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大騙子!
可惡的大騙子!
仰首灌進一杯又一杯冒著氣泡的香檳,意泠狠瞪著正自在周旋于那些衣香鬢影之間的西門端,忍不住想要沖上前狠狠的咬他一大口以泄恨。
什麼談事情嘛?
他們的話壓根沒談上幾句,他就把她載來這里,然後將她往眼前這些來來去去的豺狼虎豹一丟,他人就溜了。
每個人,她敢發誓真的是每個人,都用那種帶著點顏色和探索的眼光在瞧著她,瞧得她是一肚子火。
就在她恨恨地瞪著西門端的同時,突然一個美麗的花蝴蝶翩翩飛舞來到她身邊,然後用一種很不客氣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
那種仿佛被人用透視鏡給看得透徹的感覺真的很不舒服,再加上意泠原本就是一肚子的鳥氣,當下她便用不客氣的語氣質問道︰「你要干什麼?」
「我沒有要干什麼,只不過想瞧瞧你究竟有什麼特別,足以讓端變了口味,從貫戀妖嬈性感的女人,進而選擇你這個澀柿子。」
嘖,听听她這挑釁意味十足的話語,可真是酸得嗆人呵!
耙情是有人要來踢館來著?意拎撇了撇唇,心中對這個女人的來意自然有了底。
本來她的心情就已經惡劣到了極點,再加上此刻血液中的酒精沸騰,這種挑釁的話語更像是足以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她晶眸燦燦地掃了花蝴蝶一眼,懶洋洋的掀唇道︰「我之所以能牢牢捉住他的心,自然是因為我年輕、漂亮,比起那些需要用化妝品來掩蓋年齡的女人美麗得太多啊!」
說著說著,她還意有所指的掃了一眼花蝴蝶臉上那層厚得堪稱城牆的粉,鄙視的意味較之方才的話語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花蝴蝶也不是省油的燈,眸子閃過一抹憤怒,她隨即夸張的笑了出來。
「呵,年輕算什麼?!不懂世事不說,床上功夫更是澀得讓人酸牙,再說你的年輕也不能安慰端內心的傷痛啊!」
「咦?」意泠一臉疑惑,雙眼眨巴眨巴無辜的瞧著她,驚異地低呼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床上功夫不好?可端就說他喜歡我在床上的清純,他還說我不似有些人,早已過了使用期限,松得嚇人,簡直就該早點兒回家躲著。」
不單只是說話嘲諷,眼光更是往花蝴蝶的下半身猛瞪,她嘴里的「有些人」指的是誰,幾乎不言而喻。
「你——」縱橫男人圈十幾年,花蝴蝶幾曾見過這樣的女人,明明有一張清純的臉蛋,活像是可以被人欺負著玩,沒想到小子鄔吐出來的話卻既辛且辣,一點兒便宜也不讓人佔。
「我怎麼樣?」意泠瞪了她一眼,臉上那抹假笑盡卸,她嚴肅地建議道︰「你要是不爽他選了我,盡避找他算帳去,畢竟他才是招惹你的罪魁禍首,與我無關!」
「你真以為自己捉得住他?」花蝴蝶別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訕訕地笑了起來。
「我捉不捉得住他,不勞你費心。」她沒好氣的應道。
包何況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捉住他,她可是巴不得可以離得他遠遠的,最好永世別再相見。
捉住他?等下輩子吧!
「我是不想費心啦,畢竟從他現在將你晾在這邊的舉動,就可以知道你不過也是他療傷止痛的一個替代品罷了!」花蝴蝶意有所指的說著,可那話語里的不屑卻著實點燃意泠心中的熊熊怒火。
她是不懂替代品是什麼意思啦!只不過听了很礙耳。
「就算是個替代品,也好過有人什麼都不是,只會在一旁狂吠猛叫。」她反將她一軍。
「你!」一而再的吃癟,花蝴蝶臉上虛假的笑容終究還是沒能繼續維持下去。
「啊!」就在她風度盡失,想要上前給意泠一個教訓之際,她卻突地低呼了聲,用著微微醺染酒意的眸光掃了她一眼。「端在喊我了,我可沒這個工夫和你在這兒閑磕牙了。」
意泠話聲一落,人已經翩翩離去,盡避剛剛下肚的酒精已經逐漸侵襲著神智,但她仍能感受到身後那兩道仿佛淬了毒的目光,正直勾勾的焚燒著她挺直的背脊。
懊,就氣死你!
血液里的酒精模糊了意泠的理智,倔強的賭著一口氣;她突然猛地奔上前方,一把抱住正在和人說話的西門端。
「端,我頭好暈,想回家了。」她的聲音很嬌媚,眼神很迷蒙,西門端從沒見過這樣的她,仿佛知道意泠為什麼會這麼做似的,他往花蝴蝶站的方向睨了一眼。
其實,從剛剛她站到意泠身邊之後,他的目光就一直不知不覺的往那兒飄去,心中更是漾著一股似是擔心的情緒。
「好吧。」將意泠嬌小的身軀攬入懷,他從善如流的答應了她的請求。「我們回家。」
畢竟要看到向來火力十足的小辣椒展現出這種獨屬于他的媚態,可不是常常有的呢!
「唔……可是我走不動!」感受到投射至身上的視線更加凌厲,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地撒起嬌。
「走不動是嗎?」西門端輕聲低問。
不管任何人瞧見這一幕,一定認為這是他們之間的濃情蜜意,可仿佛還嫌這樣不夠似的,西門端一把橫抱起意泠。
然後這一對璧人,就在眾人那帶著驚詫、意外和憤恨的眼神下,翩翩離了場。
***
只手撐起逐漸無力的頭,意泠斜靠著車門,望著正在開車的西門端。
「喂,告訴我……你干麼……干麼一直要找我麻煩?」
「是你先找我麻煩的,記得嗎?」薄唇微掀,她的指控就這麼冷不防地被扔回她自己身上。
「我……哪……有?!」因酒精影嫌邙開始頭昏的她努力反駁著。
「怎麼沒有,若你不先捉弄我,那麼我又何必花時間理會你。」
「所以……你也很委屈?」
「廢話!」偏頭掃了眼像只貓兒似蜷曲在車門邊的她,西門端心頭不由自主的漫起了一抹寵溺。
「真是做賊的喊捉賊。」她不滿的咕噥。
「這句話不是更適用在你身上嗎?」微微的勾起一抹笑,他還覺得自己挺無辜的呢!
「才不是呢!」硬是撐起身子,她傾身靠向他。「我們打個商量好不好?」
「什麼?」混著淡香和酒精的氣息拂進西門端的鼻端,惹得他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的一緊。
「就是你干脆說出自己要什麼,然後我想辦法找來給你,醬子我們就可以一拍兩散,從此老死不相往來。」意泠咕咕噥噥的和他談著交易。
「只要我要你就給?」他劍眉高聳反問道。
「因為你很壞、很奸、很討厭!」石破天驚的一句話,讓西門端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但意泠卻沒察覺,兀自繼續說下去,「所以為了擺月兌你,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
「不惜一切代價?!」他饒富興味的重復著這句話,雙眸更是炯炯有神的凝視著她。
這小姐難道不知道男人血液里都存在著一種劣根性嗎?愈得不到的就愈想要,而他則是男人中的男人。
對他來說,東揚之所以這般壯大,靠的也就是這種「想要得到得不到的東西」的執念。
如果說,之前對于自己對她的執念有參透不了的地方,那麼他現在已經可以完全明白了。
之所以會將注意力全擺在她身上,並為了和她的約定卯起勁去學做蛋糕、煮咖啡,甚至為了捉弄她,逼她在一堆媒體前說自己有他的孩子,完全是因為她從一開始就不似其他女人一樣把他看在眼里。
她的作為著實挑起了男人的劣根性,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征服她。
「嗯,不惜一切代價!」哪能知道他的心思流轉,意泠徹底忽略了他眸中頓現的精光,肯定的用力點點頭,渾然不知危險將至。
「那如果我要你心甘情願的一個吻呢?」西門端試探意味十足地問道。
豈料話才剛說完,她已經仰起頭,瞄準他的唇準備給他一個吻。
半醉半醒的她,壓根沒有預料到會招致什麼樣的後果,現在她只想要擺月兌他。
一個吻換平靜的生活,這算盤怎麼撥都劃算。
可她這種干脆的舉動卻又更加挑起了西門端骨子里的壞因子,只見他眼明手快的伸手擋住她自動獻上的唇。
「你干什麼?不是說一個吻就放過我嗎?」她嬌嚷抗議著。
但她的抗議只換來西門端狡獪的一笑。「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想只要你的一個吻。」
「那你要什麼?」透著迷蒙的眼,她瞧著了他臉上的邪笑,心中頓時竄過一絲不安。
「我——要——你——的——心!」他強而有力的一字一字說道。
露出酣酣的笑容,意泠搖了搖頭。「唔,換一樣,我的心不給的。」
交心?!在她還沒有遇到真命天子之前,這顆心只能安安穩穩的待在她的胸臆之中,旁人別想掠奪。
包何況她不認為他想要她交心的動機純屬正當,更剛巧在她的心眼中,他就是那個旁人,想要她的心,門都沒有!
「如果我不換呢?」西門端再次扔下了戰帖。
「那就只好繼續周旋下去嘍!」她雖然頭昏昏、腦脹脹,可接的也不含糊。
「看來我只好換了,是不?」他含笑問道。
「最……最好是換一樣,我很善良的,就再給你一次機會吧!」她一副慈悲心大發的模樣。
「那如果我要你的人呢?」
「一次?」眯起了水汪汪的大眼楮,意泠很認真的問。
「十……不,三十次!」只限定次數,不限定時間,反正做與不做的選擇權在他手中,三十次可以是一年份,也可以是十年份,就不信糾纏這麼久,還要不著她的心。
對于她心,他突然認真了起來,沒有去細思其中的原因,畢竟現在征服她,已經變成首要課題。
但真的是征服嗎?他西門端,幾曾對女人這般執著過?
「結束以後,就橋歸橋、路歸路?」沒有發現他「歹毒」的心思,她又問。
「嗯!」西門端如她所願的點頭,臉上的笑容綻放得可愉快了。
意泠也是時代新女性,並不是那麼重視處女膜這層薄薄的東西,之前沒有做,只不過是因為沒有看得上眼的男人。
現在能用它換來往日安靜的生活和爹地公司的安穩,這自然值得考慮。
而且是很認真的考慮。
「真的只能三十次喔。」只差沒有要求打起勾勾,她再一次的確定。「三十次以後,你就不能找任何藉口來煩我,也不能再打我爹地公司的主意,以往恩怨一筆勾銷。」
「就只三十次,我西門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慎重的許下承諾,但卻補丁蚌條件,「但若未履行完承諾,那你就得隨時待在我身邊,成為我的女朋友,甚至是未婚妻。」
「這……」依照男人的獸性而言,三十次應該一眨眼就過去了,就算一天一次也不過一個月,更何況不是常常听說什麼有一夜七次郎的嗎?
如果照這樣算的話,那至多不過才五夜,有什麼不能答應的?
醺然的將這些盤算在心中撥弄了一會,天真的她壓根沒有注意到西門端的狡猞,于是又露出了酣酣的笑容。
「成交!」
「那就先來個立約之吻吧!」西門瑞傾身給了她一個火辣辣的法式熱吻,突如其來的吻讓她頭更昏、腦更脹。
在酒精的加速催化下,她沉重的眼皮像是再也撐不住似的緩緩合上,最後映人眼簾的是偷得一吻後的西門端那別有深意的一瞥。
那一眼雖讓她腦中的警鈴倏地大作,有種仿佛自己已經踏人陷阱的感覺,可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深思下一瞬,她的頭重重地垂在他胸前。
輕輕一笑,西門瑞既仔細又溫柔的將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上,並系上安全帶,就像綁上了他們之間的糾纏,然後才開車離去。
***
暖暖的陽光拂晨,宛若羽扇般的卷翹睫毛揚了揚,又揚了揚,它的主人顯然正在清醒與繼續沉睡之間掙扎著。
坐在床邊的沙發上,西門端好笑的看著意泠因為貪睡而發出的咕噥聲,靜靜地等待著。
其實日已上三竿,平時這個時候的他早就應該要去上班,但他卻不想錯過當她醒來後,看到他以及想起昨日「三十次」之約時的精采表情。
所以,他靜靜的瞧著,不知不覺之間,也把那些獨屬于她的眉、眼、鼻、唇全都掃進腦海中。
最後他忍不住起身,輕輕地在床邊落坐,以手代眼。
一雙厚實的大掌宛若翩然飛舞的蝴蝶,在一次又一次的輕觸中,記憶著屬于她的一切。
「唔……」像是不耐他的觸踫,意泠眼皮子微掀並輕嚶了聲,可卻不經意掃到了一個身影。
咦,怎麼好像有人坐在床側,是親愛的爹地嗎?
不對,爹地人應該還在國外,那……
昨夜的記憶伴隨著大腦傳來的隱隱作痛而迅速回歸,想起自己藉著微醺的醉意態意的許下承諾——
三十次!這個突然閃現的數字頓時讓她瞠大了眸,忽地坐起身,她慌亂的左顧右盼,直到對上西門端那承載著濃厚興味的雙眸時,便像中了定身咒似的僵住。
大睜的雙眸閃過了一次又一次的不可置信。
如果他的存在是真的,那有關昨夜的一切記憶是不是也是真的?
當這樣的念頭閃過腦海,意泠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想要確認眼前的人影是出自于幻覺還是真實。
「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眯著眼,嘴里像是念咒似地喃喃自語著,仿佛多念些就可心想事成似的。
但她的祈求並沒有成真,當手觸及那真實的溫暖時,她的心霎時涼了一半。
「我是真的。」西門端帶著笑意宣誓著自己的存在。
「你是假的,你應該要是假的!」她不願面對現實的低嚷,否則那昨夜的荒唐豈不是也變得真實。」
「很高興你還記得自己昨夜的承諾,我的女人。」薄唇微啟,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意拎打人了阿鼻地獄。
頭疼啊!面對如此復雜的情況,她忍不住想抱頭痛哭。
嗚……她不要這一切是真的,這應該是夢的。
她竟然在半醉半醒之時把自己給賣了,而且還是賣給眼前這個大壞蛋,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個天大的惡耗!
探手抬起了她的下頷,西門端認真的眼神就像一股深潭,有著勾人的魅惑。
「女人,有那麼慘嗎?」
「慘?!」豈是一個慘字能形容的。「不只是慘,好嗎!」
「那你想毀約?」這也是他等在這的另一個目的,他得確定她的心意。
「我……」意泠很想點頭,可是望著他灼灼的目光,再加上以往的經驗,她知道若是這個頭點不,他一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算了,反正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三十次就三十次,總好過那種無止境的糾纏吧!
心念一轉,她當下決定慷慨赴義,引頸就戮,反正不就炒個三十回的飯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你的承諾不會改變,那麼我也沒有毀約的理由。」
「我記得,三十次以後橋歸橋、路歸路!」看著她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西門端笑意盈盈的說道。
扒,做他的女人有這麼慘嗎?
別的女人眼中的天堂,竟然成了她的地獄,她的特別的確加深了自己想得到她的心的意念。
***
「流雲哥,那個女孩怎麼了?」
甜蜜的蜜月剛結束,雨陽立時迫不及待的來找她在德國時意外認識的名廚風流雲,巴巴的想向他討教幾招。
傲不意外的,她受到他熱烈的歡迎,並且立刻將她拉到廚房,準備大展身手。
顯然,他已經完全忽略了坐在餐桌邊那個愁眉苦臉的女人,唯一僅有的關注只是當他將一盤盤的好菜送上桌時,硬是塞了一雙筷子給她。
原本雨陽也是興致勃勃看著風流雲煮菜,並學習著他那獨特的技巧,可是當耳中竄進那個女人數不清是第幾次的哀嘆後,她終于忍不住細聲細氣地向風流雲探問——
「流雲大哥,她好像很煩惱,你確定我在這里沒有關系嗎?不然我下次再來,你先去安慰她好了。」能待在流雲大哥住處中的人,應該是他的親戚或朋友,既然人家有著明顯的煩惱,她這麼纏著他而將她晾在一旁,好像不太好。
「你別理她,她是自做自受。」風流雲睨了愁眉苦臉的意泠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他真的沒想到,這丫頭平時看起來像是個鬼靈精似的,可實際上卻是蠢得沒得比。
簡直堪稱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鈔票的最佳典範!三十次之約?虧她還答應得下這種既割地又賠款的條約!
不過氣歸氣,他還是會為她感到擔心,剛好這個時候雨陽來找他,或許可藉機探西門端的為人。
「可是……這樣好嗎?」雨陽難免有些猶豫,善良的她壓根見不得別人苦惱。
「別理她,倒是我想問你一件事。」
「好啊!」
「你覺得你大哥是個怎麼樣的人?」
「很嚴肅,很執著,很正直,很盡責!」一堆歌功頌德之後,她還是忍不住的補上了一句,「很奸詐。」
「那他對感情的態度呢?」風流雲再問,畢竟這才是他最想要知道的。
「應該很專情吧。」雨陽歪著頭想了一下,下了這個評語。「因為我從來沒見著大哥真心愛上過哪個女人,他對女人一向冷淡,尤其是這幾年,他的表現更是活像她們是低等動物似的。」
她還不悅的撇撇唇,她常常在想,如果自己不是他的妹妹的話,只怕他也懶得理會她。
是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的猜測只怕是真的嘍!
「那上次你大哥突然會做蛋糕,是不是你教的?」風流雲再問。
「是啊!以前他從來不進廚房的,可是前陣子他突然跑來我家,說是要我教他做蛋糕,學得可認真的呢……」說著說著,這才覺得不對,她睜大眼看著風流雲,呆愣愣地問︰「流雲大哥,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因為讓你大哥去學做蛋糕的始作俑者,就是坐在那兒咳聲嘆氣的呆子。」他指著仍一臉愁苦,壓根沒注意到兩人對話的意泠。
「咦,她?!怎麼會?」幾個驚疑的句子代表的正是雨陽的不能理解。
「你大哥之所以會想學做蛋糕和煮咖啡,就是因為……」風流雲將所有的事情向她娓娓道來。
雨陽听著听著,總覺得他口中的那個男人應該不是自己的大哥,可下一瞬她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猛地瞠大了眼,慢了半拍的反應道——
「照你的意思听來,大哥他不會是對你表妹有意思吧?」
「我也不能確定,所以才想請你去探探消息。」
「這有什麼問題!如果這是真的,我媽咪一定樂翻天了,我一定要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雨陽迭聲嚷著,高興得活像是中了樂透頭彩似的,連聲再見都沒來得及說,便一溜煙的跑走了。
對于她的急驚風,風流雲不但沒有責怪,反而樂觀其成,反正這本來就是他的目的。
既然西門端想吃了意泠,那麼他來個眾口鑠金,讓他負責起她的下半輩子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