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被輕輕闔上的門扉;花路忍不住氣怒的在上面硬是補了一腳,那扇可憐的門再一次承受了無情的摧殘。
「嘖!別氣可真不小呢!」邵青瞳噴噴出聲,看著花路氣嘟嘟的樣子,她高興的像是中了樂透似的。
「無緣無故踫上一個瘋子,能不氣嗎?」想到褚別美成天跟前跟後,就連她上課也守在教室外,只差沒有跟她進女廁,這樣緊迫盯人的方法,讓她快病了。
「喔!是嗎?要是有一個這麼超優的保鏢,我就絕對不會生氣!」看來回去要教老爸反省一下,為什麼他為她找來的保鏢全是一些虎背熊腰之流,看了就讓人倒胃口。
這也難怪她不喜歡讓保鏢跟前跟後的,因為很沒面子嘛!
如果說,花路的保鏢肯讓給她的話,說不定她也會很樂意讓他來個貼身保護,這個花路啁,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
「就是說嘛!」邵青瞳也以羨慕的語氣說道,「自從爹地知道水流出事以後,就找來一堆看起來礙眼的保鏢,讓人煩不勝煩。看來我得去請教一下女乃女乃,是從哪兒找來這個優質的保鏢。」
「我有告訴你們,他是女乃女乃幫我找的保鏢嗎?」花路冷不防的問道。「我不記得剛剛我有介紹過他耶!」
看來她已經找到了唆使女乃女乃幫她找保鏢的罪魁禍首,她就覺得奇怪,突然女乃女乃怎麼會起了幫她找保鏢的念頭,想來如果不是她們這兩個損友在旁邊敲邊鼓,她今天怎麼會過的這樣水深火熱。
「呃!」乍然听到花路的問題,邵青瞳這才驚覺自己和落花不小心說溜了嘴,連忙亡羊補牢的解釋道︰「誰教他長得很像保鏢嘛,再加上你最近又遭逢那麼多的劫難,所以我才會猜到那個人是女乃女乃為你請的保鏢啊!」
「是嗎?我倒不知道你挺會看人的啊!」花路冷冷一笑,臉上彌漫著一股風雨欲來的怒氣。「只不過,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看不出褚別美有哪一點像是保鏢,就不知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呃,就是……就是……」花路向來迷糊且好說話,可如今保鏢這件事已經徹底的惹毛了她,于是她只好隨便找了一個借口。「他那勁瘦的身材看起來像是練家子嘛!」
「勁瘦嗎?我倒覺得他看起來就是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富家公子哥!」
這是褚別美給她的第一印象,當然那是在她還沒有見識過他那利落的拳腳功夫時的觀感。
「怎麼會?我就看他像是一個保鏢!」明知自己的說法很牽強,但邵青瞳仍是硬著頭皮拗下去。
「可別敢做不敢當啊!我想該不會是你們去向女乃女乃通風報信,並且向女乃女乃出了個餿主意,要她給我請個保鏢吧!」
報路此話一說,邵青瞳沉不住氣的臉色又變了,想否認又怕落了個敢做不敢當的。
可是如果承認,花路這個女人發起火來可是很嚇人的。
就在邵青瞳猶疑不定之際,歐陽落花倒是挺干脆的承認道︰「沒錯,就是我們去向女乃女乃建言的。」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一整天被褚別美壓的死死的怒火在轉瞬間涌上,花路射向好友的眼光有著明顯的忿怒與不諒解。
「因為這次盜貨之事,水流已經進了醫院,而且很明顯的我們的身份已經暴露,我不想自己有一天也得去醫院,甚至是太平間探望你,所以找個人來保護你是最好的辦法。」歐陽落花說的很直接,沒有一點修飾。
「水流進醫院那是因為猛虎幫暗箭傷人,可那並不代表他們有本事傷我。」花路不服氣的反駁道。
「可是我倒認為,水流之所以會進醫院是因為他們錯手,他們真正的目標應該是你。」
這是她和青瞳所討論出來的結果,水流、青瞳和自己背後的勢力太過龐大,不會有人敢拿她們來當殺雞做猴的目標。
而花路這幾天來連連遭襲,而她們卻平安無事,剛好證明了她們的想法並無錯誤。
「你憑什麼這麼斷言?難道說就因為你們認為他們的目標是我,所以就把事實的真相告訴女乃女乃?」腦海中浮現出女乃女乃昨夜擔心的模樣,花路忍不住有些激動的提高了音調。
「我們並沒有全盤托出,只是告訴女乃女乃我們不小心撞見了不該見的事情,所以才會招禍。」知道花路的在乎是什麼,邵青瞳立即解釋道。
「那並沒有什麼差別,不是嗎?」女乃女乃那麼疼她,一定會為了她吃不下、睡不著。
「讓女乃女乃知道部分的事實,提早預防,總比讓女乃女乃白發人送黑發人來的好吧!」不同于邵青瞳的婉轉,歐陽落花直接的很。
「那你的意思是,只要猛虎幫的事一天不解決,我就得無異議的接受那個該死的保鏢。」
「理論上來說是沒錯,反正女乃女乃替你找了一個那麼優的保鏢,大不了你把他撿起來用,談個小戀愛就不會有被監視的厭惡感,這樣不就一舉兩得了嗎?」
「歐陽落花!」花路忍不住怒喝了一聲,「你倒是說的很輕松,要不你也去找幾個保鏢成天跟前跟後的,我就不相信你不會發瘋。」
「嘖,那有什麼了不起,我從小就被跟到大,是有點厭煩啦,但如果褚大哥願意來當我的保鏢的話,我是萬分的情願。」她懶懶的應了一聲,一點兒也不介意花路的怒氣。
「怎麼樣,肯借給我嗎?不過就算你肯,只怕那個大帥哥也不肯呵!」
「你……」看著歐陽落花那副輕松的模樣,花路氣得想殺人,架式甚至已經擺好,可是她的對手卻只是涼涼的說道。
「你確定真的要和我打,要不要找你的保鏢來替你出氣,否則若是不小心打傷了你,我對那個帥哥保鏢可是不好交代呢!」
歐陽落花可沒有忽略方才褚別美投射在花路身上,那充滿佔有與保護意味的一眼,但很顯然的這個呆呆的花路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成為他人攻掠的標的。
「我們打我們的,關他什麼事?」氣極了的花路沒有察覺她意有所指的弦外之音,不悅的否定了她的建議。
「我都已經說了,要打也行,去找你的保鏢過來跟我打,我可不想因為失手傷了人家的寶貝而被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
「你……無聊!誰是他的寶貝?」終于听出了歐陽落花話語中的曖昧,花路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今早那充滿煽情的一吻,雙頰莫名的飄上片紅彩。
「臉紅的那個人就是嘍!」怎麼可能放過取笑花路的機會,尤其是向來大刺刺的她竟然出現嬌羞的表情時。
「你們可別亂說,我與他只是雇主與護衛之間的關系!」花路怒瞪了好友們一眼,卻又無技可施。
「有沒有亂說,以後我們就知道了。」歐陽落花莫測高深的說道。「不過說實在的,你最近最好小心一點,姑且不論你的能力,但暗箭總是難防,只要他們一天沒有拿回他們要的白粉,我想他們是不會放棄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會認輸的。」提起這事,花路頓時忘卻了自己的怒氣,豪氣萬千的說道。
「可是,猛虎幫這次傷了水流,又威脅到我們的安全,我們的家人已不想坐視不管,但又怕他們會狗急跳牆傷了你?」歐陽落花分析道,也因此所以花路的安全更是不能不顧。
「這……」雖然落花說的很有道理,可是成天被那個神經病苞來跟去的,她真受不了的想要尖叫。
眼見眼前的煙硝味漸息,為免她們倆再度沖突,于是邵青瞳乘機建議,「不如,我們去看看水流,也讓花路出去輕松輕松吧!」
「好哇廠花路興奮地點頭同意,完全忘記褚別美說要在門口等她。
懊不容易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她當然得好好把握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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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沉,今日的夜既無明月,亦無星辰,可這並不影響花路的好心情。
在呼吸了好幾個小時自由的空氣後,她一掃整日的陰霾,原本盤踞在她臉上的怒氣全被愉悅的笑容所掩蓋。
踏下歐陽落花為她安排的專車,花路愉悅的心情讓她幾乎忘了腳傷,哼哼唱唱的走著,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大門的陰暗處,有個男人正帶著熊熊的怒氣在等待著她。
她才探手想要按下電鈴,但暗處理突地竄出一只手阻止了她的舉動,也讓她嚇了好大一跳。
可是她還來不及反應,便被人大步的拖進家門。
原本的緊張在發現拖著她的人是褚別美後,大大的松了口氣,可是當她感受到他那緊繃身軀所散發出來的怒氣時,又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因為緊張而泌出的口水。
「你……放手……我要去找女乃女乃……」面對這樣怒火高漲的褚別美,花路害怕的忍不住放聲叫著。
豈料,她的尖叫聲才一出口,褚別美就霍地回過身來,狠狠的瞪她一眼,嚴厲地警告道︰「如果你想吵醒擔心了你一夜,好不容易才睡著的女乃女乃,就盡量的叫。」
「我……」他的警告立時讓花路噤了口,想到女乃女乃擔憂的臉孔,她便像是個消了氣的皮球似的,再也理不直氣不壯,就連掙扎的力氣也變小了很多,只能任由褚別美拉扯。
終于看到她對自己的魯莽有了一丁點兒的內疚,褚別美重重哼了一聲準確無誤的找著了花路的房間,開門將花路扔了進去,怒氣與憂心讓他沒有一點點憐香惜玉的心情。
「你干麼那麼生氣?我不過是和幾個好友出去聚聚罷了!」本該是氣憤的大吼,如今卻成了細聲的咕噥。
被褚別美粗魯的扔到地上,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面對褚別美那鐵青的臉色和熊熊的怒火也忍不住地膽怯了起來。
這樣的他很陌生,至少在今.天以前,不管她如何惹怒他,他的臉上頂多只會染上一抹教人生氣的邪笑,如今他這麼生氣,還真是第一回。
「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難道你不知道你的失蹤會讓人擔心嗎?」他冷冷的音調夾雜著憤怒掃向她。
「我只是去探探病而已,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真是庸人自優。」花路譏諷的話在嘴里咕噥著,沒有想到卻竄進了褚別美的耳中。
只見他神色一冷,幾個踏步來到花路的身前,反手一拉,她縴細的身子已盡落褚別美的掌握之中。
「喂,你想干什麼?」感受到他衣服底下的肌理僨張,花路知道他比剛才更憤怒了。
「告訴我,你到底對猛虎幫了解多少?」感受到自己即將失控,褚別美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平穩自己的情緒。
報路望著褚別美鐵青的臉色,說不害怕是騙人,可是示弱的話又顯得不太好。「不就是一個為禍社會的毒瘤罷了!有什麼值得討論的。」她嘴硬道。
不知死活的小妮子!一听到花路的回答,褚別美的火氣頓時噴起。「那你們又是怎麼去招惹他們的,就憑你們四人,應該很難突破猛虎幫重重的警戒,更別說帶走價值數千萬的毒品。」
「喂,你很小看我們喔!」不太滿意褚別美話里的輕蔑,花路抗議的說道,「青瞳一向是資訊截取的高手,任何的資訊都能手到擒來,不過這件事要算是猛虎幫自個兒笨,將那四寶藏在一處無人看管的倉庫,以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那批貨我們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看著花路洋洋得意的神情,不知天高地厚,他的氣忍不住的再次竄高。
「那你們知不知道猛虎幫的勢力有多麼強大,甚至還和祈天幫等幫派並立為台灣十大幫之一?」
「知道啊!可是很顯然名過其實了,對不對?想到這麼大個幫派如今卻被我們幾個整的慘兮兮,你說好不好笑?」
「一點都不好笑?」咬著牙說道,褚別美額際的青筋已經浮現。
「是嗎?那就算了。」花路的得意當場被潑了一盆冷水,頓時變得有些意興闌珊。「好了,我很累了,我要去睡了。」
「我要你明天和我一起去美國。」褚別美沉聲的命令道。
這件事比他一開始所想的要棘手的多,他不想讓花路繼續暴露在這樣危險的境地之中。
就他所得到的資訊,猛虎幫的頭子已經開始感到不耐煩了,正集結大批人手準備給這四個小女孩來個迎頭痛擊。
而花路這個無權無勢的小女孩當然是首當其沖,他相信接下來的狙擊絕對不會像她躲過的那幾次只帶著警告的意味,他有絕對的理由相信他們會痛下殺手。
他或許可以保護花路,但要真正永絕後患則需要時間,畢竟台灣不是他的勢力範圍,就算要調集人馬,也不是馬上就可以辦到的。
「我不要!」花路一听到他強硬的話語,臉色倏地變得難看。「我才不要像是只縮頭烏龜的跑去躲起來。」
「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他已經決定,就算是要把她打昏也要將她拖上飛機。
「你沒有那個權力。」花路和他杠上了,完全忘卻了自己方才的心虛。「你以為你是誰,可以大剌刺的闖進我的生活,支配我的生命,告訴你,對我而言,你什麼都不是?我的安危犯不著你來管。」
報路的一番話再次引發褚別美的怒氣,但僅余的一絲理智,還有長期以來尊重女性的教養讓他雙拳緊握在身側。
「難道你真的那麼不知死活?」他僵硬地問道。
「我沒有不知死活。記得嗎?在你沒來之前,我也過得很好。」
「那你寧願讓我為你提心吊膽?」他再問,額際的青筋已然隱隱浮現。
「你放心,就算沒有你,女乃女乃和我都能夠活得很好,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也不需要把我當成是你的責任,充其量我們只不過是陌生人。」
不是不知道猛虎幫的勢力,也不是不知道自己身處險地,更不是不知道女乃女乃的擔心。
但從小她就向往著武俠世界里的濟弱扶傾,所以長大後,她成了武俠小說的作家,滿足她的幻想,而「武研社」的作為則讓她的幻想成真,所以她不願放棄、也不能放棄,而她不以為褚別美能夠懂她。
「你……」褚別美氣怒的拳收了又放,放了又收,但她的倔強,與將他排除在外的話語已成了最佳引燃怒火的引信。
「這就是我,你若真看不過去,可以立刻離開,我並沒有巴著你不放,若是你怕任務不成功拿不到錢的話,我甚至可以給你雙倍的錢。」
他的關心在她的眼中竟成惟利是圖的私心,听到這話,錯別美為自己的憂心感到不值。
「你認為我之所以千里迢迢的來到台灣,是為了錢?」幾乎被心底的憤怒所掩蓋,他拼著最後一絲理智問道。
「難道不是嗎?」花路刻意忽略他眸中的憂心和痛心,倔強的反問道。「我是不知道女乃女乃出了多少錢給你,但我也同樣可以給你那些錢,甚至是雙倍,只要你不要自以為是的來打擾我的生活。」
錢和打擾——這就是他拼了命護她周全所得到的回報?!不值呵!
她的話聲未落,褚別美給她的答案則是一個結結實實的巴掌。「這巴掌是你還我這兩天的護衛費用,如你所願,我不再多管你的閑事,反正你有偉大的情操,既然你不怕死,也不怕牽累別人,更不怕女乃女乃傷心,那我又何必幫你想那麼多……」
他的話聲戛然止于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在花路還來不及反應時,褚別美已經開了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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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別美哥哥,你總算是回來了。」看著褚別美的身影,苦著一張臉,奉命在這兒守候了兩天的褚橘兒終于如蒙大赦般的迎上前去。「走走走!」
捉著褚別美的手,褚橘兒死命的往前沖。
「你要拉我去哪里啊?」腦中還煩著花路的事,褚別美甩開她的手,沒好氣的問道。
「當然是回家啊!你知不知道你回台灣竟然沒回家,爺爺被你氣得半死,還差點進了醫院。」
「那他死了沒?」既然是「差點」,那就一定是沒有。別怪他這麼不孝,畢竟他已經被爺爺這樣的伎倆騙過好多次了。
而且,他絕對不相信爺爺真會為了這點小事氣病,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不知道已經被他們這四個桀驁不馴的孫子氣死幾次了。
「大堂哥,你怎麼那麼無情,人家爺爺好歹也是因為你的關系才生的病,你真那麼狠心,不肯回家去看看?」
「我看病是假,要我回去相親才是真的吧?」褚別美一語就戳破了褚家這老小兩個活寶的詭計。「如果我真要回去了,只怕爺爺的病憊沒探著,就不知道得被拖去參加幾個相親宴才能月兌身?」
他就不懂,為什麼爺爺非要這麼積極的安排他們相親,好像他們褚家這些個世人眼中的黃金單身漢,非得這麼促銷才能找著老婆一樣。
「別美哥哥,你怎麼這麼說,我怎麼可能陷害你,爺爺真的是生病了。」被自家兄長這樣懷疑,褚橘兒氣得跺了跺腳,嬌嗔的說道。
雖然他說的是事實,可也總得給她留些面子嘛!別把她說的好像是會出賣兄長的壞心妹妹,其實她也是為了他們的幸福啊!
「是不是真的我不管,反正我現在事情還沒辦完,恕我沒那個心情同你們瞎攪和。」褚別美斷然的說道,他還有一個小報貓要摘定呢!
罷才話說得決絕,但其實他人才一踏出花家大門,他就後悔了。
知道是自己苛責了她,畢竟以小報貓正值青春活潑的年紀,自然不喜歡成天讓人這麼跟著,反彈總是難免。
而自己竟然因為她的倔強發這麼大的火,還一時賭氣的放棄了好不容易向花女乃女乃爭取來的保鏢一職。
現下可好,想要回去,又怕被他忍不住打了一掌的花路不肯再接受。
可不回去的話,他盼了十三年好不容易盼來的相處機會又就此化為烏有,還有小報貓的安危又該怎麼辦?
唉!真是兩難啊!
但顯然老天爺還嫌他不夠煩似的,竟讓爺爺知道他回台灣,若是再讓他知道他竟然冒著生命危險去當人家保鏢,只怕他會立刻被打包扔回美國。
天啊!這會兒他這個縱橫商場無往不利的男人都忍不住的頭痛了起采。
「不行!爺爺說了,他今晚一定要看到你,否則後果自己負責。」顯然對于褚別美的推托早就有準備,褚橘兒替褚允邦撂下狠話。
「我真的不能現在回去。」褚別美煩躁的揮了揮手,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盡是花路淚眼滂沱的可憐樣。
揪得他心疼啊!稗不得立刻可以飛到花家去細聲的安慰。
「給我一個理由。」褚橘兒固執的說道。
「反正你回去告訴老頭子,想要孫媳婦就先別來煩我,否則到時我要是娶不到老婆,他就別怨我。」不耐煩的撂下話,他現在真的沒有心情同這對爺孫糾纏。
听到他的話,褚橘兒驚呼了一聲。「天啊!難道大哥說的是真的,你是為了那個花家的女孩子回來的。」
「該死的褚愛江!憊真是嘴碎,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他竟然還……」惡狠狠的低咒在瞧見她夾雜著喜悅和不可置信的眸光中倏地停止。
「看來大哥說的是真的,我原來還不相信呢。」褚橘兒喃喃自語著,一抹晶亮的希望之光讓她雙眼發亮。
爺爺曾經承諾過她,只要能夠推銷出去一個兄長,就許她一個願望,原本還以為向來不近的別美哥哥最難搞定,沒有想到原來他早就已經有了對象。
「橘兒!」褚別美沉沉的喚了」聲,殘忍地打斷了她的美夢。「我的事你和爺爺都別插手管。」眼看著她面露喜色,他的心中頓生不祥之感。
「別美哥哥的事我是可以不管,可是我卻不能干涉爺爺插不插手。」褚橘兒喜孜孜的說道,仿佛自己的願望實現之日已近在眼前。
「我拜托你們,我已經夠煩了。」向來高高在上的褚別美難得的低聲下氣,可顯然的,他的話人不了褚橘兒的耳。
「呵!我得回去告訴爺爺這個好消息了。」她忙不迭的轉身就要離去。
「你……」褚別美伸手想要扯住褚橘兒興奮離去的身影,可是雙手卻頹然的僵在半空中。
現在可不是煩惱爺爺和橘兒的時候,真正該煩惱的是自己該如何安撫他的那只小報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