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兒,快來嘗嘗看我的精心杰作。」冉略韜得意的端著自己弄了半天才完成的菜肴,招呼著倚在門邊的紅綾。
辦綾嫣然一笑,緩緩的走到他身邊,以細長的縴指為筷,-了一塊還冒著煙的菜便往嘴里塞去。
「好吃。」認真地嘗完之後,心中深切的感動讓她主動在冉略韜的唇上落下一個吻。「謝謝你。」
這突如其來的道謝,讓冉略韜一頭露水,這段日子以來,她好象總是莫名的說著謝謝和對不起。「謝什麼呢?」
「謝謝你讓我這麼的快樂、謝謝你願意愛我、謝謝你……」不知道是因為心情愉快的關系,還是怎麼地,她的頭痛自那天以後就沒有發過,這讓她焦躁的心終于稍稍的放松了下來。
她也漸漸不再以哀傷之姿面對自己心愛的人,在他日以繼夜的陪伴之下,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瞼上。
「停、停、停。」冉略韜帶笑地打斷了她一長串的謝謝,將她擁人懷中,親昵的說道︰「何必說謝,若真要說的話也該是我說。」
「哦!真的嗎?」紅綾俏皮的挑起眉,不相信高傲如他能說出什麼感謝的話。「那就說來听听看吧!」
冉略韜見她粲笑如花,知道她壞心眼的要捉弄他,于是討價還價的說道︰「一個吻換一個謝謝。」
辦綾歪頭想了一會,因為實在太好奇了,所以也就答應了。「好吧!」
她主動的貼進他的懷里,而他則將她舉上了餐桌,毫不費力的攫住她的櫻唇,淺淺的烙下了一個吻。
「謝謝-將陽光再次帶進我的生命。」他說完,便又輕松的掠奪一吻。「謝謝-讓我了解傷痛其實是可以抹平的,只要願意面對。」
「這些都是你自己辦到的。」紅綾不願居功,其實她根本什麼也沒有做,只是自私的闖入他的生命。
冉略韜根本不理會她拒絕的言語,再次低頭攫取她的吻。「謝謝-讓我有勇氣再執手術刀。」
說完,他忍不住的再次低頭想貼近那百嘗不厭的紅唇,但卻被她偏頭閃過。
「韜……別這樣……」紅綾低聲抗議著,不知道是為了他的吻,還是為了他那一聲聲利箭般的道謝。
他的每一句謝謝,都在突顯著她的自私,令她更加不安和害怕,她害怕當真相來臨的那天,他憎惡的眼神。
藏匿了許久的不安再次自她的心中爆開,臉上的笑容不再,取而代之的則是她極力隱藏的哀傷。
冉略韜敏感的察覺紅綾的僵硬,停下了自己的調戲與挑逗,仔細的審視著她微偏的臉龐。
當他發現哀傷再次驅走了她的笑容,籠罩在她周遭時,他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弄清楚,為什麼她總是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那種教人心疼的情緒。
「告訴我。」冉略韜將紅綾禁錮在他的身前,不容她再逃避的問道︰「究竟是什麼事在困擾著-?」
「沒……沒事。」紅綾想要故作愉悅,但卻擠不出一點笑容,她的心更加不安,彷佛即將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難道我這麼不值得-信任嗎?」冉略韜失望地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龐,一寸一寸的烙下屬于他的印記。「雖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不長,可是我愛-啊!」
不單單是紅綾害怕,其實他也很害怕,怕那總是橫亙在他們之間的秘密,總有一天會摧毀他們得之不易的愛情。
「不是的……不是的……」紅綾迭聲否認,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煩躁之間她竟覺得自己的頭開始漲痛了起來。
「我也愛你。」隱忍著頭痛,她努力的想要抹去那布滿在他臉上的失望。「求求你千萬則懷疑我的愛,好嗎?」
「那麼就請-告訴我,-究竟在擔心什麼?」冉略韜不容她再逃避,執意要得到答案。
「我……」紅綾吞吞吐吐,漸增的疼痛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只能抬手撫向自己的額際,努力的忍耐著不想讓他發現。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是嗎?」她額間迅速涌出的冷汗,終于讓他察覺了她的不對勁。
他一邊問著,一邊快手快腳地將她自桌上抱起,安置在柔軟的沙發上。「說話,告訴我-怎麼了?」
「頭痛。」紅綾艱難的吐出了兩個字,這次的頭痛來得既快且狂,讓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頭痛?」冉略韜直覺這不是普通的疼痛,但是紅綾痛苦的神情並沒有時間讓他思考太多,他當機立斷的一把抱起她。「我送-去醫院。」
「不……不要……」紅綾慌亂的阻止他,僅存的意識拚了命的想要拖延真相爆發的時間。「我的房間中有處方藥,在抽屜里。」
冉略韜略一思考,當下決定放下她,舉步往樓上奔去,一心只想趕快解除她的疼痛。
但是當他在紅綾房中翻箱倒篋,找到那瓶藥時,一種熟悉的感覺涌上了心頭,來不及仔細的追究,他再次飛奔下樓。
匆忙地讓紅綾吃了藥,哄了她睡去以後,他才有心思仔細的審視那瓶讓他感覺熟悉的藥劑。
霎時,他的雙眼圓睜,不敢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當他終于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時候,他的心涼了。
因為那是慧慧常吃的藥,難怪他會覺得眼熟,他的視線落在睡得並不安穩的紅綾身上。
茫然、憤怒、傷心、痛苦、失望、被欺騙……各種情緒全兜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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斃若被一台大卡車輾過似的,紅綾頭還被陣陣的余痛給包圍著,她努力的睜開雙眼,因為看到冉略韜依在窗邊的身影而顯得安心。
「嗨!」紅綾試著舉起僵硬的右手,朝冉略韜虛弱的打了個招呼。
她沒有料到這次的疼痛會來得這麼急,已經兩三個禮拜沒有發病,讓她失去了戒心,才會這麼全然不設防的讓它突襲而至。
冉略韜默不作聲的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盯著床上的紅綾,冷淡的問候著,「-覺得怎麼樣?」
「我沒事了。」紅綾眼尖的發現冉略韜的不對勁,顧不得自己的不舒服,連忙自床上坐起,關心的問道︰「你怎麼啦?臉色這麼難看。」
「我沒事,倒是-怎麼會突然頭痛得這麼厲害?」他走近她的床邊,不露痕跡的問道。
「偏頭痛嘛!」紅綾尷尬的答道,心中為了自己不得已的謊言而愧疚。「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曾經想過要原諒她的隱瞞和欺騙,可是她的回答卻讓冉略韜覺得心寒,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她還想要騙他。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當手中的藥瓶緊緊的嵌進他的手心時,心底的憤怒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真的是偏頭痛嗎?」冉略韜的語氣指責著她的謊言,冷冷的打開手心伸到她的面前,怒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我的藥。」終于察覺了他的不對勁,紅綾不安的看著完全變了個人的冉略韜。「有什麼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嗎?」他重復著她的問題,不知道該對自己的遭遇有什麼樣的情緒。「-的痛真的只是偏頭痛嗎?」
他的問題讓紅綾的不安漸漸的擴大,他眼底的怒潮讓她不得不去猜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你到底怎麼了?」紅綾不答反問,不想在這曖昧未明的狀況下,再繼續對他撒謊。
「告訴我,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要瞞我。」冉略韜低聲嘶吼著,雙手握住她的雙臂,不住的搖蔽。「如果只是偏頭痛,根本不可能會吃這種藥。」
「你知道了?」紅綾微微一愕,接著露出淒然一笑,終于弄清楚整個狀況。
她竟忘了他是一個醫師,一個有名的外科醫師,他當然知道那種藥的用途,更何況他的「故人」也是生這種病,他怎麼可能不認得這種藥?
知道了也好,反正她也瞞得很辛苦,每當他描繪著未來的藍圖,每當他說愛她,她的心總是在為自己的私心羞愧。
「-是不是也長了腦瘤?」在她淒楚的笑容中,他稍稍冷靜下來,沉聲問道。
沉重的點了下頭,她承認了他的憶測。「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只是不如道該如何說出口。」
「不是故意的?」心中的痛楚,讓冉略韜的聲音頓時尖銳了起來,他像是一只受了傷的猛虎,激動得不能自己。「不是故意騙我,還是不是故意讓我愛上-?」
辦綾對他的指控啞然無言,只能張著寫滿哀傷的大眼看著他,無助的低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停止-的道歉!」他發狂地怒吼著,驟然放開了她的雙臂,搖著頭往後退了數步,直抵到牆壁才停止。「-怎麼能這樣殘忍的對我?」
「我……」紅綾的心好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看到他受到傷害的模樣,所有辯駁的話全都說不出口,畢竟這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她慌忙的翻身下床,堅定的朝冉略韜走去,努力地想要挽回什麼,但手才觸及他的衣服,就被他無情的揮開。
受不了他的冷漠,紅綾心神俱亂,雜亂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動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初見到你我就心疼你的寂寞,所以想要用自己最後的生命帶給你一些快樂,但是沒有想到我會愛上你,更教我想不到的是你竟也愛上了我。
「當我听到你的故事時,我曾經想要逃離,可是你的愛阻止了我。」紅綾哽咽的說了一長串,試圖清楚的表達她的掙扎。「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很想留在你身邊,我舍不得你的愛。」
「所以-瞞著我-有腦瘤,甚至生命所剩無幾的事實?」冉略韜厲聲質問道,所有的愛意皆被憤怒的狂潮掩蓋。「當我抱著-訴說往事、當我說愛-的時候,-是不是在心底嘲笑我的愚蠢,竟然被-耍得團團轉?」
「我沒有……」紅綾猛烈的搖著頭,拒絕這樣的指控,當她再一次試圖靠近他的時候,他再次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離。
他怎麼能這樣指控她?紅綾的心在滴血。「我愛你啊!」
「愛我?」冉略韜哼了一聲,憤怒已完全淹沒了理智。「-是愛-自己吧!-明知道慧慧的離開對我是多大的打擊,-竟然讓我毫無選擇地愛上-,-還敢說-愛我。我到今天才知道-是那麼的自私,我真的很後悔自己曾經愛上。」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離去,留下了重重的關門聲回蕩在房間之內。
他臨去前那憎恨的眼神擊得紅綾無力地滑坐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腦海中回蕩著的是他臨去前的那一句——
我真的很後悔曾經愛上-……我真的很後悔曾經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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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濤洶涌的海呵!埃浪一波波的襲來,重重地擊上了岸邊的岩石,幻化出無數的白色浪花。
辦綾面無表情的待在席家位在淡水的別墅中,面海的花園里有最精致的花朵,也有最壯觀的海景,可是卻不能吸引她的視線一分一毫。
「小七,今天還好吧?」席諾理年邁的聲音在紅綾的身後響起,終于引回她出竅的靈魂。
「今天精神不錯呢!」紅綾對他露出一抹笑容,不願年邁的他再為她擔心。
這也是為什麼不願意住在家里,而堅持住在別墅的原因,打她一回家,所有在外另組小家庭的兄姊全都攜伴回來,每個人的臉上都有著藏不住的擔心。
為了不打擾他們的日常生活,紅綾一回來就堅持住到別墅,並且只留下一個僕人照顧她,已如風中殘燭的她,實在不想再麻煩他們太多。
自從那日哭倒在地板上,被前往那兒尋她的三哥和燦雪帶回後,時光已經悄悄的往前推進了兩個禮拜。
她的痛在回來之後,時好時壞,發作次數頻繁得恍若在提醒著她,她的時間已經所剩不多。
巴冉略韜以恨作終結,並且沒有和他道再見,一直她心中的遺憾,可是紅綾並不後悔,因為這樣或許是最好的結局。
「那就好、那就好。」席諾理握住辦綾冰涼的手,心疼的打量著她日漸蒼白的臉蛋。「真是苦了-了,孩子。」
「老爹,我很好的,你不要再擔心了好嗎?」紅綾感受著他手心里傳來的溫暖,聲音也因為他的疼惜而哽咽。「三哥說你最近都睡不好,再這樣下去我會很內疚的。」
「听老爹的話,到醫院去治療,好嗎?」舊話重提,席家的人從來沒有一天放棄過治愈紅綾的希望。
「老爹——」紅綾拉長了聲音,不依的偎進養父的懷中。「說好不再提這件事的,你應該知道那是沒用的,我發過誓我不要像爸爸、哥哥、弟弟他們一樣,在那白色的監牢中等死。」
席諾理輕撫著紅綾的長發,多少的寵愛盡在溫柔的舉動之中。「孩子,但也是一種希望啊!而且我听天風他們說,他們已經找到可以幫-開刀的人了。」
「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開這種刀的幾乎沒有成功過的例子。」紅綾幽幽的再次拒絕了他的提議。「這是我的命,只是累了你們,讓我心里過意不去。」
辦綾的話席家人不是不明白,只是他們不願意放過任何機會罷了。
席諾理見紅綾這樣堅持,也不再多說什麼,一切等孩子們找到那個醫師再說吧!
再說,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最重要的是小七總是深鎖的愁眉,出了一次國她身上的開朗已不復見,周身上下彷佛罩著一種無名的哀傷,這才是最令他擔心的。
自從昨天湊巧听到孩子們在討論小七的事,這才知道她所住的地方竟和自己遇上那個姓冉的孩子是同一個地方。
不知道為什麼,他直覺的認為那個姓冉的孩子和小七現在變成這模樣有很大的關系,難道是兩人在感情上有了牽扯,席諾理這麼臆測著。
「老爹听說-在英國的時候是住在英國小鎮附近的郊區。」席諾理關心的說道。
而且,似乎曾在那兒發生過什麼事情,因為當天冰他們找到那兒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男人自小七的住處怒氣騰騰的出來,沒入隔壁的房中。
當時天冰他們怕小七是不是出了事,教人給欺負了,于是匆匆地奔進她的住處,到樓上便發現她在地上哭癱了。
而小七一看到天冰,什麼都不說,只是直嚷著,「三哥,我要回家。」
見她這等模樣,天冰也不忍多做追究,便急匆匆的帶著傷心的她回家。
「嗯,對啊!」紅綾不知他思緒正運轉得飛快,毫無戒心的說道︰「當初在一本雜志上看到那個地方,就覺得它很漂亮,所以當我要出國時,就毫不猶豫的選了那里。」
「小七,-知不知道老爹前陣子也剛好去過那里,還在那邊遇上了一個姓冉的孩子,-有沒有見到他?」
「真的嗎?」听到他提起冉略韜,紅綾的身形一僵,但隨即以冷淡掩蓋了自己的慌亂。「老爹說的,應該是我的鄰居冉略韜吧!」
辦綾的故作鎮定並沒有逃過席諾理銳利的雙眼,他開門見山的問道︰「小七,-和冉略韜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沒有,什麼事也沒有。」紅綾急切的否認著,但那慌亂的神情卻不怎麼有說服力,于是她垂下雙肩算是默認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席諾理關心的問道,看得出她的傷心。「是他欺負-了,所以-才這麼不快樂?」
辦綾掀起一抹苦笑,他不是欺負她,只是恨她而已,但這也是她自己找來的,不能怪他。
「其實也沒什麼,只是開始了一段不該開始的感情,也因為不該開始而結束。」她說得雲淡風輕。
席諾理點點頭,知道自己的臆測並沒有錯,但知道了又如何,自古情本傷人,並不是他這個做長輩的所能干涉的。
「老爹,我累了,想進去休息了。」沒有想到回到台灣,竟然還有人會提起冉略韜,這一番的談話自是教她再次心神俱傷。
「去吧!」席諾理寵愛的撫上紅綾的頭,用力的將她擁在懷中。「有什麼事別悶在心里,記得-還有很多的家人。」
「嗯!」紅綾感動得說不出話來,席諾理懷中散發出的溫暖,彌補了她某部分的缺憾。
必房的路上,紅綾的腦中不斷交織著冉略韜和家人的影像,最後只能微微的嘆口氣,其實她已經很幸福了,不該再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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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雨急急忙忙的奔進這個向海的小報園,臉上帶著這段時間來難得的笑容。
「老爹,綾兒呢?」他舉目四望卻沒有看到紅綾,于是急忙的問著仍坐在花園中的席諾理。「我有好消息要告訴她呢!」
「她累了,回房去休息了。」席諾理心情沉重的響應了天雨的問題,但見他這麼興奮也忍不住的問道︰「有什麼好消息嗎?」
「我們終于得知那個曾經開過這種刀的醫師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里。」
天雨一得知這個消息,就急著要來告訴紅綾,沒有想到她竟然不在,害他失望得連講個話都有點沒力。
「哦!」听到這個消息,席諾理擔憂的臉上也興起了希望。
「你一定想不到,綾兒還曾經和這個醫師做過鄰居呢。」
席諾理一怔,好半晌才回過神來,一臉不可置信的確認道︰「你的意思是,那個醫師叫做冉略韜?」
「老爹,你怎麼知道?」天雨驚訝的問道,一張嘴險些闔不上來。
「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情?」席諾理低喃著,「我曾經跟這孩子有過一面之緣,沒有想到他竟會是小七唯一的希望。」
「那太好了,听說那個冉略韜已經不再為人執刀,或許這樣成功的機會大些。」天雨興奮的一坐在席諾理的對面,心中的大石終于放下了一半。
「我看是更復雜些。」席諾理暗自沉吟著,不一會兒心中已然有了決定。「你們派人聯絡他了嗎?」
「大哥和二哥準備親自前往,下午就要出發了。」天雨不懂為什麼老爹臉上一點興奮的表情都沒有,反而愈發的沉重起來。「有什麼不對嗎?」
「叫他們多訂一張機票,我和他們一起去。」席諾理交代著自己的兒子,心中已然有了盤算。「還有這件事絕對不能告訴小七,知道嗎?」
「老爹你要親自出馬?」天雨驚訝萬分,不解的問道。「還有,為什麼不能告訴綾兒?這是一件好事,說出來讓綾兒高興一下不好嗎?」
席諾理食指彎曲,猛力的往天雨的臉上一叩,難得端起老爸的架子厲聲的警告道︰「如果你不希望到時醫師請來,病人卻跑了的話,就什麼都不要說。」
「這到底是為什麼?」天雨捂著自己的額頭,努力的想要搞清楚老爹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席諾理不再多說什麼,起身要去準備出國的行李。
「老爹……」天雨實在好奇極了,望著他的背影哀號著。
席諾理走了兩步,不放心的又回過頭來,警告著天雨。「千萬不能向小七提起這件事,否則要是有什麼差錯,你就提頭來見我。」
這麼嚴重,很少看老爹這麼在乎一件事,這讓他好奇心更加深了些。
他的心里盤算著,去問問三哥和燦雪,或許他們知道些什麼,反正老爹只交代他不行告訴陵兒,也沒交代不行去問其它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