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逃了,你這麼做只會更勾起我掠奪的興致。」唐駿的唇畔揚起一抹怪笑。
「除非你想與我玩這種無聊的游戲,那我理當奉陪了。」
初晴旋過身子,雙手掩胸,怔忡得任由他魅惑的目光打量自己。
「唐總,你……」她花容失色。
「現在不是在公司,別喊得那麼生疏。」他搖搖頭,微瞅的瞳仁中散發出炙人的光芒。
「那我…」
「以後只有你和我在一塊兒的時候就喊我駿。」他柔聲笑起,像個沒事人般地說︰「過來。」
初晴搖搖頭,膽怯的回應,感覺他的眼神好犀利。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很崇拜我?」唐駿再一次向她靠近,扯出穩定人心的笑意。
「嗯。」她坦然點點頭。
「那就做給我看,你是如何崇拜我的。」他笑得燦爛,炙人的目光輕掃過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突然,他一個箭步拉她近身,俯身親吻她細膩柔滑的粉頸。
這樣的親密接觸,直讓初晴心跳加速。
「別……別這樣……」她的呼吸幾乎停了,忙著要掙月兌他。
「不用害羞,我就不信在一個人的夜里你不曾想過這些。」他低笑,突然將手擱在她的酥胸。
「駿……」她的臉頰瞬間酡紅,能感受到他的手心貼在她上摩挲的感覺……好熱……
「嗯?還希望我怎麼做?」唐駿探出舌舌忝逗她冰涼的耳垂,垂下眼將她隱藏在低胸睡衣內的春光飽覽了番。
「不知道……不要……」她深吸了一口氣,忙不迭地想拉下他作怪的手。
「害臊?這是男女在一塊兒最天經地義的事,習慣就好。」
她仍躊躇,「可是……」
「別告訴我你還沒被男人踫過,昨天在餐廳遇見的那位‘學長’,想必早是你的人幕之賓了吧?」唐駿口氣一轉冰冷。
「你誤會——啊!」
他根本不給她反駁的機會,猛然將她拉出浴室推上床,他則撲在她身上,吻住她的嘴,咽下她欲解釋的話語。
久久,他才抬起頭,目光灼熱地看著身下的她,斜唇嗤哼,「老天,你還真是‘她’的翻版,像極了!」
這件火紅的暴露睡衣就是「她」留在這兒的。那一夜,她穿著這身睡衣與他共赴巫山後,竟告訴他她將要嫁給「豪國集團」陸子雲那老頭!
襖國怎麼跟他的譽全比,她跟著陸子雲的唯一好處便是一進門就可成為總裁夫人。媽的!她為何就不想想他可是譽全的唯一繼承人,遲早總裁夫人的位置還是她的,她連這點時間也不願等嗎?
女人心不就是勢利與金錢所堆砌而成的?他最後終于明白了。
卻明白得太晚……
初晴渾身發顫,放浪地搖蔽著小腦袋,這模樣更刺激了唐駿,使他再也忍不住地動手解開自己的褲頭——「唐駿!你在哪兒?別躲哦,我看見你的車了。」
房門外突然傳來一名女子的呼喊聲,讓唐駿冷了,狠呻了聲!
「你待著,我去看看就來。」
他放開了她,讓初晴體內逐漸高築的欲念瞬間像找不到歸依點,平空飄浮了起來,這種感覺讓她難過得想哭。
為什麼?她不就是要他放了她嗎?為何當他真的放開她後,又會覺得如此戀戀難舍呢?
初晴羞愧地閉上眼,听著唐駿打開門又關上門的聲音,不久又依稀听見——「駿,原來你躲在這,里面是不是有女人啊!」女人醋意飛揚地說。
「不關你的事!」因為欲求未解,他口氣不善。
「這是干嘛?听你的口氣,這房里肯定有女人,我去看看是哪個狐狸精!」
女人氣得叫囂,看樣子就要闖進房來了。
初晴緊張地抓住被子掩住自己一身曖昧,心想如果自己這個樣子被第三者撞見了,不知明天會鬧出什麼大新聞?
堂堂「譽全國際集團」少東,與公司職員在家里幽會?
若是兩情相悅,這就不是件可恥的事,但他對她有情嗎?
「你給我站住!」唐駿一把拉住了女人。
「我們就快結婚了,你不能背著我玩別的女人。」
「結婚?笑話!我什麼時候答應娶你了。」他冷冷地嗤笑,從桌上拿起煙盒彈出一支煙丟到嘴里餃著,動作干淨利落又帥氣。
「唐伯伯已和我爸爸說好了,年底就要把我娶進門!」女人不甘示弱地道,還把最有威信的譽全總裁唐森給搬了出來。
「那你直接叫我老爸娶你吧!菱菱,我們一向不過是玩玩而已,你未免太認真了吧!」他失笑地說,笑得慵懶卻也無情。
他唐駿曾發誓絕不會被女人操之在手,只有他玩弄她們的份,想要因為幾次的「接觸」就賴上他,得了吧!
「你——你怎麼可以?反正我是嫁定你了!」叫菱菱的女人似乎也卯上他。
「你如果要靠長輩的壓力逼迫我娶你也成,但你不會幸福的。」唐駿不得不對她放話。
說也奇怪,她們總以為嫁給他就能得到終身幸福,為何不問問他願不願意給?
「幸福」這兩個字太沉重,他唐駿還真給不起。
「反正我不管,無論如何我就是嫁定你了。」菱菱咬著瑰紅的下唇,執拗地用力一跺腳。
「那隨你了,但現在請你離開這兒。」他坐回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你趕我走?不對,你房里一定有女人。」
菱菱不顧唐駿的警告,快步走向客房,將門一拉,剎那間初晴就在這尷尬的情況下與她見面了。
「你房里果真有女人!」菱菱溫惱地指著初晴。「說!她是誰?」
「她不過是我帶回來解悶的,你沒必要為了她對我大呼小叫的。」唐駿不耐煩地瞪著她。
「不告訴我她是誰我就不走!」菱菱驕縱地哭喊著。
笑聲突然而起,唐駿冷冷地說︰「好,既然要吵,就讓你吵個夠!她是誰你自己問她吧!」丟下這名話,他便拎起西裝外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唐駿!」菱菱急壞了,追了數步又不甘心就這麼走了,于是折返房間揮了初晴一巴掌。「我告訴你,唐駿是我的男人,不管你是誰,最好離他遠一點,否則下次不是一巴掌就能解決的。」
初晴受辱地撫著面頰,淚水迅速滑落,從頭到尾她沒說過半句話,為何會得到這樣的結果。
唐駿居然就放任她一個人在這兒,不管她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這樣的男人究竟安的是什麼樣的心?
莫非這就是愛上他的報應?
但愛一個人並沒錯啊!她為何要就此放棄?
不,她會用心證明給他看,讓他知道她才是真正愛他的女人。
初晴在心中立誓,她要讓唐駿悔悟,要讓他也一樣愛上她……
★★★
「翠兒,你留在這兒別離開,我先進去。」幻琴從父親的房里偷來迷香,打算潛進地牢迷昏獄車將凌雋救出。
「公主,你千萬得小心啊!」翠兒不放心地說。
「我沒事,就算真的出了事,我父王也不會對我怎麼樣,你放心吧!」幻琴拍拍翠兒的肩,安撫著她,隨即轉身進入地牢。
她故作從容地走進去,在獄卒見到她正打算起身行禮時,她猛地憋住氣,將手中大把迷香迅速點燃,剎那間迷霧四起,獄卒一個恍神,就輕而易舉地被迷昏了。待煙霧散去,幻琴才慢慢走進去,趕緊打開關著凌雋的牢房。
但當她一人內才發現他倒臥在角落,動也不動。天,他該不會又受了什麼重刑了?
「你醒醒!我要帶你出去,你不能昏倒啊!」幻琴急切地搖著他的身軀。
「該死的!你到底在做什麼?用那麼多迷香,若非我察覺得早,早就被你迷昏了。」凌雋抬起頭,冷冷地道。
「我……我也不知道該用多少分量,只是一心想把你救出去。」幻琴委屈地說。
「你還真傻,當真又回頭救我?」凌雋轉過臉,黝黑的臉孔上滿是鄙視的諷笑。
「你——我說過救你就一定會辦到。時間不多了,我們趕緊走。」
泵琴用力想扛起他,但他真的又重又壯,使她怎麼也沒辦法將他帶出地牢,而且她發現他的體重愈來愈沉,像是又昏過去了。
「翠兒!翠兒……你快進來幫忙!」幻琴對著外頭呼喊著。
翠兒聞聲立刻沖了進來,「公主,一切沒問題了嗎?」
「沒問題了,你趕緊幫我忙,一塊兒把他扛出去,先帶回我房里。」幻琴著急地囑咐道。
翠兒點點頭,和幻琴兩人同時使力,艱困的將凌雋救出地牢。
懊不容易將人帶回閨房,幻琴對翠兒說道︰「你去廚房炖些補品過來,再去找點兒傷藥,他得好好休養一陣子才行。」
「是。」
翠兒退下後,幻琴立即將手帕沾濕,為凌雋擦拭臉上的污穢、血漬,隨著髒黑穢物的消失,呈現出來的是他俊逸懾人的朗朗面目,甚至還帶著三分不羈的狂野與瀟灑。
泵琴看著、看著不禁心跳亂了起來,就連小臉也酡紅了。
凌雋霍然睜開眼,抓住她持帕的小手,看了看四周,「這里是哪兒?」
這屋里浮動著一股暗香,周遭淨是粉色色澤,柔軟地束縛著他胸口,讓他一顆冷硬的心也跟著飄揚。
如果他猜得沒錯,這里應該是姑娘的香閨。
「你……你先放開我……」幻琴暗吃一驚。這男人怎麼老愛與她動手動腳?
她的身子又為何會因為他的惡意靠近而直發顫呢?
「這里是你的閨房?」凌雋並沒放開她。
「嗯。」她含羞地點點頭。
「哈哈,你這個女人就如此大膽,把我帶來這兒不怕毀了你的名聲?」他狠戾一笑,略微壓低嗓音。
「不,現在你身受重傷,決計不會的。」幻琴垂下臉,事實上她是害怕極了。
「小泵娘,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凌雋露出一抹奪目燦笑,大手霍然往她凸起的豐胸一抓,隔衣著她的。
「住手!」她嚇得花容失色,驚怯地睜大一雙含淚的眼。
就在此刻,屋外突然傳來急促紛亂的腳步聲,幻琴連忙推只著他。「有人來了!你快放手!」
「偏不,我就要看看當有人看見我這麼對待他們的公主時,心里會怎麼想?」他無情低笑。
苞著他竟更大膽的將她逮到他身上,藏在床里,雙手也愈加狂放地探進她衣襟內攫住她兩團柔綿春光。
「呃……不要——」房門忽被撞開,率先進屋的便是蠻夷王基陸,當他一見此種情況,氣得是渾身發抖。
「好大的膽子!你居然逃到公主房里,對我女兒做出這種事!來人哪!」
「不!案王廠幻琴立即喊住他,含淚從床上起身。「求您不要。……是我……是我救他來這兒的。」
「你說什麼?」基陸震怒。
「是我們不對,不該對來談和的人做出這種事。」她苦苦哀求。
「琴兒,你知不知道他是誰?他可是漢人最英勇的戰將凌雋!抓了他,就等于斷了對方一只胳臂,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不對我投降了!」基陸憤而說道。
「父王,這簡直是小人行為,為什麼父王處處都要听塞衛的!」
「別說了!他今天居然敢侵犯我的寶貝女兒,我一定要宰了他!」說著基陸已拔出腰際長劍。
凌雋只是笑看他們父女倆為他爭執的情景,對于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不!案王,女兒……女兒已是他的人了!」情急之下幻琴竟發出驚人之語,不僅是基陸嚇了一跳,就連剛趕至的賽衛也愣在門檻處。
凌雋則是雙眉緊進,臉色為之一凜。這個笨女人究竟在搞什麼鬼?
「女兒已非清白之身,這輩子只能跟著他,而且女兒愛他,是心甘情願給他一切,求父王別殺他啊!」
為救凌雋一命,幻琴已完全豁了出去,愈說愈離譜,離譜到連她自己為何會為了一個陌生人不顧自己的名節都不明白。
「小泵娘,雖然蠻夷女子對貞操這玩意兒從不在意,但你也不能掛在嘴上侃侃而談哪!不過……你剛才那軟柔甜美的滋味,我可能連死都忘不掉。」他凌雋不是正人君子也絕非傻瓜,既然她笨得要留下他一命,他何不順著她的劇本演下去,反正丟臉的是她。
「你……」再也隱忍不住的淚流下臉頰,幻琴失望地蹙起柳眉。
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男人,但又不能怪他,誰要她一相情願只為救他,受了傷是她自找的。
「好!你真是我的好女兒!如果你能說眼他投誠于我,我就饒他一命!」基陸可是顏面盡推。猛旋身離開。
至于賽衛,他忿忿然地瞪著凌雋與幻琴,沖進屋內,「別忘了你是我的未婚妻子,居然和這個狗男人做出這種事!」
「賽衛……」幻琴欲語無言。
「算我看錯了你!」賽衛也憤而離開。
須臾後,幻琴耳邊竟听見凌雋狂笑的聲音。
「想不到你是賽衛的未婚妻子,他對我使詐,卻由你來還,真是應驗了天理昭彰這句話。」他的冷冽目光中帶有一絲調侃。
「為什麼要這麼說?我可是為了幫你。」她神情緊繃,整個人就像張滿弓的弦,隨時都可能斷裂。
「你太自以為是了,憑什麼認為我希罕你這麼做?」凌雋冷言冷語,句句字字都說得辛辣諷刺。
「我……」幻琴全身顫抖,眼眶中凝聚迷離又脆弱的水霧,遮住她的一雙靈燦明眸。
「還是這根本就是你們串通好的詭計,企圖拿你的身體來換取我的投降?」
他冷照著她那張楚楚可憐的容顏,殘酷地笑說。
這個結果可說是他想了半天,唯一想得通的,否則這個女人憑什麼為了一個敵方將領寧願毀了自己的貞節?
除非她已是毫無貞節可言!
「不,我是基于虧欠你的心態,想為我父王彌補一些過失,為何你要把我說得如此不堪?」她目光哀怨地對住他犀冷無情的眼。
「既是如此,你就好好彌補我吧!可知我在牢房里禁欲了多久?可足足當了一個月的和尚了。」
凌雋刻意對她露出一抹猖狂企笑,附著魔力的手輕輕撥開一絡覆在她靈則的發絲,令幻琴打從心口發出冷顫。」
「別踫我……」她嚇得蜷緊身子。
「哈哈!笑話!」他恣意狂笑,「剛才是誰在眾目睽睽之下宣稱已是我的人了?我現在不過是把她的話予以實現罷了。」
她倒吸了口冷空氣!
說著,他竟以大拇指觸及她的臉頰,拂去她的淚影。
「後悔了?難道不嫌太遲了?你的未婚夫婿已把你視為人盡可夫的浪女了。」凌雋狂笑,放肆的以大拇指撫觸她柔女敕滑膩的肌膚,滑下她的香頸。
泵琴幕然刷白了小臉,渾身嚇得無法動彈,只能感受他灼熱的指尖在她身上造就的酥麻。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還真有點兒讓我心動。」說著;他的大手已伸進她衣襟內,抓住她的圓潤。
「不……」她奮力推開他!
凌雋因重傷在身,還是松了手。
「何必呢?既然想獻身就快點兒,干嘛玩這種拖拖,拉拉的調情游戲!」他唇角的笑容擴大,凝視著她那副緊張又戒備的神情。
「別這麼說,求你……」她抹去淚,「我可以……可以看在你是因為身受埋伏、被困,所以心情不好想找人發泄而不予追究,希望……希望下次再見你時,你別再口出穢言。」
泵琴掩嘴抽息,勉強說完話後即躍下床榻,傷心地飛奔出他邪惡的視線。