆一口氣。算了,在他的懷里這麼舒服,她還在矜持什麼?堅持什麼?
男人的懷抱太暖香,她戀戀不舍,將他厚實的胸膛當做懶骨頭,任由他的雙手游移至她的大腿內側,輕輕挑動,她再也沒有抗拒的能力。
他輕輕撫過她每一處細柔肌膚,斑斑紅痕卻還是萬分撩人,不費吹灰之力便將他逼到失控境界。
搖醒她?
他撫著她細致的臉龐,笑著搖了搖頭。
她一向都是這麼拚命,這半年來,他無數次在工作上惡意的壓榨她,她雖然氣急敗壞,還是拚下去,現在就連……她也是在迷蒙中跟上他的節奏。
不吃窩邊草?
他不知後悔了幾次曾經作出這種決定,今天一嘗,他更是為過去半年錯過了什麼感到扼腕。
這女人……是這樣的動人心弦。
嚴愷之強忍著吻醒她的沖動,快速洗淨她與自己的身體,然後擦干,再抱著她回臥房。
明明是只小貓咪啊!他看著她的睡顏,心中一個始終空虛的角落變得圓滿,愛不釋手。
夜很深了,明天要早起。
她是他第一枝窩邊草。
累到彎腰折倒的美麗草。
靶覺還不賴。
鬧鐘叫醒了霍穎瑤全身細胞。
「嗯……」陽光好刺眼。
新屋子還住不慣,陽光就在床邊,照得一室干爽,她睜開眼,翻身想下床拉窗簾,沒想到全身酸痛到痛呼出聲。
老天爺!她昨天是搬了什麼重物?還是……不對!下一秒,她完全清醒。
這不是她的房間!
「噢……」她懊悔不已。
她想起來了,想起昨晚讓人每一秒都臉紅的一切,彈坐起來,側身一看,再次哀號,臉埋進手掌里。
閉著眼的男人還在睡,這……
嚴愷之被她吵醒,睜開睡眼,伸出手將她再壓回身邊,不介意與她分享美好的早晨。
他根本不把她的抗議當做一回事,直接堵住她的嘴。
瀕穎瑤抓狂,用力推開他,「喂,我還沒刷牙。」
老天,她連澡都沒洗,他不是嫌她是咸的?
她轉頭,瞪著他,「我洗澡了沒?」
真沒情調啊!她只有晚上才會化身狐狸精嗎?
瞧她現在一副刺蝟附身的樣子,他放開她,無力的在床上躺平,雙手枕在頭下,痞得很自然。
「洗了。我洗的。」
他盯著她閃爍的雙眼。這女人身上哪根毛不順了?
瀕穎瑤徑自用薄被圍住身子,滾下床,站在離床遠一點的牆角,咬著下唇,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嚴愷之撐起身子。
從昨晚的相貼纏綿到現在為止,他覺得時光並沒有過得太快,但是為何她像是剛從另一個星球來到地球?
他有踩到她的尾巴嗎?
想了一會兒,他決定下床宣誓他的所有權,先將她抓回床上再說。
「你別下床!」霍穎瑤尖叫,知道他必定是全身光果,她不能看,也不想看,怕極了一看之後會撲上去。
嗚……她的身體還記得他的每一寸結實肌肉。
瞧,尖叫了,可是他比較想听她發出另一種聲音。
嚴愷之無言,雙手一攤,好整以暇的等著她下命令。
「你……我們……這……」
懊說什麼?他可是公司老大,公司里每一層樓都有女人妄想爬到他的床上,她剛上班的時候,就有很多耳語說她是狐狸精,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才能在九樓工作,當他的左右手,花了好長的時間,她用事實證明自己可是實力派助理,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爬到他的床上,還毫不遲疑的將他吃了。
嗚……這能怪她嗎?有誰能抗拒得了他?
而且接下來一定更難抗拒想將他吃干抹淨的念頭,他是那麼……她都忍了那麼久,為何昨晚會失控?
看她一臉憂郁,嚴愷之非常不爽,臉色鐵青。
這女人到底在煩惱什麼?
「女人,和我上床這麼難過?」
看這痞子說的是什麼話?
千頭萬緒,她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不是說你不吃窩邊草?」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他干嘛不維持下去?
她昨天只是煩躁一點、脆弱一點、抵抗力弱一點,怎麼就控制不住,將他吃了?
這教她如何告訴四樓的小芳,她是憑實力當上助理?如何和餐廳的阿姨同仇敵愾,一起罵老板?
「我就是吃了,你說怎麼辦?」馬的,他很快就讓她不在他的窩邊。
嚴愷之雙臂交抱胸前,怒氣翻騰。
「那……」她咬咬牙,深吸一口氣,「就當做沒發生過,我喜歡這個公司,想要繼續待著。」
就當做沒發生過?就當做沒發生過?
他挑了挑眉,眼皮彈跳幾下,越來越想拔草了。
嚴愷之的肢體動作將不爽的情緒表達得很清楚,交抱的雙臂若不抱緊一點,他擔心自己會揮拳打死眼前這個女人,可是越氣怒,他的口氣越冷冽。
「我也好想說這句話,霍小姐,沒想到你竟然先說了。現在的女人真是明理豪放,反而是男人要害怕被用了就丟,嗯?」她當他是花錢買來的男妓就對了,馬的,男妓都沒他那麼賣命!
原來他也想當做沒發生過……霍穎瑤沒想到這句話竟是如此傷人。
「既然你這樣說,就是同意了,那……」明明人家也想當做沒發生過,那麼她這個先講的人現在是在難過個什麼勁?嗚……
憊好她先講,至少留住一些尊嚴。
馬的,這白痴女人!
看見她在找尋衣服,他的火氣全冒了上來,怒聲吼道︰「你信不信,我今天就開除你。」
瀕穎瑤的眼眶瞬間泛紅,「都說不當一回事了,你還要開除我,那你是要怎樣?啊……你別下來!」
貶听她的,他就不是男人。
嚴愷之大步走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拖向床鋪,經過窗子時,順勢拉上窗簾。
「啊……你別扯我身上的薄被!」霍穎瑤邊掙月兌他的箝制,邊哀叫。
「這薄被是我的。」他的嗓音森冷。連薄被下的女人都是我的。
「你怎麼這麼幼稚?等我穿上衣服,就把薄被還你,啊……」
他將她甩到床上,同時抽走她身上那礙眼的薄被,讓她姿勢不雅的趴著。
看著他充滿挑釁意味的雙眼,她相信自己若是再拿床被蔽體,下場一定更難看。
嚴愷之二話不說,直接撲壓在她柔綿的身上,硬邦邦的身軀說明了他的情緒。
「有膽就說我強暴你。」他的一只魔掌毫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游移,另一只手則將她的雙手箝制在她的頭頂上。
這男人!
「你……放開我。」她的聲音細弱,不斷的扭動身體,卻反而讓自己更加貼近他。
他們的身體交纏,微微汗濕,呼出的氣息融合在一起,拉扯與貼合更激發了彼此的需要。
「我要進去了。」他對著她的耳朵吹氣,啃咬她的耳垂。
「噢……」她狠狠的瞪著他,卻無法拒絕。
她當然知道剛剛他一直給她機會讓她說不,也知道自己一旦說不,他一定離開,可是好矛盾,她想要和他撇清關系,卻又怕極了他真的不再理她。
思緒千回百轉,霍穎瑤的身體依照本能與昨晚的記憶,迎合他的強悍索求,更加緊密的貼合他。
她剛剛還在反抗的長腿此時纏住他的腰臀,將他吸進她瘋了般的漩渦里。
她是真的很想要他,畢竟他強壯又可口,而且致命。
嚴愷之拋開世俗和理智,連靈魂也一起拋棄,以自己的節奏探進她的體內。
這樣的灼熱與貼合,這樣在他身下成為甜膩不可自己的女人,要當做這一切沒發生過?
馬的,他要她記住一輩子!
夾帶著懲罰與氣怒,他在她的身上烙印出愛的傷痕,一切都在失控,像是致命的吸引力,他們不斷的向下沉淪,又互相攀纏著對方,空氣中回蕩著他的喘息,以及她的哀哀求饒。
他們是這樣的需要彼此。
清晨,嚴愷之一向喜歡在唧唧鳥聲中醒來,可是今天他的臥房充滿綺麗旖旎的氛圍,嘶喊低吼聲取代了干淨舒爽的早晨。
他一點都不排斥未來由這樣的聲音拉開一天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