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
就只有三天的時間!
在這少之又少的時間內,晶晶必須將她所學得的竊術與輕功全都教授給耶律春拓,問題是這些的是教授容易,吸收卻難的功夫。
就輕功而盲,由于耶律春拓本身就不弱,再加上內力深厚,在融匯貫通、截長補短下,才一天的時間便大有精進,甚至還可能超越了晶晶。
這也讓她大大松了口氣,如此一來即便他偷不回龍珠,應該也有能力躲過爺爺安排的那些機關。
至于竊術,就非常難以斷定好壞,畢竟那是種憑借直覺發揮的功夫,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握東西最可能的所在點是非常重要的。見耶律春拓這幾天拼命鑽研著她所交予他的幾本恤竊秘岌與奇門遁甲書冊,幾近不眠不休的地步,晶晶心疼極了。
她真的好怕……好怕最後當真會如他所言,得由她來完成他的使命。
她不要,她要和他一塊兒回去,等他贏了這場賭注,無論爺爺允不允,她都決定隨他而去,再也不要分離了。
是夜,她特地端了碗為他精心烹調的燕窩進旭屋里,見他仍秉燭夜讀,心頭的疼又漸漸加重。
「春拓,你歇會兒吧。明天就要進入藏寶閣,你再這樣下去,體力會吃不消的。」
「晶晶,你來了?」他見她端在手中的瓷碗,立即低呼道︰「還吃呀!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養胖的。」
這三天,她三不五時地端這來端那來為他補身子,若非即將面臨生死挑戰,他會認為這段時日是他最幸福的時刻了。
「你還開玩笑,人家可是擔心極了。」晶晶眉頭深鎖,怎麼也無法與他一般看得開。「你到底有幾分把握?如果真不行,我就去和我爺爺說去。」
「我可以輸,但是絕不能食言。你放心,我會盡力而為。」耶律春拓倏地將她抱上大腿,親昵地柢著她唇瓣道︰「知道嗎?能明白你的心、得到你的愛,我已經很滿足了。以前看著我那幾位哥哥在得到臭愛後的改變,我總覺得不可思議,但是當自己也陷入的同時,才能明白這種愛人也被愛的感動。」
「春拓……」晶晶感動于他的愛及寬容,「你當真原諒我、不恨我了嗎?我好後悔,真的好後悔。」
「傻瓜,就算曾經有恨,也早已灰飛煙滅了。」耶律春拓專注看著她清靈的小臉,審度她蘊憂的韶水秋瞳,「別再讓這件事纏住自己,快樂點。」
「可……我……」
再三告訴自己不能哭,這樣只會觸春拓的楣頭,但她還是隱忍不住滿月復的憂急,淚水淺顯地自眼角泌出。
「唉,真受不了你。」他拂去她掛在眼角的淚珠,眼帶魅笑,「既然還為那事困擾,不如……贖罪吧。」
跋上書本,他以唇覆唇深里住她的甜美,給予她一個最溫馨甜美的夜晚。
明天如何他無法掌控,但今晚他卻能深保愛她一回,即便是最後一次,也是為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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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
藏寶閣外除了有單立、晶晶外,尚有三名在當地極富聲望的長老,共同為這次的闖關竊物為證。其實,當他們听說是左院大王耶律春拓要闖藏寶閣時,全都抱持不贊同的心態,畢竟若耶律春拓發生了意外,他們可承擔不起咧。
但單立卻對他們施以壓力,他們只好屈服于惡勢力之下,前來為證。
「原來你們已經到了,是我來遲了嗎?」耶律春拓微微一笑,眼角餘光瞥向在場的幾位陌生人。
此時,三位長老也一起抱拳道;「我們乃是燕州三老,在這兒見過‘左院大王’。」
「你們也在這兒,那好,還挺熱鬧的。」耶律春拓仰首望向樓高五層的藏寶閣。要從這里找出一顆小小的珠子淡何容易啊!但他臉上卻無半點動搖。
「左院大王,我想——」
其中一名長老想請他放棄,卻被耶律春拓舉手阻止。「不用麻煩,我只希望各位長老能公平決定結果。」
「這是當然。」他們一致拱手道。
「行了,別廢話,趕緊開始吧。」單立已迫不及待想看耶律春拓失敗,更想親眼瞧瞧耶律休哥吃癟的模樣。
「爺爺——」晶晶好希望他能收回這項賭注。
「別說了,晶晶,這事己挽回不了了。」耶律春拓帶笑制止她,轉首對單立說道︰「單老,有件事我也想請三位長老為證。」
「左院大王請說。」燕州三老恭敬問遭。
「是這樣的,如果這次賭局我贏了,除了龍珠外我還能向單晶晶索取一樣東西,但單老不得有異議,」耶律春拓轉向單立,冷眼睥睨著他,「你還記得這回事吧?」
單立冷哼了聲,「沒錯,你放心,你如果能活著出來,我或晶晶手中的東西隨你取。」
才學了三天功夫,耶律春拓這小于就想闖過藏寶合的重重關卡,取走龍珠?真是痴心妄想!
「那就行。」耶律春拓對著三位長老頒首一笑,「現在就開始吧。」
在當場眾人還來不及眨眼的情況下,他已拔身躍起,從藏寶閣最頂樓處沖進——
晶晶揪著心古淚大喊︰「春拓,小心!」
剎那間,樓台內己傳來機關轉動的聲響,耶律作拓正置身于最大的危機當中……
晶晶雙手緊握成拳,昨夜雖然她己將這些機關布置大致告訴了他,但那麼復雜的東西他究竟能記住多少呢?
這時候,耶律春拓正站在樓宇上層,端詳下方看似靜謐的一切。
晶晶是曾告之他這里的所有機關沒置,但單立那老賊恨不得消滅他,不可能不做更改的。
思慮半晌,他決定反其道而行。
由于這里的一切設置均是以奇門遁甲配合五行八卦排列,腳步的計算極為費事,尤其得以反算的方式。行走阿,耶律春拓額上已不自覺泌出汗水,每走一步總是戰戰兢兢,卻又不能退縮遲疑,因這四個字乃是練武者之大忌!
懊不容易他總算過了第一關,下至第四層樓,眼看這里竟是一片空房,龍珠有可能在這里嗎?
才一個跨步,四周立即飛來無數枝飛箭,他敏銳地往上一提氣,運用晶晶教給他的「騰雲駕霧」在上空盤旋一會兒,並且趁這空檔連用內力朝四邊揮掌,擊破各個機關。
綁內瞬間發出石破天驚的碎擊聲,驚得晶晶立即運氣打算往里沖
單立猛然抓住她的手腕,以眼神示意她別輕舉妄動。
「爺爺!放過他吧……」她跪倒在單立面前,哭得如梨花帶雨般,卻仍撼動不了他分毫。
而三位長老可是為自己捏了把冷汗,倘若左院大王當真出事,平南將軍和其他五院大會放過他們嗎?
順利潛下三樓的耶律春拓,被里頭類似迷宮的格局一震。真槽!看這情形,如果走錯方向的話,必是死路一條。
于是,他閉上眼,憑直覺走進迷宮開端,每經道路分歧處,他都敲打壁面,以細微的不同確定較沉重的那方必定是安置暗器處……就這樣,他步步為營地來到了二摟。
從方才到現在,他都以「反向思考」模式順利闖關;果然不出他所料,單立那老頭是真的將所有機關都反向裝置了!
也就在這時刻,他已能明顯感覺出龍珠就在二樓這地方。
只是這里看似一片又一片銅牆鐵壁交錯的地方,哪兒才是放置它的地方呢?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機關又開始轉動,兩片銅牆立即朝他擠近,他當機立斷躍上牆頭,這時身旁突然落下一張大網,他卻早有預知般往另一側數個翻滾躲過了它的縛鎖,同時看見藏在另兩片銅牆閑的靈光石與其中的龍珠!
太好子!
晶晶教給他的方法果然適用,他就要拿到它了。
耶律春拓不做片刻遲疑地往那兒急速跳下,三奇、六儀、八門、九星……干坤大挪移……
對,就是這樣——
頒!
瞬間,藏寶合樓頂被巨大火焰襲開,屋角也被火苗給吞噬,整幢樓宇立刻被烈焰所覆蓋了!
「啊!爺爺,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有這種機關?讓我去救春拓……」晶晶又急又狂,拼命要擺月兌單立的箝制。
「別鬧了,晶晶,他活不成的。」單立對她吼了聲,希望她冷靜。
「不!不可能——他一開始都徊順利的,為什麼最後會這樣,為什麼?」她淚流滿腮,心頭又疼又揪,痛不欲生的感覺頭一次攏上心間。
「錯在你。」單立對她獰笑。
「什麼?」她一震。「你一定把以前的破關竅門全告訴他了對不對?而他也很聰明,那麼復雜的路數居然全記住了,並且能夠抓住我的心態,把你教給他的奇門路徑全部反其道行之。」單立霍然大笑,得意自己的汁劃果真奏效。
「是您動了手腳……」她無大地低聲問。
「知你莫若我,我哪會不知道你安什麼心,當然得防。」單立志得意滿地道。
「您害了春拓……」晶晶揪著胸口,心仿佛碎了一地。「放開我!讓我去,我要去找春拓!」
眼看熊熊火焰從閣樓四面八方竄起,就好似燒灼在她的身上,將她的魂魄也封鎖在那兒了!
「不要拉我——求求您不要再拉我,讓我去……讓我去找他……」晶晶已幾近瘋狂。
「晶晶!」單立狠狠地甩了她一個耳光,「為了他,你就不要爺爺了嗎?像他那種餃玉而生的仕子哥什麼也不懂,你愛他做什麼?」
「您不懂他,他不是您所說的那樣…而且這一切全是您的錯,您要我偷了人家的東西,根本就是不對的……」她用力扯也扯不開爺爺強勁有力的大手,哭鬧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而身邊三位長老只能搖頭嘆息,看來他們最好趕緊離開,明哲保身啊。
「你這孩子!」
單立受不了她叫囂發狂的模樣,痛心地狠狠往她肩背上敲上一拳,晶晶倏覺一陣昏眩,傷心欲絕地倒在他懷里。
但她的眼楮仍盯著那熊熊烈火。心己死……生又何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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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無助地靠在窗邊,仰望天際缺了角的月娘,就如同她那顆缺了口的心……她的淚水流了又流,不知何時才會干涸?
從耶律春拓出事至今已一整天了,期間她曾拖著病體去尋他的骨骸,然而那里除了一些灰燼什麼都不留。
為什麼?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懲罰她?
原有的一絲希冀漸漸消逸,她已不知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樂趣?
春拓啊!你究竟在哪兒?
你真的去了嗎?可我為何總覺得你就在我身邊陪伴著我?但我卻模不著你、踫不到你……
她真的想跟他一道去啊!
但晶晶知道自己還不能死,她得試著將龍珠找出來送回平南將軍府,這是她答應春拓的,就一定要為他做到。
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傻瓜,才一天見不著我,就哭成這樣,教我怎麼舍得死啊?」突地,一道夜風吹過,伴隨著耶律春拓調笑的聲音。
晶晶猛然愣住,以為自己是在作夢。
「春拓……你回來了?你在哪兒?」她四處張望,只想從中看見一縷他的影子,好撫慰她傷痛欲絕的心。
「唉!服了你這個小東西。」他伸長臂突然從後抱住她的腰,讓她當場一震!
「啊!」她連忙回首,當看見一個全身烏漆抹黑,連五官都瞧不清的男人時,差點嚇得尖叫。
「噓……」他眼明手快地捂住她的唇,湊近她小臉笑說︰「認不出我,難道聞不出我的味道?」
晶晶當真傻氣地嗅了嗅,卻立即掩住口鼻,「好濃的一股焦味。」
「哈哈……」他颯爽一笑,將她摟得更緊。「那麼听得出我的聲音嗎?」
「當然,是春拓。難道……難道你真是春拓?」她拿出手絹,為他拭去臉上的黑屑後,呈現出來的正是她魂縈夢牽的人兒!
望著那張依舊俊俏帶笑的臉龐,她這下當真止不住淚,緊緊抱住他,狂肆的任滿腔的委屈流泄。
「你好壞……好壞……沒事也不早點來看我,讓人家哭得好累,心也好痛哦。」晶晶哭褥宛似個淚人兒,沖擊在胸臆間的除了興奮還有一股說不出的撼動!
「我也很急,就怕你太傷心,但我整個人被埋在瓦礫堆下,可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爬出來的。」他喟嘆了聲,下顎祗在她的小腦袋上,用力摩掌著。
「對了,你是怎麼逃過的?我爺爺他說……」她抬起小臉,沾滿了渡的容顏看得更是令人憐惜。
「你說我和你爺爺哪個比較聰明?」耶律春拓那雙漆亮黑瞳直凝視著她清艷得教人自不轉楮的容顏上。
晶晶回睇著他,怎麼也料想不到;歷劫歸來的他仍能保持獨樹一幟的優雅,仿佛那一場生死搏斗根本不足為道。
「這…這教我怎麼說嘛。」她霎時紅了臉。
「你應該說,你爺爺老奸巨猾,還好你丈夫並不笨,否則早就被他整得粉身碎骨了。」他恣意一笑,幽邃沉瞳底閃了,閃幾道光束。
「你的意思是早猜到我爺爺的想法了?」她破涕為笑,「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是因為一開始就太順利,順利得讓我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單立故意讓我上當的詭計。」
他眯起跟回憶,「所以當我看見了龍珠時,便當機立斷,大膽以你告訴我的原有路徑接近目際。」
「原來如此,可是為什麼會燒起來呢?」晶晶仍是不解。
「那是我故意的。」他緊縛住她,淡淡的男性體味穿過衣衫密密包裹住她敏感的感官。「如果我真的拿著龍珠出來,依你爺爺的個性絕不會就此罷手。」
「可我爺爺不是找來子長老?」
「那只是幌子,我在去藏寶合前先到四處逛了圈,竟意外發現周圍全埋伏了弓箭手。」耶律春拓眼一眯,「所以我只好學他要詐,幸好我手上有靈光石,它有吸強熱的作用,龍珠可供照明,我立刻運用它們的優點翻越出藏寶閣,但閣樓卻固燃燒迅速,我一個不注意被後面的巨大瓦礫壓在身上。」
「天!我爺爺怎麼可以……他中毒太深了……」晶晶而露詫異,「難怪我去了那兒,卻怎麼也找不到你。」。
「所以我現在來找你了,你是我的,說什麼我也要帶你走。」耶律春拓低柔的嗓音依舊,還帶抹膩人的溫存。
「你要帶我走?」她吃驚地睜大眸。
「這是你爺爺輻給我的賭注,從現在起你徹徹底底是屬于我的了。」他以長指拂過她誘人的櫻唇,輕聲徐言。
「你賭的是我?」晶晶又一次止不住泉涌而出的淚,「我……我還以為你除了要拿回龍珠外,另一個賭注是為了靈光石……」
瞧她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再也控制不住地倏然俯首餃住她兩辮檀唇,翻攪著她柔軟的丁香舌,在地的小嘴中掠求甜美。
她無力地攀扶住他的肩,渾身酥麻,差點兒就站不住了!
「你還真不懸普通的傻啊。」他的唇肆笑,慵懶的嗓音依舊,大手緊握住她的縴腰,撐住她虛軟的身子。
「春拓……」她驀然明白了,原來「她」早已輸給了他!
耶律春拓會扯笑,微眯的利眸穿透她羞赧的容顏,望進她心靈保處,「我可不容許你食言哦。」
「可我爺爺……」她揚睫,對上他黝亮的眸。
「別顧慮太多,就讓他來平南將軍府索人吧。「他慢條斯理地說,俊顏中挾帶著三分不懷好意。
「什麼?你要我爺爺去……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這你就錯了,他可是匹陰險惡狼,差點害死你夫君那。」他蹙起眉糾正她。
「但若我爺爺去了卻回不來怎麼辦?」晶晶有所顧慮,不禁憂心忡忡了起來,「況且當你爹娘知道我爺爺差點兒害死了你,還會接受我嗎?」
「這你放心,我爹娘一向恩怨分明。」耶律春拓用力將她納進懷,「你是當我耶律春拓的妻子當定了,這輩子休想逃開我的掌控。」
「掌控?你好壞……」她撅著子鄔,不依地說。
「嘿,我就是這麼霸道,現在知道為時已晚啦,我的妻。」他猛然拉住她的小手,「該走了。」
「去哪兒?」她睜亮眼。
「回上京,你我的家。」他深沉的眸泛過一絲亮光。
「現在?」晶晶莫名地被他往外拉,躲過了守衛,來到單府後的馬廄。
「就是現在,趁夜快跑。晶晶,快去把你的馬帶出來。」他扯出一道鼓勵的微笑,催促道。
晶晶遲疑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跟他走,于是嬌笑地點頭道︰「好,我這就去。」
片刻後,她牽出一匹快馬,嘴畔掛了抹開心的笑容,「它是我最好的朋友,快走吧。」
耶律春拓二話不說地躍上馬背,順手將她用力—勾人懷,持韁策馬而去。
沿路上他緊摟住她,將她的小腦袋壓入胸前,「回去後我立即請示爹娘作主,籌備我們的婚事。」
「我應該高興才是,可……我的婚禮上沒有爺爺在,我……」
能嫁給他,是她今生最大的心願,然而爺爺不在,她卻難免有點遺憾。
「哈……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有這種遺憾的,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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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平南將軍府可說是熱鬧非常、喜氣洋洋,全府上下均為了左院大王的大婚之事而忙碌著。
晶晶這也才發覺耶律休哥與將軍夫人並沒排斥她,還劉她極好,甚至派來不少裁縫師傳為她繼制嫁衣與新衣。有時他們還會來找她閑聊,問問她以往的家居生活,但不明白的是,為何她一提及自己那位從來謀面的爹爹,他們會出現眼眶微紅的現象?
她問過春拓,但他也不明白,她只好將這疑慮放在心上。
今天便是她的大喜之日,她和春拓締結連理的時刻,她好興奮、好開心哪!但仍遺憾于爺爺未能到場祝福她。
春拓說他會來的,可是已近拜堂時刻,為何還不見他老人家呢?
緊接著,吉時已到,她被喜娘給帶出房,將紅彩的另一頭交予耶律春拓手上,也意味著她未來的人生將和他永遠系在一塊兒了。
到了前廳,在眾人喝采下,他們拜了堂,正式結為夫妻,卻在進洞房的剎那突聞她等待已久的爺爺洪亮如鐘的聲音
「等等!把我的晶晶還給我!」
單京一出聲,眾人立刻回首,果真見到一位白發老人正怒目圓瞠地站在廳門外。
「爺爺——」晶晶欣喜若狂地掀起喜帕,正欲朝他奔去,卻被耶律春拓緊鎖在身畔。
「別急,這事讓我爹娘去排解。」他柔聲安撫。
「可是……」她好擔心他們會怒目相向。
「放心吧,今天可是我們的大喜之日,不會有問題。」耶律春拓盡其所能地讓她寬心。
而這時候,耶律風雲與其他兄弟全都自動將賓客帶往後方用膳,化解尷尬氛圍。沒多久,大廳中只剩下將軍夫妻、單立、春拓與晶晶五人了。
「單老,請坐啊。」耶律休哥上前,笑意盎然地面對他。
「別對我裝出一副惡心的笑臉,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將晶晶嫁給你們耶律家嗎?」單立一副不屑的模樣。
「其實晶晶早在十多年前就已是我們耶律家的人了。」耶律休哥此話一出,除了將軍夫人外,其他人都露出震驚的神情。
「你胡說八道。」單立嗤之以鼻。
「當年單析與我同赴戰場,那時嫂夫人已有孕在身,有天在營區我與他商談兵法閑暇之際,他告訴我,若他生的是女兒,就定下我們家春拓。」
耶律休哥眯起眼,思及以往,不禁感觸良多。
「什麼?哈……你以為你隨隨便便的三言兩語我就會信?」
單立先是一驚,隨之以大笑掩飾。
「當初不就是你故意害他受困敵陣,是你為爭功害了他!」
耶律休哥搖搖頭,「單老,您誤會了,我並沒害他,只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那年是我被困敵陣,單析冒險救我,反而難以抽身,為此我痛苦至今,幾次欲向您說明,卻總被擋在門外。如今那麼多年過去了,是晶晶為我達到見您的目的。」說到這兒,他從胸口掏出一塊泛黃的布條,遞至單立面前,「這是單析臨死前以血書在衣襟上,要我交予您的東西。」
單立看著那塊血書,良久……他終于伸出戰粟的手接過它,當看完其中內容時,再也按捺不住地痛哭失聲!
天哪,原來他誤會了耶律休哥長達十七年的時間,單析並非他所害,而自己也差點因為多年的心結與固執,害了自己的孫女婿!
「爺爺……」晶晶上前抱住他,急促地問︰「爹在上頭寫些什麼?」
單立拭了拭淚,閉上眼,扯出抹欣慰的淡笑,「跟春拓回房去吧,我也要到後面用膳了。」
「爺爺?」晶晶不明白他怎會突然改變了態度。
「春拓,你還不帶她回洞房?難道連我的意思也要遠抗?」單立唇一抿,故作冷冽,卻偷偷地對孫女婿眨了眨眼。
耶律春拓立即會意地上前,對著他喀皮笑臉地說︰「爺爺的吩咐,我哪敢違抗?」他隨即拉住晶晶的手,「爺爺也餓了,讓他去好好吃一頓,你就別纏著他了,要纏可以纏我啊。
「可是……」晶晶想說什麼,卻已被他給拖回了新房。
一回房。耶律春扔立刻將房門合上,也順勢將外頭等著鬧洞房的幾張可惡笑臉阻隔在外。
「你為什麼不讓我問清楚?我想知道嘛。」她賭氣地坐在床畔。
「你又來了,許多問題以後再問,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耶。而且你擅自將喜帕給掀了,可是霸佔了我的權利,我都沒說你了,你還直嘀咕?」耶律春拓捧起她的小臉蛋,灼熱的眸子凝住她的瞳底深處。
晶晶柳眉一攏,「但……唔……」
被了!
耶律春拓終于受不了地咬吮住她的唇,吞下她的「唆」。
原來這個麻煩的小女人早已是他命定的妻子,難怪見到她的第一眼,即被她女扮男裝的俏模樣給懾了心魂。
只不過今晚他可有得忙了……
忙著堵住她喋喋不休追問的小子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