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槍實彈?
他該不會是要她跟他上床?
「我拒絕!」深感受侮辱的氣憤小臉爆炸成火焰般的紅。
「這麼說。」他松手攤開文件夾,她迅速將小手縮回,充滿防衛的裹入另一手掌心內。「惠鴻建設的業績你都不要了?」
「我會自己想辦法。」她絕不會為錢賣身!
見她惱怒的瞪著他,十足十正經的臉兒讓他再也忍俊不禁。
「喂!」長指敲敲桌面,「你以為真槍實彈是什麼?」
「不就是那件事!」她毫不考慮的沖口而出。
「哪件事?」
因怒極而完全噘起的小嘴不屑道︰「上床的事!」她還記得將嗓音壓低,預防被旁人听見了。
台北地小人稠,餐廳里的桌椅幾乎都是挨著放,稍微大聲一點,旁邊的人就听得見他們聊了啥,她還心虛的瞟了鄰桌的客人一眼。
「噗!」他抿著嘴,臉側往一旁,憋笑憋得全身發抖。
「笑什麼?」她很不客氣的抬起桌下的腳,踢了他一腳。
「也只有你想到那去。」他拍拍手,人靠向椅背,一臉無辜純真樣,「我腦子里裝的東西干淨得很,誰像你那麼污穢。」
啊?向瑤這才發現她又著了他的道了!
他故意說得曖昧,讓她很自然的想到他企圖以她的身子交換與惠鴻建設未來的業績,再引誘她說出氣憤的點,擺明看她笑話。
先前的協議,他的出爾反爾,必定也是同樣的目的!
耍人好玩嗎?她真想舉起桌上的玻璃杯往他光潔的額頭砸去,看能不能毀了他令人做惡的賤笑!
「不好意思,上菜。」服務生的聲音打斷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向瑤忙恢復平常面色,縴手拿起水杯,不過不是砸向王初籬,而是湊向自個兒的嘴,喝了一大口,順便削減怒火。
服務生送上開胃菜,對面那選擇野菜炒菇的男人已經舉起叉子大坑阡頤,她則是動也不動的坐得直挺,瞪著他,問道︰「不然你的意思是什麼?」
「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你原本的主意是欺騙我叔公,說我們兩個已經交往,待我下個月出國後,再用遠距離讓感情難以培養的理由,自然的分手?」
「對。」
「你保住了業績,那請問我有什麼好處?」
「我剛說過了,我相信你應該也因你叔公這事而心煩,這是一個可以兩相獲利的協議……」
「並沒有!」他抬起漂亮的黑眸,「叔公不是我爺爺,也不是我爸,他能煩到我什麼?」他冷笑一聲,「從頭到尾我都沒好處,傻子才會跟你合謀!」
「所以你要獲得的利是什麼?」
「我要……」他單手托腮,目光爍爍,「真的來!」
「什麼意思?」
「就是真的交往!」
「但你並不想要固定女頭……」
「我什麼時候說了!」他聳肩,「一切都是你的臆測。」
「可是我並不想跟你交往!」
他捧著胸,裝出大受打擊的模樣,「喔,你已經拒絕我兩次了,就算你湊成十個,也換不到小丸子文具。」
「小丸子文具要二十張貼紙才行。」她在跟他鬼扯什麼呀!「我不喜歡你,所以我不想跟你交往!」
「你已經集滿三張貼紙了。」
這個人真是有理說不清!
「總而言之……」
「你一向只顧說自己想說的話,從不听別人的意見嗎?」
她頓了頓,才反省了一下自己,就看到他嘴角浮現詭笑。
「那是因為你一直在胡說八道!」休想安罪名到她頭上來!
「好啦,我跟你說正經的。」他指著她前方的開胃菜,「吃東西吧,放輕松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她也很想放輕松,是他把氣氛一直頂到最高點,害得她肩膀硬得可當晾衣桿了!
她拿起叉子,插著一顆渾圓的小西紅柿,聲調降為平穩,「你說吧,你所謂的各獲其利是什麼?」
「這要說到很久很久以前了……」
她警告性的眯眼。「請長話短說!」
當再講床邊故事啊,還longtimeago咧!
「有沒有人說你正經得像教官?」開胃菜吃完,他推到一旁去。
「從來就不曾有過!」她好想將叉子直接插向他的眼!
「或者說你脾氣很差?」
「我是……我是只有該發脾氣時才會生氣!」
「你剛結巴了一下,可見你心虛。」
她閉了閉眼,暗暗叫自己別跟他計較。
「請繼續講你的故事。」左手擺出請的姿勢。
「很久很久以前……其實也沒多久,就我一個前女友,是我媽的朋友的女兒,大概三年前我們交往,兩年後我們分手了,分手一年後她想要跟我復合,我覺得煩又因為我媽的關系拒絕也沒用,剛好你對我有所求,所以這個讓前女友死心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說完,他喝了口水。
他說得飛快,向瑤還得思考一下才弄清整個故事輪廓。
「所以你要我以假扮女友的方式讓她不再對你糾纏?」
「這是最快的方法。」
「不能想別的方法?」
「你已經領到四張貼紙了。」他喜歡她的堅決,這表示她不是個容易妥協的人,擇善固執!
她的行為舉止、一言一行皆鉅細靡遺的落入他眼底,他觀察她、研究她,明白這女孩該硬的硬、該軟的軟,該堅持就無轉圜,該妥協就不強硬,懂得反省,不一意孤行,還有,她很明顯的目前對戀愛無感。
這樣亮眼的女孩,怎麼會是戀愛絕緣體呢!
彬許是工作狂的關系,但也可能是因為其他,他很有興趣知道背後的答案。
「這個方法……」她扭了下肩,「很老。」老到掉牙了!
「好吧!」他拿出手機,「我現在就打電話給我叔公。」
「你想干嘛?」伸長的手急欲搶走他的iphone。
他將手機貼上耳朵,「當然是告訴我叔公,你剛剛當場拒絕我了。」
「等一下,咱們好商量。」啥方法都好,就是別再用那種「假扮」的老梗啊!
她的想法呢,只要跟老人家通報一聲,不用實際約會或干啥,但他那種,可是要「真槍實彈」在他前女友面前卿卿我我,這樣她虧很大耶!
她終于懂他「真槍實彈」的意思了,雖然不用真的上床,但誰曉得要做到何種地步啊!
他斜瞟著急的小臉一眼,「喂,叔公,我初籬……對啊,我正在跟你口中的好女孩吃飯……」
「喂!幣電話!再商量一下啊……」向瑤不敢出聲,只能用嘴型拜托。
「嗯……不是很好呢……啊?我怎麼知道!我是覺得她不錯啦,就跟你說的一樣,體貼、乖巧、溫順、聰明、有能力又漂亮……」他斜睨那好像吃了一斤大便,十分扭捏的臉。
他猜她大概很不喜歡人家直接當著她的面稱贊她。
實際的個性應該有點小別扭,不夠大方。他猜。
「不過她的條件太好,所以不要我……」他換了腿交疊,感覺對面的女孩快沖過來了。「唉,也只有叔公覺得我的條件好,人家可不看在眼里……是啊……她拒絕我四次了。」人果然沖過來了。「我就算再有鐵打的心……」
向瑤一坐到他身邊,搶走iphone,對著電話急嚷,「不是的,王伯伯,我沒那意思,我只是覺得這樣進展太快,應該多點時間讓我們能彼此了解才是。」
「那就多出來約會了幾次,就能彼此了解了。」
「我也是這麼想……」不對,這話不是從手機傳出來的啊!
她轉過頭,愕見身旁的男人正閑適的一手靠著沙發椅背,薄唇離她不過五公分遠,剛才的話就是自他嘴里說出來,而另一耳上的手機卻是靜悄悄。
她詫異的將手機拿到眼前,上頭是一張機主頑皮做鬼臉的桌布,根本未處于通話中。
「你騙我!」她差點沖動地將手機摔到他身上。
「有誰規定不能對著電話自言自語的?」他扮無辜。
痞子!她氣得咬牙。
「你剛自己也說了,需要多約會幾次好了解彼此,那我直接跟你訂後天晚上了。」
「我又沒答應。」她咬牙切齒,一字一字清晰得像電視台主播。
「不答應沒關系。」他拿起手機,指月復輕點菜單,「通訊錄……叔公的手機……通話……」
縴指彈走他的長指,霸道的扣住柄面,「我答應了。」
「很好,小丸子文具兌換時間結束!」他拍拍手,「請回座,你的主菜來了。」
向瑤帶著正要步入地獄的苦痛臉龐回座。
切開了萵苣肉卷,吃了幾口,她忽而想到,「既然是為了擊退你前女友,那不就是在她面前扮戲就好,干嘛跟你約會?」
「我告訴你,敵人不只一個。」
「不然有幾個?」
「前女友、前女友的媽、前女友的爸、我爸、我媽……對了,還有我姐,因為我姐跟我前女友是同學。」
「呃……」這就是說,「她比你大?」
「大兩歲。」
「姐弟戀?」真時髦啊!
「因為敵人陣容龐大,所以我這兩天會先想個對策,等後天再跟你商量。」
「你知道。」她將歪曲的餐巾挪好,「這時代有便利的東西叫電話、MSN、SKYPE、即時通,都可以拿來開會。」
他挑了挑好看的濃眉,「小姐,由不得你。我說要出來約會就是要約會!」
她又扭了一下肩。
他發現她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時,會有這樣的習慣動作出現。
「還有,你別把扮戲想得這麼簡單,演戲不用台詞啊?難不成你以為只要在我前女友面前抱一抱、親一親,就可以完美的落幕了?」
一听到「抱一抱、親一親」六個字,向瑤腦中靈光一閃。
「對!」她雙眸大亮,「被捉奸在床不就得了!」
這會換他差點被軟女敕的肋骨牛排給噎著了。
「捉奸在床?」她剛才不是連扮女友都一副要她命的樣子,現在竟提出這麼勁爆的提議?
「敵人有這麼多個,一槍一槍解決太麻煩,干脆直接丟顆手榴彈,一次全炸光。這才叫效率!」這樣就不用跟他假約會了!
「這表示你要跟我上床。」他指著自己。
「當然是假的!」她橫他一眼,「做做戲而已啊!」
憊以為是個個性別扭的小女人,想不到……真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啊!
「只要一次就可以解決掉所有難題,以後就不用有任何聯絡或約會,犧牲一下也沒關系的!」她心情大好的切了一大塊肉卷。
看她生氣的模樣,他反而不太舒坦了。
她敢,他自然樂于配合,但那急于與他楚河分界的模樣,再想到她適才拼了命的拒絕,忽然間,他不太爽了。
想把他用完就丟?
薄薄唇角冷冷微挑。
事情不會如你想象中的完美的!
等著瞧!
星期日,是王初籬的母親——王莫如雪與幾位好友開茶會的日子,這些好友中包括了王初籬前女友的母親路夫人,而那只要一有機會,就會過來纏他的路巧芝自然也會跟著一塊兒過來。
下午兩點半,王初籬開車載著向瑤上了陽明山。
車子上了仰德大道,駛入一座石砌外牆的豪華別墅後門。
從來,向瑤只有在開車經過時,才能以艷羨的眼神望著那漂亮的別墅,盤算她想住別墅的夢想大概只有搬至南部鄉下才有可能實現。
這屋內住的人,她不是未見過——王惠鴻就是其中之一,畢竟她從事的工作常與這些豪門貴戶有所關連,但非以工作關系進入還是頭一次。
綁門進入是座小報園,以流水石頭造景,排列而生的樹木修剪得整整齊齊,頗有和式庭園的意境。
她才想趨前將石頭的種類看清楚點,就被王初籬一把拉進屋。
「你想被人看見?」還給他逗留起來了?職業病可不可以別這麼重!
「你家後院太美,我一時忘了。」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來。
「快上樓。」
他扯著她的臂直接上了二樓,轉入位于最尾端的房間。
走廊上的設計她無暇細看,倒是他的房間她就可以仔細觀賞了。然而,富家公子哥的房間卻是出乎意料的乏善可陳。
沒有任何突出的裝潢設計,只是到IKEA買了家俱,照著當季刊物上的樣品房照本宣科擺放而已。
且因為他的房間太大,家俱擺得稀稀落落的,就算想顯示中國的獨特意境——
留白,也不是這樣留的啊!
天!她好想尖叫!
這根本是浪費!浪費呀!
這麼大的空間,目測至少有二十坪,他就這麼毫無風格的住著?
想想他平常的穿衣風格、他的氣質,都不應該這麼「妥協」才是!
「你對我的房間很有意見?」正解開襯衫扣子的他問。
「我還以為富家公子的房間應該十分特別,沒想到竟是看到一間IKEA樣品屋!」不悅轉過頭去,愕見他正在月兌衣,大片緊實的胸膛袒露,她心一跳,慌忙又轉回頭來。
「IKEA樣品屋有何不好,多少人想住進這樣的房間!」
「多少人是多少人,但不該是你。」
「喔?」他有興趣的挑眉,「怎麼說?」
「我以為你該更有主見的處理你的空間。」小手四處比畫。「若是由我為你設計,我不會選擇白色的木質床架,而是金屬材質,烤霧面黑漆。」她捏了捏下巴,「不,霧面銀漆會更好。白色床架是女孩子或小朋友的偏好!」她靈光一閃,「你的家具該不會是你母親幫你挑選的吧?」
她還以為貴婦人應該很注重室內裝潢這一塊才是,畢竟她認識的有錢人老婆都是這樣子啊!
「不。」他搖頭,「這是我不知哪任女友挑的。」
她驚訝得差點掉下巴。
「應該有七八年歷史了吧……」他學她捏下巴,「讀大學時,她刷了我的卡買了一系列的家俱,後來我們在畢業的隔天分手,剛好我家又搬到這來,我就干脆把這些家俱都搬回來了。」
「我還以為你會把這些家俱都丟掉。」都已經分手了,還留著家俱,怎麼想都怪。
「拜托!那時才買三個月而已,你以為我是那種紈褲子弟嗎?」新買的家俱因分手就丟掉,他才不做那種浪費的事!
不是每個有錢人都是花錢如流水的!
呃……她的確曾這麼想過。
「但不會睹物思人嗎?」她好奇。
「還好我很絕情。」他虛假的一笑。
她撇了下嘴,「看得出來。」
「好了!職業病小姐。」真是受夠她了。「你現在可以把衣服月兌掉上床來嗎?」他看了下手表。「我的經驗告訴我,路巧芝再十分鐘就要上來了。」
路巧芝每次過來參加茶會,一定會上來看他人在不在,所以他周日一定不在家。後來她跟母親聯合,企圖監控他的行蹤,還真被她成功過幾次。
「等一下。」向瑤走進一旁的浴室,月兌下外衣,僅著連身泳裝走出來。
泳裝為平口,連身的樣式雖然不如比基尼那樣讓人一眼驚艷,仍難以忽視她玲瓏有致的完美曲線,以及可比模特兒的身材比例,一雙長腿筆直縴長,教人目不轉楮。
他吹了聲口哨,「好身材。」
她瞪了他一眼後,毫不扭捏踢掉高跟鞋爬上床。
「這寢具不錯。」手心又撫又捏,「天絲的喔?天絲比較不容易長塵□,加上質感細滑,能增進睡眠品質,所以現在很流行……」
大手直接罩上又犯起職業病的口。
水眸寫著「抱歉」兩字。
身上只剩下一條四角海灘褲的王初籬側躺在她身邊,左肘彎曲支額,兩人幾乎貼在一塊兒,這樣才能在門開時立即有所動作。
不過是演一出「捉奸在床」的戲碼,可讓王惠鴻以為他們如他所願在交往,又可擊退前女友,可說是一舉兩得,這提議也是她想出來的,但幾乎全果的兩人這樣靠在一起,還是讓她甚感扭捏,不自覺的就扭著身子,想離他遠點。
「喂!」大掌一把扣住她的肩,「想臨陣月兌逃?」
他的手就熾熱的貼在她的肩頭,幾乎要燙傷她嬌女敕的皮膚。
「沒有,我只是覺得這樣很怪。」
「這劇本好像是你寫的。」大手依然牢牢抓住。
「我知道……」縴肩以很不自然的角度扭曲,「別抓著我,我不會跑掉的!」
「嗯哼?」他稍微放開手。
她想那位前女友怎麼還不上來,好早早啟幕?向瑤一雙水眸有些無措的亂轉,不期然瞧見天花板上的燈具。
「你的吸頂燈很漂亮耶!」水眸驚艷大亮,「這哪家的?我怎麼沒看過?」
「這是敝公司專門出口的燈具,台灣買不到。」
「是你家的產品?」
「對。」
「真漂亮。」她眯眼細瞧,「這是絲綢吧?有些外國人對東方味地家俱、燈飾有著極端的愛好……不過這燈很你的房間家俱很不配……」
「可以閉嘴別再討論這房間里頭的任何一樣物品嗎?」他咬牙。「燈是我媽挑的。」
對他而言,房間的主要功能是拿來睡覺,床鋪夠軟,寢具布料夠細致就行了,關了燈啥都瞧不見,裝潢得沒風格又無所謂,只要不丑就行了!
「我可以不討論,但你身邊的東西都是別人挑的,難道沒有一樣是你自己喜歡的嗎?」
事實就是如此。
「我怎麼看你都不像沒主見的人,該不會是懶吧?」
她還真是猜中了。
她想了想,前女友應該也是母親介紹的喔,所以才跟人家交往兩年。「如果不是我一直拒絕你,會不會王伯伯要我們在一起,你就真的跟我交往,然後過一陣子覺得不合,處下來,就再干脆的分手?」
「我還真沒那麼不挑。」他像是存心激怒她的說。「路巧芝的確是母親牽線的,但我當初也算是對她一見鍾情,對你倒沒那種感覺,所以就算叔公希望,我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喔,是嗎?」她語氣微微發酸。
可惡的男人,當初要她跟他合作時,無所不用其極,現在即將成事,就露出惡毒的真面目了!
「是的,向小姐。」相對于她的怒容,他回以燦笑。
她此時生氣的情緒看在他眼里,正中下懷。
「既然跟路巧芝一見鍾情,又交往兩年,那干嘛分手?而且她來求你復合,又干嘛不答應?」
俊眸閃過一絲灰色。
「我踩到你的痛處了?」
她一臉幸災樂禍,讓他很想掐死她。
「那我倒很想問問,向小姐你的條件在我叔公嘴里是那麼的好,又為何淪落到得相親的地步?」
他干嘛故意說「我叔公嘴里」這五個字?擺明是要奚落她嘛!
「我是工作狂,沒空談戀愛!」嬌臉擺出「怎樣」的神情。
「讓我猜猜……」他眯眼細思,「你既堅強又有能力,但內在其實是個小女人,說不定還是能為男人付出一切的那種,只可惜,你的付出人家不見得珍惜,就這樣被糟蹋掉了!」
她心一凜,神色微僵。
「換我踩到你的痛處了?」
不,他不是踩到而已,他根本是直接刺入她心髒!
「噗!」她夸張笑出聲來,「我演技不錯吧?」
她過分揚高的聲線听得出是為了掩飾什麼,他突然感到懊悔,不該直接將他這段時間所觀察到的可能性說出來。
平日斗氣歸斗氣,何必揭她瘡疤?
他更愕然的發覺,她心口的傷並未完好,她也未如他猜想的堅強。
他對以笑掩飾的她感到了一絲心疼……「猜錯了?哼!」他佯裝不爽的哼了聲。
「你還真以為你能讀人心思啊?」她撇了下嘴,「想太多……」
「噓!」食指貼上她的唇,「她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